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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有话躺下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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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啦好啦你不要说了!”永宁听得脸红的一塌糊涂,陆晅声音本就好听,此刻动了情,便又带了些沙哑的磁性,俯仰之间又带了些喘息,整个声音便顿时性感到不行,黑夜里黑,似乎光听声音就能让人上云端。
  她一手捂着陆晅的嘴,蓦地又被人从手心舔了一下,惊得她大叫一声就甩开了。陆晅似乎很是乐意看着永宁被他撩拨调戏的困窘羞怯的样子,开怀的笑着。
  “永宁……”他慢慢俯下身来吻她,“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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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偏殿中,娜布奇绕着桌子走来走去,墙上挂着的灯火蓦地响了一声,是刚烧死了一只蛾子。
  从门口走过来一个婢女,娜布奇忙追上去问,“怎么样,殿下还是那样么?”
  婢女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娜布奇的脸色,点了点头。
  “可恶!”娜布奇一脚踢翻了一个皮蹬,“三天了,都三天了!殿下都盯着那副画看了三天了!”
  三天前,傲木噶带来了那位永宁公主的画像。画像上画的是一个身穿烟紫色齐胸襦裙,臂挽白色披帛的美人。那美人一头黑鬒鬒赛鸦鸰的发,只梳起一半,额头上戴着一串琉璃红果子额饰,九颗琉璃珠呈扇形分布,有一颗刚好落在她眉心,恰似那天生的美人红痣。她体态风流,纤腰束素,世间无人能及。那美人似是正回眸寻人,寻之不得,眼里有一抹少女的娇俏与新奇,那眼神光更是直要勾了人的魂儿去。
  饶是她是个女人,也不免要被这个女人吸引过去。她虽心有不甘,但不得不承认,这女人的美与她是不同的。看她的皮肤多么白啊,看她的唇是多么红啊,再看她的眼睛是多么大啊……看来看去,似乎自己那一处都比不过她。
  巴特尔殿下更不要说,刚打开那幅画,整个人就跟被定住了似的。
  “这……是谁?”
  傲木噶恭敬的回答,“我的殿下,这就是那大梁的永宁公主。那天那位公主终于出了府,幸好我们的探子还未撤走。”
  “永宁……公主……”巴特尔伸出手有些颤抖着摸上那画中女子,脸上尽是痴迷。
  “原来……这便是大梁的永宁公主……”巴特儿鹰一般的眼眸中突然闪现出一丝疯狂,“我一定要得到她……一定要!”
  自那之后,巴特尔殿下便再也不召幸她,也不传她相陪,只天天的看着那张画像,整个人都要痴傻了。
  娜布奇将眼底的泪忍回去,突然说道,“替我换衣服,我要去见殿下!”
  “可是娜布奇,殿下并没有叫您过去啊。”
  “蠢东西,我知道!”娜布奇一巴掌打在那婢女脸上,“这么,连你也在瞧不起我么!”
  那婢女连忙跪下求饶,“没有没有……娜布奇请不要生气……我说错了……”
  “蠢货!你以为我是娜米日那个没用的女人么!我是不会就这么输给一张画像的!”
  娜布奇从小盒子里拿出一颗丹药,小心的放在了两乳之间。这是部族的人带来的,说是从大梁的货商手里买的,有催情的效果,饶是再清心寡欲的汉子也不免要中招。更何况要对付的是巴特尔殿下这种曾夜御数女的人,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她穿上了最好看的舞衣,带着已经实现放了药的酒壶,款款走向大殿。
  果不其然,巴特尔还是在那儿盯着那张画像,喝的已经醉醺醺了,竟直接爬到那画像上去亲。
  娜布奇忍下心头的嫉妒,扭着小腰走近他,“巴特尔殿下。”
  巴特尔这才从画像上抬起头来,眯了眯眼睛才说,“啊……是娜布奇啊,有什么事?”
  “我的殿下,娜布奇是来陪您喝酒的呀,”娜布奇撅了撅嘴,今天她也学着那女子涂了红色的胭脂,是专门从大梁买过来的货,“您都许久没有召幸娜布奇了,是将娜布奇给忘了么?”
  许是那胭脂的效果,巴特尔的眼神有些迷离,慢慢的笑了,“啊……原来是我的小鸟娜布奇,来,来本王怀里。”
  娜布奇款款走近,坐在了巴特尔的怀里,在酒杯中倒了一杯酒,“殿下喝酒嘛。”
  说着,娜布奇就将那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就要去喂巴特尔,她的嘴唇都快要到巴特尔唇边了,却见巴特尔将脸一扭,躲了过去。
  她脸色大变,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巴特尔殿下居然躲开了她的红唇?!他以前不是最喜欢吻她的么!
  她心下难过之极,却又不能表露。只好默默将那苦涩的酒咽了下去,又倒了一杯酒,递给巴特尔,“殿下。”
  巴特尔这才接了,一饮而尽。
  “我的娜布奇……”那酒的效果慢慢显现出来,巴特尔的眼神越来越朦胧,一手摸上她的脸,摩挲着她涂了大梁胭脂的红唇,“娜布奇今日,格外的好看啊……”
  娜布奇学着大梁女子一般羞涩的低下了头,“真的么?殿下可不要骗我。”
  “自……自然是真的……”
  “那殿下……想不想疼爱娜布奇呢?”娜布奇抬眸,轻轻咬了一下嘴唇,“娜布奇可是很干渴呢……需要殿下的滋润才可以呀。”
  巴特尔的眼神又恍惚了一下,搂着娜布奇倒在了榻上。
  夜幕低垂,头发凌乱的娜布奇裹着披风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进门的时候她看到了她的姐姐娜米日,娜米日看到她这个衣衫凌乱的样子,脸色猛地一白。
  她冲着娜米日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容,昂首进了自己的房间。
  虽然巴特尔召幸了她,也对她十分宠爱,但目前的她还没有任何的名分,只是暂居到金皇宫的娇客而已。但是她相信她在不久的将来很快就会有属于自己的宫殿,不用再偏居到娜米日这所小小的宫殿的偏殿里。
  娜布奇进了门,将身上的披风脱下来递给了婢女,婢女看到她身上的痕迹,不由得捂住了嘴唇,“我的天,娜布奇您这是怎么了?为何有这么多的伤痕?”
  娜布奇却没搭腔,只是冷冷的说道,“去给我打水来,我要洗澡。”
  直到娜布奇坐到了盛满热水的木桶里,她挥退了婢女,才捂住脸哭泣了起来。
  她从来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巴特尔将她压倒在榻上之后,本来一切都很好,直到巴特尔喊了一声,“永宁公主。”
  她蓦地睁开眼,只见巴特尔紧闭着双眼,额上的汗一滴滴滴下来,淌到她的胸上,性感的嘴唇里却一直在喊着那个大梁公主的名字。
  她心碎的叫了巴特尔一声殿下,巴特尔像是被打扰到了一般,猛地捂住了她的嘴唇,不耐烦的说了一句,“闭嘴!不要坏了我的兴致!”
  这还不算完,随后,巴特尔殿下居然将那副画盖到了她的脸上,她明显的感觉到,那副画盖到她脸上之后,巴特尔就更加兴奋了,不,应该说是癫狂么?
  他一直在喊着:“我的公主……我的公主……我是你最忠实的奴仆……”
  “我的公主啊……永宁……永宁公主……啊……”
  “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情!啊……哦……真棒……公主……我的公主……”
  而她的眼泪,则在那副画后面淌满了脸。
  娜布奇默默地清洗着身上的痕迹,那一块块青青紫紫的印记仿佛一块块爱的印章,但却都不是盖在她身上的。她无助的哭泣着,她第一次感到了挫败感。
  第二天,她就收到了巴特尔殿下即将启程的消息,她急匆匆的赶往大殿,就听见巴特尔殿下在与傲木噶交谈着:
  “我不管那么多!我一刻也不能等了!”巴特尔焦躁的来回走着,突然向前一倾,看着傲木噶说,“傲木噶,你知道么,我昨晚梦到那位公主了,她就在我身下,比我想象中的滋味儿还要美妙!你是不会懂的。我要马上出发!去大梁求娶这位公主!”
  娜布奇在门外听着,流满了泪,原来巴特尔殿下昨天是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么?这是多么令人心碎的真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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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晚,陆晅刚刚说出了那句话,就被永宁惊叫着给顶了一下。
  陆晅满头大汗的倒在一边捂着下体,艰难的说道,“永宁……你,你这是要毁了你下半辈子的性福么……”
  永宁红着脸一直在甩手,可怎么甩都甩不掉那滚烫坚硬,甚至还跳动着的触感,她羞得不敢看陆晅,“都怨你!你,你干嘛……你干嘛把那东西塞到我手上!”
  要知道她虽然是个污女,前世看过许多打了马赛克和不打马赛克的小电影,但是她一次都没有摸过啊!是以方才陆晅蓦地把东西塞到她手上的时候,她脑子里的一根弦‘哄’的就崩开了。
  她抱着膝盖红着脸,自己平复了一会儿,一手指着陆晅大喊道,“你以后不准再半夜摸到我床上!再来一次我就咔嚓了你的小弟弟!”
  然后,然后还疼的满头大汗的陆晅就被永宁给从正门赶了出去。
  睡在外间的莲子看着永宁和一个男子拉拉扯扯的出去然后又进来了,才抱着被子露着眼睛问道,“公……公主,刚才那人是谁?”
  永宁没好气的说,“采花贼!明天就报官!”
  吓得小婢莲子支棱着眼皮子熬了一晚上也没睡着。
  第二天,第三天,陆晅想要跳窗而入,但都发现,窗户被锁死了。
  第四天的时候,陆晅觉得不能再坐以待毙,随身携带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悄悄的从窗户缝儿里伸了进去,三下五除二的就把窗户给打开了。却在胜利在望的瞬间,被窗户上头架着的一盆水瞬间浇了个透心儿凉。
  永宁从床上下来,将木盆换上水重新支好,对他笑了一下,然后砰的一声把窗户关上了。
  第五天,陆晅终于开了窍,放弃了他情有独钟的窗户,改为走门,却在马上要挨到永宁床帏的时候,踩上了地上摆了一地的老鼠夹。碰碰啪啪,大梁最有权势的定安候,就那么狼狈的趴在地上,身上头发上夹了一堆儿的老鼠夹。永宁打开床帐,很妩媚的对着他笑了笑,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剪刀。
  第六天,陆晅很老实,没有再来。永宁打了个哈欠,把地上的粘蝇纸摆好,睡了。
  这天,永宁收到了缇夫人府上的请帖,说是缇夫人新制了腌梅子,酸酸甜甜的,可以做酸梅汤喝,永宁很是高兴能够重见这位好友,便一大早就去了。
  缇夫人果然是怀孕了,不过才四个多月,还不太显怀,但整个人却是丰腴了一圈儿,脸色也是红润的很,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母性光辉当中,更美了。
  缇夫人喝了一口酸梅汤,摸着有些凸出的肚子说道,“前些日子没敢见人,就是肚子里这小淘气一直折腾我,孕吐的厉害,吃什么吐什么,折腾的我都脱了形儿了,”缇夫人温柔的看了一眼旁边的温西铭,“把阿温也折腾的够呛,夜里都睡不好。”
  永宁看着缇夫人的肚子,满怀爱怜的伸手摸了摸,“哎呀,真是神奇,这里头竟然有个小娃娃呢。”
  缇夫人掩唇笑了笑,“等你将来有了孩子,就知道什么滋味儿了。没事儿,不用这么小心,太医说了,过了四个月胎就稳了,你尽管摸吧。”
  饶是这么说,永宁还是很轻柔,捧着缇夫人的肚子说,“小宝宝小宝宝,我是你姐姐呀~!”
  缇夫人蓦地噗嗤一声笑出来,“是了是了,我的孩子可不是管你叫姐姐么!这辈分~!”
  永宁也跟着傻呵呵的笑。
  温西铭宠溺看了缇夫人一眼,接过她手中快要见底儿的杯盏,说道,“你脾胃不好,喝多了酸的便要烧心,快别喝了。”
  缇夫人却不依,伸手又要去夺那杯盏,“我就爱吃些酸的,你忘了我刚怀阿凉的时候了?镇日里几块山楂糕往嘴里填,你不也没说过我?”
  “阿凉?”永宁问道,“这是宝宝的名字么?”
  缇夫人点点头,“是啊,刚起的,我怀他那会儿天还凉的很,阿温这个呆子就起了个这么便宜名字。”
  名字是很好,永宁本来想问孩子到底姓什么来着,是姓温呢还是姓萧呢?但总觉得这是个敏感话题不好提及,便作罢了。
  幸亏永宁有备而来,带了一对儿刚打的挂着铃铛的小金镯,“等孩子出生了当见面礼,等满月了我再送一份儿。”
  缇夫人也没推辞,很开心的收下了。
  “如今我胎稳了,你没事儿了也多来我这儿走动走动,我镇日里无聊,没个说话的人。我这情况你也懂,暂时还是得藏着掖着的。”
  永宁拍了拍她的手,叫她放心,“夫人且安安心心的将孩子生下来,要是有什么,我会帮你的。”
  不得不说,缇夫人这一怀孕,整个人便大不同了,温温柔柔和和气气的,倒叫永宁有些不习惯。
  也不知道等将来她怀孕了会是什么样子,她这样跳脱的性子,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天么?她会怀上谁的孩子呢?孩子是像她一点还是像父亲一点呢?
  虽说总觉得是很遥远的事情,但是一看缇夫人,也觉得是将近眼前的事情了。对于她们这种人来说,嫁不嫁人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只要有个有情人便是好的。
  希望有一天她也能像缇夫人一样找到一个自己心爱的人,排除万难也要为他生儿育女。她原来在书本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到了极致,便是心甘情愿为他生儿育女。
  缇夫人热情的留她下来吃中饭,她自是答应了。果不其然,菜式都是适合孕妇吃的,不会太过营养却又进补有度。永宁见婢女给她端来一盅汤,掀开一看便发现是一盏血燕燕窝。
  “嚯!”永宁赞叹了一句,“夫人好大的手笔啊,我不过送了你孩子一小对儿金镯子,你便拿血燕燕窝招待我,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缇夫人用勺子喝了一口她那盏燕窝,跟阿温说了一句‘糖太少’,才跟永宁说,“我身子虚,这是阿温弄的,说一天一盏,逼着我喝了许多天了。”
  竟是温西铭弄的?这血燕大梁本就稀少,相反北楚倒还多些,但北楚与大梁关系紧张,走商跑马的倒经常中断,是以一般都不太能喝到,即便是贵太妃,也不过是一个月喝上四五盏便是最多了,缇夫人居然天天喝?可真是大手笔。
  前些日子北楚与大梁交战,这血燕燕窝没那么好弄到才是,这温公子可真是个有本事的。
  永宁回过神,笑着冲缇夫人说,“那我今儿个可是沾了夫人的光了,也叫我尝一回。日后夫人见了我可要仔细了,让我两三回,少不得要喝光你府上血燕燕窝。”
  “你可别埋汰我了,大梁唯一的尊公主,什么喝不到,还来我府上讨燕窝喝?”
  温公子温和的在一旁为缇夫人布菜,无奈的笑了,“夫人快些吃吧,小心凉了又得说腥气了。”
  永宁艳羡的看着缇夫人和阿温卿卿我我,感叹真是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
  哎……要是什么时候她们家侯爷也能这么温柔的对她就好了,不像阿温,陆晅镇日里见了她就知道那档子事儿,做什么都要扯到那档子事儿。
  就拿吃饭来说吧,她只要在府上都别想安安生生的吃个饭,陆晅这个喂饭狂人,不但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那天就因为她不想吃香菇,陆晅这厮竟然放到了自己嘴里,然后扯过她强行喂了过去。她就这么被逼迫着吃完了一盘的香菇,旁边的侍女们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陆晅那厮还提议说,“我觉得这样不错,很有效率,不如以后我们都这样喂饭吧?”
  然后被愤怒的她一脚给踹了出去,“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不过很显然陆晅是不会死心的,天天看着她的嘴出神。搞得她吃饭的时候都如临大敌不得不时刻准备着逃跑亦或是挣扎,来应对陆晅这个没脸没皮的家伙的突然袭击。
  缇夫人见她愣愣的出神,拿手帕在她眼前挥舞了一下,“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可是想情哥哥呢?哎,说起这个,我听说你家有个河东狮,竟是把我选给你的面首全送走了?”缇夫人笑的眼睛弯弯的,“你这公主当得可真憋屈。就这般怕那位定安侯爷?”
  永宁头皮发紧,无意识的戳着碗里头的米饭,“这……你不是足不出户的养胎么,你怎么知道?”
  “我什么不知道呀,这不是重点。那位叱咤风云的定安侯爷,人前多风光啊,群臣给塞了多少美人啊,愣是全当了摆设,想不到这次栽倒我们小永宁手里头了,可真是可喜可贺!”
  永宁很准确的捕捉到了关键词,“美人?摆设?什么意思,你说他府里头还有女人?”
  缇夫人一脸理所当然的说,“那是自然啊,有些是重臣孝敬的,总不能推脱,就照单全收了啊。”
  “岂有此理!”永宁柳眉倒竖,“好他个陆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缇夫人‘哎呀’一声捂住了唇,“阿温,这可怎么办,我好像是挑事儿了呢。”
  阿温只无奈的摇了摇头,“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般小孩子心性。”
  永宁咬牙切齿的吃了饭就要走,却被缇夫人挽留,她想了想便同意了,缇夫人在京城呆的时间比她久,消息又四通八达的,肯定知道很多秘辛。便缠着缇夫人说更多的关于陆晅的八卦。
  他奶奶的,陆晅这老男人,比她大了整整十岁,两人从一开始见面起就调戏她,欺负她,现如今还住到她府上,更是快把她从头到脚都给吃一遍了。居然不吭不哈的在府上藏了那么多女人!就他这德性,还好意思吃醋把她的面首都赶走?!永宁越听越生气,恨不得现在就杀回府里。
  “男人嘛……府里头哪能没个三妻四妾的呢?若是你找了个寻常贵族当驸马便还好,可这是定安候,怎会惧你公主的身份就不敢收小的呢?我当初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才和那准驸马撤了婚约的,不然……也遇不上我的阿温不是?”
  两人脱了鞋袜躺在缇夫人的大床上,侧躺着面对面聊天。缇夫人弯着腿,慢慢抚摸着肚子,很是美好。永宁呢?双手环胸咬牙切齿,一脸的阴云密布。
  “瞧你这脸色,黑得要淌墨汁了,之前你都不知道?”
  永宁脸上直觉得挂不住,就好像你的好朋友抓包了你老公偷吃特来告诉你,你居然傻傻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不知道……他说他没有侍妾,也没有通房。”
  “说了这个你也信啊我的傻孩子,”缇夫人摇了摇头,“后院里那么多美人,怎么可能呢,估计是没给名分吧。他一个常年在军营里呆着的男人,惯常不见女人,回来一趟,你说还能不发泄发泄?要我说,这就够好的啦。他如今对你情浓,想必不会找那些女人了。”
  “那也不行!”永宁一拍床,“我这就找他算账去!”
  好啊……真是好啊……这个陆晅,她饶不了他!
  永宁气愤填膺的回到府中,就被人告知侯爷不在府中,她坐在陆晅屋子里等了一下午,直到天黑了,陆晅才回来了。
  陆晅见永宁坐在他床上,第一反应是笑,他将外袍解开脱下随手扔到一旁,大步走过来就要抱她,“可是想我了?我这阵子比较忙,等过了就能天天陪你了。”
  可他还没挨着永宁的边儿呢,就被永宁拿着鸡毛掸子给戳住了胸口,永宁冷冷的说,“给我站住,不准靠近我。”
  陆晅第一反应是难道来月事了?他首当其冲就被发了难,永宁来月事的时候他是见过的,他只不过稍稍说了一句重话,永宁就哭天抢地的要赶他走,那脾气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着,无论他怎么冷脸怎么威胁都不怂,一点也不像平日里。最后好声好气的哄了一天,才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看着永宁的这架势,做好了一夜不睡奋战的准备。
  “你……你怎么了?去缇夫人府上不开心?”
  永宁冷哼一声,“哼,我的事儿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
  陆晅心里咯噔一声,但还是继续说,“这……这是自然,你的事情我哪个不知道呢?”
  “对啊,我的事情你都知道,”永宁突然发了难,拿鸡毛掸子往床上狠狠敲了一下,“那你的呢!我什么都不知道!”
  陆晅猛地一愣,声音随即冷静下来,他沉沉的说,“你……知道了?”
  永宁一见陆晅这一本正经如临大敌的样子,以为他是承认府里头有一堆美人金屋藏娇了,倏地鼻子就酸了,声音也挂了哭腔,“你居然骗我……”
  陆晅僵着身子,他心道:也罢,早晚都有这一天,他也一直在做着要告诉永宁的准备,倘若他因此丧了命,死在永宁手里,他也是不怨的,只是对不起父亲和母亲,不能完成大业报仇。
  正当他要说的时候,“其实我是……”
  永宁突然就哭了起来,“你说!你府里头藏了多少女人!缇夫人都告诉我了!你休想抵赖!”
  他愣在原地,跟放了个爆竹似的,不明所以,“女……女人?”
  “对!就是女人!”永宁把鸡毛掸子挥舞的直掉毛,“你快从实招来!什么没有侍妾没有通房,全是骗我的!”
  陆晅猛地松了一口气,敢情她说的是这方面。他刚才可都做好了必死的觉悟了,猛地这么由死到生,他出了一身的汗。
  他挂上了笑,无奈的说道,“永宁这是从哪儿听来的,我怎么骗你了,我真的没有通房和侍妾。”
  “那美人呢!你府上别人送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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