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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白露为霜-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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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脸色不知是病得还是在梦靥中被吓得,格外惨白。
  御医为时宴把脉问诊,回报说:“陛下乃天之骄子,自有福灵护佑,烧渐渐退了,已无大碍。不过还是要多多卧床休养,等伤口收合了再下床走动。”
  时宴似乎很是疲倦,点点头就让太监带御医去领赏,退下了。
  王芍拿来热毛巾给时宴擦汗,又喂时宴喝了些盐水,瞧她脸色缓和过来之后,才略略舒心。
  “刺客可抓住了?”
  “抓住了,说来好笑,原本是刑部受理的,结果昨夜连夜拷打逼问之下,那刺客今天早上才奄奄一息地招了供,说是刑部尚书张松涛指使的,刑部要避嫌,于是现在又移交给了大理寺审问。”
  “张松涛?”时宴有些吃惊,一口气没缓上来捂嘴连连咳嗽,王芍面带忧色地要上来给她顺顺,她却摆摆手阻止了,接着说道,“此事本来就是大案,现在又涉及了朝廷二品官员,你叫人转告大理寺卿务必严加审理,绝对不可再发生刘浩然那样的冤案。”
  她转念又想到了一事,看向王芍:“周琛儒呢?如此盛大隆重的场合,我交他办理,足足给了大半个月的时间,他竟然有本事让刺客混进来?到底是他疏忽还是他也是一丘之貉!”她说话间语气激动,不经意间牵扯到了伤口,不禁低声呼痛。
  王芍忙上前抚慰她重新躺好:“伤口还没愈合,陛下可千万不能动怒。陛下放心,太子殿下昨夜便已吩咐将礼部筹办盛典的人都收押在刑部待审。”王芍想了想,觉得还是把时白露的事也一并说了,“二公主……也被关在了宗人府。”
  时白露……时宴阖上眼眸脑海中那夜时白露挡在她面前的片段和刚刚噩梦里的片段两两交织,搅得她心烦意乱。“她既是奉命协助办理的人,自然也是涉案人员,关在宗人府无甚不妥。”她话刚说完,睁开眼看见床幔上的点点祥纹,心里不停地回想着梦中时白露拿着刀指着脸上泪痣的画面,低低叹了声气,接着说道:“天气严寒,去跟宗人府的人说给她备置些厚的被褥,炭火即便不是上等品质的,也别捡着些烧了烟熏火燎的劣质炭给她。刑部既已涉案,想来查案有诸多不便,单靠大理寺难以在短时间内断案,如此便将两批人分开审理,大理寺审理行刺一案,礼部这边……”
  王芍见她低眉沉思了半晌,也没想到好的人选,于是从怀中拿出一份奏折呈给她:“舒瑜大人今晨便请命审理此案。”
  舒瑜?时宴接过奏折看完之后,扔给王芍,脸上笑着,眉眼却有些许怒意:“她打的什么主意当我看不明白吗?小算盘也敢打到我的头上,她既然想查,那便让她查,下旨让她配合大理寺卿于三日之内查清此案,否则叫她来宫里领板子。礼部和白露那边……”她眼前闪过一个又一个名字,却又被她一一排除,直到灵光一现,“叫边江审理。”边江平时在外驻边练兵在朝中无甚党羽交情,因着边家世代军功,声望却不低,而且和时白露也并不熟识,是最适合的人选。
  宗人府。
  时白露躺在冰冷坚硬的石床上,两只手臂垫着脑袋,睁着大眼睛盯着屋顶看。屋内呛人的煤烟味道好了很多,不知为何,刚刚有人进来给她换了被褥和炭炉。可她还是睡不着,翻过来又翻过去,后来就索性睁着眼睛发呆。她脑子里面在想着太多事情,时宴救她倒还是其次,她现在很是苦恼的是,她竟然在担心时宴伤势,真是见了鬼了,她甚至不能说服自己这只是因为她的复仇计划中时宴是最重要的一环。
  忽然门锁响动,时白露隐约猜到应该是负责审理她的人到了。
  边江进到屋内关门之后感觉到温度尚可,微微点头,朝时白露作揖:“殿下。”
  时白露靠在墙壁上,手臂依然垫着脑袋,屋内温度不低,她又刚从被褥里钻出,没有穿外袍,这样的姿态便把两截白皙的玉臂露了出来,让边江有些难为情地看向了一旁。“我现在是戴罪之身,边将军不必对我行礼。不知边将军来此何事?”她有些讶异,怎么会是他。
  “微臣奉圣上旨意调查您和礼部在典礼过程中是否有所疏漏,或是……参与了刺杀陛下一案。”
  是时宴钦定的?那她定是醒了,还能头脑清楚地从三司六部中一一排除人选,选到了边江,想来已无大碍。时白露心里轻松了不少,挑眉看向边江:“参与?边将军认为我会吗,那可是我母亲。”
  边江沉声说道:“微臣只信证据,所以还请殿下配合调查。”他自然认为时白露不会这么做,单凭时宴被刺时她那么紧张地处理伤口就能看出来。
  “这是自然,我最听我母亲的话了。母亲既然派了你过来,那便是信任你,母亲信任的人,我当然也得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时白露点头耸肩,露出些天真无邪的笑容。
  “那还请殿下将宴席筹备的诸项事宜一一说明。”
  “这个……”时白露挠挠头,“你还是问周大人吧,我可是不管这些的。”
  边江脸色开始有些发黑:“殿下……您是协助周大人筹办宴席的人,怎么会不知道。”
  时白露双手一摊作无奈状:“对啊,协助啊,那几日我常到他府上看他办事。不过我最烦这些事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诶,这事儿你可别跟我母亲说,否则我定要挨骂了。”
  边江脸色已经黑如玄铁:“殿下……不要让微臣为难。宗人府冬日阴寒,又无下人伺候,您想必也待不舒坦,何不配合微臣办案,早日洗清冤屈呢。”
  “为难?”时白露凑上前来,睁着一双大眼睛,“我竟让将军为难了吗,既然如此,将军为何不对我用刑逼我招供?”
  边江咬得腮帮子发酸才终于忍住没有发火,要是面前这人不是时白露而是边薇的话他已经一巴掌打过去了,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刑不上大夫,殿下乃是公主,微臣不敢。”
  “只是……臣有一事不明,殿下何以随身携带药品?还是在宴席这样的场合上。”时白露脸色微变,不过很快恢复了那玩世不恭的模样:“边将军知道的,宋国好战,哪怕走在街上一言不合也会打斗起来,竖着出去散心经常是横着回家,是以宋国人大多随身带着药品,我在宋国待了那许多年,沾染些许习惯也无可厚非吧?”

  ☆、第 21 章

  “啪——”舒铮拍案而起,震得桌子上的茶盏里都溅出了水花。“殿下你当真糊涂!”时白禹身体微微一颤,难为情地说:“舒卿你不知道,本来计划得好好地,林一鸣就是去捣乱一下,没有要真的行刺,而且他会自杀,死无对证的。可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另一个黑衣人,一下子就全乱了套。”
  舒铮横了他一眼,背着手走来走去:“我只问殿下平白无故弄这么一出是想作甚?让陛下和朝臣看见公主确实能力不足,一个庆典都出了纰漏,查无对证不了了之之后让陛下对公主心生疑心,再不敢委以重任,还是二者皆有?我只问殿下,您的目的可有达到?”他脸色涨红,说着说着还由红转青,脖颈间青筋暴露,显然气得紧了。
  时白禹抬头看他,欲言又止,最后低下头来没底气地说:“自然……自然达到了一些。”
  舒铮闻言脸色煞白,抬起手来指了他半晌,最后甩袖作罢:“既然如此,殿下还来向我这把老骨头求什么谋划什么策?您当日与张松涛密谋此事之时既然没有让我参与,如今您的目的也已经达到,有又何必再来找微臣?殿下还是请回吧。”
  “舒卿,舒卿!”时白禹忙站起来拉着舒铮重新坐到椅子上,一脸讨好沏茶倒水捏肩捶腿,“白露现在在宗人府里关着,我的目的确实达到了啊。只是张松涛也……”
  “公主不过是奉旨协助周琛儒,并非主办,出了什么紧要的大事,承担主要责任的是礼部并非她!加之那夜行刺时虽说陛下受了伤,可却也亏公主处理及时才没酿成大祸,待陛下细细问来,只怕不但不罚她不对她心生嫌隙,还要嘉奖她处事不惊应变及时。而殿下您,活生生把一个六部尚书给搭进去了,可谓赔本折兵,半点没讨到好处。”
  时白禹听他这么一说,面露懊恼之色,狠狠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我当真愚笨!这么简单的道理居然没想到。”
  “殿下不是愚笨,殿下是心急了。”见时白禹有些似懂非懂地看向自己,舒铮喝了一口茶才缓缓说道,“自公主回国以来,陛下确实十分宠爱于她,无论是让她留宿宫中学习批阅奏折,还是受伤之后的百般照料,亦或是祭天路上的车辇随行和所赐的七珠双刃匕。殿下艳羡之余心生忌惮也是情有可原,只是现在局势不稳陛下君心难测,谁也猜不透陛下这些举止到底是心怀愧疚之下的补偿还是另有深意。既然看不透,比起无头苍蝇般四处乱撞,还不如做一只伺机反扑的黄雀。”
  时白禹恭恭敬敬作揖:“舒卿高见,我确实心急了,恰逢张松涛因着刘宣的案子想将功折过,就给我出了这么个馊点子。只不知,舒卿可有补救的法子想与?”
  “补救?为何补救。”舒铮挑眉反问,捋了捋胡须,“张松涛是殿下您一手提拔上位的,其实不过庸才,既然已经身陷囹圄又何必劳心费力救他出来,折了一个刑部尚书,殿下再找人填上空缺便是,这有何难?”
  时白禹点点头,忽又问说:“可若是张松涛把我也抖露出来……”
  舒铮摇摇头:“殿下切勿自乱阵脚,还请冷静下来细细思量。张松涛一向效忠于您不说,若是他供你出来他自己还是死罪难逃,若是他不供你出来他虽也是死罪你却可答应他保其妻儿老小不受株连。如此一来,他有什么道理把你供出来呢?”
  刑部。
  今天已经是时宴下旨让舒瑜三日内查清张松涛与行刺一案的第三日,舒瑜这三日来急得焦头烂额,一方面是刺客虽说供出了主谋是张松涛,但是什么证据都拿不出,只说来往的密信看了都焚毁了,而张松涛那边嘴巴闭得严实,什么也不说,看着似乎是在等转机发生,大理寺卿郑钧昊几次三番要对张松涛用刑,都被她劝下来了。她虽然急着查案,但是却不主张严刑拷打这种低端的手段。而另一件此时此刻更让她焦虑的事情是时白露,她只知道时宴将这件事交给了边江,而边江这个人她完全不熟识,加上这几天根本抽不出时间去找边江询问,她担心宗人府潮湿阴冷,时白露会不会生病,她也担心边江会不会不识好歹地用些强硬的手段问供。
  所幸的是这几天也不算一点收获都没有,行刺的事情问不到,倒是无意间得知了一些张松涛收受贿赂的事,于是便来刑部取卷宗查阅。
  她命人把卷宗装箱带去大理寺,刚刚踏出刑部的大门,便瞧见穿着绯色袍子的郑钧昊翻身下马,面带喜色:“张松涛招供了,说证据都被他藏匿在府邸书房内的暗格中。我已经派人去取了。”
  舒瑜忙接过他手中的供词查看,越看眉头皱得越深,郑钧昊见状不由问道:“怎么了,舒大人?供词可是有何不妥?”舒瑜摇头:“不,供词严密工整,无甚不妥。我只是在想,张松涛这一日内的转变也太大了些。昨天面对你我二人的或是循循善诱或是威严恐吓都只字不发,何以今天突然把什么都招了?大人您不觉得奇怪吗?”
  郑钧昊愣住了,他这几日眼睛都没空合上,明明是冬至假期,偏偏过得比平时还苦一些。昨天要对张松涛用刑还被舒瑜制止了,心里有些怨言,好不容易今天张松涛认罪了,他一高兴就跑来告诉舒瑜,确实没细想。这么一看,着实有些奇怪。
  舒瑜命人牵来了马,踩着小厮的脊背才跨腿坐上,她身体羸弱,若是出行一般都乘轿,很少骑马,只是坐轿虽然舒服脚程却慢上许多。她牵着缰绳调转马头,对也翻身上马的郑钧昊:“我觉得还是得看了证据之后再细问张松涛一番,大人与我再跑大理寺一趟吧。”
  郑钧昊往马屁股上轻轻抽了一鞭,行到舒瑜身旁,看了看日头:“现在只有半天的时日了,陛下的三日之限……”
  舒瑜垂下眼眸,长长的眼睫毛被冬日暖阳在脸上晕出了一道清秀颀长的阴影,她忽又看向郑钧昊:“比起挨板子的切肤之痛,我觉得还是敷衍断案的良心不安更为难受。”她话刚说完就狠狠抽了马屁股一鞭,踏着街道上的青石板扬长而去,郑钧昊看着她的背影眼里满是欣赏,他素日里便闻舒瑜为官是如何的公正严明,严于律己,苦于平日里事务繁多无暇与她相识,这几日相处下来真真让他懂得何谓名不虚传。
  楚王宫。
  “边江有负陛下重托,还请陛下责罚。”边江单膝跪地,不敢抬头,只盯着地上的花纹,心里却七上八下的。
  时宴休息了几日,气色好了许多,精神也慢慢恢复了。她放下枕边堆积的其中一本奏折,看向边江:“怎么了?”边江这才抬起头来回禀说:“礼部那边倒是查清了,是主事收受了贿赂,称林一鸣是自家亲戚想为陛下舞剑讨些赏赐便塞进了广兴楼的戏班子里,加上郎中孙诚宴席时审核疏漏,所以才让刺客混进了宫,不过主事坚持说他只安排了林一鸣,不知道那另一名刺客是从何而来。想来只得待大理寺那边查清了,再一并梳理案情。”
  时宴点头,捂嘴轻咳了一声,坐在床边的时白兮忙给她抚背,时宴面露欣慰之色拍了拍时白兮的手,示意自己无事,才又说道:“这不是查出来了吗,怎么不跟我讨赏还请罚来了?”
  边江又低下头来,有些颓唐又有些不甘地说道:“殿下那边……微臣什么也没问出来,请陛下责罚。”他觉得比起给时白露问供,他宁愿上战场砍几个人头,天知道他这几天什么招数都用了,给她买糖葫芦,给她捏肩捶腿,甚至她想听故事,从小听兵书长大的边江都去叫人从书摊上买来几本连环画声情并茂地读给她听。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看见边江这种模样,时宴忍不住“扑哧”一笑,这眼前跪着请罚,风发意气全无的人可还是令对手闻风丧胆的楚国大将军边江吗。她命时白兮扶他起来,才缓缓说道:“她定是说她什么也不知情,她虽然领命协助,却只是贪玩了事,对吗?”边江点头。
  “没事,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想来大理寺那边应该今明两日内就可给出供词,到时再两两对照,查清是非曲直。白露那儿,再让她自己多待几日,你就不必再去了。”
  “……是”虽然心有疑惑,但是边江不敢表明,只得应声答道。
  一旁的时白兮却坐不住了,摇着时宴的手臂撒娇:“娘,这都关了四天了,姐姐身体虽然比我好,可是从小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金汤匙,哪里禁得住宗人府那种地方啊,再说了多亏姐姐帮您止血及时……”她还要再说时却被时宴狠狠敲了敲脑袋,时宴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再求情也去那里待着。”
  时白兮还待再说,却来了太监通报:“吏部侍郎舒瑜求见。”
  真是不出自己所料,时宴淡淡说了声:“叫她进来。”

  ☆、第 22 章

  时宴瞥了跪在地上的舒瑜一眼,也没叫她起来,让王芍把她手上的证物和供词都拿到了自己面前。时宴看着供词,又一边翻证物一边听舒瑜禀报:“张松涛承认自己是行刺一案的主谋,供词里说他考取功名入朝为官,一路爬到朝廷二品大员的位置就是为了行刺陛下,他觉得陛下昏庸无能,区区女流之辈干不成一统中原的大事。”舒瑜说到此处顿了一顿,看见时宴神色正常,才接着说道,“张松涛说是他买通了礼部主事,陛下手上的那张单子便是张松涛行贿与礼部主事的收据,收据上面盖着礼部主事的印戳,一看便知真假。至于刺客……是他在江湖里雇佣的死士,一直靠书信联络,书信都被烧掉了。不过他供出来的联络信号与刺客供出来的一致。”
  “他雇了两个死士?”边江在一旁听着,想到礼部主事的供词,不禁脱口问道。
  舒瑜摇头:“不,他只说他雇了林一鸣。而现在关在牢里的刺客则说他是林一鸣的帮手。现在林一鸣死了,已经查无对证。”
  呵,蹊跷,当真蹊跷,张松涛这样的人竟也有胆子做这种事吗。时宴比对了下刺客和张松涛分别画出来的联络信号,平静地问道:“朕听说张松涛前几日一直不肯招供,昨天却突然什么都承认了,这是为何?”
  舒瑜蹙眉,这也是她怀疑供词真实性的一点,转变太过突兀,所以她才会不急着上报,又带着物证审了张松涛一日,却没有发现丝毫疏漏。“张松涛说他只是想拖延时间想看看……”后面的话舒瑜不太敢说,是以停了下来,看着时宴。
  “但说无妨。”
  “是,他是想拖延时间看看陛下是否被刺身亡。连着三日没传出消息,他便绝望了,不想受刑所以就什么都招了出来。”
  舒瑜这话刚说出来,在场的人无不看向时宴,时白兮更是直接抢上前去要给她顺背:“娘,你别生气,你伤还未好……”时宴摆摆手让她别过来,微微一笑:“你乖,我没事,我不生气。我时宴是什么人,岂是这等庸碌无为之人能气到的?既然都查清了,那便按律处置吧,涉案一干人等也不可轻饶,以儆效尤。”
  边江和舒瑜都应声答是。
  “天色不早了,朕和舒大人还有要事要谈,宫内这几日不太平静,江儿你送小兮回她的寝宫。”
  要事?边江这才想起时宴给舒瑜的三日限期,恐怕——并不是有要事相谈吧。他有些担忧地看向舒瑜,却见她脸上风轻云淡并无怯色。虽然并不熟知,可是她名头在楚京不小,既是吏部尚书唯一的女儿,也是朝廷三品大臣,听说为官甚得民心,不过只有一个不好,便是天生体弱。
  “江哥哥,你在想什么?”时白兮见边江在发愣,在他眼前晃了晃手掌。“哦,没,没什么。”自那日返京时宴弄了家宴招待他,在宴席上与时白兮见面之后,两人就熟络了不少,他虽然不敢逾越,只是时白兮常以哥哥唤他,所以久而久之,他便也认同了这个称呼。
  待他二人走远了。时宴才看向尚还跪在地上的舒瑜,语气严肃了几分:“舒大人可还记得朕给的是几日期限?”
  “三日。”舒瑜身体跪得笔直,不卑不亢地答道。
  “那可还记得超过限期该当如何?”
  “微臣记得,请陛下责罚。”
  良久的沉默。时宴一直在盯着舒瑜看,舒铮的这个女儿,她算是看着长大的,因为舒夫人难产,生下舒瑜自己便西去了。舒铮和夫人很是恩爱,舒瑜自小身体不好,时宴体谅舒铮爱女心切劳苦功高,便让他常带舒瑜来宫里让给时白兮调理身体的名医也顺带看看。久而久之,舒瑜便和她膝下三个孩子玩得近了,尤其和时白露私交甚好。幼时时白露到宋国为质,舒瑜哭得很伤心,病了很久,急得舒铮小半个月没来上朝,在家里照看女儿。
  “王芍,请御医来,再端碗参汤过来。”
  舒瑜闻言,行了大礼:“谢陛□□恤。”
  时宴摇头,舒瑜太聪明,身为臣子太聪明了有时候却不见得是件好事。“你先别急着谢恩,我只问你,萧铎说宴席那日得了你的消息,所以加强了护卫,还早早地就带着精兵守在殿外,可有此事?”
  舒瑜点头,眼神清明:“确有此事。”
  “哼,所以你早就知道林一鸣混进了宫,你却瞒而不报是吗?”
  “是。微臣当时只大概知道林一鸣是刺客,也看出他是死士,却不知道主谋者是谁,担心如果告知礼部揪林一鸣出来会打草惊蛇,此事公主并不知道,一切罪责微臣承担。”
  “呵,你承担?”时宴冷笑一声,随后狠狠拍了床沿,“朕现在砍你脑袋的心都有!置朕的生死安危于不顾,凭着自己脑袋里的小聪明做事是吗?你是聪明,小算盘都敢打到朕的头上,你上书请命彻查礼部没有自己的私心?笃定了朕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选你是吗?”
  舒瑜闻言至此,方露出一丝苦笑,谁说她聪明了,自古以来再聪明的权臣还不是被自己的君王玩弄于股掌之间。行刺这么重大,牵涉人员众多的案子居然让她三日内查清,她起初以为是时宴太过气恼了才会如此,现在看来不敢断言时宴是否气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就算时宴受伤身子虚弱也不要妄想自己心里的小九九可以瞒天过海。
  “陛下洞察秋毫,臣无话可辩。是臣自以为是,疏忽大意才导致陛下受刺,又妄自揣度圣意,惹得龙颜大怒。还请陛下降罪责罚。”舒瑜说完,把头上的乌纱帽摘了下来。
  时宴眯着眼睛细瞧了她半晌,许是刚刚帽檐遮住了,时宴现在才看见她额头上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来人,传杖。”舒瑜,若不是怜你身子弱,兼之白露对你感情颇深,我打死你的心都有。
  两名太监抬来红木板子正要把舒瑜拖到殿外打,时宴开口:“就在这儿打,先打二十。”按理说,朝臣受杖难免哭嚎,血珠飞溅,实在不该在她面前执行,只是她心里着实对舒瑜恼怒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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