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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不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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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怀拿过菜单,看到菜单上庆丰客栈这四个大字,才回过神来,也是巧了,一年之后竟又来此了。

    “夫人,想点些什么?”司马怀把菜单递给纯渊。

    “王···夫君决定便好。”纯渊把菜单推回去,午时在鸿云寺食了斋饭,现在并不饿。

    “也好,小哥有什么推荐的吗?”司马怀把问题投给店小哥。

    “公子客气了,现在才未时,两人贵人定是刚食过了午膳,不如点一壶我们客栈特制的凉茶和点心,还有各类刨冰,清热解暑。”店小哥看到司马怀没有贵人架子,推荐的格外用心。

    “恩?刨冰?这客栈中也有冰窖?”司马怀问道,没想到这里竟还有刨冰?倒是稀奇。

    “公子问的好,我们庆丰客栈比不上盛京的停云楼,但也是有些小冰窖的,不过价钱稍高而已。”店小哥自豪的说道。

    “倒是不错的。”司马怀比对着菜单,掏出一块银子,对着店小哥道:“来一壶凉茶,糕点小食各来一份,两份桂花刨冰。”她记起纯渊格外喜爱桂花的味道,所以点了两份桂花刨冰。

    “得嘞,公子夫人稍等。”店小哥笑眯的收了银子,去后厨安排了。

    此时庆丰客栈内只有零星的几桌,客栈中央有一个小戏台,一个年约二十的女子在上面唱着小调。

    仔细听来竟是前朝诗人所作的《鹊桥歌行》。

    司马怀喝了一口凉茶,舀了一勺桂花刨冰,香甜冰凉的滋味浸入喉咙别提多舒服了。

    纯渊看着那人都舒服的眯起了眼,嘴角淡淡一笑,也舀了一勺冰,果然味道很好。

    听着温柔细腻的《鹊桥歌行》小调,时间轻轻的划过。

    司马怀望着窗外渐落的夕阳,从袖中掏出两块碎银子放在桌上,对着店小哥道:“一块给你,一块给那唱曲子姑娘。”

    店小哥双手捧着银子,搜刮着肚里仅有的几个词汇,笑道:“多谢公子夫人打赏。愿公子夫人琴瑟和鸣,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司马怀点了点头,心情极好,“多谢小哥吉言。”

    一手拿起卷起的纸伞,一手牵着纯渊出了客栈门。

    司马怀捏了捏纯渊的小手,提议道:“刚在听那小哥说,今日娘娘庙那里很是热闹,有放河灯,猜灯谜,夫人要不要一同去凑凑热闹。”

    纯渊看着她,柔柔的一笑,眼中泛着光,如秋夜湖水中泛起的粼粼波光。

    父亲健在之时,常常带她与母亲一同出行游玩,也去过不少地方。但父亲战死,祖母去世,她随母亲回兖州守孝,一行一言,一举一动都要符合的规矩。回到盛京之后,又遭遇了那事,只得守在深闺。回想起幼时放松玩乐,虽心有憧憬,但只能在心中当做回忆,现作为王妃,自然要克己守礼。却不成想,那人竟起了玩乐之心。

    与想象中不同,她身处皇室,在外却毫无姿态,这两日这般安排,是不是因为····

    “可好?”司马怀见她未应,略有些紧张的问道,纯渊是不是乏了?

    “勉强答应你。”纯渊想到那人是因为自己在府中太闷才做了安排,看到她小心翼翼的神情,忍着笑说道。

    “好!”司马怀听后放下了心,兴致勃勃的护着小王妃向人潮拥挤的人群中走去。

    ······

    娘娘庙,猜灯谜活动。

    “啊~又猜错了!得不到奖品了。”童润懊恼的看着手中的小纸条的。

    蔺苍面部柔和了许多,站在一旁沉默额看着。

    渝香凑到童润身边,拿着一把小纸条,得意洋洋的道:“啧啧啧,我可要去领奖品喽。”说罢还对着童润扮了个鬼脸。

    “你!····你····你这个的小胖球儿,得意什么!快把纸条匀给我一张啊。”童润咋呼的冲着渝香的方向跑过去。

    过了一会儿灰头土脸的回来,可怜巴巴的对着蔺苍说着他的外号:“熊人帮我~”

    蔺苍冷漠的翻了个白眼,看着童润的模样回道:“你这个小包子。”

    说罢,走向猜灯谜的方向。

    过了一会,手中只有两张全是褶皱的纸条。蔺苍的眼底低沉昏暗。

    童润看着毫无形象的大笑起来,也忘记了先前没有奖品的沮丧,大笑道:“哈哈,你这熊人真笨。”

    他是古鲜卑人后代,对中原的诗词歌赋并不精通,就这两张,还是他闷着脸硬是把人吓到,才让给他的。

    渝香蹦蹦跳跳领着自己得到的小花灯,回到两人身边,看到一脸苦瓜相的蔺苍也大笑起来。

    蔺苍本来因没猜到而心情不愉,看到童润和渝香二人笑脸,也撂下刚才的心思,嘴角浮起淡笑。

    猜灯谜的另一旁。

    “夏兄,战果如何?”一个身穿白袍的瘦高男子问向身边的人。

    “还好,只得了这一只玉镯。”被唤为夏兄的男子名为夏固安,带着书卷气儿,面容清秀却不英俊,带着一丝干净的气息,让人心生好感。

    “那也不错啊~ 一会要拜魁星了,夏兄我们早些去,争取抢个头香,以佑此次能高中。”瘦高男子拍着夏固安的肩膀说道。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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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灯初上,漫步于人潮拥挤的街道。夫妻二人来到猜灯谜活动台前,猜灯谜已经进行了大半,但还有不少人蜂拥而至,就为的是那台上的终极奖品。

    猜灯谜本是元宵时的活动,大魏崇文,对猜灯谜这种沾染了文人气息的活动,百姓们自然是乐此不疲。由此这项活动一直衍生到了各大节日,每人缴纳十个铜钱便能参加一次。

    猜灯谜共有四十道题目,在一炷香的时间内答对二十个可得到一个做工精致的小花灯,答对二十五个可得到一条七彩流苏穗,答对三十个可得到一对玉坠子,答对三十五个可得到一只成色极好的玉镯,全部答对四十道便能获得一把玉骨折扇。

    司马怀抬眼望去,台上的七彩流苏穗和小花灯还剩不少,玉坠子本有五对,现在也只剩下了一对,玉镯的盒子空着,仅有的一个应该已被换走了,只剩下那在华灯之下,清冷孤立的玉骨折扇。

    她掏出二十个铜板递给主办方,二人各拿着一个小牌子到了花灯前。

    司马怀拿着小牌子,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精美雅致的小灯,有些头大,狠了狠心,随手拽下一个灯笼下的纸条,上面写着“白蛇过江,头顶一轮红日。”

    还好还好,难度还算能接受。这灯谜答案是油灯。与一旁看管灯谜的小哥说了答案,拿到了第一张合格的纸条。

    旁边是笑意盈盈,对答如流的纯渊,当司马怀答对了一道题的时候,自家小王妃手里至少已经有五六张纸条了!

    在纯渊答到第三十个时候,管事小哥把灯笼转了个圈,增加了难度,他心下惊叹,这小夫人文采斐然,比刚才那位的白净公子回答的还要迅速准确,不知道今日能不能破了这三年无人全对的记录。

    呆呆的望着正低头凝思却不慌乱的纯渊,在昏红的灯火下,她嘴角噙着一抹笑,微风抚过蝶黄色裙角,乌黑顺直的发丝在她柔软小巧的耳垂边不安的浮动,白皙纤细的手指展开纸条,嗅着墨香。朱唇微启,声音悦耳如山涧溪流,在微燥的夜晚带着有让人瞬间平静下来的魔力,精致秀丽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自信。

    现在的纯渊,没有初见时的小心翼翼,没有再见时令人心疼的病容,没有深处绝境时的困窘,也没有了···前些日子的疏离·····有的只是一个十六岁少女发自内心的快乐和坦然。

    真漂亮!司马怀在心中赞叹,歪着头含着笑,靠近着妻子,手不自觉的抚上她后背柔顺乌黑的秀发。

    纯渊笑着接过管事小哥递过来的纸条,转过头去,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司马怀对上那一双明亮的双眸,璀落的星光,似是能穿越深空,越过荆棘。无视周围的喧闹人群,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令人沉迷的脸庞,心就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

    这样的纯渊,她从未见过。她只想把眼前的景色深深的印在心里,永世不忘。

    纯渊拿着手中四十张纸条,对着正在发愣的那人的眼前摇了摇。脸上带着难掩的喜色,行为举止依旧优雅有度,连一旁的管事小哥都摇头晃脑的赞叹道:“公子真是好福气,夫人不仅文采惊人,更是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夫人大才啊!”

    司马怀听着小哥夸赞自家小王妃,心里更是高兴,“夫人的才学,我可是远远不及~”说罢,晃了晃手中二十五张纸条。

    “王爷谬赞了~”纯渊把头凑近司马怀耳边的,调皮的说道。

    感受着耳边吹过的温热呼吸,心软的一塌糊涂。

    从袖子掏出一颗小金豆扔给管事小哥,管事小哥接过金豆连连道谢,拿起腰间铜锣木锤一敲。

    “恭喜夫人,获玉骨折扇一把。”说罢,就有人捧着玉骨折扇送了过来。周围的参与者眼中尽是羡慕之色,一边是羡慕纯渊不输于男子的文采,一边是羡慕司马怀竟能娶得如此才气的女子。

    司马怀拿过自己奖品是一条七彩流苏穗,编织方法很是奇特精致,颜色搭配恰到好处,也算是不错。

    纯渊把玩着手中的玉骨折扇,玉骨入手微凉,晶莹无杂质,显然价值极高。这小小的猜灯谜竟也有这等好东西,轻轻展开扇面,竟是一面空白扇。

    管事小哥看出二人的惊讶,解释道:“公子夫人不必惊讶,这奖品不止是这一把折扇,之所以是空白扇子,是因为我家先生可以为夫人免费绘字。”

    司马怀眉毛一挑,一把扇子竟还搞了名头,对着管事小哥问道:“你家先生是何人?”

    “正是老夫。”一个身材高瘦,面色红润,留着白色长须的老人从灯谜台子后面走出。

    “栾老先生!?”

    “栾公?是那个能比肩前朝陶公的大儒!”

    “栾公竟会出现在此!”

    周围人议论纷纷。

    司马怀打量着眼前这个精神抖擞的老人,竟然是栾公栾九思。司马家与栾家也有些渊源,在肃州时,伯谦时常提起他的大名,栾公名为九思,因孔子曰:君子有九思,视思明,听思聪,色思温,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问,忿思难,见得思义。故为九思。

    栾九思书画双绝,世人皆知。

    若是他来题字,这玉骨折扇的价值将不可估量。

    这猜灯谜倒是有趣,司马怀在心中想着。

    “唉,没想到竟是这位小夫人得了这灯谜的头筹。”栾九思意味深长的感叹道。

    司马怀看着栾公神色异样,脸色一变,冷声出口道:“栾公何意?”

    “小公子莫急,本来老夫是想从这头筹中找一位嫡传弟子,最后这五个灯谜是老夫苦思许久才做出,不成想小夫人竟全部答对。”栾公笑道。

    “哦?”司马怀挑眉,“夫人文采学识不在世间男子之下。栾公可是失望?”

    “哈哈哈,小公子误会了,老夫并非看不起女子,就算是想让小夫人当老夫的弟子,小公子定是不愿意的,老夫只是可惜丢了这么个好徒弟罢了?”栾公老人精怎么听不懂司马怀的意思,听着司马怀冷淡的语气解释道。

    “恩。”司马怀语气缓和了些。点了点头。这栾公倒不似别的读书人迂腐。

    纯渊还是带着那晶莹笑意,听着司马怀话里话外的维护之意,又暖了几分。

    把手中的玉骨折扇递给栾公,栾公接过,摸着下巴的长须,哈哈一笑,执笔挥墨。

    著名的栾公竟然是猜灯谜的幕后老板!还要当众题字的消息迅速席卷洛州城。

    众人聚在台下,静静等待着。

    栾公停笔,把玉骨折扇的递给纯渊,入眼的便是由鹊桥,山峦,碧水,飞云,组合一副缠绵悱恻的水墨画,明明没有人物,却能感受到画中有情。在画的一侧有两排小字,正是午后在庆丰客栈听过的《鹊桥歌行》。

    司马怀看了,心中也是一惊,栾公的画功果然精妙。

    栾九思看着二人的反应很是满意的,司马怀携纯渊向他道谢后,便飞快下了台,围观人群还在周围聚集,纷纷要再参加灯谜,栾公嫡传弟子这个名衔,对读书人来说是有着非常大的诱惑的。

    纯渊轻轻的吹着未干的扇面,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司马怀看她撅着小嘴的模样,偷偷舔了舔了嘴唇,想起新婚之夜难以自制的那个亲吻,心尖都颤了几分。

    纯渊抬起眼,浓密细长的睫毛似乎闪着光,她戳了戳司马怀的手心,拿过她手中七彩流苏穗,认真的系在玉骨折扇尾部,把已经干了的扇子折好,塞到她的手里,说道:“送给你啦!”

    司马怀回过神来看着手中折扇,有些惊讶,“给我的?”

    “恩~”刚才没猜灯谜前,怀的目光就落到这把扇子上,送给她,她应该会喜欢吧。这玉扇,配她的气质正合适。

    “谢谢。”司马怀摩挲着手上的扇子,想到扇子上的画和诗词,脸颊都染了红晕,“我会好好珍惜的!”

    纯渊点了点头。看着司马怀脸红的害羞模样,心道,怀只有在害羞才会像个女子嘛~

    二人的气氛正好,前方有个声音传来:“三娘?是你吗?”

    司马怀把折扇收好,抬眼望去,一个高瘦男子正一脸兴奋,奔向自家小王妃。她身形一闪,侧身微挡在纯渊身边。

    “你是?”司马怀脸上红晕褪去,又换上了一本正经的模样。

    “固安?”纯渊低声道。

    “是我,三娘你怎么来了这洛州城!”夏固安激动道。

    被无视的司马怀嘴角抽搐,自己这个大活人在跟前,这男子怎么还能熟视无睹的和纯渊打招呼?!

    “咳咳咳。”司马怀出声。

    “这位是?”夏固安面露疑色,目光还是黏在纯渊身上,没有移走。

    “这是王···”纯渊道。

    司马怀又是轻咳一声。

    “固安,她是我的夫君···”纯渊对夏固安说道。司马怀在一旁飞快的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

    “夫君?···三娘你成亲了?!!!”夏固安一愣,惊呼道。把目光投向纯渊的发髻,已经是妇人髻了啊,她···竟然成亲了···成亲了····夏固安把手垂下,他紧紧的握住隐在袖中的玉镯。

    “这位是?”司马怀问道。

    “在下夏固安,是三娘在兖州时的故交。”夏固安藏起自己小心思,回答道。

    “恩。司马怀。”青梅竹马吗?哼~

    “在兖州,楚家与夏家是远亲。”纯渊感受司马怀气息变化,解释道。

    司马?皇姓?夏固安心里一惊。他在洛州求学,家书中并未提到三娘婚嫁的消息。他不知家中父母为不影响他读书的心思,没有把纯渊与宁王成婚的消息告知于他。宁王的名讳在民间知晓的人也是不多。

    

32。gl NO。32(69kshu。) 

    三娘怎么会嫁与皇族,这期间到底出了何种变故?夏固安正怀着不安的心情,站在原处。只听得身后传来同伴的声音:“固安~”

    这声音正是之前与他同行之人。

    方明洋急匆匆走到夏固安身边,说道:“固安,还有半个时辰就要开船了。”

    说罢就看到司马怀纯渊二人,苍白的脸上升起温和的笑意,发出了邀请:“这两位是固安的朋友吧,如不嫌弃,可一同进船赏景。”

    司马怀撇撇嘴,他不是我的朋友好吧。面上不漏声色,把目光投向小王妃。

    夏固安望着纯渊,带着一丝期翼说道:“司马兄和三娘若不嫌弃可一起进船赏景,洛水比之盛京的秦水也别有一番风光。”

    纯渊在以为司马怀不会同意时,就听到那人缓缓的说道:“有劳了。”

    方明洋和夏固安在前面带路,夫妻二人在后面跟着。

    纯渊看着司马怀正欣赏着周围街景,面上一副若无其事毫不在意的模样,但在袖中的右手不断把玩着刚刚赠与她玉骨折扇,左手却牢牢握着自己的手,这人~

    到了洛水河畔,几艘画舫停靠在岸边,也有几只零星的画舫在水中央,岸边的长廊上悬挂着红灯,旁边还有以供休息的小亭,等待登舫的人不算少,大多衣着光鲜靓丽。租用或者购买画舫的价格并不是普通百姓可以承担的,大多数都是商贾和贵族才能拥有画舫。

    方明洋家住洛州,祖上世代经商,家业丰厚,所以也在洛水河畔有一只画舫。四人登上方明洋家的画舫,画舫不大,却有两层,舫内灯火通明,布置的清新雅致,比之外面的奢靡华丽的大画舫,给人的感觉轻松了不少。

    “司马兄,司马夫人,夏兄,我这画舫小,虽比不得外面的大画舫,却也是五脏俱全。”方明洋在路上就知晓了司马怀的名号,称呼也就亲近了些。

    “方兄这画舫精细雅致,今夜劳烦方兄了。”司马怀对方明洋的印象还不错,说话也不如平时待人冷淡。

    纯渊在司马怀身边颔首称是。

    夏固安的目光一直没离开纯渊,司马怀心里别扭却按住不发。

    方明洋招呼大家坐下,又安排小厮端上准备好的茶水果盘,吩咐下去,画舫缓缓的驶进洛水。

    坐在第一层的中央位置,四人喝着热茶,在画舫的晃晃悠悠中,谈论起来。

    司马怀颇有耐心给纯渊剥着葡萄,纯渊红着脸拉着她的锦袍袖子。她依旧不为所动,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葡萄果肉传出淡淡的果香,整齐的放在小碟子里。

    在一旁谈论学业的方明洋和夏固安神色各异,方明洋笑着道:“夫人真是好福气。”

    “能娶到夫人也是我的福气。”司马怀一边擦着手上葡萄汁液一边说道。

    夏固安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垂头不语。方明洋看好友神色有异,不明所以,只能岔开话题,突然看到司马怀茶杯旁边的折扇,惊呼道:“噫,司马兄,这可是猜灯谜的玉骨折扇?”

    “正是。”

    “司马兄果然好文采,猜灯谜我与固安也参加了。”方明洋说道。

    “哦~”司马怀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在袖子下的嘴角勾起坏笑,坐在身边的纯渊正好瞧到。

    “小弟不才,得了一对玉坠,固安得了一只玉镯。话说,固安你不是要把那玉镯送给心念女子吗?可是送出去了?”方明洋把转头问道。

    “没有。”夏固安颓然的看了一眼的司马怀,又深深的瞄了一眼纯渊。本想这个秋试时入京见她一面,把玉镯送给她,现在她身边已有良人,这玉镯怕是送不出去了。

    司马怀把扇子拿起说道:“这玉骨折扇并不是我得来的。”

    “哦~那是何人?”方明洋和夏固安抬头,夏固安的眸光一敛,心下有了猜测。

    她笑着把手搭在纯渊的膝上。

    “竟是夫人!夫人好学识。”方明洋苍白的脸上因激动泛起了一抹红色,毫不吝啬的称赞着。

    “谬赞了~”纯渊回道。

    司马怀展开扇子,对着露出上面画与诗,随意的扇了两下,眼神若有若无的警告着对面夏固安,举手投足之间露出的气势,让夏固安觉得自己的小心思被司马怀看的通透无比,顿时坐立难安。

    而一旁的方明洋却不受影响。

    画舫微微晃动,外面的传来歌声。方明洋起身掀开帘子,说道:“青衣舫献艺了。司马兄,司马夫人,固安,出去赏景如何?”

    三人点头称好。

    司马怀带着纯渊上了画舫二楼,上去时还冷冷的瞪了夏固安一眼,手中的折扇晃动着。

    夏固安被司马怀一瞬间的凶厉的眼神吓了一跳,身上好似像是被冷水泼过。他只是一个手无缚鸡的读书人,对上从战场下来冷血王爷,自是落了下乘。

    他站在一层挪不动脚,方明洋走过去担心的询问了一番,才缓过神来。

    这司马怀到底是何人?三娘怎会嫁与‘他’?

    压下心底的疑问,站在一楼的围栏边任清风拂过,七月七的风儿吹过波光水面,激起层层涟漪,听着周围画舫的莺声细语,他的心却如死水,静止在繁华景象之下。

    从袖中拿出玉镯,留恋的看了一眼,噗通一声,玉镯落入水中,幽深的水面只溅起了几朵水花,随后又恢复了平日的幽深。

    司马怀倚靠在二楼的雕花围栏上,纯渊看着幽深的水面,颇有些担心的揪住她的衣角。

    两人立于船头,欣赏着洛水风光。

    群山隐匿于黑夜中,只能隐约的辨认出轮廓,洛水沿岸都是灯火通明的走廊长亭,倒映在水面,有一种虚无之感。向着远处眺望,能看到洛州城外金刚崖山上发着光的菩提塔。近处,洛水上的‘青衣舫’传来悠扬缠绵的曲调。

    纯渊见司马怀正专注的望着远方,犹豫了一番,拿出准备好的香囊,仔细的给她系于腰间。

    从腰间捧起釉蓝色的香囊,上面绣着一对栩栩如生的仙鹤,正立于水上,顶部还绣着祥云,这香囊绣工精湛,色调和图案也都是司马怀喜欢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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