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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神室友-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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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桐很喜欢这里,看的格外留心,这里的一砖一瓦,一石一木,就连那门上的钉子,看似平淡无奇,却处处暗藏玄机。
展现了种花家佛道文化的缩影和两家曾经的巅峰水平。
在故宫游走了大半天,四人已是饥肠辘辘,苏四方拎着一份斋饭单独回了酒店,桑桐带着剩下两人去吃烤鸭。
这顿饭吃的桑桐极其郁闷,频频对穆容翻白眼。
穆容微微后仰,看着喂到嘴边的卷饼:“桑榆,我饱了……”
“吃这么少怎么行呢?我查过了,鸭肉很好的贫血食补材料,再吃几块。”
穆容无法,只好张口咬下。
桑榆的眼睛笑成弯月牙:“酱是不是放的有点多了?”
“没有,很好吃。”
“那再来一块,来~~~”
桑桐捂住了胸口,倒了两口气,不停的宽慰自己:别担心,别担心!穆容是没有爱魄的,榆娃儿只是在报答她的救命之恩,桑桐,不要多想!
首都的值得一去的地方太多,奈何时间有限,也只能忍痛割爱挑选了几处参观,四人便动身前往下一站:关月洲。
种花家的母亲河:叶楼河流经这座城市,也是关月洲必看的景点之一。
到达关月洲的第二天,天色灰蒙蒙的,云层低矮,令人压抑。
桑桐打开手机:“这天气预报明明说今天晴的……”
“桐桐姐,那我们还去吗?”
“去,当然得去了,也许过一会儿云就散了,而且这种天气人少,挺好的。”
桑桐租赁了一辆自驾观光车,四人向叶楼河景区出发。
桑桐收起顶棚,行在滨河路上,远远的可以看到叶楼河的景色,感受着徐徐清风,美不胜收。
可惜好景不长,车子行到半路居然抛锚了……
几人费了很大的力气把车子推到路边,在后面放上了警示牌,桑桐拨通了租赁公司的电话,对方表示很快会派人过来。
一辆丑团外卖车飞驰而过,突然在前面转了弯又开了回来。
外卖小哥将车子停在桑桐面前,摘下了头盔:“好巧啊~”
“曾天涵?”
“好久不见了,小桑桐。”
桑桐惊奇的看着曾天涵的一身装备:“你这是?”
曾天涵爽朗一笑,对桑桐挤了挤眼:“我是神秘的外卖小哥。”
曾天涵,特殊事件处理局的一员,和桑桐并不同组,他是东北五大家族的出马弟子。
“你不在东北怎么在这?”不是说家仙不过江吗?
曾天涵看到穆容她们走了过来,笑着回道:“我转到关月洲送外卖了,没想到吧?怎么,你是来帮我送外卖的?”
桑桐摇了摇头:“我准备去一趟九花山,顺便到这来旅游的。”
“车子抛锚了?”
“嗯,租赁公司的人马上就到了。”
“我看你这车坏的很巧嘛,你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走,前面有一个观景台,那的风景不错哦,还不要门票,我想你会喜欢的。”
“我还要送外卖,先走了啊!”
“嗯,我会停留个三五天,你有时间给我打电话,一起吃个饭。”
“好说~”
二人已经交换完了信息。
曾天涵是被派到关月洲执行任务的,外卖小哥是他的伪装身份,而且事情很棘手,他问桑桐是不是局里派来帮忙的。
桑桐表示不是。
曾天涵告诉她:前面有一件他处理不了的事情。
桑桐告诉曾天涵:如果他需要帮忙,就联系她。
第75章 只捞尸体
“我看租赁公司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来不了; 不如先去前面的观景台看看吧。”
四人根据曾天涵指的路朝叶楼河走去; 在路的尽头果然有一座延伸到水面上的观景台。
岸边停靠着几条小船; 不过船上并没有人; 河面上也不见其他的船。
“桐桐姐,那边还有游船呢; 我们租一艘好不好?”
桑桐笑着点了点头,已经大致猜到出了什么事了。
她看向穆容; 后者摇了摇头。
在肉身的状态下她是什么都看不到的; 而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 自从上次突然晕倒,穆容发现自己五感好像钝化了一些; 从前在肉身状态下偶尔可以看到一些气体的情况; 再也没有出现过。
四人向停靠的小船走去,这时从另一个方向走来了一位面容憔悴,双目红肿的中年妇女。
桑桐停下脚步; 四人的目光齐齐投到了妇女的身上。
女人来到一处垂柳下,那里坐了几个男人; 正围成一个圈在打牌。
女人似乎对这几个男人很熟悉; 几人交谈了一会儿; 其中一个男人把牌一摔,高声呵斥女人,竟然还站起来推了她一把。
穆容看到这一幕,心中火起,她最是见不得男人打女人; 无论是什么关系。
她快步走上前去,女人正匍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哭泣着:“这位大姐,您起来。”
桑榆紧随其后,帮助穆容把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你凭什么推人?”
穆容双足开立,目光冰冷,居高临下的看着推人的男子,似乎得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就要暴走一般。
男子的身高和穆容持平,他看了看站在穆容身后哭泣的女人,又看了看穆容,问道:“你是她什么人?”
“什么人也不是,路过的,就是想问问你凭什么平白无故推人家?”
男子见穆容只是游客,腰杆立刻挺直了,语气也硬了不少:“关你什么事?一个小姑娘到外地来,最好少管闲事!走走走!”
被桑榆扶着的女人突然冲了过来,扑倒在男子脚下,抱住男子的小腿哭道:“求求你们了,你们要是嫌钱少,我给你们打欠条,等房子卖出去就还给你们,怎么别人都是三万五,到我儿子这你们就不捞啊,我儿子还未成年呢,十八岁生日都没来得及过,他爸走的早,我们娘俩相依为命,你们就发发慈悲吧!”
男子既无奈又不胜其烦,他蹲下来,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大姐,你起来吧,我也是有儿有女的人,我理解你,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别为难我了行不行?再说政府不是已经派了打捞船和搜救队了吗?政府都已经放弃了,您就放过我吧,天天来让人误会这叫什么事儿啊!我也是俩孩子的爹!”
女子听完,缓缓的松开了手臂,绝望的痛哭。
通过二人的谈话,四人已经大抵推断出了事情的经过,那些停在岸边的小船,并不是什么观光船,而是捞尸船。
由于关耳州是平原,叶楼河流经这里后,流速逐渐平缓,泥沙沉淀,水流清澈,一些水性好的人喜欢横渡叶楼河,每年都会有几个人不幸溺水,从而衍生出了一个特殊的职业——叶楼河捞尸人。
他们大多是渔民改行,将自家渔船简单改装后停在河畔,这行人有一个残忍的规矩:只捞尸体。
水性好,又有船,却只打捞尸体,不知道要如何给这个行业做评价。
想必这中年女人的儿子,应该是溺死在叶楼河里了,适才苦苦哀求他们进行打捞,遭到了拒绝,才发生了推搡的一幕。
桑榆劝住了穆容,桑桐再次扶起女人:“大姐,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说出来我们给你评评理。”
女人抹着眼泪,不住的哽咽,树下的另一个年长的男子见牌打不成了,干脆打开了话匣子:“姑娘,你们外地来的,这个闲事还是别管了,你说咱们几个干这一行的,有钱会不想赚吗?实在是她家儿子的死法犯了忌讳,我们不敢捞,沉了也好。”
这句话刺痛了女子的脆弱的神经:“就是你们,你们是第一时间在场的,要是早点把我儿子捞起来,也不至于尸骨无存,或许我儿子也不会死!都怪你们!”
男子闻言,一把摔了手中的扑克牌,站起来指着女人的鼻子吼道:“你这婆娘也太不讲理了!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你儿子竖在水里谁敢捞?你不是报警了吗?公家也给你派了搜救船了,你天天来缠着我们几个老板姓算什么能耐?”
穆容一把打开了男人的手指,挡在女人面前,怒目而视:“你喊什么!”
桑榆挡在穆容打了石膏的右手前,劝道:“叔叔,您别和我朋友吵,不好意思。”
桑桐将女子劝到一旁,让桑榆把穆容拉了过来,指了指苏四方对女子说:“大姐,您和我们说说您儿子的事,我们这里有行家,收费比他们便宜。”
苏四方无奈的看了桑桐一眼,双手合十心甘情愿的做起了广告牌。
女子半信半疑:“真的?”
“捞出尸体才收钱,您和我们说说事情经过又没有损失。”
“那好……”
原来,女子是个寡妇,单身十五年将唯一的儿子辛辛苦苦的拉扯到十八岁,就在她儿子十八岁生日的前几天,正巧赶上两人都休息,她就带着儿子出门玩了一天,吃完中午饭,男孩提出到这边的观景台逛逛。
这段河虽然深,但水流平缓,平时有不少水性好的人游泳,那天有两个初中生在来这边比赛游到对岸,结果游到河中间的时候,两人一齐抽筋了,眼看着就要溺水。
女儿的儿子是在叶楼河边长大的,也曾有过横渡叶楼河的经历,他奋不顾身的跳进了水里,救下了一个男孩后又去救另外一个。
结果却很离奇,第二个“溺水”的男孩,在救人的男孩怀中休息一会儿之后,“抽筋”的脚竟然缓过来了,独自游了回来。
可女人的儿子却因体力不支,没能回来。
女人不会水,两个男孩死里逃生早就吓的瑟瑟发抖,谁也不肯再下水救人。
平时人很多的这段河,那天的人出奇的少,女子奋不顾身的跳下水想救自己的儿子,却被淹了个半死,无奈爬上岸来去求捞尸船的人帮忙。
“那几个天杀的却说他们只打捞尸体,不救活人,开口就要三万五,我说多少钱我都给,请他们救救我儿子,可是他们的动作拖拖拉拉的,一直到我儿子一动不动,河面上也没有水花了才开船出去,到了河心转了一圈,用竹竿捅了两下就回来了,告诉我说什么让我报警,我儿子属于见义勇为政府会管的。”
女子悲痛不已,掩面痛哭,悲愤的控诉道:“我儿子才十八岁呀,生日都还没过呢!你个臭小子啊,你救了别人的儿子,妈妈怎么办呢!”
女子的呜咽传出很远,天空更加阴沉了,连小的可怜的风也停了,从河里翻出一股腥味,在这样一个闷热又潮湿的环境中,让人异常的不适。
四人沉默了,女子独自哭泣着,又过了一会儿,穆容轻叹一声,问道:“后来呢?”
“后来妖妖灵的来了,组织了一场搜救,可是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他们忙到天黑也没找到我儿子,后来又搜救了三天,告诉我说基本排除生还的可能性,他们还会搜救,但不会太频繁了,让我自己也想想办法,我带着钱来求那几个船主好多次,他们非说什么我儿子的尸体犯忌讳,沉了反而不错,你们说说,这是人话吗?”
桑桐的手机响了,是租赁公司打来的,他们在路边看到了车子,但没看到人,问桑桐在哪儿。
“车子就交给你们全权处理吧,修好了开回酒店就行,我现在和朋友在河边。”
“桑小姐,您初到这里还不知道,前面那段河前些天淹死了一个见义勇为的高中生,政府搜救了好几天,各大报纸也都报道了,据说尸体还没打捞上来,原来那段河道还挺热闹的,这几天都没什么人了,我看你们还是换个地方玩吧。”
“好的,谢谢您的告知,车子就麻烦你们了。”
“哪里话,给您带来的不便还请您多多包涵。”
“没关系,再见。”
“再见。”
就在桑桐打电话的功夫,穆容拉着桑榆走到河堤边,坐到了长凳上:“我出来看看,你保管好我的肉身。”
穆容把一张黄符交到桑榆的手上:“你搂着我,把这个贴在我的背上,用手掌挡住。”
“好。”
桑榆将穆容揽在怀中,特别留意她打着石膏的右手,然后将黄符兜在掌心,贴到了穆容的背上。
作者有话要说: 本书内涉及到的一切地名,职业,地点,故事,皆为胡编乱造,请勿对号入座,本人对任何职业毫无偏见,谢谢。
第76章 死不瞑目
“唰”的一声; 黑袍穆容飘了出来; 可是……
另外三人看到穆容的行头; 均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桑榆搂着穆容的肉身; 心仿佛被针狠狠地刺过。
“穆容……”
穆容虽然还穿着阴差的服装,可在她的身上却缠着一条黑色的铁链; 将穆容五花大绑双手反剪在身后,俨然一个即将被推上刑场的犯人。
铁链的另一头插入地底; 不知通向何处; 穆容每动一下; 铁链就会随着发出“哗啦”声响。
桑榆怔怔的看着穆容,如鲠在喉。
她就知道; 穆容身为阴差; 却帮她躲过了死劫,怎么可能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
出事那天,穆容被一条铁链拽着脱离了肉身; 回来后还反过来安慰她,对被绑走后发生的事情却只字未提。
桑榆的心在滴血; 这枷锁本不应该绑在她身上的!
只要那天穆容袖手旁观; 等自己被撞死了; 只需钩了她的魂魄交差,还能为母亲积累些功德。
苏四方垂下了眸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桑桐的心第一次动摇了,在此之前她从未放弃过将穆容拉到特殊事件处理局的念头,她处处算计; 步步引导,更是攥着穆容心系生母的软肋,连逼带诱的差遣穆容。
为的不过是通过诸多琐事,将穆容牵到红尘因果中来,等到她因果缠身,天道在判定穆容归属的时候,也会稍作斟酌。
从前的穆容实在是太过出世了,不看电视,不用网络、不交朋友、甚至不敢做一点狠厉之事,这样一个人,是没有办法把她从地府拽出来的。
此时此刻,桑桐看着被铁链锁着却挺直了腰身,淡定自若的穆容,她动摇了。
特殊事件处理局,真的适合穆容吗?
她把穆容拉进来,算不算恩将仇报呢?
她是不是应该放下算计,真心实意的为穆容做点什么,来报答她的恩情?
“你们在看什么呢?”
女子见身边的两个人突然沉默,盯着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好奇的问道。
桑桐笑了笑:“没什么。大姐,如果您儿子见义勇为的事属实,我们也有能力救他的话,分文不取。”
特殊事件处理局有规定:局内所有成员,在处理对国家,社会,集体;有贡献而牺牲的人,要优先,不得索取分文。
“真的吗?”
“嗯。”
“你们刚才不还说要钱吗?”
“我要是一开始就说免费,您会信我吗?”
“我儿子是见义勇为的,我儿子是为了救人才死的。”女子抓住了桑桐的手,哽咽了起来。
穆容足下一点,拖着沉重的锁链飘到了叶楼河上,在河面上搜索了几个来回,看向了桑桐。
桑桐会意,问道:“大姐,您最后一次看到您儿子是在哪个位置?”
“看到对面的凉亭了吗?正对着那个凉亭的河中央。”
穆容一头扎进了河水中,桑榆远远地看着,一颗心悬到了喉咙,她还没见过穆容的灵魂下水,而且还被这样绑着,万一下面有什么危险她该怎么办?
桑榆盯着那块河面,感觉时间出奇的慢,每一秒都是煎熬。
也不知过了多久,穆容浮了出来,立于河面,面露不甘,她晃动身体,铁链随着发出了“哗啦哗啦”的声音。
“穆容!”
穆容没有听到桑榆的呼唤,再次潜了下去。
桑榆搂紧了穆容的肉身,喃喃道:“回来吧……”
第二次也没能成功,穆容无奈上岸,回归肉身。
桑榆适时摘掉了震魂符,柔声道:“慢点,当心手。”
桑桐和苏四方走了过来,穆容摇了摇头。
桑桐转而对女子说道:“大姐,我们交换个联系方式,您先回去吧,一旦有什么眉目我会立刻联系您的。”
“可是你们什么也没做啊?”
“大姐,看不到并不代表没有发生,您要是相信我,就回去等消息,不然您就继续去求那几个船主。”
“我信!我信你们,姑娘……方丈你们可要帮帮我啊!”
“阿弥陀佛,施主,贫僧苏四方,您直呼其名即可。”
“对了大姐,您要是方便的话,把那两个初中生家长的联系方式给我发过来,有些事我需要确认一下。”
女子抹了抹眼泪:“两个号码都是关机状态。”
穆容的目光一凛:“那也发过来。”
女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穆容说道:“我被七爷的锁魂链锁着,阴差法器一件也召唤不了,不然我还可以查一查那孩子的死因,至少有个方向,而且我的灵魂好像也不能离肉身太远,一旦超过范围,铁链就会绷紧,看不到河底下的情况,不过……”
“什么?!”
“你们没闻到吗,这河水很腥,像这种水流量这么大的内陆河是不应该这么腥的,我潜进去还发现河水很冰,今天虽然没有太阳,但温度也至少有三十度,可是这水凉的让人发抖。”
桑桐来到河边,向苏四方伸出手:“拉住我。”
她探出大半个身子将手指伸到河水里,温度并不像穆容说的那般。
难道只有灵体状态下能感受出来?
桑桐有些后悔没带阿喵来。
“肉身感应这水的温度正常,那就更说明这段河有蹊跷了,咱们去问问那几个船主。”
听完桑桐的问题,几个船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对此事讳莫如深。
桑桐打开钱包,抽出一沓粉红的票子每人分了几张:“几位大哥辛苦了,我们是外地来的,对叶楼河捞尸人这个行业很好奇,几位就给我们讲讲为什么不捞那孩子吧!”
几个人摸了摸手中的钞票,神色一缓,态度也好了不少。
其中年龄最大的男子颔首应允,之前和穆容发生冲突的男子回答道:“唉,要说那孩子是真可怜,见义勇为去救人,救了两条人命把自己搭进去了,我们哥几个家里都有孩子,要是能捞,怎么会不捞呢。”
桑桐保持礼貌的笑容,等待男子继续说下去。
“我平时也看看报纸新闻之类的,知道外人都对我们这行颇有微词,说什么?明明精通水性还有船却只捞尸体,不救活人,呸,全他妈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男子啐了一口,又无奈的叹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几个还年轻,是不知道人心的险恶啊,救活人是好,可要是跳下去捞的时候人还活着,救上来的却是尸体,家属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怪到我们头上的,这落水的人呐,有些看着挣扎的挺猛的,其实肺子早就被水灌满了,我们又不是医生,你说做不做人工呼吸?把人救死了怎么办?而且溺水挣扎的人力气大的出奇!即使水性再好,被他们缠上也要呛上几口,稍有不慎就把自己搭进去了,我们就是小老百姓,现在鱼越来越少了,要去远的地方捕,我们的船不行,就改行做了捞尸人,我们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谁敢冒这个险?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那孩子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结果怎么样?见义勇为死了,被救的父母就露了一面,把自家孩子领走完事,你们说值吗?”
年龄最大的捞尸人突出烟圈,接过了话头:“姑娘,我们不接这活儿也是为了活着的人着想,这出一趟船搜个三五个小时就要不少钱,被救的那两个孩子的父母一毛不拔,再捞下去这女子就要卖房子了,而且她那儿子,真不能捞。”
见终于说到了主题,四人打起了精神。
“干我们这一行的,有三不捞!这一不捞嘛,孕妇不捞。”
“嗯,一尸两命怨气重。”
男子咧嘴,露出一排大黄牙:“哟,没看出来小姑娘还懂点门道。”
“见笑了。”
“这二不捞披红挂彩的,现在这年轻人都时尚了,拍个婚纱照非要挑水边,这你还知道原因不?”
桑桐轻笑,她怎会不知?但不想暴露太多,回道:“不知道。”
“这叫喜煞!在过去啊~结婚可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喜事,大喜大丧,犯了煞,谁碰谁倒霉。”
“这三不捞嘛,就是这孩子的情况了,竖在水里的尸体不捞,人死以后全身肌肉都会放松,慢慢的会浮出水面,不论是仰面还是趴着,都能捞;但要是水面只飘着一束头发,不见其他的部位,这就站着死,死的冤;捞不得,那天是老三出的船,老三,你给她们说说你看到了什么?”
被唤做老三的男子咽了咽口水,回道:“那天我把船开到河心,刚开始水面上什么都没有,我刚准备下去看看,水面上突然冒出几个气泡,然后浮上来一个黑影,我就抄起竹竿准备把人钩过来再拉,结果……”
老三将目光投向了年长的男子,似乎很不愿意提起当日发生的事情,后者摆了摆手,示意老三继续说。
老三沉吟良久,继续说道:“结果水面飘着一丛头发,像一坨水草,摇啊摇的,照理说我应该立刻回来的,但我可怜这孩子,毕竟也是个英雄,我就想用竹竿翻一翻,看看能不能让他平躺着浮起来,可是我的竹竿刚碰到水面,那个男孩的头足足升起来三寸,露出一双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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