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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鱼年:公主不为妾-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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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皇子一听,脸上立刻笑了出来,问道:“大皇姐真是这么说的?说我聪明懂事?”
  他说完,又觉得应该保持着对周锦鱼的讨厌,至少不能对着她笑,于是他又故意把脸沉下来,问道:“你个坏人,你一定是在诓骗本殿下!”他又忽然问:“还有呢?”
  周锦鱼被这孩子故作小大人的模样给逗乐了,故意装作不懂:“甚么还有呢?”
  六皇子气恼道:“大皇姐还说我什么了?”
  周锦鱼“哦”了一声,继续说:“公主还跟我说呀,六皇子是整个紫禁城最听话的孩子,五岁念书,六岁习武,这些全都不在话下,是个小神童呢。”
  六皇子眼睛忽然变得晶亮起来,像是能放出光来,他忙着问:“真的么?皇长姐原来私下里都是这么夸我的?”
  周锦鱼道:“那我骗你做甚么?当然是真的了。”
  六皇子自己开心了会儿,忽然看着周锦鱼说:“那你……也不是他们说的那么让人讨人厌。”
  周锦鱼一怔,他们说的?
  她还是笑着点了头道:“那当然了!微臣是个好人来的,殿下您可别误会了我啊。”
  六皇子想了会儿,不情不愿的道:“你是不是好人本殿下自己会分辨,不用你来告诉我。”
  周锦鱼点了头:“那是那是,毕竟长公主对臣说了,您可是最聪明的孩子。”
  六皇子道:“哼!”
  周锦鱼眯了眯眼,只觉得这个孩子有趣的很,别别扭扭的样子像极了小时候的自己,很是讨人喜欢。
  “你们在说些什么?”
  魏华年的声音忽然在屏风后面传来,周锦鱼一回头,就见着魏华年已经从内殿出来了。
  周锦鱼笑道:“公主,正和六皇子唠家常呢。”
  魏华年笑着点了头:“哦?在说些什么家常?”
  周锦鱼看了六皇子一眼,但笑不语。
  六皇子一见了皇长姐来了,立刻从椅子上站起来,三步两步走到魏华年跟前,撒娇道:“大皇姐,你可是好久都没来看天临了,天临好想你。”
  魏华年摸了摸他的头,笑着说:“本宫这不是来了么。”
  六皇子心下委屈,扯着魏华年的袖口不肯松手。
  魏天临贵为当朝六皇子,当今皇后所生的嫡子,但这些年他在宫里过得很是不快活,因为母亲长孙皇后不受皇帝待见的缘故,他这个嫡子的身份也是名存实亡,再加上他还有个被废掉的太子哥哥。
  太子被废,举国震动,全天下都在嘲笑这个被废掉的无能的大皇子。
  而六皇子贵为帝后所生的嫡子,虽然年幼,不被皇帝所喜,但对于其他皇子们来说,只要他嫡子的身份还在这儿,便是皇帝不喜欢他,也终究是个隐患,所以明里暗里给他使了好多绊子。
  纵然他心性单纯,却依旧能感觉的出来,那些皇兄皇弟们,全都不喜欢他。
  而魏华年便是他唯一的亲皇姐,故而亲近非常。
  想到这几日来所受到的委屈,他一看到皇长姐来了,险些就要憋不住,想把这些日子来他所受的所有委屈都告诉她。
  可他又不能说,因为这样会给皇长姐带来麻烦,所以他宁可自个儿把所有的委屈藏在心里,什么都不肯说出来。
  魏华年隐隐察觉出了什么,便笑着问他:“今日怎么没去演武场?可是出了什么事?”
  六皇子一听魏华年这么问,一张小脸瞬间耷拉下来,咕哝道:“我……我不想再去那儿了。”
  “嗯?”魏华年却依旧温声问他:“这是怎么啦?可是出了什么事?”
  六皇子支支吾吾道:“反正,我再也不想去了,演武场……又晒又累,还辛苦,我就是不想去了。”
  魏华年微微蹙眉,见他不肯说,也便不再多问。
  此时魏天临正扯着她的袖口,紧紧攥着不肯松手,魏华年垂首一看,只见着他胳膊上多了几道红色的淤痕,再看他的脖颈,似乎也有些轻微的红色血痕。
  魏华年眉头越皱越深,却是没再说话。
  魏华年看向周锦鱼,道:“驸马,我们回吧。”
  周锦鱼应了声:“好。”
  魏华年便对六皇子道:“天临,本宫和驸马先回府,改日再来看你。”
  六皇子一愣,连忙抬起头来:“皇长姐,你不跟天临再多说会儿话了么?”
  魏华年道:“本宫还有些事要忙,回头再来看你。”
  她说着,轻轻扯了下袖口,六皇子的手边抓了个空,只是呆愣愣的看着魏华年,和那个让人讨厌的驸马一道出了殿门。
  流苏姑姑慌忙的走上前来,着急道:“我的六爷,您怎么就不肯去演武场了,这事儿皇后娘娘知道么?若是让主子知道了,定然又会罚你!”
  六皇子一听流苏提起了皇后来,原本是有些害怕,可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委屈事儿,又低下头去:“反正我不去了,这事儿你先别和母后说,行么?”
  流苏姑姑也是干着急,又岂会听他的,并未答应,转身进内殿向长孙皇后汇报去了。
  周锦鱼同魏华年出了凤栖宫,问她:“公主,方才皇后娘娘可是有跟你说什么话?”
  魏华年顿了顿,回道:“没什么,只说舅父又送来了信,催促母后办些事情,她很是为难,便让本宫拿些主意。”
  周锦鱼点了头:“哦,原来是这样。”
  魏华年看着她那一脸凝重的样子,宽慰道:“你安心,不是什么要紧事。”
  周锦鱼笑着说:“那好,没事便好。”
  魏华年应了声:“嗯。”
  周锦鱼问她:“那公主,咱们这是要回府去了么?”
  魏华年眼中有些什么一闪而过,多了丝周锦鱼看不懂的东西,她说:“不回。驸马,陪本宫去演武场,可好?”
  周锦鱼一怔,忙说:“好。”


第117章 '一一七'
  '一一七'
  周锦鱼觉得魏华年是生气了,方才在同六皇子说话的时候,她也看到了六皇子手腕上的伤,虽然被他刻意用袖口遮着,但拿茶盏喝水的时候,她还是看到了。
  当时只是稍微诧异,堂堂皇子,手腕上怎么会有伤痕,那伤痕她几乎可以判断,那是被人那藤枝之类的东西给打的。
  转眼间已经来到了习武场,皇家的习武场在御花园东面的一片空地上,是一处高台,高台之上摆着一个兵器架子,上面放着刀枪剑戟棍棒之类的。
  此处僻静的很,除了几个在演武场上打扫的小太监,再也看不到旁人了。
  魏华年刚在高台下站定,上面打扫的一个小太监立刻放下手中的工具,一路小跑下了来,跪在魏华年面前行礼。
  “奴才给元昭主子请安,”小太监说完,抬起了头来,笑看着魏华年道:“公主,您怎么来这儿了?您若是来找六皇子的,六皇子他已经回宫去了,其他几位皇子也便都回去了。”
  魏华年只是盯着高台上的兵器架子看了半晌,随意的问道:“今日都是有谁在此习武?”
  小太监一愣,心里已经开始打起了鼓来,支支吾吾的道:“这……这个,奴才……”
  魏华年沉下声来:“怎么?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小太监忙说:“不是不是,奴才不敢。”
  魏华年俯睨着他,道:“说。”
  “是,是!”小太监皱着眉头,为难的道:“今日……是五皇子和十皇子,同六皇子在此习武,教武的孙教头今日告假了,皇子们便在此自己练着玩儿,所以……”
  魏华年眼里染了丝冷意,就连声音也是冷冷的:“你照实了说,本宫绝不怪罪。”
  小太监脖颈后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心里直叫苦,这哪里是不怪罪,她这就是来兴师问罪来了啊!
  可这又有什么办法,既然魏华年追到了这里,又问起六皇子的事来,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什么,他若是再加隐瞒,怕是把这位长公主也给得罪了。
  想到这里,小太监忙说:“几位皇子原本各自练自己的,可十皇子忽然说,就连万岁爷都夸六皇子进来功夫大有长进,很是刻苦,于是五皇子心有不甘,便……”
  魏华年挑眉。
  小太监立刻道:“五皇子便非要和六皇子比试比试,奴才们想拦也拦不住。”
  魏华年眸子里的冷意愈演愈烈,已是怒极。
  周锦鱼见状,立刻牵住了她的手,轻轻喊了声:“公主,别气坏了身子。”
  魏华年缓了缓,点了头。
  周锦鱼“啧”了一声,看着那小太监笑道:“这位小公公说话倒是有趣的很,把自己摘的倒很是干净,你就说一句拦不住,便把自己给撇出去了。”
  小太监闻言看着周锦鱼一愣,立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扣头道:“皇子们是主子,奴才们又哪儿敢拦呐,长公主恕罪,驸马爷恕罪啊!”
  周锦鱼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此时,从演武场一旁的殿内忽然走出了两个少年。其中一个同六皇子比起来,身形瘦小一些,穿着一身白色锦袍,另一个却是五大三粗,是个比身侧少年高上一头的小白胖子,穿着一身黑色袍子,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步伐一颤一颤的。
  他们二人身后跟着四个小太监,显然没看到周锦鱼她们。
  那小胖子一边走一边摩拳擦掌道:“老六那个混账,还敢跟本殿下动手,本殿下就要打的他满地找牙!老十,这次你做的好,本殿下不会忘了你的。”
  周锦鱼闻言,蹙眉。
  虽然他们交谈的声音很小,但周锦鱼一向耳朵好使,听的是一清二楚。
  那个清瘦的少年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又笑着问道:“可是五哥,六哥若是给您拿来了夜明珠,是不是就算了?”
  “怎么能算!”小胖子说完,又恨恨的道:“不过看老六那样儿显然是不服,便是他下次拿来了夜明珠给本殿下,咱们也扒光了他衣裳打他!让他不长记性,以为被父皇夸了两句,便觉得能压本皇子一头!”
  另一个少年一愣,又立刻笑着点了头,恭敬的道:“五哥,我全听您的!”
  那小胖子嘿嘿一笑:“下回你上去和他打,我在后面偷袭,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嘿嘿!”
  少年勾了勾嘴角:“好!”
  两个少年开心的说定了,揽着肩膀,一道往远处走了。
  周锦鱼却是把所有的话都听清楚了,二打一啊,也难怪六皇子会输。
  周锦鱼看了那小太监一眼,不紧不慢的对小太监道:“小公公,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你能不能帮我解解惑?”
  小太监直起身子,忙道:“驸马爷请说。”
  周锦鱼点了头:“咱们六皇子的功夫同五皇子比起来,孰强孰弱?”
  小太监一愣,照实了回道:“六皇子强一些。”
  周锦鱼点了头:“这就奇怪了,若是六皇子功夫强一些,切磋武艺,点到为止来算,应该至少也是打个平手,可我怎么瞧着,六皇子被打的不轻呢。他回了皇后娘娘宫里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说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再来演武场,我看着都心疼……所以,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忘了说的?”
  小太监愣了大半天,见瞒不住了,索性咬了牙说道:“是……是五皇子和十皇子一起,打了六皇子。”
  周锦鱼冷哼了声,看向魏华年。
  魏华年眼中尽是冷意。周锦鱼又问:“还有呢?”
  小太监支支吾吾的道:“还有……还有……五皇子还说,若是六皇子下回再来演武场,不给他送来三颗南海夜明珠,便打断他的腿,就别来演武场了。”
  周锦鱼:“……”
  这个五皇子,还真是霸道的很呢。
  魏华年冷声道:“驸马,我们走。”
  周锦鱼立马应了声,跟上。
  那小太监跪在原地,已经是吓惨了,演武场上的同伴见魏华年等人走远了,这才连忙跑下来询问情况。
  小太监跪在地上直发抖,最终道:“这下,我们可闯了大祸了!”
  同伴闻言,就是一惊。
  转眼间,周锦鱼已然和魏华年出了演武场的地界儿,魏华年在前面走着,周锦鱼在后面默默跟随。
  她知道魏华年心中不快,而自己此时再说些多余的安慰话也是多余,但她生怕魏华年因为生气便做出什么事来,便斟酌道:“公主,此事……”
  魏华年停下脚步,看着她道:“驸马,你不必多想,此事,本宫自有计较。”
  周锦鱼看了看她,点了头:“嗯,那就好。”又故作轻松一笑:“我还以为您要去找那五皇子算账呢。”
  魏华年挑了眉,看着周锦鱼,问道:“在驸马心中,本宫是这样一个做事不顾后果的人么?”
  周锦鱼闻言一怔,连忙摇头:“没,公主您可别冤枉我,在我心里,公主一直是个大方得体,做事谨慎的人来着。”
  魏华年却忽然道:“不过此事,本宫倒宁愿任性一次,不然他们还真以为本宫好欺负的。”
  周锦鱼一愣:“啊?”
  等她反应过来,那姑娘已经移开步子,向前走去了。
  周锦鱼看着那姑娘的背影,有些不解,这话是怎么说的?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不过她来不及,连忙跟上魏华年。扯住了魏华年的手,笑着说:“公主,咱们一起走。”
  魏华年任由她的手牵着,周锦鱼又问:“公主,您这是要去哪儿?”
  魏华年歪头看她,勾起嘴角一笑:“五皇子不是想要夜明珠么,本宫给他就是了。”
  周锦鱼又是一怔,看着在一旁跟着的晚秋:“啊?”
  晚秋耸了耸肩,也是不明白。
  就听魏华年吩咐一声:“出宫,回府。”
  周锦鱼回了府里,魏华年便不见了人,她一个人进了外堂,下人们连忙进来伺候,端茶滴水很是妥帖。
  没一会儿,一个小丫头带着魏璟睿进来了,魏璟睿手里拿着刚写好的字,给周锦鱼看。
  周锦鱼把那张小包子亲自写的方正字放到桌上,摊开来看,又把小包子抱在自己的腿上,夸奖道:“小包子,你写的字是愈发的好看了。”
  小包子眨了眨眼,扯了扯周锦鱼的袖子,就那么看着她。
  周锦鱼一怔,摸了摸他的头道:“你是问我,方才为什么不开心?”
  小包子点了头。
  周锦鱼揽着他,亲了亲他肉呼呼的小脸,说道:“我在想,明儿带着咱们小包子去哪儿玩,所以就想的入神了。”
  小包子一听,瞬间开心起来,他的两只小眼睛仿佛能放出光来,水亮水亮的。
  周锦鱼哈哈笑起来:“高兴不?”
  小包子又点了点头。
  周锦鱼问道:“那咱们明儿是去放风筝呢?还是去游湖,或是赏花呢?要不然咱们去骑马也行。”
  小包子想了想,摇了摇头,看着周锦鱼,并不能说话。
  周锦鱼便摸着下巴道:“都不好啊,这可就为难了。”她想了一会儿,问道:“我听说今儿晚上长安街有花灯,咱们拉着你娘一起去看,好不好?”
  小包子立马点了头,同意了。
  周锦鱼又抱着他玩了会儿,便吩咐下人去准备今晚出行的事宜,毕竟魏华年和魏璟睿的身份摆在这里,若是要出行,所随行的护卫必然不可少。周锦鱼便想着,差人去周府把锦风调过来,锦风的功夫他是知道的,内力深厚,话也不多,很是牢靠,想到此,她便差人去周府喊人去了。
  魏华年回府之后,当即便吩咐刘木一道去了库房,周锦鱼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联想到魏华年方才说的那些她要任性一回的话,她便更加不安了。
  晌午用膳的时候,饭菜都要放凉了,也没见魏华年出来,派人去喊她,派去的人回来也只说公主在忙,让她先用。
  周锦鱼便独自喂小包子吃了顿午膳,没一会儿,魏华年进了屋来,当即便道:“驸马,随本宫进宫去。”
  周锦鱼一怔:“啊?现在么?”
  魏华年挑眉:“驸马还有别的事?”
  周锦鱼忙说:“没有,不过我答应了小包子,今晚要……”
  她说着,看向了小包子。
  果真就见着小包子撅着嘴,已经是不高兴了。
  周锦鱼连忙摸了摸他的头,哄道:“没事没事,如果早些回来,去看花灯也是来得及的,若是今日来不及,那便明日,明日也有。”
  小包子歪着头,不去看她,显然是不信的。
  周锦鱼便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若是骗你,便答应给你买十根糖葫芦,好不好?”
  过了会儿,小包子又看了眼周锦鱼,终于点了头。
  周锦鱼呼出了一口气来,自家崽儿,怎么越来越难哄了?
  '假装二更'
  天顺帝从议政堂归来后便心下郁郁,太监总管蒋友德见万岁爷心情不好,便给内殿的小太监小宫女们打眼色,让他们小心着伺候,别再冲怒了万岁爷。
  蒋友德给天顺帝呈上了一碗燕窝粥,恭敬的道:“陛下,您润润嗓子,这是宸妃娘娘送过来的。”
  天顺帝眼中闪过一丝嫌弃,哼了一声道:“蒋友德,朕不是让她不要来了?怎么又送这些东西过来。”
  蒋友德笑道:“陛下,奴才把您的话转告给了宸妃娘娘,可娘娘说了,这燕窝羹是她亲自做的,担心您回来之后嗓子干,这才嘱咐奴才给您呈上来。”
  天顺帝皱了皱眉,道:“搁着吧。”
  蒋友德连忙把那燕窝羹放回到了木盘里,挥了挥手,小宫女便端着连忙退下去了。
  天顺帝坐到榻上,捏着眉心,眼中尽是疲惫。
  蒋友德上前躬身道:“陛下,方才门下省来人,说有谏言。”
  天顺帝冷冷的道:“不见,让他们回去,别来烦朕!”
  蒋友德立马道:“是,陛下。”
  蒋友德心中清楚,门下省来谏言,指定也是为了这次难民的事儿,原本天顺帝正打算对契丹用兵,可如今难民的事又刻不容缓,两件事加在一起便让天顺帝伤透了脑筋,他只盼着朝臣们能赶快想出一个法子来解决难民的事儿。
  “你也下去吧,朕想独自待一会儿。”
  天顺帝脱了靴子,坐在榻上,已是疲乏无力。
  京中的难民越来越多,虽然已经派了人去安置,但难民一多,总会出些乱子。
  蒋友德闻言,立刻带人退出了殿去,还没走两步,就听小太监来报,说长公主和驸马爷到了,正在宫门外候着,等着见万岁爷。
  蒋友德往殿内看了一眼,想着万岁爷此时正在气头上,公主此时来见会不会冲撞了万岁,他硬着头皮进去禀告,以为天顺帝会说不见。谁知天顺帝兀自默了会儿,叹道:“宣他们进来吧。”
  没一会儿,外面小太监来报,说长公主和驸马爷到了。
  天顺帝大手一挥:“宣。”
  周锦鱼和魏华年进了内殿的时候,天顺帝已然除去了一身龙袍,身上就穿着一件明黄色的中衣,赤着脚,坐在榻上。
  二人跪下行礼,天顺帝道:“平身吧。”
  周锦鱼谢了恩,刚站起身来,就听天顺帝问道:“元昭,你来见朕,可是有事?”
  魏华年只是将手中精致的木匣子递上去,道:“父皇,儿臣今日前来,是有东西要送给惠妃,想让父皇代为转交。”
  天顺帝不解,挑眉看她:“让朕转交?是何物?”
  魏华年把那木匣子打了开来,只见里面放着的,是三颗上等的夜明珠。
  天顺帝微怔:“元昭,这不是朕赏你的嫁妆么!为何你要送给惠妃,还要让朕转交,这里面可有什么缘由?”
  魏华年沉默不语。天顺帝皱眉,看着周锦鱼:“周锦鱼,你说!”
  周锦鱼顿了顿,赶忙躬身,扯着嘴角笑道:“回陛下,是公主她听闻,五皇子要找六皇子要三颗夜明珠,说是若是不给他,便不让他去演武场,公主便想着,孩子们之间打闹也是常事,几颗夜明珠而已,给了也就给了。”
  周锦鱼说这话虽然刻意隐瞒了些什么,且故意把事由往“孩子只见打闹”上说,但天顺帝一听便听出来了,这俩人这是来告状来了。
  天顺帝挥了挥手:“罢了罢了,此事朕知道了。”他又看着魏华年道:“元昭,老六和老五的事,朕自会派人去问惠妃那边,若是老六受了委屈,朕自然也不会放任不管,你……”
  魏华年躬身打断他道:“儿臣多谢父皇。”
  天顺帝一愣,他原本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小惩大诫也便过去了,可看着下面的女儿,又觉得有些愧对她,便直接吩咐蒋友德道:“差人去查,现在便差人去演武场,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朕!”
  蒋友德立刻道:“是,陛下。”
  天顺帝吩咐完,又看了眼魏华年,终于叹出一口气来,他想说些愧对他们姐弟的话,却直到魏华年和周锦鱼离开,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来。
  这些年来,他把全部的心思全都用在了平衡朝堂党派纷争上,所谓帝王权术,不外乎是“制衡”二字,六皇子魏天临是个和善的好孩子,这些他都知道,可魏天临天性善良,为君者当杀伐果断,决不能软弱,所以魏天临终究不是个帝王之才。
  也正因如此,他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这个儿子。
  这才让旁人都以为自己轻视他,让他受些苦头。
  天顺帝长叹一口气,看着那三颗夜明珠,想起了他们姐弟俩受的苦,终究心中有愧。
  周锦鱼和魏华年出了宫来,上了马车,周锦鱼同魏华年坐在一处,马车很快驶进了朱雀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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