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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3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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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本县哪敢做那狼心狗肺之徒?但有好大前程,这……不还是恩公指点之功吗?”
  萧县令说的诚恳,手掌轻轻地拍了拍端木原的胳膊,神情分外的感动。
  不过见惯了官场老油条的人,端木原什么品级的官僚没见过?官场上的感动,那都是个屁,别说卖了恩主,就是“知遇之恩”拿出来卖,也不过就是价钱是否到位。
  当年端木原去尉迟恭手下厮混,老魔头有句话让端木原颇有种振聋发聩的意味,尉迟日天喝高了在都护府狂言:俺行走天下数十年,历经数朝,侍奉英杰数人,这官场之中,哪有甚么好人,跟平康坊里吹拉弹唱的,有甚鸟分别!
  当时陪着喝酒的一群人就蛋疼了,你说应和吧,这不是骂自己?你说不应和吧,老魔头酒醒了就要找人穿小鞋,典型的打击报复从早到晚。
  也就是端木原胆子大,上去就给老魔头拍了个马屁,说大都护你这话说的有水平,高,实在是高!
  当时徐孝德也在,对端木原也是印象深刻,毕竟,换谁直接承认自己是出来卖的,不说境界如何,这胆色……它就不一般不是?
  “这些武汉白糖认购券,明府收好就是,兴许将来用得上。想要升任潭州刺史,有贵人扶持归有贵人扶持,这地方同僚的口碑,也不能少了啊。”
  官僚遴选,地方大员从来不能马虎,萧县令平日里假假的用萧氏来装逼不是不可以,但关键时候,万一有人小心眼,觉得这畜生成日装逼,眼下也有求老子的时候,看老子不给你下黑脚。
  关键时候,备选的人才,差距一般都不大,谁上谁下,往往就是极为微小的地方就能左右。
  这种时候很可能就因为一个吏部下来调查,有人来这么一下,就算是黄了。
  而有了武汉白糖认购券,每一张都是大单,每一张都等于是真金白银,什么矫情不能平了?
  “大恩不言谢,恩公,将来用得上本县的,赴汤蹈火……”
  “嗳!明府言重,原草莽野人,岂敢让明府如此?不过是留点人情,将来苗疆厮混不利,溜之大吉的光景,就指着明府收留啊。”
  他说的诙谐,让萧县令顿时宽心,二人哈哈一笑,就算是把这事情揭过。
  之后端木原直接奔去“湖南土木大使”临时衙门,看门的一看是个土鳖,本来直接说快点滚,但端木原递了张名片过去,说是跟徐使君是漠北同僚,还望通禀一声,看门哆嗦了一下,赶紧捧着名片就去禀报。
  没过多久,徐孝德就亲自过来接见端木原,让一干指着徐孝德混点“工程”的官场包工头都是惊讶不已。
  有眼尖的,心说这特么不是长沙装逼犯萧县令的幕僚吗?你他妈藏的这么深?这种中央大员居然是你旧时同僚?
  也算是正式在“湖南土木大使”的地头亮相,还有几个是从涟水过来的,仔细一瞧,也是差点吓尿,心想还好把蒋氏、刘氏的好处,大头给了程四公子。这要是湘乡自己吃大头,这不是恶心眼前这位徐使君的旧时同僚吗?
  听听,漠北同僚,这啥意思?人徐使君在漠北是给谁打工?安北都护府大都护啊。这说明什么?这不是说明眼前这只“土鳖”,他连国朝顶天的权贵都能见着么?
  “平之,不是说去武汉了么?怎地就回转长沙了?”
  “嗨,跟张梁丰那里混了点白糖,也就回转了。恰好听说使君来了长沙,也就过来探访一下故人。原不成叨扰吧?”
  “能见平之,何来叨扰?你不来,老夫还要去寻你。一别经年,当年在漠北共事,没曾想平之一如既往的潇洒,说做闲云野鹤,便是去做了。你也是大胆的紧,皇帝召你任职辽东,也敢挂印而去,当真令人佩服。”
  “本以为是个大战,谁曾想就是横推宵小,这还有甚意思?”
  端木原双手一摊,一副没劲的模样,看得周围一票官僚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你他妈不愿意,你他妈倒是别说出来啊!
  这不是在一帮“官迷”身上烧心吗?皇帝爸爸召你做事啊,这可是在天子面前亮相的机会啊,做好了就是贞观大帝的近臣啊!
  “平之一向有的放矢,此来老夫这里,怕不是不止叙旧?”
  “正有个事情要和使君分说。”
  话音刚落,周围官僚自动散开,不敢离得太近,生怕听到什么机密。
  “平之从武汉来,莫不是打听了甚事情?”
  “有一桩喜事有一桩祸事,都要说与使君一听。”
  “哦?”
  徐孝德一愣,他蹉跎长久,妻族姜氏也是败的不行,现在能够混起来,当真是父凭女贵,就算不想承认也不行。
  按照徐氏、姜氏的合计,即便跟天家联姻,也就是混得体面,到此为止。但要想现在履历丰富资历浑厚,前程更是“不可限量”,基本是没可能的。
  说的残酷点,哪怕是做一方县令,有张德支持没张德支持,那根本就是两回事。太谷县王中的这个小人,就是死抱张德大腿不放松,谁都知道他是小人一个,毫无底线,可借着张德的资源力量,在沧州考绩从来都是顶尖,吏部遴选拔擢,王中的高升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混官场的人谁不知道谁?徐孝德也就是还挂着点“诗书传家”的南朝脸皮,若非张德还是个江阴人,大概是这点脸皮都要扔在地上。
  好在几年下来,抢着卖女儿给张德的人不计其数,他徐家还算好的,像什么萧氏、崔氏甚至皇帝家里,那嘴脸简直丑陋到极点。
  他徐孝德至少没那么矬不是?
  于是现如今提到武汉提到张德,徐孝德心态还算平和。
  “这喜事和祸事,其实是一回事。”
  言罢,端木原对徐孝德道,“细节方面,原不能透露,事涉张梁丰、房相,不过原可以告诉使君的是,使君若是得愿再进一步,最好还是多往武汉和南昌跑跑。”
  “再进一步?”
  徐德神色讶异,“老夫若是再进一步,也只能回归中枢,哪有甚缺位。”
  “原既然敢这么说,自然不是无的放矢,使君只需知晓,此事于使君,是天大的机会。眼下使君能借房相、张梁丰之力,已然是先彼辈一步,官场沉浮,一步快步步快,使君还是要把握机会啊。”
  和张德的交谈,没有和徐德透露,但意思已经到了,徐孝德自己再去房玄龄和张德那里打听,自然就晓得。
  “能让平之专门嘱托,德自当尽兴,明日老夫就前往南昌。”
  “那原先预祝使君得偿所愿。”
  


第七十章 秉持
  “今年劳力缺口较之去年,依然是扩大趋势。大头还是矿场、冶金厂、纺织厂、缫丝厂……尤其是缫丝厂,女工缺口今年有没有五万?”
  “接近六万,五万四千几的缺口。今年黄州桑应该也能起来,安州、隋州新增桑田、蚕房和贞观十八年同期相比,增加百分之十七。眼下武汉本地已经两班倒,鲸油用量也高,缫丝厂是严重缺人的。”
  听到幕僚的汇报,张德点点头,也有些严肃,“今年压力会很大,江西这里,房相既然要用到武汉,抽丁还是要比照贞观十九年。大工程能快不能慢,这个你们心中有数,现如今也只能说,诸君群策群力,除了砥砺前行,我等也别无他法。”
  “观察放心,必不然观察失望!”
  会议厅内幕僚、佐官、属官纷纷表态,大小目标设定好之后,“事业心”随着团队的气氛,自然也就越发强烈。
  和别处官场逐渐沉淀不同,因为风格迥异别处,武汉的官场内部,“思变”反而一直是属于主流。对内审视的中下层官吏,多少有点“精神分裂”。“家国概念”从原本具备单一的效忠对象,变成了一个抽象的概念。
  之所以说是“精神分裂”,因为武汉官场出来的官吏,一旦被借调别处,就会显得格格不入,武汉系的风格十分强烈,又因为技术能力相对卓越,便更加显得“特立独行”。这种体会,对“土生土长”的武汉人而言,还算不错。
  但对武德朝陆续“渡过”到如今的武汉官吏来说,这就有点太招人眼目,和他们一贯的秉持,是大相径庭的。
  对这种情况,张德没有疏导,这种“精神分裂”只会越来越强,他是乐于见到的,也是原本的期望。
  本该“国泰民安”的贞观朝,因为某条土狗的乱入,被人为地干扰成了“大争之世”,只是这种“争”,和士大夫们的一贯所思,大相径庭罢了。
  “对于武汉,本府是不担心的。这十几年官吏培养,咱们武汉官吏之能,本府是看在眼里的。百姓所识有限,看不出端倪,但当朝诸公,如房相、杜相等当世英杰,也是心中有数。再进一步,皇帝陛下那里,在座的各位,也是上了内府遴选名单,说不准哪天就调去洛阳任用也未可知啊。”
  说笑间,张德伸出手指点了点,“你们看,‘皇庄’缺稼穑令了,从武汉挖人;辽东缺工程队了,从武汉挖人;扬州缺造船厂了,从武汉挖人……外朝内府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挺老实的嘛。”
  整个会议厅顿时传出一阵嗤笑声,显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作为府内长官,诸君能从武汉走出去,我是乐于见到的。但走出去不是说做个高官就算了账,光耀门楣是要紧的。但还是要记着,在武汉砥砺前行,经年累月的加班,难道就只剩‘前程’二字了吗?前头有人问我,说那个北地来的端木原,是什么来头,怎么我这般看重?”
  张德手指收拢,重新握成拳头,“端木平之是什么来头,我只说一个,以他的才能,安北都护府大都护和房相都几次招揽,皇帝那里也是挂了号的,监督辽东弛道的薛公,也是数次招募他,只不过人志不在此。”
  “用一句话来形容端木平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我不是说端木平之不好功名,只是于他而言,功名是为其‘志向’服务的。”
  众人听得,都是一愣。
  张德继续道:“我对诸君的期望,也是一句话:莫要卖身为奴于功名。”
  功名欲望,可以是工具可以是动力,但不能是目的。老张并非是劝说他们不要功名要“理想”,正相反,老张就是希望他们“鱼和熊掌”兼得。那是功名也要,理想也不放下。
  这样的话,哪怕临时两条腿一蹬,理想可能没实现,但至少还有功名在手不是?
  可如果纯粹的只有功名,那人生的“贤者时间”就会来得太快。
  连小老百姓都能朴素地懂一个道理,为了让家人过上好日子所以赚钱,和为了赚钱顺带让家人过得舒服一点,就是两回事,哪怕表现形式是一样的。
  “谨记使君教诲!”
  武汉官场环境虽然同样有上下级关系,但等级森严的程度没有别处那么凶残,诸如京城那般上官使唤下官犹如奴婢的状况,在武汉不敢说杜绝,但是明文禁止坚决打击的。
  这和个人尊严倒也无关,纯粹是等级可以有,但按照别处体制,根本没办法让武汉出现“野蛮生长”的现象。
  尽管“野蛮生长”并非是什么好事,但在这年头,“野蛮生长”相较周围“按部就班”的温吞模样,绝对是好的不能再好。
  会议结束之后,不少官僚自己也在琢磨,当然哪怕武德朝就开始厮混的老鸟,也若有所思,毕竟从动荡年代过来时,他们青少年时期,何尝不成琢磨过“涤荡浊世”。哪怕为官之后,也会想着将来是不是也能立德立功立言?
  无论有没有某条工科狗乱入唐朝,这些个官僚最初的念想,大约就是将来退休之后教教书或者写本书……
  只是万万没想到,教书著作的事业仿佛是遥遥无期,一转身,你说怎么就在武汉一干就是十年八年呢?
  “去年黑齿部说是牛总管在朝鲜道抽丁抽的厉害,如今朝鲜道男丁轮流要上工,迫于生计,女子发卖成风,不过价钱也是抬高了不少。”
  “新罗婢现在紧俏,价钱太高的话,怕是愿意赎买的也少。要是水土不服死上一个,就是血亏。”
  “现在就是要想办法么。”
  “‘海角奴’也不成,少少的还行,人一多就出疫病,上回死了一船,全抛尸东海喂鱼。这光景也都是怕了,照我看,还是琢磨近处的。”
  “去江淮招工也是不成的,淮扬如今用人也是紧张。”
  “使君说的那个端木原,如今在‘湖南’,何不从‘湖南’想想办法?”
  “一时也救急不得吧?”
  “也是未必,我听说几个事情,若是妥帖,不若咱们就走一趟湘乡县,去‘湖南’看一看行情。”
  “什么事情?”
  因为短期内的劳动力缺口,让武汉上下都是小小地折腾起来。贞观二十年的行情,全国都是相当忙碌的,各地“大工程”普遍动工,还想和以前一样能够低价收购海外奴隶,已经不太可能。
  价钱稍微比一比,还不如就近租赁,只是招工也是个磨人的差事,一地人工能不能用,武汉官僚不去实地考察,也是无法交差。
  大约都是凑了巧,张德刚提过端木原,事后为了招工,几个部门的官吏,几乎就是前后脚到了长沙,然后转道湘乡……
  


第七十一章 哄
  “阿郎,李三郎给的这个桃符,是个甚么字?”
  “我让李兄给樱桃取了个小字,怎么了?”
  正看着资料,老张头也没抬,回了一句。
  “你就没问取甚么小字?”
  阿奴扁着嘴,没好气地把桃符扔到桌上。
  “小字就是讨个口彩,取个贱名好养活。再说了,我也给李兄家里的小子取了个,嘿,他还不知道我琢磨的是甚么呢。”
  忽地,老张一愣,拿起桃符脸都垮了,他跟老李都添了丁,收到消息之后,就互相给对方儿子取个小字。
  老张是个坏蛋,说你李家要发达啊,将来一定人丁兴旺,所以小字取的“铁根”。铁根多硬啊,硬了好啊,将来一定多子多福。
  但是万万没想到的是,老李也不按套路,看着桃符上“根硕”两个字,张德的表情就像是被重卡碾过的牛油果,实在是丰富无比。
  铁根大哥,小弟张根硕……
  老张脑子里过了一遍,顿时哆嗦了一下,早知道不跟人吹牛逼樱桃到底有多大。
  大樱桃什么都大!
  “这……这还行吧。”
  有点心虚,瞄了一样憋红了脸的阿奴,老张小声道,“阿奴,今天要不吃个走油肘子?”
  “哼!”
  气鼓鼓的阿奴,转身离开,跑去哄着大樱桃,一边哄一边念叨:“樱桃樱桃,你阿耶待你太薄,我们还是去江阴吧……”
  “嘿!”
  老张顿时扭过身子,“你这是早有预谋吧,去江阴作甚?在这里有人管着你,放不开手脚狂吃是不是?”
  “呸!我要去探望坦叔不行吗?”
  “……”
  理由很充分,老张叹了口气,他这么多年往返江阴的次数,一双手就能数过来。家中两个亲弟弟,等于就是自由飞翔爱咋咋,用武德朝的观念来看,俩亲弟弟的小日子还算可以,至少名义上的老师是虞世南,跟虞昶学习的也只是练字,对外是同门讨教。
  “也罢,本来也该让坦叔见见樱桃。他天生巨大,若是良才,将来就算琢磨经济之道,行伍里厮混,我也不拦着。”
  “孩子还小,哪能预见将来?”
  “孩子是还小,你还小么?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多多琢磨自己的将来。让你在机关幼儿园看着后厨,你倒好,把牛肉羹先自己吃一半,你怎么吃得下去的?”
  “我就是尝了两口……”
  “……”
  老张眼睛一闭,仰天长叹,“也幸亏是我,养得起你啊。否则,就你这张嘴,阿月浑子都能吃穷个闲散王爷。”
  “谁说的,我去吴王府,吴王还说我天真烂漫,一如往昔呢。”
  “人家是不好意思直说,这么多年还这么能吃,吴王也没见过啊。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吴王也很为难啊。”
  “呸!吴王妃还说喜欢我呢,想让我带着去长安见太皇。”
  “废话,太皇多有钱?他又出不了禁苑,百几十万贯现金放在那里除了生蛆还能如何?你去了还是帮忙呢。否则你以为你姑姑缘何叫你时常过去探望?这不是等着你帮忙清理库存么。”
  “……”
  阿奴越听越气,站起来顿时叫道:“你就是嫌弃我了,当年别买啊!”
  “我倒是想退货来着,可这不是一笑楼被烧了么。”
  言罢,不等阿奴发飙,老张嘿嘿一笑,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一把将她抱住,搂在怀中笑道,“怎地?还真生气不成?也罢,今日得罪了我家阿奴,我‘长安及时雨’也不是浪得虚名,就下一回厨,给阿奴赔罪可好?”
  阿奴又哼了一声,嘴巴一撇:“现在来哄,又有甚用?我要吃墨鱼排骨汤,记得加干香菇;糖醋小排要酸一点,脆骨要多一点;小馄饨要薄皮的,虾米紫菜汤;临漳山还有螃蟹,把母的全杀了,挑有蟹黄的,来个狮子头,粉一点少瘦肉;鳝丝要爆炒,多炒一些,留着夜里吃面;焖烧的麻鸭,酱烧的牛肉,再蒸一条鱼,这天气也没甚大鱼,听说斧头湖昨日逮了一条鳡鱼养着,这过冬的鳡鱼……”
  哒啵哒啵说了一通,老张脸都绿了。
  原本难得的一个休息,整个下午就在忙着做菜。一帮后厨的人都是瞪圆了眼珠子,万万没想到使君居然还有这等庖厨手段。惊诧的何止是后厨,家中一窝女郎,都是看热闹也似的前来围观。
  饶是李丽质,都不知道张德还有这等技能,看着阿奴一口一块小排,眼神羡慕不已,好半晌,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阿奴:“阿奴,予也想吃一个,可否?”
  阿奴哪里有功夫搭理她,直接指了指碗筷,然后忙不迭地这一块那一口,焖烧的麻鸭也是甜口的,整只鸭子的肥腻腥膻,都被糖和酱油碾的不见踪影,鸭骨头都焖的发酥,皮肉到了嘴里,轻轻一嘬,便像是肉做的粉条,吸溜一下就不见了踪影。
  “馄饨来喽——”
  笊篱一抬,十五六只小馄饨,就在虾米紫菜汤里散开,又用撒了沙虫粉,鲜味更是浓郁。
  当年在长安,张大安和阿奴,最喜欢的便是这个。倘使喜欢吃口感的,便去吃长安的大馄饨,只这小馄饨,当得起“小鲜肉”三个字。
  “嗨呀呀,几年不曾吃过啦!”
  阿奴猛地击掌,然后招呼了起来,“大家都来吃呀!”
  说罢,她想起了什么,这才站起来,在手推车中扒拉了一会儿,终于扒出了一颗大樱桃。
  将大樱桃搂在臂弯中,阿奴吞了口口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勺子中摊开的馄饨皮,用嘴慢慢地吹凉,又用嘴唇轻轻地碰了碰,觉得不烫了,这才送到大樱桃嘴边。
  “啊……”
  阿奴从大樱桃张着嘴,巨婴的嘴顿时像雏鸟一样,猛地张开,朝着勺子凑去。
  已经开过荤的大樱桃,辅食吃面皮面片是毫无压力的,吸溜一下,就是到了腹中,然后就不动弹,等到下一次勺子送来,才会又变成雏鸟张嘴的模样。
  “来,根硕,吃块鱼肉……”
  噗!
  在一旁凑热闹端着碗的武二娘子在门背后差点没被呛死,武顺给她抚背好久,这才缓过来。
  武媚娘一双杏眼圆瞪,开口问道:“阿奴,这小字又是谁取的?”
  “扬子县李三郎。”
  “哈,听说他也新得一子,不若我们也琢磨一个,好好取笑一番。”
  “阿郎还了一个‘铁根’过去。”
  “……”
  整个房间都是一阵安静,她们也算是见识了“百里侯”和“一地使君”的无聊。
  一个大,一个硬,听上去就很有前途的样子,前途……不可限量,至少必成大器嘛。
  “食不言,寝不语。吃就吃,就你话多!”
  张大厨擦了把脸上的汗,端了狮子头上来,瞪了一眼阿奴,然后道,“这物事考校手艺,老子多少年没碰过,你就将就着吃。”
  “张郎,甚么时候……也能为予做一回么?”
  “嘿……”
  表妹,你已经不是小公举了呀,忽闪忽闪水润润的大眼睛卖萌是没有意义的!
  “待下次休息,老夫再做一回厨子。”
  一旁缓过来的武二娘子闷声闷气:“不是说君子远庖厨么?”
  “也给你做,都有,都有……”
  “哼。”
  挑了挑眉毛,武二娘子低着头吃着小馄饨,却是偷偷地笑了一下。
  


第七十二章 翅膀一扇
  “这价钱,扛不住了。”
  “扛不住也要扛,‘海角奴’明年价钱也要涨,你现在不买,明年也要买!新庄现在招个人工,一天最高已经到了四百文,这还能用得起?算下来还不如买官奴划算!”
  “可这武汉的价钱涨的恁高,昨日有个瘟牲,硬是拿了四百贯买个奴婢,这入娘的,整整翻了八倍。当真是个死贱种!”
  “现在这行市,利润还是高啊。”
  武汉并没有禁绝人口贸易,尽管牙行是打压的,但打压的由头,却是针对在外拐卖人口。如今的“奴隶市场”,主要货源来自东海,倭奴从贞观十八年开始,已经逐步替代高丽奴,成为市场中的主力。
  东海奴隶贸易的利润有多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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