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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有毒-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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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还需要这么多禁军在此防御呢?完完全全是浪费,那该怎么办呢?”人是坐下来了,可话说得比站着时还气人。
  “大人此言差矣,若是没有禁军在此驻守,恐怕等不到大人来就已经是北朝牧马之地了!”若是没有四周的弓弩威慑,这些军将很可能会冲上来把大言不惭的破开国侯揍一顿。
  “没错,本官刚才不是说了嘛,诸位对大宋是有功的。但时过境迁,现在该轮到本官代替诸位镇守这里。可本官手里的钱粮有限,既要练新军又得修路,捉襟见肘。所以想请诸位帮个忙,能不能先屈尊去工地协助修路。别忙着骂人,先听本官把话说完。诸位都是国家的功臣,肯定不甘心去做修路这种事儿。怎么办呢?就得上书弹劾本官,这样一来枢密院和侍卫司会用非常快的速度把诸位以及部曲调离大名府路,咱们之间就不用发生矛盾了。本官这么做只是想逼着朝廷尽早下令,又不想和有功之臣发生冲突,诸位可曾听明白了?”
  对于这些禁军洪涛真是抱着感激之情的,他们也不容易,靠两条腿去和辽国的战马比赛,成年累月在这里担惊受怕,真打起来的伤亡肯定比敌人多。先别说杀敌立过功,只要能来此服役就不愧对国家。
  但有时候真没法动感情,他们百分百融入不到自己的体系中,总在身边趴着不光没帮助,还会让自己惴惴不安,万一谁被说动了起兵造反咋办?
  想把这些禁军调走又不是自己能办到的,和朝廷打文书战打到新中国成立也不会有结果,那些官员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大名府独领兵权。
  怎么办呢?还是老办法,你们不是不同意嘛,那我就先斩后奏。既成事实了,你们是留着我还是留着他们,反正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再想放一起合作绝无可能。
  就算自己乐意朝廷也不会放心的,万一哪天新军和禁军打起来咋办?这可是开封的北大门,战乱一起谁敢保证不冲动?一冲动直接掉头冲进开封那不成大笑话了。
  这么做很危险,万一神宗皇帝顶不住朝臣的压力,被调走的就是自己,调回去还没好果子吃。
  但自打出任京兆府坑冶铸钱司以来每一步都是冒险,已经快成日常了。想打破陈规四平八稳是没前途的,尤其是在时间不够的情况下,必须铤而走险,没有第二条路。
  帅司大人的话在座的军将们都听明白了,人家是嫌自己碍事了,又无法说服朝廷下调令,这才逼着大家去修路,然后逼着大家一起弹劾,最终让朝廷不得不做出选择,还得快,慢了都不成。
  “我等若是不从呢!”怎么说呢,这位帅司大人确实如传闻中讲的一般不可理喻,且无法无天。军将们都不是怂人,当场就有人不太乐意了。你爱干啥干啥,凭什么用我们当枪使。
  “你不乐意?本官可是好话说了一箩筐,不想和各位撕破脸伤了和气。但本官可是得过疯病的,你想试试嘛!”洪涛眼睛一瞪,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直勾勾的盯着那位带头反对的都虞候。
  “……试试又何妨,难不成你还敢……啊……噗通……”这位来自宣毅军的都虞候还挺硬气,也站起来瞪着眼打算叫叫板。
  可惜话还没说完就一头栽倒在地,抽搐几下不动了,喉咙上插着一根黑乎乎的弩箭。射他的黑衣人正面无表情的拉动弩弦,又放上一支弩箭,端起来准备看谁还不服。
  “……”碰上这么一位杀人不眨眼、且大权在握的上司,众军将只能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同僚的尸身被人像拖死狗一般拖了出去,地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把尸首交还他的家人,再按照新军指挥使给予抚恤,就说是剿灭匪盗时不慎中箭。”
  是不是心服口服洪涛控制不了,只要没人当面顶撞就可以。这位都虞候自己都没见过,更不知道姓名,但杀了也就杀了,没什么值得同情的,干这种工作多了人就会变麻木。


第544章 来了两个明白人
  “诸位没意见本官就当同意了,从即日起诸位的部曲交由本官统领,大家就留在府内好好休息几天,不能随便出去走动,但可以给朝廷上书。顺便说一句,如果不想平白无故让属下丧命,最好不要轻易去鼓动他们做傻事。忍个把月朝廷的正式调令就会下达,我们好合好散,留着有用之躯去别处为国效力,何必非要惩一时之勇呢。”
  事已至此洪涛就不想再争取什么了,说服一个人太难,说服这么多人基本没可能。只要他们不做无畏的反抗就算达到了目的,自己都把人家软禁了,还能指望对自己有啥好脸色吗?
  就这样兵不血刃,不对,还是死了一个,以后可能还得死。然后这二万多禁军步卒就算临时变成了工程兵,被派往大名府北面的工地,拿刀枪的手抡起了铁锹和锄头。
  反抗?不用担心,这些本来驻扎在不同州县的禁军又被以都为单位打散分配到不同的工段,兵甲利器全部收缴,除了当逃兵之外翻不起大浪花。
  而且蒋二郎在对待反抗者的手段上和洪涛如出一辙,有过几次不成功的尝试之后,只要能保证吃喝供应、不打骂虐待、工作量合理,禁军们也就不急于反抗了,左右也是一两个月的事儿,忍忍吧。
  对于帅司这次明显违反大宋律法的行径,宪司和漕司不干预也不配合。这很符合三人之间的君子协定,合法的人家就配合,不合法的就不配合,是不是上书弹劾那是人家的权利。
  真没用一个月朝廷就有反应了,但来的不是御史也不是枢密院的调令,而是一老一中两个人。老的是枢密副使、领参谋部参谋王韶,中的是原鄜延路经略安抚使沈括。
  跟着他们俩前来的还有两份任命,王韶领大名府路都钤辖一职,沈括领河北两路仓司一职,代替了曾布。
  一武一文,把洪涛手里的权利分了,这应该就是神宗皇帝在朝堂上替妹夫争取到的最优厚条件,想独揽边关最重要的府路大权,没门!
  但在禁军的问题上洪涛如意了,四个军步卒全部调走,只把两个军的骑兵留下,并归王韶辖制。除此之外,朝廷还会从京西北路和京西南路调来两万厢役听用。
  这件事儿朝堂到没太大争议,本来厢役就是个大包袱,疯驸马乐意背就背吧。别说两万,再要五万都能给。
  “王侯莫要得意,这些厢役到来之后恐怕就该气恼了。”王韶打算给驸马泼点冷水,这次的事情在朝堂里都快吵翻天了,已经有人联名上奏要严惩开国侯飞扬跋扈的行为,枢密院里更是意见不一。
  若不是章惇和苏轼一伙人据理力争,神宗皇帝也不好明目张胆的袒护妹夫。捅这么大篓子的人却若无其事一般,天理何在啊。
  “老大人还是不要叫本官王侯了,怎么听怎么像在叫王厚兄,不知他在甘凉路可否顺心?”对于王韶给自己当副手并加以钳制,洪涛的抵触不是很大。
  这个老头对军事挺在行,也不拘泥于传统、道德、礼仪之类虚头巴脑的讲究,打起仗来比自己还狠还坏。自己和他在北伐的准备工作上应该不会有太大分歧,遇到麻烦事儿他还能帮自己出谋划策。
  “顺心?我那个蠢儿已经快被都尉留下的那些孩子折腾疯了,说也说不过、斗也斗不过,去了整整一年,给老夫写了十多封信,里面全是疑惑和不满。好在他天性纯厚,还肯听老父的话,这才没搞出大事来。”
  一说起自己的儿子王韶就使劲儿摇头,好歹也算将门之后,从小跟着自己没少征战,可是在行军打仗的造诣上,居然比不上一个初出茅庐的驸马,这玩意上哪儿说理去啊。
  “老大人此言差矣,王兄比本官稳重的多,开拓之时以本官为优,守成之时还是王兄更妥。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长处,取长避短才是用人之策。陛下就有识人之明,知道本官身边没有帮手,这不就把沈兄派来了。沈大人,从一路帅司屈尊仓司,不气恼吧?”
  关于王厚的事儿洪涛根本不用问王韶就知道,还特别详细。每隔一个月,邮政系统就会把来自甘凉路的汇报传递过来,从公事到私人生活,王厚在自己眼前几乎是透明的。
  说到识人之明,神宗皇帝确实有独到之处,也很趋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程度。选择王厚接替自己掌管甘凉路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此人性格宽厚、野心不大、老成持重。
  指望他继续拓边有点难度,除非兵力特别雄厚,否则王厚是不会轻易出兵的。但想欺负他也不太可能,自打去了甘凉路,王厚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增援的五千禁军编入新军一起训练,打散之后派驻到了湟州西部和肃州。
  由此可见他非常清楚将来的威胁会来自哪边,并不是西夏人,因为东边还有秦凤路挡着,最危险的反而是回鹘人和吐蕃人。
  而那些禁军对这个安排也没有太大异议,王厚有足够的资历可以压服他们,在朝中也没什么敌人,还有王韶坐镇,没人会挑起这种纷争。
  “与晋卿相比,本官在鄜延路算得上尸位素餐、毫无建树,愧对朝廷和陛下重托,不提也罢。”
  几年不见沈括老了很多,这和北地的恶劣环境有关,但也和心情和工作强度有关。从他意兴阑珊的情绪上看,好像在鄜延路待的并不如意。
  “哦,是否和种鄂有关?”沈括为啥会工作不如意呢?洪涛琢磨了琢磨,好像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被他的副手牵扯。整天一上班两个人就意见相左,还躲不开,心情可想而知。
  “……晋卿就不要追问了,这次来到大名府可以时时请教也是快事。”
  沈括显然不太想谈论这件事儿,同是经略安抚使,驸马在湟州搞的风生水起、攻城掠寨、屡立战功,自己在鄜延路却无法施展、窝窝囊囊,哪儿还有脸提。
  “老夫倒是了解一些,说起来也和晋卿有关系。种家小儿心胸略窄,对存中想在鄜延路建作坊一事多有阻碍。他种家在鄜延路根深叶广,存中又没有晋卿的疯劲儿,自是不太舒心。”沈括不想谈,王韶插了话。他显然听说了什么,有点替沈括抱不平。
  “如此说来还是小弟连累沈兄了,哈哈哈,连累的好,若是沈兄和种鄂相处融洽,也不会到大名府来。如此一来正合我意,别的小弟不敢打包票,唯独干实事,想干多大都成。此刻正有一件事还需沈兄帮我,不知可否应允?”
  沈括和种鄂的矛盾洪涛帮不上忙,总不能派人去鄜延路把人家偷偷弄死吧,那不也成了公私不分、利己误国的混蛋官了。
  但如何能让沈括打起精神还是有办法的,这是一位很纯粹的技术官,他们不喜欢高谈阔论,对政治也没啥兴趣,最喜欢的就是钻研新鲜事物。
  “晋卿有何吩咐尽管提出,只要本官能做到断无敷衍之理!”沈括一听有事儿干,还是驸马也搞不定的,精神头立马就来了些许。
  “宸娘,去把本官的地图拿来,全部!”洪涛想要沈括去做什么呢?他没说,而是让宸娘去拿地图。
  “……驸马的堪舆图也如此怪异。”宸娘很快就抱着一堆纸卷回来了,没往桌上放,而是一张张的铺在了内堂地上。
  王韶和沈括立刻起身走在这些纸张之间,低着头不停观看,越看越迷茫。明明知道是地图,甚至可以从轮廓上看出是何处的,但就是看不懂上面画的圈圈线线是什么意思。
  “这叫等高线地图,看懂并不难,学会也并不难。有了这些地图本官足不出户就可以知道千里之外的一座小山有多高、是什么形状、陡峭还是缓坡、山下的峡谷有多深。”
  洪涛也跟在他们俩后面,随时解释地图的奥妙。目前他只有甘凉路、永兴军路、河东路、京畿路的全图,河北两路、熙河路、京西北路、京西东路并不完全。
  这些地图都是几年间利用富姬的驼队和渭桥镇的留守人员测绘出来的,她们没机会路过的地方自然是空白。
  “真有这么神?”王韶是领兵打过仗的,非常清楚一张准确的地图对战争会起到什么作用。
  可惜再好的匠人也搞不出特别准确的地图,山川大河如此庞大,怎么可能一寸一寸的测量呢,有些误差,甚至把方向搞错都是可能的。
  至于说千里之外就能知道一座小山包的高低、陡缓,根本就是胡说。但放在驸马身上,他还真不敢断言。
  “老大人可以任选一座山,比如磁州这片的,然后我们一起驱马过去验看,误差不会超过五十步。也不麻烦,工坊基本都在这片山区里,不妨同往。”
  洪涛这句话里有吹牛成分,地图的精度真达不到五十步,一百步左右倒是可以。但他不怕被戳穿,就算误差有一百步也不妨碍这些地图的伟大。


第545章 大名府的春天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洪涛不光带着王韶和沈括参观了除化肥厂之外的所有工坊,还找来特种部队里的测绘高手,拿着各种测绘工具手把手的教授王韶和沈括该如何测绘一座山。
  “晋卿想让我去把地图上的空白之处补齐?”可惜王韶一点数学基础都没有,讲得再相信、再清楚也是白搭。但沈括就不一样了,他有基础,有些技巧不用说太明白他就能想通,然后也有了结论。
  “没错,存中是河北路仓司,可以去任何一处查看,无人可以阻拦。这张图不光可以用在军事领域,还可以用于民生。假如可以不用实地堪舆就清楚的知道河流山川全貌,不管修路还是治理水患都可事半功倍,利国利民。”
  洪涛生怕沈括嫌勘测地图的活儿太低端,玩了命的往上套光环。这倒也不是假话,地图确实非常有用。
  “晋卿不用多言,本官不光要把河北路地图补全,还要描绘出每一路的山川河流。但有个不情之请,还需晋卿忍痛割爱。”
  此时的沈括和几天前相比完成变成了两个人,腰板也挺起来了、眼神也犀利了,被山风吹拂的胡须都仿佛活了过来。
  “割爱?存中是向借用几个人吧,比如他们?”洪涛只迟疑了一下就明白沈括想要什么,他只是大概明白了地图的测绘原理,还并不会具体操作,必须有人协助。
  于是三名最精通勘测技术的特种兵就成了沈括的属下,不仅要教会这位仓司大人地图勘测技术,还要保证安全。
  有了这个差事,沈括都不打算去参观造船厂,借口旅途劳累带着三位保镖兼老师急匆匆的返回了仓司衙门,估计晚饭都省了,连夜就得开学。
  “晋卿啊,此行事关重大,你在朝中树敌众多,行事要万分小心。夏初会有北朝使节抵达,也是来者不善,需谨慎应对才好。”沈括走了,王韶却没有走的意思,就和洪涛在山坡上谈起了正事。
  “我说陛下为何让老大人来此,原来是怕本官又发疯,对北朝使节不利。既然如此,届时就由老大人出面应付,本官借口外出巡视不见他们就是了。”
  现在洪涛终于明白神宗皇帝把王韶派来的意思了,要是想监视自己完全可以换个别人,这个年老体衰且受过自己救命之恩的老头是最不适合干这个工作的。
  “不可不可,北朝使节向来都是一月入关,三月之前即可抵达开封。这次破例南下就是想见见你这位凶名在外的百胜之将,见不到的话反而不美。”
  王韶对于古人的了解,或者说对辽人的习惯熟悉程度确实是洪涛不能比的,仅仅从使节往来的时间上就能琢磨出对方的用意。
  “本官还是不太明白,一月入关和三月入关有何不同吗?”洪涛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只要他觉得逻辑上有问题,必须搞清楚才放心。
  “从北地南下,过了三月就会赶上雨水。北面的驿道一遇雨水就泥泞不堪,辽使若没有特殊用意,何必非要来此受苦。说到这里陛下还让老夫问驸马一句话,修缮驿道固然可以让新军迅速北上,可若是辽人南下可否能挡住?”
  这个问题王韶不用想就可以回答,但另一个问题他也不是很明白,必须得当面让驸马回答。想知道答案的还不止他一个,包括看过密奏的皇帝。
  “陛下的担忧不是全无道理,假如辽人今年就南下,仅靠本官手里不足万的新军确实捉襟见肘。但只要熬过明年春天,辽人来多少就得死多少,若是三军路配合得力的话一个也回不去。”
  在这个问题上洪涛不敢吹牛,修路确实有风险,但收益比风险大得多,早修比晚修合算的多,是综合了多方考量之后才决定的。
  “不知都尉为何有如此把握?”王韶也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忽悠的,他需要详尽解释,还得有条理,这样才能向皇帝回禀。
  “道路泥泞可阻辽兵不假,也能让新军行动迟缓。禁军在野战中不敌辽兵,迟缓一下有情可原。但新军并不怕与辽兵野战,此时再用烂路阻敌,反倒延误了新军的调动和补给,弊大于利。”
  其实这个问题很好理解,只是北宋君臣的思维有点固化了,总想着该怎么防御,半点没琢磨该如何进攻。新军的战法有点像二战时期的德国坦克集团,攻击和防御火力超群,但对后勤补给要求很高。
  道路就是它的最大弱点,不能快速移动、补给,作战半径就会随之缩水。当年前苏联就是用满地烂泥和辽阔的战略纵深一步步拖垮了德国东部集团军,自己总不能再犯一次小胡子的错误吧。
  交通便捷对辽军有利,对新军更有利,两相比较起来还是对新军利大于弊。所以不光要修路,还得拼了命的修。修完南段修北段、修完东边修西边,纵向修完修横向。公路网越完备,新军的战斗力就越高。
  “既然如此,把修路的活儿交给本钤辖如何?上阵杀敌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成了,修修路还是可以的。”
  在新军到底该如何指挥的问题上王韶自认没什么发言权,驸马才是专家,既然他说成那是成呗。
  皇帝都把北伐的重任交给了驸马,自己也不能光在一边看着耍耍嘴皮子。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大宋不仅仅是皇帝的,每个人都有份儿嘛。
  “如此晚辈就谢过老大人了!”有王韶坐镇洪涛可以省去很多和地方州县扯皮的时间,也减少了采用强硬手段解决问题的次数。这可能就是神宗皇帝派王韶来此的用意,一位德高望重的老臣有时候根本不用说话就可以解决问题。
  随着冰凌融化,第一批海商又如期而至。他们先用大海船把货物运到登州港,然后换乘近海沙船进入黄河逆流而上抵达南乐镇,再顺着黄河故道顺流而下几十里到大名府新修的码头。
  到这里还不算完,把沙船的货物卸下来装到混凝土船上,顺着永济渠再往北可以去翼州、永静军、沧州、河间府、清州、霸州售卖。别看这些地区临近前线,人口数量却不少,消费能力还是不错的。
  永济渠不能到的州县就雇佣驮队从陆路走,可以把货物卖遍整个河北路与河东路。别看海运路途遥远,但运量大、收税次数少、速度快,比陆路运输和运河运输成本反倒低了不少。
  王浩这些海商通常不自己去内陆省份贩卖货物,他们听了洪涛的建议,专门在大名府南门外开辟了一片货场,搞起了大宗货物批发业务。
  把由南方运来的特产批发给当地商队,把粮食直接卖给帅司府,然后装上这里的生铁、生丝、罐头和工业产品再原路返回登州,换乘大海船杨帆返航。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能跑个来回,不光不少赚还更多了。
  这么做受益的还不止海商,大名府本地商人也能跟着喝点汤。货物量多了,价格还低了,他们就不用死等依靠运河北上的南方产品。从大名府南买一批可心的货物运往内陆,每年同样可以多跑两趟,只要肯出力就不愁赚不到钱。
  有了本地特产,又是江南货物的集散地,嗅觉敏感的商人们立刻就闻到了铜钱的味道,纷纷凑过来经营自己的小天地,大名府自然而然也就跟着热闹了起来。
  商人来的越多市场就越繁荣,市场越繁荣工作的机会就多,百姓们的收入也跟着增多。百姓兜里钱多了,消费能力水涨船高,然后海商们运来的货物也会随着增多。
  收入高了,市场繁荣了,势必造成劳动力成本增加,附近州县的百姓也看到了挣钱的机会,会马上进入城市填补空缺,同时也把消费能力推高,让市场进入下一轮增长之中,这是一种良性循环。
  当然了,一座城市的经济规模不可能呈线性无限增长,它总有相对饱和放缓的时候,包括交通运力、辐射面积也有限度。但这种趋势是可以预期的,到时候有两个选择,要不产业升级、要不想办法扩大交通运力和辐射面积。
  前者需要提高生产力科技水平,后者需要大规模投入基础建设。从后世的经验看前者更效率,成本更低,后者则是超大规模城市模式,面临的交通、人口、环境压力会越来越大。
  洪涛目前还没有这些顾虑,大名府刚刚进入发展初期,离饱和状态还远呢。它除了军事价值以外,依靠自身的地理位置优势,完全可以成为整个河北路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再建设几十年没问题。
  其实在大部分普通百姓眼中并看不到这些变化,他们只会朦朦胧胧的感觉到今年的日子比往年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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