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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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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曾想,已经官至别部司马的樊小将军也在此列,他竟然未能入三甲?”
“都是将门虎子,怕只是临阵差了一筹而已,论官职,樊小将军还在这几人之上呢。”
在樊艾到来之后,围观的人群传来一阵欢呼,樊能战死沙场,其功绩被张榜贴在江东各郡县,其声名早已传遍江东,年少袭爵封关内侯的樊艾,此次有胆参与武试,也得到了围观人群的认同。
城门楼上,太史慈和一众考官观望着城内随着人群策马缓步绕城而走的众人。
“子义将军,吾等武人,驱马于长街之上,任由百姓如此围观,缺如巷市叫卖货物,吾大汉建国近四百载,却是头一遭啊。”刘勋一脸复杂地看着街上百姓热情的欢呼场面。
太史慈一手抚须,“将士们为吾江东征战,为保境安民,为匡扶汉室,理应受此遇。”
说着,太史慈看了一眼身侧的张承,“夸街之后,命众人就榜下解散。”
张承瞪大了双眼,“将军,此刻围观百姓这么多……若是让将士们在榜下散开,怕是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太史慈笑着摇了摇头,眼神锁定人群中混杂在百姓中,身材健硕的壮汉,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穿戴着长衫那人,是张府的管家,而手中拿着短棒那人,却是贺氏一族的护院。
“都打听清楚了吗?这些人当真是没有婚配?”
“千真万确,那马忠不过一贫寒出身,虽立下战功,如今才及冠不久,何来婚配?”
“那榜眼探花如何?”
“纪灵乃昔日袁术帐下头号大将,纪氏一族亦非吾等能招惹,若无纪灵应允,吾等便是将其抢入府内,强行婚配,怕是反倒会与纪氏结仇。”
“朱治虽是新降之将,却为吴侯看重,吾等也不能强来,听闻,他有意与凌氏一族结亲。”
“可是夷洲都督凌操氏族?”
“正是。”
“那便算了。”
“不过那樊艾,却可先下手为强。”
“其妹被吴侯赐婚给其弟刘基,他承父爵关内侯,有封赏田亩,更有十户食邑,若能结交此人,吾家老爷日后亦有臂助。”
“此子家资如此丰厚,只怕必有多人争抢。”
此刻,早已是得到密报聚集到榜下的数百人中,有商贾之家的护院,有一州别驾的管家,有一郡都尉的家奴。
临近黄昏时分,突然听到一声大喝:“夸街毕,汝等可自行回营,于将军府领取诏令后,前往分配各军。”
“喏。”众将轰然应下。
随后,驻扎在榜文前的军士撤走。
张氏一族的管家嘴角微微勾勒几分,“快,手慢则无。”
话音刚落,十几名腰大膀粗的护院就从人群中冲出,直接冲向人群中的樊艾。
“汝等意欲何为?”
“吾乃关内侯!”
“吾乃别部司马,汝等焉敢……别……别堵嘴。”
眼看着樊艾挣脱不得,被十几人围住,很快便架着手臂朝人群外走去,马忠面色一沉,踏前一步,“汝等何人,焉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掳人。”
张府管家踏前一步,“在下见过马将军,吾乃正街张府管事,此时早有吾家老爷吩咐,若是惊扰各位之处,还请见谅。”
“正街的张府?可是张别驾府中?”马忠面色一惊,江东文武之中,姓张的可只有两人最为出名。
“正是。”
马忠嘴唇动了动,正欲说些场面话,却见到一名下巴有着一小撮胡须的男子行至跟前,“淮阴步氏管事步三,拜见马将军。”
“淮阴步氏……”马忠嘴角微微抽搐,这是江东第一外戚啊。
“敢问将军,是否有婚配。”
马忠微微一愣,下意识摇头。
随后他便看到这家伙脸上露出几分奸计得逞的笑容,随后,头上突然多出一个麻袋,“扛走,快,手脚都麻利点儿。”
“敢问将军,可是陈猛。”
“小校不过二甲六名,焉敢自称为将。”陈猛谦逊地抬手一辑。
“是陈猛便好,带走。”话音刚落,便有十几条壮汉从人群中冲出,将其架着朝人群中走去。
“吾……吾乃吴侯之臣,汝等焉敢当街掳人。”
管事朝着四周观望的人群微微拱手,一边朝着仰面朝天的陈猛露出一个歉意的眼神,“吾家将军乃奉车中郎将,新任交趾都尉贺齐,惊扰之处,还请各位见谅则个,让条道来。”
贺齐,会稽豪族出身,早年投身刘奇帐下,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乃是扬州系元老,听到此言,原本有不少想打陈猛主意的商贾大户都停下了脚步。
贺氏一族这些腰大膀粗的护院,可不是说笑的。几乎都是丹阳营中受伤退下来的老卒,以一敌众,不在话下。
“纪将军,吾家老爷乃徐州兵副将陆儁,得知将军今日中得武探花,特请将军过府一叙,以同乡之谊贺之。”
纪水刚想拒绝,听到同乡之谊,只得是抱拳一辑,“既是陆公相请,敢不从尔。”
纪水被请入陆府,当夜宿醉,看着院内几十桌酒宴,满脸好奇,他摇摇晃晃地走向陆府后宅,看着自己一身礼服,“阿议,汝吾这是去往何处?”
“自是去往后宅,方才阿兄,可是应允迎娶家姐。”陆议生得俊秀,他单薄的身子搀扶着纪水,一脸淡定地答道。
“唔。”纪水也不知听没听见,浑浑噩噩地被陆议送入洞房。
五更完毕
第两百五十八章 问罪堂前
二月十五,在春闱大比进行当日,刘奇率军抵达苍梧太守府。
“吾等恭迎吴侯。”早在刘奇抵达之际,门前便有大队文武相迎,苍梧乃是交州人口最多的一郡,此刻汇聚在门前的不少生面孔刘奇也不认得,只是,他们的站位却有些靠前,刘奇心中也有几分好奇。
“快快请起。”刘奇虚抬一下,翻身下马,自有军士来到身后护持,左右跟着过来述职的黄忠、魏延二将。
“吴侯请。”刘磐身为苍梧太守,自然头前引路,进入堂内落座,左侧以郡丞严畯为次席,齐刷刷坐了十几名文士,右侧刘磐、黄忠、魏延等将依次列坐。
“士燮,拜见吴侯。”鬓发斑白的士燮,在一众部属的搀扶下,跪倒在堂前。
“刺史何来这般大礼,快快请坐。”刘奇笑着隔空虚抬手臂道。
“罪臣教子无方,让这些畜生犯下如此大过,还请吴侯降罪。”士燮双手抱拳一击,推辞了左右军士的搀扶。
“带上来。”随着士燮一声大喝,身后自有军士将几人押解到堂前。
“主公,堂下年迈白发的乃是合浦太守王晟,中年蓄须者为南海太守士武,年少者为南海郡丞士祗。”跟在刘奇身后的文吏上前一步,以仅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叮嘱道。
“吾交州亦是大汉之土,吴侯得天子诏令节制四州,吾等自当景从,然堂下此三人忤逆诏令,纵兵与吴侯交战,还请吴侯治罪。”士燮朝着刘奇抬手一辑道。
“刺史先起来吧。”刘奇再次抬手。
士燮仍低着头,“老朽已过半百之年,此生只为保境安民,治理地方,数十载劳苦,倒也有些清名,却不想,到老却为族人所累,想来,亦是老朽教诲无方,老朽亦有罪矣。”
刘奇一手抚须,打量一眼堂下几人,“前苍梧太守史璜何在?”
“老朽拜见吴侯。”堂末一人出列,朝着刘奇恭敬一礼,他身形颤颤巍巍,鬓发已白多时,他是灵帝时册封的苍梧太守,任上数十载,无太大建树,亦无太大差池。
刘奇虚手一抬,目视着史璜站直身体,“老太守治理苍梧数十载,这三人犯上作乱,该以何罪论处?”
史璜朝着刘奇抬手一辑,迎着四周不少炙热的目光,神色淡定如常,“回禀吴侯,若是犯上作乱,依照汉律,当诛三族。”
史璜环视一眼堂中众人,“只是,这三人并非犯上作乱尔。”
跪在前方的士燮等人松了一口气,面色稍缓,刘奇面上带笑,“愿闻其详。”
“今上,尚在许昌,距此地千里迢迢,天子诏令,送达吾交州诸郡县,必数月之功不得至,今三郡有兵马相拒吴侯之兵,亦是因诏令不通所至,此三人,俱是汉臣,食汉禄,忠汉室,焉能以下犯上尔。”
士壹等人眼中满是狐疑,这个老狐狸什么时候竟是为他们士氏一族说话,不久之前,士燮将苍梧割与刘表之时,分明已是和他恩断义绝。
士壹偷偷打量自己兄长的神态,这淡定如常的模样,分明是早已料到此间情形,士壹心中暗暗吃惊,难怪……难怪自己只能担一郡镇守之职,自家兄长却可执掌交州多时矣。
“不察而攻援师,同室操戈则损兵折将,贸然起刀兵而劳民伤财,又是何罪?”刘奇自顾自地看着案上的竹简,悠然自得道。
“按大汉律,视罪行轻重而量刑。”
“那这些人,当定何罪?”
史璜回身看着堂中跪倒众人,“回禀吴侯,邹他、钱桐二人,本为吴中士族之长,因避战祸而入交州,虽为王晟幕僚却领兵作战之权,当责令其二人以钱粮赎其罪。”
“当收几何?”刘奇又问。
“每家钱三百万,粮草十万石。”
“老匹夫,焉敢逼死吾家中老弱妇孺……”话音刚落,一人便满脸狰狞地站起身来,双目喷火地瞪着史璜。
身侧立即有两名军士将其拉住,以防他出手伤人。
史璜见无人制止,一旦淡定地指着眼前的钱桐,“汝钱氏一族,家资不乏,至交州之后,购田一千五百亩之多,迁移之时,除却上供地方,仍有百车豪富,区区三百万钱,十万石之粮,汝便要与老夫拼命?莫非,汝是有意欺瞒吴侯,想以此脱罪?”
“嘭”钱桐吓得跪倒在地,朝着刘奇的方向磕头,“还请吴侯恕罪,钱桐并无此意,的确是因交州土地贫瘠,吾至交州躲避战祸之后,初来之时便已钱粮上供地方,本就所剩无多,又因今年合浦少产,已至家中存粮亦无,十万石,却是万万拿不出来。”
“嘭”刘奇猛地将手中竹简抛到案上,“冥顽不灵。”
“吴侯息怒吴侯息怒。”两人吓得面色苍白,浑身发颤,只得是连连磕头。
“老太守为汝等开罪,尔等却有意隐瞒不报,汝等家资如何,老太守任苍梧太守多年,岂能不知?本侯执掌荆、徐、扬、交四郡,焉能不晓?来人,将钱桐拉下去,斩。”
“喏。”立即有亲卫大步走入堂内,将钱桐拉出堂外。
“刘奇,汝这黄毛小儿,焉敢杀吾?”
“哈哈……老匹夫,好一招为虎作伥,汝等欲杀吾钱桐,合浦必乱尔。”
钱桐的声音很快就消失,堂内一众文武的心思都很沉重。
饶是刘奇身侧亲卫踏前一步,“主公,吾等来时,已命吴卫传讯合浦都尉陈横将军,倘若钱氏一族有任何异动,诛其满门男丁,女眷俱贬为奴。”
闻言,堂内一片死寂。
“吴侯,吾等为王晟所胁,并非吾等不愿交付家资,吾愿以尽数家资,换吾族上下活命,还请吴侯恕罪啊。”邹他连连磕头,此刻刀斧加身,钱桐死难在前,他哪里还敢倨傲。
“主公,钱桐首级在此。”不多时,钱桐那血淋淋的头颅就被呈上。
“收敛尸首安葬罢,本侯来交州,是为吾大汉巡视岭南之地,并无大开杀伐之心,吾等俱是汉人,焉能同室操戈?”
“邹他,汝且献上八成家资,即日随吾军伤兵回返会稽老宅安置,汝家中原本老宅田亩,吾俱可留于汝置换买卖。”
“多谢吴侯。”邹他顿时大喜,立即朝着刘奇重重叩首。
堂内,士壹只觉得后背已经湿透,邹他钱桐这等外来豪富士族,他们士氏一族若想其家破人亡,一言即可,只是,如刘奇这般早已设下套子让其往里钻,他有些心有余悸,此刻这年少的吴侯坐在堂上,是否,也早已算计好他士氏一族?
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家兄长,这才发现,原本一脸淡定的兄长,面上也多了几分凝重之色。
第两百五十九章 谈笑释兵权
“左右,带邹他下去,换身衣服罢。”刘奇笑道。
“喏。”立即有堂外亲卫入内,将邹他带走。
邹他原本跪拜的原地,传出一阵恶臭,方才钱桐被斩,抄家灭族之际,他已是吓得屎尿齐出。
“王太守,方才邹他有言,是汝指使他二人行事,可有此事?”刘奇目光一扫,看向王晟。
“无耻小人。”王晟心中暗骂,面上却一脸委屈,“老朽任合浦太守以来,绝无结党营私,中饱私囊,此二人欺上瞒下,乃奸诈小人,老朽焉能受其不白之冤,还请吴侯明察。”
刘奇咧嘴一笑,“王太守乃昔日贾交州之心腹干臣,本侯自然信得过,不过,如今本侯已命薛敬文为合浦太守,太守既无嫌疑……”
王晟哪里不知刘奇言下之意,当即拱手一辑,“老朽年迈多病,治下出此二人奸逆亦是失察,还请吴侯准许老朽告老还乡,安养天年。”
“老太守为合浦之民操劳一生,亦是劳苦功高,传令,命人于郡志,县志载老太守功名之外,另于合浦太守府前为太守立一功德碑。”
“多谢吴侯。”王晟也被军士搀扶着离去,既然他已告老还乡,自然不能留在堂上听用。
“南海太守士武,南海郡丞士祗。”
“罪臣在。”两人俱是出声。
“汝二人之过,只因诏令不通之过,非是汝等之罪,但汝等身为一郡之长,起刀兵之时,不能尽早察觉,止兵握手言和,亦有失察之罪。”
“还请吴侯降罪。”两人松了口气,只要不是犯上作乱,那便不会死,以他士氏一族在交州的权势,只要刘奇一走,他二人便是平民亦可在数载之内起复。
“削士武南海太守之职,右迁夷郡郡丞,士祗调任朱崖郡郡丞。”
“多谢吴侯宽恕之恩。”士燮带着两人下拜见礼,这一次,刘奇虚手一抬,士燮终究没有再推辞。
众人落座,堂中污秽之物,亦有仆从入内清扫一空,刘奇扫视一眼堂内众人,“今赤壁水战,蔡瑁兵败身死,荆襄五郡已重归吾大汉治下,交州地处偏远,本侯来此,已耽搁过多政务,日后,还得劳烦威彦多多费心。”
“臣下分内之事尔,焉敢懈怠。”士燮当即抬手一辑应下。
“此外,听闻交州西临海面之地,多有蛮夷作乱,为祸郡县,吾欲调良将劲卒入各郡征讨蛮夷山寨,不知老刺史意下如何?”
话音刚落士燮抿嘴不言,一脸愁苦,饶是身后士壹看懂了自家兄长的表情,抱拳一辑,“吴侯,吾交州之地,虽常有蛮夷为祸地方,但各地镇守之兵,足矣抵御,若是有外来之兵调防,此前南海、合浦等地之事,怕是亦会再生。”
“太守言下之意,可是汝郁林一郡,会忤逆天子诏令?不遵吴侯之命?”刘磐冷哼一声,他此刻既为江东之臣,眼看刘表大势已去,心中亦早有决断。
九真太守士?抬手一辑,面若惶恐,“将军何出此言,吾家二叔,别无他意,只是治下安宁,乃是吾等分内之事,若保境安民尚需假借他人之手,吾等在任之吏,亦愧领司职,况且郁林往西,崇山峻岭极多,吾等于交州多时,亦与山间蛮夷山寨多有联络,方能止戈,若是吴侯调遣兵马,以征讨诸部之意入交州诸郡,怕是会引起诸多不便,交州百姓本就疾苦,焉能再有刀兵之祸加之。”
“太守言下之意,汝士氏一族,便能与这交州附近山林之蛮夷止戈相处,吾江东众将,便不能震慑之?”堂下贺齐亦是面露不善,他一手摸着身旁的茶盏,目光却根本没有将士?放在眼中。
“贺将军言重矣,既是吴侯诏令,吾交州诸郡县,自当从命尔。”士燮起身,颤颤巍巍地朝着刘奇一拜道。
闻言,交州其余四郡太守俱是面色微变,但却敢怒不敢言,只得抬手一辑,纷纷附议。
刘奇看了一眼堂下合浦郡丞魏腾,后者立即踏前一步,来到刘奇身前左侧,从袖子里取出一卷竹简,当堂念道:“天子恩义遍布四海,泽布交州,特擢士燮为复任交州刺史,毛玠任交州别驾,程秉任交州长史,吴宪任交州司马……”
“郁林、日南、九真三郡太守,仍由士壹、士廞、士?三人留任,交趾太守,由北海刘熙任之。”
士氏一族的几人暗暗松了口气,交州余下四郡之中,交趾这交州治所自然最为紧要,刘熙虽有大贤之名,却无意权势,当无法动摇士氏一族根基。
“擢贺齐为交趾都尉,诸葛均为交趾郡丞。”
“擢马忠为郁林都尉,袁徽为郁林郡丞。”
场中士氏一族的族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列坐堂末的袁徽,此人乃是袁术帐下谋士袁涣之弟,本于交州隐居,便是司徒府征辟亦是拒之,为何愿从吴侯刘奇征辟为官?
刘奇对此淡然一笑,这些人却不知,袁徽与许靖交好,江东军虽杀袁术,却因各为其主,与其并无大仇,反因厚葬袁涣,让袁徽心中芥蒂亦无。
“擢邓当为九真都尉,桓晔为九真郡丞。”
“擢周昕为日南都尉,桓邵为日南郡丞。”
这时,士氏一族的族人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堂下的龙亢桓氏兄弟,他们二人,又何时与吴侯刘奇有了勾结?
士燮面沉如水,刘奇以四名心腹干将夺交州四郡都尉之职,掌交州各郡郡县之兵,如此,他士氏一族权势,怕是会在数载之内,尽数为这些人所夺。
但他安坐于堂上,也不敢发作。
刘奇看了一眼四周,“本侯欲治交州,与徐元直、步子山、庞士元等人定下三策,不知诸位可愿一听?”
“吾等洗耳恭听。”话音刚落,堂中文武俱是拱手一辑,朗声应命。
刘奇微微一笑,伸手一招,自有府中东曹掾戴良将一卷竹简递到他手上。
刘奇环视一眼堂中文武,“交州多山林而少耕地,土地贫瘠而百姓凄苦,然百姓百万之巨,尚能于吾大汉建国之后,繁衍至今,又是为何?”
第两百六十章 交州之食
刘奇伸手拿起案上一叠汉纸,眼神示意之下,东曹掾戴良迈步上前,将这一叠汉纸一一分发给堂内在座的众人。
“据吴卫汇报,当地百姓,早年多以射猎捕鱼为生,采摘野草瓜果为食。”
刘奇指着手上的汉纸,“交州之橘,大而甘甜;刘子生于山中,实如梨,酢甜,核坚;盛产一物,果实如瓠,肤白如雪,厚半寸,食之美于胡桃味也,肤内有汁升余,汁清如水,其味美于蜜。”
说着,刘奇便看到屋外有军士呈着托案走到近前,将一个个圆鼓鼓地大瓠放到众人案上。
魏延伸手把玩儿着手中的大瓠,用手指敲了敲,再用力一掰,圆鼓鼓的大瓠纹丝不动,他虎口处却传来略微酸麻。
魏延一脸尴尬,“主公,这是何物?”
刘奇微微一笑,便听到士燮开口,“此物名为胥余,产于沿海密林,吾交州沿海一带郡县的百姓家宅附近,亦有栽种。”
“此物如何食之?”甘宁伸手拔出腰间短剑,正欲劈砍,却见刘奇伸手阻止。
他招手命人取来短匕,在上面凿开一个小孔,露出里面雪白晶莹的椰肉。
刘奇从托案里取了一根凿空的木制吸管,顺着小孔放入其中,微微吸吮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此物吾命名为椰子,果肉可入药,汁水可清暑解渴,乃是交州特有之物,本侯以为当可移栽夷郡、朱崖郡、会稽郡等地,可成片采摘,作为新奇瓜果,运往北地贩卖,此外,交州奇特瓜果,品相好味美者可多栽种。”
士燮抬手一辑,“吴侯,请恕老夫直言,这些瓜果虽多,却因交州地势和炎热时节供应,且不说出产几何,倘若运往南部诸郡,路途遥远,不易存放,即便运至,怕是算上费用,亦是劳民伤财。”
刘奇笑着指了指士燮,“威彦此言有理,不过本侯早已有应对之策,来人,将沙盘抬上来。”
“喏。”立即有亲卫领命下去。
刘奇起身来到堂下,将另一个凿开的椰子放上木制吸管,递到甘宁面前。
“多谢主公。”魏延一脸激动地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将其接过,却看着吸管,不敢大口吸吮,唯恐将这奇异瓜果内的甘泉喝干。
刘奇再行至黄忠面前,却见这名老将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来,伸手率先拿起椰子,“不敢劳烦主公,便让末将自行……”
“老将军戎马半生,本该如吕布一般驻马持刀,蔑视天下群雄,却困于荆州,今后奇欲匡扶汉室,还得仰仗将军之功。”谈话间,刘奇已是将椰子凿开,放入吸管,递到黄忠面前。
“臣定当为主公效死命尔,他日主公北伐中原之日,末将愿为先锋。”黄忠感激涕零,双手接过椰子,高举捧在手上,俯身下跪。
“老将军不必如此,如今本侯命汝与文长到此,只为洽谈安抚这荆南、交州山林之中的蛮夷之事,汝二人却要多花些心思在这些蛮夷之上。”
黄忠被刘奇虚抬一下,便站起身来,手上仍然保持着恭敬的姿势,“主公放心,区区山野蛮夷,不足为惧,数月之内,桂阳境内,必无蛮夷作祟。”
“吾等亦愿立军令状,早日荡平山中蛮夷。”闻言,堂下魏延、贺齐等将纷纷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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