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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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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的人影振了一下,突然猛扑过来,直直地声音叫道:“果果,我的儿!果果,果果……”
果妈妈死死地抱着青儿,青儿没想到她有那么大的力气,到后来只觉得连喘气都费力了,李大娘过来把果妈妈哄到一旁,青儿惊悚地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李大娘叹了一口气,哽咽地对青儿说:“你现在看明白了,果妈妈她……她……造孽啊!唔唔……这瞎了眼的天!”
青儿不敢相信她的眼睛,果妈妈竟然疯了!
☆、第七十四章 案情
青儿看着低声咒骂的李大娘、痴傻的果妈妈、无语的云娘,只觉得满腔的忿恨快要从胸腔里喷出来,这个世界难道就没有黑白是非吗?!
虽然具体发生了什么她还不知道,但她心里隐隐觉得这些都与薛公子、蔡县令、还有那所大宅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如果她没猜错,只怕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青儿咬了咬后槽牙,压住一腔的怒火,走到云娘跟前,低声说:
“果妈妈对我有恩,她如今被害成这样,我不能撒手不管。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你老实告诉我,这些是不是县太爷搞的好事?是不是为了夺大宅?”
黑暗中,青儿听到云娘抽了一声冷气,她明白她猜对了,果然是县令所为!
青儿觉得一双冰冷的手攀上了她的手臂,好像要掐碎一般死死的掐住,少时就听云娘幽幽地说道:
“你猜得也不全对!自你和彩儿走后不久,来了位阎员外出价包下我。他虽已年过半百,看上去却满面红光,身体硬朗。没想到……当夜竟然……”
云娘用贝齿狠狠地咬了下嘴唇,森白的牙齿在黑暗中十分醒目。
良久,她垂泪又道:“他年纪大了,却偏要……我能怎样,只得随他的意,没想到他竟然……马上风死掉了。”
云娘艰难地说完那几个字,深深地吐了一口气,又继续说:
“我吓得不行,摸了一下,他已经断了气,忙找人叫来妈妈。妈妈一边找人报官,一边请了大夫。大夫到时人早已凉了,那大夫看了说是脱症。这时差人来了,他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锁了去,扔在牢里。第二天一早把妈妈也锁了来。”
说道这里云娘突然笑了一下,青儿看了觉得浑身一冷,后背麻嗖嗖的,只听她冷冷地说道:
“妈妈很稳,来了叫就要我不必害怕,她说已经提出一笔银子交给刘叔去打点。那时我才知道,妈妈的后台原来正是县衙的钱主薄!我看妈妈一稳操胜券的样子,也安了心。何况大夫说他是……脱症,自然与我无关,也就随妈妈平心静气地在这里等,却不想……”
云娘突然顿住,冷笑了一声,才要说话却被李大娘截了过去:
“那个姓刘的王八良心被狗吃了!他也不想想当初他落魄的时,果妈妈怎么救得他!那个狼心狗肺的竟然卷了钱跑了!没钱怎么打得赢官司?果妈妈一夜之间就疯了……那个没挨千刀的混蛋,我操他十八辈……”
李大娘大骂不休,好像要把一肚子的怨气都由这些脏话发泄出去,云娘却不等她骂完又开了口:
“青儿,你还记得灵儿吗?”
“记得!不就是那个要重新裹小脚的孩子,怎么,和她也有关?”
李大娘突然恶狠狠的拍了下牢房的栏杆,破口大骂:
“那个小杂种!不知道好歹的玩意儿!明明是云娘抬举她,她却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在堂上诬告云娘给老不死的投毒!我瞎了眼,竟看上那么个浑身流脓水的小祸害!是我害了云娘,害了果妈妈!早知道我就该由着她饿死在山沟沟里!天有眼,明儿卖她到军营去,活活烂死她!”
青儿听了心里一冷,这么说还有人证!而且……按着巧儿的话法,只怕这个人证已经卖了出去,天南地北的无法可寻,这岂不是没法改证词了?!
忙揪着兀自大骂不止的李大娘问道:“她还在凉州城吗?咱们得找她翻供啊!”
李大娘闻言愣了一下,一拍大腿说道:“在,在!那个小杂种被翠红楼买下了,我找得到她!”
青儿闻言稳了稳神,对云娘说:
“她恨你是因为年纪小,把裹脚的仇全记在你名下。我想无论哪家伎馆买下她,照样会继续缠足,我想她现在可能已经后悔了,我一定能拿下她!”
李大娘插话道:“她敢胡说,我打不死她!”
青儿拍了拍她的手背继续道:“灵儿翻供,再加上当晚的大夫,就是两个人证!如果还不够,大不了就开棺验尸,有毒没毒一验就出来。云娘你放心,你的案一准能翻案!那果妈妈又是什么罪名?”
云娘叹了口气,悲戚地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什么开棺验尸,难道仵作当时没看吗?只是……唉!妈妈的罪名更是可笑,说妈妈杀张生、杀三娘、杀九姑娘、杀司琴,哼,还说什么数罪并罚!根本就是莫须有!”
青儿点点头:“三娘是自杀,司琴是下药被九公子那伙人干掉的,只是……九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云娘很坚定地摇摇头说:“你不要问,九姑娘的死与妈妈无关!”
“我不问?我可以不问,但明儿到了堂上县太爷是要问的!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你给我个准话儿,我也好去办。九姑娘是妈妈买下的贱民,律比畜产!就算是她杀的也没死罪,但你总得让我知道实情啊!”
云娘冷冷地一笑:“放心,九姑娘的事到了堂上,县太爷也是不敢问的!”
“不敢问?可是他可敢写啊,这是果妈妈的罪状之一啊!”
云娘怔怔地看了眼青儿,说道:“你走吧,我们俩的案子翻不了的。妈妈对你有恩,可她现在这个样子,实是生不如死,你又何必钻这个牛角尖?”
青儿压低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蹦道:“明明没罪,凭什么枉死?我明白你是怕我卷进来,可我告诉你,我返回凉州城之时就已经卷进来了!这里不讲理,自有讲理的地方,大不了我越衙告状,我就不信蔡县令能只手遮天!”
云娘看着青儿长叹了一口气:“我早知道你脾气拧,你回来做什么?远远的走了不好吗!”
“是天意让我遇上巧儿,我才知道出了事,快马跑回来的。云娘,打起精神来!不要被一个小小的县令吓倒。你的命、果妈妈的命,难道不值得争上一争吗?”
云娘突然爬起来,跪下身,向青儿道:“青儿,我有一件大事要托你办,如果你办妥了,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竟深深的磕了个头,青儿忙跳起身,一把将她扶起:“不要这样,天大的事我都应了!”
☆、第七十五章 千金一诺
青儿见云娘施此大礼,以为她终于解除顾虑,要振作精神和她一起翻案,不由心中大喜,随着她的脚步,一起挤到另一侧的墙角。
李大娘瞥了她们一眼,长叹一口气,低声念叨道:
“衙门口儿,冲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现如今没了钱,还翻个屁案!你们俩别在这儿瞎子点灯——白费腊了,不如趁热吃口儿饭菜正经……唉,我说什么你们也不听,哼,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她一边絮絮叨叨地小声念叨着,一边打开竹篮子,端出饭菜去给果妈妈喂饭。
云娘冰冷的双手紧紧地握着青儿,贴着耳朵小声说:
“我在中都的一诺阁存了件东西,那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你帮我取出来,交给张文远。他答应过要娶我为妻……唉,我也知道这不过是痴人说梦……这几年他没了音讯,想必已经娶妻生子,无颜再见我了……”
云娘说到这里惨然一笑,隔了半晌又哽咽地哭道:
“我不怪他!连我都嫌自己肮脏,何况是他……你把东西交给他,告诉他我虽是残花败柳之身,这东西却是我娘家之物,清清白白的……让他用这个给我立个衣冠冢……不论名分,埋进祖坟……也不枉我与他相识一场!他就算忘了我的一片痴心……也总会顾念我对他的恩情,必不会拒绝。”
青儿听她说些,不由急道:“云娘,你振作些!现在翻案要紧,你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云娘紧紧攥着青儿的手,无声地哭了一阵,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必翻案,你切不可插手此事,这案子是翻不了的!何况妈妈疯了,我也早无生趣,只求能干干净净地死了。如能作张家妇,死了也算有个交待,他日九泉之下也好去见我那二老双亲……这事只有你能帮得了我,求你千万答应,我求求……”
青儿觉得云娘身子不住的往下滑,知道她又要下跪。虽觉得这请求极为荒唐,却看得出这对云娘极为重要,她双臂用力扶稳云娘,说道:
“你我之间谈什么求不求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这事我一定帮你办到就是了!”
云娘流着眼泪点了点头,忽然别过脸去,茫然地望向黑暗,幽幽地问:“你能……立个誓吗?”
青儿一愣,没想到她竟会如此郑重,挑挑眉,向天一指,说道:
“日月为证,我陆青发誓将一诺阁的东西取出,为云娘立衣冠冢,作妻妾名分掩埋。如违此誓……”
青儿哪儿立过誓,虽说在电视里、书里看过不少,但说到这里突然断了片儿,一时想不出词来往下接。
她用余光看见云娘转过头,严肃地盯着她,眼神中一分狐疑,九分企盼。
青儿也是急中生智,忽然猛得想到京剧坐宫那折戏中的台词,顺口道:
“如违此誓,黄沙盖脸尸骨不全!”
青儿听到黑暗中云娘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了句:“青儿言重了!有你这话我就死也瞑目了。”
说着又凑到青儿耳畔,轻轻地说道:
“中都只有一家一诺阁,你去了写下‘崔旋’二字给他们,待他们问时,你只答小雅正月那句‘洽比其邻,昏姻孔云’即可。他们会取来一只木盒,你正旋七下,反旋三下就可以打开。里边是半只玉环,上边刻了“五”字,那就是我娘的遗物了。存资早已付过,你随时可以取出来。”
青儿没想到取个东西这么繁琐,心想这不就是银行的保险柜业务吗,只是风雅了许多。她又照刚说的程序重复一遍,都对了。
不由笑道:“认识这么久,今日才知道你叫崔旋。”
云娘听到“崔旋”这个名字,浑身颤了一下,别过脸轻飘飘地说:“那已是前尘往事了!”
青儿见她反应这么大,知道这名字一定是触动了她的伤心事,自此不敢再提。
因担心翻案的事,青儿又缠着云娘追问九姑娘的死因,云娘被她纠缠不过,只得据实以告。
原来九姑娘的死竟和县太爷有关!
朝廷虽明令禁止官员狎伎,三年前,这位堂堂的蔡县令却亲自叫过九姑娘的局,就在他的别院!
当时九姑娘虽未破瓜,却早已艳名远拔,应酬不断。
蔡县令当日请的一位贵客相中了九姑娘。
九姑娘当时年纪太小,果妈妈本不愿割爱,后来不知怎么又活动心眼儿点了头。
当晚将九姑娘一人留下,谁知竟有去无回,只通过钱主薄给了五百两银子打发了事。
果妈妈一直把九姑娘当眼珠子护着,自然不肯干休。
她找了两日,不知疏通了多少关系,花了多少钱,才终于见到了九姑娘的尸身。
因果妈妈一人见过,故此谁都不知情。事后无论谁问她,她都不说一个字,只是不停扇自己嘴巴,抢天骂地,大家因此都疑心九姑娘是被那位达官显贵虐待至死。
只是无人知道那人的名姓和来路,也没人知道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青儿细细听了缘由,不由紧皱眉头,疑惑道:
“可这说不通啊!既然事关蔡县令,他为什么还要把九姑娘的命案扯进来?就不怕把自己的丑事揭出来吗?”
云娘冷哼一声:“贵人多忘事,他怎么可能还记得那卑微的倡伎。”
青儿气得霍然而起,在小小的牢房里不停转磨。
照云娘的说法,九姑娘的死也与果妈妈无关,那诸多罪名中只有张生这一桩是她命人干的,其他都是子虚乌有。
张生是贱民,现在又有他的认罪书,杀他应该没有死罪。
况且刘叔已逃,完全可以把一切罪责都推在他身上,他畏罪潜逃,不会有人不信。
青儿理清思路,兴奋地拉着云娘和李大娘说了一遍。
李大娘冷哼一声说:“你说的我听不太懂,我只知道没钱打不赢官司,没钱就有罪,有钱就没罪,就这么简单!”
青儿一笑,拍拍腰间笑道:“钱我有,理我也有,这回的官司岂不赢定了?”
李大娘一阵怪笑,轻蔑地看了青儿一眼:“你有几个钱?你以为几个大饼钱就能打官司?!”
青儿不再理她,笑着看向云娘。
云娘摇摇头,坚定地说:“不要卷进来,听我的,快去中都吧!”
☆、第七十六章 行贿
云娘不想她裹入此案,一意要青儿速去中都,青儿哪里肯听!
她心想蔡县令不就是想要那所大宅吗?大不了宅子送了他,只把两条人命讨回来总可以吧?再稳妥些,索性把九文的金瓜子也全留给他就是了,人命要紧。
只是她从未和衙门打过交道,看李大娘好像很精于此道,便找她商议。出了牢房,青儿将李大娘拉到一处背静地方,亮出了金瓜子。
李大娘瞪着眼睛傻看了一会,双手合什笑道:“阿弥陀佛,天有眼!这下可好了,命总算保住了。”
待到细问才知道,原来她也从未与官府打过交道,以前几乎全是刘叔出面,或果妈妈亲自打点,她只隐约知道衙里的钱主薄在果果楼入了股,果妈妈有事都是找他平息。
青儿见李大娘的说法和云娘说的一样,关键人物正是钱主薄!二人议了一下,都觉得事不宜迟,还要速办。李大娘也是个急脾气,当下就拉着青儿回县衙找钱主薄。
二人不明就里,绕着县衙找了半圈,问了三四个门子才找到主薄衙的门,几经周折终于见到这位钱主薄。
钱主薄大约五十上下年纪,人长得干巴瘦,留着一撮山羊胡。他眯着一对三角眼打量了几眼青儿,和气地问了几个问题后,笑道:
“这回的事说来也是你们倒霉,好巧不巧死的偏是位乡绅。那家人前阵子成天哭天抹泪地来闹,把我们老爷给烦死了,这好容易才结了案。说来人是死在你们那里,如今又已结了案,果妈妈听说也神智不清。要我说不如省省事,送点好吃的好喝的,全了你们主仆一场的情义也就是了。”
青儿见李大娘怯场,一句话不说,只频频点头,忙接过话:
“钱主薄,话不是这么说。人是死在我们那里没错,但大夫诊断他是大泄而亡,与我们无干。当日的人证巧儿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没见过世面,一时昏了头乱咬,还望钱主薄帮我们指条明路。”
说罢将钱袋放在桌脚,向他笑了笑:“果妈妈这些年一直受你照应,如今还要再请你多担待一二。”
钱主薄挑眼皮看了青儿一眼,用手掂了掂才要扔回去,却又嗯了一声,拿回去撑打开一个小缝儿扫了一眼,脸色虽瞧不出什么变化,但那双三角眼却闪出贼光。
钱主薄嘿嘿一笑:“以前怎么没见你们来过,我和刘叔很熟的,你们那的大事小情都是我照应。呵,按说不必这么见外。只是这案子早结了,的确很棘手。我少不得还要为了你们求这个,托那个,这都要打点!行了,这事交我,三五天我给你们回信。”
青儿听了大喜,和李大娘千恩万谢地辞别钱主薄,出了县衙。
李大娘拍着青儿的肩膀,开心地笑道:“哎呦,多亏有你!我也算见过世面的,没想到一见这当官的,他文邹邹说那一套,我就一个词儿都接不上来了,呵呵。放心,有钱能使鬼推磨,咱踏实等回信。”
青儿没想到事情办得如此顺利,高高兴兴辞了李大娘回客栈休息不提。
转瞬三天已过,钱主薄却没有半点动静,青儿有些沉不住气,找李大娘商量。李大娘倒很淡定,劝她等两天再说。
青儿觉得事情不妙,只得硬着头皮悄悄问了云娘。
云娘听罢一惊,抓着青儿的袖子问:“是李大娘一人去的,还是你也一起去了?”
“我俩去的,我想多个见证,日后那姓钱的也不好赖。”
“送的金瓜子,还是银票?”
“金瓜子。”
“若是银票还有票号,银铺可以查对。金瓜子怎么能证明是你的?到时只怕他反口问你是什么身份,哪里得的金瓜子?唉,这钱只怕是打水漂了!”
“不会吧,你上回不是说他是果妈妈的后台吗?那么多金瓜子他不嫌不够?!”
“唉,只怕他不是不想管,而是管不动!他要能管一早就会插手,这么长时间却不见他来过,我就知道指不上他了。你第一次来探监时,不是已猜出是蔡公子借着人命案子讨大宅?怎么还犯傻?事关蔡县令的内亲,这案子是翻不了的。”
青儿咬咬嘴唇,闷声道:“我知道他要宅子,给他就是了,拿宅子换命还不行吗?”
“那有那么容易,人死了一了百了,活着却难免生事非。人家为什么要饶我们的命,让自己活得不踏实?青儿,钱被骗了就当学个乖,听我的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青儿一瞪眼,厉声道:“凭什么?办不了就别拿我的金瓜子!我要他怎么吃的,怎么给我拉出来!”
“你疯了,人家是官!和官斗,你长了几个脑袋?”
青儿冷笑一声:“官?哼,姓钱的独吞了我的金瓜子,我要是去击鼓明冤,县太爷不得扒了他的官皮,我倒要看他日后还去贪谁的?!”
云娘死死地抓着青儿的肩膀,来回拼命摇晃着,低声骂道:“击鼓明冤?你有多大的冤情?再说,要先打二十杀威棒,你知道不知道?”
“二十就二十,打不死。哼,拼得一身剐,也要把皇上拉下马,何况一个小小的主薄!瞎了他的狗眼,骗我的钱就要付出代价!”
云娘狠狠地一推青儿,跺着脚哭道:
“你个疯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让你走你偏不听,非要把命丢在这里才消停吗?你忘了你立过的誓?求你快去中都,把我托你的事办好,算我求你行不行!”
青儿木着脸吼道:“放心!答应过的我一定做到,就算我死,也事先托付好!可眼下这口恶气不出,我就得活活憋死!”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牢房,她一边恨姓钱的不地道,一边更恨自己做事孟浪,事情没搞清楚就把所有的钱都整没了!
宅子是蔡县令贪的,钱主薄根本管不动,要翻案恐怕只能去越衙告状了。
这个姓钱的明知真相,却昧着良心收钱,少不得要找他把钱要回来,越衙告状花钱的地方更多!
人冷静下来,想明白击鼓明冤不妥,此事只能私了,把金瓜子讨回来,去西京告状!
☆、第七十七章 小王八
要取回金瓜子,无异于虎口夺食,谈何容易!
县衙有三班衙役,不好下手,青儿只得猫在主薄衙门外的小巷里侯着,功夫不负有心人,没两天的时间已被她摸清钱主薄的行踪。
这姓钱的本在主薄衙里住,偏他手里有两糟钱儿,在府衙外置了所外宅,十天里倒有七、八天都厮混在那里。
此人行事谨慎,极少在外宅留宿。同时也很低调,以这两天气行径看,都是独来独往,半夜悄悄返回衙门。
这日,青儿买了一把匕首,傍晚就藏在外宅附近盯着。
果然太阳还没落山就见他进了外宅,直到半夜时分,才又晃晃悠悠地出来,一个人儿往县衙方向走。
青儿悄悄尾随其后,到了一处无人的旮旯,紧走几步,双臂一伸,轻而易举把姓钱的捂在了巷子里。
姓钱的刚灌了几碗黄汤,本已半醉,强努着眼认了半天,忽然笑道:“原来是你,又来送钱了吗?”
青儿早憋了一肚子火无处发泄,一把扯过他披着的外衣,从后面兜头绕了两圈,把脑袋裹了个严实,往墙上一推,就是一顿没头没脑地乱踹。
那姓钱的似乎酒醒了,用手护着要处不停的在地上乱滚,唔唔乱叫,好在用外衫裹着,声响不大。
青儿打了半晌,才渐渐消气。
看他在地上滚了一会儿慢慢没了动静,不由一惊,心知刚才暴怒之下全没顾忌,踢得不轻,难道踢到什么要害,竟把人踢死了不成?!
她心下一慌,忙冲上两步,拎小鸡子似的把姓钱的揪了起来,扭过他两只胳臂背在身后拧成个麻花,耳语道:
“放聪明点儿,别叫!不然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
见他不住点头,用右手把外衫解了,顿时得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再看那姓钱的满头、满脸、满脖子全是呕吐物,恶心得要死!
青儿嫌恶地把外衫随手一丢,狠狠一脚踹在他腰窝处,用脚把他抵在墙角,侧头掩着鼻子说:
“钱大人胆量不小,竟敢置外宅、豢养伎女,就不怕有碍你的官声吗?!”
钱主薄小声哀告:“姑娘误会,我是去朋友家喝了几杯,哪有什么外宅。你的事比较棘手,再容我一日半日一准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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