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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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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脸埋在手掌里无声的哭了起来,要是果妈妈和云娘在这堂上有个三长两短,她岂不就是掘墓之人?!
  这时,肩膀上有人拍了两下,她知道是公孙却不想见他,过了一会只听公孙温声道:
  “还哭,果妈妈和云娘刚才过去了。”
  青儿一惊,连忙抬起头往里看,却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抹了把眼泪,向黑洞洞的大堂望去,一颗心翻上滚下,不知里边是什么情况。
  公孙忽然凑了过来,柔声道:
  “我去问了一下,刚审的是个惯犯,同伙已全招,偏他一个人不肯招。县令一气之下让打六十板子,那人没挺过去,这是他咎由自取。你放心吧,案情不同,不用担心。”
  青儿咬了咬嘴唇,知道他是一番好意,只是这么审案实在太过野蛮,而公孙却说咎由自取。
  想他自小在衙门长大,对这种事早习以为常,却不知刑讯逼供才是冤案的主因。
  现在也只能希望果妈妈和云娘能顺利过关,不要受刑才好。
  不知过了多久,青儿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她紧紧揪住公孙的袖子问:
  “听见了吗?哭声!”
  公孙一愣,摇头说没有。
  可那声音却一直在青儿脑子里辗转不去,她不知道这是幻听,还是她的耳朵太过敏感。
  希望是幻听吧!

☆、第九十八章 二判

  两个时辰之后,在孙木头和胡亮的多方周旋之下,青儿和公孙才终于再次走进女牢,见到了果妈妈和云娘。
  青儿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不敢再看,咬着袖口哭得浑身乱颤。
  那景象就连公孙看了也觉得触目惊心,实在是……太惨了!
  昏暗中看不真切,只见云娘和果妈妈躺倒在一片血波之中,公孙抢步上前细查,二人手、胳膊、袖口全是血,手已经血肉模糊,不知废了没有。
  尤其是云娘,脸白得像糊了一层纸,全没半点血色,身上却血迹斑斑,皮开肉绽……
  人已经打成这副样子,却连大夫都不给请,也没有任何的药物……公孙不由满腔愤懑,气得双手直打哆嗦。
  他自幼长于公门,见得也算不少,但若不是江洋大盗杀人无数,或是忤逆弑父杀母这种民愤极大的,何至于此?
  两个妇人犯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行竟遭此重刑?
  公孙微微摇了摇头,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妨,细细给二人查看过,果妈妈的伤不算重,只是云娘……
  公孙不由微微皱了下眉头,她的伤很怪。
  身上的鞭伤极重,却没有伤到筋骨,更不可思议的是拶刑竟未弄断一根指骨,这简直就是奇迹!
  公孙见二人都是皮肉伤,心里有了底,招呼李大娘和青儿帮手,不多时已将二人的伤口收拾妥当,又给李大娘留下了许多外伤药。
  青儿看着这一切,觉得都是自己闯下的大祸,深深地羞愧让她根本没脸说话。
  等一切安顿好,公孙又向果妈妈细细问了复审时的情形。果妈妈强撑着精神答完问题,又向青儿笑笑:
  “都怪我没事先交待好云娘,她就是那个硬脾气!和当官儿的死扛,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不值得!青儿放心,经了这一回下回就开窍了,你别难受……”
  青儿没听果妈妈把话讲完,忽然扭头就往外跑。跌跌撞撞跑到一个小巷子里。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把头埋在两只胳臂里,反反复复发誓一样的只重复一句话:
  “没有下回了!没有下回了!没有下回了!……”
  没知哭了多久。直到哭没了眼泪,青儿擦干脸,蹲在树荫下等公孙出来,她知道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可是她没脸再呆下去,果妈妈和云娘都是她害的!
  她居然白痴一样相信官府!
  不多时。公孙远远的快步走过来,青儿忙迎上前细问。
  公孙脸色发青,忿忿不平地转述了堂上的情形。原来受刑的还不止云娘和果妈妈,连肖大夫也被掌了嘴!
  肖大夫上堂之后一句话没说。先上来被掌嘴十下,罪名是作伪证!吓得他当堂翻供,指认阎员外是被毒死的。果妈妈也是一受刑就认了罪。唯有云娘死不招认,受刑最狠。
  公孙说完长长吁了一口气。叹道:
  “我幼年长在公门,今天才算是开了眼界!青姑娘,我愿同你一起去西京告状,这样的官员必须法办,不然凉州的百姓太苦了!”
  青儿听了公孙的话却没有任何反应,她的心已如死灰一般,哪里还敢相信官府?
  再说,以云娘和果妈妈的身体,也没法熬过西京的拷打。毕竟连公孙都说过越衙告状挨打是“正常”的。
  就算为了活命可以拼一下,可人证呢?肖大夫还会同意去西京作证吗?就算西京传唤他上堂,不得不去,也备不住不像今天一样翻供!
  说起这个,青儿想到她还欠肖娘子一个道歉。她没脸一个人去,硬扯上公孙陪她一起去探望肖大夫。
  青儿没脸见肖娘子,可公孙是个男人又不方便出面,她只得厚着脸皮敲肖家的大门。
  敲了半日没人应,青儿反又有些失望,她突然又想见到肖娘子,哪怕被她打一顿,或是骂一顿,可能心里反而能舒服点儿。
  可偏偏不在家!
  青儿长叹一口气,没精打彩地转身往回走,却被公孙拦住,她疑惑地看着公孙,顺着他的眼神看去,正对上肖娘子。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说:“我……对不起肖大夫……那些当官的不讲理!我是说……我错了,我给你道歉!”
  只听肖娘子冷冷地问:“你有什么错?”
  青儿抬头迎上她忿恨的目光,一咬牙说道:
  “我真的没想到昏官竟这么不讲理,话都不让说就打人……反正说一千道一万全是我的错,我不该把肖大夫拉下水!现在我就站在这儿,要打要骂任你处置!”
  “该挨打的不是你,而是外子!唉,我没想到他竟如此软弱,竟然在公堂上冤枉好人!是我们对不起你!我已经骂他了,不知这案子还有没有回转的余地?要是能再上一次堂,他会实说的!”
  青儿闻言愕然,傻愣愣地一句话也讲不出来。
  倒是公孙在一旁温声道:“我们要去西京越衙告状,到时只怕还要请肖大夫主持正义。不过肖娘子请放心,西京牧姜大人素有贤名,不会再出今天这种事了。”
  肖娘子闻言让他们稍等,转身回屋,不一会儿拿出两页纸交给青儿,说道:
  “这是外子那晚出诊后写的医案副本,你们去西京告状或许用得上。若真告成了,外子一定去西京为你们做证。我夫妻很希望再有一次改过的机会,否则实在于心难安。”
  青儿忽然冲上前,一把抱住肖娘子呜呜地哭起来:“谢谢,谢谢……”
  肖娘子知道她是女人也不避讳,反手搂过她劝道:“我就不信天下没有说理的地方!外子虽胆小,却是正直的人,他一定会帮你们到底的。”
  二人千恩万谢离开肖家,青儿的心情舒畅多了。
  但想到在这个阶级森严地社会里,越衙告状是以下犯上,受刑是必须的。果妈妈年纪大了,云娘的身体又那样弱,如果再出现今天这种情形……
  青儿突然想起二十四孝里的缇萦,两眼放光地看向公孙问道:
  “孝女缇萦可以替父受刑,我如果认果妈妈作干妈,是不是可以替她挨打?反正我身子壮,不怕的!”
  青儿越想越觉得此事行得通,古代不是讲什么“法理不外人情”吗?!在她的一再催问下,公孙才犹豫地说:
  “代亲人受刑不是只挨打就行,而是要连刑罚也一并代替。就是说案子如果维持原判,你就要代果妈妈去服死刑!你想帮她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这条路走不通。”

☆、第九十九章 吴仵作

  青儿这才明白替打行不通,心下一片茫然。
  其实这案子非常清楚,现在手里握有肖大夫的医案,就算仵作那里没有音信也满可以打上一打。只是酷刑难挨……
  她一边走一边思忖,忽听有人叫她的名字,寻声望去却是胡亮。
  胡亮一边挥舞手臂一边向他们跑过来,青儿不明所以,见他这么急切也忙迎了上去。
  只见胡亮一脸喜气,扯着破锣嗓子大嚷道:“吴仵作回来啦!”
  青儿听了突然顿住足,她等了一个多月的人终于回来了!
  “嘿,大妹子,你可是全凉州第二个知道这事的人,哈哈……现在连官府还不知道呢!我一得了信就四处找你,你们……”
  胡亮一路上眉飞色舞地谈着找人的细节,青儿满脸微笑的应着,却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不确定吴仵作早一天回来,云娘和果妈妈是不是就能避过大刑?
  应该不会吧……
  三人行至一片挤挤挨挨的民居,胡亮向里一指:“右手第五个就是!他是官人,我不方便过去,你们自己去问吧。”
  青儿道过谢,和公孙一同前往。
  院门敞着,是个很小的独院,堆满了各式杂物,倒也码的规规矩矩,很干净利落。
  里边的院子很狭长,只在门口处挤出一小方地方栽了棵枣树,下剩就是二十来盆小盆栽,倒也满目的绿意,看着既温馨,又有活力。
  公孙斯文的打了两下大门的铁环,唤了两声却无人回应。青儿等不及走进院子里高声喊叫。
  “在呢,这是谁啊?呵呵,我才……”
  伴着应答,一位中等身材、面目忠厚的五十来岁的人掀竹帘出来,愣在当地,忽的又笑着问道:“哟,二位是……”
  公孙揖手道:“我们是寻人的。敢问尊驾可是吴仵作?”
  “嘿。不敢不敢,劳先生动问,我就是!二位……找在下有什么事吗?”
  公孙笑笑:“我们是为果果楼的案子而来。有些事想请教一下。”
  青儿发现吴仵作的脸色瞬间转黑,笑容凝在脸上,怔了一下,摊开手好像要请二人进去。又顿在空中,尴尬的说:“嗯。我这里肮脏……”
  青儿四下看看,不以为然地问:“吴大人也太客气了,这里井井有条的,哪儿来的脏?”
  吴仵作黑着脸抿抿嘴。硬邦邦地说:“大人就不必了,在下是贱民!”
  公孙笑笑,一言不发的从吴仵作身边挤了过去。青儿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撇撇嘴也跟进了屋。
  公孙进屋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客席上,笑着向吴仵作要水喝。
  吴仵作憨憨一笑,乐颠颠地去另一间屋沏茶去了。
  青儿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用脚踢了他一脚,挑挑下巴等他解释。
  公孙笑笑说起缘由,原来仵作都是贱籍,虽身居公门,却非官史,地位比普通的差役还低。因此青儿叫他大人,被误解为戏弄。
  青儿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仵作很关键,一点小小的纰漏就关乎生死。况且又不是拨拉个脑袋,人人都能干的,凭什么被人瞧不起?”
  吴仵作带着托盘挑帘进来,正听到她的这番大论,脸色一温,憨厚地笑笑:
  “嘿,姑娘说笑了。我们这行哪有人愿意做?都是子承父业,混口安生饭罢了。别说衙里,就连这儿的贱民也绕着我家走,嫌脏!”
  青儿一愣,好奇地问:“呵,你是第二个看出我是女人的!第一个是个大夫,你怎么看出来了的?”
  “哈,我们天天验尸,要是连男女都分不清,只配喝西北风了!大夫也是一样。呵呵,说来两位屈尊来我这儿想问些什么?”
  青儿没想到他这么直接,还没等他们喝口水就问上了,当下也直言道:“明人不说暗话,果果楼的云娘是我朋友,我此来想问问那晚的死者到底是毒死的,还是大泻而亡?”
  吴仵作上下打量了几眼青儿,又疑惑地看看公孙,微微摇了摇头:“你既然是云娘的朋友,就应该知道昨天已经复审,维护原判了,还有什么可问的?”
  青儿一挑柳眉,厉声道:“笑话,天下又不是只有一个蔡县令,他上边还有州牧,州牧上边还有,还有……大不了我告御状!舍得一身剐,我也要把这案子给翻过来!”
  “你们要去西京?!”
  青儿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暗骂笨蛋,才被人一激就把老底给掀了出来,她偷看了一眼公孙,见他神色如常,并没有要打圆场的意思,索性认了。
  “对,这案子本就是为了霸宅才乱判的。其实宅子给他也就罢了,但还有两条人命呢!我不能不管!”
  吴仵作点点头,转身从桌上取过一封信递给青儿,青儿疑惑的扫了一下信封,脱口而出:
  “辞呈?你不干了!有人逼你对不对?是谁?我一起告!”
  吴仵作惊讶地看了青儿一眼,又释然地笑笑:
  “你居然识字?呵,我吴家四代都是仵作,虽然别人觉得我们下贱,但我们也有操守,出师那天我也曾对天盟誓不能昧良心,唉!都是命……我外孙得了重病,他爹向衙里支了很多钱,哪里够!”
  吴仵作忽然不语,底头搓着手,半晌才猛得一下抬起头说道:
  “是我挪用了置办仵作器具的一笔款子救急,本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补上,没想到还是被钱主薄发现了。他非但没告发我,还很是同情,又先后借过我三次钱。唉,我欠他的人情,这次……”
  青儿见他又不说话了,着急地问:“也就是说,人根本不是毒死的?”
  吴仵作深深地点了点头:“此事我一人做一人当,你不要牵扯好人。”
  “好人?!那个姓吴的黑了我的金瓜子,却返手使人打我!”
  说到这里,青儿忽得挽起袖子,一个月前的伤还隐约有痕:“你是仵作,不用我多说……要不是救得及时,我早就被他灭口了!他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鬼!他帮你不过是想钓大鱼罢了!”
  “他是什么人我心里有数,但他对我吴家有恩!没那些钱,我外孙早没命了。况且占宅子的又不是他,你要告他我真帮不了你。”
  公孙忽然插口道:“我们旨在翻案,你愿意替人顶罪,是你自己的事。”
  吴仵作点点头,起身出了房,少时拿回一个信封交给公孙:
  “这是最初的尸格,唉,我一直没舍得烧,你们拿去用吧。做错事就要认罚,我不怪别人!”

☆、第一百章 丐帮大会

  从吴仵作家里出来,青儿一直不话说,她觉得上天好像在开她的玩笑。
  她整整等了三十四天,才终于被她等来这个人证,想要的证据也到手了,可她却一点儿也不开心,反而觉得心里沉甸甸的。
  西京之行,吴仵作是必定要受牵连的。而他不过是为救亲外孙,不仅要获刑,连一辈子辛辛苦苦赚下的好名声也付之流水。而真正的恶人钱学理却逍遥法外!
  这不是青儿想要的结果,也不是她心中的正义。
  她正在胡思乱想之间,公孙却在一旁兴致勃勃地说:“今天真是太顺了,一日之间连得两个证据。不如明天我们就启程去西京吧?早去早回,也免得果妈妈她们一直在狱里受苦。”
  青儿望着一脸兴奋的公孙,心中很是感激。不知几时起公孙已经把这个案子当成他自己的任务了,而他和果妈妈、云娘根本没有丝毫瓜葛。
  他也是在追求他心中的正义吧?他曾说过要法办蔡县令,不要凉州的百姓继续受苦……这么说来安民济物、匡国致君是他的追求吧?
  “我在想,我手中的尸格就是吴仵作的罪证,你说,他会被判什么罪?”
  公孙看了她一眼,慢悠悠地说:“如果他一定要包庇钱主薄,把大罪扛上身的话,或许要发配充军吧。不过要看主审官,经验老道的主审一定不信,会把幕后人揪出来。”
  “如果能揪出幕后指使,吴仵作会判什么罪?”
  公孙干咳了一声,想了片刻才说:“吴仵作比我们更清楚他自己的罪责,虽说情有可原。但毕竟做错了。如果云娘就这么冤死,你会原谅他吗?量刑不是你我的事,我们要顾虑的是含冤受苦的云娘和果妈妈。”
  青儿听他分析得忠恳,心里清明了许多,可仍是绕不开那个疙瘩,叹了一口气说:
  “你说的都对,只是……吴仵作是好人。虽然和他接触不多。但真是有点下不去手!我能在堂上为他求情吗?”
  看公孙默然摇头,青儿的眼神也跟着暗淡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叹道:“不过,能法办钱学理也够了,希望姜大人有这个本事把他揪出来!”
  “我对这点没有一丝怀疑。”
  青儿挑了挑眉:“他很有名吗?你好你很仰慕他。”
  公孙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小时候就听说过他的很多传闻。号称青天。可惜……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
  公孙说罢一声长叹。低下头想心事。
  青儿见他不再提西京的事,悄悄地吁了一口气。西京,她还没有准备好,或者说她心里还有一丝犹豫。酷刑难熬啊!
  二人回到破庙不由一愣,远远地就见里三层外三层全是乞丐。还没等他们看明白,只听有人大喊了一声:
  “神医!”
  一群乞丐立时向他们冲了过来。公孙就好像进了狼窗口的羔羊一般,好悬没被众乞丐撕碎了!
  原来。今晚要在这里召开丐帮大会,附近两、三个县的好手都来了,这其中自然有耳朵长的,知道这里住着位神医,不免带了生病的亲朋就手过来治病。
  孙木头和胡亮一路暗暗跟着,虽在女牢被公孙识破,又出面帮他们进了女牢,但之后一直没有现身。
  此时,见乞丐们闹得不像话,二人才现身帮着青儿一起维持秩序。三人忙了半天,总算把公孙抢了出来,青儿把他挡在身后,厉声喝道:
  “要治病就给我把嘴巴先封上,吵什么吵?蛤蟆坑一样!看你们把神医吵得头都疼了!你们就不怕他头疼开错方子吃死几口人?现在都给我到西院好好反省去,等神医先吃饱饭再给你们治病。”
  青儿听人群中还有“嗡嗡”小声议论的声音,又补充道:
  “现在所有人给我排成一队,一会儿按顺序看病。有吵吵的、闹事的,大家把他的名字报给孙木头和胡亮,神医不给他看病,他后边的人可以往前蹿一个名额!”
  说完不管不顾地拉起公孙就往里走,那些人不等她把话说完已经纷纷向西院跑去。
  二人一进屋就见饭菜早已摆好,却不见冷姑娘的人影,公孙笑着吁了一口气。
  青儿才要打趣他,却见孙木头和胡亮也进来了,忙招呼他们洗手吃饭。
  胡亮举着双手给青儿看,大声叫道:“出门儿才洗过的,这趟什么也没干,不洗了!”
  青儿顺手一拦,强硬地把他拉到水盆边,说道:“早上还吃过饭呢,现在也不必吃了。”
  胡亮无奈地一笑:“你比冷大妹子还厉害!”
  “对了,你不说我倒忘了,她人呢?”
  “嗨,冷大侠带着她一起招呼另两个分堂的头目,估计现在……”
  孙木头突然笑着插话:“先吃饭吧,饭菜就要凉了。”
  说罢众人一起吃饭,席间胡亮又说又笑,却只字不提晚上的聚会。青儿故意往这话题上引了几回,那两人却只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它。
  四个人匆匆吃罢饭去给众丐治病,一出门就见乞丐们老老实实地排成排,见他们出来忽的一下没了半点声息。
  青儿见了也不免暗暗好笑,只可惜她笑早了,这事儿可并不好玩,真闹到月亮爬上正空,丐帮大会马上就要开始,才只治了不到一半的病人!
  青儿见公孙此时已是一脸土色,悄悄找张嫂给他弄了碗热汤,督着他喝了。
  昏暗的烛光下看着公孙清癯的身形,不由暗想这家伙身体真是够呛,身为大夫,通晓医理,怎么把自己弄成个纸糊的,风吹吹就要刮跑似的,凭白让人操心!
  安顿好以公孙,青儿已是疲惫不堪。她伤愈不久,今天折腾得还真有点快撑不住了,恨不得一头栽到床上睡死过去。
  她拉着小毛头回去睡觉,那小东西却精神得很,非闹着要去见识丐帮大会。
  青儿使出浑身解数才算是把他哄着了,她乏得往后一仰,脑袋才一沾枕头就已进入梦乡。

☆、第一O一章 我要劫狱

  青儿本以为这一觉能睡到天亮,却不想半夜里闹贼似的一阵喧哗,她恋恋不舍地睁开眼才发现一个胖大的女人拿着把扫帚在打小毛头。
  她一下睡意全无,趴起身下去阻止,原来这浑小子大半夜乘着青儿睡着了,跑出去偷听丐帮大会被人抓个正着!
  青儿说了一车的好话,才把那个满脸横肉的乞丐婆给劝走,拉着小毛头回到床上,用手指戳戳他的头,小声骂道:
  “不省心的臭小子,我身体才好,受不得累,想好好歇一宿,你偏偏给我惹事,整出这么大的阵仗!现在可好了,我精神头儿上来了,根本睡不着觉了,说你怎么赔我?”
  小毛头贱贱地环住青儿的脖子,一个劲地哼哼,倒真把青儿逗乐了,只听他趴在耳边小声道:
  “姐姐的朋友不是在牢里吗?我听丐帮大会说,他们要去劫狱!”
  小毛头说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青儿却睁眼到天亮,她想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堵着门去找公孙商量。
  公孙见她一愣,关心地问:“怎么,昨晚没睡好吗?怎么如此憔悴!你现在身体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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