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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籍女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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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儿闻言只觉得脸烧得像着火一样,她低头专心地数着地砖,恨不得装作不认识西这个人!
她想明白了,狗儿是知道西在她房里才刻意不进来的,而且他在敲门之初并不知情。
青儿脑子里甚至都拍出了小电影,隔壁的那位学子如何探出个脑袋,如何比划,如何递眼神,什么样的口型……
青儿突然觉得很冤枉,他们真的没有分桃之好,也并没有干那件事,却要背这个大黑锅。
她甚至觉得与其如此应个虚名,倒不如昨晚真的做下了,至少不亏心!
只是,她无法想像挺着大肚子装男人的画面。
唉,由得人家去传吧!
☆、第一七九 小九呢?我想他了!
凉王的府邸并不如青儿想像中的那般奢靡,甚至可以说比他们现在住的别院还要……萧瑟、单调、清冷。
整个府邸的规模不小,气势也有,只是似乎朴素得过了头。
此外,整个装璜、装饰、器具、所有一应事物的颜色都很暗、很压抑,到处都是灰突突的!
若说这种色调要说有什么优点,恐怕就只剩下耐脏一点了。
一行人随着侍者鱼贯而入,进入一间很开阔的大殿。这间大殿和之前的建筑不同,显得气派非凡。
高高的殿堂通体是黑色系的,黑色的大门,黑褐色的木制结构,黑色的摆设。
独梁上悬挂着的十二只镀金吊灯,和正面屏风上呼之欲出的金光灿灿的凤凰,这两件大手笔的金色装饰将整个大殿烘托得富丽堂皇。
少时,一行人簇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锦袍男子走了过来,看架势便是凉王本尊了。
凉王中等身材,形容消瘦,瘦长的脸上深深地刻着两道触目惊心的法令纹。
殿内侍者立时呼啦啦跪倒一片,青儿他们一见也随之跪了下去。
凉王紧走几步,亲自搀起首排的闫渊,朗声对左右笑道:
“哈哈,你们快来看,这十位就是我们凉、坝两州的大才子,日后的国之栋梁!”
说罢细细端详了一阵儿,转头笑着向闫渊道:“闫家子为我介绍一下今天来的新人吧。”
闫渊深施一礼,从容地将第六名到第十名的学子简单的报了姓名。
凉王耐心地听完闫渊的介绍,眼睛在众人身上扫了几下,突然指着青儿向左右笑道:
“哈哈,昨天咱们已经见到一位美少年。今日又来了位姿仪英秀的!哼,中都那些人见识过什么,成天就只把小九儿捧上天。依我看来西域才是人杰地灵,看看这些学子们的风采,哪点儿输于旁人?”
青儿情知凉王口中赞的美少年就是西,今日偏又赞得是她自己,看来他俩即便在外人眼里也是般配的。
再想到昨晚西已经承诺永无二心。心中难免甜滋滋的。
正想着。就听有人凑趣道:“殿下所言甚是!正所谓深山出俊鸟,飞涧有沉鱼,我们西域自古以来人才辈出。倒是中都。不过是网罗了八方才俊罢了。”
凉王深以为是地点点头,身旁又有人急急地钻出来溜须道:
“殿下刚刚实在过谦了,若论起美貌而言,中都单凭皇室就可以横扫全国。不要说九皇子貌美绝伦。素有‘谪仙’之称,就是三殿下也是风度翩翩、气宇……”
凉王不待此人讲完。不客气地插话说:“什么谪仙,依我看他根本是混世魔王!”
“唉,这是谁在背后说我家小九的坏话啊?!”突然之间,就听见一声大喝。好一似炸雷相仿。
青儿吓得心脏差点蹦出嗓子眼儿,只觉得这声音震得大殿嗡嗡作响。
右手里忽得闪出一名侍者低声禀道:“禀殿下,宋将军不肯在门外候……”
凉王沉着脸皱了皱眉头。轰苍蝇一般挥手让他下去了。
这时只听“蹬蹬蹬”一阵靴声响亮,殿外大步走过来一位身高八尺、顶盔贯甲的将军。
他走到大殿门口。将手中的配刀交给一名护卫,四名护卫分左右齐刷刷地立在殿外,好像雕像般一动不动。
凉王此时向前紧走几步,朗声笑道:“哎呀呀,不知将军大驾光临,小王未曾远迎,实在失礼失礼!”
宋将军哈哈一笑,挥手道:“嗨,少来这些虚套子,某是听说我家小九在你这儿作客,特地千里而来看他的!快把那小活猴儿给我叫出来!”
凉王面上一寒,尴尬地笑了笑,又客气地解释到:“九弟早前确实在小王这里住了一阵,不过前些天接到父皇的旨意又急急地赶回中都去了。”
“啊,我来晚了!他几时启程的?”
凉王掐指算了算回道:“真是弹指一挥间,九弟已经走了小半个月了。”
宋将军一拍大腿叹道:“嘿,多快的马也赶不上了!”
凉王将满脸失望的宋将军引入大殿,分宾语落坐后,向宋将军引荐左右,又介绍了下站的诸位学子。
青儿被宋将军的一身铠甲所吸引,不注瞄看。
他的头盔略高,把所有头发都护了起来,只露出花白的胡子,看样子大约五六十岁的年纪。
他的五观虽然长得有些狰狞,但眼神极为坦荡,不像老对虾那样看人老狠嗒嗒的。
宋将军对众人全无兴趣,只郁闷地向凉王大发牢骚:
“说来我已经有小十年没见着我家小九儿了,这回听说他来了西域,我特地大远跑来又扑了个空,真是!那小子现在可精进些了?”
凉王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说:“依我说不见倒好,我这位九弟实在放浪形骸,愈发地不成样子!”
宋将军听了倒不生气,只放声大笑。
青儿抬眼见房顶上金灯悬着的吊坠扑簌簌真颤,心想要是掉下几个才好,可惜只是镀金。
笑罢,宋将军开口道:“你们两兄弟不是一路人,你看他不顺眼就对了!哈哈,说句不好听的,你们几兄弟里我还就和小九投脾气。”
青儿闻言忙看向凉王,没想到他表情平静如水。
这位刚愎自用的凉王居然能容着宋将军说这些话,看来这位将军来头不小!
也不知牵动了哪根肠子,宋将军说到这里突然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可惜太子英年早逝!老臣到现在还记得那次太子带着小九,同我们一帮老臣打猎的样子!唉,真是……”
说到这里宋将军竟老泪纵横,当着众人哭起了太子!
青儿听他句句哭的是太子,而不是“故太子”不由一惊。
自古帝王之家无父子、无兄弟,这位将军如此随性地在三皇子面前哭太子,难道不犯忌吗?
虽是初见,青儿却对这位年逾花甲却仍保有赤子之心的宋将军颇多好感,不由暗暗替他揪心。
青儿又瞄向凉王,这才惊讶地发现他也在默默拭泪。
不止凉王,整个大殿的人均面露哀伤之色,看来这位故太子非常得人心啊!
☆、第一八零 新的顾忌
回乡学共三辆马车,青儿、公孙西、狗儿、董森、闫渊五人一辆。
大家基本都是头次见识这么大的场面,又是一群活跃的年青人,回程路上自然而然地畅谈起这遭的见闻,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不亦乐乎。
青儿好奇地问西宋将军是何许人,身为武将居然敢与封王结交?
可能是青儿的问题太过尖锐,一时间整个车厢突然变得鸦雀无声,倒把青儿吓了一跳。
西淡淡一笑,骂了青儿一句“不学无术”,才悠悠地说起了宋将军的情况。
原来这位宋将军虽非名门之后,却是忠烈一门。
其父曾舍身救过先皇的命,此后三位兄长又相继殉国,只留下宋将军一只独苗。
估且不论宋将军本人战功赫赫,有趣的是他竟也同其父一样救了当今万岁的性命,此后他娶了故太子的胞姐长安公主,算来是正经皇亲。
青儿恍然,他这样的身份来见凉王倒不意外,而他又同时是故太子的姐夫,难怪哭成那样!
随即她又诧异于凉王也哭得泪人相仿。
青儿可是仔仔细细观察过,凉王的哭绝非作伪,甚至可以说是刻意的强忍着悲伤,却没有忍住。
都说无情最是帝王家,凉王又不是性情中人,怎么提起太子如此动情?
青儿很想问,可有了刚才的那场“静音”她已经不敢多问半句了。
尤其这里还牵扯到皇室,不如回去细问西吧。
车里的气氛也因刚才的突然冷场而渐渐静了下来,一时间没人再起头谈论这些敏感问题。
倒是狗儿兴奋异常,又问道:“我还是有点好奇,就算宋将军是皇亲。他管九皇子叫我家小九儿,这个‘我家’是怎么个说法儿,有人知道吗?”
这回西也茫然的摇了摇头,倒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闫渊此时笑了笑,从容道:
“这个我倒正巧知道个大概,九皇子的生母桃妃出身于沐州谢氏望族,而宋将军也是沐州出身。可能有些亲缘关系。故有此一说吧。当然,这么说多少过于随意,不过宋将军行伍出身。又战功赫赫,也不会有人为此责难他。”
狗儿听罢瞪着兴奋的眼睛还要问些什么,却被青儿捅了他几下,强自忍下了。
车中众人也换了话题。讨论起大殿的灯饰和晚宴的菜品。
待马车回到乡学天色已晚,便作鸟兽散了。
次日风和日丽。青儿不再背书应战,就约了西在别院里闲逛。
这座别院有处很大的内湖,青儿从一住进来就想去转转,却一直也没抽出时间实现这个愿望。
眼见去中都无望。便和西一起去游湖了。
她表面装作一派开心、享受的样子,心里却想着不日就要分别,一片愁云惨淡。
西本不是多言的人。然而此刻能和心爱的姑娘并肩游湖,这样的美事不免让人陶醉。不知不觉地诉说衷肠。
青儿挂着淡淡的微笑,听这些甜言蜜语从西的口中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也渐渐听得痴了。
她突然想到刚开始交往的时候,西连句取悦她的话都说不出来,不想现在已精进于此,不由笑出了声。
西看出她的神游,逼着要她说出个所以然。青儿实在拗不过,便玩笑的说了。
西听了也不禁莞尔,捉了她的手并肩慢慢踱到湖边柳荫下赏景。
他望着波光粼粼地湖面轻声说:“真希望我们以后可以这样长长久久、简简单单地厮守在一起,你说呢?”
青儿狠狠地点了点头,强自克制住内心排江倒海似的狂潮,半侧过身子深吹了几下气,随手折了一枝柳条拿在手中。
她半倚在西的肩头,一边把玩手中的柳条,一边不自觉地轻声念道:
“青青一树伤心色,曾入几人离恨中。为近都门多送别,长条折尽减春风。”
西闻言默默从背后揽住她,低声说:
“青儿,还记得在沙坝装病时我说过的话吗?我曾说,‘你今日不弃我,日后无论贫穷富贵,不离不弃,生死相依’这不是甜言蜜语,而是我对你的誓言,西不敢或忘!”
两行热泪无声地涌出,青儿扭身将脸扎在西的胸前不住垂泪。
西环着她的腰,用手取过那支柳条远远地扔了出去,恨恨地说:
“咱们不要这玩意儿,相信我,就是拼掉一切,我也不会和你分开!”
西的心思她何尝不懂,只是那样的中都叫她怎么去?
难道真得换下狗儿?狗儿是第六名,明明是正经考过的!难道她以第八名的成绩代替他不成?更何况狗儿是她的好朋友!
在这件事上,西的态度和她截然不同,两人心里都有数,所以一时相对无言。
正这时,就听见远远传来呼唤青儿的声音。
她拭干泪水,大步站到土坡上向远方招手,却恰恰是狗儿到了!
狗儿小跑到近前才看到不远处的西,略有些尴尬地挠挠头,向青儿使了个眼色想要单谈。
青儿知道他匆匆而来,十之八九是为了中都的事,不想西加入他们的谈话,便和西打了声招呼,拉着狗儿去了别处。
原来狗儿打听到小道消息,说中都的人选并不全按名次,还要参评出身,据说凡是贱籍出身的根本免谈!
听到此青儿心中一喜,这样的话狗儿和她之间的直接竞争关系就化解了。
狗儿低声骂道:“我真不明白,说好不分出身,广招天下学子的!现在我明明考上了,却又反过来要查我们的出身!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我们是贱籍又不是我们的错,青儿,这样我不服!”
青儿听完他的话才恍然,狗儿一直不知道她还有另一个良籍的身份!
她一时语塞,没想到好端端又多了一层顾忌。
可这件事又偏偏解释不清,毕竟新鱼符的秘密关乎九文的性命。
青儿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也没说,可一颗心却不停地往下沉,她该如何向狗儿解释呢?
她心里唯一安心的是,似乎凉王没有采纳西的建议!
西说得对,凉王还处在权衡之中,出谋划策的一定不在少数。
青儿犹豫了半天,只是照着那日西安慰她的说辞,又拿来安慰起狗儿。
两人说了一阵,狗儿才悻悻而去。
☆、第一八一 背叛
此后,没有任何音信。
以大熊为首的那些富贵子弟们开始纷纷打点行装,自去中都了。
只两三天的功夫,整个乡学就只余下三十多人还在观望。
当然“观望”这说法仅适用于富贵子弟,另十三名被没收了鱼符的寒门子则是想飞也飞不出去,只能坐以待毙。
没有音信,各路小道儿消息却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得到处都是。
狗儿先前还义愤填膺的常来找青儿密谈,后来也开始迷茫于不知该信哪个版本,渐渐不怎么找青儿了。
青儿自是求之不得,她暗暗祈祷最好是什么消息都不出,只给大家亮个结果就好,免得朋友间还要为此闹矛盾。
她现在对于结果甚至也不太执着了,一切听天由命吧!
而最执着于结果的西,居然什么表示也没有,成天摆出一副逍遥闲适的样子,不是找闫渊去聊天,就是找夫子去下棋。
青儿私下认为他不过是在逞强,只是恼怒凉王没有采纳他计策罢了。
日子越来越近,这天突然有了动静,只是这动静未免太大,太不同寻常!
没有榜文,没有函件,乡学等来的却是凉王的亲兵!
亲兵指名点姓要带走陆青和狗儿两人。
几经交涉之下,最后双方议定由汪夫子、公孙西、小霸王三人作陪,一行五人再进王府。
青儿吓得大脑一片空白,全程死死抓着西的手,机械随着众人往前走。
西那双略显冰冷的大手是她现在唯一的支持,只有握着这双手才能让她稍稍安定下来一点。
一行人再次来到那间以黑色为主的恢宏大殿时,青儿不再关注那些耀目的金灯、或是那只金光璀璨的凤凰。她只低着头茫然地站着。
少时,凉王沉着脸问道:“我只要两个,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亲兵吓得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一个字也不敢回。
汪夫子沉稳地上前一步,深施一礼说明来意。
凉王用冷厉的眼神看了众人一遍,哼了一声不置可否,挥手招出一名小吏。
这名小吏四十来岁。他一摇一晃地步到众人面前。突然指着青儿厉声大喝:
“陆青,把你盗用鱼符的事情给我从实招来!”
青儿闻言一骇,心里顿时抖了几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
难道她女人的身份暴露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狂蹦不止,好像随时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一般,她一时慌得没了半点主意。
这时,公孙西迈步上前。直直地紧挨在青儿身旁跪了下来,偷偷握住了她的手。从容地说道:
“启禀凉王,陆青品性纯良、刚正不阿,绝非坐监犯科之人,学生愿意为她作保!盗用鱼符乃是死罪。此必是小人诬陷,还望凉王明查,还陆青一个清白。”
青儿听西说完这套话才如梦方醒。好像溺水的人揪到救命稻草一般,忙跪正身子哭道:
“学生是本分人。一向循规蹈矩,不敢有违国法,请王为青儿作主!”
一时汪夫子、小霸王也纷纷跪下为青儿求情,只狗儿稳稳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公孙西扭头恶狠狠地剜了狗儿几眼,冒火的目光好悬把空气都烧焦了。狗几却只两眼目视前方,装作什么看不见。
小霸王看到这幕突然猛得一跃而起,揪起狗儿的领子大声喝骂道:
“原来是你这个没心肝的贱人做下的好事!青儿待你不薄,你竟敢含血喷人,造谣生事,你的心被狗吃到肚子里了吗?”
“住手!”
随着小吏的一声断喝,早有亲兵上前将小霸王押倒在地。
小吏斜眼瞄着小霸王,狐假虎威地大声喝道:“大胆!你是什等样人,竟敢在堂堂凉王府放肆,不想活了是不是?!”
小霸王跪在地上从容地抖了抖衣袖,整了整衣冠,朗声道:“学生乃虎口肖家子天霸,刚才一时冲动,望请凉王海涵。”
“哦,虎口肖家?”凉王突然开口,定睛打量小霸王几眼笑道,“本王年幼在中都时曾与兵部肖侍郎共事过一段时日,不知……”
小霸王面上一喜,自豪地说:“凉王所言正是学生的二叔父。”
“哦,原来肖卿之侄已然到了科举的年纪了!呵呵,世人总笑我西域无人,依我所见人才并不少吗,只是平日里疏于联络。你们看,如今故交子侄来我梁城,我却不知,说来谁信?旁人倒要骂我孤高了。”
小霸王笑道:“王言重了!此次王广招天下学子,各地人才无不奔走相告前来投效。天霸一庸才尔,尚有自知知明,实不敢有扰。”
凉王哈哈一笑,又转头看向狗儿,淡淡地说:“今日之事由你而起,现在人已在这里,你们当面对质吧。”
青儿心里虽已明了是狗儿告密,却仍心存侥幸,希望另有原委。
直到亲耳听到凉王的话,顿时如一盆冰水兜头泼了下来,打了一个冷战,她讶然地望着狗儿,原本清澈的眸子里一片迷惑。
狗儿不敢看青儿,只看着凉王禀道:
“学生与陆青同是凉州城人,且俱为贱籍,故一向交好。一年多前学生去清河县求学,曾邀他一同前往,他没去。不想九个月前我们又在沙坝重逢,一直考到坝州乡学。陆青确系贱籍,请凉王明鉴!”
凉王听罢点点头,又看向青儿。一旁的小吏见状忙喝问道:“陆青你怎么说?”
青儿不善扯谎,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说不认识狗儿吗?还是不承认在凉州城生活过?她想了一会儿,脑子却乱作一团。
她向上偷瞄了一眼凉王,见他正直瞪瞪地看向她,心里愈发慌了,硬着头皮说道:
“学生……学生确是凉州城人,可学生是良籍!”
说完这句话,青儿实在不知该怎么编下去。
真假身份太好查,只要去官府查雄符就真相大白。
更何况她还是女人,逃不脱的!
青儿最恨背叛,没想到这种电影、连续剧里老掉牙的背叛竟被她遇上,而且居然是她最信任的人……狗儿!
☆、第一八二 当面对质
一时间所有气愤、怒火、不齿、委屈全涌上了心田,青儿扭头看向狗儿,咬牙切齿地大喝道:
“宋书苟,我陆青哪点儿对不住你?为什么如此待我?我一直把你当好朋友、好兄弟,你没书我买给你,你没被子我买给你,在沙坝你天天长在我们屋里,可你却……我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会是你!你真是……让人心寒!”
狗儿面无表情地说:“王要听的不是这些,快解释一下你的鱼符吧!”
西气得脸色刷白,愤然地看着狗儿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早知道我就不该给你辅导,你若死在军前,这世上倒能少个祸害!”
狗儿闻言一笑:“你辅导我?哼,你们不过是拿我当幌子,怕别人知道你们那些偷鸡摸狗的丑事罢了!”
青儿大张着嘴,像看怪物一样盯着狗儿,不可思议地叫道:“你居然说出这种话!你是……毒蛇!”
她的脑子此时只剩下愤怒,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来骂人。
一时间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在向上冲,太阳穴“突突”直蹦,青儿紧咬后槽牙猛然站起身,却被西一把抱住。
西使劲向青儿摇头,急切地小声说:“冷静!这里是王府,不要造次!青儿,快跪下!”
说着西攥紧青儿的手,用力地把她拽回地面。
青儿深吸了几口气,可全身上下依旧气得直打哆嗦,眼泪也不问自来,她太寒心了!
她瞎了眼,错认小人!
一直以来她是真心实意把狗儿当弟弟的,却换回来这样的结果!他居然如此说她。说得这般恶毒!
西两只手紧紧按着青儿不住小声劝,一双凤目死死地盯着青儿的表情,生怕她一时冲动闯下大祸。
小霸王突然向凉王说道:“启禀凉王,这事我觉得不用吵,只需调来陆青在官府备案的雄符就真相大白了。”
凉王笑而不语,脸上一幅等着看好戏的神情。
小霸王无奈地看向夫子,夫子却轻叹一声向他摇了摇头。
西安抚了青儿一会儿。突然冷冷地说:
“佛家讲见心见性。眼中所见其实往往是心中所想。狗儿,我爱你机敏之才、敬你好学之性,才愿意出手帮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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