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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主保命日常[穿书]-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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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你都知道?”唐诗的话里是带了几分怒气的。
  你都知道是谁看你不顺眼了你就不知道多加防备一点?对我一个无辜弱小还纯良的小姑娘防得比家贼都严,在外就是这么拿她性命开玩笑的?
  她刚刚,差一点就真死了好吗!
  严子墨瞧了唐诗一眼,没再移开:“人是尚书指使的不假,但这背后也有别人的势力。”
  唐诗听糊涂了,现在这个世界的走向已经越发地偏离这本书的原剧情,见严子墨不是很想透漏,唐诗也就不再多问。
  ***
  不知道已经是什么时辰了,月盘高挂于空,繁星点点,林子里静极了,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几声吼叫。
  虽已入春,早晚的寒气仍是冰冷刺骨。夜幕悄悄降临,圆月如约而至,白日里的热浪早已退去,极北严寒的霸道在这一刻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里算是林子的一角了,严子墨背了唐诗不知走了多远才找到这么一处完全的地方。唐诗的膝盖早在黑衣人踩着她之时便磨破了,额头也肿起一大大的包,剩下的部位大大小小的擦伤更是数不清楚,这一番罪真是受得不轻。
  旁边就是波光粼粼的小溪,严子墨找了几片林中特有的大叶子盛了几许清水,回来时就瞧见唐诗恹恹地靠在树上,身子蜷成了一小团,时不时抽动一下,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无光。
  他大步走过去扶起哆嗦着嘴唇身子不住发抖的唐诗,取了点清水蘸在唐诗干裂的唇上,唐诗的意识已经渐渐分散,下意识地靠着严子墨这个人体大暖炉贴过去。
  “冷……”唐诗舔了舔唇,自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喑哑干涩,“好冷……”
  严子墨贴近了去听,而后眸子一转暗道不好,这个情形……他一只手探向唐诗的额头,果然,那额头烫得都可以生火了,但是唐诗的两只手却冰如寒霜。
  “娘子,醒醒。”严子墨小心翼翼地拍了拍唐诗伤痕累累的脸,唐诗只颦起了两条娥眉,嘴里不住地嚷着冷,丝毫没有转醒的迹象。
  来不及多想,严子墨脱了身上的外衣将唐诗紧紧裹起来,又伸手环住了唐诗仍在发抖的身子。严子墨抬头看了眼天,怕是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
  唐诗她,还能坚持下去吗?
  ***
  严子墨捡了树枝聚成一堆,俊朗的五官于微微跳跃的火焰之中混糊不清,纵是周围寒气逼人他还是坐得挺直,挺拔的背影看上去倒真有谪仙翩然之姿。
  唐诗一小觉醒来的看见的便是这副场景,她微微一动,盖到她脖颈处的宽长大衣便顺势落下,唐诗捡起来看了一眼,衣服上的血渍早已融进了墨色大衣里,那股子血腥味嗅得她作呕。
  胳膊腿还未完全伸展开,全身上下像被打碎重组一般的疼,一声细微的呻*吟自唐诗朱唇而出。严子墨耳力极好,瞬间转过身望着唐诗,欲言又止。
  “我……我这是睡了多久?”
  唐诗的嗓子已经哑得不成样子,好在她精神还不错,头也不似之前那么晕。
  严子墨自一旁的叶子上取了几枚红彤彤的果子递到唐诗眼前,答道:“个把时辰而已,天都未亮。”
  唐诗了然地点点头,那果子瞧着艳丽,大概是还未到时节,入了口才晓得有多酸涩,好在汁水不少,确实解了嗓子眼的干涩,唐诗强忍着吃了一个,剩下的又推回给严子墨。
  “相公也吃。”尽管她知晓严子墨肯定早就吃过了。
  严子墨将果子放回到叶子上,一板一眼道:“你吃吧,这果子太涩,我尝了半颗便扔了。”
  我又不是捡破烂的!你个渣渣!
  唐诗心情复杂地瞧了严子墨好几眼,看在某人终于开了窍还知道还要给她添衣的份上还是忍气吞声,不同他计较了。
  看了眼周围,唐诗能感觉出这处比之他们二人先前停留的那块更加荒凉阴冷,唐诗咧着嘴挪到了离火堆更近的地方,热气扑面,唐诗微微放松了身子,汲取着火光的温度。
  严子墨看了她一眼一言不发,而后拿了另一片叶子上的一堆绿草叶,在唐诗不解的目光中送进了口中,还嚼得咯吱作响。
  那果子……也没酸到宁食草叶也不尝红果半点的地步啊,一大老爷们要不要这么矫情。
  看了眼严子墨嘴边宛如中了毒的诡异的青草色,唐诗朝着果子怒了努嘴道:“相公还是吃点果子吧。”
  是她没本领,不能照顾严子墨还得让他只能捡点草叶子裹腹,她回去就写话本捡垃圾养他!
  “过来。”
  在唐诗又瞬间嫌弃的目光中严子墨竟吐出了那口一直在嘴里嚼着的草叶子,旋即唐诗扬了扬下巴,身子还在向她贴近。
  唐诗后挪一步,仔细问道:“相公这是要做什么?”
  自从俩人安全后,严子墨又恢复了他一贯的言简意赅的作风,薄唇一张一合轻轻吐出两个字。
  “上药。”
  “这个……是药啊。”唐诗不确定地指了指严子墨手掌心里的那一团绿,心情难以言表。
  严子墨嚼完了再把着玩意儿敷到她脸上,这一过程怎么想怎么……恶心,她和严子墨虽说今天的身体接触和情感流露有点多,可也不是这么个关系吧。
  “你自己吃吧,”唐诗收回了视线,一时说秃噜了嘴,又忙补救道,“那个,相公身上也受了不少伤,我来给相公敷药吧。”
  严子墨右手一抬,唐诗就扑了个空,这动作一大身上的骨头缝都跟着疼,严子墨正经道:“这药药劲大,但见效快,我身上的伤不碍事,娘子就别推辞了。”
  “那……那你轻点?”既然这样唐诗也不好再不给严子墨面子。
  严子墨没有作声,手下的力道却是一轻再轻,唐诗瞧着这人弧度好看的下巴,五官搭配在一起就既耐看又英气的脸,心里那一点别扭也丢在了脑后去。
  “相公。”
  严子墨停下了动作,问道:“可是为夫弄疼你了?”
  唐诗摇头,轻声道:“不,是妾身有一事想问来着。”
  “嗯,你说。”
  月明星繁,远处的几声虫鸣吱吱呀呀听不真切,若非现下俩人情形凄惨,还真有些世外桃源的静谧安详。
  那人好看的眉眼专注地瞧着她的额头,鬼使神差的,唐诗突地伸手握住了严子墨纤长却并不细腻的掌上。严子墨一愣,手上的草药撒了一片。
  “那日除夕夜,你我二人立在门前看烟花,相公你对妾身说了句什么,可还记得?”
  唐诗也不管那人是不是责备自己过于孟浪大胆,她只是害怕,这次不问,以后若是没有机会了该怎么办
  严子墨没有料到唐诗竟是为了这一事,他蹙了眉沉思,唐诗期待的小脸眼也不转地盯着他,回想片刻,严子墨淡淡道:“忘了。”
  忘了?
  去你妹的!
  作者有话要说:
  唐诗:相公好惨,我要捡垃圾养他!
  严子墨:娘子真懂事,我就是垃圾,快把我捡走吧。


第41章 
  算了吧, 你将原主一箭穿心前可是将特意原主这几年来嫁入府里后的所有荒淫事都细数了一边才冷眼射死了原主的,你现在竟然敢说你忘了?
  这谁能信?
  唐诗哪里会信,当下便握住严子墨大掌的手微微用力摇着, 生气道:“相公可莫要戏弄我了。”
  “不是戏弄, 为夫我, 真的忘了而已。”严子墨眼神闪烁, 避开了唐诗追着他打趣的目光,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其实那日, 我有话对相公你说来着,很重要的话。”严子墨这人太没劲,唐诗甩开了严子墨的手,兴趣缺缺地道,“但我现在也记不起来了。”
  哼, 生气气,哄不好的那种!
  唐诗不再看严子墨, 转而捂着自己额上敷好的草药,这野外的草药药劲儿就是大,这才敷在伤口上没多久唐诗就觉一股凉意拂过,随后便是沙沙的疼。而刚才那堆草药早被严子墨不小心扫落到了地上, 彻底用不了了, 严子墨无奈,略带责备的目光轻轻扫过唐诗,还是选择伸出手帮唐诗压着。
  严子墨手指也透着温热,轻轻按压在唐诗额上竟是意外的舒适, 唐诗微微挣开, 妩媚多情的一双眼若有似无地勾着严子墨,开了口是比水还柔的声音:“相公, 你到底说不说啊?”
  反正你不说,我也不说,看谁能耗下去。
  严子墨脸色转阴,低低地“啧”了一声,看着因唐诗突然半坐起而掉落在地的草药,眼里的心疼一点不加掩饰。
  这草药是药劲儿大效果好不假,但是这物入口却极苦极涩,为一般人所不能忍,这么点草药就是他也得皱着眉强忍着才能嚼出来这么一口,而唐诗竟然这么轻而易举地就浪费掉了,这让他怎么能不心疼。
  领教了唐诗不好糊弄,严子墨心下一阵叹息,彻底投降认输:“也没什么好值得想的,就是。。。。。。想祝你新年快乐罢了。”
  严子墨又伸了手按向唐诗额头上为数不多的还贴在上面的草药,声音柔柔道:“娘子你怎么就那么多好奇?”
  “当真?”唐诗不信,后退了身子怀疑地看着严子墨,似是想自严子墨的脸上查出些蛛丝马迹。
  就凭那个时候她和严子墨还不远不近的关系,严子墨能说出这么温馨的话,她还是有点不信的。但也不可否认,她其实期待的,也不过是他的一句“新年快乐”。
  严子墨脸上只坦坦荡荡地写了“坦荡”两个大字。
  “妾身信了就是。”唐诗嘴角疯狂上扬。
  唐诗娇俏一笑,月色下唐诗的眸子里满满地映了严子墨好看的眉眼,像是能吸人摄魂的深渊,严子墨微微移开眼,勾唇笑道:“那娘子呢?娘子那日想对为夫说的话,又是什么?”
  “忘了。”唐诗更是坦荡。
  严子墨敛了笑,目漏疑窦:“当真?”
  “就是忘了!当真!”唐诗转了脑袋不再看严子墨。
  严子墨摇头:“礼尚往来,来而不往,非礼也【引1】。娘子这般,可不好。”
  “满嘴的大道理,可惜了,妾身听不懂。”
  “哎!你这人怎么能弹人脑门呢,我还有伤呢!”
  “你快让我弹回来!”
  圆月渐隐,繁星亦散,突如其来的一阵风刮开了层层黑云,携着树下二人的嬉笑声打闹声飘向远山密林。
  新的一天,很快就会到了。
  ***
  “这边走到头就该可以到了吧。”
  入了夜是蚀骨的冷,换了白天便是恼人的热,唐诗不甚在意地以脏兮兮的袖子擦了把额头上细密的汗,侧了身子对身旁的严子墨这么说道。
  谢天谢地,在穿进书里小半年后,唐诗可算是发现了自己作为的女主的第一个正经金手指,那就是她虽没有什么方向感,但在林子里歪打正着地总能寻着正确的路,最起码一上午了俩人也算是离出口越来越近,这一点严子墨也是不得不服。
  日头有些大,严子墨看了眼有些跟不上的唐诗,问:“要不要歇歇再走?”
  林子里野物不少,野果子也多得是,但夜深了那些野雁野鸡都不好打,看着眼生的果子严子墨也不敢摘了入口,是以两人到现在也只是吃了点酸涩的果子垫垫肚子,聊胜于无。
  大大的日头压在头顶逼得人喘不过气来,唐诗却不敢停,她知道,如果现在不一鼓作气地走出去,那么她这条小命也就快交待在这里了。唐诗能感觉到,她额头那里的伤口似是在恶化,钝钝地疼,她每走一步那种眩晕感便又多一分。
  唐诗强撑着一口气道:“不歇了,这条路直走到头就能出去,还是趁着天亮一鼓作气走出去吧,到了晚上可就不好说了。”
  “你……还能走得动?”
  严子墨蹙起眉打量唐诗,那人额上的包越肿越大,脸色瞧着也没什么血色,这样下来他担心她都不能走出这片林子。
  “我体力好着呢,”唐诗矢口否认,“倒是相公你,不是说了昨儿夜里黑虎便去找人了吗,怎的这都小一日过去了也不见人来救我们?”
  严子墨俨然和唐诗想到一处去了,脸色也骤变得有几分难看,黑虎办事不会不靠谱至此,这就是从边关调兵,这么些时辰也该回来了。
  捕捉到唐诗嘲讽的眼神,严子墨正了正衣裳镇定道:“这林子又宽又广,寻常人也摸不到门路,黑虎肯定随后便到,娘子耐心点等待便是。”
  我信你个大猪蹄子!你这个臭男人坏得很!
  话音未落远处嗒嗒的马蹄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还夹杂着几声马鞭抽在马匹皮上的声响,唐诗强忍着胃里翻滚的恶心,激动地拉住严子墨的胳膊晃来晃去。
  “相公,你听!是不是黑虎带人来寻我们了?”
  严子墨却猛地拉着唐诗蹲下,借着树丛的遮掩将食指立在唇前,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小点声,也可能是尚书的人,斩草除根!”
  当然,他心里更倾向于是黑虎带了人终于过来救他们了。
  严子墨不愧是原书里能活到最后的男人,果真是深思远虑有远见,唐诗也跟着紧张起来,抓着严子墨手臂的手愈发地紧。
  俩人表情如出一辙的严肃紧张,如临大敌,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刺激到唐诗敏感脆弱的神经。
  远处,一年迈苍老的声音传来,声音里满是担忧急迫,唐诗听在耳里却有种想哭的冲动。
  ***
  “老李啊,你说诗儿会不会被那几个贼子掳走了,或者已经。。。。。。”
  老国公一拉缰绳,一双细密的眼急切地扫过林子的四周,随后长叹了一口气,拉着缰绳的手越发地颤抖,双眼里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
  老国公的声音早已经颤抖得不成样子,老管家嗫嚅了半天终是什么也未说出口。他家小姐自小便是被老爷含在嘴里还得用舌头护着长大的,平日里连水是如何烧出来的都不晓得,这遭遇了这般惊心动魄一事,哪怕是侥幸逃进了林子里,这一天一夜他家小姐又该怎么活啊!
  “你们几人去东边找,你三人去西边,你们去南边,北边剩下的人一起去吧,记住,有任何消息都得赶紧给我赶回来!”
  老管家一辈子没有娶妻,膝下自然也无一男半女,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小姐骄纵无理,但这么多年了在老管家心里小姐早就和他亲生女儿无异了。老爷的心情他能理解,可眼下这情况也着实不乐观。
  只怕是。。。。。。凶多吉少。
  “令亲家母不是说就在这附近出事的吗!怎么,怎么连个人影都见不到啊!”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老国公哆嗦着嘴皮子,也没忍心讲这句话说出口。
  昨夜里,令亲家母带了个小丫鬟和几个侍卫就冒冒失失地闯进了府里,几人形容衣着具是狼狈,老国公连忙请了她们进去。
  令亲家母一番解释下来后老国公还怎么坐得住,当下便带着几十名暗卫骑了马连忙朝着京城外敢去,一路上又是再三仔细地搜寻。加急赶到了靖州边界,在看到那遍地的尸体时老国公心脏一紧,险些自马上晕过去,好在,暗卫探后来报里面并未和诗儿和姑爷。
  诗儿是她娘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点念想和寄托了,如果诗儿真。。。。。。他这一条老命就也跟着去了算了!
  他这一生,荣华富贵也享过,钱权名利也有过,可这些身外之物也都如过眼云烟。这辈子他心里真正挂念的,还是他这个自小宠到大的宝贝女儿,唐诗若是出了什么事,他就是死了也没脸去见诗儿她娘。
  他答应过她,要护他们的女儿一世周全。
  “老爷。。。。。。您,您哭了。”老国公低了头,没去擦那满脸的泪,满头的白发更显心酸。
  老管家震惊道,几十年了,老爷只哭过两次,一次是夫人离世,再有就是现下小姐下落不知。
  “老爷!老爷!小姐找到了!就是。。。。。。”
  老国公跌跌撞撞地自马上翻下来,大声吼道:“诗儿找到了?她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引1】:印自西汉·戴圣《礼记·曲礼上》
  唐诗:你是大猪蹄子!
  严子墨:呵呵。
  ……
  唐诗:猪爪拿走!我要嘤嘤嘤了!


第42章 
  嘶吼狂怒的风, 一脚便能踏空的悬崖,漫无边际的黑,擦着她肩膀呼啸而过的箭……又是谁, 一下下地晃着她的身子, 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唤她?她为什么, 睁不开眼睛?
  水, 好渴,谁能给她一口水喝……
  “姑爷姑爷, 小姐,小姐醒了!”
  这是……谁的声音?如此陌生。
  静得连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分明的闺房内,唐诗正脸色惨白一身素衣地躺在床上,干涸裂口的双唇紧紧抿着,一双本似湖水般无甚波澜的眼睑却突地有了波动, 虽然也只是轻微的几下。
  夏荷本已经是眼也不离地看守着唐诗了,几乎是唐诗稍有些风吹草动她便能察觉得到, 可夏荷才刚喊了声姑爷,端坐在一旁的严子墨就已经起了身来到了榻前瞧着唐诗,一眼都不曾离。
  “娘子?”严子墨蹙着眉轻声唤道,眼也不眨地盯着唐诗微微颤动的睫毛, 语气急促。
  唐诗的眼珠急速转着, 在严子墨火一般的目光的注视下竟微微半睁开,干裂灰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极其缓慢。
  “水。。。。。。”
  “娘子!”严子墨难得激动得难以自持,喜色外露, 他高声唤了一声, 遂转身欲去桌上倒来水与唐诗。
  一旁的婢女夏荷几个小碎步走过去,连忙兴冲冲地拦道:“姑爷您陪着小姐吧, 小姐刚就要见醒,这活奴婢来就好。”
  如此严子墨便收了快要迈出去的脚,拿起一侧铜盆上的放着的湿手巾擦了擦唐诗须臾间又出了满头的汗,换了水的手巾刚顺着唐诗光洁饱满的额擦到她细长弯弯似柳叶的眉时,唐诗不知何时睁开的一双晶亮的眸子便撞进了严子墨的眼里,顾盼之间眼若灿星,摄人心魄。
  严子墨蓦地看直了眼,看愣了神,手下一顿,在夏荷一声“小姐”的惊呼声中才出大梦初醒般回过神,旋即伸了手扶起唐诗靠起,还不忘了给唐诗立起方枕靠着。
  唐诗微张了嘴,正要发声,才觉嗓子已经如冒烟一般红肿疼痛,言语半句都很困难,嘶哑作痛。
  “娘子先勿开口,喝些清水润润喉。”
  严子墨从夏荷手里接过杯子递到唐诗嘴边,唐诗勉强撑起精神就着严子墨的手一口气饮了一大杯进去。一连饮了三杯,唐诗嗓子眼里的痛痒感才有所减轻。
  环视了一圈,在看到一旁立着的夏荷时唐诗才敢确定这处是国公府,她和严子墨终于从那夺命之地活着回来了。
  “娘子头还疼吗,背上可还疼?身上还有不适?”严子墨难得没甚顾忌地坐在床上,来来回回地打量着唐诗,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唐诗额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上。
  大夫看过后唯唯诺诺地说,林子里本就环境恶劣脏东西多,又因严子墨嚼的草药都被唐诗扒拉了个一干二净没起什么作用,唐诗这伤实在是恶化得太快,就是拿南方小国特产的最好的凝肤膏养着,大夫也无法确保唐诗这光洁的额头上会不会留下疤痕。
  他好像,越来越愧对面前这个女子,愧疚到。。。。。。他想用尽自己拥有的一切去偿还。
  唐诗晃了晃头,又大大地伸了个懒腰,除了她刚醒来后还有点晕眩感之后便和她平常的感觉无异,唐诗看了眼身上,就连她掌心里那些被碎石子划破的细小的伤口也都包扎得严严实实。
  唐诗猜着照自己的伤势,在床上躺了一天是有了,可她脸上一片清爽,身子上也无半点汗,显然是得到了细心照顾。
  “妾身一切好着呢,相公身上的伤都处理了吗?”
  唐诗正大光明地将严子墨从头到尾打量了个彻底,生怕错过任何一细微之处。那日他从那么多刺客中厮杀出来,全身而退又怎可能?
  “小伤,不碍事,倒是为夫没照顾好娘子,这么一番折腾下来娘子外伤内伤受了个遍,又和为夫在林子里走了一上午,需得好好休养才是,万不可不当回事。”
  “妾身省得了,相公就别再唠叨来唠叨去了。”
  好似又回到了俩人在林子里相依为命的那一晚,唐诗几乎是自然而然地这般脱口而出,毫无顾忌。可她斜眼瞧了严子墨,那人神色如常,并无不快,似是这种斗嘴已经是他们的日常。
  严子墨默不作声为她掖了掖被角,手下的动作越发娴熟。唐诗暗暗看在眼里,想不出来严子墨这种拿惯了刀枪出入沙场的一个人做起这种细腻的小事来竟然是这副温柔体贴的模样,让人想移开视线都难。
  唐诗好半天都只愣愣地瞧着严子墨俊朗出众的侧脸出神,严子墨专注认真的神色竟和那晚林子里为她敷药的神色如出一辙,在她眼前渐渐重合。
  唐诗心里怎会不知,按照书里的剧情,严子墨面儿上不屑与她计较,其实心里是恨她怨她,就算是将她万箭穿心也毫不解气。
  可自打她穿过来以来,不可否认,在车上交给她匕首防身的是严子墨,于林中危急时刻救她的是严子墨,现下一脸关怀地叮嘱她好好修养的还是严子墨。
  这个人,她真是越来越看不懂,又或者说,她从不曾看懂过。
  此时此刻,唐诗又不由得想到,那么严子墨又是如何看她的呢?
  ***
  原主可是老国公捧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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