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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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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莞看了看,很是满意,虽说和后来的黑板粉笔差得远,但勉强能用就成嘛。
  大的挂前面,小的每人一块,板子湿帕子一擦又能重复使用,白更是便宜,可比笔墨纸砚省钱节约多了。
  省去这笔开销,可能省不少事儿啊。
  宁莞与左尚署令道了声谢,叫跟来的浮仲几人将东西搬走,出了少府,便又回正安书院去。
  左尚署令手搁在脑门儿前挡了挡太阳,望着撑伞出了门远去的人影,与身边的署丞说道:“咱们这位国师可真和气,说话的时候,就跟天边儿悠悠吹风似的。”
  署丞也是笑道:“这能掐会算的高人嘛,气度总与旁人不一样的。”
  左尚署令深以为然,末了又疑惑道:“不过,那些东西到底是拿来做什么的?”
  署丞摇头,“不晓得。”
  ……
  东西送到书院,郁兰莘与庄大夫几人试了试,一下画上去,黑白分明的,能看的清清楚楚。
  诸人惊奇,俱是讶然,旋即又多有喜色。
  庄大夫更是合起手来,笑容灿烂,说道:“用这个来,可方便得很呐。”
  夫子在上面说方便,学子在下面写也方便,这普通人家,哪里耗得起钱财在笔墨纸砚上,一笔一画,初初练字,鬼画符的时候心都在滴血的,这板子和白可不是大好的东西吗。
  宁莞看她们也觉得不错,便说道:“这大的叫人往学堂里挂上,小的就分发下去吧。”
  浮仲领命去了不提,郁兰莘和薛夫子也一道过去,屋里便只剩下宁莞与庄大夫两人。
  “国师医卜星相皆为精通,还有这样的奇思,我辈实在自愧。”庄大夫面含惭色,细眉上缀着几分钦佩感慨。
  宁莞用帕子擦净了手,嗓音清润,“这可不是我想出来的,都是借了旁人的主意。”
  至于医卜星相,则是占了时间的便宜,她算不上什么特别聪明的人,也就记忆力超出一般些。
  庄大夫闻言一笑,转了话题,说道:“如今多用沙盘,木炭,这东西看您是不是要往上报?”
  宁莞略略沉思,“暂不着急,书院尚未安稳,等过些时候再说。”
  庄大夫便不再多问,递了几张纸给她,说起这医术教学,“这医离不开药,我打算先从辨识药草开始。”
  宁莞接过来看了看,笑道:“可行,书院后面便是座小山,也有些药草,或是也可以带人出去走走。千叶山就是个很好的去处,那里草木丰,去一趟不仅能实地认一认,还可采回来晒干了备用,有些东西也不必到铺子里另花钱去买了。”
  庄大夫笑出声来,说道:“您这精打细算的,看来书院银钱的周转,有些问题啊。”
  宁莞微是无奈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刚刚开始,总是艰难。
  庄大夫收了些笑声,应道:“成的,千叶山确实不错,若晚了,还能在清水庵暂歇。”
  两人商量好,庄大夫不再久留,起身告辞。
  现已经是未时末,宁莞一直皇城书院两头忙,还没来得及用午饭。
  今日暂没什么事了,书院里尚还没到放饭的点儿,她干脆就直接坐马车回了十四巷,叫厨房做了一碗鸡丝面,吃下去胃里才算舒服了。
  剩下的时候,宁莞也没再出门,就坐在屋里整理菜谱。
  医术这边已经和庄大夫商量好了,厨艺糕点等一个月内开不了课,还得等这第一批学子认完字。
  趁着这个空,她可以好好想想怎么发展。
  大夫有药方,掌厨有菜谱,何夫子厨艺确实好,大体上是全然没有问题的。
  但她们正安书院最好还是得有一份叫人新鲜的独家菜谱,这样学好了出去,才更能招人眼,能寻得个好去处。
  宁莞握着毛笔,一端抵了抵下巴,一时思绪乱转。
  裴中钰在军营待了半日,回了一趟侯府再过来,进门就见她支着头发呆。他半垂下眼帘,摸摸她的头,正了正髻上的玉梨花发簪,问道:“裴夫人在想什么?”
  宁莞拉着他坐下,将心中想法细细说了。
  知道裴公子擅厨艺,她便又问有什么好的建议没有。
  裴中钰点点头,嗯一声,将带来的糕点递给她,里头小兔子垂着耳朵,看起来娇气的很。
  他缓缓说道:“这个?”
  宁莞接过来,杏眸微动,立时正色道:“这个可不行,不能写。”
  裴中钰看向她,她便凑近前去,眉目濯濯,话声轻软,柔絮絮的,“这是我的,裴公子的东西都是我的,不能给别人。”
  裴中钰不禁愣了一下,轻眨了眨眼。
  他发现……裴夫人最近,好像特别的热情……


第90章 
  正是傍晚时分; 天际半昏半暗的; 堆堆叠叠的云层里隐隐只余下几丝微光,屋内的烛火更明亮了些。
  裴中钰看着面前曳曳烛光里轻语婉转; 似水柔情的妻子。
  她最近; 总与以往有些不大一样的。
  裴中钰顿了片刻; 缓抬起眼睑; 突想到了什么。
  他伸过手; 抱了抱她; 下巴轻抵着瘦削的肩头; 眼梢隐在她的长发里。
  低下来的声音沉缓缓的; 说道:“裴夫人; 不要难过,也不要愧疚,不必这样的。”
  宁莞靠在怀里; 闻言间面上怔了怔,视线穿过半开的槅扇,落在安寂的庭院里; 枝头合欢; 含风映月,正是日夜交替间最好的安宁景色。
  她出神了好一会儿; 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阖了阖眼,紧紧攥着他的衣裳,指尖微微泛白。
  良久; 七叶甩着尾巴,从他二人身旁的长案上一跃而过,打翻了笔架,骤地一声响,她这才又睁开眼来,喉间微堵,语声涩涩,“你又何苦来迁就我。”
  她虽算不上是什么顶顶聪慧的人,却也不难想,多年前从兰昉城一路走来,这般的日日夜夜里他一个人是怎么过的。
  她的几个月,与他而言却是朝升暮落,一岁又一岁的十几年。
  人的一生,总共又才几多个日夜,多少个春秋?
  早就……物是人非了。
  这些日子,每有空闲,她便常想起初初醒来,被扔出去侯府时,茫然间见到的那一眼。
  那是冷漠又沉黯的,寂然得发空。
  当时不以为然,如今却骤然惊心。
  不该是这样的。
  裴中钰,不该是这样的。
  他是天生的剑客,落拓江湖,舟行山水,风雨自悠然。
  可现在,他不再是当年那个生在南江枫林,去过西山白雪,走马天涯,潇洒自在的剑客了。
  他带过兵,打过仗,吃过苦,受过累,曾不记得过往,没有依附,也曾沉默又孤独地囿于一方。
  他走了一段好长又艰辛的路,一个人,没有她。
  所谓物是人非,事过境迁了。
  在南江的日子,对他来说,早已经走得好远了。
  宁莞颤了颤肩,捱了许久,再忍不住哭了出来,语中哽咽,泣不成声,“你、你又何苦、何苦这般来迁就我。”
  眼泪落进衣襟,打湿了衣裳,头一次见她这样,裴中钰有些无措。
  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便拥着人,轻抚她的肩背,垂下眼帘,微皱了眉头。
  抿着唇默然须臾,终是沉声道:“裴夫人,我只是希望……你能高兴。”
  宁莞挣开,坐直了看着他,合手捧脸,怔怔道:“我的裴公子啊,你这样,我又怎么高兴得起来。”
  她亏欠良多,只会在愧疚的泥淖里更加难以挣脱。
  裴中钰愣道:“可是你……”
  她吻了吻他的唇,打断了他的话,轻声道:“你不在的时候,我自然惦记着过往,回念着曾经。”
  “可如今你就在这里,我心念的自然是未来,想的自然是以后,哪里需要这样活在回忆里?”
  裴中钰替她擦掉眼泪,双唇动了动,一时语塞。
  宁莞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微哑,却又是轻而柔的,拂如春风,“我说的,你明白吗?”
  裴中钰定然凝视,风穿透窗格,烛火摇曳,落在眼里几变光影。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脊背慢慢松缓下来,终于稍舒了舒眉,轻轻嗯了一声。
  宁莞轻咬着唇,这才微抿了点笑意。
  ……
  ……
  窗外是雪里红梅,灼灼似火,怀里的人却冷冷生寒的,面色苍白,了无生气,像一块覆了雪的冰。
  他捂了捂她的脸,直到月至中天,手都发了僵,也终究没能暖过血色来。
  裴中钰醒来,猛地坐直身,见房中漏刻,不过丑时。
  宁莞睡意朦胧间抓住他的手,指尖微凉,她稍清醒了些,徐徐睁眼,看他扶着额低头不语,忙起身来,一边与他擦汗,一边柔声问道:“是魇着了?”
  裴中钰喘了两口气,抬起头,支手捂住她的脸。
  宁莞目含疑惑,他却俯下身来。
  宁莞倒在软枕间,呼吸急促,根根白皙的手指穿过黑酽酽的长发,缓了一口气,口中含含糊糊地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动作稍停,摇摇头,低声道:“没有的。”
  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
  临近卯时,外面下了一场雨,淅淅沥沥的,混着泥土的芬芳,散去了多日的燥热。
  待到天色大亮,芸枝来敲门,宁莞才将将从床上起来,慢慢套好中衣,这才推了推正四下张望着,要找地方躲藏的裴中钰。
  他看过来,她才说道:“去开门呀。”
  裴中钰指着自己,“我?”
  宁莞弯眸笑了笑,细声道:“我腿酸,不想动的,你跟芸枝说,叫她让厨房送些水来沐浴用。”
  裴中钰看了看她,依言慢慢穿好鞋,一路过去,拉开门闩。
  芸枝手里抱着宁莞的衣裳,都是专门熏了一夜淡香,今日出门要用的,她听见开门的动静,扬起笑脸,却不想吓了一跳。
  看着面前一身白色中衣中裤,外面只罩了件霜色大氅的男人,瞳孔骤然一缩,惊乱之下,忙忙后退了好几步,踉跄着到了石阶下,连手里的衣裳也散在了地上,沾了好些湿泥。
  尖声道:“你、你……侯爷?你怎么会在这儿啊?!”
  大清早的,她这是做梦呢?
  裴中钰下意识转头往里看,唔了一声,也没回她的话,只拢回视线,说道:“让你叫厨房送水来。”
  芸枝跺了跺脚,快步进屋里去,就见宁莞坐在床上,一点也没遮掩衣颈间的那些痕迹。
  这、这……
  她虽然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大姑娘,但跟着这十四巷里的小媳妇儿们混久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芸枝呼吸一滞,涨得两颊通红,当即是头晕目眩,惊道:“小姐?!你们、你们……”
  孝期未过,亲也没成,这是在做什么混事儿啊!
  宁莞表情不变,与她说道:“先让厨房送水来吧,之后再与你细说。”
  芸枝被她这不咸不淡,不慌不忙的态度一堵,又气又恼,一甩了袖子,腾地跑了出去。
  裴中钰将外面地上的衣裳捡了起来,掩上门,近来递给宁莞看了一眼,“都脏了。”
  宁莞笑道:“没关系,再换一身儿就是了。”
  裴中钰将东西放在圆桌上,坐在一边凳子上,支着他的剑,看着她发呆。
  很快有人送了水来,宁莞重新给他拿了一身里衣,两人各洗了,收拾妥当,整好仪容。
  宁莞给他合了合外衫,问道:“今日可有事没有?”
  裴中钰摇头,回道:“没有。”
  没有战事,他平日就没什么事。
  宁莞含笑道:“那这样,你稍等我一会儿,我去跟芸枝说两句,咱们再一道出去。”
  裴中钰眉眼微动,应了一声好。
  宁莞径直去了后房,芸枝和宁沛宁暖三人都在。
  宁暖咬着肉包子,左看看脸上一片气恼的芸枝,右看看端正了身,面上沉静的宁沛,最后扭头看向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宁莞,小心翼翼叫了一声,“长姐?”
  “我们去西屋里说话吧。”
  西屋里奉着宁家夫妇的牌位,黑漆长案上放在新鲜的瓜果碟子,左右两侧铜台上剩下的香烛还燃着火。
  宁莞站在案前,在扑簌簌将灭未灭的火苗子上点了三炷香,插在正中间的炉子里。
  轻烟袅袅,模糊了牌位上的字迹。
  她沉声道:“这事说出来也是离奇,但芸枝,即便如此,我还是得实话实说,其实……”
  “我并非你家小姐。”
  宁莞不打算再继续隐瞒下去,本来她想着暂时不说出来的,但现在想想,全然没有那个必要。
  穿越之事也出乎她的意料,但无论怎么说,毕竟担了原主的身份,她便承了那份为之长姐,教养弟妹的责任。
  但其他的,就并非她的义务了。
  论亲疏,论意重,这世上与她最亲近的,也就只有她的丈夫。
  裴公子才是她的责任与义务。
  芸枝本来气咻咻的,听见这话愕然不已,“小姐,你在说什么?”
  这话怎么听不大懂呢?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也不清楚。”宁莞沉吟道:“但你家小姐大概去了另外一个地方。”
  没道理她穿过来,原主就突然消失了,万物都讲究个守恒,她们俩人交换了个儿,倒是更合情理些。
  宁莞微笑道:“兴许,在我家。”
  她父母各玩儿各的,不大管她,但该给的从来不少,她自己身家也足,对方在那边,只要好好地不作死,再怎么也差不到哪儿去。
  芸枝瞪着眼,如遭雷劈,宁暖不大懂得这话里的意思,茫然不知所以,倒是宁沛情绪要好些。
  自打痴症好后,他脑子比一般人更灵光些,早前就有些猜想的。
  他长姐是会些医术,却没有这样堪称神医的本事,更别说能掐会算的厉害了。
  也只是阿暖还小,整日惦记着吃喝,芸枝姐姐向来大大咧咧的,人家说什么就信什么,才会一直毫无所觉。
  他一直奇怪的,如今闻言,倒是想通了。
  宁沛定神,眼中一片复杂。
  宁莞看他们的神色模样,也不多言,再冲着上首牌位拜了拜才回房去。
  裴中钰坐在窗边的榻上,垂目翻着手里的书,听见脚步声,他循眼看去,轻声道:“裴夫人。”
  宁莞拿了把伞,笑道:“我们先去楼外楼用个早饭,再往宫里去吧。”
  裴中钰下榻,接过伞撑了起来,浅青色的油纸面儿挡住檐下的细雨,似塘中莲叶,滚了水珠儿。
  他侧眸问道:“去宫里做什么?”
  宁莞笑意款款,“当然是带我的丈夫去认认人啊。”


第91章 
  “偷情”一说也就是个夫妻之间的小小情趣; 但一直偷偷摸摸的; 也实在不是个事儿。
  他们三聘六礼,明媒正娶; 哪里又见不得人。
  反正都当她是个长生的老妖怪了; 何须多加顾及?
  两人在楼外楼简单用了早饭; 径直进了宫去。
  明衷皇帝刚打完一套拳法; 穿着一身绀青色的长衣; 在案前静心作画。
  太上皇就端了碗参汤; 喝一口夸一句; 马屁拍得震天响。
  来请安的太子也在一边温笑着应和; 明明嘴里都快夸出朵彩虹花儿来; 偏偏面上端的是一派纯良和善,好生正经。
  兴平帝:“……”果然,这个家; 就他是不谄媚,不逢迎,最刚正不阿了。
  老李家的几个男人聚在一起; 就数兴平帝最格格不入。等听到宫人禀报国师到了; 他才总算来了点儿精神,叫请人进来说话。
  宫人方才也没说清楚; 原以为只有宁莞,不想身边跟着的还有楚郢。
  两人举步进来,并肩而行,一霜衫缎袍; 一月白轻裙,都是极清淡的颜色,身后门槛是淡雾细雨,朦胧不清,便愈衬得这两人形容不俗,气质出尘。
  就这么瞧着,不问旁的,任人瞧见差点以为是对哪来的神仙眷侣了。
  兴平帝手中发痒,不禁眯了眯眼,说起来,最近光顾着骂那群狗官,他已经好久没给人赐婚了。
  只是可惜,这事儿他做不了主。
  明衷皇帝已经搁了笔,他在正中上首,比起坐左侧的兴平帝,看得要更清楚些。
  讶异的视线落在那二人袖摆下交握的手,他一挑了眉头,“国师?悯之?你们怎么……”
  宁莞可没跟这位客气什么,拉着裴中钰到空置的案前坐下,方才回了话,“是这样,当年我二人走失,阴差阳错的,直至最近才得以相认,给几位重新认认。”
  太上皇瞬间出声道:“走失?国师,这么说,悯之是你家的孩子?”
  他一拍手合计,“难怪你上次来问朕话呢。”
  听见你家孩子几个字,裴中钰忍不住看向上方,皱紧了眉头。
  宁莞轻捏了捏他的手,“……不,不是孩子。”
  她微微笑道:“这是我丈夫,我们是夫妻,拜了堂成了亲的那种。”
  太上皇:“嗯???”
  兴平帝:“哈哈哈哈……”
  太子:“哧……”
  这祖孙三代闻言各有失态,明衷皇帝是见过世面的,当下微变了神色,旋即便镇定自若,只稍提高了声音,说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你二人,年龄不大能对的上吧?”
  当年在兰昉城,悯之不过十岁左右,至今多年,除了几次出征,可从没听说过成亲什么事儿的。
  那就只能是……在兰昉城之前了。
  太上皇也捋顺了思绪,表情甚是古怪,“国师啊,你是给自己找了个童养婿啊?”
  宁莞不打算揭开裴中钰的身份,九州一剑本身就是个大杀器,再牵出个长生不死,真摊明了说,万一扯出些什么麻烦,恐又生事端。
  她只否认道:“不能这么算,我夫君只是看起来比较显年轻,我们俩也没差多少的。”她微偏头问裴中钰,“是不是?”
  裴中钰也看向她,舒眉嗯了一声。
  太上皇可不信他们这鬼话,但看这二人坐在一处,即使不说话,也是神意流动的,倒也认可这夫妻一说,他们本来也不清楚悯之的身份,说不出质疑来。
  明衷皇帝倒是多问道:“不知悯之原姓什么?”
  宁莞:“原姓裴。”
  太子接话道:“这么说少傅还真跟裴中钰有些联系了。”嗨,亏得这人以往还到处否认呢。
  宁莞笑而不语,明衷皇帝点了点案面,也没再说话。
  太上皇最喜欢凑热闹,前探身子,“你们这婚事旁人也不晓得,国师,要不要再办一场?”
  宁莞摇头,“这就不必了。”比起再办一场形式上的婚事,叫人来凑热闹,她还不如多花精力在正安书院上,早早办妥当,早早和裴公子离开。
  在那之后,每日都做成亲,每日都做新婚又何妨。
  裴中钰也应了宁莞的话,婚前三个月不见面,还是算了吧,他天天陪着裴夫人不好吗?
  太上皇有些失望,这皇宫里太无聊了,他真的是想找些事儿干的。
  此事说完,宁莞去一边与兴平帝说天象之事。
  她往哪儿走,裴中钰便往哪儿看,明衷皇帝立在他旁边,见此,一向不怒自威的面上也不禁生出些许感慨。
  从宫里出来,宁莞又带着裴中钰去将军府和长公主府转了转。
  诸人皆惊,大为震撼。
  一个姑祖母,外曾祖姑就已经叫人吃惊,又来个姑祖父,外曾祖姑父,真的让他们这些年轻人很难以承受啊。
  师老爷子外出一趟,还没回来,这些小辈们只管行礼问好,哪里会多问内里原由,便也没耽误什么,顺道在将军府吃了个午饭,宁莞就和裴中钰离开了。
  两人在马车上,裴中钰没有出声儿,经了昨晚宁莞那一场大哭,他不大再敢如前几日那般时时刻意营造多年前的模样,每当宁莞不与他说话时,一个人便稍微有些沉寂。
  宁莞趴在他肩头,附耳轻语了几句,他偏过头,携满了疑惑。
  宁莞捏捏他的脸,素来温静的人竟含了几分狡黠,“怎么了?前日还说咱们家都听我的,今天就要变卦了?”
  裴中钰知道她是在开玩笑,却还是回道:“都听裴夫人的。”
  两人说定主意,便叫车夫去了青云馆。
  青云馆是城中文人雅士吟诗作对的地方,也是罗御史得闲时候最喜欢的去处。
  要说这京里头最叫人忌惮的是哪一处人家,罗御史夫妇绝对排得上号。
  罗夫人嗅觉灵敏,说句不好听的,狗鼻子都比不上,因为这个,总能发现不少不为人知的隐私,多的是人避着她走,要知道当初可是叫身有异味儿的卫国公夫人吃够了苦头。
  而罗御史,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刚正不弯,捶不烂,扳不断,暴躁如兴平帝的面子他也是不给的。
  整个御史台,他一年的弹劾奏章,比得上别的御史十几年的量,这厉害可想而知。
  宁莞和裴中钰在青云馆门口等着,见那身穿青绫长衫,蓄着一把胡须,严肃得恍若老学究的罗御史一出来,两人便下了马车去,故意走在他前面。
  这俩人实在招眼,再者正下雨,青云馆的这条街更是冷清,罗御史一眼就瞧见了人。
  他正要上去打了个招呼,就见那两人走到了拐角无人处,牵着手相视一笑。
  罗御史刚瞪了瞪眼,就听国师轻声细语道:“就不回侯府去了吧,左右我那里也还有你换洗的衣裳。”
  裴中钰僵着脸:“嗯。”
  宁莞温声道:“还是你在身边的好,我总想你,入夜了一个人也睡不大好。”
  裴中钰点头:“嗯。”
  宁莞:“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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