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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表妹后来成了国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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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中钰僵着脸:“嗯。”
  宁莞温声道:“还是你在身边的好,我总想你,入夜了一个人也睡不大好。”
  裴中钰点头:“嗯。”
  宁莞:“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买了东西一会儿就来。”
  裴中钰点头:“嗯。”
  宁莞:“……”她家裴公子这要是在娱乐圈,大概是只能靠脸出头了。
  这糟糕的演技,简直没眼看。
  宁莞顺手抚了抚他的衣襟,到另一边上了马车,转回十四巷。
  裴中钰一手握剑,一手撑伞,面无表情地去了趟合淓斋,又去珍宝阁买了把玉梳,再到楼外楼打包了一份烧鹅,这才慢踏踏地往十四巷走。
  罗御史紧紧皱着脸,跟了他一路,还顺手买了份纸笔,写着写着墨不够了就伸着笔尖儿往舌头蘸一蘸。
  他一直跟到了宁府门口,躲在一旁,眼睁睁看着裴中钰不走正门儿,做贼似的翻墙进去。
  裴中钰把买来的东西递给宁莞,宁莞轻笑一声,放在桌上,两人坐在书桌边整理菜谱。
  芸枝因为今早说的事,情绪不大高,躲在屋里一整天也没出来过。
  晚饭宁莞没出去吃,叫厨房直接送屋里来,和裴中钰一起用了。
  宁莞吃着吃着,陡然想起移栽回来的番茄,六月柿啊,可以做不少东西呢。
  番茄牛腩,番茄酱,番茄豆腐蟹,还有番茄汤锅……
  现在六月柿不常用,这可都是新鲜的。
  宁莞摊开纸,随手记了一笔,厨艺她是不行的,她知道个大概,反正有近一个月的时间,具体配方可交给何夫子试一试,总能试出来。
  敲定了以番茄为主的菜,宁莞又支着笔琢磨,又写了比较后世广为人知的火锅,炸鸡,烤肉,还有各色酱料,什么香菇、瑶柱、辣椒、蛋黄、芥末、色拉酱之类的东西。
  这地方调料挺足的,这些东西应该都能做得出来,吃个新奇。
  至于其他菜色,不着急,慢慢来,一个一个试。
  宁莞看着满满一叠纸,大为感慨,我中华美食真是博大精深。
  裴中钰坐在她对面,也写了几个,待月色渐浓,夫妻二人方才熄灯歇息。
  这宁府灯火全灭了,外头的罗御史才揉了揉发麻的膝盖,揣着纸笔回家,在案头奋笔疾书。
  罗夫人叫他先用饭,他摆摆手,叫她别管。
  他往日和老宣平侯有些嫌隙,总把宣平侯府盯得紧的,虽不说故意招麻烦,但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是肯定要往上掺一本的。
  现在发现了楚郢和国师的事儿,哪能就这么放了。
  这可不得了啊!
  第二日上朝,吴笠高呼一声“有事起奏,无事退朝”,罗御史右腿一跨,出了列来。
  兴平帝一看见他就忍不住瞪眼,每天就他事多,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也能扯一兜子。
  罗御史才不管这上头的眼色,他做御史,是随时准备着装柱明志的,这点儿小障碍哪能拦得住他啊。
  他呈了呈折子,往上一递,便将昨日之事道了个究竟。
  满朝文武听得一愣一愣的,王大人更是惊然出声,哎哟,侯爷和宁大夫也太不小心了,怎么撞到罗御史这老头子手里了!
  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一个是当朝侯爷,一个是尊位国师,无媒苟合,这说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
  来接郗耀深的北岐使者,今明两日就要到了,真叫他们听见风声,这还有什么脸面可说!
  诸位大人弓着腰垂着头战战兢兢,生怕上头的兴平帝突然发难,大发雷霆,牵连到他们身上。
  谁知等了许久也未闻响动,罗御史偷偷往上瞄了一眼,却发现龙椅上的人面色平静,恍若未闻。
  兴平帝看过去,掀起眼皮子说道:“罗御史胡说八道些什么,国师与悯之本是夫妻,说什么无媒苟合,你这两嘴皮子一抹,尽往人头上瞎栽话呢?”
  罗御史两眼一睁,愕然,“什么?不可能!”
  两人本是夫妻?放屁!
  这京里的哪家公梦侯府成亲了,他会不知道?
  “怎么就不可能了?”兴平帝重重冷哼了一声,“盯着人家老夫老妻的,你也不嫌臊!”
  罗御史:“……”谁知道有这么一茬的?!
  这别不是陛下为了护着这二人的名声,故意说这样的话吧?
  罗御史越想越觉得在理,神色一正,“微臣冤枉啊,陛下,您就站出去问问,这满京上下谁知道他们成亲了?这样的事情哪能张嘴胡说的?”
  兴平帝只觑了他一眼。
  长公主驸马魏仲达站出来,应声道:“我。”
  太子也在旁笑着说道:“孤也是知道一二的。”
  王大人神色一凛,“我也是晓得的,罗大人啊,你这胡乱掺人的习惯可要不得。”
  罗御史:“……”莫不是我真错过了什么?
  今早朝这一闹,宣平侯早和国师成亲了的消息就如一阵风呼啦啦地传了个遍。
  有人茫然,不是,上回宣平侯不还扔了人来着?这也是夫妻情趣?
  有人不解,什么时候成亲的?我们怎么不知道?
  各方反应不一,个个被这消息震得七荤八素,更有好事者上宣平侯府,特意找老夫人问了话。
  裴中钰早与这边通了气,楚老夫人微微一笑,点头应对,“早几年的事儿了,不是在京里办的,前些日子什么表小姐的事儿,也是自家闹着玩儿的,传言啊当不得真。”
  这一言,便岔开了宁家孝期和前些日子的流言风语。
  上头皇帝和这儿都有了准话,不是真的,那也是真的了,你再不信,那也得信了。
  圣上的金口玉言,容得了旁人质疑?
  只宣平侯府里养病的楚二夫人,听到这事儿差点儿没背过气去。
  就这样一出,两人的事情算是彻底过了明路,侯府人多眼杂,总不舒服,裴中钰便把自己平日须得着的东西全搬到了十四巷来。
  宁莞坐在梳妆台前,去过玉梳绾了妇人髻,裴中钰将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放进宁莞的柜子里,转过头看去,出了会儿神。
  从今天开始,同行同坐同息同止。
  真像是……一场梦啊。


第92章 
  此事尘埃落定; 宁莞便将大半心神都放在了正安书院上。
  在占卜星象一途有天赋的人尚还没找到; 这个也急不来,她也就暂且放在一边。
  这日是正安书院正式开始的第一天; 宁莞早早就去了; 郁兰莘刚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一看见她就想起这两日京里的热闹; 忍不住啧了一声; 环了环肩; “怎么你一个人呐?”
  “北岐来人; 太子殿下硬拉他处理事儿去了。”宁莞回了一句; 问道:“何夫子在什么地方?”
  郁兰莘往柳树边的一排学舍指了指; “在那边,不是要教认字吗?钟声早响了,现在这个时辰; 已经开始了。”
  宁莞:“那你怎么在这儿?”她记得郁兰莘不是也领了十人来着。
  郁兰莘绾好自己的鞭子,挑眉道:“我这不是忙嘛,辰时就要带着早课; 转不大开; 就叫满袖先去看着人了,反正就教人认几个字儿; 她好歹也是跟着我学过的。”
  满袖是她的侍女,太师府的头等丫鬟,算起来可没少替她抄书。
  宁莞一想,说道:“这样看; 还是得多招些夫子进来。”
  郁兰莘深以为然,自揽了任务道:“这事儿交给我来办,保准儿下午就能找到合适的。”
  郁大小姐对正安书院有极大的热情,要说起来,从小到大,她可最是讨厌夫子的,每每叫她背书,罚她抄书,她还没办法整回去,此之种种可谓是叫人切齿。
  但……现如今自己当夫子,这感觉就大不一样了。
  总归很不错就是了。
  郁兰莘抬抬下巴,叫手下人出了书院。
  她自愿去,宁莞乐见其成,去找了何夫子。
  何夫子在教人认字,用着白在板子上写了又方又正的“天地”二字。
  屋里十人分坐两列,桌前各摆了一块湿帕子,一块板子和一木盒子白,各人面上新奇,洋着喜色与惊叹,却也端端正正坐着,目光灼灼地望着前方。
  读书是个奢侈事儿,父母多看重以后摔盆送终光宗耀祖的男儿,让她们进书院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若非束脩全免,即便是报了名,家里人也承不起那个负担,不肯叫她们费这个时间的。
  如今连笔墨纸砚都省去了,如何能不叫人欢喜。
  宁莞只看了一会儿,就叫薛夫子暂代了何夫子,然后与何夫子一道去了饭堂后厨,琢磨菜谱。
  宁莞在这方面想了很多,但她确实厨艺不通,只能张着嘴,凭印象说些建议。
  何夫子不愧是前朝御厨的后人,宁莞没提个什么,她很快便能摸索出需要的配菜与调料。
  她们这一整日都待在后厨,灶里的火就没歇过。
  做废了的菜不少,或有些咸,或有些淡的,便想着放在饭堂台案前,免费给人供取食用,也算是给一个月后何夫子的厨艺班提前打个“广告”。
  这些菜在宁莞与何夫子看来算不得极佳,但胜在新奇,倒抵了味道口感上的一两分瑕疵。
  正是酉时二刻,塔楼上敲响了钟声,学舍里诸人收拾好板子白,依次洗净了手,结伴往饭堂去。
  陈三月一身浅灰色的粗布裙,手中拎着一个小步袋,里头是一块巴掌大的玉米饼,她走得有些快,想着去打些免费汤水。
  饭堂的东西她是吃不起的,陈家穷,她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爹娘疼儿子,哪里管他们四姐妹的死活。
  本这书院她也是来不成的,纵然不需束脩,爹娘也舍不得家里少个能干活儿的人。
  还是两个姐姐去求了村长做说客,她才能有这个机会。
  她就想学点儿东西,学个手艺,能找到活儿挣到钱,能养得活自己养得活两个姐姐和妹妹,不叫那狠心的爹娘把她们往死里磋磨。
  陈三月用木碗打了汤,找了个角落里的位置坐下,等着同村的陈阿秀。
  陈阿秀飞快跑过来,搁了一个翡翠色的菜碟子放在她面前。
  里头装的炒鸡蛋,却不知那红色的是什么,相配着色泽鲜艳。看起来很是可口。
  陈三月瞪大了眼,“你从哪儿弄来的,乱花铜板,小心你娘知道了揍你。”不管这红色是什么东西,鸡蛋可不便宜。
  陈阿秀:“你中午没过来不知道,这不要银钱的,听说是国师和何夫子在后厨试菜,为一个月后做准备,这些都是缺味少味的,免得倒掉浪费,就搁在那里随便拿了。”
  “还有肉呢,可惜我慢些没抢到,就剩这个了,你快试试。”
  听说不要银钱,陈三月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各取了筷子,你一口我一口。
  将将入了嘴,那鲜香酸甜的味道便不禁叫人微变了脸色。
  在陈三月的记忆里,最好吃的东西是除夕的大肥肉,一年到头,也只有那个时候娘才会大方地分给她两片肥溜溜满是油的肉。
  平日里都是野菜糊糊,玉米加糠的饼子,再炒些地里的青菜,菜里油都是看不见的,加肉沫子的都是阿爹和弟弟才有的。
  陈三月紧紧捏着筷子,死死盯着搛起来的鸡蛋,这样的东西,在家里她想都别想了。
  她突然改变主意了,学什么木工啊,学厨艺多好啊,能做又能吃。
  天色已经大暗了,各人都准备回自己的住舍休息,宁莞跟何夫子忙活了一天,走得有些晚,浮悦提着灯在前引路,陡然出来一个人影,叫她神色蓦地一凛,握剑的手将要抬起,却见暗淡烛光里是个十三四岁的姑娘。
  宁莞往前一步,细细一瞧,来人干干瘦瘦的,一张容长脸儿,也不知是不是光线的缘故,面色蜡黄,普普通通的长相。
  只是两眼坚定有神,眉间也有不服输不低头的韧劲儿。
  宁莞问道:“是书院里的吧?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去休息?”
  陈三月出来拦路,也是慌张的,后听见那温和的话声里未有不悦,再悄悄抬眼,确信并无异色,方才心下稍定。
  她倏忽跪地,朗声道:“国师,学子是业城陈村的陈三月,有事相求,请国师应允。”
  宁莞动了动眉,“是什么事儿?”
  陈三月:“国师,我家在业城,离得远,一来一回也得两天,只能叫姐姐隔三差五送些干粮饼子来。但家里实在穷,路费难,粮也不多,实在撑不得多久爹娘就该生怨了。”
  她顿了顿,说道:“您看能不能免了我这一月的识字认字,叫我能早学些厨艺出去,谋个能挣钱的去处?”
  宁莞皱了皱眉,倒是她疏忽了,只想着这一月叫人认些字,却忘了有些人家一月也难撑下去的。
  这世上多的是穷苦人,费不起学本事需要的这些时间精力和花费,即便只有短短的一个月。
  但……厨艺也不是一两月就能练成的。
  宁莞神思一转,终是在陈三月的忐忑不安中,和声说道:“你随我来。”
  言罢又与身后侍卫道:“去叫薛夫子和何夫子也来一趟。”
  侍卫应了话,快步离去,宁莞便带着陈三月往兰室去,路上有人一手执灯,一手执剑,她微微一笑,过去拢了他的袖子攥在手心里,“你怎么过来了?”
  裴中钰低声道:“你没回来。”
  他怕出什么事,就又过正安书院来了。
  宁莞:“要再等等,还有一会儿。”
  裴中钰对此倒没什么意义,轻轻嗯了一声,一道去了兰室。
  没过多久,薛夫子与何夫子也到了。
  对于陈三月这样的情况,宁莞便做了一个大概的安排。
  要说现代,火锅和炸鸡,算是远销南北,比起需要考究刀工勺工基本功的各色菜系,这个最主要的是底料配料,只要这个配得好,是完全可以速成的。
  对于陈三月这样家里极不好,实在耗不起时间的倒是十分适合。
  但宁莞并不打算直接教给她,然后叫人离开书院自谋出路。
  物以稀为贵,食以味为先,正安书院后续资金不足,大可直接“正安”的名义开个酒楼,专门卖这两样东西。
  开了酒楼,就需要跑堂的,这世道,能叫女人做的活计实在不多,酒楼跑堂只招女工,不又给困苦的女儿家多添一份谋生之所?
  不过招女工,也容易招些流氓混子好色之徒,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她师妹的悦来馆里各个都是吃过血的魁梧汉子,如今晏家晏四少当家,她去那里走一回,与他好好谈笔生意,叫酒楼与悦来馆开得近些,有晏家悦来馆从旁照看,又有背靠正安书院的名儿在,自没人敢上门找事儿的。
  宁莞将这想法与薛夫子和何夫子说了,两人也觉得可行。
  薛夫子翻看册子,又提了四个与陈三月一般艰难的,尽数由何夫子这一月带去。
  陈三月在旁听了,只大概明白了意思,却不妨碍她高兴。
  此事说定,宁莞便与裴中钰离开,晚上睡觉时也想着明日的安排:上午去晏家找晏呈垣说一说这事儿,下午再去悦来馆旁边转转,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铺子。
  裴中钰看她出神,环着人搂近了些,凑到耳边轻声道:“明天北岐的人就要带郗耀深离开了。”
  宁莞枕在他手臂上,侧了侧身,略是诧异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裴中钰阗黑眸子动了动,“要去送送他吗?”
  宁莞奇怪,“我去送他做什么?”
  她突地一笑,支起身,细声道:“裴公子在想些什么,和他有婚约的可不是我,我和他可不熟的。”
  裴中钰摇了摇头,修长的手指替她别过脸侧的长发,说道:“就是随口问一问。”
  十四巷里夫妻两人夜半私语,回风馆的公西耀在小榻上鼓趺而居,听着侍女说起打听来的消息,眼尾微微翘着,眼里闪过几分莫名的情绪。
  他被禁在回风馆,守卫森严,消息闭塞,也是今日北岐使者来了,才稍放松了些。
  侍女说道这两日京里到处都在传的宁家小姐和宣平侯成婚之事,是心惊肉跳,两股战战。
  她悄然一觑,却见榻上之人后仰了仰身子,一挑眉梢。
  好半晌才轻嗤了一声,“老妖婆。”
  一大把年纪,还学人家小年轻搞什么婚事,也亏想得出来。
  片刻后,公西耀一脸怪异,再出声道:“你说,她是怎么对楚郢下得了手的?”
  自己多大把岁数,自己心里没点儿数吗?
  侍女哪敢胡乱回话,只静立在一旁低眉敛息,将自己当个木头人。
  公西耀一把推开窗,看了看外面半昏半明的庭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第93章 
  宁莞白日忙得丢不了手; 晚上总睡得沉; 一觉舒舒服服及至天亮。
  闷了几天的芸枝又如往常一样,早起来送衣裳。
  裴中钰拉开门; 她干巴巴地叫了一声姑爷; 稍显踌躇。
  宁莞将七叶从它的小窝里抱出来; 笑看她一眼; 虽心知肚明; 但谁也没再提那日在祠堂之事。
  裴中钰自递了折子; 便再没去早朝; 两人收拾妥当; 在屋里用了早饭; 同行出门。
  他习惯性地摸摸她的头,才骑马转去回风馆,交接昨日来的北岐使者。
  宁莞抿唇; 站在门前屋檐下,眉眼带笑。
  捧着粗瓷碗出来的朱阿婆,两浑浊的眼珠子一看见她; 立时打了个哆嗦; 忙忙又钻进了屋里去。
  自打上回郊外地动之后,这老人家是真被吓着了; 每每遇见,后脊发凉,自退避三舍,丁点儿不敢再往跟前凑。
  宁莞只作没看见她; 这朱阿婆,你越理她越是来劲儿的。
  她敛裙上了马车,先去了趟正安书院,给郁兰莘昨日特意新招进来的夫子做了安排,这才去晏家找到晏呈垣说话。
  晏四少还是老样子,一副笑嘻嘻地恭贺她新婚,“我近日去了趟盛州,不想一回来,就听说宁姐姐你大喜,真是好不赶巧,这匆匆忙忙的,连个礼都还没来得及准备。”
  宁莞被他那一身又鲜又亮的衣裳晃得眼睛疼,往碧色茶汤里看了看,才笑道:“哪什么新婚?我早成了亲,现在要你多累送什么礼?今日突上门来是有正事与你细说的。”
  晏四少勉强正经了一下,道:“你说。”
  两人本就相熟,素日也常有相交,宁莞知他脾性,也不来拐弯抹角的做派,当下话里摊开直言。
  末了,又说道:“当然,请了护卫,月钱定是不会少的,只是万一有什么事,还得叫悦来馆格外再多照看两分。”
  晏呈垣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听了一席话,略显秀气的脸上映出笑来,满口应下,“这有什么好说道的,几句话的事情,你只管放心。”
  这里如意料中的顺利,说定之后,宁莞便告辞离开,又转向京里悦来馆所在的长贤街,一心寻找合适的铺子。
  悦来馆名头大,位置自然也极好,位于长街正中。
  不近头,不近尾,左边是一家当铺,右边以瓷器店相邻,而对面则是一处粮庄。
  宁莞转了一圈,大概对这条街有了个了解,叫人四下问询。
  正巧米铺子旁边的二层茶坊急着要脱手,道是这地方风水不好,每任做生意的都讨不到利处,阴差阳错到如今茶坊掌柜的手里头,他这已经做了半年的亏本买卖了。
  宁莞对此言一笑置之,当场就敲定了地方。
  京都的地儿,寸土寸金,长贤街和边角处的十四巷可不一样,这里位处西城区,最是富裕。
  也幸得这些日子以来,保荣堂的乌木霜获利大,要不然宁莞还真拿舍不得拿这么多银钱直接盘下来。
  茶坊掌柜的也利索,当天下午就干干脆脆地摁了契书,到官府过了明路,将东西收拾一空,关门离去。
  宁莞又找了工人说定翻修事宜,才回到正安书院。
  书院里认字儿的认字儿,学配方的学配方,试味道的试味道,各有事儿忙,倒也勉强像样。
  暂时清闲,宁莞就在兰室翻看一百余学子的名册,中间何夫子又请她去后厨试试味道,她合上书,一起跟着去,后半天又在厨房里待了不少时候。
  ……
  自几日前一场雨后,似转眼就入了秋,骤然褪去了燥热。
  北岐使者根本厚不下脸在大靖久留,呈上了礼,忙不迭的就告辞离开。
  公西耀对此全然是无所谓的,比起待在回风馆,早点儿回北岐也是舒服。
  如今的北岐皇帝是他十五岁的侄女,他母亲阳嘉女帝一直想要个女儿来继承皇位,可惜天生没有女儿缘,膝下三个孩子全都是男儿,这一心估量就直接落到了孙女儿头上。
  但他母亲一贯最心疼他,给他留的东西也不少,回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公西耀支着长腿,懒散地坐在马车里,队伍出了城,他往外瞟了几眼。
  裴中钰坐在马上,察觉到他的视线,拽了拽手中缰绳,红棕色的骏马随即放慢速度。
  秋风里衣袂簌簌,端的是风仪清越。
  比之往日散了些许冷漠沉抑,眉宇间多添了两分冷冷淡淡的人气儿。
  听说最近京里人在吹什么庭前玉树,月上清辉呢。
  公西耀嗤之以鼻,目光幽幽掠过,打量半晌又心里冷笑,这老妖婆还真不委屈自己,尽往好了的挑。
  裴中钰声音淡淡,“有事?”
  公西耀一挑眉,似笑非笑,眼中藏了暗锋,“今日心情好,告诉你一个秘密。”
  对于公西耀,裴中钰不大熟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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