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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死对头流落荒岛-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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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人点头,深以为然。
  骏马飞驰,马蹄踏过野草地,越过田埂,趟过河水,最后终于停了下来。
  “没钱了?”
  “没钱了。”
  “你怎么用的?”
  “买马了。”
  “张楼就给了你这么点?”
  “不少了,马贵嘛!”
  苟君侯和谭啸枫浪迹天涯的旅程开始没多久,就不得已的叫了暂停。
  无他,没钱了!
  俗话说,一文钱难倒英雄好汉,更别提这儿还是两人双马一条狗。
  苟君侯的兜里还剩下一颗碎银子和几个铜板,下船的时候张楼送了他一笔钱,不少可也不很多。这时候的一匹马可真是不便宜,古代版法拉利,一买就两辆,可不是费钱吗?再加上苟君侯和谭啸枫两年没有买过东西,购物欲大涨,一路都是买买买,而且专门挑着繁华路段走,很快就把自己弄得囊中羞涩了。
  “苟公子……”谭啸枫可怜兮兮的说,“没钱了……”
  “是啊……”苟君侯仰天长叹,“我们没钱了,枫丫头。”
  这真是晴天霹雳,晴天霹雳啊!
  “那怎么办?”谭啸枫托腮郁郁寡欢的盯着苟君侯。
  被喜欢的女人用这种眼神看着,没有男人会说自己不行。
  苟君侯当即大拍胸脯,豪气万丈的说:“包在我身上!”
  县城,城门口。
  两人一狗牵着马差点堵塞了道路。
  有识字的书生正在给城门口的行人念告示。
  “江洋大盗,张通明,杀人无数,劫财甚多,现官府赏银八百两,举报消息得三两银!”
  “啧,不便宜嘛。”苟君侯摸着下巴感叹。
  “是啊,八百两呢,”谭啸枫摸着腰间的弯刀,“节约一点,够咱们用挺久了。”
  苟君侯摇头:“江洋大盗,多危险啊,而且你上哪儿找他去?”
  有道理。
  城门口,书生还在念。
  “小罗村,李勇者,因口角杀人,事毕,趁夜逃出,赏银五十,提供消息者,赏一两。”
  “哇,”谭啸枫震惊,“就五十两?”
  “五十两不少了。”苟君侯说。
  “不少吗?”谭啸枫疑惑。
  书生还在念,可是已经被苟君侯和谭啸枫弱化成了背景音。
  “近来城中有妇女儿童走失,望各位提高警惕……”
  “不少了,你个败家娘们!”苟君侯一把按住了还在探头探脑的谭啸枫,把她拖离了人群。
  “喂,什么败家,你污蔑我,明明都是你用的!”
  “是你买衣服了。”
  “你买得更多,臭孔雀!”
  “你买首饰了。”
  “你还好意思说,是谁束发买了十几条,头环也有七八个?!”
  “你……你买了好多肉给阿彪,我的天,还要专门找厨子,肉也要顶级的。猪肉、鱼肉、鸡肉、兔肉、还敢用牛肉!”
  “你个白眼狼,当时我可差点就……”
  “你就什么?”
  “不要你管!”谭啸枫生气了,她一甩袖子,“反正阿彪要比你吃得好!”
  两人不欢而散,谭啸枫抱着手气冲冲的走在最前面,苟君侯牵着马手忙脚乱的跟在后面,小祖宗阿彪迈着螃蟹步耀武扬威的走在两人中间,趾高气扬,脑袋快仰到天上去了。
  夜晚将至,鉴于两人已经快要穷困潦倒,苟君侯用身上最后一点儿钱找了家小破客栈开了一间房。
  之所以只开一间房,这倒不是因为客房已满,而是因为实在是没钱了。
  “走吧,枫丫头。”苟君侯站在木梯口,对谭啸枫作了个请的东西。
  谭啸枫还没动弹,阿彪已经呼哧呼哧的往上爬了。
  谭啸枫跟着狗,路过苟君侯的时候瞟了他一眼,说:“你和阿彪睡地上。”
  苟君侯:“……不是夫君和你睡床吗?”
  谭啸枫:“滚!”
  苟君侯当然不能滚了,虽然不是一起睡床,可是同一个房间也不错嘛。苟君侯现在是深深后悔当初和谭啸枫在荒岛上一起睡厅房的时候没有把握住机会。
  夜半三更,两人一狗都已经睡熟了,迷迷糊糊中苟君侯听见有人在说话。他在睡梦中听了一耳朵,好像是钱什么什么的。虽然在荒岛上待了两年,苟君侯的警戒心有所下降,可是他还是很快清醒过来。
  房间里非常黑,却一直回荡着一个声音,苟君侯猛的睁开眼。
  “没钱了……我赚钱……苟君侯你别怕。”
  苟君侯十分疑惑,这大半夜的,谭啸枫难道是在说梦话?
  “枫丫头……枫丫头,你在说梦话吗?枫丫头……枫……”
  “谁在说梦话,”床上的人愤愤开口,竟然口齿伶俐,逻辑清晰,“我和你说正事呢!”
  苟君侯松了一口气,他重新闭上眼睛,沉沉睡意来袭。
  “说什么正事,明天再说吧……”
  可是就在苟君侯即将要睡着的时候,他最开始听见的声音又出现了,苟君侯猛然惊醒。
  “卖了这些个……可是一大笔钱……行,明天让你看货……放心……跑不了……你先走吧。。。。。。”
  苟君侯悄悄的爬起来,声音的确是从谭啸枫床铺那边传过来的,却不是谭啸枫在说了,那分明是个男人的声音。
  苟君侯慢慢的爬上谭啸枫的床,这下他终于发现了,谭啸枫还真是在说梦话,而隔壁,也的确有两个人在交谈。
  半夜三更,说什么‘跑不了’、‘很多银子’的话,一听就不是什么好事,苟君侯心里暗暗的想——银子,这不就自己送上门了吗?
  过了一会,隔壁再也没了声音,谭啸枫却还在嘟嘟嚷嚷的说着什么。苟君侯一时觉得十分好笑,俯下身仔细听她说话。
  “狗东西……讨人厌……”
  “讨厌?”苟君侯挑挑眉毛,他凑在谭啸枫耳朵边,“狗东西为什么讨厌啊?”
  “就是讨厌!”
  苟君侯撅着屁股,撑着下巴,悄声问:“你不喜欢他?”
  “不喜欢……”
  苟君侯皱眉:“真的不喜欢?”
  谭啸枫不说话了,黑暗中她的脸十分模糊,看不清五官,只瞧得见她紧皱的眉头,好像遇见了什么难事。过了一会,谭啸枫发出一声类似撒娇的声音,半晌又痴痴的笑了起来。
  “喜欢……”
  苟君侯把头闷在被子里,笑得喘不过气来,高兴得几乎想翻几个跟头。笑够了,他又小心翼翼的抬起头,轻轻的,小鸡啄米似的,在谭啸枫的脸上‘啵’了几下。
  第二天一大早谭啸枫就醒了过来,天还没亮,连阿彪都还没醒。
  这实在不是谭啸枫年老体衰闹失眠,而是身上压着一个秤砣,让谭啸枫一夜恶梦,总是怀疑遇上了鬼压床。可是白天跑马,四处游荡,实在是疲惫,晚上就睡得熟了点,实在是没能睁开眼一探究竟。
  直到天蒙蒙亮,谭啸枫才终于睡足了睁开眼,这一清醒过来可不得了。谭啸枫惊恐的发现,有一只腿搭在她身上,一颗脑袋埋在她肩膀上,还有一只手正放在她胸口……
  谭啸枫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她疑心自己是不是还在做梦,可是很快胸部传来的一阵难以言说的感觉打破了谭啸枫的幻想。她一低头,那只爪子又无意识的捏了捏、揉了揉。
  〃啊——〃
  大清早的苟君候睡得正香,却先遭受了一阵魔音穿耳,紧接着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他整个人都被迫飞了起来。苟君候惊恐的睁开眼,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却完全无法阻止他的俊脸和大地亲密接触。
  “夫人,”被踹下床的苟君候竖起大拇指,“好一招‘使人狗吃屎’,夫人的武艺又长进了!”
  “苟君候!”谭啸枫火冒三丈,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披上衣服,然后下床就要动手,“你给我站住,来啊,我保证不打死你!”
  “诶,夫人夫人,有话好好说,你何必动武呢。。。。。。哎呦。。。。。。臭丫头,少爷我让着你你还来劲了是不是?”
  今天早上,富贵客栈的客人可遭了大罪,天还没亮,二楼一间房里就开始噼里啪的响动,并且包含着女人的怒喝和男人的求饶声。最先反应过来的当然是守夜的店小二,开客栈的经历的事情很多,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开始拆店的也不少。由此养成了小二伶俐的性格,他先在楼下听了一会,确定这场争执不会对他人身造成致命打击后,才调整了表情,痛心疾首的飞奔上楼开始在门外大喊。
  “姑奶奶,大爷诶,小店利润薄,经受不起你们这么折腾,可别打,可别打,有话好说嘛!”
  苟君候顶着一脸的伤口,衣衫不整的从门缝里闪身出来,大声附和店小二:“不错,你这个败家娘们儿,打坏了东西我可没钱赔啊,当心我把你卖给掌柜的!”
  一个烛台扔了出来,紧接着门缝里窜出来一条凶狠的狗,对着苟君候狂叫,作势要咬。
  这下可好,店小二本来是来劝架,谁成想,劝架不成还逗出一只恶犬,叫唤得整个店铺都不得安宁。
  “妈的,”隔壁踹门出来一个大汉,“吵什么吵,还他妈让不让人睡了?!”
  苟君候打眼一瞧,就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熟悉,可是却一时想不起。
  “看什么看小白脸,是你那家伙事太没用伺候不好你那婆娘还是怎么,大清早的嚎丧呢?”
  “嚎丧?”苟君候从疑惑中回过神来,他定睛看着那大汉半晌,然后突然露出一个笑容,说:“不错,你待如何?”
  “我待如何?”
  大汉气得发笑,他拿眼一瞧,见面前这个男人比起那种满身肌肉的壮汉仿佛显得弱不禁风,可是一双眼睛又狠又深,叫人看不透,一扫下盘也是十分稳固,倒像是只危险的猎豹而不是随便可以咬穿脖子的牛羊。大汉本来就不想太招摇,只求平安顺利的干完‘买卖’,眼看苟君候好像不太好惹,就想退一步息事宁人。
  可他天生脾气暴躁,做人横行霸道,一早被扰了清梦哪里忍受得了。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却发现欠揍的是个不好惹的家伙,这时便颇有点不好下台,只好拿眼睛一横店小二。
  小二很上道,正准备开口解围,谭啸枫却憋红了一张脸从房里走出来。
  “不好意思,大早上的确是。。。。。。”
  谭啸枫的话还没说完,苟君候就伸手一捞,把她的脑袋死死压在了自己胸口。
  “呜呜。。。。。。”
  苟君候皮笑肉不笑的盯着大汉看了一眼,好像要记住他的长相,然后转头对店小二说:“端点菜饭上来,小爷饿了。”
  说罢,抱着怀里的谭啸枫踹门回了房。
  “狗东西,”谭啸枫从苟君候怀里挣扎出来,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十分不痛快:“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苟君候抖着腿,漫不经心的说:
  “我不喜欢你对别人低头,我看着心里憋气。”
  谭啸枫心里的气稍微消了一点:“谁告诉你我要低头了,有错就先认错,可是刚才他话说得那么难听,我也要问个清楚嘛?”
  苟君候一脸坏笑:“你问他,这种事情不是应该问我才对吗?”
  谭啸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顿时又红透了一张脸,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
  个臭流氓!
  忍了一会,谭啸枫又问:“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露头?”
  苟君候的脸色一下阴暗起来,他走到墙边抽出了挂在墙头的长刀轻抚了一阵,然后突然回头露出个狡黠的笑容,说:“枫丫头,你的刀要见血了。”
  苟君侯和谭啸枫在客栈一直待到夜晚再次来临,在此期间他们没有出过房门半步,因为隔壁房间那位大汉一直没有动静。
  到了晚上,隔壁的房门发出吱呀一声响动,紧接着是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大汉下了楼,踩得楼梯嘎吱作响。
  “走吗?”谭啸枫问。
  两人在房中对坐,衣服穿得整整齐齐,刀剑也配好了,就连阿彪也做好了准备。
  “稳妥起见,我先去,”苟君侯说,“你带着阿彪来寻我。”
  谭啸枫点头。
  客栈马棚,大汉牵了自己的马奔驰而去,在他身后苟君侯也解开马绳,特意等大汉的身影消失才翻身上马。
  “驾……”
  一声轻喝,骏马飞奔。
  “小二。”
  谭啸枫下了楼,她掏出一枚珍珠扔给店小二,那是她前几天在街上看中的一条手链,因为最近没钱了,便想到把链子拆了取下珍珠当钱用。
  “诶,这位夫人,有什么吩咐?”店小二笑得脸都烂了。
  谭啸枫没计较他的称呼,想了一下说:“给我去街上买点上好的伤药,还有干粮,剩下的就是你的赏钱,对了……晚上多准备些热水。”
  “好的,没问题,夫人……您这也是要出去了吗?”
  谭啸枫点点头,让小二带她去了马棚。
  店小二眼见着这位年轻夫人抱着她那条颇为吓人的狗跨上了马背,然后策马扬鞭而去,不由得感慨。
  “一前一后的走,这是捉奸去还是怎的?”
  夜色深深,风吹草动,苟君侯藏身在一块巨石后面的草丛里,在黑夜的掩饰下极其不显眼。
  他的对面,一颗遥远高大的树上,也藏着一个人,正是谭啸枫。
  这是一片荒凉偏远的地方,杳无人迹,可谓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谭啸枫对这种地方记忆深刻,而且难以忘怀。毕竟人生能有几次被拐卖的经历呢?
  破败的木房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正是白天那个大汉,苟君侯认识他,谭啸枫也认识他。这位老熟人,正是多年前绑了谭啸枫还砍了苟君侯一刀的那位绑匪老二。
  没想到,出了荒岛不久就遇上了这位仇家,不得不说真是老天有眼,也不得不说,世界实在太小了,大家也尤其有缘分。
  此仇虽然没到不共戴天的地步,可是也不得不报。白天苟君侯认出此人后,就告诉了谭啸枫,两人商量了一下。从昨晚苟君侯听见的话里分析出,这个老二两年后仍然在操持旧业——贩卖_人口。
  既然遇见了,还是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不管是冲着新仇旧恨还是天理道德,都很有必要管一管。可是苟君侯和谭啸枫不知道这个老二有多少同伙,便打算今夜先跟着出来看一看,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
  要是人少,那就有仇报仇有怨报怨,要是人多,那就只能先看看再说。
  可是,这一看就看出大问题了,绑匪老二几年不见业务竟然是越做越大。苟君侯和谭啸枫守在两个不同的地方,一近一远,一高一低,把木屋的情况尽收眼底,发现同伙不下十人,望风换班都十分专业。
  看来今夜要手刃此贼是不可能的了,绑匪老二醉心事业,显然已经把团伙发展得越来越壮大。仅仅凭借苟君侯和谭啸枫两个人,要杀掉对面十数个可能有很多办法,可是同时还要救人显然是不太可能。
  绑匪老二说的来看货的人很快来了,那人一副低调打扮,丢街上保管一瞬间就没了踪影。跟着老二进了木屋,好半天才出来,他们在屋外交谈了片刻,也不知是在讨论价钱还是交代送货地址。总之,磨磨唧唧大半天总算是谈妥了,看货的人心满意足的走了,而绑匪老二也心满意足的重新回了客栈。
  苟君侯和谭啸枫却还没到休息的时候,谭啸枫放出阿彪通知了对面的苟君侯,两人汇合之后又去那位看货的仁兄家里瞧了一下。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好大一家窑子啊!
  这窑子可不是青楼,谭啸枫以前见识短浅,一直以为青楼就是电视剧里面那种装红带绿,姑娘站台招客的地方。可事实却并非如此,真正的青楼是十分讲究的,说不定比谭啸枫的闺阁还雅致三分。都是亭台楼阁、叠石流水、杨柳牡丹,绝对是一等一的高雅场所,贩卖的可不是粗俗的皮肉。
  可是窑子和妓院就不同了,好一点儿的还给你唱唱曲子,档次差些的,可真就是两腿一张,给钱完事。
  绑匪老二虽然这两年来努力突破自我,可是自身的层次显然没有那么容易打破。况且,青楼收的都是些什么才貌气质的女人啊,他上哪儿找那么高质量的去呀?
  苟君侯都不用怎么打听,随便找个人问了一下就知道了。
  得,这家大窑子背后还有点势力,乃是个黑白两道通吃的人物开的。其实想也知道,暴利赚钱的行业,没点本事怎么开得大做得稳?
  有些事情,不细究就算了,一旦细究那真是老树的根,绵延不绝复杂纠葛。苟君侯又听了一回墙角,正好听见看货的那个人跟手下交谈。知道了绑匪老二现在专门给几家大窑子供货,跟几家窑子的关系都很铁,官府上下也好像打点过,一直没出过事。
  “不能报官,”苟君侯说,“杀了那家伙,我们就走。”
  “他不知道绑了多少人,我……”谭啸枫皱着眉头,“我过不去心里这一关。”
  “很危险的枫丫头,”苟君侯抓住谭啸枫放在桌面上的手,“我不想让你出事。”
  谭啸枫看着苟君侯,她也不想让苟君侯出事,没有后援没有帮手,两个人去的确很危险。他们孤身在外,没有势力,苟君侯的身份固然能让一个船主救他们一命和捎带送个口信,可要是想指挥动当地官员显然是异想天开。况且苟君侯身上也没有能证明身份的东西了。
  你说自己是小侯爷谁信啊?
  而且既然是官匪勾结,贸然出头不搭上自己的脑袋都是幸运了。
  谭啸枫沉默了良久,突然想起当初和她一起被绑走的两个女孩子,事情过去这么久,谭啸枫已经记不清楚她们的脸了,甚至在过去两年里也根本没想起过她们。可是今天,就在谭啸枫沉默不语,衡量得失的时刻,她突然想起那两个女孩的眼神。
  一个痛苦不堪,就在谭啸枫遇见苟君侯的前一天被糟蹋。一个状若疯魔,不去恨绑她的人,反而对即将遭殃的谭啸枫落井下石,十分快意。
  救了她们有什么好处?
  事实上,没有任何好处,不过是让自己的良心上过得去罢了。
  世上多的是愿意帮扶别人一把的好心人,可是肯忍着自己受伤甚至性命被威胁也要帮助别人的,万中无一。
  谭啸枫自认是个普普通通的人,道德底线有,可是实在不高。
  “在哪儿……”谭啸枫艰难的开口,“在哪儿杀他?”
  苟君侯叹了口气,他揉揉谭啸枫的头,说:“太脏了,我来动手。”
  要杀人,有时候很麻烦,有时候又很简单。在古代,杀人要付出的代价其实很少。
  第二天,苟君侯和谭啸枫就收拾东西退了房,他们把包袱挂在马匹上,招呼了小二就牵着狗走了。
  两人没有走远,先是去了趟闹市,用首饰换了一把弓箭回来。然后让阿彪在前面带路,又回到了昨天那所小木屋外。
  虽然谭啸枫也沿路做了一些标记,可是这年头的荒山野郊实在是难以辨识,而且谭啸枫也怕记号弄得太明显让绑匪发觉,所以只好靠阿彪的鼻子了。
  绑匪关人的这个地方,地势平坦,野草丛生,除了远处有一片树林之外,可以说没多少可以藏身的地方。晚上还好,青天白日的可就不行了。
  苟君侯带着谭啸枫在树林里藏身,他把马都上了嚼子,蹄子上也绑了软布,思考得非常谨慎仔细。
  谭啸枫看着他这样子,想起来这位仁兄当初因为随便喝了一碗水,然后被砍了一刀的往事,忍不住噗嗤一笑。
  “笑什么笑?”趴在树上望风的苟君侯不满的说,“少爷这样趴着很累诶,你怎么一点儿不关心我?”
  “我关心啊,”谭啸枫抬起头,穿透树叶的阳光洒了她一脸,“啧啧,苟公子,你说你当初是怎么想的,竟然去喝绑匪的水?”
  苟君侯显然是记忆尤深,谭啸枫一说他就想起了当初的黑历史,不由得黑了脸。
  “谁会在自己喝的水里下药啊?”苟君侯愤愤的说。
  谭啸枫憋笑:“又是谁告诉你那是他自己喝的?”
  “臭丫头,”苟君侯生气了,他抠下一块树皮朝谭啸枫扔去,“那是本少爷大意了。”
  “唉,”谭啸枫唉声叹气,“你这么不谨慎怎么混江湖啊?”
  “放心吧,”苟君侯说,“少爷现在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必然再三小心!”
  谭啸枫忍不住笑意,回想苟君侯的做法,的确是小心得过了头,一时间,谭啸枫心里倒是暖洋洋的。
  苟君侯和谭啸枫的计划很简单,他们伏击的地方离小木屋还有一段距离,这里又是必经之路,只要等到绑匪老二过来,放支冷箭把他解决了就行,甚至不用多费什么事。
  之所以不在客栈动手,理由也很充分,只因实在不想被官府通缉。他们才和对面起了冲突,不过一天人就死在客栈,也太容易被怀疑了。
  在这荒郊野外动手就不一样了,人死在外面,半点动静都没有,等到绑匪老二的同伙发现尸体,苟君侯和谭啸枫已经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
  苟君侯和谭啸枫一直守到日暮西山,可是却没瞧见绑匪老二的身影。
  谭啸枫也爬上了树,站在一个枝丫上远眺:“他不是不来了吧?”
  苟君侯脸上盖着头巾,说:“可能吧。”
  谭啸枫回头踢他的鞋子,问:“他要是不来怎么办?”
  “杀人要有点耐心啊,”苟君侯伸了个懒腰说,“今天不来就等明天嘛。”
  “那要是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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