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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计-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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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氏起先听他用到“生龙活虎”四个字,显然是还有些玩笑的口气。便还欲坚持再言,岂料紧接着又听梁平话锋一转。道:“梁某不知今日的花会上出了什么差池,阿樱那丫头也没说起什么。但若当真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梁某认为当务之急应当是查清其中原委。至于阿樱这边,暂时便不劳晋夫人操心了。若后面再有什么异况或是线索,我们也定当第一时间告知晋夫人。”
  说这番话的时候梁平依旧是在笑的,谢氏望着眼前这个儒雅温和的男人。心底微微有些发凉,脸上的笑意却也不减。点了头道:“梁老爷言之有理。倒是我一心记挂着江姑娘,将次要都给颠倒了。请二位放心,此事我一定尽快查清,给二位和江姑娘一个交待。”
  庄氏忙不迭点了头,“有劳晋夫人了!”
  话罢冲着谢氏欠身一行礼,便拉着梁平转身离去了。
  “……对了对了,文青还在后院里头呢……”庄氏刚一跨出门槛儿忽然想到,便又急匆匆地带着梁平往后院的方向疾走而去。
  梁平跟在其身侧有些哭笑不得,“慢些,不必如此着急……”
  庄氏却慢不下来,风风火火地跑到后院当着下人的面儿径直将还未清醒过来的梁文青扛在肩上,飞也似地出了牡丹园去,梁平跟在后头,竟需得小跑着才能跟得上……
  待坐进马车里,梁平方算逮到了机会与她说话。
  “究竟是出什么事了?”梁平看了一眼昏睡中的梁文青,确定其只是简单的昏睡之后,方出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算怎么一回事……!”庄氏满面愤懑地说道:“今日一早,我们娘仨儿刚出示了请帖走进园子里,就被人从后头兜头一棍子给打晕了过去!真也不知最近是开罪了哪路鬼神,莫名其妙的倒霉事一桩接着一桩!”
  前些日子江樱的及笄礼上才出过那么一档子糟心事,结果今日好端端地来赏个花,竟也能人被给堂而皇之的暗算了!
  虽说到底也没弄出太大的纰漏来,但也令人堵心至极。
  “横竖也想不出得罪了哪个……若不是那个姓郭的疯婆子还是牢里,我真要怀疑到她头上去了——”庄氏暗暗咕哝着,一双眉头皱的可以夹死苍蝇。
  梁平微微摇头,笑道:“她也没那个本事能在牡丹园里闹起事来。”
  “樱姐儿当真什么都没说?”庄氏不解地问道。
  体力最好的她是最后一个倒地的,而倒地前清楚的看到江樱已经先她一步软绵绵地趴在了地上。
  难道是一棍子把人给打傻了不成?
  “倒是说了句,晌午没吃饭饿的不行。”
  庄氏沉默了一下,继而又问:“她是怎么回去的?”
  “……”梁平却是笑而不语。
  “嘿,我说你卖什么关子啊!”
  “你知道我方才为什么不让晋夫人随咱们一同回去吗?”梁平不答反问。
  “我哪里知道!”庄氏拿不耐烦的眼神瞪着他。
  梁平笑道:“因为咱们家里有客人——不方便碰面。”
  “客人?”
  ……
  着急忙慌的赶回家中,庄氏才知晓梁平口中的所谓客人是哪一个。
  ——庄氏走进饭厅的时候,桌上是吃了大半的饭菜,江樱正拿着调羹喝汤。旁边……坐了个晋起。
  看面前已经放下的碗筷,应当也是刚吃罢。
  这也算客人?
  庄氏略有些嫌弃地想道。
  江樱听到脚步声抬起头来,见是庄氏回来了,放下调羹刚要开口说话,却觉一阵风席卷而来,奶娘已经来到了跟前,握着她的肩膀将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重点检查了一下后脑勺的位置。确定没有受重伤之后,方舒了一口气出来,却又细致地询问江樱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先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孩子的安危才是最紧要的。
  江樱一一摇头,适又问道:“文青可有事吗?”
  庄氏一脸心安地答道:“文青也无碍,只是还没醒,已经让你梁叔给送回房里去了。”
  “话说回来。你可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又是怎么回来的?”
  “我也不知道……”江樱脸上的茫然并不比庄氏来的少,大致地叙述道:“我醒来的时候被人丢在了牡丹园西院的假山后。等了许久也没见有人过来,被绑着又无法活动……于是,于是就小睡了一会儿……后来——”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略微有些羞愧地笑道:“后来就被晋大哥给晃醒送回来了……”
  庄氏瞠目结舌地看着面无表情的晋起。
  也就是说。她这孩子被人打晕后丢到了西院。
  可是……在这种情形之下还能睡了一觉……算是怎么回事!
  而且还是被晃醒的……
  那画面庄氏甚至不敢深想下去。
  天,她怎么养了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做人做事的小姑娘?
  这整件事情简直称得上荒唐好吗!
  庄氏痛定思痛的反省了一番是否是自己的教育方式和榜样出了问题,才导致了这种现状的形成。
  江樱看了一眼奶娘的表情。不由深感忏愧。
  然而要真说起来,因为她的缘故而受到的冲击最为深重的人。还要数宋元驹。
  据素来以淡定著称的晋大哥说,他来到牡丹园后没能看到她,便派了宋元驹带人去找,宋元驹等人在园中几番寻找不得,也没问出什么,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后便改为了地毯式搜索,最后终于在西院荒僻的一角发现了横躺在地、‘不省人事’的她。
  宋元驹吓到不轻,确定她还有呼吸之后,也没敢擅自移动,立即派人将情况告知了晋起。
  晋起听到这个消息,脸色都白了。
  而赶到现场之后的事情,以及一干人发现她只是睡着了之后的反应,便不必多说了……
  “……那么长时间,就把你放在那儿晾着了?”庄氏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凌乱,“你就一个人也没见着?”
  江樱面色复杂地点头。
  起初她还怀疑有人在一旁暗中监视她,可事实证明,她真的是想的太多了。
  从始到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自导自演……
  对方将她扔那儿以后,就不曾再出现过。
  “那将你打晕绑去做什么?耍着咱们玩儿呢!”庄氏莫名其妙的愤怒起来。
  完全理解不了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的发生——
  这个‘幕后黑手’行事的荒唐程度,甚至完全都不比她家樱姐儿差多少……
  “这人怕是脑子有毛病吧……”庄氏在饭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一脸认真地做出了总结。
  这种说法江樱却不认同,她猜测着说道:“做事谨慎且有计划,倒不像是脑子有毛病的样子……我觉得——”
  庄氏看着她,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江樱沉吟了一下,道:“我觉得他们很有可能是认错人了……想放咱们走,但又怕露面暴露了身份,所以干脆就把我丢那儿了。”
  庄氏想了想,甚觉在理的点了点头。
  这倒是个很‘合理’的解释。
  听到此处,晋起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应是另有所图,只是临时改了主意,或是临时遇到了什么变故,才没能过去。”
  对方出手又准又狠,哪里像是认错人的模样?
  且并未传出其他人在园中遭袭的风声。
  至于脑子有毛病什么的这种猜测……他全当没有听到吧。
  听他一句话推翻了所有猜测,庄氏皱着眉头说道:“可横竖也想不出什么可疑的人来。”
  “庄婶大可放心,晋家必会给出一个交待,此事便用不着你们来费神了。”毕竟就凭这娘俩的处事逻辑,也倒腾不出个所以然来……
  梁平走进来,刚巧听到晋起这句话,当即深以为然的点了头。
  只是,他清楚的感觉到,晋起在谈及晋家二字之时,仿佛是说着别人家的事情。
  梁平走进饭厅中,顺手将两扇厅门关上,转过身来冲着晋起微微一点头,而后便紧挨着庄氏的位置坐了下来,一副无须过渡便要融入谈话的架势。
  “怕是不好查吧……”听得晋起的话,江樱却忍不住忧心道:“若是对方身份不一般的话,想必一时半刻也查不到他们身上去。再一耽搁,失去了线索,怕就更加不好查了。”
  晋起闻言看了她一眼。
  梁平也看向她,却是问道:“樱姐儿,你心中可是已经有怀疑的人了?”
  依照她的性子来看,没可能会平白无故的说出这些话来。
  江樱犹豫了一下。
  “说吧,左右这里也没外人。”梁平笑着道,一副‘反正说错了也不用负责任’的鼓励模样。
  江樱一想也是。
  于是才毫无顾忌地猜测着说道:“会不会是……西陵国的应王子?”
  “应王子?”庄氏愣了愣,“怎么会想到他身上去?”
  这个应王子,除夕当晚她似乎也依稀见过一面,却也只是个模糊不清的背影,根本没有太多印象。
  只是江樱还来不及说出自己怀疑冬烈的理由,便听晋起在前面说道:“绝不是他。”
  十分笃定的口气。
  “为什么?”江樱反问道。
  若旁人还且罢了,可晋大哥明明是知道冬烈曾夜闯她的宅院,觊觎玄铁菜刀之事的,何以出了这种事情,非但不怀疑他,反而如此肯定不是他做的?
  而他既然这样说了,其中必定有着十分具有说服力的原因。
  不明状况的庄氏与梁平也下意识地看向晋起。L

☆、313:哥哥

  “他不会做出于你不利之事。”晋起看着江樱,说道。
  “晋大哥为什么这么说?”江樱越发不解。
  晋起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而是问道:“可还记得你家中兄长出走,是哪一年?”
  江樱闻言一愣。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了?
  这话题转的是不是有些太快了?
  江樱想了想,还是答道:“已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对,大郎离家确有五年之久了。”庄氏点着头,话末忍不住微微叹了一口气。
  一眨眼已经有五年了。
  距老爷去世,竟也有三四年的光景了。
  梁平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带着安慰的意味。
  江家的事情他知道的并不算多,但也时常听庄氏提起这位少时离家出走的江家大郎,他也知道,虽然她鲜少会在江樱面前说起,却一直都记挂在心上。
  只是,晋起忽然提起这个,应当不会是忽然来了兴趣才想问一问。
  “应王子冬烈于四年前来到西陵,被西陵王收为义子。”
  晋起面色平静地说出这样一句话。
  自从冬烈夜闯江樱居院,执意要借刀一看之时,他心中便隐隐存下了这样一份怀疑。
  只是当时尚未确定,故并未贸然对江樱提起。
  而通过他近日来的暗查,答案几乎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所以他才会想让二人借今日牡丹花会的机会,顺其自然的见上一面。
  可却没想到,中途竟出了这样的差池。
  不光是冬珠与晋觅起了争执,江樱更是遭了人劫持。
  既然如此,他也不愿再去费心绕圈子了。干脆直接同她说明。
  他话及至此,江樱庄氏及梁平三人哪里还有不将江浪与冬烈联系到一起的可能,震惊了片刻之后,江樱极为惊惑地问道:“可……可应王子,不是西陵人吗?!”
  光是这一点便已经说不通了!
  若换做别人做出这样的猜测,她定觉是天方夜谭,全然不具有可信性。可这话是晋起说出来的……她知道晋大哥从来都不是草率之人!
  既然这么说了。必然是经过了一番缜密的调查的!
  “这,这怎么可能!”反射弧略长的庄氏也摇头表示这位西陵来的应王子,同她家大郎简直是驴头不对马嘴;不不。八杆子打不到一块儿去!……总之就是那么个意思就对了!
  可她还是很激动,甚至比江樱看起来还要激动。
  心底终究还是存有极大的期盼,期盼着晋起能拿出更有力的证据来,来打消她的怀疑与否定。
  她连做梦都盼着大郎能够回来!
  “冬烈原是中原人士。”晋起对着江樱三人说道:“只是四年前游历到西陵境内。机缘巧合之下救下了西陵王妃与冬珠公主,为西陵王所赏识。收为了义子,又因西陵王膝下无子,而冬烈样样出挑甚得其青睐,故而破例立其为储君。”
  “这西陵王怎么甘心立一个中原人为储君?”梁平皱眉问道。
  晋起解释道:“……西陵储君的选立。古往今来只分两种,一是从皇子中择选,二是从入赘皇室的驸马中择选。冬烈虽为中原人士。但贵在深得西陵王与西陵王妃喜爱,再加上他因救冬珠与王后而身受重伤。丧失了之前的所有记忆。”
  梁平微有惊异,之后便也随之了然了。
  照此说来,冬烈如今只是被封为应王子,若想即位,必须还要迎娶冬珠公主。
  几代传承下来,血统便也没有太多分别了。
  西陵国终究还是西陵人的。
  更何况冬烈失去了以往在中原的全部记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倒更像是个西陵人。
  江樱却不住地摇头,问道:“纵然真的是失忆了认不得我们,那也不对,我哥哥他……怎么会是一双蓝色的眼睛?”
  那不是只有真正的西陵人才会有的特征吗?
  “……难不成是在西陵待的久了,被那里的人给同化掉了?就跟伤风似得,会经人传染?”庄氏一副极为认真的表情猜测道。
  “……”其余三人默然了片刻。
  “倒不是……”晋起一脸平静的给予了否定。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庄氏急不可耐。
  “当年冬烈为救西陵王妃和冬珠,从虎口下脱险,不仅身受重伤险些丧命,且还为恶虎伤了眼睛,面容亦被毁。幸得西陵国师医术高超挽回一条性命,并以秘术为其换眼,使其重见天日。”他原本只从西陵王那里隐隐听到了一些,当初并未放在心上,这些详具,是他近日来刚查探到的。
  “换,换眼?!”庄氏大为惊奇地道:“眼睛竟也换得!”
  这简直跟……听书似得!
  “换眼之术,我倒是曾经偶然听闻过。只是没想到竟真有人能做得到——这普天之下,当真也是无奇不有。”梁平惊叹道。
  庄氏对梁平,虽然看似处处都是她强势非常,可在大部分问题上面,她对于梁平,都是极为依赖与信服的。
  故此刻听得梁平这么说,心中对换眼这一说法所持有的怀疑,当即便被打消干净了。
  庄氏激动的无法形容,说话的声音带着喜悦,却在轻颤着:“若这么说的话,那当真很有可能是大郎回来了……”
  “……”江樱已经近乎要说不出话来,她心中的说不通与否定,随着晋起的解释,正被逐个瓦解。
  而一直以来,每每见到冬烈之时心底那种莫名的触动,似乎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难道那是血亲兄妹之间的心灵感应吗?
  梁平也跟着沉默起来,眉间俱是思索的神色。
  晋起所说的这些线索,无疑是有着极大的说服力的,可这些线索堆积在一起,也仅仅只能说明,这个冬烈是中原人士,于四年前来到西陵,失去了之前的记忆。
  可放眼整个风国,数千计万的百姓,尤其是因为征战而流离失所的年轻人当中,契合这些条件的,必定不止江浪一人。
  他能想到的,晋起肯定也都已经考虑到了。
  但事情调查至此,余下的,便需得江樱自己来亲自揭晓谜底了。
  是与不是,需要她来确定。
  “我想见他一面。”江樱抬起头来,对晋起说道。
  ……L
 

☆、314:夜谈

  是夜。
  为夜色所笼罩的晋国公府,显得格外的肃穆庄重。
  府中各处高悬着长灯,亮如白昼。
  只是守夜和巡逻的下人们个个恪守本分,谨慎非常,全然不见松懈困乏之色,打着十二万分的精神,唯恐出一丝差错的模样,使得气氛格外寂静而紧张。
  眼下已近夜半子时,府里的几位主子却都还没歇下,且情绪一个比一个还要不稳定,早先已经有几个小丫鬟因为一点点小差错就被处置了,故而实在容不得他们不格外谨慎小心一些。
  而这一切的根源,还得从大公子身上说起。
  大公子今日不知又在外头闯下了什么祸,竟被晋公亲自监视着行了家法,据说在祠堂里疼的几番昏厥,晋公却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只让下人继续施刑,直到家法完毕,才让下人将大公子抬了回去治伤。
  甚至有人暗下说,大公子的两条腿这回近乎是要废了……
  这个说法虽有些危言耸听的嫌疑,但也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毕竟大公子多年来虽然行事不羁,经常惹得世子和晋公发怒,但若说动用家法……此番却还是头一回。
  由此看来,大公子这回怕是犯了大错了。
  所以……才会瞒的这样死。
  ——他们只知大公子遭了重罚,却不知为何受罚。
  主子不想让他们知道的,他们便也不想知道。
  ……
  此时的晋擎云仍然未能消下气来,一张满布着皱纹的脸上,再不复往日的平静。
  “一个不查,便让他捅出了这种篓子来!竟与他国公主动起手来了……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将女子打伤!我晋家数百年来也未曾出过这种笑话!你可真是养出了一个极有能耐的儿子来!”晋擎云紧紧抿着发白的嘴唇。松弛而苍老的手面上,就连突出的青筋都在轻轻颤抖着。
  他大半截身子没入了黄土的人,却还从未丢过这样的人!
  晋余明低垂着头站在一旁,脸上满是自责与难堪,“父亲教训的是……阿觅做出此等有欠考虑的糊涂事来,十之*都是儿子的责任。父亲若是要打要罚,儿子绝无半句怨言。”
  “罚你若是有用的话。我倒也不必如此烦心了!”晋擎云面色阴沉地说道:“然之那边刚要说服应王子随同前去西北。眼见启程之日在即,却平白无故出了这桩荒唐事!且不说应王子会如何作想,是否会反悔。单说若是此事传入西陵王的耳中……别说借兵之事了,就是翻脸反目亦属正常!”
  真拿两家当作亲密无间的亲家了不成?!
  云莎的死横在中间绝非是可以轻易抹去的——而若此时再起什么事端,真的惹怒了云札,触到了其底线。两家之间表面的平和怕也会就此被打破!
  “父亲说的在理……”晋余明自然也知晓其中利害,所以今日晋擎云动用家法惩治晋觅之时。他才未有出声说情。
  因为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根本体现不出晋家的歉意,根本不足以让这位嚣张跋扈,却偏偏是西陵王唯一的掌上明珠的冬珠公主消气。
  见他如此。晋擎云就是再有气也不好再撒到他身上去。
  且事已至此,动再多的怒也于事无补。
  想着如何弥补才是当务之急。
  思及此处,晋擎云下意识地望向门外。问道:“然之还没回来吗?”
  今日他不惜放下身段,亲自前往表达歉意。却吃了个结结实实的闭门羹。
  虽面子上极挂不住,却无话可说,毕竟是他那蠢货孙子理亏在先。
  无奈之下,才差了晋起前去。
  不管怎么说,晋起都是西陵王的嫡亲外甥,与冬烈冬珠又是表亲兄弟兄妹,总好过他们这些个‘外人’。
  而事实证明,不管冬烈与冬珠如何在气头上,却也真的没有将晋起拒之门外。
  “听下人说然之从应王子那里出来之后,便去了军营。”晋余明见晋擎云微微消了气,不由跟着暗暗松了口气,边答话边拿袖子悄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去了军营?”晋擎云一皱眉,低声道:“家中的事情还一团乱,这个时候他跑去军营做什么?”
  “这个便不知道了……”
  “带着谁去的?”晋擎云又问道。
  “一个人过去的。”
  “……”晋擎云面露思索之色。
  晋余明见状说道:“父亲尽管放心,军营里有嬴将军在。”
  “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有什么可值得我去担心的?”晋擎云冷笑了一声,道:“我只是在想,他今日忽然反常去军营是为何事——可是营中出了什么事情。”
  为了让他这个孙子感觉自己受了重用与信赖,他前不久刚给晋起配了一支直属的精兵良将,除他之外,任何人不得差遣。
  所以他在想,是不是军营里出了什么事情,竟需得他大半夜的赶过去。
  “……父亲说的是,是我想多了。”晋余明有些讪讪。
  似乎在父亲面前,不管他说什么都是错的。
  “你回去吧。”晋擎云看了他一眼,道:“顺道去看看阿觅,让下人小心伺候着。”
  “是……”晋余明应下,行礼退了出去。
  “什么时辰了?”
  晋余明走后,晋擎云向守在外间的仆人问道。
  仆人隔着屏风恭谨地答道:“回老爷,已经子时三刻了。”
  仆人话音刚落,就听得门外有人轻声叩门。
  “老爷,二公子求见。”
  “让人进来。”
  门被从外面推开,带着一身冷冽夜色的晋起提步行至房中。
  身后仆人忙将房门合上,阻止冷风继续灌入。
  “祖父——”晋起绕过屏风来至晋擎云面前,微微躬身垂首行礼。
  晋擎云“嗯”了一声,道:“听说你去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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