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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王爷俏女官-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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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世故,峥嵘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悲。
喜的是楚南懂得何为大局,何为忍一时风平浪静;悲的是曾经那无忧无虑的少年,终究还是不见了。
峥嵘肃了肃心绪,敛起眼中的复杂,问道:“殿下怎么过来了?”
这一路楚南心中最担忧的便是峥嵘会遭受刑罚,要知道不管是鞭刑、杖刑、笞刑,或是拶刑,都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可以承受得住的。此时见到峥嵘虽面色憔悴,但身上并无受刑的痕迹,楚南悬了一路的心终于放下:“峥嵘,她们有没有为难你?”
峥嵘摇了摇头,急道:“此处乃是非之地,殿下怎可来?快些随满公公回去吧!”
“此处即是暴室,位高权重者不会轻易到来。”满公公解释道,“但此处仍不宜久留,殿下想问什么,便尽早问吧。”
“只要见到峥嵘平安,其他事情都不重要了。”楚南松了口气,露出一丝笑容。
“殿下,容笃笃一事恐另有阴谋,殿下在揽星殿时要多加小心。”峥嵘肃起神情,正色说道。
楚南与满公公对视一眼,满公公说道:“峥嵘蕙质兰心,果然已经猜到了。”
看到峥嵘诧异的眼神,楚南压低道:“方才在过来的路上,我与满公公便说到此事,容笃笃之死甚有蹊跷,不管真凶是谁,其幕后必有主谋,而且很有可能是这后宫中位高权重之人。”
峥嵘心中一惊,她本不想将此事扩大,以免给楚南惹来灾祸,但事到如今,若再隐瞒下去,恐怕更是着了那人的道。她沉吟片刻,对楚南和满公公做了个噤声的姿势,走到桌前,用手指在桌面缓缓划出几个字……紫玉皇后。
楚南瞧得真切,不禁睁大了眼睛,饶是历经风霜的满公公,也不禁神情一滞,他们互望一眼彼此,都没有开口说话。隔墙有耳,这任何一个字让人听了去,都会是一场天大的灾祸。满公公走到门边看了一眼,果然见到香兰鬼鬼祟祟贴在墙边,支着耳朵偷听。他回头对峥嵘和楚南努嘴示意门外有人,峥嵘神色一凛,提高音量说道:“殿下,笃笃姑娘的死确实与我无关,求殿下为我做主!”
楚南心领神会,亦高声道:“倘若当真不是你所为,皇后娘娘自会秉公处理,你且安心等待便是。”
“峥嵘姑娘,你别担心了,皇后娘娘公正严明,一定会还能公道的。这是殿下吩咐小厨房做的几样吃食,你快来尝尝。”满公公一边装腔作势,一边打开食盒的第二层,拿出一碟菊花糕和一碟杏仁佛手放到桌上。
“谢谢殿下!”峥嵘感动地说道。她向门口看了看,示意楚南尽早离去,以免节外生枝。楚南心中虽是不舍,但亦不想在此给峥嵘增添麻烦,便道:“本王便先回宫了,改日得空再来看你。”
峥嵘躬身行礼:“恭送殿下。”
满公公将铁门拉开,那香兰早已恢复如常神色守在外边,领着他们走出狱房。冬桂坐在桌边嗑爪子,那原本包着银子的锦包被铺在桌角,上面仍了好些瓜子壳,至于银子,自然是早已不见踪影。
满公公从食盒第三层里摸出一支小匣子,递到冬桂面前:“此乃殿下的一点心意,还望两位姑姑收下。”
先前那包银子已是不轻,这小小的匣子看着平淡无奇,能有什么稀罕的?冬桂漫不经心接来,打开盒子只瞧了一眼,那眼睛便亮堂起来,再也移不开。只见盒里躺着一对金镶玉嵌宝手镯,雕花精致,通体流光,黄灿灿的分外耀眼。香兰一双眼睛都直了,冬桂想伸出去拿,半路又是顿住,抬头道:“这是何意?”
☆、第五十章 木棉独自赴往乱葬岗
满公公笑着道:“殿下有一件小事想请两位姑姑帮忙。”
冬桂和香兰对视一眼,香兰戒备地问道:“何事?”
“峥嵘姑娘是自小陪着殿下一起长大的,殿下自是心疼她,想请两位姑姑多照料一些。”满公公道,“也不是多费力的事儿,只需两位姑姑多加看顾便可。”
他话里的意思十分明显,便是希望她们不要对峥嵘用刑,但却正与紫玉皇后的旨意相悖,冬桂那伸向镯子的手缩了回来,香兰虽十分不舍,但也只能道:“暴室向来只按规矩办事,殿下与公公的美意,奴婢无福消受,还是请收回去吧。”
满公公心头一凛,她们虽没有明说,但看来紫玉皇后事先已经知会过她们。楚南的历练还远不及满公公,自是没有猜透她们话中的意思,便道:“便当是卖我一个人情,可好?”
“职责所在,还望殿下恕罪。”冬桂虽在推拒,但那目光一刻都没离开镯子。
“我瞧峥嵘姑娘所住的屋子甚是简陋,有劳两位姑姑为峥嵘姑娘换个舒适些的地方,这便当是酬劳吧。”满公公不动声色地说道。
那冬桂和香兰在长久呆在暴室里,哪里见过这般宝贝,嘴上虽在拒绝,但满公公哪能瞧不出来她们的心思,便另寻了个说辞。果然,那两人对视一眼,便换了一张笑脸,支支吾吾地说道:“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小小心意罢了,无妨。”满公公将盒子盖上,递到她们手里,“那便有劳两位姑姑了。”
冬桂和香兰二人喜不自胜,连忙应下,一人拿着盒子一角,再也舍不得松开。楚南和满公公相视一笑,举步离去,回眸之时,正见到她二人将镯子取出,迫不及待套在腕上。
“她们会看顾峥嵘吗?”楚南仍有些不放心。
“殿下,自古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话糙理却不糙。”满公公笑了笑道。他在权谋争斗中浸淫这么多年,怎会猜不中冬桂和香兰的那点心思。但是,他心里亦很明白,即便那两人此刻应承下来,过不了多久,便会寻其他法子将他们敷衍过去。满公公没有向楚南明说,便是怕他在担忧下冲动行事,那对镯子不过是买了楚南的心安罢了,峥嵘这番苦难怕是免不了了。
“但愿能尽快找出真凶,还峥嵘一个清白。”楚南望向天边,眸子里露出深深的担忧。真凶自是要找的,但那幕后主谋,却远不是现在的他们可以对付的。满公公知道楚南心中不平,安慰他道:“殿下,一切以大局为重。”
楚南低叹一声,点点头。
他即便千般不愿,此时此刻,也唯有如此。
入夜之后,木棉换上一身轻便的装束,为避免有人起疑,便未向楚南辞行,悄悄从后门溜了出去。那深沉夜色之下,一道人影站在宫门外,见到她身影时,轻微咳嗽了一声。木棉吓了一跳,但见那人影站在暗影之下,身形不高,却无形中透出一股威严之势。木棉愣了一愣,尝试着唤道:“满公公?”
那人从暗处走出,圆脸上带着笑意:“殿下猜你会从后门出去,便让我在此处等你。”
“等我?”木棉心中一惊,难道是楚南改变主意了?
“乱葬岗地势凶险,你一个女儿家,孤身赴往,实在不宜。”满公公劝说道,“此事仍需从长计议,不可急躁。”
“容笃笃死得蹊跷,我喂她喝药时,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姐姐一来,她便不行了?”木棉道,“如今姐姐被关在暴室里,兴许就会遭受刑罚,我若早一天找出线索,姐姐便能少受一天苦!满公公,请您去告诉殿下,即便我此行有去无回,也绝不后悔!”
“忠勇王府出来的人,果然与寻常女儿家大有不同。”满公公赞赏地说道,“即便男儿,也不见得会有你这般勇气。”
“公公言重了,木棉不懂大道理,一心只想保护姐姐,还望公公成全。”木棉躬身说满公公钦佩地向她点头:“殿下说得不错,在这郑皇宫中,也唯有愿意去做这件差事。乱葬岗乃凶险之地,你且万事小心,若遇见风吹草险,及早躲闪才是最要紧的,切记勿要与人照面。”
“多谢公公指点,木棉记住了。”木棉感激地说道。
满公公看着无边夜色,长长叹了一声:“也许今夜之后,便会有结果。”
木棉没有听懂满公公的话,她心中记挂着乱葬岗一事,便匆匆行礼告别。木棉自小在忠勇王府长大,跟着峥嵘一块学了好些防身功夫,自保绰绰有余。有一件忠勇王府收了一位从兵营退下来的老医师,木棉觉得新奇,便缠着那个教她医理,一来二去,她便将那验伤、包扎之法烂熟于心,只是还未真正运用过。她不知道自己能否验出容笃笃的死因,但即便只有一线希望,她也要试上一试。
夜色下的宫殿巍峨肃穆,巡夜的侍卫成拨成拨经过,木棉提着灯笼,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寻常上夜的宫女。在经过那些侍卫时,他们也只是朝她望了一眼,并未有什么动作。木棉停在路口左右看了一眼,确定没有人发现后,转向往乱葬岗方向疾步走去。
乱葬岗位于皇宫后方的荒山上,那里尚未开垦,只用石块砌成围墙,留了一道小门供人出入。除了抛尸的太监外,绝不会有人在三更半夜时平白无故来到这里。
木棉提着灯笼走上去,山路崎岖蜿蜒,树木草丛在夜风吹拂下发出瑟瑟声响,仿佛那漆黑中便藏着未知怪知,忽将跳跃出,饶是木棉胆大,也禁不住心惊肉跳。白天的时候,木棉向宫里一个经年的老嬷嬷打听关于乱葬岗的事,那老嬷嬷面容和善,不解地问:“你一个小姑娘家家,问那晦气的地方做甚子?”
“我一位同乡的姐妹,昨日忽然去了,想我人单力薄,自不能求得主子让她落叶归根,唯有在坟前三炷香,以聊表心意。”说这话的时候,木棉一脸哀戚之色,还拿衣袖抹了抹眼角。
那老嬷嬷虽说是一名洒扫永巷的低品阶宫娥,但在宫里侍候了这么多年,见多这般生生死死之事,早已都习惯了,闻言便只是微微叹气,说道:“在宫里侍候的人,都是把脑袋悬在了刀口上,不管她因何而死,你只有认了。”
木棉点点头,似乎十分受教,只拉着她衣袖哀求道:“嬷嬷,我只是想去给她上炷香,以慰藉她在天之灵。旁人我不敢去问,寻思嬷嬷在咱们宫女中口缘极好,便冒昧前来,还请嬷嬷成全。”
那老嬷嬷见她如此执着,便只能将乱葬岗的事告诉了她,原来乱葬岗便并不是指某个山头,或者某片林子,而是一处坟地,沿着护墙上所开的那扇小门上山,直走便可见到。在宫里,太监宫女若是死了,主子心生怜悯,便会让人在乱葬岗掘一处坟墓好生安葬,入土为安,得若是得罪了哪个宫的主子,便只能落得个被抛尸荒野、任凭鸟兽啃食的下场。
木棉虽说从小习武,亦跟随峥嵘曾在军营里生活过几年,但哪有女儿家不惧怕鬼神之色,此时她提灯走在山路上,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古怪鸣叫声,那手忍不住打着哆嗦,但即便如此,她也仍没有丝毫退缩之意。
猛然之间,灯笼照出一方土包,从未掩埋完全的竹席下露出半截青白的手臂,在灯笼惨白的光下狰狞骇人,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木棉仍被吓得后退数步,脚踩到石块上,摔倒在地上。她的手在惯性作用下向后一撑,碰到的却不是泥土,而是一个冰凉滑腻的物体。木棉心头被寒意笼罩,她触电般缩回手,胸口剧烈起伏着,缓缓把目光扭过去。
灯笼的火光已经熄灭,周围陷入一片昏暗,饶是如此,木棉依旧清楚看见身旁那具青白的尸体,头颅耷拉在草席外面,发丝被雾水浸湿粘在脸上,一条胳膊搭在泥土上,仿佛随时都会抬起向她伸来。
是容笃笃!
木棉跳起来跑到一棵树旁,弯腰干呕起来。阴沉的夜色下,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飘浮在空气中,几只猫头鹰蹲在树上,睁着惨白发亮的眼睛注视着这个年轻姑娘。木棉大口大口喘着气,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她摸出一方白巾系在脸上,将那难以忍受的气味稍稍阻隔住,深深吸了口气,朝容笃笃尸体走去。
明明就是一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可如今却成为了荒山野岭的一条孤魂,木棉想起来容笃笃巧笑倩兮的模样,悲伤同情渐渐代替了恐惧。那老嬷嬷说得不错,在这皇宫中,奴才们的脑袋就是悬在刀口上的,主子高兴,便活,主子不高兴,便死,性命哪由得了自己做主。换做旁人,她或许可以不问不管不顾,但是,事关峥嵘的安危,便是刀山火海,她也要去试一试!
思及此处,木棉再也不觉得害怕,她擦亮火折子重新点起灯笼,把灯笼放置在地上,去检查容笃笃的尸体。
容笃笃生前虽被召幸,却未能受宠,她死后身上仅剩病中所穿的衣物,那手镯耳环皆不知去处,想来便是那抬尸的太监给捞走了,如此大发死人财,也不怕半夜被厉鬼缠身!木棉暗暗咒了一声那些天良丧尽之人,借着灯笼的光查看容笃笃。只见那尸首面部青中带黑,眼下犹为明显,手指僵硬曲折,指缝带有丝丝血迹,死前似乎极是痛苦。
木棉眉头一皱,取出一根银针,扎进尸首皮肉,待取出之时,那银针末端赫然已经乌黑!
果然就是中毒!
☆、第五十一章 消息泄露
木棉心头大骇,楚南殿下说得不错,峥嵘,确实是被人陷害的!但是,是何人在何时下的毒?昨日一直她从太医房取回药后,回到湘春苑见到容笃笃正在沉睡,便就先去煎药了,难道是有人乘那时下了手?真如殿下所说,是她们身边之人吗?
木棉让自己冷静下来,正欲检查尸首上有无其他线索,忽听到静寂的山林中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仔细一听,又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正当她犹豫不决时,一只手忽然将她拉起闪到一座岩壁后,灯笼翻倒在地,应声而灭。木棉惊叫一声,手掌下意识劈向身后那人,却被那人牢牢捉住,耳边传来一声低语:“别出声,有人!”
木棉愣住,但见山路上鬼鬼祟祟摸上来几条灯笼照路的人影,待走得近了,才看清楚是几个太监。他们东张西望,有一人发现那被扔在地上的灯笼,捡起来向同伴示意:“你们瞧,方才都还有亮光呢,人肯定来过。”
一个年纪稍长的太监上前朝那灯笼看了一眼,道:“都警醒着点,四处找找!”他们四下分散开去,木棉和那神秘人躲在岩壁后面,屏气凝神,片刻不敢松懈。虽不知那神秘人是善是恶,但木棉可以肯定,眼前这几名太监,绝非善类。
他们寻了一圈,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便有人抱怨道:“冯公公,您瞧这哪有人啊,咱们是不是被糊弄了?”
“就是啊,这地方哪会有人半夜三更跑上来。”另一人接话道。
“呦,我说你们这帮小兔崽子,都反了天了啊,这话要是让主子听见,我看明儿你们都得躺在这里!”那年纪稍长的冯公公责骂道,“行了,都别杵那了,快仔细找找去。”
“冯公公,我听说这山里闹鬼!”一个太监凑上来,虽故意压低了声音,但木棉仍听得真切。木棉心中咯噔一下,难道自己身边这个人是……
“就你嘴多!说话这功夫都能找两回了,还杵着干啥,快去啊!”冯公公朝那名太监踹了一脚,语气虽硬,但眼睛一直瞄着周围的风吹草动,看似十分紧张害怕。其余几人在他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又在附近寻找,一瞧见地主那些尸体和坟包,便不约而同绕着走,自然也就不会仔细搜寻。草草搜了一圈后,他们齐齐聚拢到冯公公身边,这个说找不着,那个跟着摇头,冯公公正欲大加责骂,那蹲在树上的猫头鹰忽然发出“咕咕咕”的嘶叫,似哭似笑,犹如午夜催命的厉鬼之声。
那几名太监惊恐地看着四周,其中一人道:“冯公公,奴才听说……听说半夜听到猫头鹰叫的人,都是要遭殃的!”
“胡说什么呢!”冯公公朝他脑门上拍了一巴掌,语气里明显透出心虚,“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那几人不约而同摇头,心思全放在那猫头鹰断断续续的叫声中,愈发觉得阴森恐怖。一名太监道:“这儿确实什么都没有,咱们都找遍了!”
“都找遍了?”冯公公问道,他虽然没有明显,但心里早已害怕的紧,恨不得立马飞奔下山,但又怕损了脸面,便想借此找下台阶让自己下。
那几名太监点头如捣蒜,冯公公为难道:“可是主子那儿不好交待呀。”
“咱们确实是来了,也确实找了,这没人也不怪咱们啊!主子要责怪出该责怪那通风报信之人欺上瞒下,与咱们有何干系!”有人说道。
冯公公想听得便是此话,低头故作沉思,犹豫地问:“那咱们不找了?”
“不找了不找了!”那几名太监异口同声地说。
“既然大伙都这么想的,那我只能应了你们了!”冯公公长叹一声,那几名太监哪管他是在装腔还是在作势,听闻此言,便迫不及待簇拥上去,提着灯笼快步往山下走,好像生怕走晚了后头会有什么东西冒出来追赶他们似的。
见那火光已远处,木棉从岩壁后逃开,警惕地看着那神秘之人。夜色中隐约可见那人穿了一件墨色袍子,双眸如星,气质出尘,声音温润磁性:“他们已经走了,姑娘现在安全了。”
“你是什么人?”木棉不敢松懈丝毫。
“姑娘不必害怕,我与你来此的目的是一样的。”那人轻轻一笑,说道。木棉愣了一愣,难道他也是为容笃笃来的?
那人捡起地上的灯笼,擦亮火折子瞧了一见,见那灯油已撒尽,他便道:“此地不宜久留,我送姑娘下山吧。”在那束微弱的火光下,木棉分明瞧见了一张风流俊秀的脸庞,不由得愣了一愣。
“姑娘且仔细脚下。”那人柔声提醒,走在前面为木棉领路。明明就是个陌生人,但抬眼瞧见他那清瘦挺拔如青竹的背影,木棉便觉得莫明…心安,即使周围漆黑如墨,她亦不再觉得害怕。
已经是丑时了,郑皇宫在夜色中宁静肃穆,回到护墙后的荒院,木棉想起他方才助自己躲过一劫,若非如此,她此刻早已落入那几名太监之手。木棉心下感激,躬身真切地说道:“多谢你方才出手相助。”
“姑娘护主之心,才真真叫人佩服。”那人说道。
木棉心头一惊:“你认识我家郡……我家姐姐?”
“受人之托,聊尽绵薄之力。”那人微微笑着说道。
受人之托?
难道他与郡主或者蜀国,曾经有过渊源吗?
木棉不由得抬头望去,但见他站在夜色之下,衣袂飞扬,眸如漆点,眼睛清朗而明亮,自有一股卓尔不群的风华,显然身份尊贵,不同寻常。那人观察了下周围,说道:“此处去揽星殿还有些路程,我不便相送,姑娘且尽量捡偏僻的地方,小心避开巡逻侍卫,我先告辞了。”
他拱手作别,木棉一急,出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问得焦急,便忘了言辞中的敬意,但那人并不在意,顿住脚步回头,轻轻吐出三个字:“沈云朝。”
沈云朝。
木棉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一笔一画,似乎都已刻进心底深处。
提心吊胆、小心翼翼走了一路,木棉终于有惊无险回到揽星殿后门处,她伸手推门,却发现那门已经锁紧,任凭她怎么推搡都无济于事。眼见远处渐渐走出一队巡罗侍卫,她越发着急,恨不得从墙头翻过去。正当她手足无措之时,那门忽然开了,她也顾不得这许多,连忙闪了进去,那门便应声关上。
木棉轻吁了口气,才发现原来开门的人是满公公。自打她离开之后,满公公便一直守在后门等着接应,便是怕她回来之后进不了门。左等右等,眼看都过去了近两个时辰,仍不见人回来,满公公愈发焦急,正犹豫要不要上山去寻时,便听见了推门声,这才将门打开迎她进来。见到她平安无事,满公公这才松了口气。
木棉急急将乱葬岗上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满公公,满公公听罢,脸色愈加深沉,沉声说道:“你是说在你上山没多久,便有人追来了?”
“那几名太监虽未明说,但从交谈的内容来看,确实是冲我而来的。”木棉后怕道。
“此事你暂且不要声张,待明日我向殿下禀明后,再加细说。”满公公老练地嘱咐她。木棉点点头,但心中仍觉得疑惑:“满公公,为何他们会知道我会去乱葬岗?”
“揽星殿,有内鬼。”满公公一双眼睛射出寒光。
“可是这件事我没有告诉其他人呀,除了那天晚上从湘春苑回来时……”木棉忽然停住话头,脸色突变,“是流星!”她清楚记得那天晚上她向楚南提议要去乱葬岗时,除流星外,其余几个下人都离得较远,并不能听见他们对话,也就是说,流星是唯一的知情者!
满公公环视一眼周围,道:“你且回房稍作休息,等明日便能会知晓。”木棉知道此事关系重大,也噤声点头,匆匆躬身作别。
满公公亦是沉得住气的人,他不露声色等到天亮,待楚南起床梳洗完毕后,便找了个由头将玲珑等人支开,将木棉所说的事一字一句全部告诉了楚南。楚南听罢他的话,直摇头道:“流星自小陪侍在本王身侧,脾气虽冲动了些,但不至于背叛本王,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殿下,您且仔细想一想,素日里谁最瞧不惯峥嵘姑娘?”满公公沉声问道。
楚南愣了愣,他仍是年少,平素甚少注意这些细枝末节,此时细细想来,玲珑和流星自来郑国的路上,就跟峥嵘争锋相对,便是到了郑皇宫后,生活在同一个屋檐,她们仍要事事争先,几次三番在他跟前说起峥嵘的不是,而峥嵘从未和她们计较。因着这事,楚南还斥责过她们几次,但也只是当成女人间的争风吃醋罢了,未往深处想去。此时桩桩件件浮上心头,直叫楚南脸色越发阴沉下来。
满公公瞧见楚南的脸色,便知他心中已有了底,说道:“殿下,那两位姑娘是您的亲信之人,老奴本不该多嘴,但孰是孰非,殿下仍需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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