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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变成白月光[快穿]-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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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出去吧,我想自己待会。”杜晏让跟在身后的众人到门口候着。
  过了片刻,杜晏见情况无异,便起身走向房中的装饰架之前。他伸手在一处轻轻一掰,后方就出现一道暗门,露出架子后的密室来。
  密室里面有人,杜晏早已料到。他万万没有料到的,是里面那个人的身份。
  “成瑜?怎么会是你?“
  成瑜微微一笑,迎上前来将密室的门掩上:“为何不会是我?”
  “你身为一国君王,潜入敌国都城,我不知该夸你胆大还是骂你不知死活。”
  “坐。”成瑜将杜晏引到一旁坐下,又抬手为杜晏沏茶。
  杜晏垂眸看着眼前茶水:“你贵为成王,替我端茶倒水这种事情,就不必做了。”
  成瑜却道:“公主你还是唤我成瑜即可,在你面前我永远只是成瑜罢了。”
  杜晏微微挑眉,成瑜在他面前居然没有称“孤”,而是以“我”自称。看来他能为帝,确实心胸宽广,对以往之事并没放于心上。
  杜晏也不同他纠缠,道:”成瑜,你来此处,究竟是为何?“
  “自然是为了表示诚意,公主在等我对吗?”
  杜晏总觉得他这话说得奇怪:“不错,不过你派密使前来即可,何必自己冒这等风险。”
  “你我将要共谋大事,且时间紧迫,只是区区密使,不足以显示我的诚意。”
  “大事?”杜晏道,“说来听听,你对我心中想法的猜测。”
  成瑜知晓杜晏向来不喜拐弯抹角,便直言:“如今吴家之危虽是暂解,只是原王乃心胸狭窄之人,终有一天要对吴家动手。吴家想要自保,只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扶持出自吴家的王后之子,即位为王。”成瑜停顿一下,“可惜王后只诞下二女,此路便是行不通。公主,我说的可对?”
  杜晏不置可否:“继续。”
  成瑜道:“那便只剩下另一条路,取而代之。然王权交替,不是易事,吴家虽手握原国半数兵权,却师出无名,即便取原氏王朝代之,也未免有些名不正言不熟。此时,就需要些许外部力量介入。”
  杜晏心中一动,成瑜心中所想,果然同他所预测的一般无二。在不知晓他是男儿身的前提之下,成瑜会做出此番推测是合情合理之事。
  如是能在暂且不暴露自己身份的前提下,双方结盟,自是上策。毕竟恢复身份事关重大,最佳时机乃是在原国大势已定之后,而非现在。
  杜晏道:“那我为何要信你,吴家即便能让这国改姓吴,然毕竟王朝交替,动荡不安。届时就该是你成国趁虚而入之时。”
  成瑜对于杜晏的疑心,倒也不恼:“我有一法,可证明我之诚意。”
  “何法?“
  “方才我说过,乃是带着诚意而来。“
  成瑜从衣襟中摸出一块佩玉,正是当初杜晏用做信物的那块珩。
  他把佩玉置于桌上,推向杜晏方向:“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以联姻为诺,愿求娶原国公主,瑜在位期间,同原国永无战事。”
  “联姻?你想求娶原宁?”杜晏声调微扬,垂死挣扎。
  成瑜微微一愣,忍俊不禁,捂脸低笑片刻才抬起头来:“公主你怎么这么想,至始至终,我想求娶的都只有你一人。”
  “……”
  一语既出,在杜晏耳旁听来,如同石破天惊。


第43章 历史权谋片噩梦
  杜晏呆愣之中;甚至觉得耳边在回响着昨日原宁所说之话。
  我一直以为他会准备聘礼来求娶阿姐呢;求娶阿姐呢……
  一语成谶。
  杜晏喃喃开口:“我觉得原宁不应当公主;而应去师从祁子,修习占星卜筮之术。”
  成瑜有些不解:“这是何意?”
  杜晏回过神来;眉头微皱:“你怎么会有此荒谬之想法?”
  “在原国为质之时;公主乃是待我最好之人。从雪地之中被救起那刻起;我心中已刻下公主的身影。”
  他执起杜晏的手;将佩玉置于掌心;再轻轻合上:“这杂佩,实则是我亲手雕刻,乃是我待公主一片真心。”
  杜晏深呼吸几口;决心还是要辩解一番:“成瑜;当初我选择庇护你;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吴家之危,甚至设计送你离开;也是因大王决心借寿辰之机;对吴家动手。”
  成瑜却道:“我并不在意;吴家若倒,公主大抵上是逃不了凄惨命运。为了自身打算;这算不得什么。如公主愿嫁于我,在成国你我相处同此前不会有任何改变。”
  “……”
  杜晏沉默下来,不管对方此言是真是假,今日这身份曝光是不可避免;否则成瑜就会一直纠缠在联姻一事上面,无法好生谈接下来的合作之事。
  “成瑜,你以为我所做之事,都是为了扶持吴家成为这原国之主?你错了。”
  杜晏勾起嘴角,露出个笑来:“吴家之危,确实只有两条路可解,却不是你说的第二条路。”
  成瑜尚未理解杜晏意思,就见他站起身来,抬手解下腰间杂佩。
  此举着实太过奇怪,成瑜疑惑万分:“公主?”
  杜晏示意他噤声,随后抬手解开身上腰带。
  成瑜淡定的神情,终是微微一变,他耳廓涨得通红:“公主,你我尚未行礼,不能,不能如此……”
  杜晏嗤笑一声:“你胡思乱想什么,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说罢,便直接把胸前衣襟扯开,白皙胸膛暴露在成瑜目光之下。
  成瑜看着眼前平坦的胸膛,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这是少女的身体:“怎么会?”
  杜晏这是第一次见到成瑜这种惊慌失措的模样,心中涌起一种恶趣味来,开口道:“要不要把下裳也脱了让你确认一下?”
  成瑜脸色一僵,目光飘忽,似乎连眼睛都不知放在何处才合适。
  杜晏心中焦躁感烟消云散,甚至觉得有些神清气爽:“现在你知晓我为何说联姻一事荒谬无比,我乃是公子晏,而非原国公主。”
  杜晏抬手将衣襟拢好,又系上腰带:“联姻一事,无需再谈。我乃男子之身,不可能嫁于你。”
  成瑜依旧是沉默,眼神有些发直,不知在思虑些什么。
  杜晏将那块珩系回杂佩之上,又放回成瑜掌心:“今日之事,你或许需要些许时间冷静一二。不过相信你也知道,我是你如今最佳合作对象。”
  说罢,他走向密室门口,在开门之前,又回头道:“成王,我等你消息。”
  成瑜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密室门口,藏于衣袖之下的拳头才微微放松开来。
  “公主,不,是公子晏吗……”
  他垂下眼睛,看着躺在掌心的杂佩,觉得上面甚至还残留这那人身上的气息。
  成瑜就这么坐在密室之中许久,直至那盏油灯熄灭,都未曾动上半分。
  许久之后,那如同雕像一般的人影,终于动了。
  成瑜抬起手,把掌心杂佩小心收入衣襟。随后又捂住脸,低声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密室之中,久久未散。
  他也不知自己在笑什么。
  或是在笑自己自诩心计过人,却被公子晏玩弄于掌心十年之久;又或是在笑即便知道对方真实身份,出现在他心中的第一个想法,竟然不是愤怒而是替那人辩解。
  原王心胸狭窄,猜忌吴家。原王后若是诞下嫡长子,那这嫡长子必定是不能活下来。出于无奈,王后只得将公子晏当做女子养大。
  公子晏为了自身性命,为了母亲性命,为了吴家,他的欺骗他的利用,他所做的一切,皆是身不由己,可以理解之事。
  这便是方才成瑜心中所想,现下想来,他觉得自己可笑得很,事情到了这般地步,依旧是全心护着那个骗子。
  更为可笑的是,即便他知道原晏乃是男儿身,他对于对方的心思也丝毫没有改变。相反,他心中执念更甚。
  男子又如何,从母亲被成王后害死,自己被送至原国为质,他就心中唯一想要的就只有权势。
  在原国王宫,受尽欺辱之时,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在何方,便不会在意路途中的小小磨难。在遇见公主之后,他眼中心底,除去权势之外,又多了一样想要的。
  知晓自己心意之后,成瑜便将如何得到长公主,放入周密计划之中。他甚至愿意为了那人,稍微调整谋取天下的计划。
  方才成瑜许久未曾吭声,与其说是因为长公主实为男儿身而震惊,不如说是因为公子晏的身份,让他所有的计划皆化为虚有。
  如他只是原国长公主,只需联姻便可得到对方;如果是公子晏,将来甚至是原王,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会嫁于自己。
  成瑜目光深沉,盯着自己掌心,这双手能握住的东西,还是太少了。仅仅是区区一个成国,完全不足以得到那个人。
  他本是试图为了公主暂且压抑自己的野心,即便是不能一统天下,如若有公主相伴身边,人生也不会觉得无趣。
  成瑜身体微微颤抖起来,眼中皆是势在必得之色。
  公子晏此人,如今似乎同一统天下绑在一起。只有成为这天下至主,才有得到那人的可能性。
  ***
  杜晏本已做好心理准备,成瑜或许需要数日才能接受事实,做好心理建设再度同自己商谈接下来的结盟之事。
  毕竟对于古人来说,恋慕甚至下定决心求娶的女子突然变成男儿身,算得上是莫大打击。
  不料,只是第二日,他就收到成瑜消息。
  杜晏踏入密室,看见端坐其中的成瑜。
  成瑜见到杜晏进来,如同昨日那般,起身迎来。入座,沏茶。
  杜晏心中有些几分惊讶。他从未想过,成瑜接受事实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
  昨日听闻之时还一副呆若木鸡的傻样,眼下不过一夜时间,就愿心平气和地同自己商谈。
  “既然你已知晓我身上最大的秘密,就无需再拐弯抹角。”杜晏道,“借边疆战事,助我即位,可行?”
  成瑜点头:“可,江王最为信赖的谋士,乃是我的秘密客卿,我会令他游说江王向原国宣战。”
  杜晏挑眉:“我倒是小瞧了你,看来江王也不过是你手中棋子。”
  “公主……公子谬赞。”成瑜虽说是已经接受公主乃是公子的事实,只是唤了十年的公主,如今改口也非易事。
  “届时我外祖会在战役之中佯败,原王便不得不派出手中军队驰援。待都城防务空虚之时,便是我即位之时。”
  成瑜却道:“你不怕我联合江国借机直入原国腹地?”
  杜晏挑眉道:“敢问你为何要这般做?”
  “原国乃是两国心腹大患,自当联手消灭最强大的敌人。”
  杜晏笑道:“我可不认为,蛰伏十数年,一举夺得成国王位的质子成瑜,是这等蠢人。”
  成瑜看着眼前人的笑容,随后垂下眼,小心掩饰住眼中执念。
  果然,即便是以公子晏的身份出现,他心中依旧是因为对方心中悸动不已。更有甚者,眼前这个卸下所有伪装,锋芒毕露的公子晏,更加让他放不开手,移不开眼。
  杜晏自是不知成瑜心中所想,对方本就是沉默寡言之人,如今商谈之时由他主导也并不奇怪。
  他问:“你意下如何?”
  成瑜道:“当初离开之时,我托人带给你的话,并非作假。待到你即位之时,你我合围江国。”
  杜晏接道:“事成之后,以汝河为界。”
  汝河从江国中央穿过,以此为界分割江国领土,对于双方来说,再公平不过。
  成瑜望向杜晏:“待到吞并江国之后?”
  “再之后,无论是和是战,这天下的归属,你我都各凭本事,如何?”
  杜晏伸出手掌,悬于几案上空。
  成瑜伸手,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而笑,面上是志同道合之意,皆是为谋划这天下。
  只是杜晏所谋,名为天下,实则是为把成瑜送上天下至主之位。
  成瑜所谋,则既是天下,也是眼前之人。
  此情此景,说上一句各怀鬼胎也未尝不可。


第44章 历史权谋片噩梦
  成瑜毕竟是成王;以如今身份待在原国都城太过危险。同杜晏达成协议之后;翌日;成瑜就离开原国,回到成国准备后续事宜。
  二月;虎视眈眈已久的江成二国;向原国宣战。
  三月;边疆战情陷入僵持。
  成瑜方面计划顺利;杜晏这方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计划中极其重要的一环;他的外祖父大将军拒绝配合。
  王后将手中密信递给杜晏,此信乃是自边疆传来大将军亲笔书写,并言明要杜晏亲启。
  杜晏也不避讳王后;直接展开细读;其中所书之意;并未超出他计划之外。信上所言;大抵上皆是忠君爱国之事。
  大将军言明现下原珏被圈禁,其余王子尚且年幼;无人能同他争这王位;劝导杜晏不要操之过急;免得落下个弑君弑父的千古骂名。
  杜晏看完,将信纸折好;置于油灯之上点燃:”母亲不必忧心,我早已料到外祖没那么容易妥协。听闻外祖还送了封信给舅舅,信上所言为何?”
  王后轻声叹了口气:“父亲送予兄长之信,措辞比之你手头这封严厉多了;他在信中将兄长骂了个狗血淋头。”
  杜晏笑了笑:“外祖还是如此刚直,无妨,由我来说服外祖。”
  王后闻言,感叹道:“眼下也只有你能说服父亲,自小就只有你能让他退让几分。”
  大将军吴起的火爆性格人尽皆知,他为人刚正且顽固,却唯独对杜晏是另眼相待。
  王后正欲去取纸笔,却被杜晏阻止:“阿母,此事事关重大,我打算去见外祖一面。”
  大将军当初曾经同先王并肩打下原国霸主地位,同先王情谊深厚,对先王可谓是忠心耿耿。
  只是原王即位后,对大将军诸多猜忌,一直在慢慢分散吴家手上兵权。
  大将军虽脾气直,却也不是蠢货。为了安原王的心,也为显示自己的忠心,他将女儿嫁于原王,将儿子留在都城负责城防。
  一儿一女表面上看起来无限风光,实则都是为了安抚原王留在都城的人质。
  即便如此,心胸狭窄的原王依旧是把吴家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杜晏兄妹实则并非是王后所怀第一胎。
  当初王后怀上第一胎之时,有医官切脉言道腹中胎儿十之八九乃是一位王子。不久之后,王后就因故落胎,虽说在那之后动手的夫人被原王贬为庶人。
  然王后在之后却调查清楚真相,那夫人不过是原王手中的刀,实际上的幕后指使乃是原王。这才有了之后的诞下龙凤胎,王后却将杜晏扮作女子养大之事。
  此事在大将军忠诚不二的心中留下阴影,即使依旧为原国镇守边疆,心中却难免生出几分怨气来。他寄回的密信,虽是疾言厉色,其实与其说是在训斥吴中尉,不如是以这等言语警示自己。
  杜晏现下要做的事情,就是成为击垮大将军心防的最后一击。
  王后听闻杜晏说要亲自前往边疆,有些忧心:“此去路途遥远,你待以何名义离宫,才不会引起大王疑心?”
  如今边疆战事紧急,大将军手握重兵,原王对于吴家的忌惮自是到达顶点。留于都城为质的王后或是吴中尉,但凡有所异动,都会引起他的警惕。
  “如今战事僵持不下,正是前往阴阳大家祁子处祭天祈福的好时机。”杜晏道,“大王定然不会允母亲离开,我自然是当仁不让之人选。”
  “依你所言,我这就修书一封送予祁子。”
  数日之后,长公主忧心边疆战事,前往阴阳大家祁子处静修,为国祈福。
  醴城,乃是原国最南端之郡城,向前翻过山脉便是江国领地。
  如今原国大军驻扎于距离醴城三十里之外,同江成二国联军隔山对峙。
  战事陷入僵局以有一段时间,醴城粮仓已然见底,将要供给不上大军需求。恰在此时,来自都城的粮草补给到达边境。
  醴城郡守欣喜若狂,称要好生款待带来救命粮草的押运官。然押运官表示,都城来的使者去了大军营地传令,一切事宜,需等使者回来再议。
  与此同时,披着斗篷的原王使者,执王令直入大军营地,进了正中央的帅帐。
  大将军正立于地图之前,研究战情,听闻都城有使前来,便放下手中事务迎接。不想进来的却是披着斗篷,看上去藏头露尾之人。
  大将军戎马一生,顷刻之间便发觉不对,右手直接就按上腰间短剑,喝道:“你是何人,都城来使何须如此藏头露尾。”
  来人并不慌张,而是慢条斯理地掀开斗篷,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外祖。”
  大将军一愣,细细端详半晌,才勉强唤道:“晏儿?”
  也怪不得大将军一时之间没能认出自家外孙,他本就长期驻扎于边疆,同杜晏上一次见面还是对方十岁之时。
  那是的杜晏,尚做女童装扮,同原宁站在一处完完全全就是一对双生姐妹。
  如今眼前的少年,穿着身着黑底玄纹锦袍,脸上经过伪装,肤色微黑,眉飞入鬓,身姿挺拔如松。任谁站在此处,都看不出这翩翩郎君乃是都城那个飞扬跋扈的长公主。
  大将军收回腰间的手,又欲到帐外查看此时说话是否方便。
  杜晏看出他的意图,开口道:“外祖放心,守在帐篷之外的皆为我之心腹,可放心言语。”
  大将军这才开口问:“边疆此事正是战乱之时,你跑来胡闹什么?”
  “外祖,晏如今已不是孩童,知晓事情轻重。”杜晏道,“我此行前来,乃是为当说客而来。”
  大将军是个急性子,眉毛一竖:“你想像你舅舅那般,提出那些荒谬之事,现下就给我识趣地出去。免得待会我亲自踢你出帐。”
  杜晏不恼,老神在在地走到一旁坐下:“外祖,请坐。我从都城带了好酒过来。“
  大将军眉头微皱,带着几分怒意坐下。
  杜晏轻轻击掌,便有人送了几坛酒进来。
  来人退下之后,杜晏又道:“军营之中,不宜放肆大饮,你我祖孙二人小酌一番?”
  大将军颔首,从几案之下取出两只的青铜爵来。两人对饮一杯之后,这才开始切入正题。
  大将军道:“你舅舅行事太过莽撞,逼宫一事闹得不好就是抄家灭族之事,你不要听他胡言乱语。”
  杜晏却道:“外祖,这些皆是我的计策,舅舅也只是按我计划行事罢了。”
  大将军一听,浓眉就紧紧皱起,想要拍案怒骂。只是他转念想到自己这外孙,自幼就被迫扮作女子养大,心下总是会怜惜几分。
  杜晏见大将军勉强压下怒意,便知今日之事已成。
  “你可知晓,你所谋划之事,乃是大逆不道弑君弑父之事。”
  “晏知晓。”杜晏淡然应声,又抬手斟酒,“外祖以为,吴家当何去何从?”
  “大王如今不过是不惑之年,我已十六,虽说扮作女子能苟且偷生至今日。带到我身形声音发生巨变,便再也无法隐瞒身份。”
  大将军道:“成国撕毁盟约,转而同江国结盟,大王不敢轻易动我吴家。”
  “此战若胜,我原国霸主地位已定,鸟尽弓藏。若败,便是割地求和,大将军自当是国之罪人。留给吴家的时间,已然不多。”
  杜晏端起青铜爵,一饮而尽:“外祖,我再问上一句,你所效忠的,究竟为何?”
  大将军并未直接回答,而是道:“我只是不想在史书之上,背上万古骂名。”
  杜晏笑:“若是吴家倒了,你背上的才是万古骂名。史书,永远是胜者所写。”
  大将军沉默下来,连饮三杯。杜晏知晓,最关键的时机来了。
  他又是轻轻击掌,有人应声而入。
  一捆绑严实且陷入昏迷之人,被狼狈掷于地上。
  “外祖,你看看,这人可曾识得?”
  大将军闻言看去,又是一惊:“这是,大王平日里用来传达王令的密使。”
  “我此次便是顶了他的身份,混在押运粮草队伍中来此处。”杜晏从衣襟之中,摸出一封密信,“此信乃是大王密令,不过收信之人,并非外祖你而是军中副将。”
  大将军早就知晓,副将乃是原王之人,只是为了安君王之心,他向来装作不知此事,任凭副将将军中情况报于原王知晓。
  大将军接过密信展开,纸上的字迹他熟悉万分,还有末尾的私印,乃是大王带于拇指之上的玉扳指,从不曾离身。
  密信之上的内容很简单,令副将伪造大将军私通敌国证据,将如今战事陷入僵局的罪过悉数推到大将军头上。
  杜晏看着大将军的手指微微颤抖,脸上露出几分疲惫之意来。他没有再出声,只是垂下眼睛,看着手中青铜爵。
  许久之后,大将军才开口道:“依你计划,这密使,该如何处理。”
  杜晏笑了,他知晓大将军的一语双关,此行目的已然达成:“大将军战败,密使在混乱之中被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第45章 历史权谋片噩梦
  杜晏走出大将军营帐;如同来时那般。他现下身份不过是都城来的密使;身份敏感;并不适宜在营帐之内留宿。
  杜晏回城之时,夜幕已然降临;郡守府中灯火通明已是备好宴席;等着他归来。杜晏乃是冒名前来;并不想多生是非;便入乡随俗出席宴会。
  他端坐上方;看着下方女乐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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