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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总被人看上-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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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肺,他的喜欢太廉价了,点心和马都是。
  *
  不知过了多久等林乱醒来的时候,他身上的衣服被换了宽松的亵衣亵裤,鞋袜也被脱了下来。
  林乱窝在被子里,身后就是碎衣,林乱很喜欢这样睡,尤其是冬天,前面是都是被子,后面碎衣把漏风的缝隙都堵起来,暖和的很。
  他刚刚动了动,碎衣就醒了,碎衣环着他的腰,在他脖颈间蹭了蹭。
  “怎么,饿了吗?”
  林乱拉长了声音胡乱应了两声,挣扎着挣开一只眼,还有些迷糊,脚踩在碎衣的膝盖上,他赤着脚,碎衣还穿着一身劲装,并没有脱衣裳。
  碎衣除了晚上很少再睡,就算实在困,也不会解了衣裳,稍稍躺一会儿就会起来。
  只有林乱,就算是午睡那么一小会儿,若是不解衣裳就睡了,起来之后就要喊手疼腰疼脚疼,偏偏他睡的时候不讲究,他嫌麻烦,倒下就可以睡。
  碎衣这些年早就习惯在林乱睡着后给他脱鞋脱袜换衣服了。
  林乱觉得脚下的触感有些粗糙,有些痒,他踩了两下,纹丝未动,碎衣见他不回答,随他闹着玩儿,把他拉进怀里,接着闭上眼,睡了。
  林乱现在清醒了,他清醒了就闹碎衣。
  “碎衣别睡了,我们去吃东西,我肚子好饿,吃完东西我给你看看我的新马鞭,有个人弄坏了我的鞭子,就给我送了好多新的,都很好看。”
  碎衣强撑着睁开眼,他赶了两天一夜的路,全程快马加鞭,就算是他也累的很,只刚刚眯了一会儿,刚刚他睡的很沉,现在就愈发感觉累了。
  现在林乱闹腾,他直接捉了他的手。
  头埋在他脖颈里,抬都没有抬,连声音都有些软绵了。
  “乖些,就一会儿,再过一会儿就去吃东西。”
  林乱这才安静了下来,他原本也不是很饿,就是想吃了,还想给碎衣个鞭子,他有好多了,那个人没骗他,派人给他送了好多,就是姜子瀚有些不高兴,阴阳怪气的说什么,拿他给的鞭子换了别人的鞭子,真真是好算计。
  林乱想了想,挑了自己最不喜欢的最难看的一根,递给了姜子瀚。
  姜子瀚当场黑了脸,紧紧捏着扇子直接拂袖走了,连鞭子都没有拿,林乱倒是开心了,他哪个都想要,哪个都舍不得送人。
  林乱虽然没心没肺,还是能看出来碎衣眉目之间的疲惫的,就是不知道他竟然这么累,睡了这么久,他还是起不来。
  他往被子缩了缩,有些不太自在,刚刚碎衣是在撒娇吧,是吧。
  他越想越是那么回事儿,心里有些得意,美滋滋的想,哎呀,这怎么好呢,竟然撒娇,既然这么撒娇也没办法了,就陪他再睡会儿好了。
  他自己想的开心,咯咯笑了两声。
  “那我不饿了,你陪我睡觉。”
  碎衣没有说话,下巴抵在林乱的头发上 ,嘴角勾了勾。
  *
  林乱趴在床上,窝在被子里,调转了一个头,头朝外,双手托腮,上身露在外边,下半身还留在被子里。
  冬天林乱起的迟,他太久不在家,又刚刚回来没几天,周烟对他还算有耐心,不想说他,也就由着他,林乱睡不着又不想起,就在床上看周烟给他缝衣服。
  周烟说好给他做一件新骑装的,今日就来给他量了量尺寸,林乱连量尺寸都不愿意出被子,被周烟拎着耳朵从被子揪出来量好的,量好他就窜回了被子里。
  周烟拿着东西,剪子针线什么的都齐全,林乱又跟她乱扯了好些,周烟给他量好后索性就在旁边做了起来,一边跟林乱说闲话一边做针线。
  做了一会儿,碎衣就进来了,见他们聊的开心也没有插嘴,径直坐在床边的榻上,在林乱身旁,两手撑在两边,长手长脚的,两腿自然的弯曲,看起来很自在。
  他好久都没有这样悠闲了。
  林乱下手摸了摸剪子,被周烟打开了手。
  “
  别乱碰。”
  林乱只好看着周烟做,周烟正拿着针和线,要将线穿到针上,她眯着眼,穿了好一会。
  林乱在一旁看的着急,伸手要去拿。
  “给我看看,我给你穿进去。”
  周烟笑了出来,站起来举高针线,躲开了,取笑道。
  “你一个男子汉,怎么能老喜欢做这些女人家的东西,小时候也是,还老跟着月茹做荷包,怎么着?你还要学好手艺给自己绣嫁衣吗?”
  林乱听了倒是没什么不自在的,还是踮起脚来去够,攀着周烟的胳膊去够,理直气壮道。
  “学这个怎么了?我做的比你们做的都好看,我还做过小荷包呢!”
  倒是旁边的碎衣听了,不自在的挪了挪腿,又摸了摸自己的前襟,确认东西还在,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
  碎衣看林乱够的吃力,抱住了他的小腿,把他举了起来。
  周烟怕林乱乱抓,抓到针头,扎了手,立刻松了手,林乱拿到了就开心了,怕周烟再给他抢回去,紧张兮兮的让碎衣快跑。
  碎衣在这些事情儿上一向惯着他,闻言就让他坐在肩膀上,快走了几步和周烟拉开距离。
  林乱举着针线得意忘形的笑,碎衣把他放到旁边供人躺的榻上,他就拿着针线认真的开始引针,没等他穿进去。
  月茹就进来了,她行了一礼,先是看向碎衣,碎衣微不可见颔首后才开口道。
  “夫人,刚刚三皇子来人,说是要接小少爷去玩儿。”
  林乱听了也不穿针了,站在榻上赤着脚就要往下跑,被碎衣拦了下来,他嗤笑了一声。
  “急什么,人又不会跑了,赤着脚改天该着凉了。”
  周烟担忧道“这三皇子不就是那个刚来那天找你麻烦的吗?这又是怎么招惹他了。”
  “我才没有招惹他,我们和好了,他还给我一个小袖剑,就在我的箱子里。”
  周烟皱了皱眉,还是不放心。
  “不会是让你去皇宫吧?那里规矩可多,你又不省心,不是别人说你什么罪名就是什么罪名”
  周烟没读过多少书,但她精明,人情世故她心里门儿清,向来也都是她负责跟人打交道,但她总觉得,这世上最最吓人的就是那富丽堂皇的皇宫。
  她母亲曾经是宫里的宫女,在宫里待过十多年 ,给她讲了许多见闻,都是很平实的语调,简简单单的叙述,没有带多少情绪,可她总听的不寒而栗。
  林乱老老实实的扶着碎衣的肩膀,碎衣正给他穿靴子,他抬着一只脚,另一只脚站在榻上。
  闻言就怕周烟不许他去,急急忙忙的辩解道。
  “不去皇宫不去皇宫,他说要跟我去他外祖家的军营里玩 ,可好玩了,能在那里跑马,还有红缨枪,不是戏班子里那种很轻很细的,是很重的那种枪。”
  周烟还是不松口,还开始找林乱话里的漏洞。
  “怎么好好的要跟你去军营里玩儿?还玩儿枪,刚刚你说的袖剑又是怎么回事儿?”
  林乱自己把袖剑拿回来藏在了房间里的箱子里,他有个放自己宝贝的箱子,谁都不知道。
  里面放着他的宝贝,鞭子,碎衣给的小弯刀,一种周烟不让他吃的甜到粘牙的糖,还有刚刚到手的那个袖剑,从前自己做的那个小荷包也藏在里面过,之后被他自己带丢了。
  他这会儿说漏了嘴,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就、就是那个嘛。”
  他灵机一动,想出了个好理由,越说越顺嘴。
  “就是一个袖剑,他给我看看,没给我,我还得还给他呢。”
  林乱理直气壮,说的自己都差点信了。
  周烟狐疑的看着他,林乱毫不心虚的看回去。
  碎衣给他系好腰带,把他从榻上抱了下来,放到地上。
  “去便去吧,早些回来。”
  林乱知道碎衣说话有时候比周烟还管用,只要碎衣同意了,周烟就同意了,他总能说服周烟。
  林乱欢呼一声,跑了出去,林府门口就是来接他的马车,他撩开门帘,却发现姜子朔已经在里面了。
  派人去接已经是相当正式的礼节了,一般接人的都是仆从,接到府上主子才出来,若是亲自来接未免掉了身价。
  “不是说接我去吗?你怎么也在这?”
  “我知道,我偷溜出来的,来接你嘛,这样快,就不用再绕一圈。”
  姜子朔拉他进来,坐到他身边。
  “跟你说,我外祖家可好玩了,我大舅舅可厉害,管着好多兵,以前在边关打仗,是正二品的将军。”
  林乱也觉得厉害,他还没有见过将军,他不太懂官职,但是正二品从二品还是知道的,武将做到这种地步,已经是少有的了。
  他知道叶老爷子是武将里顶顶厉害的了,也是两年才从从一品升到正一品,已经升无可升。
  姜子朔见林乱同意他的观点,更加得意。
  “我将来也要做个武将,驰骋疆场,最是快意不过。”
  姜子朔的母亲出身武将世家,性情也颇为泼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被打入冷宫出来后才稍稍收敛,姜子朔受母亲这边影响很深,从小就喜欢舞枪弄棍。
  马车慢了下来,马夫停了车,撩开帘子,恭敬道。
  “殿下,已经到了陈府。”
  姜子朔先跳了下来,想去扶林乱的时候,林乱已经跳了下来。
  他愣了愣,最后拉着林乱进了府。
  “军营离得远些,在城外十里开外,我外祖家里有个小点的演武场,还有个马场,都能跑马的。”
  他悄悄跟林乱咬耳朵。
  “待会我们去看看那些小刀小剑,我外公说可以偷偷拿的,只要别叫我外婆看见就行,我去偷偷拿几个,我们分一分。”
  “嘿嘿,我听见了,姜子朔。”
  从走廊屋顶上,突然倒吊下来一个少年,一身劲装,眉眼英气。
  他对着姜子朔做了个鬼脸。
  “你敢这么糊弄奶奶,我要去告诉奶奶,让她教训你和爷爷。”
  姜子朔脸色一下子变了,眉梢眼角都染上了薄薄的怒气,那种高高在上的倨傲一下子就出来了。
  姜子朔平生被人娇惯坏了,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这样的霸王脾性遇上另一个霸王,不是像他对林乱那样,主动退后一步,两人好好相处;就是像他跟面前这个少年一样,水火不容,见面就掐。
  他强忍着怒气冷哼了一声。
  “陈莫云你最好给我闭上嘴,安安静静的去玩你的娃娃。”
  那个少年双腿别在上面,倒吊着晃了晃,头发也晃来晃去,笑嘻嘻的倒是没有生气,扒着眼睛对他做了个鬼脸。
  “我当然是奶奶的好孩子,玩娃娃也不会像你一样去偷库里的刀剑,还带着一个帮凶。”
  “闭嘴。”
  姜子朔咬牙切齿,取下身侧挂着的鞭子,拿着鞭子就直接抽了过去,他身上是常年配着鞭子的,一手鞭法母亲亲自教授的,极其精妙。
  陈莫云见了也不着急,上身一使力就上去了。
  上去之后就直接沿着走廊屋顶跑了起来。
  一边跑一边把手放在嘴边成喇叭状喊道。
  “三殿下打人了!三殿下打人了!快来人,快去告诉我爹我祖父我祖母我大哥我大姐。”
  姜子朔低低骂了一声,提着鞭子追了上去。
  林乱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越来越远,有些懵。
  “嗯?你怎么在这里?”
  林乱回头,是陈华,他穿着常服,但兴许是习惯使然,他依旧站的笔直。
  林乱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姜子朔外祖家就是姓陈,陈华原来是陈家的吗?
  “我跟姜子朔来的,他刚刚碰见一个人。”
  林乱不知道该怎么措辞,只能含含糊糊的带了过去。
  “吵了几句,然后就两人一起跑了。”
  陈华却一脸了然,叹了一口气。
  “抱歉,失礼了,你先跟我来,我正要去给母亲请安,你可以先在那里坐一会儿,她肯定很情愿你去那里坐坐,待会他们闹完了,我会让人把三皇子殿下带过去的。”
  林乱也不扭捏,直接应了跟了上去。
  *
  陈华母亲住的小院子不大,但是院子里摆满了花,显得极其漂亮。
  几个女子正在院子里的亭子乘凉,围坐着闲谈。
  陈华径直走了过去,说道。
  “母亲,父亲说舅舅的生辰还有半月便至,今年还是要母亲来帮忙办一办。”
  陈华的舅舅,苏家苏凌然,他是除叶老爷子之外,最有地位的武将,论资历他不差,他比叶老爷子差的那一点是差在年岁上。
  他十几岁便在战场上厮杀,至今年他已有三十七岁,几乎大半生都在边关度过,还是今年叶老爷子去了边关,他才得了调令回京。
  按他的品级和身份,生辰是要大办的,但是他不在意这些,在边关就更不在意,但是这回是接着办宴席给他相看亲事的。
  苏家满门只剩了他和姐姐陈夫人,他娶过亲,他的夫人和孩子都死在了当年一场战乱里,自那之后他便一直一个人。
  他这些年并不想再娶,但是陈夫人一直想给他再找个好人家的女孩儿。
  否则苏家,就算是断了。
  这些事情自然是要女眷去办的,然而苏家就只有苏凌云一个人了,是以苏夫人虽然已经嫁了出去,还是会一手包办他的生辰宴。
  陈夫人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陈华让开一点,林乱上前行礼道。
  “陈夫人好。”
  “这是三皇子殿下带来的孩子。”
  他顿了顿才又道。
  “刚刚三皇子殿下进来之后碰见了莫云。”
  陈夫人了然,对林乱招招手。
  “快过来坐坐,别跟他们一起胡闹。”
  又让人给林乱端上了点心瓜果。
  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叫住了陈华。
  “你素来懂事,去帮娘看看他们两个如何了,没分开的话就去找你祖父祖母,快让他们分开,这三皇子素来就脾气不大好,娘娘还教他使得一手好鞭子,下手没个轻重,也不知怎么就老是盯着你弟弟。”
  陈华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还是应承了下来。
  “我去看看吧,待会叫他们过来。”
  他转身,心想,也就三皇子能让娘亲少护着点那小崽子,娘亲还是太宠溺他了,养着养着指不定就养废了,还是要跟父亲好好说一下。
  陈夫人微微放下了心,转身去招呼林乱,调笑道。
  “这是哪家的孩子,长得可真标致。”
  林乱自己就回答了。
  “我是林家的。”
  他在长辈面前向来很乖,陈夫人看了心里就喜欢。
  “要是我小儿跟你一般就好了,长的好看,还乖巧。”
  旁边配着陈夫人的几个小女儿也纷纷附和。
  其一个大胆的盯着林乱看了好久忽然笑着说道。
  “这小公子跟夫人还有几分相像呢。”
  另一个来回看了一遍,惊叫道。
  “真的呢,比小公子还要像了,这么一看反倒林小公子和夫人更像母子呢。”
  陈夫人也笑。
  她的几个孩子都没有几个跟她相像的。
  说到底,孩子还是更像父亲些。
  *
  陈华倒是在路上就正巧碰见了带着姜子朔和幼弟的父亲。
  看路线是要去祖父那里。
  他直接迎了上去,行礼。
  “父亲,有个三皇子殿下带来的孩子现在正在母亲那边。”
  “既然这样你便带他们过去你母亲那里。”
  姜子朔没什么,陈莫云皱起了鼻子抓着自己父亲的袖子嚷道。
  “父亲父亲,我不去。”
  他要是去了,一准又得被念叨好久。
  陈莫云是陈家唯一敢这样跟自己父亲撒娇的人,连唯一的女孩都不敢这样做。
  “叫你去你就去,你母亲惦记你,正好你去看看她。”
  陈莫云一听这话就知道没有回转的余地,也不敢太放肆,只得悻悻松了袖子。
  旁边的姜子朔拿着鞭子,松松在手腕上绕了几圈,靠着墙站着,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看见陈莫云那副样子毫不客气的笑出了声。
  陈莫云瞪了他一眼,哼了一声,恼怒的别过了头。
  两人跟在陈华身后,一左一右,隔得老远。
  那边的林乱待在一群女人堆里倒也没什么拘束,他跟周烟跟惯了,只乖乖巧巧的给什么吃什么,说什么也都听着,不多嘴,也极有耐心。
  林乱讨人喜欢不是没有原因的。
  姜子朔看见林乱,三步两步跑了过去,先向陈夫人问了声好,就急急忙忙拽着林乱走。
  路过陈莫云的时候还故意冷哼了一声。
  “我们现在去演武场,那里现在没有讨厌鬼了。”
  最后一个讨厌鬼他故意提高了声音,往后回头使劲喊。
  他得意洋洋的回头看着身后被陈夫人等人拦下来的陈莫云。
  陈莫云只要在陈夫人身边,陈夫人就绝对不会让陈莫云跟他起冲突。
  他一时忘形,撞上了站在院门口的陈将军。
  姜子朔回过头,快速的吐了吐舌头,叫了一声舅舅,就拉着林乱走了。
  留下陈将军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子朔身边的孩子有些眼熟啊。
  “像谁呢?”
  他走了两步,停了下来。
  他记起来像谁了,那副姿态,像极他的妻弟,苏凌然。
  陈夫人虽然跟林乱也有几分相像,但是跟林乱更像的,是苏凌然。
  他们只知道陈夫人是第一美人,却不知道,苏凌然跟陈夫人有五分相似,却是没有不及的地方,十分清俊,风姿只有更甚,只是他常年在边关,在这上京又不常跟人往来。
  是以在上京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样貌。
  刚刚那孩子,就是跟苏凌然有几分相像。


第44章 林家幼子
  周烟绞着帕子; 担忧道。
  “主子,这样让这孩子去跟那些人交好能行吗?他还当上了姜子瀚的侍读,这孩子从小就藏不住事儿; 万一、万——”
  碎衣还是坐在榻上,懒懒散散的打断了周烟。
  “没有万一。”
  他紧盯着周烟强调道。
  “他什么也不会知道。”
  周烟忍不住轻微的勾了一下嘴角; 这正合她的心意,她自然不希望林乱接触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儿,如今话里话外也只是试探一下碎衣。
  碎衣对林乱很好; 但周烟从来都看不透他; 这孩子是天生的上位者。
  他当年也对自己的小妹妹很好; 但是这次也是他亲自反了他的父亲,屠戮了所有的兄弟姐妹,在自己叔父的帮助下,以一种不容许丝毫反抗的强势姿态夺取了首领之位。
  碎衣这次回去自然不是回去探亲; 他是回去向边域宣告自己的存在的; 他进行了一场屠戮; 将整个统治阶级都进行了一次清洗。
  他对待反对者的态度十分鲜明,斩草除根。
  这次权力更替事件的起因是一次边域蛮族两个部落之间的一次联盟,他们想要联手进攻一个小国。
  盟约的缔成需要祭祀,这是最庄严的祭祀; 为表诚意; 祭祀的祭品需要两个首领的各自一个孩子的头颅; 并且用他们鲜血来祭旗; 保佑此行顺顺利利; 祈求狼神赐予他们的战士力量。
  碎衣的父亲有三个妻子,个个都是有自己草场和军队的强悍女人,柔弱一些的都死了。
  她们自然不想自己的孩子去做祭品。
  不知是谁提了一个好提议,众人才想起他们的首领还有这么一个孩子,一个混血的杂种。
  于是碎衣回去了,带着一支精悍的铁骑。
  他的父亲只是边域蛮族一个小首领,现在碎衣却吞并了周围无数草地牧场,将领地扩大了数倍。
  他如此年轻,野心勃勃,让所有人都不敢小瞧他。
  他甚至敢在夺取了首领之位后就立刻连夜赶路来到晋国国都,这是那些老首领都没有的魄力,他们只敢躲在自己的领地深处,让自己的战士为自己冲锋陷阵。
  但碎衣不在乎,他本来就是从晋国密探出身的。
  碎衣躺在榻上,伸展开四肢,他面容其实还是多随了母亲,从他的眉眼间可以看出他的母亲年轻的时候定是个美人。
  他这是显然不想再交谈,周烟识相的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关上了门。
  然而她刚刚带上门,碎衣就坐了起来,绕着屋子走了一圈,先是打开了林乱装衣服的柜子,扫了一眼,又关上了。
  里面只有林乱不常用的一些衣服,林乱穿的衣服都是周烟管着,周烟挑好了让人每天送过来的,这柜子并不常用,林乱倒是经常放些东西藏里面。
  碎衣眯着眼想了想,移开床前的供人坐的小榻,单膝跪地伏下身,往床底下看了看。
  床底角落果然放着一个小箱子,碎衣笑了一声,用脚一勾就勾了出来。
  他直接盘腿坐到地上,把那小箱子放到自己腿上,吹了吹灰尘,自言自语道。
  “怎么还是小时候那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偷偷拿到林府的,还是连个锁都没有。”
  碎衣想起来就想笑,林乱小时候的箱子是有锁的,他也不会藏起来,就放在明面上。
  后来林乱就老是丢钥匙,最多的一回一个月丢了把锁,回回都得让碎衣给他砸开,碎衣砸一回就要他一天一半的点心。
  他小时候吃甜的没个量,周烟怕他吃坏了牙,每天只给他那么一点,林乱自己都舍不得吃,每天走哪带哪。
  林乱就抱着箱子犹豫老半天,最后还是得拿着点心去找碎衣。
  后来他就再也不锁了,转而把箱子藏起来。
  但是房间就那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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