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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云华·重生-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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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几日官职才定下来。往后你可是要上朝了。”龙越言道。

  云华饮了一口荼,“上朝于我而言,算是喜忧参半。忧的是往后日子必不轻松,喜的是可明目张胆地见你。”

  “选个闲职给你可好?想来该会轻松些。”龙越搂上云华的腰。

  “不必。我可是想着为你分忧,而不是如以往一般,躲在你身后。”云华回道。

  “好罢。随你便是了。可也莫要累着自己了。”

  “枢城那事……我会下定决心那般行事,其实多多少少有些私心。虽然于公而言,确实是利举。可是即便如此,我还是心有不安。”云华垂眸言道。

  “不论你当初私心多少,既然有利于枢城,你便应该安心下来。此事我虽恼你不顾自身安危,又不与我事先商量,可心里到底还是认可的。此事你做得对。若是换做我,亦会如此。毕竟机会难得。”龙越轻轻抚按云华腰侧,言道。

  “你知晓我的私心是何?”云华抬眼看向龙越,问道。

  “自然是安定枢城,好早些来到我身边了。”龙越挑眉笑道。

  云华见心思被龙越猜中,又被龙越这般直言说出来,即刻便有些不自在,“你倒是自信得很。”

  龙越却道,“若非知晓你这心思,我当真要好好罚一罚你才是了。”其实在先前着实打算要略施小惩,好让云华往后在行事之前,仔细掂量他在自己心中的分量,方才做下决定。只是待得相见,便再兴不起念头了。

  想及在武术大会之时,云华亦是不顾自己意愿,就去以身犯险。“你愈长大,便愈发让人不放心。”先前那事好歹还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还来得及护着他。枢城之事,自己却只来得及派兵前去。

  云华听了即道,“这话可不对。我与你不过相差两岁罢了,怎的倒拿教训小孩的话语来说?”

  “当真?”龙越挑眉问道。看了看云华仍是少年人的身姿与模样,一时有些无法想象,里头的魂儿与自己不过相差两岁。

  “当真。”云华点头,夹了一筷子米饭递予龙越唇边。“枢城那事,即便与你事先商量,你亦不会同意。你无需总想着将我护在你的羽翼之下,我亦是个男人。你若累了,便可靠着我。莫要总一个人扛。”

  龙越定定看了云华半晌,“华,我心里当真欢喜。”

  云华正要应时,却又想起几件事情,便佯怒道,“你自然欢喜。既有聪慧状元相陪,又有美妙娘子作伴,如何能不欢喜?”上一次科举的状元薛岚,自己是在文会上见过一面的。长得俊秀,气质亦洁净。听闻还颇有才华。

  既然能陪着龙越前去文会,想来自那里便已受龙越看重了。可听得归棹言龙越这一年来频频召见状元朗,心里便有些烦闷。且还有那美名传天下的怡星公主……

  “哪来的醋味儿?”龙越装模作样地用手扇了扇,满脸促狭之色。

  “少不正经。”云华瞥了一眼龙越,“这些个东西再不吃,可都要凉了。”

  龙越舀起一勺汤,递予云华唇边,“媳妇儿消消气。”

  云华喝了,又道,“我想来想去,唯有为官一途,既能时常见你,又无需入宫。可算是两全其美了。”

  “我替你置办了一处宅子。你过些时候住进去便是了。”龙越言道。

  去华想想亦未有甚不好之处。毕竟洪京宅子不好置办。如此倒是省事得多。这于龙越而言亦不过是小事,自己若是过于计较,倒显别扭了。

  想着便应道,“好。”

  龙越笑笑不答,心里却已生出期待来。

  云华奇怪地看了两眼龙越,怎的觉着那笑容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便只得作罢。

  “你父亲可是走了许久了?”龙越敛了笑,言道。

  “确是。亦不知到了哪一处,可还安好。”云华叹道。

  “你父亲功力高深,必然安好。”又接着问道,“他可是让你十年后归去那处?”

  “父亲曾提过。不知那处是如何光景。”

  “若来日你倦了芜沉,我们便一同归去罢。”待得芜沉归一,自己亦可卸下这担子,这身王袍,与云华同游天下。

  云华回以一笑,“好。待得来日,与你同归。”

  龙越轻吻上云华双唇,细细碾磨,似要倾尽柔情。云华伸手回搂龙越,却不愿闭上双眸,只与龙越双眸相对,任由自己迷失在那幽深无底之处。

  覆云华。重生  卷三 宦海沉浮 17章 天下

  烛火燃,灯花落,罗纱帐层层叠叠,将人影掩于其中,身躯相缠。十指相扣。

  床榻发出声响,偶有几声低吼与浅吟透过纱帐,虽是冬夜,床榻上之人却被薄汗浸染。

  “龙越……”双额相抵,唇齿相贴,一声低唤自口中传出。

  “我在……”龙越哑着声音回道。

  脑中一片混沌,身子如在海上小舟,由不得自己,可心里却着实安定欢喜,似是已然拥有一切自己所愿所想的,世上所有的幸福美满都在自己怀中。

  何其有幸,若非自己偶的这一次生命,若非自己遇着身上这人,或许此刻依旧心凉如水,不知情为何物,不知心之所喜。

  龙越搂起云华,带往寝殿后的温水池,间的怀中人半闭眸子,似是已然倦极,便道,“睡罢,有我在。”

  云华听的这一句,便在亦顾不得许多,任由倦意席卷上来,带走最后一丝神智。

  ……

  “主子,属下打探的枢城城主似是不再枢城,不知去了何处。”随风禀道。

  云锦本在沏茶的手微微一顿,随后言道,“怕是去洪京了罢。”

  随风看了一眼云锦,主子似是心情不太好?虽然面上不甚明显,可那语调怎的那般低了?

  想及原先在前往枢城途中所见所觉,不有怀疑,主子是否有些在意那个少年?在那时,主子便是多有关怀,其后有是不断打探那个少年的消息……

  说不得主子在武术大会上不顾危险的现身,亦是因着那个少年,如此看来,那个少年实是个祸害。

  “主子可有甚想法?那燕华身为城主,竟离开枢城,我们是否可以趁机取而代之?”即使提议,又是打探。

  “如今为了占夺罔月、信河两国,便已几近倾尽全力,如何还有功夫去动那枢城?”云锦言道。

  一来先前枢城一役,可见枢城兵力之精,以及座上那位对云华的心思,是在非浅,而那已然登位的矗戮国七王子,说不得却是与云华有些交情,还有狩崛国新进登位的大汗……本市跟在云华身后的狩崛奴隶,如今一朝成了国主,心中对云华怕是还有情谊在的。

  照此看来,若是贸贸然动手,只怕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再者云华不是个没担当的,既然胆敢离开枢城,那便必然是做好了一切部署的。

  得燕华者,得枢城……?得枢城者,得天下……?或许并非假言。

  “是,属下明白了。”随风应道,心里却已升担忧。

  “罔月、信河未有甚动乱罢?”云锦转而问道。

  “信河君大闹了一场,要求见愿合公主一面。”随风答道,“罔月国君本要寻死,被入夜拦住了。”

  “他留着还有用,莫让他死了。”云锦淡淡言道。

  “是,属下等定当看好他。”随风垂首应道。

  ……

  “国不能一日无君,后宫不能一日无后,大汗登位以来,至今未纳侍妾入后宫,如此怕是不利于前朝。”有臣子出列,言道。

  “后宫是后宫,前朝是前朝,二者如何能混为一谈?”百里连祁沉声言道。

  “这古来就是前朝后宫紧密相连,若要前朝稳定,必需……”

  百里连祁不待那臣子说完,就道,“此事不必再议,你要是有空闲,不若多考虑如何是狩崛土地肥沃,粮食丰收。”

  臣子听了只得默然退下。

  退朝后,呼延恺正往外走,身后传来匆匆脚步声,却是淳于裕,“呼延大人借一步说话。”

  呼延恺了然点点头,与淳于裕走至僻静少人处,“不知淳于大人有何事?”

  “方才之事,呼延大人如何看待?”淳于裕直言问道。

  呼延恺轻叹一声,“大汗终究是年轻。”随后将声音压得极低,“分不清轻重。”

  淳于裕点头言道,“谁说不是?可老大汗去了,偏又属意新大汗……”

  “此事耽搁不得,动乱在即,大汗将来少不得御驾亲征,一旦在战场上有个三长两短的,膝下又无子嗣,那岂不是后继无人?”呼延恺忧心忡忡言道。

  淳于裕隐晦一笑,言道,“怎会?老大汗除了三王子,可还有好几位王子。”

  “这话可说不得!”呼延恺被唬了一跳,忙往四处张望。

  ……

  “他们二人,当真是这般谈论的?”百里连祁问道。

  “是,尤其是淳于裕,出口不逊,似是怀有异心。”莫无回道。

  百里连祁觉得额处阵阵发疼,“孤知晓了,你先下去罢。”

  莫无欲言又止,见得百里连祁面有不耐,便暂且且退了。

  这些人……为何一个个地都要来逼迫于他?他有还能坚持到何时?许多事当真由不得他不妥协,只是迟早罢了。

  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便要纳一堆自己不喜欢之人入后宫。

  为了父汗,为了狩崛,他回到了这王城之中,坐上了这张座椅,伺候可有一日快活?

  夜不能寐,日不得歇,只恨不能立即回去那人身边,即便只是他身后的影子,即便耗尽一生只为护着他。

  无法忘记初见之时,无法忘记他笑看自己,无法忘记他給自己下的长寿面,他于自己而言,或许便是冬日里的暖阳,或许便是黑夜的烛火。

  将孟极召唤出来,孟极现身后便伏下身子,蹲在自己脚边,抚了一把孟极,“你可还记得那个人的气息?”

  孟极只眯着眼,任由百里连祁动作。

  “我还记得。”那时为了寻他,让孟极嗅遍了他的衣衫,后来孟极带着自己寻到了他,他却不愿与自己离去,还说了许多违心话,将自己往外赶,后来方知他是因着担心自己,可那时实是伤心不已。

  之后入了宫,成了他的侍卫,却只能眼睁睁的瞧着那个男人拥他入怀,心中渐生怨气,为何要将自己带到他身边?给与了温暖又抽身离开?

  冷脸相对,他却送来保暖衣袍,生辰那日,又是为自己亲自煮了长寿面,终究无法对他硬起心肠来。

  在自己跪于刽子手刀下之时,百般憎恨那个男人,而他未有出现,后来却是回至那个男人身边。

  本以为会因此事对他心生怨恨,可发现终究还是不能,自己无法当真埋怨与他,若非如此,自己亦不会于武术大会之时,毫不犹豫地守在他身旁,不愿离去。

  得燕华者得天下?其实,该是得天下者,得燕华……

  若是自己得了这天下,他便该属于自己了罢?

  ……

  龙越替云华掩好被褥,便轻轻起身,取来衣衫穿上,却响起了敲门声。

  声音虽轻,却还是使得云华醒了过来,龙越看着云华渐渐睁开的眸子,言道,“再睡会罢,时辰尚早。”

  何连推门进来,便见的君上瞪了他一眼,似是多有不满,心下一惊,自己可是哪里行差踏错了?

  隐约见得床榻上还有一人,便知晓自己怕是吵醒那位了,正要告罪,却听得君上言道,“你先去外头候着,未有传唤莫要进来。”

  “……是。”何连应了便赶紧轻声退离。

  “不睡了,我亦该离开宫廷了。”云华忍着不适,出生言道。

  龙越弯身在云华额上印下一吻,“何必这般急着走?你身子此刻还无力的很罢?”

  “若是被人知晓便不好了。”云华蹙眉回道。

  龙越站直身子,“你说的倒似是我正与你私会。”

  云华想了想,“相差不离,总之小心为上,若是让人拿去当了把柄,还不是一桩烦心事儿?”

  龙越扶着云华坐起身子,“至少用了早膳再走?届时我让宫仆带你走小道,不会有人见着。”心里却实是有些不喜欢。

  他与云华两心相许,竟要这般躲躲藏藏,可又明白云华之言并非无理,便只得揭过不提。

  “亦好。”云华颔首应了。

  龙越将自己与云华俱都拾妥当了,才唤何连进来,“去传早膳,就在此处用膳。”

  “是,奴才这就去,君上稍待片刻。”

  18…22

  第拾捌章 复始

  “主子,您终于回了。”归棹见得云华推门而入,便一脸苦相地扑上前去。

  云华想往旁处让开,奈何身子不爽利,便让归棹抱了个正着。归棹正讶异着这回怎么让自己得手了,身子随即却被甩开了去。

  一道身影一闪即过,归棹连样子都没看清,“主子,那人是谁?”

  云华叹气,他亦是到了今早听得龙越说起,才知他派了个影卫随着自己。好似唤作“影九”?龙越这般一说,便是将那影卫的存在摆在了明面儿上。

  因而这影卫也无需顾忌别的,便直接出手了。真不知龙越哪来的醋劲儿,还特意嘱咐影九,不得让其余人靠近自己一步之内。无论男女。

  “是个影卫。”云华含糊答了,便往里而去,实是有些想再歇一歇。先前好些日子都未有休息好,只因心中盼着归来一事。便是常夜不能寐。

  后来又是舟车劳顿,一路到了洪京,几番应试后便已是疲累不堪。再接着又是与龙越……

  “我要歇一会。若无大事,便稍后再提罢。”云华上了床榻,言道。

  归棹听了便只好将疑问闷回肚里,“是,属下稍后再来。”说毕便走出房间,顺带关上了门。

  ——

  “听闻狩崛王室正忙着后宫选人之事?”萧恪一边替自己换药,一边问道。

  杨臻不着痕迹地抬眸看了一眼君主,气息不由微微一滞。萧恪此时披散着银发,里衣微敞,肩胛处的伤口泛红,却愈发衬得旁处肌肤白皙无暇。

  “是。狩崛君主迟迟不愿纳人,倒是那些个臣子蹦得欢。”

  萧恪听了轻微一笑,“估计要不了多久,矗戮的臣子亦要开始忙活了。”

  “若主子不愿受臣子烦扰,何不先行一步,纳些侍妾入后宫?”杨臻言道。

  “此事……还不急。去看看矗戮宗亲里,有无甚合适狩崛大汗的女子。”

  “主子有意与狩崛合作?”杨臻念头一转,问道。

  “洪噬乃是三国至强,与其合作不免落于下风。与狩崛联手,该会好上许多。”萧恪将里衣系好,言道。

  师父说这天下终究会是龙氏的。可却未有说这天下终究会是龙越的。如此,该还有一线生机罢?只要能在自己有生之年,替萧氏取得所想之物,保得族人一时平安,便足够了。

  萧恪沉吟一小会,又道,“不只是女子,若有合适的男子,亦可选来。”

  杨臻听得一愣,只听闻狩崛大汗不喜风月,却未有消息称他喜好男色。若要联姻,自然是要去派女子前去才是好的。毕竟女子可诞育子嗣,而男子无法。虽然一般说来别国君主都会防着此事,可好歹还有机会不是?

  “是,属下记住了。”只是不知主子是有理可据,还是只为了更加周全。

  ——

  一眼望去不见边际。满满的湛蓝之色,与晴天相接,不分彼此。

  四周鲜少人影。只除了在岸边站着的两名男子。俱都遥望前方那海,似是在等待。

  “终究是要回去了。”穆景叹道。

  “兜兜转转二十年。终究又到了这个地方。”燕长寂接道。二十年前,名唤“燕长寂”的男子,还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少年。在此处下船之时,满怀都是雀跃之情。尚不知人间哭。

  哪知二十年后,再站在此处的,已是一个疲累颓然的男子。再不愿有所求。

  “二十年前,我尚不识你。二十年后,竟可与你同归。”穆景展开笑容,心里亦是欢喜的。

  “说来确是能得一个‘缘’字了。”燕长寂一甩衣摆,就地而坐。

  “二十年未归,不知那处可是已然变了。”

  燕长寂不答,自怀中掏出一件物事。却是一块玉牌。一面刻有飞虎,一面刻有“展”之一字。玉质晶润剔透,其上却布有细小划痕。

  穆景登时脸色一变。这么多年……他竟还留着这个?莫不是说……他心里还是念着他?想要问询,却几番动唇亦开不了口。

  燕长寂伸出手指细细摩挲,随后却是站起身来,极快地将手中玉牌甩向那海面!

  玉牌没入海中,却几近未曾发出声响,就不见了影子。燕长寂一怔,自己留了这么多年的东西,竟可以就这般消失。无声无息。

  穆景不知该喜还是忧。只知心头百味掺杂。

  燕长寂回过神,垂眸避开了穆景的视线。到了此时,还有甚舍不得,还有甚可遗憾的?人都走了,过去都远了,不过一个玉牌而已。

  只是终究不免心凉。二十年光阴匆匆,竟就这般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就如玉牌没入大海,不过微有微澜,却未有声响。

  穆景转眼看向那海,却见得一道影子正渐渐逼近这岸边。一怔,随后便醒悟过来,“船来了。”

  这船每隔十年出现一次。既是送那处之人来,亦是接人回到那处去。当年长寂不愿归去,便未有来此。直至二十年后的今日。才又见着这艘船。

  燕长寂直直盯着那愈发靠近的船,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这船竟似是未曾变过。”穆景叹道。海船极大,远远驶来有如一座山。船身是海蓝色,白色船帆鼓风紧绷,上有朱色旌旗随风而飘。

  燕长寂不语,只默默等着那船在此处停靠。

  “长寂……我此刻竟有些怀疑,这到底是个梦境,还是真的。”穆景低声言道。

  “我亦觉如在梦中。”燕长寂回道,“或许你可以试试掌掴自己一下?”

  穆景低声笑起来,“若是梦,被掴醒了便不好了。若不是梦,又何苦给自己添伤痛?”

  “来了。”燕长寂看着那船愈发近了,便不由言道。心里却是陡升惊慌之感。自己当真就要这般离开芜沉了?

  留下枢城,留下燕子,回去那处?

  肩上落下一道重量,“可是不安?”

  燕长寂转眼看向穆景,“确实。或许是不舍,或许是担忧。心下不定。”

  穆景听得亦不多言,只一轻拍燕长寂的肩膀之处。

  “太久未归,竟觉前路俱是未知。”燕长寂言道。

  “即便前路未知,可我们终将抵达家乡。”穆景回道。

  家乡……?枉梁便是他与穆景的根,是他与穆景的归处。说是家乡,倒也对得很。

  船终究停靠下来。朱色旌旗上的图腾,清晰可辨。却是一只用银线织就的兽物。通体银白,头上有三只犄角,背负双翅,脚踏李流云。

  名为“涅荒”。是枉梁传说中的神兽。从未有人见过,更不知是否存在。

  有五六人借着斗气,自船上落至燕长寂、穆景二人跟前。

  仔细瞧了二人半响,一人出声问道,“可是燕长寂与穆景?”

  “难为您还记着我二人。”穆景笑着言道。

  那人听了亦笑,“燕氏与穆氏的优秀一辈,我可都记着。”随后笑容渐淡,“你二人此次总算是想要回去了?”

  那人伸手拍了拍穆景肩膀,“愿意回去就好。芜沉终究不是你们的根。”随后又转向旁处几人道,“让那些个孩子下船罢。”

  三个少年,两个少女。脸庞稚嫩,眉间情绪显而易见。

  燕长寂看着,一时间竟觉似是瞧见了自己。

  “你们现下便可自行离开了。莫要肆意妄为。十年后这船会再来。”楼炽对着五个少年人言道。

  “是。多谢楼叔。”几个少年人欢喜应了。

  楼炽听了笑笑,挥了挥手,“去罢。”少年人听了便运气斗气,消失在了原处。

  转向二人言道,“上船罢。”说毕便当先运了斗气回至船上。

  穆景看向燕长寂,“长寂,走罢。”

  燕长寂未有忍住,转回身看了一眼来处。可望去却是满眼荒凉色,不见枢城,不见燕子。

  随即又回转身来,“走罢,”话落便已运了斗气,往那海船而去了。穆景紧随而去,与燕长寂先后落在甲板处。

  “怎的倒是不等我?”一道声音响起,却让燕长寂与穆景俱是身子一僵。

  燕长寂与穆景俱是背对岸边,此时亦不愿回身去看。

  “表哥,楼叔怕是准备开船了,咱们上去罢。”龙莺言道。

  燕长寂迈动有些僵硬的双腿,离开甲板,往里而去。穆景攥紧了拳头,亦随着燕长寂走入里边。

  “长寂……”穆景轻声唤道。

  燕长寂却径直挑了一间房间,走入里去,“进来再说罢。”穆景一怔,便踏入屋中关上了门。

  “谁允你上船的?”楼炽沉声道。

  “楼叔不愿见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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