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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你腹肌掉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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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谢兰止激动地爬起来凑到他面前,“扯平了!现在可以给我摸了吧?”
覃晏:“???”
谢兰止再次伸手去扯他衣衫。
覃晏按住他的手:“……”
谢兰止很干脆:“要不亲两下,最多三下!”
“……”覃晏强忍吐血的冲动,有气无力道,“别摸了……我的没他们那么大,你摸了会失望的。”
谢兰止一脸震惊:“怎么会?!”
覃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师门的功夫跟那些简单粗暴的拳脚功夫的不同之处,嘴巴张了张又闭上。
……生无可恋。
第9章 第九章
两人挑了家酒楼吃饭,进门后见大堂里都坐满了,就要了二楼的雅间。
覃晏和谢兰止都是京城的风云人物,两人并肩出现自然引起了众人的瞩目,等他们上楼后,大堂里顿时嗡嗡地议论起来,或许是胆子太大,或许是雅间的隔音不好,这些议论声竟然隐隐约约传到了正主的耳朵里。
“你知道谢公子第一个挑的是谁吗?是林镇小将军!”
“哎呀!早就听说他俩有那种关系,还以为林小将军去了边疆关系就断了呢,没想到这又好上了?”
“也不一定,听说林小将军出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估计是吵架了。”
“唉,难怪林小将军臭着张脸,谢公子风流成性,怎么可能对谁钟情?”
谢兰止筷子差点掉桌上,怒道:“林镇怎么回事?他还拿这种事要挟我,其实全京城早就知道了?”
“好像是。”覃晏将窗子推开一条缝,外面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他听了一会儿,吃惊道,“没想到谢兰止的名声比我们想的还要糟,如今在百姓眼中,只要他跟谁走得近一些,马上就会有香艳故事传出来。”
谢兰止眨眨眼:“是吗?那我跟你也有?”
覃晏搭在窗子上的手一抖。
正说着,楼下就飘来对覃晏的议论,谢兰止精神一振,立刻凑到窗边竖起耳朵听。
“云三公子每天都与谢公子出双入对,这么说来,他俩也是那种关系?”
“怎么可能?他俩辈分不一样啊,谢公子是诚王的儿子,比皇上高一个辈分呢,云三公子是皇上的师弟,那谢公子自然要比云三公子高一个辈分的。”
“这算哪门子辈分?再说了,高门大户里什么龌龊事没有,越了辈分去的阴私只是你没看见而已,更何况他们俩又不是同属一宗,本就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可别瞎说,云三公子瞧着多正派,绝不是那样的人!”
“就是就是!云三公子与谢公子只是普通朋友,绝不会是那种关系!”
谢兰止听得傻了眼:“这怎么还带双标的呢?”
覃晏没听懂什么是“双标”,就隐隐觉得谢兰止这反应让他莫名臊得慌,他看着谢兰止不满的眼神,满怀希翼地问道:“你觉得他们那么说不对?”
谢兰止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对,你确实挺正派的哈哈哈哈哈!”
覃晏:“……”
楼下食客对于八卦的热情分毫未减,说着说着又开始议论最近有哪些人家请了云三公子去看病,纷纷猜测云三公子最后会娶哪家的闺秀,甚至有好事者掏出荷包为此开了赌局。
谢兰止恍然道:“难怪你那么久不回去,我还以为你是为了留在京城陪我玩呢,原来看病都是假的?”说着伸出手指戳戳他鼻尖,笑嘻嘻道,“原来是为了相看媳妇儿?”
覃晏顿时焦急起来,一把抓住他乱戳的手指,解释道:“别听他们瞎说,看病都是真的,什么娶妻不娶妻的跟这个没关系,人家怎么想的我管不着,你却不能误会我,我没有那个心思!”
谢兰止没料到他反应这么激烈,愣愣点头。
覃晏目光落进他一片澄澈的眼里,握着他的手忽然不想松开,忍不住深吸口气道:“我不会娶妻。”
谢兰止眨眨眼:“啊?”
覃晏一字一顿加重语气:“我不会娶妻!”
谢兰止大吃一惊,都没注意到他手握得太紧,自己指尖都有点疼了:“为什么?你要出家当和尚?还是当道士?”
覃晏摇摇头,认真道:“都不是,我只是不想娶她们,我……已经有意中人了。”
谢兰止:“!!!”
覃晏看他一副大受刺激、精神恍惚的模样,心中一喜,直接将他整个手腕握住,倾身凑近道:“你想说什么?”
谢兰止长了张嘴,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好像哪里堵住了一样。
在知道他可能会娶某家闺秀的时候心里平静如水,却在他说有意中人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片灰蒙蒙的,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嫉妒好友先脱单,因为没人陪自己玩失落了?
覃晏面露急切:“你没什么想说的么?”
谢兰止摇摇欲坠:“有……”
覃晏紧紧盯着他,眼神难掩热切。
谢兰止说:“你什么时候给我摸摸肌肉?”
覃晏:“???”
谢兰止眼尾开始发红,像是要哭了:“以后你跟意中人在一起,我就不能随便摸了吧?他会生气会嫉妒会跟你吵架,你干脆趁着还没……”
“你!”覃晏深吸口气,一脸无奈地咬咬牙,决定豁出去,“我的意中人是你!”
谢兰止惊得瞪大眼。
覃晏无力道:“现在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谢兰止看着他,疑惑道:“你要真喜欢我,怎么连摸都舍不得给我摸一下?”
覃晏:“…………”
谢兰止:“你学会骗人了?”
覃晏再好的脾气都要暴走了,闭了闭眼,用力道:“明天就给你摸!”
谢兰止一脸“果然吧”的神情:“为什么不能今天?”
“……今天有点冷。”
谢兰止摸摸脑门上渗出来的薄汗:“???”
第10章 第十章
夜色浓稠,诚王府里的主子下人们都早已陷入沉睡,就连守在各个角落的护卫都有些难抵困意,一个赛一个把头点得像啄米的小鸡。
覃晏睁着眼躺到现在,实在躺不下去了,便蹑手蹑脚地下榻穿衣,穿好后又轻轻坐回榻边,低头看着被表白后毫无心理负担睡得雷打不动的谢兰止出神。
谢兰止说他本人和这副身躯长得很像,不知道究竟是何模样,他想象着这样一张脸顶着干净利落的短发,穿着当朝人想都不敢想的短袖汗衫和短裤,背上背个画板,在车水马龙的街头无忧无虑的慢慢蹓跶,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一片柔软。
他忍不住伸出手在谢兰止的脸上轻轻碰了碰,谢兰止嘴角动了动,依旧睡得一脸人畜无害,他看着这张脸又出神许久,终于依依不舍地起身,放轻脚步走出外间,悄无声息地打开门走出去。
新帝登基已有一段时日,如今京城局势已稳,诚王府的护卫比以往少了些警醒,完全没察觉到墙头有人鬼影般飘过。
覃晏轻轻松松出了诚王府,一路赶往城西某座大杂院,越过墙头进入院子后直奔西厢房,抬手在门上敲了敲,见里面无人回应,又加重力道。
过了一会儿,有人骂骂咧咧过来开门,一抬头看见是覃晏,愣了一下,不可思议道:“云三公子半夜来寒舍有何贵干?”
覃晏脸色微红,好在夜幕中只有几点星子,沉沉夜色将他异样的神色掩饰得很好,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孙先生,能否进去说话?”
孙先生曾病入膏肓,是被覃晏救回了一条命,救命恩人开了口,哪有不应的道理,就连忙将他请进去。
直到大门关上,覃晏才好意思道明来意:“我记得孙先生擅长……擅长易容……”
孙先生一脸恍然,倒了一盏茶推到他面前:“云三公子想要易容成什么模样?年龄几许?是男是女?”
“不不不不……”覃晏连忙摆手,顿了顿,略有些不自在道,“你可会做那种以假乱真的肌肉?”
“啊?”孙先生摸不着头脑,“鸡肉?是要煮着吃还是烤着吃?”
“……咳咳!”覃晏被刚喝进去的水呛到,脸涨得通红,磕磕巴巴道,“我说的是人身上的……胸肌、腹肌……”
孙先生恍然大悟,只是疑惑更深了,完全搞不懂救命恩人要这玩意儿做什么,紧接着就听覃晏此地无银地解释道:“我有些怕冷,想在身上贴一层那样的……肉,不知孙先生可不可以……”
孙先生一脸呆滞:“可以!可以可以!”
覃晏松了口气:“那有劳孙先生,我就在这儿等着吧。”
孙先生:“……”
不是,您这么着急的吗?
覃晏坐在椅子上如老僧入定,一副拿不到货就不走的架势。
孙先生欲哭无泪,连忙起身打着哈欠抹着眼泪跌跌撞撞奔向后面的小作坊。
天将亮时,孙先生眯瞪着眼回来,手里拿着一包做好的肌肉,覃晏还是那个坐姿,眼神精亮地看着他,瞧着是半点瞌睡都没打过。
孙先生撑开双眼强打精神道:“有劳云三公子脱衣。”
覃晏摆摆手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自己贴。”
孙先生求之不得,赶紧双手将东西奉上,见覃晏要付银子,就趁着拒绝的由头直接将他推出门外:“使不得使不得,又不花几个钱,救命之恩无以为报,一点小忙而已,云三公子不必如此客气,赶紧拿着回去吧。”
说完迫不及待地关上门,转身冲进卧房,一头扎进被窝里。
覃晏拿着那些肌肉,美滋滋地回了诚王府,回去的时候谢兰止换了个睡姿,依旧没有醒来的意思,他凑近看了看,转身去了净房,关上门点上灯,“窸窸窣窣”一通忙活,终于把肌肉贴好了,贴完后又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了照,满意的神色中略含几分羞耻,这才将衣衫重新穿好。
如今天热,内衫外衫都是穿的宽松的,这会儿身材变得壮实了,衣衫也仍旧穿得下,只是行动间稍有些紧绷,隐隐衬得下面鼓鼓的。
覃晏越发觉得羞耻,捂着极速剧烈的心跳把灯熄了,重新回到卧房,在谢兰止身边躺下。
经过一番折腾,天已经蒙蒙亮了,谢兰止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嗓音微哑:“三儿,我去嘘嘘。”
谢兰止紧了紧嗓子:“……哦。”
谢兰止从他身上爬过去,下了榻摸索着去了净房,覃晏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煎熬着,心里寻思着待天明后怎样跟他开口提“摸一摸”的事才显得不那么刻意。
煎熬了一会儿,谢兰止回来了,也不知怎么了脚下让鞋绊了一下,“啪唧”一声摔到覃晏身上。
覃晏忙伸手去扶他,关切道:“慢点!”
“哦。”谢兰止再次从他身上翻过去,躺下后想了想觉得不对劲,又翻回来,“三儿?”
覃晏在迷蒙的晨色中颤着嗓子应道:“哎!”
谢兰止一只手摸到他胸上。
覃晏:“!!!”
谢兰止咕哝着说:“好奇怪哦……”
“哪里……哪里奇怪?”
谢兰止本想说“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胸口这么有弹性的”,结果不知怎么了,就换成:“我摸你你竟然不躲?”
覃晏强作镇定:“昨天答应你的,这会儿天快亮了,算是第二天了。”
谢兰止“哦”了一声,猛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坐起来:“哇!真给我摸啊?!”
覃晏觉得躺着给他摸实在太那什么了,容易出事,就赶紧也跟着坐起来:“嗯。”
谢兰止“嗷”一嗓子激动地扑到他身上,才洗过的冰凉的手“刷”一下从他衣衫下摆钻进去。
覃晏全身肌肉猛然一收,从头到脚都麻了。
因为他反应太过激烈,甚至还抖了一下,迟钝如谢兰止都察觉到了,想了一下连忙将手抽出来:“冻到你了吧?哎我先搓搓……”说着就开始搓起手来,边搓边送到嘴边哈气。
覃晏身上贴着一层假肉,根本不觉得他手凉,见他这么郑重其事,感觉全身都尴尬得要烧起来。
谢兰止搓完手在自己脸上摸摸,觉得差不多了,这才去扯他衣摆,一脸虔诚地把两只爪子伸进去。
“我靠!”谢兰止震惊得无以复加,“你肌肉怎么这么牛逼?!”
覃晏隐约有种偷来的虚荣感,又因为这种虚荣加重了羞耻,更因为好不容易给他摸了一下,却由于隔着一层假肉完全感觉不到他手心的温度,生出浓浓的悔意,几相加成后,覃晏脑子里混乱了,乱得话都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愣愣地由着谢兰止上下其手。
“胸肌大汉啊卧槽!”
“哇!这个肱二头肌简直了!”
“八块腹肌太标准了,好性感!”
谢兰止摸着摸着已经将覃晏的衣襟彻底扯开了,这会儿还是盛夏,压根没什么凉意,覃晏就袒胸露乳、生无可恋地任他看任他摸,满眼“悔不当初”的悲切。
谢兰止摸着摸着生出不怎么真实的虚幻感,忍不住发出灵魂质问:“三儿你外表斯文,身材怎么这么禽兽?”
覃晏:“???”
谢兰止忽然发出疑惑的声音:“咦?”
覃晏不明所以:“怎么了?”
这会儿天已经亮得差不多了,谢兰止凑近了仔细打量:“你受伤了?”
覃晏一头雾水:“没有啊。”
谢兰止伸出手,食指在疑似伤疤的地方摸了摸,发现那伤疤翘起来了,惊得瞪圆了眼睛,看覃晏没什么痛感的样子,忍不住用手指抠了抠,顿了一会儿,又抠了抠。
覃晏低头:“你在做什么?”
谢兰止抠啊抠抠啊抠,一块腹肌“吧唧”掉下来,落在覃晏的裆部。
覃晏隐约觉得不对劲,可惜视线被谢兰止毛茸茸的脑袋挡住了:“怎么了?”
谢兰止瞪直眼呆滞半晌,用看到恐怖灵异事件的颤抖嗓音磕磕巴巴道:“你你你你……你腹肌掉了一块……”
覃晏:“!!!”
不等覃晏做出反应,谢兰止就哆哆嗦嗦地将他那块掉下来的腹肌捡起来,因为抖得太厉害,手指碰到了他的隐秘部位,只轻轻一个触碰,那早已蠢蠢欲动又被死死压制住的玩意儿瞬间造反,直挺挺顶起亵裤戳到谢兰止的手上。
谢兰止:“???”
覃晏羞愤地闭上眼:“……”
谢兰止看看腹肌,又看看他竖起来的旗帜,再看看腹肌,发出充满智障的疑问:“咋回事?这掉下来的是开关?”
说着又做了一个更智障的举动——把腹肌给他按回去,勉强固定住以后再看看那地方,发现并没有偃旗息鼓,就下意识伸手去按了按。
覃晏僵着身子一动都不敢动,满脸绝望。
谢兰止发现那玩意儿不仅没有偃旗息鼓,反而越发生机勃勃,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哦……是那什么了啊……”
覃晏脸色忽红忽白,恨不得马上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我……”
谢兰止好奇地再次伸出手,很有研究精神地摸了一下,惊叹道:“哇!你的小弟弟跟你的肌肉一样禽兽哎!”
覃晏脑中有什么“轰”一声炸开,发出震撼灵魂的巨响,他再也没办法面对谢兰止,顶着烧成岩浆的脸飞快地跳下榻,捡起屏风上的长衫胡乱一裹,“砰”一声撞开窗子,逃命似的跳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覃晏冲进孙先生家里:我要退货!差评!
第11章 第十一章
位于京城城东的流云医谷分馆,掌柜伙计们才刚起来,脸还没来得及洗,就见自家三公子衣衫不整、神色慌张地从墙外跳进来,全都吓傻了眼。
愣了一会儿后,掌柜率先回神,一拍大腿,扔下脸盆,在盆底砸地的“哐当”声中颤颤巍巍冲进屋子。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掌柜瞧着比覃晏还慌,“三公子,可是有人轻薄你了?”
覃晏想到谢兰止那些举止虽坦坦荡荡,却也的确算得上轻薄,没料到被说中,不禁僵了一下。
掌柜一看被自己猜中,大呼“不好”,气愤道:“是哪家干的?忒过分了!未出阁的姑娘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是觉得咱们三公子秉性淳良就能生米煮成熟饭吗?”
覃晏一听,连忙解释:“不是,你误会了……”
“三公子你不必替她掩饰!”掌柜义愤填膺地摆了摆手,“她自己做出如此有辱斯文的事,可见家风是歪得没天理了!这样的人家不能结亲!三公子,你可千万不要心软,谁敢在你身上动那些不该有的小心思,你就冲进皇宫去告诉皇上,皇上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覃晏一脸心累:“掌柜,不是哪家姑娘……”
掌柜还没说完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怔了怔:“哦,不是姑娘啊。”
覃晏脸都臊红了:“这会儿天刚亮,我怎么可能从人家姑娘屋里出来。”
掌柜一想是这个理,顿时醒悟过来:“三公子你不是一直住在诚王府吗?难道……难道……难道是谢公子?!”
覃晏:“……”
一夜不睡果真脑子不清醒,非要多嘴解释,越解释交代得越清楚,就不能说是路上碰到一条野狗或是摔了一跤吗?
覃晏悔得想给自己扇一嘴巴子。
掌柜一脸悲怆:“本以为谢公子与三公子你是坦坦荡荡兄弟情,想不到谢公子他秉性难移,终究还是对你伸出了魔爪,可他那水性杨花的性子,又岂能与你长相厮守……”
覃晏:“……”
覃晏是医谷里师徒中惟一还没成亲的,掌柜又年纪大了,遇到这样的事免不得要操一番心,想到外界关于谢兰止的那些传言,一颗老心越发跳得不安稳,只能连声嗟叹。
覃晏见不得别人误会谢兰止,忙解释道:“掌柜不要误会,兰止他没有那个心思,是……是我……”
掌柜一脸震惊,用吃了屎的表情看着他:“你为何如此想不开?”
覃晏:“……”
掌柜:“唉……唉……”
“他不是那样的人。”覃晏想进一步解释,又实在没法说,憋得心肝肺都疼,最后在老掌柜“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眼神中无奈道,“他没有轻薄我,是我轻薄他了,我没脸见他,打算回医谷住一段日子,这就收拾包袱准备走了。”
老掌柜一脸“白菜被猪拱了”的心痛表情,沉重点头:“也好。”
覃晏其实没什么好收拾的,就简单包了些细软盘缠,早饭都顾不上吃,牵着马就准备出门,只是刚走到院门口的时候就听到马蹄和车轮声,紧接着外面传来谢兰止着急的声音:“你们三公子是不是回来了”
门口的伙计回道:“是回来了,好像被哪家姑娘用强了,您快去安慰安慰他吧。”
覃晏:“!!!”
真是丢死人了!
覃晏又匆匆把马牵回马棚,路过掌柜身边时叮嘱他一定要说自己已经走了,说完就迅速钻进一间厢房躲起来了。
掌柜:“……”
谢兰止进来转了一圈没找着人,只好出门去隔壁找,隔壁是覃晏给他腾出来的小院,这会儿刚开门就有人来排队报名了,他走过去拉住门口一个小厮:“你看到云三公子没有?”
“没有。”那小厮摇摇头,又喜道,“公子您来得正好!”
说着目光转了一圈,最后落在旁边树下,那儿有个人正背靠着树干打瞌睡,睡得鼾声如雷,小厮朝那人指了指,说:“公子,那个是您挑中的,说是安排在第二个画,小的让他去客栈等着,他说没钱住客栈,就天天在这门口候着,跟门神似的,小的多嘴问一句,什么时候轮到他?”
谢兰止急着找覃晏呢,没功夫说这个,正想随便糊弄一句就走,那边打鼾的人搓搓鼻子醒了,睁开眼睛一看门口站着个富贵公子,立刻亮着眼睛冲过来:“谢公子!谢公子!是不是到俺了?”
谢兰止:“……”
那人面孔黝黑、体格壮硕,瞧着颇有几分憨劲,见谢兰止不做声只当他默认了,就嘿嘿笑起来:“终于到俺了。”
谢兰止没好气道:“我第一张还没画好呢。”
那人好像没听到他的话,自顾自问道:“谢公子打算在哪儿给俺画?这会儿天也不凉,俺随便在哪儿脱都行!”
谢兰止:“……啥?”
覃晏准备出城前悄摸着再看谢兰止一眼,结果就在屋顶上听到了这句话,险些一头栽下来。
谢兰止以为自己听错了,眨眨眼:“你说随便在哪儿……什么?”
“随便在哪儿脱。”那人说完又补充一句,“哦,当然最好旁边没什么姑娘,要不然多害臊啊!”
谢兰止一脸茫然:“为什么要脱?”
那人挠挠头:“你不是挑中俺,要给俺画画儿吗?”
都说谢兰止的画价值千金,这次却只要二十两白银就可以买到,俺可是东挪西借才凑出来那么多银钱的,一路风餐露宿赶到这里,就等着把这副画拿回去倒卖一下,赚够了钱给俺娘治病呢!
谢兰止哪里知道他的心思,只觉得他脑子有病:“不是,我给你画画儿,跟你脱衣服有什么关系啊大哥?”
“哎哟可使不得使不得,俺可当不起您的大哥!”那人吓得连连摆手,“那……那不脱衣衫可咋画呀?”
谢兰止:“???”
旁边排队的人也都听得云山雾罩,有人就不爽地问起来了:“你这人是来占便宜的吧?怎么开口闭口脱衣衫的?忒流氓了!”
那人梗着脖子不服气道:“你懂什么?那是西洋画!可贵呢!”
谢兰止一脸惊讶:“哎?你还懂西洋画呢?”
那人嘿嘿笑道:“俺哪儿知道,都是听人说的,江湖上都传遍了,说谢公子您画的是西洋画,专门画人家光身子的。”
排队的人都瞪大眼,惊疑不定地看向谢兰止,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怎么回事?谢公子开始画春宫图了?那……那咱还画不画?”
“你傻呀?这能画吗?画了回去不给你媳妇儿打死啊!”
“你看后面还有蒙着脸的小娘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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