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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你腹肌掉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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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晏压根没想到那一步,他亲一下都觉得要失去谢兰止了,天要塌了,哪里敢想那么深,这会儿谢兰止嘴里说个不停,他就一声不吭等着判刑了。

谢兰止却话锋一转:“要不……要不……我们换一下?”

说着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同样精神抖擞的小小谢上。

覃晏吓得整个人都懵了:“!!!”

谢兰止这会儿还没从销魂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声音轻飘飘的,像是在蛊惑,在勾引,覃晏手指僵硬、掌心却炙热,烫的他气息又乱了,小小谢也更精神了,他松开覃晏的手,不无羞耻道:“我的没那么吓人……要不我上你吧……”

覃晏痛苦难当,想把手撤回来,却实在舍不得,简直难舍难分,他低垂着眼,嗓音沙哑:“兰止……你骂我打我吧……”

谢兰止没骂他也没打他,还让他握得浑身发软,想继续,他想着想着就直接付诸了行动,捧着覃晏的头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覃晏又懵了。

谢兰止亲一口不过瘾,开始上下其手,觉得自己也要把他摸回来才公平。

覃晏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动弹不得,谢兰止的手摸到他哪里,他就硬到哪里,谢兰止上上下下地摸,他就全身僵成硬邦邦的石头。

谢兰止摸着摸着开始心慌气短:“你怎么这么硬啊?”

覃晏:“……”

暮色中,谢兰止抬着眼看他,上翘的眼尾泛着红晕,手滑进他衣中。

覃晏:“……”

谢兰止舔舔唇:“覃晏……”

覃晏忽然将他扛起来。

谢兰止:“!!!”

覃晏扛着他飞奔下山,冲进木屋,不过几息的功夫,一阵天旋地转,谢兰止就躺在榻上了,他睁大眼试图在漆黑的屋子里看清覃晏的脸。

覃晏面红耳赤,似乎生怕被他看清,抖着气息扯开被子将两人蒙头盖住。

被子里传出谢兰止沉闷的惊呼声,这一声瞬间被吞没。

夜色渐浓,屋外山间只有零星几声虫鸣,掩不住屋子里此起彼伏的急促呼吸与时不时溢出的呻|吟,灶膛里的火早已熄灭,榻上两个人却完全感受不到凉意,被浪翻滚,如陷烈火。

过了不知多久,屋子里传出谢兰止带着哭腔的声音:“你不要亲我!”

覃晏闷声道:“对不起……”

“你去漱了口再来亲!”

“……”

覃晏就老老实实起来漱口了,漱完口好不容易冷静一点,根本不敢进去继续亲他,只好闷不吭声地烧了满满一锅水,他在这里住得简陋,连沐浴的桶都没有,只有一个口径较大的矮盆,他几乎同手同脚着走进内室,小心翼翼地把瘫软成泥的谢兰止抱出来坐进盆中。

盆沿很矮,盆也不够宽敞,坐在里面太过局促,谢兰止只能撑着腿,生无可恋:“洗什么洗?你上我了吗?”

覃晏:“……”

谢兰止腿撑累了,叉开来靠在盆沿上,该不该露的都露了,看起来毫无羞耻心,覃晏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摆,脸上烫得能煮鸡蛋,手一抖,舀子掉下去,差点砸着谢兰止的命根子,吓得魂都快飞了。

谢兰止其实心里哆嗦得厉害,觉得自己现在的姿势简直羞耻到极点,而且之前一番折腾让他全身都没了力道,软得坐都坐不稳,可他身为现代人,输人不输阵,不能让一个老实木讷的古人比下去,他只能梗着脖子挺着腰板强装镇定,语速飞快地说:“我自己洗就好了。”

覃晏以为他恼了,脑子里“嗡嗡”响,一脸绝望。

谢兰止顶着发烫的脸一舀子一舀子给自己身上浇水,浇着浇着就听见身后的覃晏呼吸粗重起来,他不好意思回头看,抖着手继续浇,欲盖弥彰地说:“把灯熄了,烘得我脸烫。”

覃晏抬手把旁边的灯熄灭。

屋子里陷入黑暗,月色从窗格透进来,洒在谢兰止白如细瓷的肩背上,覃晏夜能视物,将他身上斑斑点点的吻痕看得清清楚楚,看着水流顺着那些吻痕往下滑,覃晏喉结滚动,“倏”地站起身。

谢兰止手一抖,舀子掉在地上。

覃晏俯身将他抱起,水都来不及擦,大步冲进卧室,再次将他压在榻上。

被子从天而降,谢兰止被蒙住头,颤着嗓子闷声喊:“啊啊啊啊啊我就知道你不会放过我!刚刚我让你进来你不进来,现在你也别想进来!憋死你个孬孙!”

一只偷偷前来觅食的小兽刚在门口探个头,就被里面“唔唔唔”的闷哼声吓得缩回去,一溜烟跑了。

两人折腾到后半夜才停下,谢兰止跪在榻上,红着眼捂着酸胀的嘴,泫然欲泣:“覃晏!我跟你没完!”

覃晏一声不吭,真是觉得天塌了。

他把谢兰止当个宝,结果事到临头竟没抵得住诱惑,让他的宝贝疙瘩做了那么污秽的事……

谢兰止气得捏他的脸:“你说!是不是偷偷吃了伟哥!”

覃晏:“?”

谢兰止大叫:“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许吃!”

覃晏:“???”

谢兰止捏完他的脸又去揉他的头:“装什么装?你能偷偷贴肌肉,肯定也能偷偷吃伟哥!你有前科的别想跟我装蒜!”

覃晏跟听天书似的,看他气得厉害,想问又不敢问,只能闷声任他骂。

谢兰止本就累得不行,又发了会儿疯,彻底累了,他叹口气,趴到榻上。

覃晏偷偷瞄了眼他挺翘的屁股,咽了咽口水,飞快地转开视线,过了半晌,他听谢兰止气息变得舒缓绵长,知道是睡着了,有心喊他起来漱口,又怕吵醒他再次将他惹恼,纠结了一会儿,只好起身去外面重新烧水。

谢兰止睡得很沉,覃晏烧好水过来给他洗脸擦身都没把他弄醒,最后覃晏实在没办法,将他扶起来,硬着头皮喊他:“兰止……兰止……”

谢兰止迷迷糊糊给出回应:“嗯?”

“漱口。”

水碗凑到唇边,谢兰止下意识喝了一口,“咕咚”一声吞下去。

覃晏:“!!!”

谢兰止觉得口渴,又凑着碗“咕咚咕咚”连喝好几大口,急得覃晏在旁边喊:“吐!吐!快吐掉!”

谢兰止喝到最后一口,终于听清他的话,把那口吐掉了。

覃晏:“……”

一番折腾,天都快亮了,覃晏在呼呼大睡的谢兰止身边坐了很久,也想了很久,他到现在都还是懵的,也看不懂谢兰止的心思,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天亮后总要面对。

天边渐渐露出鱼肚白,覃晏坐到全身发麻才站起来,他看着睡得毫不设防的谢兰止,心里“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过了许久,他走到桌前,研墨提笔,在纸上郑重地写下几个字——等我来提亲。

写完后走回榻边,将谢兰止扶起,披上斗篷防风,抱起人飞快地下山,偷偷翻进城,直奔诚王府。

这会儿天还没亮,诚王府上上下下都处在睡梦中,护卫回来时已经说了小公子跟云三公子在一起,大家没什么不放心的,都睡得很安稳。

覃晏动作很轻地将谢兰止放在榻上,翻找出干净衣衫给他换上,替他盖好被,将那张纸折好放在他床头醒目处,用水壶压着。

他在屋子里站了会儿,终究还是没忍住,走到榻边,俯身在谢兰止唇上啄了一口。

这一口啄出了怪味儿,覃晏脸“唰”一下爆红,他不敢再多待,飞快地溜出去。

到天光大亮,谢兰止迷迷糊糊翻身坐起:“覃晏……”

没人回应,谢兰止委屈地瘪了瘪嘴:“三儿……”

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谢兰止昏头涨脑地下榻,差点没站稳,急忙扶着柜子,手碰到水壶,下意识就拎起来往嘴里灌水,灌完总算觉得不那么口渴了,正要把水壶放下去,忽然意识到这是在王府,顿时一个激灵醒了。

他睁大眼朝四周看了看:“三儿?三儿?”

外面有小厮听见他的声音,着急慌忙地跑进来,看到他大吃一惊:“小公子,你回来啦?”

谢兰止心里有点慌:“阿福,我……我怎么回来的?”

小厮茫然:“小的不知道啊。”

谢兰止脸色发白,握着水壶的手开始颤抖,过了一会儿,他随手将水壶往柜子上一扔,不曾注意袖子拂过那张没再被压住的纸。

纸飘然落下,隐没在柜子与床榻的缝隙中。

小厮一脸担心地看着谢兰止:“小公子,你怎么啦?”

谢兰止瞪着眼,眼眶红了一圈,半晌后深吸口气死死憋住眼泪,咬牙切齿道:“我没事!”

作者有话要说:
谢兰止:他跑了。
读者:他没跑。
谢兰止:他有前科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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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五章
从某一日清晨开始,诚王府上上下下都发现,谢兰止变了。

当然这是他第二次改变,第一次是某一天他从青楼回来,变了性子,第二次就是这回,他从云三公子那儿回来,也变了性子,小公子这么善变,王府众人也没办法,只能小心翼翼伺候着。

诚王嘴上嫌弃这个儿子,心里却记挂得不行,经常将谢兰止的贴身小厮阿福召到身边悄悄问话。

诚王:“他今天开了几次口?”

阿福掰着手指头数了数:“三次,一次是让小的去外面候着,一次是喊人进去搬画架,还有一次是说画好了,叫下一个人赶紧过来。”

诚王:“他今天吃了几口饭?”

阿福又开始掰手指头:“七口,早上两口,中午三口,晚上两口。”

诚王:“他今天哭了几次?”

阿福想了想:“两次,上午一次,下午一次,夜里有没有偷偷哭小的就不知道了。”

诚王愁得又添几根白发:“他几天没出画室了?”

阿福也是一脸愁容:“那天进去后就没再出来过。”

诚王欲言又止了一会儿,低声问:“他提过云三公子没有?”

阿福摇摇头。

诚王叹口气,摆摆手:“你先下去吧,小心伺候着。”

第二天,诚王派出去的心腹快马加鞭赶往流云医谷。

很快,整个京城都发现了谢公子的异样,因为他已经足足两个月没出王府大门了,实在不合常理,还有碎嘴的下人在外面说,他整天在画室画画,连二门都没出过。

外面的人都震惊了,以前恨不得天天去大街上遛弯儿的谢公子,竟然成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宅公子,画画需要这么用功这么拼命吗?

在发现云三公子也许久未曾露面后,京城百姓敏锐地发现了疑点,议论声开始沸沸扬扬。

就在各种猜测满天飞的时候,诚王的心腹回来了,诚王鸟都顾不上遛,急匆匆赶回王府,将心腹召进书房,迫不及待地问:“打听出来了吗?云三在做什么?”

心腹道:“启禀王爷,云三公子在忙着建楼修院子呢。”

诚王一脸不解:“建楼修院子做什么?”

心腹道:“听说他准备成亲了,在流云医谷外面买了间五进的大院子,里面亭台楼阁布置得特别精细,忙得热火朝天。”

诚王震惊了:“成……成亲?跟谁成亲?”

心腹摇头:“小的没打听出来,听附近的人议论说是云三公子对人家小娘子看得很重,半个字都不肯透露。”

诚王坐在椅子上思来想去,一拍大腿。

完蛋了!我儿子不会是看上人家云三了吧?难怪他茶饭不思、精神萎顿,心上人要娶妻了,他这是伤神了啊!

诚王发了会儿怔,赶紧叮嘱心腹:“可千万要把嘴巴闭紧,别在兰止面前提及此事,免得徒惹他伤心。”

心腹也惊到了:“难道……难道小公子他……”

诚王沉痛点头,长长叹息一声:“都是我的错,以前纵容他花天酒地,败了名声,云三公子那样克己守礼之人,能与他做朋友已经很不容易了,又怎么可能对他生情呢?难为我儿浪子回头,却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心腹急忙道:“怎能说是王爷的错?之前先帝在时日日防着王爷,王爷出此下策可是在救小公子的命啊!”

诚王摆摆手,又是一声疲惫的叹息:“唉……”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怎么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件事很快成为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如今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诚王府小公子谢兰止爱慕云三公子覃晏,可惜郎有情郎无意,谢公子独坐家中黯然神伤,那边云三公子已经欢欢喜喜准备成亲了。

惨啊!风流才子终究逃不过一个“情”字,可悲可叹!

说书人紧跟形势,很快就编出一则又一则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话本,小厮阿福在外面听了一耳朵,回到王府再看谢兰止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哇”地一声哭起来。

谢兰止扭头看他,开口说了当天第一句话:“你哭什么?”

阿福赶紧擦泪,抽抽噎噎道:“没什么,在外面听了个故事。”

“哦……”谢兰止又转回去画画。

阿福看他很快又一幅画画好,翻了翻名册,凑过去逗他说话:“小公子,接下来是个农夫,据说家里穷得很,不知道这回要拿什么换呢。”

谢兰止这次画画,报名者众多,他想绘出古代众生像,自然就不可能只画富人,可穷人都付不起银子,免费画又降低了格调,他就另辟蹊径,让穷人随便用什么东西换一换,好歹搏个风雅的名声。

之前已经碰到过几个这样的人了,有的抱着一只母鸡来换,有的拿着一片据说有来历的瓦来换,甚至还有拿路边捡的春宫图来换的,谢兰止照收不误。

这回阿福就琢磨着,最好让那农夫逗逗小公子说话,比如讲个故事什么的,引小公子发问。

谢兰止对他的话没什么回应,沉默着收了笔。

阿福知道他还是不肯开口,只好说:“小的这就去喊他过来。”

说着转身抬脚跨出门,越想越心疼,捂着嘴就是“呜呜呜”一通哭,哭完了又躲到角落踢着墙砖“没良心”、“无情无义”地将覃晏骂了一通。

第二天,农夫战战兢兢走进诚王府,目不敢斜视,心里哆哆嗦嗦地想:也不知道谢公子喜欢听什么故事,听说他在为成亲的事发愁,我要不要把我跟我婆娘成亲的事给他讲讲?我这样的穷汉子都能娶到婆娘,他一个贵公子哪里会娶不到呢?他听了我的故事,说不定烦恼就散了!

农夫越想越有信心,等踏进画室的时候已经有些跃跃欲试了,阿福让他手里抱一筐谷子,他立马乐呵呵地接过来抱住。

谢兰止提笔作画,阿福在旁边对农夫挤眉弄眼:“小公子,李老汉说要用故事换一幅画。”

谢兰止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农夫清清嗓子,小心翼翼开讲:“草民小时侯家里很穷,大哥的衣裳给二哥穿,二哥穿不下了给三哥穿,草民是年纪最小的,等轮到草民的时候,衣裳已经贴满了补丁,后来长大了,家里还是穷,爹娘省吃俭用做了条新裤子,我们就轮着穿……”

农夫讲了半个时辰的贫穷经,阿福听得满头大汗,频频给他使眼色:你倒是讲点别的啊!

农夫很机灵地话锋一转:“后来草民到了成亲的年纪,看中隔壁村的王二花,王二花生得可结实了……”

谢兰止手里的笔顿住,眼前闪过覃晏结实的胸腹肌。

阿福一看有戏,精神大振,对农夫用力眨眼:接着讲!

农夫开始绞尽脑汁夸自己婆娘:“……眉眼也生得俊俏,又老实能干,做饭做得香……”

谢兰止想起覃晏俊俏的眉眼,还有他在木屋给自己做的饭、收拾得干干净净的碗筷。

农夫学会了察言观色,越发激动:“我婆娘不会说好听的话,很害羞,成亲后我说家里穷,她得跟我合穿一条裤子,她羞得满脸通红,我们睡一个被窝的时候,她羞得都出不了声……”

阿福一脸绝望:谁要听你们榻上那点破事?

谢兰止突然打断他的话:“后来她走了吗?”

农夫一脸茫然:“走?走哪儿去?她是我婆娘啊!”

谢兰止嘴唇一抖,眼圈一红,“哇”一声大哭起来。

农夫:“!!!”

阿福:“!!!”

王府众人:“!!!”

谢兰止哭得止都止不住,震天动地,王府里一下子乱了套,农夫吓得手里的筐掉到地上,瑟缩着身子不知所措。

小厮忙乱中将他往外带,好心宽慰他:“没事没事,咱们小公子是才子,才子都是多愁善感的,你先回去,哪天我们小公子想接着画了我再来喊你。”

农夫一脸茫然地往外走,隐约听见谢兰止哭着喊:“我爸妈不要我了,三儿也不要我了,都抛弃我了……我是孤儿……哇……”

诚王急匆匆赶过去,这回顾不上骂他了,搂着他老泪纵横:“父王还在啊……你不是孤儿啊……”

父子俩抱头痛哭,诚王府越发乱了套。

作者有话要说:
角落的纸片:你倒是看看我啊!





第16章 第十六章
一转眼步入寒冬,谢兰止的“古代众生像”终于在京城百姓声势浩大的议论声中结束,这时候河面还没结冰,仍可行船,谢兰止让人将裱好的画全都裹严实小心翼翼搬到大船上去。

有人在码头上询问:“谢公子这些画儿是要运往哪里?”

搬运的船工道:“听说是要运往流云医谷。”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京城百姓哗然,好一阵捶胸顿足的感叹。

“谢公子太痴情了,那么多画作全都是送给云三公子的。”

“那么多!卖出去估计能换好几间五进大院了吧?”

“你们说,这是不是谢公子给云三公子送的贺礼?”

“应该是,听说云三公子的新家已经挂上红绸了,肯定是快成亲了呀!”

“哎!谢公子怎么如此痴情,他这心里怕是在滴血啊!”

百姓们八卦的时候很不注意,想着反正谢兰止如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王府下人嘴里也严实,这话必然不会传到谢兰止的耳朵里,可谁曾想到谢兰止这一日竟然出门了。

他裹着厚实的狐裘,帽兜上的毛边将一张冷到发白的脸遮住大半,他从马车里出来,迎着冷风往码头上走,走一路灌一耳朵的同情,听着听着眼圈就红了。

小厮阿福气想打人,奈何诚王只是个清闲王爷,他们王府下人也从来没有跋扈的资本,实在做不出驱赶民众的事,只能徒劳地挥挥手,任那些议论声左一句又一句地往自家公子耳朵里钻。

谢兰止站在码头上,将手里的信交给一名信得过的护卫,因说话太少,开口的时候声音都有些沙哑:“把信交给云四,就说尽人事听天命。”

护卫表情一呆。

完了,小公子连这种绝望的话都说出来了。

阿福在一旁偷偷抹泪:情之一事何其艰难,我们小公子这样一个玉人亲自勾勾搭搭都没能挽□□公子,那云四公子又能做什么?还有这么多画儿,送过去有什么用?云三公子瞧着斯文,可他不是文人啊,他是个武功高强的大夫,哪里能欣赏得了我们小公子的画儿?这简直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嘛!呜呜呜呜可怜我小公子……

谢兰止拢着袖站在码头上,看着大船越行越远,忍不住潸然泪下。

不知道我爸妈能不能看到画展,看到了又能不能相信我……

不知道覃晏在做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我,是不是打算躲到天荒地老……

诚王疼的是他亲儿子,不是我……

覃晏个孬孙吃完就跑,提起裤子不认人,简直不是男人……

现代没有我容身之处,古代也没有我真正的家,我只是个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

谢兰止越想越伤心,泪水打湿衣襟,仍是哭得止不住,最后蹲在码头上,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嚎得死去活来,最后是让诚王派人给强行扛上马车带回去的。

回去后,谢兰止大病一场,瘦得脱了相。

诚王忍无可忍,召来心腹咬牙切齿道:“把云三给我抓过来!”

心腹一脸为难:“他武功高强,怕是抓不住啊……”

诚王噎住,急得在屋子里团团转,最后一甩袖:“那就用蒙汗药,先把他放倒!”

心腹哭丧着脸:“王爷您是不是气糊涂了?云三公子他精通医理啊……”

诚王:“……”

过了一会儿,诚王气得摔花盆:“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他把我儿子折磨死?”

心腹想了想:“哎!有了!”

诚王急忙回头:“怎么?有主意了?”

心腹道:“云三公子虽然心有所属,可跟咱小公子的交情也不是假的,他那么久没过来,想必对小公子的心思是不知情的,也不知道小公子最近因他熬坏了,王爷不如把消息散出去,送到云三公子的耳朵里,就说咱们小公子病得重,快不行了,他听到后必定会快马加鞭赶过来!”

诚王一听“快不行了”,气得连声呸好几口,可一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思来想去,叹口气:“唉……也只能出此下策了。”

诚王派人出去扩散消息的同时,有一份飞鸽传书也从流云医谷送出。

这封信没多久就到了京城分馆,掌柜一看是云四公子写给谢公子的,立刻将自己拾掇了一番,拿着信去诚王府求见。

门房一看是流云医谷的人,忙不迭跑进去禀告,诚王听到消息,竟然亲自出来迎接,将掌柜惊了个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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