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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炮灰男配-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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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有五日了。”谢槽回想起来,五天的时间,大概就是任怀风离开京城的时候。
  “宣宁侯他进了欺摇山,我已经派了三波人马进山找他,皆一无所获,其中还有几十名士兵同样没了踪迹。”对于在欺摇山失踪的人,谢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欺摇山有毒,进去了的,就出不来了。
  所谓有毒,是真正的毒,无药可解,无处可逃。
  可是任怀风不信,他觉得萧延礼肯定不会就这么挂了,他可是除了男主之外最厉害的人了,怎么会轻易被人挂掉?
  “这段时间凤阳关内有什么异常?”
  “一个月前,南蛮人来骚扰过一次,不过动静不大,他们向来如此,隔三差五地来闹一下,我们都习惯了。那会儿我家里有事,正好在休假,手底下一个新上任的副将没啥经验,便递了折子上去……”
  任怀风冷笑一声,“是真没经验,还是有猫腻,这事谢将军恐怕要好好查一查,身边人有问题,迟早害得你也没了性命。”
  谢槽叹了一口气,“我也没想到,他是沈家军出身。”
  “果然如此!”任怀风眉目冷冽,眼神像一把刀子。“现如今呢?”
  “请神容易送神难,更何况如今沈家军狂妄得很,我想着等宣宁侯回京时,将这事托他帮个忙,哪晓得……他们竟然,连宣宁侯都敢暗害!”
  任怀风听到了重点,“什么意思?仔细说说!”
  谢槽碰到奉安伯府的人,哪有什么藏着掖着的,想当初任怀风的两位哥哥在风阳关待了十余年,谢槽见到任家人自然亲近些。
  索性便把自己看见的听见的想象的猜测的,一股脑儿全说了出来。
  “小伯爷,别怪我多想,我怀疑宣宁侯带来的那一万兵马,恐怕有近五成的人有异心,宣宁侯是被自己人害了。”
  任怀风此刻异常的冷静,他来到这里,就预备听到不好的消息,如今听到了,心里竟有一种诡异的踏实感。
  “宣宁侯是在哪儿出事的?”
  谢槽道:“风阳关外十里,长土坡。”
  任怀风冷哼一声,“真是个冤家路窄的好地方!”
  在谢槽那里没待上一个时辰,任怀风便收拾了一下,随便塞两个干馒头和着水,填了一下肚子,再次启程上路。
  谢槽劝他:“欺摇山实在进不得,老伯爷就只有你一个儿子了。”
  任怀风道:“这世上也只有一个萧延礼,是生是死,我都要找到他。”
  寒冷的夜里,萧延礼几近昏迷,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好地方,全是伤口。他经历不下数十场的厮杀,侥幸活下来,可失血过多带来的头晕目眩和寒冷,让他几乎快失去了分辨能力。
  他只能往欺摇山更深处走,后面是追兵,眼前是雾蒙蒙一片,他不知道是自己视力受损,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不清了。
  起初他还做记号,到后来连做记号的力气都没有了,持续的高度紧张与浑身大面积溃烂高烧的伤口使他的意识越来越麻木,大约有两天三夜没有再遭遇杀手了。
  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他只知道,距离进山可能有八、九天了,他坚持不了太久,大约会死在这里。
  不过这里的风景倒是极好的,作为葬身之所,也不算亏了。
  只是……他闭上眼睛,眼前仿佛就会出现一个场景,那是很小很小的时候,他父亲还在的时候。
  他在房间里读书,他大哥在院子里练武,他三弟在地上爬,他四弟还摇篮里哭。
  他想着想着就笑了,人生的前三十年,几乎都是父亲跟大哥撑起了这个家,直到两个男人都倒在了战场上,就轮到他了,如今,轮到他四弟了。
  他忽然又想起那一日在京城诗会,有个年轻男人站在河对面朗声吟诗:“一见萧郎误终身,不见萧郎终生误。”
  声音缱绻,却又掷地有声。
  那个人是谁呢,叫什么名字呢,长什么样子呢。
  萧延礼拼命地想了想,忽然眼前出现了一张脸,他看清了,正是那个人。
  任怀风!
  “萧延礼,睁开眼,看看我!”任怀风大声在萧延礼耳边喊,喊得喉咙疼,咳嗽了两声。
  “你他么现在就挂了,我找谁说理去,我喜欢你这么久,你他么连个反应都没有,我亏大了!”任怀风拍拍萧延礼的脸,又扒拉他的眼皮,“你倒是睁眼看看我啊!”
  “我看着呢。”萧延礼微不可闻地动了动喉结,也不知道这话任怀风能不能听见,掀了掀眼皮,任怀风高兴了半晌。
  拖着萧延礼就往背上拉,“你丫平时不是挺威风的么,怎么现在走不动道了?”
  “我还是第一次离你这么近,你说咱俩是不是也算有肌肤之亲了。”
  “萧延礼啊,你说咱俩这回要是能走出去,你是不是得去天家跟前求一道婚旨,不为别的,就为咱俩的。”
  任怀风嘿嘿傻笑,“我觉得你也喜欢我,你说我说得对吧。”
  萧延礼挂在任怀风的后背上,垂在任怀风胸前的两只手,突然动了动,费力抬起来,捏了一下任怀风的脸,在他耳边沙着嗓子说:“想得美!”
  任怀风还是笑,觉得萧延礼捏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软趴趴的,完全看不出当初在萧家提剑要杀他的样子,这人哪还有拿剑的力气啊?
  萧延礼摩挲了一下手指,感觉到任怀风的脸瘦了一大圈,硌手得很。
  “放了我吧,你在京城好好的,何必来?”
  任怀风停下来,喘了一口气,“京城这会儿还不知道好不好呢,我要一直待在京城,指不定这会儿还不如待在这里。万一被沈家那老混蛋跟小混蛋逮住千刀万剐了,你也知道我把他们家女儿整得不轻,你家侯夫人疯了,有我一半。”
  萧延礼从喉咙里发出两声意味不明的呵笑,过了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说:“我身上太多伤了,没可能走出去,你自己走吧,别管我。”
  他说得很慢,任怀风也很耐心在听。
  直到他说完许久,任怀风也没有说话。
  像是在思考他的话,萧延礼其实看不太清了,他浑身上下太多伤口,伤口发炎,又失血过多,让他整个人都处于高烧当中,意识几乎快支撑不住。
  任怀风没什么表情,十分平静地应了一句:“好啊。”
  萧延礼似乎轻松了一下,只听任怀风又说:“你要是承认你喜欢我,我就答应你,把你放了我自己走,萧延礼,你承不承认啊?”
  作者有话要说:
  要不是因为时间太晚,还想继续写,这是25号的份,加班太久码字晚了,周五争取早点下班十二点之前更新,睡觉,晚安……


第23章 第 23 章
  人大约只有在生死的那一瞬时,才能无比清晰地感受身边这个人对自己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
  然而生死之间,人也很容易产生幻觉。
  任怀风与萧延礼两人沉默相对,看起来好像没有力气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萧延礼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
  任怀风忽然出声:“我不可能扔下你不管,你若走不出去,我也走不出去。这些迷雾有毒,欺摇山之所以有进无出,恐怕正是这些迷雾的原因。”
  任怀风侧了侧脸,避开萧延礼的目光,到底还是怂了。
  萧延礼不再说话,任怀风的话也不多,大约走了半天功夫,任怀风察觉到萧延礼有些不对劲,他将人放下来看,好像是昏迷过去,失去意识了。
  在这个时候,哪怕睡觉任怀风都不放心,更何况昏迷了。
  萧延礼的意识是断断续续的,偶尔听到任怀风在喊他,他如果有力气便应上一声,但也只是发出微弱的气声。偶尔他感觉任怀风在给他嘴里塞一些东西,往往是温润的液体,大概是找到了水源,或者树上的野果。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阳光有些刺眼,掀了掀眼皮,感觉到有些力气。
  “这是哪儿?”他问。
  任怀风倒是很能捕捉到他的声音,立马就回答了:“我们走出来了,马上就到风阳关,到时候有大夫治你的病,我也就放心了。”
  “哦。”萧延礼没什么情绪,“我闻到了血腥味。”
  任怀风怔了怔,“哪有,我怎么没闻到?”
  萧延礼道:“风阳关很可能出事了。”
  任怀风嗯了一声,往前走了两步,果然在一丛灌木地下看到了士兵的尸体。
  尸体还有余温,但已经没气了,说明刚死不久,如果是一场拼杀,说不定还有活口。
  任怀风将萧延礼放下,小心掩藏在灌木丛后面。
  然后独自一人摸了出去,血腥味很浓,他听到有人在用粗重的声音呼吸,他凑了过去。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那人用已经不太灵活的眼珠子看了任怀风一会儿,终于在一生斑驳杂乱的记忆里扒拉出一个人影来,他顿时显得十分激动,伸手抓住了任怀风的胳膊,任怀风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到底没缩掉。
  “小伯爷,谢将军奉诏勤王,林副将却与南蛮人勾结,风阳关现下已被南蛮人攻破,小伯爷别再往前走了,被南蛮人抓到格杀勿论。”那名兵士废了好大会儿功夫,才把一句话说完整。
  任怀风一边听,一遍掰开他的手指,揉了揉胳膊。
  眉头紧皱,问道:“那谢槽呢?”
  那名兵士只是摇了摇头,再也说不出话来,没过一会儿,人便没了气息。
  任怀风转头去找萧延礼,萧延礼还能强撑着,他一言不发地将萧延礼往背上架,两只手攥着萧延礼的胳膊,萧延礼的脚尖拖在地上。
  任怀风一步一个坑,两个人颤颤巍巍地前行。
  后来他们找到一匹马,任怀风撕了外衫,做了一条长长的结实的布条,将萧延礼绑在了自己的背上。
  两人骑马一路狂奔,他们的目的地是京城。
  如果京城沦陷,那么他们便一起死,如果京城还在天家的掌控之中,他们便一起活。
  也许上天终究是眷顾他们的,当这匹马跑到精疲力竭,坐在马背上的人也几欲昏厥之时,京城外防的一队巡逻兵发现了他们。
  人被送到宣宁侯府时,任怀风满脸苍白毫无血色,眉头仍然紧皱着,萧延礼仍然绑在任怀风的身后,昏迷不醒,唇上沾着血迹,大概是五脏六腑伤得严重,吐血了。
  萧老太君与萧四郎一同到门口接人,见家将从马车上把两人抬下来,系在两人之间的布条绳索还没解,不由得问:“怎么回事,那布条还不赶紧解开,勒着病人可怎么好?”
  随行的巡逻兵有些为难:“老太君,不是我们疏忽了,而是那位任三公子不让我们靠近。”
  说着就向萧老太君示范了一下,只要有人一靠近萧延礼,任怀风就下意识地反抗,不准任何人将萧延礼带走。
  这一幕看得让人心酸,人要如何重视另一个人,才会在几近昏迷之际,形成下意识的动作。
  “但这样绑着也不是办法啊,老四,你去告诉他,他们安全了。只要任怀风意识到这一点,就不会这么紧张不肯放松了。”萧老太君点名萧四郎,萧四郎即便不说话,光武力制服任怀风也绰绰有余。
  “任三,我是萧四郎,把我二哥放开,不然我就揍你了,听见没?你们已经到京城了,到宣宁侯府的家门口了,还有甚不放心的?你要是跟我纠缠,就耽误了给我二哥治伤,到时候我二哥有个好歹,便是你的罪过了。你追悔莫及,知道吗?”
  如此说了几遍,任怀风像是一点反应都没有,萧四郎干脆也不说了,直接上手。
  没想到上手之后,任怀风也没有任何抵抗的动作,原来真是听进去了。
  任怀风和萧延礼均被安置在宣宁侯府,一墙之隔,两个房间。
  萧老太君请了京城中最好的大夫,加上府中常年留守的御医,一同为任萧二人看病。
  大夫查看了萧四郎的伤口,又望闻问切地诊断了一番,神情严峻,萧老太君忙追问:“如何?”
  大夫回答:“正如老太君所见,宣宁侯身上的伤实在太多太严重了,又没有及时诊治,如今伤情加剧,实在是不好说啊。”
  萧老太君顿时觉得眼前一黑,大夫又说:“老夫难以想象,宣宁侯是如何带着这么严重的伤,从风阳关赶回来的,侯爷的意志绝非一般人能比的。更何况……”
  “更何况什么?”
  “他们进了欺摇山。”大夫将银针从萧延礼的穴位上取下来,只见银针一端漆黑,有剧毒。
  “这是欺摇山的毒,他们竟然从欺摇山走出来了,老夫……”大夫不敢置信,激动得几近落泪,复又查看了一番,“只是这欺摇山的毒,是无解的。”
  欺摇山的毒,自然是无解的,这是天下皆知的事,人们为什么进了欺摇山却又出不来,正是因为欺摇山有毒。
  欺摇山常年笼罩在一片迷雾当中,昏暗不见天日,十分容易迷路兜圈子,再加上那些迷雾随时随刻都侵袭着进山者的身体,许多人坚持不了两天,便都倒下了。
  任怀风跟萧延礼能出来,已然是个奇迹,出来之后还能活着到京城,更是一个奇迹。
  萧老太君明白这点,不能怪别人,只能怪自己的儿子命不好。若是当初她多想一层,便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其实她多少猜到了一些,可还是没有阻止,说来说去,都是自己的错。
  大夫随萧老太君到隔壁房间去看任怀风,御医已然解开了任怀风的衣衫,只见他浑身也是伤口,但伤势比萧延礼好些。唯一让人触目惊心的,是他两只胳膊上布满了一道又一道的割痕,几乎都没有结痂,有些还很新,像是几个时辰前刚受的。
  “这是怎么回事?”萧老太君不解地问。
  萧四郎看过伤口,道:“这些都是割伤,不像旁人所为,怕是任怀风自己弄的。”
  “他……做了什么?”萧老太君聪明之至,却又不敢深想。
  结合萧延礼唇上新鲜的血迹,有些真相不难猜测。
  萧四郎道:“他们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源,二哥的伤我看过,受伤时间很长,怕是在进欺摇山之前就已然受伤,倘若任怀风不用这法子,恐怕二哥坚持不到现在。”
  “什么法子?”萧老太君下意识要问个清楚明白,藏在衣袖下的手指紧攥着。
  萧四郎道:“以血饲人。”
  任怀风知道萧延礼不吃不喝又身受重伤,是坚持不下去的,无奈在欺摇山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把自己的血喂到萧延礼的嘴里。只因他失血过多,身体便愈发削弱,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
  后来下了欺摇山,风阳关去不了,其他地方他更不信任,再加上当初的执念,他一定得把萧延礼带回去,恍恍惚惚间便直奔京城而去。途中自然也用了老法子,想来几个时辰前,任怀风还给萧延礼喂了一次血。
  萧老太君几近落泪,仓皇地背过身,她想不到究竟是怎样情深义重的心思,才能待另一个人如此不惜一切。
  “之前便有传说,老夫原嗤之以鼻,不曾想任小伯爷痴情之至,实属罕见啊!”大夫感慨一声,又帮任怀风检查身体,忽然咦了一声,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何事如此惊讶?”萧四郎问。
  大夫惊得连连摇头:“这……任小伯爷不是在以血饲人,而是在以血饲毒啊!”
  萧四郎不明白,“什么意思?”
  大夫道:“宣宁侯恐怕有救了。”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不更新,捉虫。更新时间在早上八点半之前,以及晚上不定时。坚持日更到完结。求一波留言~按个爪也好~


第24章 第 24 章
  说着大夫便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他精通医术,乃京城第一大夫,人称神医。
  他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
  就连旁边的御医都得让着他三分。
  “只是任三公子,便要受罪了。”大夫叹了一口气。
  如何受罪却是没说,但抽皮扒骨必然免不了一通,晚些时候,任怀风醒来过一次,拉着神医大夫说了几句话。
  大夫出门的时候,抹了抹眼泪,朝守在门口的萧四郎说:“世间有情人如此,宣宁侯大幸也!”
  萧四郎一言不发,进了门,见任怀风脸色苍白,费力地张着嘴皮子喊他:“萧四郎!”
  他凑近了些,问:“你想说什么?”
  任怀风勉强笑了笑,“我若死了,烦请萧四公子照应任府三百余口人,此事便拜托给萧四公子了。”
  “你若真为我二哥而死,二哥必不会弃任家于不顾,何必拜托我?”
  任怀风道:“你忍心把这等事告知你二哥,让他后半辈子忍受愧疚与煎熬?”
  萧四郎默不作声。
  隔一会儿,应了,“我知道了。”
  “你当真这么喜欢我二哥,愿为他死?”萧四郎问。
  任怀风答:“大约不止是喜欢,是爱慕吧。喜欢一个人久了,就成了一种习惯,脱离了这种习惯,便也活不下去了。”
  萧四郎摇了摇头,“你能为二哥争取一段时间,我萧家也免不了葬身战场,何不如你自己苟且偷生?”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萧四郎道:“也是,你这人就是个疯子!”
  任怀风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起的是在欺摇山上,萧延礼那般虚弱将死的模样。
  他问:“萧延礼,你敢不敢承认喜欢我?”
  萧延礼好像什么也没回答,可好像又什么都回答了。
  一月之后,萧延礼能下地走动了,被萧四郎陪着在院子里晒太阳。
  任怀风早被奉安伯府的人接回去修养了,萧四郎仍记得大夫说的那句话,任三公子原本身体就没养好,经此一次底子怕是废了,后半生到老的时候,会遭许多罪的。
  萧四郎没跟萧延礼提这些,萧延礼好像也没问。
  “慎郡王逼宫不成,被我们扣押了,双方在拉锯战当中,又到了年关时节,想来还能安稳度过一些时日。至于沈氏,城外尼姑庵看管不严,叫她跑了。”
  萧延礼嗯了一声。
  萧四郎继续道:“她也不是真疯。”
  萧延礼没说话,萧四郎总感觉这人好像有些悲伤,便说起一些高兴的话。
  “析秋快要生了,御医看过,母子都很健康。我之前跟你提过,想将这个孩子过继到你名下,析秋也知道的,她不反对。”
  萧延礼淡淡地问:“不反对,便是同意么?”
  萧四郎道:“终究是我们萧家的后辈,有什么问题?”
  萧延礼摇了摇头。
  远处走来一道人影,没走近便开口:“我家儿子那么多,二爷想要,随便拿一个去便是了。”
  竟是任怀风又来了。
  萧延礼弯了弯嘴角,“说得如此轻松?”
  来人虽显得有些瘦削,但精气神还是挺足的,还是以往咋咋呼呼的模样,如同冬日中的暖阳。
  “可不是,他们一个个反了天了,巴不得来你宣宁侯府,做你萧侯爷的儿子呢。我想着,既然这些臭小子连爹都不认了,干脆赶出家门,二爷若是不嫌弃便收留了他们,不过实在太闹腾,扰了你们的清净。”
  萧延礼笑道:“你这爹当得也太随性了。四弟,你可别向他学。”
  任怀风挤开萧四郎,自个儿凑在萧延礼的旁边,“萧四公子,你宝贝儿子就自己揣着吧,你二哥可是要当我儿子的爹,晓得不?瞎凑什么热闹啊你!”
  萧四郎一脸莫名,转而怒道:“任怀风,你别瞎嘚瑟!”
  任怀风哼道:“再怎么着,你儿子也没我多。”
  “你……”萧四郎被人怼了这么一着,气笑了,“我现在只有一个,比不上你,但我以后还能再生,你呢,你能吗你?”
  任怀风张口就道:“怎么不能了?我跟你二哥生啊!”
  话一出,全场安静。
  萧四郎看看任怀风,又看看萧延礼,任怀风说这话也挺虚的,偷眼瞅着萧延礼。
  萧延礼轻轻说了一句:“任三,你越发没脑子了,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的。”
  这话什么意思,承认了?
  没等任怀风欢喜,萧四郎就劈头一句:“任怀风,你也忒不要脸了!”
  任怀风瞪了一眼萧四郎,“哎哎哎,你还要打我不成?想以下犯上吗?”
  萧四郎道:“什么以下犯下?论爵位品级,你见了我得行礼!”
  “可我是你二嫂!”
  “臭不要脸!”
  两人打打闹闹,闹得没形了,萧延礼终于出声制止:“别闹了你俩,像个什么样子?”
  萧四郎愤愤道:“二哥,你看看这臭小子,太嚣张了,管管!”
  萧延礼道:“他不归我管。”
  任怀风得意地吐吐舌头,“嘿嘿,瞧见没?自己媳妇儿自己疼,这叫护短!”
  萧延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任三,你别在这儿瞎说八道了,回去。”
  “咋的,我才刚来,你就赶我走?”任怀风特别不乐意,“我从今儿起,就打算住你家了。”
  “住宣宁侯府?”萧延礼感到头更疼了。
  “是啊,跟你住一起啊。”
  “不行。”萧延礼直接拒绝了,“回你的奉安伯府住去。”
  任怀风不高兴,委屈。
  “那我今天晚上跟你睡。”
  萧延礼黑着脸,“不行。”
  “就睡一下下啦。”
  “不行。”
  萧四郎觉得在这两人面前,实在没有自己的位置,更没眼再看了,赶紧溜回自个儿院子找媳妇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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