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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乔入农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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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墨不免有些丧气,洗澡连肥皂都用不上,干洗总觉得没洗干净似的。
  刚蹲下想帮着一起洗,林正就拦住他:“这也不多,一会儿就洗完了,你就别沾水了。李阿嬷不是要教你做衣服吗?你过去吧,早点做了好穿。”
  “好吧。”乔墨笑着领情,却想起一事,问他:“对了,你继阿么家的大弟弟是秀才了?”
  古时候读书人金贵,哪怕是个秀才也很了不起,何况在这样的村子里面。如果那个大弟弟当真是秀才,将来真再考了举人什么的,对他们来说可不是好事。
  林正先是一怔,接着摇头,语气里不无嘲讽:“考了两次,没考上。第一次对外说是因为生病没做完考卷,第二次就是今年,榜单上根本没他的名字。到今天人都还在县城里‘苦读’没回来。”
  只怕是羞于见人吧。
  乔墨不无恶意的揣测,嘴里嗤笑道:“你那继阿么可真有脸说,居然说他那儿子是秀才。”
  林正微愣,反应过来:“你见到他了?”
  “见到了。”乔墨也没瞒着,反正林老嬷是个嘴碎爱编排人的,现在不说,等以后从村里听到,恐怕事情早被改的面目全非了。
  “我从李阿嬷家出来,他拉住我,又是给看金镯子,又是夸他家林福,还一个劲儿的说你坏话。他打什么主意当我看不出来?”
  林正顿时恼怒不已。
  以往林正虽对继阿么不满,但看在林阿爹的份上,能忍让就忍了。可眼下是要抢他媳妇,怎么能忍?
  乔墨一见他丢下东西就往外走,连忙拉住:“你做什么去?”
  林正红着眼说:“我去跟他们说,如果真穷,我出钱给林福说媳妇。”
  “你傻呀!凭什么!”乔墨知道他是气的,忙说道:“你别气了,我不是那种吃了亏不做声的人,他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使坏心,我就修理他的宝贝小儿子。反正那林福我看着也不像个好的。”
  “以后你离他远点儿,他满肚子花花肠子,不知招惹了多少小哥儿,名声差的根本没媒人登门。”林正满眼嫌恶,心里还是决定找机会去跟林阿爹说说,若林阿爹不管,他就不再顾念情分了。
  “嗯,我知道,我会注意的。”乔墨心里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前世他虽练了点拳脚,也是勉强防身,现在得了这副看似健康却软绵绵的身体,别说对付那林福,就是个壮实些的小哥儿也打不过。这么一想,他就决定把锻炼身体提上日程,总得有点自保的手段安全啊。
  乔墨抱了那匹细棉布起了李阿嬷家。
  冬天农闲,这个点人们没事做,不少人都站在村中的路上说闲话。
  乔墨远远的就看见几个人,明显对着自己指指点点,即便听不到声音只看那表情也知道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何况他耳朵特别灵,能听见不少。说穿了,就是一群小哥儿羡慕嫉妒恨,说酸话罢了,当然,里面还夹杂着林老嬷散布的流言,对于他而言,完全是不痛不痒。
  “乔哥儿来了。”李雪笑眯眯的迎上来,一面朝屋里喊了一声:“阿么,乔哥儿来了。”
  乔墨见李雪腰间系着个荷包,正是他送的那个。
  李雪摸着荷包道谢:“多谢乔哥儿送我荷包,我很喜欢,改天我给乔哥儿做一个。”
  “不用了,我有呢。”乔墨与李雪说了两句就进屋子里去了。其实这趟他真不想来,他一个大男人什么时候做过衣服呀,可现在这算是逼上梁山了,不做不行。
  李阿嬷招呼他坐,又给他介绍孙阿嬷。
  孙阿嬷个子高高瘦瘦,不说话时看着有点木讷,一张口却是话音绵软,笑容也带着几分内敛:“这是阿正的新媳妇啊,长的可真俊,别说咱们上林村,只怕在白水镇都是头一个。阿正好福气。”
  “可不是嘛,合该阿正的缘分到了,别人呀,只有眼红的份儿。”李阿嬷说到后面就哼了一声,谁都知道他指的是谁。
  乔墨不想再说那些不开心的,便拿话岔开。
  李阿嬷也知道时间紧,让孙阿嬷继续做喜服,他教着乔墨裁剪,然后示范的缝了条袖子,剩下的让他接着缝。乔墨咬咬牙,硬着头皮上了。

☆、难料今生做“贤妻”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些评论回复过,可都没有显示,大概系统抽风了。
这两天宝宝生病,所以才发现,延迟了回复,亲们请见谅啊。
  穿针引线对他而言很轻松,他眼神儿好啊,看的李阿嬷满意的点头。开始下针缝了,他只觉得拿针的手十分僵硬,一点儿不灵活,出来的针脚也扭七扭八,自己都看不下去。
  “不要紧,才开始学都这样,继续。”李阿嬷一面缝着手上的喜服,一面鼓励他,一面又说:“喜被的被面都裁剪好了,上面的花草是早先阿雪绣的,阿雪的绣活儿不错,特别是花花草草。至于里头的棉被,我催过张老头,绝对在成亲头一天做好送来,耽搁不了。”
  “可不是,阿雪的绣活儿在咱们村也是数得上的,瞧这枕头上的花儿,绣的跟真的一样。”孙阿嬷也拿过一只长方形的大红枕套,上面绣着绿色荷叶粉白的荷花。
  说实话,着枕套不论是从形状还是花草都和乔墨的审美观相去甚远,但却很有乡土风情。多看几眼看习惯了,觉得还真不错。
  一边说话一边下针,不知不觉就闻到厨房传出的香味,一看,原来到中午了。
  乔墨勾着脖子坐了老半天,一抬头脖子酸的要死,两个拈针的手指似乎都不会动了。尽管如此,成果也是喜人,耐着性子忍着浑身难受做了半天,自己的一身里衣做完了。
  李阿嬷见他累的难受,笑着给他揉了揉:“难受吧?才开始不习惯都这样,做做就好了。今天就别做了,下午歇歇手,回去用热水泡泡,伸展伸展。”说着又拿起他做好的衣服:“嗯,你看,前面的就不说了,越到后面针脚走的越好。这裤子是最后做的吧?这针脚已经挺细密齐整了,做的挺好的。”
  “李阿嬷,我该回去了。”
  “就在这儿吃吧。”李阿嬷挽留道。
  乔墨边收拾好衣服便推辞:“不用了,阿正在家呢。劳烦李阿嬷了,我下午就不来了。”
  李阿嬷便没再留,送他出去。
  到家时林正已经在厨房做饭,棚子里摆着两只箩筐,里面整整齐齐的码着清洗干净碗筷盘子。乔墨将衣服放到屋子里,来到厨房。
  大锅里蒸着杂粮饭,林正已将一只萝卜切块,准备在小锅里炒。
  “我来吧,你去烧火。”乔墨卷起袖子。
  林正已经吃过他做的饭,做的真好,便依言去烧火。
  乔墨看着萝卜块,都是秋萝卜,收在地窖里,保存的不错,水分还是挺足。想了想,将早先抹了盐的猪肉取出来,朝油脂最肥厚的地方切了一刀,剩下的再放回去。
  在乡下,哪有人顿顿吃肉,十天半个月吃一次就算日子过的不错了,像乔墨这样每顿都切肉,那绝对是被骂败家贪吃,可林正却一声没吭。
  林正觉得乔墨过惯了好日子,一下子苦起来也不适应,再说给媳妇吃好的本就应该,乔墨也不是没算计,每顿都省着吃。林正心里下着决心,明年多置几亩地,多攒些钱,让媳妇想吃就吃,想穿就穿,不必抠着铜板过日子。
  乔墨哪里知道林正一瞬间那么多心思。
  将猪肉切小片,把小锅里的水舀尽,锅干了就下肉。
  随着刺啦一声,肉香立刻弥漫而出,肉片开始变的透明流出油来。铲子小心的翻动,压出肉片里的油分,等肉片变的焦黄,这才把炼出的油和油渣一起盛在一只瓷碗里。等油冷却会凝固成乳白色胶状物,在冬天十分耐放,猪油比菜油炒菜香。
  就着锅里剩下的一点油,放入切好的干辣椒和姜丝,翻炒两下再倒入萝卜,随后放盐,再加点自制的五香粉,顿时锅里的味道就大为不同。萝卜切的稍厚,乔墨就加了半瓢水,盖上锅盖焖。
  “阿墨,你刚才放的是什么?”林正因为担心他被溅出的热油烫着,所以看的很仔细,见他加了一匙粉末,锅里顿时就有了很香的味道。
  “那是我自己做的五香粉,就是把五种香料碾成粉,按照一定的比例掺在一起。做菜、腌肉、炖汤都能用。”
  林正有些惊讶,却又似理所当然,因为对方身上总有很多不合常理的地方,似乎懂得很多东西也不稀奇。不过……
  林正还是提醒道:“若有人问,别说是你做的,村里人来人往,借起来没个完。”
  乔墨一想也是,特别是遇到爱占便宜又嘴碎的人,那才惹人厌。
  两人吃了午饭,收拾完厨房乔墨就回屋了,林正则是去劈柴。成亲那天要烧两口大锅,所用的木柴可不少,得早早准备起来。
  乔墨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睡不着。
  早上李阿嬷把林正的衣服也剪裁好了,乔墨便把针线穿好,打算下午就把林正的衣服缝好。缝了一会儿停下手,自己无声的笑了笑,以前哪会想到自己会这样的事呢?怪不得老人总说天意难测。
  晚饭前,衣服总算做好了,可乔墨逞强的后遗症也出现了。
  乔墨躺在床上,根本动也不愿动,脖子酸疼酸疼,手指更是像抽筋,连眼睛也有些发花。从空间里取出清凉油,在太阳穴上抹了抹,顿时舒服多了。看着小圆盒子里所剩不多的绿色膏体,心里发愁,他最怕蚊虫叮咬,清凉油用完了怎么办?
  果然穷日子难过啊,必须得想办法赚钱才行。

☆、成亲终至犹似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加更哦~
作者一直很努力,请鼓励~
  听着外头院子里还有劈柴声,乔墨皱了皱眉,打开窗子探出头,喊了一声:“阿正,进来。”
  “来了。”林正早热的脱了大袄,仍是满头大汗,微微喘着气。听见乔墨喊他,便将斧子搁下,拿布巾擦了汗,往屋子里去。
  进了门,乔墨先给他倒了碗温热的水。
  林正笑着接了,一扬脖子喝干,问道:“阿墨喊我做什么?”
  “给!试试合不合适。”乔墨将衣服递给他。
  “给我的?”林正知道他在做衣服,只是没想到是给自己做的,一时间真是又惊又喜,哪里还有不满意的。“不必试了,肯定合适。”
  “算我没白辛苦。你劈了一下午的柴了,歇歇吧,还有两三天呢。”乔墨看他做事的拼劲儿,真怕他累出病来。
  “没事,我做惯了的。”林正发现他姿势不太对,仔细观察就猜到了,定是做衣服累的。便说:“我给你揉揉吧,不然明早起来更难受。”
  乔墨也有过运动过量,第二天肌肉酸疼都无法走路的经历,于是没推辞,往床上一趴就等他服侍。只觉得一只粗糙却很温暖的大手按在脖颈上,一下一下轻柔的按捏,舒服的让人叹息。
  等林正发觉不对时,人已经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还是为成亲的事忙碌,不仅是林正李阿嬷,还有李雪李良夫夫和李大叔,又有几家热心和善的村民。反倒是乔墨最闲,更是在成亲有一天被要求住到了李嬷家。
  虽说是乡下人家,可成亲是一辈子的大事,实际上繁琐着呢。林正和乔墨的婚事毕竟特殊,很多地方都减省了,只是弄个新房做个酒席,意思一下把新人迎回去就完了。
  乔墨当晚是和李雪一起睡,虽说明天成亲的是他,可他还没怎么着,李雪反而激动的说个不停。若不看李雪的性别,那性子真像个热情话多的小姑娘,让乔墨心里又古怪又好笑。
  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被叫醒,李雪催着他穿嫁衣。
  乔墨暗自庆幸,还好不是裙子。
  这十八文一尺的红布果真不错,颜色十分大气漂亮。原本嫁衣上要绣莲花鸳鸯,只是成亲的日子赶的急,只能用黑色的线细细滚了边儿。大红就是要用黑色才压的住,才大气,所以嫁衣虽样式简单,却对乔墨的审美。
  李雪是个细心的小哥儿,用红线仔细打了一根绦带,系了个如意结,配着连夜做出的一个扇形红荷包,往乔墨腰间一系,顿时就不一样了。
  李阿嬷为乔墨梳头,柔顺黑亮的头发半挽半披,一根红发带绑在头发。
  然后按着乔墨不许他动,要为他开脸化妆。
  “这个不用了。”乔墨在电视里看过所谓的“开脸”,就是拿细棉线绞掉脸上的细汗毛,使脸更加光滑,可那很疼的。
  “胡说!哪个嫁人的小哥儿不绞脸啊?别人看了要笑话的。”李阿嬷驳回请求,不顾他挣扎就手脚利落的做完了。
  乔墨觉得双脸微微发热,又被描了眉,涂了唇,但看还要涂晒红死也不从。这又不像现代技术和化妆品那么好,跟抹了根猴子屁股似的,能见人吗?
  “乔哥儿,你可真好看。”李雪夸赞的话虽朴实,可脸上的表情却很夸张。
  李阿嬷也连连点头,还拿了铜镜给他照:“小乔穿这身红衣特别好看,衬得皮肤白嫩嫩水灵灵的。”
  乔墨干笑,看着镜子里模糊的影像,暗叹他们眼神之好。
  古代的铜镜虽照人不清楚,可也不是便宜东西,李阿嬷这个应该是嫁妆,已经很陈旧了。不过李阿嬷是个细致人,东西保管的好,估计还会给李雪添在嫁妆里。
  乔墨觉得时间漫长很无聊,李阿嬷却和李雪很有兴趣的讨论着今天的席面客人等等。乔墨干脆闭着眼靠在床头假装补眠,实则盘算着做点什么挣钱。
  虽说在农村里生活,可他不会种地啊,也不敢说自己吃得了种地的苦。种地不是一天两天,一时的热情终会过去,刮风下雨酷暑寒天都得下地,他这小身板儿也受不了啊。
  乔墨看过其他小哥儿,没嫁人前都是在家做饭收拾家,除了农忙很少下地。可嫁了人就不一样了,家里地里都得忙,就这还不一定能让夫家满意。乔墨虽自认种不了地,到底是个男人,就算林正迁就他,他也不能把自己当女人白吃饭啊。
  地里的活儿只能指望林正了,他倒不如做点小生意。
  其实做肥皂很好啊,不是什么奢侈品,法子也简单,东西又很实用,只要做出来绝对不缺销路。可惜……林正说他们这儿皂荚树少,没原料还怎么做?往别处收购,只怕小本生意负担不起。
  做镜子?
  做镜子就得烧玻璃,烧玻璃可是个大工程,他一个小哥儿没钱没人,弄那么大阵仗只怕不是赚钱而是招灾。
  脑子里的想法一个一个闪过,很多都不难做,可时代的鸿沟摆在面前,在古代来说还是很引人注目。最后不得不叹口气,抛弃那些能带来丰厚财富的想法,着眼吃穿。
  忽而想起一件事,现在好像没有卖复合香料的,那些都是各家大厨私人调配的秘方。他会做五香粉呀,就算比不得那些大厨私人秘方,却能走进千家万户,岂不是个很好的买卖!
  想到这里,顿时心头热切,恨不能马上就去做。
  偏这时外面一阵喧闹将乔墨惊醒,这才想起今天成亲,自己是新人。此时吉时将至,大概是林正来迎亲了。
  在一阵阵的起哄声里,房门开了,一身大红喜服的林正被几个人簇拥进来。
  这些人一看到乔墨,皆是愣住了。这么俊俏不凡的小哥儿,林正果然是好福气,一帮子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但还是个个恭喜祝福打趣不断。
  乔墨也打量了林正。
  林正的个子摆在那里,绝对一米八以上,虽没刻意锻炼,但天天干活身材十分健壮,是天生的衣架子。原本周正的脸添了道刀疤,旁人或许可惜,觉得多了点戾气匪气,乔墨却觉得还不赖。

☆、顺水推舟拜阿么

  “阿正,傻站着干什么,还要拜堂呢!”李阿嬷笑着提醒。
  林正傻笑着回神,上前一步将乔墨横抱起来,突如其来,乔墨被吓了一跳。紧接着众人簇拥着出了门,在院子里停着马车,那匹大马今日也是戴了红花。若是别家嫁小哥儿,马车上还该拉着嫁妆,而乔墨不过是走个形式。
  把乔墨往车上一放,林正赶上车。
  本是村子偏僻地方,今天却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李良也在迎亲的队伍里,这时早有准备,把篮子里的花生、枣子分给凑热闹的小孩子,一人博句喜庆话,场面越发热闹。
  乔墨今日才算真正体会了万众瞩目的感觉,脸都要笑僵了。
  幸而李阿嬷家离的不远,很快到了,林正将他背到堂屋。堂屋早已装饰一新,上首摆着两张椅子,是给林正阿爹阿么坐的,旁边两侧的椅子是给族里长辈坐的。
  乔墨脚刚一落地就发现气氛不对。
  四下一看,长辈们都坐齐了,林阿爹也在,却空了一个椅子,是林老嬷没来。倒也在意料之中,本来关系就不好,又出了之前的事,林老嬷哪里肯来。没见除了林阿爹,那两个弟弟包括林老嬷大弟媳妇一个没见吗?
  “这朱哥儿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个头发半白的长辈愤愤说道。
  朱哥儿指的就是林老嬷,原本姓朱。
  一个青年晚辈弯着腰苦着脸,说“三叔公,已经喊过两回了,他只说身上不舒服,来不了。这怎么办?”
  一群人面面相觑,成亲新人拜不了堂,算什么事儿?说出去招人笑话啊,连新人都名不正言不顺,以为夫家不承认这么个夫郎呢。
  也有那些羡慕嫉妒,幸灾乐祸,窃窃私语。
  林正的脸色很难看,拳头握的咯咯作响,青筋都爆了起来。
  沉默许久的林阿爹忽然说话:“我去喊他来。”
  这时乔墨却把人拦住,说了句令满屋人寂静无声的话:“阿爹,继阿么既然不舒服还是不要劳累他了,不如请阿么来吧。我进门,别人都可以不拜,但阿么肯定想看看阿正娶的媳妇。您说呢?”
  观礼的人炸了锅:“请林正阿么?他亲阿么可早就死了的呀。”
  “对!对对!请林正阿么!”族里长辈却明白过来,连声赞同:“朱哥儿不过是继阿么,不来就不来吧,亲阿么虽不在了,可牌位还在。对着牌位拜是一样的。”
  众人虽震的一愣,细细想来,这事儿也可行。而且若事情传到林老嬷耳朵里,那可就热闹了。这说明什么呀,说明新媳妇不认他这个继室,只认原配呢。族老们都赞同又说明了什么?说明即便原配死了那么多年,可到底比他正气,终究压在他上面。
  乔墨也是灵机一动,想着这算是一箭双雕,反正他对林老嬷膈应的很,实在不愿拜。想必林正也更愿意看见自己亲阿么。
  很快,林正阿么的牌位就被取来了,端端正正的摆在椅子上。
  以往封建古代女人是不能进祠堂的,哪怕牌位也不行。这里却不同,小哥儿出嫁随夫,死后牌位与夫君并列可入祠堂,但平时也是规矩很严,不允许小哥儿随意进入。若夫君未死夫郎先亡,便先在家中放置牌位,等夫君死后才能挪入祠堂。
  所以,按说林正阿么的牌位该在林阿爹家,可家中有个林老嬷,他哪儿敢摆。林正分出来之后也不愿自家阿么死后还要遭罪,就将牌位也带走了,一直放在自己房里的柜子上,平时用布罩着。
  “一拜天地!”
  乔墨忽然被林正握住手,带着一起跪下磕头。
  乔墨微怔,似乎到了这一刻才真的有点嫁人的感觉,像走错片场般有种荒谬感,却又真真实实的告诉他——这是他的婚礼!
  “二拜高堂!”
  又一拜,乔墨觉得心跳有点儿快,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夫妻对拜!”
  当转过身面对林正,看着近在咫尺的大个子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那双眼睛倒映着自己,红衣墨发,俊雅安然。这已不是前世的乔墨,现在的他不会再为家事伤心愤怒,不会再为排遣寂寞孤独踏遍山河。眼前的人虽然只是个庄稼汉,却呵护他,迁就他,照顾他,他没有什么不满足的了。
  罢了,不管之前的决定是不是一时冲动或暂时之计,从这刻起,他该正视一切。
  一旦成亲,两个人生活不再是一起吃饭一起生活,还包括更加亲密的行为。这是一个家,不是搭伙过日子的房子,他们将睡在一个房间一张床,为着同一个明天而努力。
  “礼成!”
  仪式结束,从今往后两人将同心携手,共筑一个小家了。
  乔墨恍惚了一下,眼神复而清明,焕发出一抹醉人的光彩。旁人只见他莞尔轻笑,配着红衣雪肤,整个人犹如明珠,照的这间陈旧的土坯房也似染了光辉。
  外人感叹林正走了好运。族老们则高兴林家小辈又一桩美满婚姻,来年族里又要添丁兴旺。林正满腔血液翻滚,分明没喝酒都似醉了一般,见谁都笑。
  林氏的族长是三叔公,在族里不仅辈分高,也很有威望。
  三叔公欣慰的笑道:“阿正啊,如今娶了媳妇,可要好好过日子。等过年开祠堂祭祖,把你媳妇领上,那时再把哥儿的名字写在你后边儿,这才算真完事呢。”
  “多谢三叔公,三叔公,您先入席。”
  林正半扶着三叔公入了头一席,紧接着族老们一一坐了,满一桌。另一桌坐着林阿爹,本该还有林老嬷、两个弟弟和大弟媳妇,可这四个都没来,于是李大叔与几个老邻居带着几位林正同辈的小子们坐满了。李阿嬷与林氏里的几位婶么么带着几位小哥儿坐满了另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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