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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方宅十余亩-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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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昕之微微颔首。
  郁容哑然,少时,道:“前梁不是早灭了一百多年吗?”
  何况,严格说起来,梁朝的灭亡不能归责到建立旻朝的聂氏头上。
  前梁腐败,百姓民不聊生,有志士揭竿而起,十多支势力相继崛起,遂是群雄争战,逐鹿中原。聂氏后起,先通过合纵连横,稳固自己势力,发展壮大后,一一扫平对手,耗费十数年终究赢得了天下。
  “现在的常氏跟前梁的常氏根本不一样吧?”郁容又说。
  聂昕之淡然回:“阴谋借端大义,没有温阳常氏,亦可有平阳常氏。”
  也是。
  郁容不免有些担心:“兄长此后行事,切记小心为上,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擅蛊者。”
  聂昕之语气微缓:“自有防备,容儿不必担心。”
  郁容点了点头,想起赵烛隐,不由关心问:“烛隐兄他好像打击过头了?”
  聂昕之漫不在意,说:“赵是其人,没心少肺,勿药自能愈。”
  郁容囧了囧:“兄长……”
  说人家没心没肺,这男人当老大的心肠,也真够狠硬的。
  聂昕之仿佛察觉到对方的心声,忽道:“刘氏原有一长姐,半年前病逝。”
  郁容一时没明白啥意思:“什么?”
  聂昕之直言:“赵是认错了人。”
  郁容:“……”
  烛隐兄不是说,十数年前无意间见到蓝姑娘后,一直念念不忘吗?
  仔细想想,其念念不忘的第一面,大概在十二三岁之年,那时,蓝姑娘……四五岁?
  囧。
  自古深情留不住,所以尸蛊进了脑。
  说好的情深义重,结果竟是弄错了人?


第103章 
  经由聂昕之说; 郁容才知道烛隐兄跟乐伎蓝儿可不光是认错人的问题。
  自诩“万花丛中过”的赵烛隐,每每忙完了正事; 休假之日常爱流连舞榭歌台; 曾跟蓝儿的长姐,或说真正的“蓝儿”,有过一段情缘。
  那时候其没认出“蓝儿”是他有一面之缘的官吏家女公子。
  两相正浓情蜜意着; 京中赵家催促赵烛隐成婚。
  赵烛隐回京之后就履行了与其夫人的婚约,因着刚成亲不久,好好收敛了一把风流性子,新婚过后正逢多事之际,东奔西跑忙得无暇他顾; 往后去了南地,再之后为了寻取麒麟竭; 甚至潜出国境在南蕃待了大半年; 便……
  渐渐忽视了曾经的红颜知己。
  年初,蓝儿病逝。
  不多久,其妹顶替其名,入清河坊成为乐伎; 其后就与赵烛隐“喜重逢”。
  郁容:“……”
  所谓渣渣,真的是只有更渣; 没有最渣。
  尽管他觉得烛隐兄不该受尸蛊之苦; 但……
  真的有些活该的感觉。
  “不该啊,”郁容着实想不通,“蓝姑娘不过十七八的年岁; 烛隐兄如何觉得她会是十多年前的故人?”
  聂昕之说明:“刘氏自报其龄廿有四。”
  郁容无语:“二十四跟十八差距还是挺大的吧,烛隐兄居然信了?”
  聂昕之微微点头。
  郁容:“……”
  好罢,二十四岁原也不老,有一些人面相年轻,是有可能会被误会为十七八的。
  再观蓝姑娘其人,不提出身与图谋,单看外貌风姿,确是天仙一般的人物……在烛隐兄观念里,说不准,再多的岁数,“天仙”合该长着十八岁的脸吧?
  郁容勉强说服了自己,却无法掩饰囧囧的心情。
  忽而想到什么,他目光古怪,打量着自家男人:“兄长如何得知这些?”
  前情后果,清清楚楚,莫不是在人家床底偷听了?
  聂昕之语气平静:“不日前着手下之人查到的。”
  郁容了然。
  想也是,如果这男人一早知道,明显有猫腻的事实,哪怕不想插手赵烛隐的私事,也不可能容忍如此坏法乱纪、对旻朝图谋不轨之人各种蹦跶着。
  “真没想到,烛隐兄居然是这样……”
  当着人家表兄的面,不好意思说“渣”。
  聂昕之显然意会到其未尽之言,语气淡淡:“所谓红颜,于赵是不过春之芳华。”
  郁容闻言汗颜。他家兄长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说话,用词奇奇怪怪的,语意也往往不明不白。
  神奇的是,他居然心有灵犀般,懂了。
  要是别人形容女子为芳华什么的,肯定以为是在夸赞。
  但聂昕之的言下之意……
  春花再美,如何惹人欢喜,到底不过是点缀之物,多了赏心悦目,少了也无伤大雅。
  越说,越觉得烛隐兄渣。
  “挠志而寡义,是以薄幸负心,世间之人多如是。”
  看到郁容无言以对的模样,聂昕之说了这么一句。
  郁容黑线,他家兄长这一个地图炮开得真是极好的。
  聂昕之浅声道:“容儿何需介怀。”
  郁容失笑:“我哪里是介怀……”
  这是八卦好吗!
  眼珠遂是一转,他故作一本正经:“于兄长,红颜又如何?”
  聂昕之云淡风轻:“除却容儿,世人于我皆如枯骨。”
  郁容:“……”
  兄长这范儿装得真真是牛,让他忍不住想竖大拇指。
  想象一下,在这男人眼里,除了自己,全是行走的人骨头……
  那画面着实太美了。
  话说,这声世人除了他郁容,是不是也包括了官家、聂暄这些亲人?
  那……
  郁容自不会揪着这个问题,当真询问出声,反正,不过是一个说法。
  他家兄长的“甜言蜜语”就是这么另类,个性!
  满足了八卦之心后,郁容懒得再关注赵烛隐的风月往事,心神又放回到蛊毒之事上。
  包括安朗犀在内,几名郎卫得以解蛊,没了生命危险,不代表就安然无虑了,还得他继续观察一段时日。
  这一回有惊无险的经历,让他越发警醒了。
  蛊毒并称,但蛊比毒邪门了多,为了以防往后自己或兄长,乃至相熟的人遭遇蛊毒之险,必得好生学习、研究蛊毒一证相关问题。
  便是不求精通,至少中了蛊能及时发觉并正确辩证,熟悉学会运用逐蛊化毒之治法与方剂。
  “小郁大夫,”是两天没见到人的赵烛隐,神色颓唐,看起来憔悴极了,“麻烦你跟我走一趟。”
  郁容问:“去哪?”
  尽管,见其面容近乎枯槁的模样,难免生出些许恻隐之心,可这家伙私下行事时常有些不靠谱,还是先问清楚才好。
  赵烛隐直言告知:“密牢。”
  郁容不经意地蹙起眉:“带我去密牢?”不太好吧?
  赵烛隐道:“安心,我征得了老大的应允。”
  既如此……
  郁容颔首:“好罢,什么时候去?”
  “马上。”
  赵烛隐一副亟不可待的姿态,惹得年轻的大夫十分好奇。
  又是一番询问,才知,其想见关押后被严加看守的蓝姑娘,可是不管问什么说什么,对方爱答不理的。
  郁容听罢,不由得心生几分感慨:烛隐兄于女色上确实渣了,但这一回好像真的动了真心了。
  赵烛隐说道:“她想见你。”
  郁容觉得莫名:“见我干什么?”
  除了医生与患者的关系,他跟蓝姑娘完全没有瓜葛吧?至于那枚引发“惨案”的香囊,刻意被遗忘脑后了。
  “不知。”赵烛隐疲倦地摇头,“只说,你与她有救命之恩。”
  这样吗?
  救命之恩什么的说得肯定不是前次看诊。
  郁容遂仔细地回忆了一遍自己看过的女科患者,客观地说,蓝姑娘真的是少有的美人,如果之前见过面,肯定不会没有一点印象的。
  却丝毫想不起来,究竟什么时候与对方见过面。
  只是……
  “见了我又如何?”郁容复又问道。
  没别的意思,单纯觉得奇怪。哪怕自己真对其有救命之恩罢,到这个地步,还有见这一趟面的必要吗?
  赵烛隐沉默了半晌,轻叹:“我想问问她为什么。若你不在场,她无论如何也不愿开口。”
  郁容:“……”
  一言难尽。
  案情已真相大白,条条件件,凿凿有据;若问私事……烛隐兄若能作一番反省,哪里需得追问一声“为什么”?
  在心底嘀咕着,郁容嘴上到底没再说什么。
  走一趟就走一趟吧。
  便至密牢。
  女子布衣荆钗,却是风华难掩,一见到年轻的大夫出现在铁牢之外,原本没什么表情的面容上乍见喜悦之色,不等对方有何反应,便是伏地跪拜,行了好大一个礼。
  吓得郁容一跳。
  蓝儿开门见山道:“前年腊月二十四,先生曾施热饼两张……”
  遂是娓娓道来。
  其实没什么好说的,就是郁容采购年货时,无意间看到一个蓬头垢面看不出长相年龄的乞儿,饿昏在街边,怜悯之心发作,便将刚买到手的饼子和一些散钱施舍给了对方。
  “若非当日先生施饭之恩,便无今日之蓝儿。”
  自始至终,郁容没说几句话。
  蓝儿也没在意,自顾自地说了一通。
  赵烛隐在一旁可怜巴巴地开口:“蓝儿……”
  蓝儿理也不理他,目光柔和如水:“小女一直寻求报答而不得,现如今……”顿了顿,语气一转,“为先生精心备了一份重礼,存储在清河坊宵月阁的密室。”
  “……”
  礼物什么的,郁容总有种不好的感觉,含糊地应着声。
  没什么好说的了。
  郁容不打算再待下去,见赵烛隐傻愣愣的顾忌不到自己的样子,便由看守密牢的郎卫引领,与乐伎说了声告辞后离开了地牢。
  一回到地面,他第一时间就注意到等候在院中的男人。
  “兄长怎的答应烛隐兄,让我走一趟密牢?”他笑问,按照这男人的小心眼,这回的行事有些不合常理。
  聂昕之只道:“蛊事邪蹊,防不胜防。”
  郁容眨了眨眼,遂明白了这人的意思:“你担心蓝姑娘给我下蛊了?”
  聂昕之手指拂过他的眼角:“小心为上。”
  如果自己真被下了蛊,莫名其妙跑这一趟密牢就能察觉吗?
  想了想,郁容也没深究,反正这男人做事自有一通道理,含笑道:“兄长安心,我也有防身之法。”
  聂昕之微微颔首。
  两人一边闲叙,一边漫步走回小院。
  回到住处,就见一郎卫候在那里,像是等了很久的模样。
  一见到聂昕之,其半跪行礼,遂双手半举起一个形态奇诡、不知木质或金属质的匣子。
  郎卫说,此匣从清河坊密室搜到,正是蓝儿所说的给郁容的重礼。
  郁容:“……”
  压力山大,有些不敢看他家兄长的表情。
  聂昕之淡声吩咐:“打开。”
  郎卫二话不说即打开了匣子——
  郁容好奇地探头看去。
  只见,三寸长的赤黑色大蜈蚣,游曳爬走在匣底。
  ……什么鬼?
  举着匣子的郎卫,仿佛对内里的东西早有预料,淡定地举着匣子,半点儿不见畏惧。
  “麒麟蛊。”聂昕之语调平静,注视着郁容,目光沉静,“这一份重礼,容儿可要收下?”
  郁容:“……”
  奇了怪了,怎么莫名有一种被恐吓的错觉?


第104章 
  蛊什么的当然不想要。
  就算不是蛊; 礼物之类也不能乱收……
  得看送礼的是什么人。
  无论乐伎蓝姑娘到底是怎样的心思,郁容坚决表示自己不会接受这份“重礼”。
  不管是蜈蚣也好; 或者麒麟蛊也罢; 全权交予聂昕之,随其处置。
  金银伪造一案落幕。
  主从犯或就地处决,剩下的一众或被郎卫们羁押送回京城。
  其后; 赵烛隐满怀失意地走了。
  自霍乱之疫起,忙了小半年的聂昕之终于得了一段空闲。
  渐至孟冬,倏忽之间,便来到了十月。
  离家数月之久,郁容盘算着该回去了; 再迟些时日,比新安府更冷的堰海怕就得降雪了; 到时再赶路; 不免有些麻烦。
  未料,聂昕之突然开口说带他去猎场。
  郁容愣了愣:“猎场?在哪?”
  聂昕之道:“即在热汤泉眼数里之外。”
  热汤?郁容陡然想起来了,故作埋怨:“都怪兄长,到现在我还没泡成温泉。”
  聂昕之浅声道:“此次尽可在山庄多待几日。”
  “多待几天做什么?天天泡温泉?”
  聂昕之回:“白日里教你骑射。”
  这么一说倒是郁容让忆起了; 他会出这一趟远门,一开始就是这男人说什么带他来猎场教骑射。结果半道遭遇了霍乱; 忙完了疫病之事; 搬到这座小城,感觉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宅”。
  他点了点头:“教会我骑马就行。”
  届时出行,尤其是遇到时间比较紧的情况; 赶路起来方便快捷多了。
  老是让聂昕之带着他共骑一匹马,“影响”问题且不提,两个大男人的分量着实不轻,总得考虑一下那些价值逾千金的宝马的感受罢?
  想象很美妙,真到实际操作,郁容发现自己太想当然了。
  “身体微向前倾。”
  便有聂昕之手把手教着,仍旧手忙脚乱到仿佛手脚全是多余的程度。
  郁容觉得有些囧,从没想过自己居然笨手笨脚到如此地步。
  更囧的是……
  马尚未骑得会,大腿内侧已摩擦得生生得发疼。
  聂昕之察觉到了他的不舒适,也不管他口头上说着不要紧,直接翻身上马,将人带回山庄。
  遂坚持要替他上药。
  如此关心,让郁容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无语——
  兄长这样子,实在像娇惯孩子过了头的“熊家长”。
  “熊家长”拿来了药膏,见被他娇惯的某人不知在想什么走着神,便在其身侧直接坐下,上手就要脱去对方的衣物。
  郁容陡地惊回神:“兄长?”
  “上药。”
  “……哦。”
  一不小心想歪的某人,乖乖地解开衣服。
  还好,他的皮肤没娇嫩到摩擦个三两下就破了皮的地步。
  火辣辣地疼着,也只是有些发红。
  “不用麻烦兄长,我自己可以的。”
  尽管,没羞没臊的事,两人做过不知多少次了,可……
  大白天的,郁容难免有些尴尬。
  聂昕之神态淡然,天生一副严肃的面孔,赫然贴着大写的“禁欲”标签,沉静地开口:“无碍,你自己擦不方便。”
  推拒的姿态不怎么坚定,郁容由着自家兄长帮忙了。
  这一“帮忙”,就忙到了深夜。
  “忙”累了,相拥的两人沉沉睡着了。
  次日,郁容拖着疲倦的身体起床,便发现天空悄无声息地飘起了小雪花。
  骑射的学习,理所当然地又要搁置后推了。
  郁容无语到简直要凝噎的程度,一边唾弃着自己的没用,一边吐槽某个男人的“叵测居心”——教导骑射什么的,照对方的教法,感觉一辈子怕都难学得会了。
  幸而,这一趟的目的到底达成了一半。
  乘着男人临时有事回城,郁容总算泡到了温泉。
  热汤池子有不止一个,他结结实实地在每一个池子里泡足了一刻钟。
  泡久了,便犯起了困。
  热汤池子的设施十分齐全,聂昕之着人专门搭建了“水热床”,大冬天的刚洗浴完,睡在上面只觉热气蒸腾的,暖意熏人,尤为自在。
  正适合补眠。
  前一晚只睡了两个时辰左右的郁容,睡在水热床上可谓是一觉酣然。
  直到一股异样的香味直钻入鼻腔,胃部痉挛之感让他倏然醒来。
  快速穿戴完毕,郁容循着香气,找到了厨房的位置。
  看守山庄的老夫妇俩,忙得热火朝天。
  “公子,”妇人发现了郁容的到来,连忙丢下了手里的活计,迎上前,“可是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就是闻到香气了。”郁容笑着解释,遂有些好奇地看向热油滚沸的油锅,“这是在做甚么?”
  妇人回:“炸馓子。”便拿起出锅不久,晾在盘子上的小吃,“农家粗糙玩意儿,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就请尽管品尝吧。”
  郁容喃喃道:“馓子……”
  真的是好“古老”的吃食。隐约听谁说过,在他老家,温饱还是大问题的过去,女人们怀孕或坐月子,就是吃馓子补身。
  目光落在木盘上金灿灿的细细长长的炸面上,郁容问了声:“能尝一下吗?”
  妇人听了他的要求,似乎特别高兴,笑得开怀极了,热情地请他品用。
  郁容也不客气,拿起了一根,便吃入嘴里。
  牙齿之间嘎嘣脆的,感觉有些像麻花,香香脆脆,隐约带着少许的甜。
  口感着实不错。
  说如何美味倒也不至于,就是……
  这玩意儿自带类似辣条一般神奇的“气质”,一根吃完了就上瘾。
  吃掉一根馓子的郁容,好容易忍着没拿第二根……咳,那样也太没形象了。
  “是面做的?”郁容复又问道。
  馓子这玩意儿吃过的次数不多,只记得是面做的,具体是米面或者麦面,就不太清楚了。
  妇人肯定地应了声,见“公子”果真只是好奇看看,不需要自己特别招待,便回到装满油的大木盆前忙活着。
  将泡在油水里的面条捞起,扭成一圈圈的,搁置在案板上。
  另一头,老汉夹起扭成环状的面条,扔到热油里炸着。
  油锅里翻滚个几遍,面条变得金黄灿灿的时候,捞起来即成了馓子。
  闲极无聊的郁容围观了好半天,暗搓搓地学着炸馓子的手法,与炸制时的小技巧。
  他不太钟爱面食,这馓子倒是个例外。
  个人觉得,比麻花要好吃一些……咀嚼起来不那么费劲。
  而且这玩意儿,吃法似乎挺有花样的,郁容模糊地记得,除了直接上嘴,泡水吃,或者炒菜,都是可以的。
  如果学会了,回头没事,在家自己也可以炸一炸……当零嘴着实不错。
  待聂昕之回到山庄,就看到他家容儿,一边看书,一手拿着一根金黄的细长条小食,吃着不亦乐乎。
  吃完了一根,又拿新的一根。
  再吃第三根……
  零食被人抢了去,郁容陡地回过神,抬目看向男人,道:“回来啦。”
  聂昕之沉声嘱咐:“少食油炸。”
  郁容笑吟吟地颔首,遂道:“这玩意儿太邪门了,吃了就停不下来。兄长要不尝一尝?”
  聂昕之摇头。
  郁容果断拿起一根馓子塞入对方的嘴里,笑问:“怎么样?”
  聂昕之没有拒绝他的投喂,待咀嚼咽下了,语气淡淡:“不若容儿亲手烹制的美味。”
  “你又知道这不是我做的?”
  聂昕之只是微点头,没说什么。
  郁容失笑,忍不住又拿起一根,正要往嘴里塞。
  聂昕之忽地出声:“覃安送来了鹤虱。”
  郁容手上一顿,略作思虑,遂是眼睛一亮:“在哪?”
  对方说“鹤虱”他差点没反应过来,是山道年蒿。
  “适才送入药材贮藏室。”
  郁容顾不得吃什么馓子了,拉着男人就朝贮藏室去,边走边不忘问:“他们是按照我说的手法处理的吧?”
  聂昕之应答:“取花蕾炮制阴干。”
  闻言,郁容放下了那一点担心,语带赞美:“你手下人真能干。”
  聂昕之道:“是容儿的教导之功。”
  郁容忍俊不禁:“我教导什么了?”不过是誊抄了培植大全上的培植方法及注意事项,随同种子一起交给专司药材种植之人。
  随口一问也不求回答,反正他是习惯了自家兄长口中“容儿最厉害”的言论,语气一转,念念叨叨:“不知道有多少,要是分量足够……”笑着对身侧男人道,“你刚不是说喜欢我烹制的东西吗?不如,我请你吃宝塔糖吧?”
  不知道宝塔糖是为何物的聂昕之,奉行着一贯的“容儿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原则,颔首,道:“然。”
  看到男人一本正经的反应,想象着其吃宝塔糖的画面,有一种诡异的喜庆感。
  想着想着,郁容就乐了。


第105章 
  请聂昕之吃宝塔糖不过是戏言。
  即便名字里含有一个“糖”字; 配料亦是以砂糖为主体,宝塔糖到底不是糖; 而为药。
  是药即非症情况下不能乱吃。
  聂昕之的身体内外是怎样个状况; 郁容了如指掌,他家兄长健康得很,无需“打虫”。
  开完了玩笑; 该做的还得做。
  覃安那边送来的蛔蒿阴干花蕾,说多不多,一斤四五两;说少,培植成功之初就有这么多的收获,却也着实不少了。
  说着制宝塔糖; 郁容当真上手开始了准备工作。
  当然,他没打算将这好不容易获得的蛔蒿; 只有斤半左右的干花一次性用掉。
  从实用性考虑; 蛔蒿是一种对蛔虫病有特效的药物,患有蛔虫病者配合服食芒硝,直接喝下过滤后的蛔蒿药液即有强力驱虫之效。
  旻朝毕竟远不如现代,制糖工艺再发达; 砂糖对普罗大众来说,仍属于相对奢侈的消费; 在蛔蒿产量未得提升的前提下; 将药制成糖其实没什么大必要。
  郁容制备宝塔糖,纯粹是出于个人兴趣,研究之心发作罢了; 毕竟宝塔糖也算是天朝数代人的童年情怀麽!
  蛔蒿是为君药,便取半斤左右的干花碾末浸入白酒,泡上一夜。
  再以回流提取法对药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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