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再度过许多年,再换过许多手。它的伤口咧着嘴,像是在嘲笑我。
第113章 我记得我们的一切
二十三、
陈虞渊自然并不知道我跟这枚金怀表的诸般掌故,但他是极聪明的人,看到我的脸色与态度变化,立刻能意识到有问题。
他当即把表收起来,扶我在床上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密切盯住我。他是又停了一刻,等我气息都顺了才开始问话。我心中有数,颇感激他。
陈虞渊问我:这块表是怎么来的?
我心绪不宁,遂反问他:佟绍缨那本奇书里没有写么?
陈虞渊道:没有提过什么怀表,这是我们家的东西,如此细枝末节的事情,她不能知道吧?
我的心中又是突地一跳……佟家妹子即樱子小姐,确实不知道怀表的事。我送赠张文笙怀表的那晚,她还没有抵达兵营……我在小祥村悬崖底下,让张文笙拿走怀表的时候,她根本不知在哪里。
这怀表就是我跟张文笙的隐秘,只是……为什么最后它还是到了我的手里?
我与陈虞渊道:这是我为结交我爸爸副官,特地送给他的怀表。是托人在上海的洋行买的。
陈虞渊想了想:哪一个副官?是非常英俊,很受你爸爸宠爱那一个么?
我已懒得分辩细节,反正大头没错,张文笙当时确然是我爸爸跟前的红人儿。故我只简单认了:是,是同一个。
陈虞渊顿时来了精神:你堂堂少帅,向他示好,这是天大的面子。那他收下了么?
他只是好奇罢了,像我在家时好奇一出戏抖的包袱,好奇报章写的趣事。因为不是疼在自己身上,所以很好奇。
然而,经他这么一问,我的眼前登时浮现出当时情形……我仿佛是又能看得到张文笙看着我手中怀表,陡然瞪大的眼睛……我记得他拿过去翻来覆去看过,很干脆地收下了。
霎那间,我忽然心中一动。一个令我发抖的念头,此前从来没有过,此刻倏忽爬上心头:万一,张文笙是认出了这块表呢?
万一他认得这块表呢?
万一坐在军帐之中那个张文笙,跟与我跳下两万米天空的张文笙,是同一个张文笙呢?
白老板跟我讲过穿越者之于穿越的道理,他说无论经过多少穿越的盒子,穿越者自己的年岁都是会继续生长的。诚然我在民国三年见到的,我爸爸的副官张文笙,比与我一道上天入水的笙哥,要年长一些……
我在光轮号、小祥村见到的笙哥,何尝不是比X23号房间里住的那个张博士,也要年长个好几岁么!而且我刚见到他的那一天,他满面风尘、头发枯乱、满眼血丝,看上去其实比张博士其人,要老上好多岁。
万一,万一!
万一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张文笙呢?万一这万古八荒,过去未来,其实只有且仅有过一个、仅有过唯一的一个……张文笙……呢?
这豁然撕开我心肺的念头,生生迫得我从床上都蹦了起来!
我蹦起来,踉跄了一步,觉得举目茫茫,不知这一线的念头,要着落在何处,这散在千年里的往事,到底要如何弄清楚……于是复又跌坐回去。
陈虞渊感觉我愈发不对劲,连忙也跟着站了起来:太老爷,你没事吧?
我害怕得嘴唇都开始发抖,我结结巴巴,问我这玄外孙道:今天的我如果穿越回昨天,那还是昨天的我吗?
陈虞渊道:不是。
他这么干脆直接,倒让我略略宽了些心。
我正要问他详细,他已自己回答出来:因为今天的你实际比昨天的你大一天啊!
那不还是等于没说?这同我自己领悟的有甚差别???
我被他一惊一乍地弄得聚不起心神,想问他更详细些,脑袋晕晕栽栽,心思恍恍惚惚,一直理不出头绪。
他是聪明极了,约略看出我还在想这个问题,便主动向解释道:其实之前技术所限,没有人能穿越到自己的昨天,我们当时对时间矩阵的研究很有限,利用它的势能作能量弹弓,无法操控到这么精准。今天的你靠以往那些旧机型的定位器不可能定位到昨天,但是今次新的原型机就能办到了。
我说:如果我穿越回我的昨天,那昨天岂不是会有两个我同时在这里?
既然谈到了陈虞渊的专业,他就滔滔不绝起来:这方面的假说很多啊,有人认为人其实无法穿越回有自己存在的任何空间,只能穿越至平行宇宙,可惜这个说法也没有任何证据佐证。一切都要等新机型通过实验正式使用后,我们才能进一步考察了……
我打断他:我还有个问题……倘若一个人从今天穿越到昨天,然后在昨天被人打死了,那么这个人……
陈虞渊想了想道:理论上来讲,那就是真死了。死亡是无解的,一个人只能生一次,也只能死一次,按现在我所认知的就是,你或者我,死在哪一日都是死透了。
我听见我自己结结巴巴打颤的声音,喃喃重复道:死……透了?
其实,我觉得自己听见的这些,也可能是一枕黄粱、噩梦中的噩梦。
因为后来,这陈教授告诉我说,我听完他说的话,莫名其妙就一头栽下去昏倒了,嘴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多说。
第114章 痴人说梦聊一快,我独知命不少惊
二十四、
我醒来眼睛一睁,陈虞渊还是坐在跟前。他像所有那些书中的好人一样,是绝不可能弃我这样一个昏倒的人于不顾的。
这同样让我很难过。我睁开眼睛,看见他,就想到我所知道的各种人提到的、关于他的各种事。
因为我都记起来了!我记得他也是死了,死透了。
在我遇到张文笙以前,他陈教授的故事就已经完结了。
沈蔚仁跟我说过张文笙有个老师,他跳进时空矩阵,强行终止程序,为救张文笙而死。
在光轮号上我们与凌海洋对峙时,凌海洋也提过此事……
他说的原话我还依稀记得……他说“老陈要是还在”,在他的那一天,在张文笙蓬头垢面的岁月,老陈、陈虞渊、陈教授,他已经不在了。
他毫无疑问死在这之前。而且死法我已经洞悉,我很了解!——跳进时空矩阵!
我的天……当初我刻意结交张文笙,为的不就是知悉天命,能延长我自己的寿命?
而今张文笙也好,比他更厉害的陈虞渊也罢,甚至能够左右许多人来去与自由、大权在握的反穿局长凌海洋,他们都不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他们都不能看破自己的命运。
然而我却知道他们每个人将要遇到什么!
我霍然坐起身。
陈虞渊都被我骇了一跳,与我说:太老爷,你怎么一惊一乍的?你刚才咕咚倒下像是死了一样,如今却又像诈尸……
我看着他,他现在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张文笙还没有穿越回去,他老陈也还没有跳进“太阳”里面送掉性命。所有的坏事都还没有发生,对他们来说,都还有新的、好的、进步的一辈子没有过完。
我坐在那里,眼睛直勾勾瞪着陈虞渊,他是狼狈的,眼圈如墨汁染过,双颊干燥、头发苍白。
可他是好好的坐在这里,他的手按在我的胳膊上,是暖的,他是活的,他没有被太阳烧死,没有被张文笙一意孤行造成的错误撕碎。
对啊!现在的张文笙还没有被赶出光轮号!他还没有沦为一个犯了错的逃犯。就连凌海洋突然给他的那一个耳光,今时今日,都还没有抽到他的脸上。
我来了,我在这里,我能让他们每一个都不去死!我能让张文笙不去挨这个耳光。
这些关隘,到此时此地,我才终于想得明白。我心中欢喜,反手将陈虞渊的腕子一捉,足有满腹的心事奔腾翻涌,由于太激动,话是一个字都吐不出口,我人却是禁不住,就坐在那里又发起了抖。
陈虞渊很担心地摸了摸我的额头:不发烧呀……太老爷,你是怎么回事?唉,我去看看你的体检报告。
他站起来,从外间拿他那面镜子来看。我见他拿手指在镜子上抹了几下,自言自语:噢,前两天就已经出来了,是我忘了看。怪我,我还在等他们递给我……简直个个都懒,大约没有大碍,不急着递过来,一个个都懒到误事……
他扶我躺下,给我盖被,叮嘱我道:我去拿报告。若你身体方面有什么问题,马上就能知了。
应该没什么问题,不用太担心。太老爷,你哪里都不要去,就躺着休息休息,好不好?
他那么温柔,我好难想象他会死掉。
我纠结着要怎么告诉他我所知道的一切,可就算我马上说了,他会相信吗?我只是个意外穿越的古人罢了。
最后,我耽搁了数分钟之久,喃喃应道:好。
陈虞渊出门时细心地关掉了房间的灯。
我为了不拂他的好意,特地闭上眼睛装睡,等听到内外两层滑门都关闭好了的声音,就赶紧跳下床,穿好工作服。
我要去见张文笙。
我虽不知要如何逆天改命,我不知道要怎么救我自己回去,可我至少能帮忙张文笙。我可以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他……我可以把很多他不知道的也告诉他。
在九里山军营哗变,一群非法穿越者造反的那天夜里,张文笙亲口对我说过,他说过,我有时候很像一个人。
他说那个人是他的老师,是他的严师慈父,是教会他穿越的人,是比他厉害的人。那个人,他记得,是在他需要时给他送衣服。他记得这个人是陈虞渊。
这是错的。陈虞渊就算是严师慈父,这一点没有作假,可是,给他送衣服、一直在找他的那个人……那个人是我曹士越啊!
之前我没有想穿,我不晓得他就是他,我觉得不解释也可作罢。现在不一样了,我不想他行差步错,哪怕我把真相告诉他以后,他就不穿越了……
哪怕我告诉了他,他不穿了,也遇不到我了,我觉得也可以啊。
我相信,只要我现在就去找他,一切会起变化。我不满意结果,我想要变化。
穿越来此,我一次能救很多人。
然后大家都不会死,能过得很好,我想这么变化。
第115章 不辞关山远,对面隔关山
二十五、
我穿工作服戴着面罩,一路跑奔到张文笙的房间去。到了彼处,才发现进不得门。
这门上也没有铃可以按。光轮号上的宿舍,都是门首自己长眼,会向主人直接报告来客,自然没有门环、门铃之类的东西。
我在门口站了一刻,迟迟没有人给我开门,一时有点不知所措。这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我原以为我人到门就自然会开,在门前干杵着的时候,才想明白一桩事体,那就是“短期实习”的我什么都不是,连一扇成精的滑门都不会理我,惟有之前当着“江苏督军大公子”的我,才算个玩意。
我站在那里,无计可施,自觉无趣,只能恹恹往回走。出了张文笙住的那个折角,我一抬头就看见茱莉亚牵着她那个性格偏执的小妹妹,远远地出现在走廊通道当中。
茱莉亚姊妹也看见了我。她还是那副活泼友善的殷勤态度,连忙向我招手,口中喜气洋洋:哎呀是你!恭喜你呀,听说你要做原型机实验的第一人,要是成功了就能载入史册啦!
我一愣,心说自己脸都蒙着,胸前贴牌上也没有特别标注名字,她到底怎样认出我的?
诧异归诧异,终究不好开口探问。
茱莉亚迎面上来,亲亲热热,恭喜我道:原以为是咱们大师兄张文笙担纲主演的项目,最后是小师弟你担此重任,教授很看重你呀!
我心里想你怕是连我的大名都不晓得,就来乱套近乎。我堂堂曹士越曹少帅……待我马上脱了面罩报上名号,你妹妹一准跟了我跑。
刚想到这个,就听见她又道:这事儿成了,你一定能留在实验室,将来不要说我,连我妹妹都得托福托福,着你多多照顾。不过,听说人体挺危险的,你怕不怕呀?
什么鬼,难道我还要向她俩陈述穿越心得?陈虞渊都没跟我交代清楚我要做什么呢!更何况未来的“佟绍缨”人在这里,我有什么话都得避着她说。
主意打定,我只求脱身,信口敷衍道:教授不让多说。
茱莉亚两眼发亮,愈发坚信、愈发憧憬地看着我:等事情结束了,我能问你要个签名吗?或者就现在此地,你马上先给我签了?
我颇尴尬,道:现在?不合适吧……还是办成了事回来再签。
心里想着:办成了事谁还回来!我自当我的少帅!我记得时空定位器也都不一定准,万一穿得前一点,能在立夏之间——等着瞧,老子看见佟绍缨这个非法穿越犯,就先给我爸爸那边报告。
等我穿越回去,逆天改命,肯定教这小丫头片子没机会下笔胡咧咧。
茱莉亚点了点头,应得也很干脆:也是,实验危险,万一师弟你回不来,往后我看着你留的签名,要伤心的!
啊呸!她会伤心才怪,一多半是实验失败、我回不来,我就算给她门上题一副对联都没有卵用。她这种人我看得多了,昔日多少人叫我爸爸提名提款?难道还能是他老曹写字好看?当然是只有成为实验成功的大英雄完整归来得到重用,我的签名儿才会值钱。
她是过于势利,我呢也顺着敷衍:是这个理儿。师姐,那我先回去了。
不等她腻腻歪歪跟我道别,我拔腿就跑。
走了都还听见,她小妹樱子在我身后乖乖巧巧很甜软地嚷了一句:叔叔再见!
……这孩子真是一出声就讨人厌,到底是哪只眼睛看出我都可以做她叔叔了。啊,真讨厌。
我既见不到张文笙,就只能忙着奔回陈虞渊的卧房。谁晓得两头不顺,这日我也没能顺顺当当躺回去装死挺尸。
滑门一开,我看见一个人。
当然不是应当回来见我的老陈,是我原本想要去见的老张。
是我正急着要找的张文笙,他坐在沙发上,背挺得特别直,双手放在膝头,很拘束的模样。
我又愣了一下,暗想怎么回事,我去找他他不在,人咋穿越到这儿来了?
接着又一想,自圆其说:我在夹角门前等他,他根本没回来,是直接从走廊另一头来找陈教授了。他可是很爱来找他陈教授的。
我走进屋,一直走到张文笙的跟前,他都没有说话。
他光是抬了头,眼睛呢就跟着我走路在移动,可是偏不招呼我。
我终于走到他跟前了,也不过十来步的距离,我心里已将接下来要做的每一个细节都想定。
抬起双手放在面罩的开口处,我想,等我站在张文笙的正对面,自己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露出我的脸。
我要同他说:我叫曹士越,来自民国三年,是江苏督军的儿子,我跟你以前就认识……
我终于站在他的对面了,还没来得及露脸……张文笙突然站起来,一巴掌推在我胸口。我猝不及防,摔坐在地上。
一时太疼,话都讲不出声。
他说:你早就知道自己是被选中的新机型实验志愿者,对吗?所以教授才把你接到这里来!所以凌局让你改数据!你连脸都不露,我居然一度觉得,自己可以相信你这个不敢露脸的人!
我瞪着他,竟不知应该摇头还是点头……他说得并不算全都错了,可也不是都对。我该怎么跟他解释呢?
他可能也看不出我的眼睛一直都停留在他的身上吧……也许我还是应该先把面孔露出来,至于跟他解释以往从前,恐怕还须多费些工夫。
在我的跟前,脚尖对着脚尖,也就一步之遥的位置,张文笙低头俯看着我,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你来了以后,我完全被排在外面……那很好啊!我祝你成功!
他一转身就大步走人,等我站得起来时,那滑门刚刚关闭,我已看不到他的背影,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会去哪里。
第116章 物生真伪竟何有,适意一时宁复辨
二十六、
张文笙走掉之后,我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不知所措。
从九里山大营的哗变到现在,不过百日光阴,我走了一千年的路。一直茫茫然被命推着往前走,逢凶化吉。等我想要推着命走的时候,就不能够了,连绕着它都不让。
其实,如果张文笙当场打我、骂我、发脾气,事情都还好办。他摆明了态度,是不会信我,我跟他说什么估计都没用了,只会当我胡说八道。
何况我要说的事情真的很容易被人当成胡说八道!
我想了想,觉得我跟他说既然没用,只能与我那玄外孙和盘托出,委托他去讲。想来他陈老师不管说什么神神鬼鬼,张文笙都会言听计从。
按说事情颇紧急,我应当尽快与陈教授沟通交代,可是这种又胡说八道、又要不传六耳的事体,出了这个安全的大门,到外面哪里讲都不好。
我遂还是坐在沙发上,等着陈虞渊回来。
陈虞渊回来得比我想得要晚许多。我等到从坐着变成趴着,在沙发将睡未睡迷迷瞪瞪,这个时候才又听到滑门响动。
我是一惊而醒,赶紧抬头——对上的一张脸孔肃穆纠结,差一点让我不敢相认。
陈虞渊站在沙发前,看到我从卧室里挪了出来,也没有问详细,他径直拖过一个椅子,安放在透明小桌的对面,也即是与我对面。
他坐下,足可道是正襟危坐,坐得非常端正,一看就没有玩笑气氛,让人感觉似有什么大事发生。
他坐定后,深吸了一口气,口中稳稳,唤了我一声。他唤我道:曹士越,你醒醒,我有事跟你谈。
我是醒的,但被他这么一唤,霍然又醒了些。我是立刻就发现有哪里不对劲,可又没能马上想过来。
我说: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陈虞渊道:没有你跑得久。曹士越,我想问你几件事。
啊,突然地,我明白哪里不对了。他作为我的玄外孙,是我女儿的儿子的孙子,这一进门来来去去,一直在直呼我的名字。
我的名字,大家懂的,是鲜少被人完完整整,在舌尖上提及的。
我说你叫我什么?对太老爷有点不太尊重啊!
陈虞渊道:你前几日做的全面身体检测,报告出来了。我拿到了。
我说嗯?难道我有什么毛病?
他继续道:你有点贫血,当然这是所有经历过不止一次穿越行为的人都存在的普遍生理问题。
这不是我现在要跟你谈的重点。
他太严肃了,好像一尊石雕,端然定在我的对面,让我无法移开目光。我其实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被他这么肃然瞪着,也忍不住打从心底里一阵儿发虚。
我的后背,微微起了些寒栗。问他:大孙子,你想跟我谈什么?
陈虞渊道:对了,就是这个。我就是要说这个——曹士越,我不是你“大孙子”。
我惊呆了!我说啊???
陈虞渊盯着我看,像是在审视我的惊讶。他停顿了好久,才微微松懈了些,声音平静地说道:
体检当中包括DNA分析的项目,主要是要研究穿越时经历的虫洞能量辐射,是否会改变你的基因……然后数据出来了,现在在我手里,经过与光轮号主机基因原始库的比对,我发现,你的基因是断代的。
我摇摇头:我真的听不懂。
陈虞渊道:就是说比了一下,我不可能是你女儿的儿子的孙子。更宽泛些、直接一点说,你没有女儿,你应该没有过亲生的孩子。
我整个人都禁不住坐正了,跟他一样正襟危坐,非常紧张肃穆地瞪住他:你是说我老婆给我戴了绿帽子?
陈虞渊轻轻摇头,道:这么说比较稳妥——我其实……现在不是太确定我爸爸的外婆是从哪里来的。但是有一些相似的基因数据,曾表明我的祖辈开枝散叶,人丁兴旺。而你,你曹士越,现在看来,肯定没有任何一个后代。
我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可能我正常的表现,应该是不太乐意,甚至很沮丧……可我当时,确实是非常开心地蹦了起来。
我蹦起来高叫道:那就是说我有可能没有在民国时候结婚生孩子啰?
陈虞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眉头一皱,露出“并不简单”的表情:有道理啊……
我开心地“嗷”了一声,又道:我如果今天去结婚生孩子,生下的孩子不也当不了你爸爸的外婆吗?
陈虞渊以拳击掌,道:也是哦!
他也蹦了起来:那就是说,你没穿回去!你不需要穿回去,才是历史的本来面目!
我绕过桌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跟他一起蹦:所以书里写的民国第一恶人不是我!
陈虞渊一愣道:如果不是你,那又是谁?
我道:管他是谁!我们赶快去找张文笙,跟他说清楚,我不用穿越,他也不用穿越,我们就都不会死!
陈虞渊面上一冷:等等,这关张文笙什么事?
我高叫道:你还不知道吧?张文笙就是我爸爸的那个副官!我爸爸的副官是个穿越者!
第117章 究竟谁人系前因,落下金铃无人解
二十七、
张文笙就是我爸爸的副官!他是穿越来的!
我说出这句话,自觉是就像是台上说书的人儿,一气儿抖完了最大的一个包袱。说完以后,我站在陈虞渊的面前,等他回话。
他回什么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