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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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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什么都行,事情至此,他回什么我认为自己都不会太惊讶。他顶多是信、或者不信,或者惊吓,抑或完全没有什么反应,当我是疯了。
既然他说,我已不是他的祖宗,即便他马上叫凌海洋过来收人,我也不会觉得是意料之外!
我望着陈虞渊,等他给我一个结果。
结果是我也并没有等很久,陈虞渊便开了尊口:……你确定说的是同一个张文笙吗?
那当然是同一个人。
我说那当然是在民国三年遇到的那个人。我说那个一度让我心里恨,一度又让我心里疼的人,跟他陈老师的得意门人,看脸就是同一个人。
我怕他不信,又高声嚷了一句道:我说过,我就是为了救他才会开始穿越的!
陈虞渊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听上去好像隔着一堵墙……也许,只是他的声音陡然低下去了。
他问我:我记得你说你开始穿越的那年是民国三年,然后你就到现在了吗?
事到如今,我说的每个字都老老实实:没有,我去了很久很久以前。你知道吗?我见到了还没当上皇帝的宋太祖赵匡胤!我呀见过戏文“千里送京娘”的那个京娘……
陈虞渊打断我:公元948年,一定是。民国三年、你来的那一年是公元1914年。现在是……公元2061年。
我并不知道自己去过哪些地方、哪些年头,他说得很笃定,我就稀里糊涂点了点头:应该差不多吧。
陈虞渊道:不是差不多的问题,根据我们的监测数据,公元948年左右,时空矩阵突然出现在大气层当中,地球上很多磁场都开始出现偏移和扭曲,而且误差越来越大。大约五十年前,科学家们终于捕捉到它的具体三维坐标,我从知道它开始,就一直在研究它,已经有二十多年了。我年轻的时候,还没有光轮号,穿越也只是一种设想……实际上所有穿越的人,都是利用了虫洞造成的能量偏移,利用势能转移定位。
我拼命摇头,想告诉他我听不懂,但他不以为意,执意要解释。他解释道:你想象一个弹弓,你就是那个弹子,时空里走错了路的能量“嗖——”,把你弹到某个位置。
我问他:什么是走错了路的能量?
陈虞渊道:那些是不应该出现的东西,就像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不该穿越的人穿越了,就会有错误的能量场出现,越多这样的错误,越多这样的能量……可是如果没有时空中意外穿越导致能量发生偏差的现象,也就不会有时间矩阵的出现。
时间矩阵!他说的正是那个“太阳”……我想起初次看到它的时候,张文笙说的话。张文笙也是这么说的,他说时间矩阵的本质就是个虫洞……不,他还说,这是个四通八达的仙境大桥。
我喃喃道:它是……是个仙境大桥,四通八达,所有穿越者都倚仗它把自己弹出去,到想去的地方,对吗?
陈虞渊露出嘉许之色:没错!但……方不方便告诉我,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张文笙……我说。
这一次吐出他的名字,并没有让我如释重负,相反的,这让我眼泪盈眶。
我望着陈虞渊的脸,掉下眼泪来:在我来这里之前,他告诉我的。我不知道之后他去了哪里……总之最后,他应该是到了民国三年,遇见我爸爸,当了他副官。
陈虞渊问:然后呢?书上写你爸爸的副官被你……好吧,你是明白人,先告诉我,文笙到底出了什么事?他还有没有救?
他原本是情绪外露的人,从方才我开始说实话,直到现在,他都非常镇定。以至于,我以为这件事对他不重要,所以他能这么气定神闲……谁知当他说完这最后一句,脸上忽失血色,我发现他不对,去搀扶他,还是没有扶住——他若大的身量,踉跄倒退了一步,重重跌坐在椅上。
他坐在椅上,低着头,吐气吸气。我上前捉住他手,一摸竟然是冷的。
他都这样了,我哭得更厉害了,不住地吸气吐气,鼻子里气却还是不够,两眼里眼泪也是噼里啪啦直掉:我不知道能不能救他!我什么都不懂!
陈虞渊反握住我的手,且用力握了握:你都已经到了这里!已经强于没有出现在这里……我们先坐下来,把各自知道的事情尽可能说一说,然后再看看,能不能有办法!
我哭道: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陈虞渊道:948年一定有什么人的穿越开启了这个虫洞。你既然去过那一年,不如先想想,还遇到过谁?
他一说,我就想到了一个名字。它已到了我的嘴边,可就是没有办法痛快一吐。
我说:你们怎会知道948年发生的事是一切的开始?
陈虞渊道:那就是一切的开始,能量波动都是可以监测的,我们早就放过探测器进矩阵里去。
我说:我是唯一从那里来的穿越者吗?你们能知道吗?
陈虞渊斩钉截铁:你不是唯一一个在那一年开启穿越的人,实际上,我们监测到,应该有三股暴动的能量流。如果一个是你,还有两个,你见没见过,记不记得?你们三个人都是关键。
我大叫道:还有一个是张文笙!但是,好像比现在的张文笙老一点!
陈虞渊忙鼓励我道:最后一个呢?再想想!
我张了张口,那个名字还是冲不出来。我卡住了,我委实不愿意相信,也不想把他的名字说出来……
是的,还有一个,可能是曹钰。
我心底发凉,隐隐觉得,我在948年见到的曹钰,说不定就是那个唯一的、不变的、杀了张文笙的、也是生了我的——曹大帅。
第118章 刹刹如微尘,不能出造化
二十八、
我一直不说话,陈虞渊也不说话。
他估计是在等我回忆那个“关键人物的名字”。他不说话,怕打断了我的思路,或者干扰到我的心神,影响我去回忆。
我抬起眼,看到他鼓励的眼神,透过眼镜片简直要放出光。我又把脸给垂下了。
就是这一瞬间,我打定了主意,帮张文笙、救陈虞渊,但是绝不能把我爸给扯进来。
想想看,凌海洋当初坐在我家厅堂都把我爸吓得满身冒汗,现在若我同陈虞渊讲了我的怀疑,管我爸是不是,他给姓凌的一倒,他们都怀疑上我爸爸了……万一都跟着我回去,扰他拿他,我就完了,什么都没有了……
主意打定,我摇一下头顿一下,迟迟疑疑,一字儿一字儿,应道:我想不起来,或许我不认得,我没碰到。你们都能往过去未来,有新的宝贝能定位到时钟分秒,你们自己去查,应该能查出来的吧……
陈虞渊道:这是老话重弹了,已经成熟的技术定位没有那么准。刚研制出来的新机型,根本还没有通过实验。唉……你可以再想想,想到了便提示我。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问题,是我心急了,我太想一发作成,心怀侥幸了……
他站起来,身向前倾,张开手臂,忽然问我:来,可不可以抱一下?
我有些发怔,我明明没有讲实话,对他没有用——我也不是他的太老爷,他也不须对我留情。
就算他马上把我交给凌海洋,我纵然心里不爽,也无话可讲。他现在自己情绪波动太大,面如金纸,站都站不稳,他却问我可不可以拥抱一下。
我搞不懂他。我问:为什么现在要抱一下?
他很虚弱地站在那里,即便我累够了要找个地方靠一靠,选墙都不会选他。他却很执拗地把两手一拍又张开:抱一下!
我点点头,他就一下抱住我。他的个子很高,肩膀宽厚,我竟觉得自己像被一只冬熊搂在怀里,一不小心,就要被他压碎在怀里。
他抱住我,在我的耳边说道:不要怕,我们一起来想办法……想个最好的办法。
陈虞渊抱过我后,火速拿了他那面聪明的镜子过来,同我讲:现在一分钟都不要耽搁,我马上叫文笙过来,我们三个坐下来谈。你有什么话,准备准备。待会儿我会拿你的穿越程序光谱和DNA资料给他看,证明的你言辞。
他真是比张文笙还要实干派,毫不逃避,马上就开始着手成事,可以说办事稳健,有翻云弄雨的气魄和才能。
我被他如虹的士气带动,也觉得多了些胜算信心,忙道:我可以告诉他所有的事!
陈虞渊也是一时被我配合的态度影响,便没有多问我打算说什么。
其实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我心里还是很犹豫,知道要告诉他们以前发生的事,尽可能地详细,才会取信于张文笙。可是这里又最好不要提我爸干的那些事,免得他们觉得我的爸爸真是个坏人。再者说,还得避开他们的老熟人凌海洋……不然牵扯凌局进来,他们偏帮谁还不一定呢!
我原本就是想好要讲实话的,这凭借着一股勇气。但时间越拖越久,我的勇气就愈发散了,越想越觉得难做,这掌故我到底要怎么讲?
陈虞渊对着镜子摸了半天,突然把那个东西一甩,扔在桌上。
他面色凝重,对我说道:文笙不在房间里!
我说:你怎么不去实验室找?
他又道:已联系过实验室,他也不在实验室。所有人都没看见他。现在我要查门禁记录了,希望他没有到其他分层去,我的权限只能查询这一层的记录和录像。
我抹了抹自己的脸:他刚来过这里呀!他能去哪儿呢?
陈虞渊急道:他来过?他来找我的?你刚才怎么不说?!
几分钟前,这人还一副温柔态度,抱我安慰我,几分钟后,因为我没有及时说出一个讯息,他就一副要跟我翻脸的样子了。
我退开一步,离他远了些:他说了几句我,意思好像是我是选中的实验人,但是瞒着他。他很生气,我没有瞒着他,我也不知道你们关于这事都是怎么说的!反正他觉得我来了以后,他完全被排在外面……
陈虞渊急得拽住我一晃:然后呢?他人呢?
我指指走廊通道的方向:走了呀……
陈虞渊甩开我,又抓起桌上的小镜子。我看他弹琴一样拨弄着镜面,突然,噪声大作,十分刺耳。
我赶紧捂起了耳朵,大叫:你在干什么!好吵!
陈虞渊转过镜子给我看,镜子当中,清晰能够看到一个透明的水晶柜子,形制类似一个食盒……镜子里也只得这个柜子而已,柜子外面幽幽暗暗,只得空落落的柜子里有一束光凝聚,此外,它也是空的,里面什么都没有。
我说这什么都没有啊?一个空柜子?
陈虞渊道:原来不是空的,就我回来这里之前它都不是空的!这是新原型机的保护柜,就在刚才,几秒钟之前吧,里面存放的实验用最新定位器被什么人拿走了,所以监控才会报警!
我没有吱声……因为我已经猜到那会是什么人。
我甚至知道他要做什么,结果会怎样。
结果就是我人在这里,看着他打从渺渺茫茫中,劈破这鸿蒙,走完这造化。历史已定,命数如此,他一定是要做的,坏事也一定发生。
我只是没料到,我不是唱戏的角儿,我是这台下目瞪口呆叫不出好来的一个凡人。
陈虞渊看我目瞪口呆,也等不及我去反应了。
他指着我说:穿好工作服,我们去找文笙!一定要在他离开这层前、或者离开光轮号之前把他弄回来!不然我也救不了他了!——我们走!
他是急得狠了,眼圈一时都发红。
我手忙脚乱地理着衣服,乱到在他跟前打转。等我转过了身,背对着他的时候,冷不丁的,我听见背后的他喃喃了一句话。
我听见他说:可怜的孩子啊……
第119章 执著迷因与困果,倒骑铁马过流沙
二十九、
我们飞奔到实验室的时候,实验室可以说已经炸锅了。那令人烦躁的告警,原来不是仅仅关联到陈虞渊的“镜子”而已,实际是整个光轮号所有的关隘部门,都在事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收到。
陈虞渊刚领着我进入实验室,凌海洋就迎面而来。
而且他不是一个人走过来,他是气势汹汹,带着一队穿军装、执武器的兵,气势完全不输我爸游猎出巡。
看到这个阵仗,我的手心脚心,当即就吓到汗湿。这个操作跟我爸爸的情况类似,可见我真的是他老人家的儿子。
凌海洋走近,一把攥住陈虞渊的胳膊,我以为是将要把他逮捕,不料只是想把他扯往一边,与他来个不传六耳的对话。
陈虞渊眼疾手快,顺手将我一捞,连我一道,也扯到角落里去了。
他的态度光明正大:都是相关的人,大家全坐在一艘船上,凌局不要见外,我此时说的话也好多个见证人。
凌海洋很不满意地瞪了我一眼:先说好,我跟教授谈重要的事,你不要插嘴!
我心说我都特么还没出声我插什么嘴?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长虫你能听得到老子腔子里的回声!真正是多此一举,显得你官威好大!
正想着这事,就听见他凌大局长开口道:这必是内鬼偷的,不然进不到这里来。系统监控没有拍到嫌疑犯,教授您觉得谁最有可能?
我仰头看——面罩限制视野,我须得微微蹲立,把脖子都折将起来,才能一窥陈教授的脸。
我仰起头,便看见,陈虞渊的嘴角松弛下来了,比起在自己舍中的光景,他发现事情还没有查到张文笙的头上,显然约略松了口气。
我明白了,虽然我还没开口相求,他陈老师就自已打定主意要包庇我笙哥了。
果然,陈虞渊道:监控都没有吗?——监控都没有,是安保不到位!我难道有千只眼,监控看不到的我都能看到?
他说的那些词句,我听是听不懂,但从他的面容和气势上揣测,此人已经傲然甩掉了自己与张文笙身上背的锅。
凌海洋为难道:老陈,你跟我犯不着这样。出了这么个事,对我的影响可以说并不大,对你和你的团队,是致命打击。
他真是个奇葩,到这种节骨眼上,说这样告求的言辞,面上还是像个蜡人像,苍白冷硬,他漆黑无光的眼睛里既无哀悯、也没有恐惧,连此人有没有生气都看不出来。
我一对上他的眼睛,就连续打了两个寒战,鸡皮疙瘩霎时爬遍全身。
陈虞渊道:别以为我不急,东西刚丢我就派我手下的张文笙去找了。你弄得这么大,现在实验室每一个人都可能传这个坏消息出去。我的团队出事,我也要担责任的。当然,我不怕担这个责任。
他真是聪明,分分钟就提前布好了局,连下悬崖的台阶都替张文笙一路砌到了山脚。只要我们能在凌海洋之前找得到笙哥,事情会都好办得多。
凌海洋道:监控被人动了手脚,没有捕捉到疑犯。但老陈,你放心,我们另有办法,可以从最近动过系统的人头上去查,只要改过数据,就一定会有记录……
他说到这里,低下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把我吓得立刻把脖子猛一低,迅速埋好了自己的脑袋。
我想起他之前要我偷改数据的事,一颗心砰砰乱跳,心里暗忖道,他不会拿我来团案吧?不至于吧……
陈虞渊道:顶多就是实验推后两天,倘若抓不到犯人,这个拼装流程时间有限,我随时可以再做一个原型机出来,实验照样进行,可以保你们不担责任。
凌海洋忙道:你也不应该担这个责任,老陈,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你就是未来。
陈虞渊拍了拍心口,大声道:如果东西找不回来,无论最后新原型机的实验成功与否,我都会辞职!离开光轮号,也离开这一行。这是我引咎应得的——就这么定了。
他说完,不等凌海洋反应,拉起我就走。
在走出去数步以后,他扭头微笑,对我小声道:等这件事解决了,我就不再研究“穿越”了,我会去专门研究你。
我说:啊?啥??
他说:我想明白了,只要弄清楚你身上的故事,将来就不会再有什么人流浪在错乱的时空中。
他说完这句话,仍扯着我大步向前。
我们从持枪列队的众人之中昂首挺胸穿过,就像这些人不是监视调查我们的专员,而是接受我们检阅的士兵。恍惚间我微末地记起一些以前的感觉,陈虞渊的背影跟我那个狠人老爸是多么的相似啊。
真是可惜,拽着我的这个男人,跟我根本没有血亲关系。
第120章 春风未到苍崖下,蝶梦惊残尘满衣
二十九、
实验室丢失定位器的现场,并不像是个窃案现场。调查员讲,窃贼什么证据都没留。
丢失的东西,除却用来精准定位,穿越到某时某日,其实没有其他直接的作用。而且陈虞渊与我附耳道:没有测试过,虽然理论上不会出问题……毕竟没有测试过。
我说啊?没有测试过你就想让我先用用看啊?
而且那时候他还不晓得我不是他的祖宗咧。万一我有个三长两短,此人难道完全不怕祸延自己?
陈虞渊笑道:原本的计划,是打算我自己同你一起去的,如果看情况不好我就亲手把你拉回来。
他竟然还笑得出来。
我便问: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陈虞渊道:我看监测时空矩阵的仪器数据没有变化,说明定位器还没有被使用。事情还没有到最糟,起码得笑一笑。
我想问他是不是张文笙干的,还没有问,被他扯起来就走。
他的办公室里现在塞满了人,根本不方便讲话,又反复有人来向陈虞渊问话,络绎不绝。他为了扯着我走,一手是扯着我,一手揪着自己工作服的心口位置。
有人冲上来问,他就一副西子捧心的模样:我这里疼……心脏病要犯了……
这招倍儿灵,马上就有人问他要不要叫担架。
凌海洋闻讯而来,我看见他远远奔来,表情迫急,在洁净无尘的实验室内都仿佛能带起一阵烟尘。
我看他近了,心里一慌,赶紧一把扶住陈虞渊的胳膊:快给我老师让个道儿!我们要去医务室!
偷眼看陈虞渊,我发现这人差点没憋住笑。
凌海洋奔近,我已经扶着陈虞渊走出去好几步了。见他走近,这陈老师颤颤巍巍,伸了一只手搭在他身上:老凌,我心口疼。也许是高血压犯了……
凌海洋看见他偌大一个人,居然真的手抖脚抖站不稳,果然又惊又急:你不要被这件事气到呀……
学生扶我去检查一下,等会儿我还要回来做笔录。陈虞渊不等他又有心反应,跟我互相拖着拽着,跌跌撞撞出了办公室。
却也没有往医生那里去。我们觑个空子,避开众人耳目进了机房。
四下无人,陈虞渊掀开四块方型的地板,下面露出一个嵌满各种黑白色管子的宽阔洞口,约莫够一人宽窄,通道直上直下,内有长梯。
我们下去,陈虞渊吩咐道,你先下,我后下,我来把地板复位。
熟悉的做派熟悉的的味道,张文笙还真是他陈老师的亲徒儿。
又爬黑洞子,我挺不乐意的:光轮号里到底有多少这样的洞啊?
陈虞渊道:主要机房都有,像这个是专门为实验室数据机房预留的井道。下面是下层通风管道,要避开所有摄像头,只有从这里进到通风通道内。或者去到最底层,去轮机引擎机房……
拿了东西的人,不管是不是你知道的那谁,这么短的时间,最快也只能躲进下面的通风管,避避风头。
我想起引擎机房我也是去过的,看来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喃喃道:可是这下面好黑。
陈虞渊伸手进入井道,也不知道摸了什么,忽然整个井道之中都亮起了并不刺眼的微光,刚刚好可以做路线照明之用。
我瞪着他:你这又是什么术法?!
他笑道:为自己方便查线,事先预留的照明设备。我是喜欢亲力亲为,但我不喜欢吃苦受惊。
一切都像是重新来过,我终于又在光轮号甲板与甲板的夹缝里面手脚并用地爬。
完全是噩梦般的情形,自从我离开我爸爸的庇佑,这种噩梦就一直攫住我、揉捏我、偏不给我一个痛快解脱。
头顶的地板合上以后,再没人知道我们在垂直井道里缓慢地爬着。枯燥、焦虑的移动中,我听见陈虞渊低声哼着一首歌。
也不完全是歌,他像是在自问自答,唱着念着,细细碎碎的,声音很轻。
而且这歌吧,可能是洋文的,在我听来,他满口放咒。我问他,你在唱什么啊?为什么不能唱段戏?我比较喜欢听戏。陈虞渊拿他的大脚在我的头顶上虚踹了一脚:又不是我祖宗,居然还敢跟我点菜——这首歌是我老婆最喜欢的,是一个电影的主题曲。
我看不到他的脸色,搞不清他说这话时心情如何。单纯听声音的话,人好像还是笑嘻嘻的。
他这话我真的不知该怎么接。幸好他自己接着说道:我刚才唱的歌词是“为什么我们的心会滴答作响呢?——因为雨在稀里哗啦的下呀!”还有一句是“为什么时间跑得这么快呢?——因为风儿把它们都吹走啦!”他主动解释,我则无言以对。
实话实说,在我看,这人惊才绝艳,可惜是个傻瓜。
这时,我又听见他说道:原定想唱给以后的小宝宝听才硬学会的。结果现在我既没了老婆,也没有宝宝,只剩下这首歌。
听起来却还是像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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