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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的副官好像是穿越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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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还不止,今次带了两个来,与我相见,基本就是相亲。
  我爸现在“嫁”我的心很急,急到自己的纳妾大事都能先放一放,等我的婚聘定了,大不了父子同喜,一道操办。
  我听他的意思,最好就是关起门来,撮合自己弟兄做儿女亲家,以后两家变一家,大家还是全听他的话。
  这我无所谓,我连这老倪两个闺女的名字都没有细听,隐约听见一个叫什么芳,一个叫什么蕙……也可能说的不是蕙是薇。我不觉得这都是要跟我有啥关系的人,我爸问我倪家妹子生得怎么样,我必须回答,只得抬眼看了看。
  隔着老远,一眼撞见她们四条嫩藕一样的胳膊,从宽袖口下面裸露出来,彼此叠在一起,全是莹白的皮肉。
  我觉得没有办法盯住这些手臂看,脸就更不可能了,遂把头埋低,怼了我爸爸一句:这么看看能看出什么……我一眼看去全是手。
  倪叔叔喷笑道:大侄子是害羞了。我看他耳朵根都红了。
  他既然开怀,他的女儿,“小芳”、“小蕙”,也跟着一阵娇笑。我吃饭的时候,身边冷清了很久了,终于又有人吱吱喳喳。本来应该高兴的,但我心里惦记别的事情,几乎没办法再在这里多坐一刻。
  只巴不得这饭赶紧吃完,也期盼着他们千万别再叫个班子来摆一场戏。
  万一又闹刺客,就很不好了,想一想,现在可别多指望有个张文笙飞出来横刀救主了。
  我正胡思乱想,自然也没有去留意我爸爸与老倪在聊什么话。直到他们冷不丁地提到了我,忽然有一句“士越那个时候是真的没有气儿了……”听见自己的名字,我立时竖起了耳朵。
  只听倪叔叔又道:“要不是那个神仙突然冒出来,施展指压之术,还渡了几口仙气给他……只可惜京娘嫂子救不回来。”我听到了——我是真的听到了我妈的名字。
  过去我一定也听过我妈妈的名字……可是妈妈就是妈妈,她走了时候我又太年幼,如今几乎已不记得她,只依稀晓得,大家都不提她,是为了怕我伤心。
  更不用说,别人在我爸的面前,通常就不会提到她的名字,他们没有那个资格。
  感觉仿佛是突然意识到,我并不知道自己妈妈的名字。
  她的墓碑,她的牌位,细一想都只写着曹夫人。以前我不觉得曹夫人有什么问题,我以为这就是我妈的名字,刚刚才忽然想到,这不对啊,我应该听过,却偏又不记得了,她当然也是有个闺名的。
  不能等我爸拦着我,我要直接问。我赶紧一伸手,一把扯住倪叔叔的衣袖:倪叔叔,我的妈妈叫什么名字?我都不知道。
  倪将军愣了一下,陪着笑脸道: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哦,你那个时候年纪太小。
  我爸打断他道:唉,知道又怎样,多点知道,就多点伤心。
  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其实我不清楚,我想知道我妈的名字又有什么问题?绝妙的是,他心里揣着个什么意思,连他这位耿耿忠心的部下老倪,反正也没给整清楚。他老倪自顾自地,就把这句话给说完全了。
  他拉着我手,和颜悦色,对我说道:你的妈妈娘家姓赵,闺中小字呢,就叫做京娘。


第129章 你倒是有你不会用
  五、
  我的妈诶,居然就叫赵京娘!这个事儿对我来说太过惊悚了。
  毕竟我曾在一千年前的洞庭湖上、小祥村畔、光轮号中亲眼看着赵京娘放大了的面容,在那面照世镜中,被光轮号掀起的风暴直接搅碎成一团血雾……那个场面清清楚楚、憾人心魄,可怖程度,远超过我从小到大有过一切晦暗不明的噩梦。
  听到倪叔叔的话,我吓得直接站起来啦,先瞪了他老倪一眼,又扭头望住我爸:我妈叫赵京娘?难道她是宋太祖的干妹妹吗?!
  我爸忍无可忍,一巴掌拍在我的天灵盖。他的面上青筋迭暴,大约是没想到自己个儿上了年纪之后,在老熟人面前还能被我这孽子痛刮一番老脸。
  我爸怒道:你妈确实姓赵,但是老倪也不知道,京娘不是她的闺名,是她的艺名!
  诶?我愣了一愣。
  他拿烟锅敲了敲桌:老子当年落魄,你妈在戏班子搭脚的院子门口捡到了我,给我疗伤,供我从军。这不丢人!我眼睛一睁,就知道她是唱梆子戏的了。她是唱赵京娘的,梆子戏班出身能有什么闺名,唱什么唱开了有了名了,就叫什么了呗!你的那个那个,你的那条那条——什么来着,嗯,不必老子多说,不也一样吗?
  我尴尴尬尬地看着他,心里想,你还真当我跟你一样,就是偏爱唱大戏的……
  就在这个最尴尬的时刻,倪家那个小芳还不知是小蕙,突然从旁插了句嘴:那个人我知道!是白素贞!而且他是男的!
  整张桌子上所有的脸,此刻统统向她转了过去。这个小蕙或者是小芳,一脸天真,微微掩住自己的胭脂小口。
  她也有点紧张了,急忙又补充了一句道:没关系的,反正少帅同他也不能结婚,所以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行不行?
  这天不知是有故人来相见,还是谈到了我妈的缘故,我爸委实喝了不少的酒。到后来竟需要找个痰盂呕吐,吐又没有吐好,米粒呛进气管,弄得一直咳嗽。
  我还是担心他,为他捶背顺气,也似个孝顺小儿。终于散了席各自返去房里睡觉,我把我爸送到廊下,就打算回自己屋里等张文笙了。
  就是这时节,老头子偏不教我走,还要继续拽着我的手。
  呻吟反复,呼我喊我:儿砸,儿砸啊!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只能反复地:哎!在!哎!还在!爸爸,您松手吧,我今晚跑不了。
  我爸拉着我,道:之前那些事,你不要怪爸爸。
  左右仆从卫兵人多得很,我觉得不妥当,就继续敷衍他道:不怪你!不敢怪你!
  我爸拉着我道:你要是真不怪爸爸了,爸爸就跟你说句大实话。要给你说爸爸的——秘密!要不传六耳。
  我很无语,指着周围给他看:这四周围六十耳都有了,您好歹睡醒了再传嘛。
  我爸左右挥了挥手,直接吩咐所有人都滚远,然后他拉住我,横竖就是偏要拉住我,拉着我就是一个大拐弯,偏不回去睡觉,一头扎向书房。
  他拉得那么紧,我长到这么大以后,再不见他这样了。而且他是一身蛮力,力气贼大,我又不能硬扯出手来,只能由着他拖我进了书房,又依例合上房门。
  门刚落锁,我家老头子眨了眨眼睛,周身酒味倒还没散,原本混沌的表情,忽然就转做清明。
  他对着我伸出两根手指,勾了勾要我过去他面前坐着。
  我真是该的,以他的狡诈多端,我为什么还要继续信他的邪?
  我爸要我坐在他的书桌前,与他对面。我遵命为之,想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刚坐好,他拉开他那个小抽屉,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额,时空定位器,是我老熟悉的东西。
  跟以前见过的都有微妙区别,这一只形格略有不同,比以往其他“机型”略小一点。这是陈虞渊最后给我的两个定位器之一。是我回来那天,力竭昏倒以后,连同张文笙的怀表一起被搜去的,当然在我爸的手里。
  他如今借着酒劲拿出来,推到我的眼皮底下,意思是要还给我了。他敢还,我却不敢接。
  我问他:爸爸,你知道这个是什么吗?
  我爸点点头,他每点一下头我的心就抽紧一下子。我深吸了口气,正待要问他,你是不是个穿越者?
  我爸没给我机会,如往常一样,他总是先开口的那一个。他先开了口,对我说道:我认得这是仙家才有的物什。
  这话也不算有错,为了赶紧能走,我便顺从他哼了一声:嗯,是。
  我爸看我应了,复又开口,问我道:这样仙家东西,你帮张文笙上我这儿偷过几个,对不对?
  偷的事情就不计较了,既然你身上有这东西,老子倒要问你,这物什你晓不晓得法门,会不会用?


第130章 小祥村的结局
  六、
  这个事儿我觉得我得理理。
  我爸手上有十几个这种水晶球——他自己叫做“仙家东西”——其实这个叫做“时空定位器”。
  这东西,别无他用,唯有向时间矩阵借法、起势穿越之时才用得着。
  今天晚上,他突然拿出来一个,搁我面前,问我会不会用,真个惊我一跳。
  张文笙跟我说过,这东西,穿越者把它看得比命还重,弄到最后,老头子你,谋财害命,弄了这许多在手,你居然,并不会用。
  却还当他是神仙宝贝,非人力所为……
  我爸坐在我面前,大马金刀,双手抱臂,当然不是虚心求教的态度,乃是一副等我诚实招供的意思。这种时候,我倒是很想一把按住他递过来的东西,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揣兜里,可又在心里晓得,不能这样办。
  我向后倒去,背脊贴在椅背上,猛吸了一大口气,鼓足干劲,看着我爸的眼睛,一字一字问道:爸爸,这是穿越的东西,你咋认得的呢?
  我爸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道:我年轻时,走投无路,准备剪径杀人。结果遇到仙人,非但没有杀我,还带我入仙山、进仙宫……但是神仙也有好有坏,这个戏里都有写,反正都差不多。最后,坏的神仙把我捆在椅子上,要杀我;好的神仙,又放了个掌心雷,把我送出来。我一睁眼,就遇到你妈妈了。
  我听不下去了:……爸,你醉了,回房睡吧,把你的宝贝收收好。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隔着一张桌,我爸一手按住个定位器,一手伸过来扯我。我不想生事,赶紧把衣襟挪过去,送给他抓着。他勉强扯着我,与我鼻尖相对,用喷着浓烈酒气的嘴,向开合。
  他说:你妈妈好像仙女儿,你知道么?我在仙山里遇到一个仙女儿,她跟你妈可像了,名字也真的一样。
  他说的是……赵京娘。
  难道他真就是那个曹钰!那个差点儿把宋太祖赵玄郎勒死在荒郊野外的泼皮!
  我暗地里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的,我是醒的。
  我问他:爸爸,坏神仙长得什么样?好神仙又是什么样?我也想知道。
  我爸道:坏神仙你见过,好神仙你也见过。我要一说名字,你都认得……他们都是一伙的,你知道吗?他们都是从“川岳”来的。
  我一个激灵:你果然知道穿越!
  我爸爸把那个定位器拿起来,放在手心里,盘核桃那样滴溜溜地盘:你好好想想,你在我跟前,一个掌心雷把自己放没了,用的就是它。这东西,能把人送去“川岳”对不对?告诉你,老子也去过,我也是从“川岳”来的。
  忽然之间我觉得他对“穿越”的理解可能有点不对,穿越是一种术法,它并不是一个地方。我爸很可能是把小祥村与光轮号都当成了“川岳”。只是我自己也说不清,不如不挑明。
  我爸松开我,正襟危坐。
  后来我又带兵去过小祥村,他说。
  我说:啊?那是哪儿?
  我其实晓得那是那里。
  我爸说:其实是洞庭湖畔山里头一个古村,有一千多年,很闭塞。那不是仙山,也不是仙人的地盘,是古楚后人在那里躲避战乱。当年,仙人领路,我在那里见到过一个跟你妈妈同名的仙女……但那里不是“川岳”,也没有去“川岳”的路。
  我的双手攥紧了椅子的扶手……嘴唇动了好几次,舌头才听了使唤,如此问出一句话来:……
  后来呢?
  我爸说:一千多年来,那个村子里的人笃信邪门歪道,杀路人献祭河神,以保家园平安。我派兵把全村的人头清点了,全部绑上石头沙袋,从悬崖上扔下去,送交给他们的河神了。
  意思是——都死了?
  我太紧张,人站起来,哐铛一下,连椅子都推远了。我尖叫道:他们苟安了一千年,你走过去就把人全村老少都杀了?
  我爸说:有什么不对?他们年年都杀人,一千年杀了岂止一千个?我才杀几个人?
  他理直气壮,正气昂然:斩草除根,人已处决,怕有漏网的,我承令将阖村以煤油铺地,点火灭之。总之,这个害人的鬼地方,已经没有了。
  我从我爸书房出来的时候仍是有点恍惚。
  可以说,纯粹只是被我这个爹的作为吓着了。他这是找不到“川岳”,只找到了小祥村。他要是找得到光轮号,只要没人拦得住他,他一样会烧了光轮号这个漂浮的仙宫,以绝后患。
  他可真就是神挡杀神。
  他都告诉我了,凌叔叔,就是坏神仙,他既然找上了我们,他就还会再来找我们。
  他对我说的是:文笙也从“川岳”来,我怕他也是仙家子弟。他来帮咱们,就是好人,若感觉信不过了,我当然得送他花生米吃吃。士越啊,爸爸都是为了护好你呀……你要听爸爸的话。
  我简直没话说了,我说你神仙都杀你不怕吗?
  我爸反问我道:他要是真神仙,我杀得死吗?他还可以活的呀!
  哇,他这主意打得,完全无懈可击啊!我真正彻底,是无话可说。
  我这份恍惚,一直持续到擦身洗脚上床睡觉,都还是晕晕栽栽,整个人都不太好。
  因为恍惚到快要栽倒,我挥退了仆人,摸索到床边,对准了被褥,就放掉力气,任凭自己摔倒。
  我是一头栽下去了……砸在被面上,换来一声响。
  这被子还会呼痛,正是呻吟着冲我计较。
  我一骨碌坐起,将那被角一掀,看见被子下面埋得一个人,在我掀他的同时,忙用双手遮住了脸。
  他发出一阵窃窃的笑声……弄得我也忍不住笑了。这个混人,趁我未归,干脆躲进我被子里,蒙头蒙脚、边睡边等。
  他自然是白天刚与我在乱葬岗上别过的那个张文笙。


第131章 为忆故人负良夜
  七、
  我扯住张文笙,说你脏不兮兮的就睡在人家的被子里,整啥呢?
  原是想把他揪出来,还床以清白。无奈手面上没有他的力气,被他反手扭住肘子,轻轻一折,就把我煎鱼似的,翻了个整面儿,“扑”地一下,拍在厚厚软软的褥子之上。
  未等我骂他,他顶着床被,轰然塌下躺平,就把我跟他,两个人,没天没日地盖进了暖被里。
  我使脚踹他,被他连小腿一把抓住,还伸手在我的赤脚面上挠了两把痒,对我轻声喝道:别闹,有正事儿讲!
  固然是有正事要谈,那你起码别瞎挠别人的手手脚脚嘛!
  他的手劲忒大,我一时抽不回腿脚来,也索性不管了,就以他的肚皮为脚垫,四仰八叉,随意蹬踩在上面。
  我是又气又乐,因他已经死过一次的缘故,实在舍不得真的与他计较,所以只喃喃着,抱怨了两句道:你有屁快放,谁让你爬我的床?我床是很干净的!
  张文笙道:在哪里约你,都瞒不过你爸爸的耳目,就蹲这儿等最稳。
  我笑骂道:那你就快点儿稳!说啊!
  张文笙拍拍我的脚踝:喂,我到底是怎么死的,你知情吗?
  这人也真是的……一上来就问这么实诚的问题,配合场景,真似聊斋志异上的鬼故事,颇让人难以接受。
  我想了一想,还是觉得机会难得,务必不加隐瞒,与他对齐口供,以免再生误会:当然是被你的将主我的老爸开枪打死的。开了七枪呢,打成筛子了都。只剩了脸是好的,他也并不舍得打你的脸。
  张文笙捏着我腿的手紧了紧,仿佛是瞬间感同身受,体会到了被子弹穿心的疼痛。
  他停了一刻,又道:你说过我是你爸爸的副官,你爸爸当的啥领导啊自己杀副官?
  这个事太复杂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只怕我说说哭哭叙述一整夜,他从里面挑不出来几句有用的话。我还不如,就给他提个有用的醒儿吧。
  我说:你知道了我爸爸的秘密,可能我爸觉得你该死。
  他“噢……”了一声,一只手手继续在我的腿肚子上拍了起来,打拍子敲边鼓似的,一直轻拍。他说:我现在知道我自己还没死。但是我到了徐州,又发现我死了。我刚开始试验穿越的时候,出过一个事故……我想穿越到一个有我自己存在的时间地点,结果根本办不到。
  他说的,是导致陈虞渊牺牲的那场穿越事故。这件事其实也是我的经历之一,只是他不知道。
  我不知怎么应和他才好,只用鼻子轻轻哼了一声。我想他会自己继续说下去的。
  果然,张文笙继续说道:其实穿越者不能从一个时空,穿越到有另一个自己存在着的时空,否则会造就时间黑洞……当时我犯了这个错误,被困在里面。我的老师跳下包裹矩阵那口深井,在坠落中启动了一次穿越。相当于炸开结冰的大坝……
  “让河水流动起来”——我接着他的话,说道。这不是我的话,这是陈虞渊告诉我的。在他最后的时间里,他告诉我的话之一。
  听见这句话,他已无心玩笑,慢慢地释开了我的腿脚……我却觉得身无依凭,禁不住反手攥住了他的胳膊。
  笙哥……我唤他的名字,道:你现在在这里,你的老师能知道吗?他能……通过某种,某种方法知道……知道你真的脱险了吗?
  我说: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这个人能知道,他做的努力不是白费的,你没有被永远地关在黑暗里。
  这很重要吗?我老师都已经死了。张文笙反问我。
  这对我很重要,对陈虞渊应该也很重要吧?可我没有办法判断,不能知道。我也同样没有办法回答张文笙的话。故我便不再多嘴说话。
  张文笙道:我来此地,第一天就发现自己也因为你们死了,我也没觉得有什么震动。在时间流泻的长河,生生死死都是相对的。可能我在这之前就来过,然后我死了,这不妨碍我相对地,在其他时空还有命在。我现在就还活着。
  几秒种后,我不说话,他又说道:你不说话,是不是因为,知道我早晚要走掉,然后死掉,所以不肯与我讲太多玄机?
  他到底不明白。
  是我太上心。
  是我有点伤心。
  原本有种种思绪,万千讯息,我急着要跟他对换,跟他交流。然而情切心急,我就问错一句。
  眼下倒好,气氛结冰,连我俩闷的这床被里,天气都开始变得冷了。
  他想把手臂屈起,收将回去,做拒绝再谈的姿态。
  但我不同意,我偏不肯放他走。我死死抓着他小臂的一环,虎口用力,我的肉都陷进他的肉,让他抽不出去。我们就保持着这样各怀鬼胎的凝固姿态,并肩默默僵卧。
  听着时钟滴答,各自无眠到天明。


第132章 你看到他你就肯结婚了
  八、
  第二天一早,张文笙还没走,我爸酒就醒了。
  老头子这是从年轻时参加新军即养成的习惯,天不亮就起来锻炼身体,到了钟点一定会醒,在自己的房间里自喊号子做热身。即使宿醉,到了同个时间,他也就自然醒了。
  今日醒来头一桩,连号子也不喊,身体也不练,他就专来练我。
  着卫兵敲我门时,我这一夜没合眼了,刚有些隐约朦胧。就在这朦胧之中,模模糊糊听见外面敲门的人喊,说少帅,大帅有请。
  一般就算这么早喊我过去,也是家里仆人来叫的,最多说少爷老爷叫呢——然而今晨竟派了一个哨卫来传唤。我吓得一个打挺坐起,紧紧抓着张文笙摇晃道:我爸爸喊我了!
  张文笙捱了半宿,这个时候才合上眼,被我一挣扎,也跟着醒了。他原本与我就没有多少闲气,因我偏不肯教他走,这气磨着磨着,如今也就消了一大半。
  看到我这么紧张,他揉一揉眼睛,也跟着紧张起来,问我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当然怕我的爸爸,他杀人不眨眼,他才是真的疯……我觉得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已经怕到发抖:我爸爸叫我去见他!一大早的!
  张文笙道:是发现我俩的事了?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我不乐意,连忙驳他:我俩能有什么事?
  张文笙道:他杀了一个我,你被窝藏了一个活的我,这还不叫事儿?
  倒也是,还是他想得仔细。怎么说我都不能让我爸晓得,被他杀死了的某人,如今现在我的被窝里。
  我忙一边应着声,说我洗漱就来,一边拽张文笙起身,教他赶紧躲避。
  张文笙笑道:夜里不许人家走,天明立刻就赶人,你这个少帅小疯子,真是好无情哪。
  我怒了:我不是疯子!我根本没疯过!是我爸爸怕我出去乱说,特地陷害我!他怕我给别人说我穿越的事,他觉得撞见恶神仙作法,不是什么好事。
  张文笙看我是真的气这个事,也就不再闹我,兀自闭了嘴。他一翻身,从我身上越过去,跳下了床。我看得见他穿鞋的背影,以为他是会站起来同我打个招呼,约好下次见面的,岂知竟没有。他推开后窗,一按窗棂就轻飘飘地跃了出去。
  我脑子一个发昏,真觉得他赫然似个高来高去的张生。
  张文笙逸去以后,我草草漱口洗了脸,被卫兵引着,去找我爸。
  这路好长,在我们家里一个劲地绕。天灰蒙蒙的不亮,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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