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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条闲鱼很难吗-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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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婶:“……”
方容说:“我怎么问?她现在都没牙了,话都说不清楚。”
李婶挥手,立刻有助手搬来一张矮桌。矮桌上放着笔墨纸砚。助手把矮桌搬到女子面前。
李婶说:“不需开口。”
方容说:“如果她不会写字怎么办?”
李婶沉默良久。
然后转过脸来看着方容:“不,她一定会。”
方容:“……”
李婶笃定地说:“她一看便是读过书的。”
方容无奈,敷衍一句:“你高兴就好。”
李婶又沉默了。大概在反省自己难得的失误。
方容不去打扰她反省,走到红衣女子身前说:“你有傲气,死士不会有傲气,所以你一看就不会是被当做死士培养的人。这是你最大的破绽。”
女子自然不答,而且往后缩了缩。
方容也学着李婶一样蹲下来,但没有勾起女子的下巴,他看着她的发顶,轻声说:“既然你不是什么简单的死士,那就一定不简单。我喜欢你这样的人,因为你一个人,就可以为我带来很多人。”
女子顿了顿。
“我不在乎你究竟是疯是傻,甚至不太在乎你是死是活。我知道你的长相,而在乎你的人知道你的下落。”方容说:“他们一定会来救你。”
方容的套路一向很走心。他更喜欢兵不血刃,但有的时候又不得不承认严刑逼供的存在是无法取代的,所以也乐意李婶先为他突破第一层心防。而第一层心防被破,第二次就很轻易了,有一有二再有三。
李婶这时说:“王爷放心,下官一定加派人手看管,必会让逆贼有来无回!”
方容看不见女子的脸,观察不了她的表情,干脆站了起来。
话不能说全,可悬念必须要留。他说:“明日辰时在城内贴告示,本王要让京城大街小巷所有人都知道,被抓的刺客,于后日午时斩首示众。”
李婶勾唇一笑:“下官遵命!”
方容不想再继续待下去了,他对红衣女子说:“还有一晚上的时间,我留给你考虑。如果你考虑清楚,随时可以让我打消斩了你的念头,如果你冥顽不灵,那我也别无选择。”
走之前他最后吩咐李婶:“加派人手,我决不允许出现任何闪失。”他又看了一眼女子脖子上的铁环:“虽然她死了我也有办法引君入瓮,但是麻烦的事我向来不愿意做。我知道你有办法让她求死不得,看管好她。”
李婶撩开女子的散乱的长发,原来铁环内侧裹了厚厚一层棉花,不可能瞬间勒死,那基本上就死不成了。
方容走前女子还在抖,也不知道是怕的抖还是怒的抖,反正很抖就是了。
楚文方跟在他身后进出,一直不说话,这时方容才问:“还是不适应这样的场面?”
不适应很正常,适应才不正常。
方容也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出入这种地方就想带着楚文方,连隐秘都没有刻意让他回避。大概了使唤了这么久,使唤出习惯来了。
楚文方说:“属下理解李婶的做法,却——实在不愿细想,王爷恕罪。”
方容说:“我也不愿意细想。你没有罪。”
路旁还半蹲着一群被捆绑的罪人,方容说:“做错了事,就要被罚。他们做得太错,罚的就重。如果这个时候我和她的处境对换,我不觉得我会比她好多少。”
被绑着的这群人显然比他们来时表现的要可怜很多。
见到方容和楚文方,有一二人叫喊着,求他们松绑,愿意招供。
这里不可能没有看守,怎么会至于到对一个路人喊。不过方容很快想起李婶之前的话,不由看向他们的腿。这些人的这双腿,看来是必须要废掉才能保住性命。
楚文方目不斜视,倒比方容表现的更平静一些,他看着方容说:“文方对王爷誓死效忠,即便处境对换,文方定会先绝后路。”
方容皱眉:“你怎么会觉得自己会落到这样的处境?”
楚文方说:“王爷不比常人,回京后的遭遇文方也看在眼里。”
可他一再的表露忠心,方容能感受到的只有古怪。两人毕竟只共处了一两个月,一两个月可以做什么?说了解都很困难,如果没什么特殊的事发生,又怎么会满心满意的‘誓死效忠’?
难道是因为之前楚文方被抓后,他选择救人而不是趁机离开?
人性难猜,这件事讲来也有些牵强。若说报恩倒情有可原。
见他沉默良久,楚文方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第三道声音打断。
“王爷?”
方容回过神来,顺着声音望过去。
下一刻,他满面震惊地看着对方,一时失声。
出声的人再开口:“果真是王爷……”
方容疾步上前,抓着栏杆的手隐隐冒出青筋来:“齐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第41章
楚文方看着被方容称作齐将军的人。
他入天牢有些时日了。长着满脸胡茬,头发并不很杂乱; 只是不再齐整。神色郁郁寡欢; 可能是见到了方容所以强打起精神; 行动不便也要挣扎着站起身,却没有往前走,楚文方目光一转才发现他戴着重铐脚镣,被锁在墙角,最多只能走到如今站着的位置; 脖子还挂了枷锁; 手腕已经磨破了皮,血迹已干。
这是重刑犯的待遇; 相信不日便会发配流放。
所以方容才会这样惊讶。
他又看向方容。
方容满脸的震惊已经化成了怒火; 他很少这样情绪外露。
可面前这个挂着枷锁的人是谁?
跟着他一起在北疆铁血征战的齐世良齐将军!当日随他一起回京的将军之一,他年岁已经不小,立下了不少大小功劳,是方容命他回京的,也算荣归。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方容怎么能不发怒。
他沉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齐世良苦笑:“莫说王爷; 连末将自己; 至今都未曾清明。”
“你已经辞了官; 陛下有什么缘由能把你发配。”方容说:“你实话告诉我,你有没有犯事。”
齐世良勉强将额前花白的头发拨到一旁,闻言说:“末将是什么样的人,王爷再清楚不过了。若我有胆犯事; 也不至于在王爷去北疆之前还是事务官一职。此番牢狱之灾,实在天降横祸啊。”
方容几乎立刻想到了方冀曾提过的‘假借二哥之名行谋逆之事’,难道这件事和齐世良扯上了关系。但齐世良的话也确实有几分道理,他在军中都遵纪守法,回了京城反而犯下谋逆重罪?方容不信。
况且这么大的事。
为什么他却连半个字的消息都没有听到过。
“当日末将——”齐世良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改口说:“当日草民正在家中与孙儿逗乐,岂料御林军强闯进来。是安公公宣读了圣旨,未曾停下半刻,便将草民缉拿,过了几日,便判了流放。”
方容知道他生性有些怯懦,可还是有点心思的,不可能放任自己被冤入狱。到现在他还不肯自称罪臣、亦或是罪民,心中想法可见一斑:“那你为何不伸冤,让大理寺重新审理你的案子?”
齐世良又笑,他说:“王爷,陛下不愿见我。大理寺难道会忤逆圣意吗?”
方容明白了他的意思。
齐世良说:“草民有幸,出京之前还能遇见王爷。此番请王爷留步,只为求王爷念在旧情,将我家中人等送出京城。草民此去怕再难生还,只剩下这一个念想,还望王爷成全。”他眼眶兀地红了一圈,他已过半百数年,此刻竟流下泪来:“得王爷护佑,留我齐世良一个后吧!”
方容的手再一收紧,他往前探了探,脸几乎贴着栏杆:“你曾在北疆与我并肩作战,我决不允许你就这么凭白受冤!你是天下的功臣,晚年也不会以罪臣收场!”他说完握拳狠狠打在栏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齐世良正想劝他,方容却已经转身走了。
他的背影还如往年一般令众将领信赖。可京城不如战场,这里的战争没有硝烟,却比战场更可怕,他是个真正的将军——
“王爷!”齐世良大喊:“回北疆吧!京城容不下你!”
方容住脚,他的拳头一收再收,用力到颤抖。
良久,他再迈开步,表情终于沉静下来。
他对楚文方说:“让崔先生立刻来见我。我在当铺。”出了天牢他才发现天色已晚,宵禁已经开始了,但他必须马上了解齐世良事情的起末,也没有收回这个命令。
京城也有一家荣欣当铺,比新平的那一家自然更加繁华。这个据点崔先生是知道的,楚文方得令后飞身而起,起跃几个上下便远去了。
方容打算先去桃李茶馆。
桃李茶馆是情报楼在京城的第一家据点。
方容对崔先生一向有所保留,这家茶馆就在保留范围以内。
巡夜的守卫很快就发现了大摇大摆走在街上的方容,他们铿锵拔出剑来,喝问:“一更已过,何人敢在街上行走。”
方容走近几步,还发现一个熟人。是回京时遇到的那位直肠子,名字叫什么却忘记了。
对方队伍里却不止这一个熟人记得方容的长相,俱单膝跪下:“属下等冒犯,王爷恕罪!”不认识方容的闻言也都跪了下去。
宵禁一向对民不对官,这也是京城无可奈何的地方,方容说:“本王有事要办,你们行公事去吧。”
一个守卫抬起头来:“属下崔华清,听闻昨日王爷遇刺,倍感惊恐。如今未见王爷身边侍卫,自请护王爷周全。”
这个崔华清是个会来事儿的。方容看他一眼。但是他要办的事不能被外人知道,只好拒绝了他的提议:“你们正在巡夜,莫要因私废公。”
崔华清一脸很想因私废公,不过方容拒绝的干脆,他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
方容对他们点点头就离开了,很快就到了地方。
桃李茶馆已经打烊了,方容在门前扯了扯挂在灯笼上的红绳。这红绳是以前备下的,最里头系了个铃铛,就是为了能及时通知到茶馆里的人。
没多久,门开了一条缝,里面的人说:“已宵禁了,客官改日再来吧。”
方容对:“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吧。”
门大开了,里面的人这才看清方容的面貌,大惊:“主子!”话落他忙垂首,放轻声音道:“这么晚,主子来茶馆有何要紧之事?”
方容说:“当家的谁在?”
“楼二方才回来。”他说到这才记起两人还站在门口:“主子进来说话吧,这里到底不大安全。”
方容跟他进去:“楼二人呢?”
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从楼上飞身下来。他手里拿着一盏油灯,火光闪了闪,又倏地拔高。
方容对他说:“你来京城,是有什么消息吗?”
情报楼有一位楼主,其余五位护法并称一二三四五,是方容赐了楼姓,功夫最高的楼一,以此类推。他们是李叔调教出来的人,忠心不二。除了有行动和任务,平日里和正常人无异,娶妻生子做工赚钱,其中楼三还是一方商贾,据说颇有贤名。不过他们的银子都是自己赚的,所以方容也曾提议过干脆让楼□□出暗杀,到明面来给他赚钱算了,不过被本人婉拒了。
至于楼二。
方容对他不是很熟,只听李叔提过是个很好的杀手。
有心打量一下这位杀手,可天色太黑,一盏油灯也只是杯水车薪,能看清一个轮廓,却连眼睛鼻子各在哪里都看不清楚。方容只好放弃了。他对这里熟得很,密室的地道都是他看过了图纸才挖过,所以一进来就带他们一起进了后院。
后院有血腥味。
方容去过北疆后,鼻子就格外灵敏。他皱眉看向楼二:“你杀人了?”
楼二黑亮的眸光在月光下愈发显眼起来,他回道:“此人身带主子信物。”
“信物?”方容反问他一句:“他是什么人?”
一边走,他一边回想自己曾给过什么人信物。
范围很小,他很快想到了。
楼二这时也开口说:“他自称李廉,道自己是李江河之子。”
方容一顿:“你把他杀了?”
楼二说:“未曾伤他性命。”
方容大约明白了李廉现在肯定受了重伤。他叹了口气。
楼二说:“属下冒犯主子相识之人,请主子责罚。”
方容没有怪罪他的意思,只吩咐道:“找个会医的过来,给他上点药吧。”
话说到这,他们已经踏进了后院的房中。
内室点了不少蜡烛,终于亮堂了不少。走进去后,方容才发现地上也有零星血迹,越往里,血迹像兜不住般的洒在地上,触目惊心。
他再回头看。
给他开门的人已经去找人了,而楼二手中果然持一把利器,恐怕刚刚动作那么快,是为了斩草除根。
可李廉一个江湖人,又是医圣李江河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会惹到情报楼的人。难道他惹的另有人在,所以花钱雇了楼二去暗杀他?
这个倒很有可能。
内室还坐着一个人。是路远行。方容从没见过他还有这样肃杀的一面。
见到方容他先是一愣,然后忙站起身来:“主子?你怎么忽然过来了?”意料之外见到方容,他应该很高兴,脸上也变得满是笑意。
而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李廉则显得有点太可怜了。他昏睡着,身上穿着的锦袍被鲜血打湿,不知道是谁还有些良心给他的伤口撒了点药,止住了血,可看起来还是怎一个凄惨了得。
方容移开目光,问路远行:“长话短说。”
路远行看出他可能另有急事,否则也不会这个时辰还到茶馆里来,于是简略概括:“我在主子府前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又听闻主子昨日遇刺,便以为是刺客。楼二更快些,我还未到,他的剑已见血了。幸好这人喊了一声有主子信物,否则如今也该喝了孟婆汤了。”
李廉去安王府?
难道遇到什么难事了?
事情一件一件的发生,他却完全没有头绪。
方容压下烦躁,准备先问一问齐世良的事,可床上的李廉猛地坐起来,动静大得不得了,不过闷哼一声马上又躺了回去。
见到方容,他松了口气,道:“徐兄,你救了我吗?”
☆、第42章
听到这句问话,方容卡了一下。
幸好李廉很快又看到站在方容身边的楼二; 然后他的目光转回到方容的身上:“徐兄?”
方容干笑一声:“子介; 其实我姓方; 不姓徐。”
李廉下意识重复他的话:“你姓方,不姓徐……”
路远行忽然笑出声来。
李廉回过神:“安王方容?”
方容说:“正是在下。”
李廉失语。
方容说:“我现在实在有紧急的事情,所以不能跟你叙旧,我也很抱歉我的兄弟打伤了你,不管有意无意他都是错的。所以你先安心在这里养伤; 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提。”
李廉还沉浸在徐容=方容的事实里; 闻言没有任何反应。
见他不说话,方容又不方便当着外人的面打开通道; 就和路远行出了内室。
他们一直走到院外才停下; 方容先问:“你来京城多久了,京城的消息你知道多少?”
路远行说:“我比主子早一日到京城,消息大多心中有数。”
“齐世良的事你知道吗?”
路远行一怔:“齐世良?”
看他的反应就知道这件事他不知道,意思就是情报楼根本连齐世良被抓都不清楚。偌大一个情报楼,竟然连这样的事都不知情!
方容顿时火意上涌,怒声道:“情报楼养了一群瞎眼聋子吗!”
路远行从未见过他发火; 不由愣在原地。
“我要你们何用?”方容无比失望; 话中也带了冷意:“刺杀我的人找不出来; 我需要的情报也收集不到。怎么现如今我的命令对情报楼而言,已经算是一句屁话了是吗!”
路远行抿唇。
方容说:“明天日落之前,我要你给我足以让齐世良大白于天下的消息。”
路远行垂首道:“是!”
方容在月光下看着他,声音柔和了一些:“我知道你年纪还小; 但李叔已经决定要把情报楼交到你的手上。大小事务,你没有太多适应的时间。我不知道李叔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但我是个只要结果的人。你要明白一件事,过程固然重要,可如果达不到我的要求,过程一文不值。你不是一个会抱怨的人,但是要把这些说给值得你抱怨的人听,让他给你建议。你只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好我需要你做好的事。”
路远行张了张嘴,却把话咽了下去。
方容说:“有时候,该烧的三把火就把它烧起来。坐到了这个位置,就不要怕事。”他说完,抬手拍了拍路远行的发顶,从后门离开了。
虽然时间没有耽搁太久,但是方容到荣欣当铺的时候,崔先生也已经到了。
这里没了外人,说话也可以直来直往,刚见到崔先生的面,方容便道:“齐世良的事,你知道多少?”
崔先生明显愣住了。
方容眯眼看他:“你也不知道?”
“也?”崔先生回味这个字片刻,便道:“不过据属下所知,齐将军已然离开京城回故里去了,就在王爷回京之前不久。”
方容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他盯着崔先生说:“一家老小,一个也没有留下?”
崔先生摇头:“皆上路了。”
方容心里一空。他回想起齐世良在天牢里哭着求他护佑他一家性命,现在恐怕一个也护不住了……
“查。”方容攥着拳,还抱有一丝希望,他说:“给我查出他们现在的下落!”他跌坐在板凳上,第一次有了无可奈何的失力感。
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绝对不会踏出京城半步。
那可是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啊,怎么能就这么——
方容对方冀的印象一落千丈。
齐世良是对的。
……
京城容不下他。
必须要回北疆。回到熟悉的战场,至少还能有反击之力。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逆来顺受的人,或许反而来到这里之后妥协的多了,让人人都误会他太喜欢吃亏。实在不好意思,那就让这些人失望了。
能够在方冀面前说得上话的,能让他构陷一朝忠良的,朝堂上立着几个。
这件事和刺杀他的人有没有关系,如果有关系,那这个人到底是想做什么?齐世良已经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在京城过的也是养老的日子,杀了他满门又有什么意义。
除非他本身知道些什么,他的家人也知道些什么。
想到这,方容立刻站起身。他必须要赶回天牢,再找齐世良问个究竟。
楚文方立刻跟在他身后。
方容转着思绪,飞速想着每段记忆还有什么遗漏,楚文方在身边,他也好有个人倾诉,把这些杂乱无章的线索理顺,他说:“齐世良是在我进京之前被抓的,也就是我离京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凑巧被他看见了。”
楚文方看着他的神色,没打断他的话。
“崔先生说齐世良一家老小离京,可他带回来的将士也不止齐世良一个,怎么可能没人送行。一旦送行,这样的骗局不就被戳穿了吗?”方容百思不得其解,但他又反驳自己:“来不及送行也是可能的。”
“连情报楼都不知道齐世良已经出城,这些将士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方容皱眉。
连崔先生都知道的事,路远行掌管京城各路消息渠道,却竟然不知道。
如果说把齐世良换做一位和方容没有任何关联的官员,路远行不知道也就算了,还能说是京城事物繁杂,不会事无巨细全部了解清楚记在脑中,可京城的茶馆当铺却不可能不把齐世良的消息,优先放在路远行这个实习情报楼楼主手边。
也就是说,情报楼的消息系统现在也出现了差错。
是谁出了差错,是哪一头出了差错?
方容马上想到了崔先生。
可看刚刚他出口的利索劲,又觉得应该不是他。让别人隐瞒着,然后自己说出来,这不脑子有病吗。所以应该不是他。
他才踏出当铺的大门,走了没有几步,刚拐了一个弯就被楼二堵住了。
“主子,李公子说有事同你商量,请你务必回茶馆。”楼二神出鬼没,宵禁巡夜的守卫对他而言根本毫无威慑力,他说完这句李廉嘱托他的话,又说:“主子若没空,属下再将他打晕便是了。”
方容:“……”
他沉默一会才说:“楼二,有时候做事情不能这么直接,婉转一点。”
楼二说:“主子放心,属下自会趁他不备时下手。”
方容:“……算了,他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如果不是急事你去回他,我等天亮再去拜访,让他好好休息吧。”
楼二等他说完:“他只说有要紧的大事,却不曾告知属下有何要紧事。”
要紧的大事?
他虽然和李廉只有半个时辰不到的交情,但还自认能稍微了解一些这个青年。
夜探王府,大概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方容看向天牢的方向,深深吐了一口气,然后对楼二说:“去茶馆。”
楼二应是。
他刚想抓起方容的手臂,楚文方就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手:“烦劳带路。”
楼二看他一眼。
方容说:“带路吧,不要耽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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