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敢出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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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哲辛眉头紧紧皱着，显然强忍着痛，他将我拉到跟前，上下打量了遍，伸手掸掉我校服裤上的灰尘，确定我没事后才挣扎着爬起身，“没事，走吧。”他也没空暇去留意那个依然坐在地上的少年，我们真的很赶时间。
　　虽然只是一个很细微的举动，我却觉得心头一烫。
　　看着他扶着自行车一瘸一拐的样子，我忍不住上前拦住他，“你的腿受伤了，我载你吧。”
　　林哲辛显然被打击到了，瞪我一眼，“别废话！上来！”说着跨坐上车。
　　我屈服于他的霸道，乖乖坐上车。
　　我们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继续奔往学校，如果那时我回头看一眼，也许我会看到那个美丽少年眼中淡淡的谴责和浅浅的眷恋。
　　我并不知道，这个当时的路人甲会在我今后的人生中扮演怎么至关重要的角色。
　　－－－－－－题外话－－－－－－
　　

　　　


☆、第十七章：初吻

　　有谁的初吻是这样失去的？
　　*
　　初秋，天气凉爽，最近一段时间，林哲辛突然变得鬼鬼祟祟，一吃完晚饭人就没了，有一次我忍不住好奇悄悄尾随而去，发现他去的方向是距离“林家厨房”不远处的一个废弃的小型篮球场，那里曾是某小学的旧址，现在学校已经搬迁出去，只剩破旧的瓦房和两个摇摇欲坠的篮球架，林哲辛常常伙同他几个哥们去那儿打篮球，我也时常去看，给他们做后勤，买饮料递毛巾，只是此刻黑灯瞎火的，他不会约人打篮球吧？
　　只见林哲辛坐在篮球架旁的台阶上，然后自裤兜里掏出什么来，我看到黑暗中星火一明一灭，然后飘出缕缕青烟来，我只想了一下就明白过来，林哲辛在抽烟！
　　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要不要告诉张阿姨？
　　旋即摇摇头，如果我做了告状鬼，林哲辛一定会恨死我……
　　潜意识里，我并不希望他讨厌我。
　　蹲了会儿，左右不是法子，我想，还是算了吧，我悄悄摸回去，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这么想着，我便弯腰转身离开，却不想踩到一块废弃的木板子，木板碎裂发出“咔”清脆的声音，我抽口凉气，暗暗叫糟！
　　果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厉喝，“谁？”
　　我本能地蹲下身企图借着黑暗掩藏自己，顺便很自作聪明地“喵”了下，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以为是小猫小狗惹出的动静，对方就会放下戒心……我正暗自得意时，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一道嘲弄的声音，“好大一只野猫……”然后立马被某人揪出来，质问，“你鬼鬼祟祟地跟着我干嘛？”
　　“我鬼鬼祟祟？”我纳闷，“明明是你先鬼鬼祟祟，我才鬼鬼祟祟的！”
　　“还有理了？”林哲辛凶狠地瞪我。
　　我也瞪他，“你还敢对我凶？林哲辛，我可是抓住你的小尾巴了！你应该对我态度好点，这样我才不会告诉张阿姨你的小秘密嘿嘿……”狡黠地笑，十四岁的我已经懂得到处张扬别人的秘密不如把握别人的秘密，这样，对方才会有所忌惮。
　　林哲辛瞪着我半晌，仿佛在思量着我的话，突然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来。
　　我浑身哆嗦了下，那是他使坏点子时才会露出的表情。
　　只见他重新掏出一根烟来点燃，然后一手拽着我，一手夹着烟，突然紧紧扣住我的后脑勺，然后将烟凑近我唇边逼迫我抽，我立马意识到他的目的，死活不依，拼命摇晃着脑袋尖叫，“林哲辛，你混蛋！你怎么可以这样……”我话未说完，林哲辛又追着我往我口中塞烟。
　　我忙不敢再说话，只是死命闭着嘴巴摇头。
　　不抽！不抽！坚决不抽！
　　我剧烈地反抗，林哲辛只有一只手可以钳制我，几次三番被我将烟打落在地，林哲辛真的怒了，“妈的，老子今天非要你也抽不可！”他突然一下子将我压倒在地，只手控制住我挥舞的爪子，高高举过头顶，身子镇压住我乱窜的身体，另一只手夹着烟塞向我口中，我咬紧牙关，死活不张嘴，两人折腾了好一会儿，林哲辛终于忍不住暴吼一声然后他猛地吸口烟含着嘴里，丢掉手里的烟，他牢牢地扣住我的下颚用力扳开我的嘴，然后俯身贴过来将口中的烟吐进我嘴里，他的唇柔软而火热，舌尖不经意滑过我的上唇，措不及防，我被呛得连连咳嗽，咳得面红耳赤，边咳边骂，“林哲辛，你变态啊，这么损的招儿都想得出来！”我为他的不折手段感到不齿，却也因为他大胆的举动而心跳加速。
　　林哲辛早已放开我，幽幽地点起一根烟，恣意地吸一口，深深沉醉，得意洋洋，“现在你告不了状了吧？你也抽烟了，我告诉你啊，这烟只要抽了，那味儿就去不掉，回头你敢多嘴，我就让我妈闻你嘴巴哈哈……”
　　我气得不住跺脚，“林哲辛，你这个乌龟王八蛋！我恨你！我恨死你！”用力擦拭着嘴角，我转身跑开，想到张阿姨会闻到我嘴里身上的烟味，想到张阿姨会露出失望的表情，我心头便难受极了，心中暗自恨道，林哲辛，你这个混蛋小子！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再也不要！
　　只是粗心的我并没有留意到烟雾缭绕中林哲辛淡淡的忧伤。
　　－－－－－－题外话－－－－－－
　　

　　　


☆、第十八章：情窦初开

　　情窦初开的年纪，我遇上了你，然后喜欢上了你，一切多么自然，多么美好。
　　*
　　这个“再也不要”的毒誓没能坚持三天，因为每天早上还要坐他的顺便车上下学，尽管故意板着脸不理他，也不肯抱他的腰，但林哲辛总是变着花样地跟我说话寻我开心，好几次我都险些搭话或是反驳他，可是念及那一晚的恶劣，我还是强忍了下来。
　　林哲辛好似被我一副憋得慌的样子逗乐了，越发开心了，“染让，你千万要争气，一定要扛住，不要跟我说话啊，最好闷死我无聊死我，不过呢，话能憋着，尿千万不能憋着，出门前喝了很多豆浆吧？现在很想上厕所吧？”林哲辛幸灾乐祸地笑，还故意放慢了车速，像蜗牛一样爬。
　　他不说我还不觉得，此刻我的确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这个家伙，怪不得早上很热情地盛了一大碗豆浆给我……一阵咬牙切齿，还奇怪他什么时候变这么好心了，原来是不安好心……
　　“嘘嘘——我要上厕所……我要上厕所……”他还唱起来了！“嘘嘘——嘘嘘——”
　　我一阵黑线，忍无可忍，伸手重重掐了一把他的腰。
　　“哎呀——”林哲辛夸张地大叫一声，“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我刚想回他，我不是君子！是女子！旋即想到我的“毒誓”，不理他！不理他！一定要坚持住！
　　见我沉默，林哲辛也沉默了，过了好会儿，只听他长长叹息一声，幽幽地说，“唉，染让，我知道错了，你不理我，我真的好无聊好痛苦啊，一个人像傻瓜一样自言自语，旁边的路人还以为我精神错乱呢，你就可怜可怜我吧，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我以后再也不欺负你了，真的，你就理我一次吧，就一次，好不好？好不好？”
　　从未见林哲辛如此低声下气过，我不由得心头一软，慢慢伸出细长的手臂轻轻环住他的腰，“好啦，我不生气了，你别自责了。”
　　我话音刚落，只觉他的小腹紧了下，旋即胸腔里发出剧烈地震动，我正觉异样就听到林哲辛恶劣的大笑，“白痴！你还当真了？哈哈……染让，我可爱的小染让，你也太好骗了吧？哈哈……笑死我了……不行了不行了，眼泪都飞出来了……”
　　我反应过来被耍，立马恼羞成怒，“林哲辛，你个乌龟王八蛋！老娘再也不理你了！你混蛋鸭蛋臭皮蛋！”尴尬，难堪，小脸“刷——”地涨红，我的眼泪飞飙出来，“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呜……我再也不要坐你的车了……再也不坐你的破车了！呜呜……”边说着边不顾一切地跳下车。
　　落地时只觉脚踝一阵剧痛，我双腿一软，跌坐了下去。
　　林哲辛立马停下车来，匆匆奔到我身边，看到我梨花带泪地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眉头打结的样子，他忙蹲下身来，拉开我抱着右腿的手就要帮我查看伤口，急切，“傻瓜，我跟你开玩笑呢，那么危险，你怎么说跳就跳啊？我看看……”
　　我用力拍开他的手，赌气，大声吼，“滚！不要你管！”
　　林哲辛眉头紧紧蹙起，僵立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站起身，严肃地看着我，“真不要我管？”
　　我很坚决地将脸撇到一边。
　　“那我走了。”他居然很潇洒地拍拍屁股走人。
　　我目瞪口呆地望着他越去越远的背影，看着他走到车旁，跨坐上车，蹬脚踏子，我终于崩溃了，嘶声尖叫，“林哲辛！你混蛋！不许走！不—许—走！”
　　林哲辛坐在车上，缓缓地转过身来，看着我，凉凉地问，“怎么了？不要我滚了？”
　　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含怨气地瞪着他，知道刚才那句‘滚’刺伤了他的自尊，却依然倔强地不肯再开口。
　　林哲辛默默看了我会儿，从车上走下来，重新来到我的身边，“脚扭到了？”
　　我只是满目委屈地瞪着他。
　　“我看看。”他伸手碰了碰我受伤的脚，我“咝——”一声抽了口冷气，急忙制止住他的手。
　　“疼吗？”他不碰了，语气温柔地问我。
　　我看着他不说话，不确定他的温柔是不是再一次地戏弄。
　　他俯身将我拦腰抱起，叹口气，“我的姑奶奶呀……脾气还不小……”我双臂吊着他的脖子，就在他那声充满无奈又带点宠溺的叹息中，我的怒气和委屈烟消云散。
　　将我小心翼翼地放坐到他的自行车后座上，他蹬起车子，“我们先去校医务室。”躬起身子，他骑得飞快。
　　我瞧着他挺俊的背，心中涌过一丝甜蜜。
　　都说女孩子的情窦初开要早过男孩子，原来我的情窦初开在十四岁那年夏。
　　－－－－－－题外话－－－－－－
　　

　　　


☆、第十九章：哀伤的生日

　　恋爱中的女孩，只看得到喜欢的男孩，其他人，都是活动着的雕塑。
　　*
　　七月十三是林哲辛的生日。
　　林哲辛十六岁生日，是我参加的第一个生日聚会。
　　那天张阿姨做了很多菜，请了哲辛要好的同学朋友一起帮他庆祝生日。
　　我拿出先前张阿姨帮我买的连衣裙，爱抚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穿上，对镜自怜，学着电视里跳芭蕾的女孩轻轻踮着脚旋转，旋转，纯白的连衣裙，及膝，浅蓝色的皱褶滚边，半指粗的肩带上系着别致的蝴蝶结，随着我身体的节奏轻轻跃动，如振翅欲飞的彩蝶，扇动间透出一股灵秀之美，我的心渐渐轻快跳脱，如蝴蝶般翩翩起舞着，突然，镜中多出一张面孔来，我足尖一点，立住身子，转首，对上一道平静的视线，很秀美的男孩，面色微带病态的苍白，琥珀色的眼睛看着我，似乎带着审视，他保持着掀帘的姿态没有动。
　　两人对视几秒，不如他的定力好，我有些不悦地问，“你是谁？”
　　他只是看着我，不说话。
　　我也没兴趣追根刨底，错开他的身体，我闪身到外间，店门早早落下了，所有零散的桌子都拼凑到一块儿，餐厅中布置得花团锦簇，彩带悬挂，七色球飘荡在空中，大伙儿都来了，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当我从内间出来时，喧哗之声逐渐减弱，林哲辛首先回过头来，他愣愣看我半晌，眼中带着一种难以掩藏的骄傲之色，仿佛我给他争足了面子，不过嘴上却没什么蜜果子，“果然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啊，这么一打扮，村姑终于不那么村了哈哈……”
　　我恼怒，勉强维系的一点淑女形象就此崩盘，我扑上去便是一顿捶打。
　　所有人都笑着看我们闹。
　　唯独角落里一个沉默而美丽的少年只是静静地望着我，眼光追随着我肩头飞舞的蝶，仿佛那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那个时候，我眼里只有林哲辛，并不知道还有一个少年，叫江慕舍。
　　张阿姨从厨房中捧出一个精致的大蛋糕，已经有人悄悄关了灯，烛光里，我只觉得张阿姨的脸庞发出柔柔的慈母般的光泽，心中团团暖，迟钝的我并未留意张阿姨疲惫的眼角和日渐消瘦的脸庞。
　　“许个愿！许个愿！”所有人围着寿星吵嚷着。
　　林哲辛深深看了母亲一眼，难得认真地闭上眼睛静心祈祷，过了少许会儿，他睁开眼来，有那么恍惚的一瞬间，我瞧见他眼底闪过一抹晶莹，没待我细看，他已经一口气吹灭了蜡烛，所有一切都陷入黑暗中。
　　“哲辛，我们还没唱生日歌呢！”林哲辛的好兄弟提醒他。
　　黑暗中，林哲辛沉默着。
　　不知为何，我感觉到他此刻心情很差，而我的心底既然也跟着涌出一股不安来，时间仿佛在一瞬间凝固，大伙儿不知缘由，都跟着沉默了，为了打破这份诡异的安静，我只得轻轻开口：“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随着我的带头，所有人都跟着唱起来，幽暗的厅中只有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缤纷的彩带上，流光闪动。
　　生日歌唱完，灯亮了。
　　我特别留意着林哲辛的神色，他依然大大咧咧地跟身边人调笑着，俊朗的眉眼舒展开，那里仿佛从未有烦恼或是忧愁停留过，他依然是那个桀骜不驯、吊儿郎当的林哲辛，我怀疑自己方才只是看错了眼，一颗高悬的心终于落地，只是那股不安并没有消退。
　　时间就在我和林哲辛每日的打闹中匆匆而逝。
　　初二下学期，那女人生了个女儿，取名苏贝童，老爸来接我回家，虽然我并不乐意回到那个充满硝烟的战场，但是张阿姨一个人顾店已经很累，现在多了个我就更辛苦，看着张阿姨日渐憔悴的脸色，我心里有着说不出地疼，不想再为她增添负担，我点头同意跟老爸回去，张阿姨虽然不舍却也不便挽留，含泪帮我收拾东西，每件衣服都洗涤得干干净净，折叠得整整齐齐，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泪如雨下，如果，如果她是我的妈妈，该多好，该多好……张阿姨转身看到我在掉金豆豆，忙蹲下身把我抱在怀中温柔地哄着，说以后天天来玩，染让乖，不哭不哭……我的眼泪却更泛滥。
　　走的时候，张阿姨塞了很多吃的，一直送我过了三条路口，我们才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
　　不知为何，我心中始终存着一点遗憾，却又说不上来到底遗憾什么。
　　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看着自己熟悉又陌生的房间，我才明白我的遗憾是什么，已经习惯了一睁眼就能看到的那个人现在看不到了，突然有点无所适从，我应该是恨死林哲辛那个总是骂我‘村姑’的家伙，原来，也会想他。
　　－－－－－－题外话－－－－－－
　　

　　　


☆、第二十章：大色狼

　　女孩子的爱情启蒙必修课——言情小说。
　　男孩子的生理启蒙必修课——色情A片。
　　*
　　我性格外向，看起来人缘很好的样子，其实我内心冷漠，很少真心把别人当朋友，除了陶静。
　　她是个那种很文静恬美的女孩，做了我两年的同桌，最近她迷上言情小说，一上课就把书堆得高高的躲在下面偷看小说，好几次看到兴奋的地方还一个劲儿拉我看，我向来讨厌看黑压压的字，不过上课实在是一件顶无聊的事，除了睡觉，就是无所事事地四处张望，实在闲来无事的时候，我也会撇几眼，有一次，我无意间撇到一段辛辣的文字，大概意思就是某男将某女强行按倒在地，然后扒光她的衣服蹂躏她，某女刚开始还痛苦反抗后来就妥协了，然后还发出舒服地呻吟巴拉巴拉之类，至于这个过程，整整两页篇幅，我来回看了几遍也没看懂某女为什么一会儿痛苦一会儿舒服？
　　看到陶静面红耳赤的样子，我有些好奇，问，“你看懂了？”
　　陶静瞥我一眼，小脸更红了。
　　我忙拉她，“快解释解释。”
　　陶静扭捏了好一会儿，终于熬不住我的纠缠，红着一张俏脸吞吞吐吐地说，“就是男女做那档子事……男的那个东西……放到女的……女的那个里面……”
　　我一头雾水，“什么东西放到哪个里面啊？”
　　也许是我的声音太大，物理老师悄无声息地从我们背后绕过来，就在我们措手不及之际没收了小黄书，这还不算，他甚至很大声地朗读了一段，所有同学都哄堂大笑，陶静的小脸更红，一副羞愧得快要死掉的样子，我却脸不红心不跳，心里犹自琢磨着，到底什么东西放到哪个里面啊？
　　那天下午，我俩被班主任请到办公室喝了一个下午的茶，连带着，我爸和陶静爸也一道被请来喝了一个下午的茶。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陶静的父亲，一个非常朴实忠厚的农民，跟班主任说话的时候总是陪着笑脸，紧张地不断搓手心，我看到陶静的眉头一直皱着，一直皱着，从未展开。
　　至于那个“什么东西放到哪个里面”的问题，不久后，我在林哲辛那儿得到解答。
　　那一年的暑假，我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林哲辛。
　　他升高一了，功课比较吃紧，我在张阿姨店里帮忙了一个上午也没见他露一下脸，中午时分，张阿姨留我在店里吃饭，我才看到半年未见的林哲辛，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我突然有种鼻头酸痛的感觉，愣愣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林哲辛看我一直盯着他，笑了下，有些痞痞地说，“村姑，有没有想哥？”他变声期的声音哑哑的，有些粗糙，像一只被踩到脖子的鸭子。
　　我刚刚燃起的一丝惆怅就在他那声‘村姑’里彻底破灭，愤怒地瞪着他，一字一句严重警告，“不—许—叫—我—村—姑！”
　　“哇，半年没见村姑，越发村了呀哈哈……”
　　“你——”我气得就要拍案而起。
　　张阿姨刚好端菜过来，我忍住气坐了下去。
　　张阿姨见我憋红的小脸，回头瞪了林哲辛一眼，“你多大的人了，还尽欺负染让来着，快吃饭，吃完做功课去！”
　　我有些得意地对林哲辛笑。
　　林哲辛不甘示弱地用口型不断骂着“村姑”“村姑”……
　　我恼怒，瞄准他的方位，在桌底重重踹他一脚，看他龇牙咧嘴忍痛的样子，我的心情才多云转晴。
　　半年的空白仿佛不曾有过，我们依然打打闹闹，长不大，没有烦恼的样子。
　　吃过饭，林哲辛转身进了里屋，我抢着收拾了碗筷，又一批客人上门，我们又忙开，好半天才闲下来，张阿姨有些心疼地拉着我的手，“染让，你累坏了，去休息会儿吧。”
　　我看着张阿姨额角密集的汗珠，忍不住心疼，不知为何，张阿姨最近似乎很容易疲惫，常常精神不济的样子，我转身倒了一杯温开水给她，“我不累，阿姨你都忙一天了，你才该休息一下。”
　　张阿姨露出欣慰的笑来，伸手温柔地拭去我颊边的汗，“染让真是个体贴的好孩子，如果阿辛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我有些羞愧，因为张阿姨你，苏染让才不至于太坏而已。
　　下午三四点，店中一个客人也没有，张阿姨出去买菜了，我闲来无聊，便想偷偷摸进里屋吓一吓那个总爱欺负我的家伙，掀开帘脚，我蹑手蹑脚地靠近林哲辛的床边，首先映入我眼前的是他的后脑勺，然后撞入我眼帘的便是震撼眼球的**大战，虽然不太明白影碟里的男女为什么忽上忽下得折腾，但也很快明白过来这应该就是陶静说的‘男女那档子事’了，我瞪大眼睛，心跳“砰砰”加速，原来，原来……
　　我终于明白“什么东西放到哪个里面”……
　　为什么小说里形容得那么美好，而我看到的画面那么恶心？
　　某个看得津津有味浑然忘我的家伙，一点也没有留意有外敌入侵。
　　林哲辛这个偷看A片的大变态！大色狼！
　　我一阵咬牙切齿地鄙视，随即很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林哲辛一惊，猛地回过头来看到我，第一反应就是扑过去挡住电视屏幕，对我咆哮，“你进来干什么？！”
　　－－－－－－题外话－－－－－－
　　

　　　


☆、第二十一章：青春期的领悟

　　青春期的领悟——
　　原来，男生女生长得不一样。
　　*
　　不知为何，被他一盯一吼，我脸就红了，“你还好意思说，你这个变态，阿姨还以为你在好好学习，原来在偷看A片！没出息的色胚！”
　　“谁偷看了？”林哲辛居然理直气壮，“我是光明正大地看！”
　　脑中灵光一闪，“林哲辛，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说得出口啊？哼哼，我叫你嘴硬，这次你是真死定了，我要告诉阿姨你不写作业还偷看A片！”我开心地对他做个鬼脸，然后念念有词，“正所谓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让你整天村姑前村姑后的，这次总算可以一洗多年之辱了哈哈……”说完，欢天喜地地转身往外屋奔去。
　　突然一股力量袭来，紧接着我的身子便失重地向后倒去，我惊呼一声，还没来得及骂人，便觉身体一沉，然后我看到林哲辛放大的面孔近在咫尺，他凶狠地瞪着我，一字一句威胁，“有胆你再说一次！”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