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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任高攀不起我[快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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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瑥安当然没跪。
按照原来的打算,卢瑥安本来想着通过高声喊叫、惊动被通判大人打过招呼的牢头来收拾他。
而卢瑥安则可以自己先支撑一会儿。
托原身长年累月下地劳作的福,他力气大,扛好几百斤米、搬家到京城时要搬全家的家具都不成问题。加上习过现代搏击,不就打一场,怕什么,还正好练手出气。
可如今秦叙来了。
卢瑥安连出手出气的机会都没有,秦叙一个抬手示意,牢房外面突然冒出四个护卫,迅速将费旺财和他的三个跟班缴械拿住。
费旺财手脚被拿住,气绝:“大胆刁民!官爷都敢抓?”
他身后的护卫一踢费旺财的膝盖窝,压迫着费旺财正对着秦叙跪倒。而对面牢房里的囚犯们,见到此情此景,一只只呆若木鸡,又好像母鸡孵蛋一样跪蹲着,不敢作声。
囚犯们还都在想,对面的兄弟什么人啊?竟然公然敢对抗官府,在官府的地盘二话不说就抓官府的人!
而这边护卫刚抓了人,秦叙还能温言还能安慰卢瑥安,他伸手拦在卢瑥安身前,说道:“瑥安无需担忧,我身份特殊,这人就是给踹死了,我也不会出事,也断断不会让你被带走。”
卢瑥安忧心地看着他,说道:“还是不要踹死了。”
因为踹死了就没指证探花的证据了。
秦叙还以为卢瑥安为他擒了衙役而担忧,他便请卢瑥安回到木凳上坐着,宽慰道:“好,听你的。”
费旺财见他们两个无视了自己,更气了,骂道:“竟然给逃奴探监,莫非是被逃奴的小白脸?你这小白脸也忒大胆了,快快放开官爷我,不然等着吃牢饭吧!”
而事实也证明,护卫们不止敢抓,还敢揍。
护卫直接给费旺财掌嘴,沉声道:“圣上亲临,岂容你御前放肆?”
费旺财不信,他呸了一声:“你们竟然敢伤我们?还冒充圣上,论罪当斩!圣上怎么可能找一个逃奴探监!如果里头是圣上,我还是皇帝老子哩!”
卢瑥安:“……”
他的确没想到费旺财能作死得这样快。
费旺财一时口快说完,事后才觉得不对。
糟糕,他忘了,门口才刚刚看到一位宫里的公公。
里头的人不该真的会是当今圣上吧?!
这是,费旺财才注意到,在阴影处,还站着好几个高大的侍卫,一个个长得高大威严、雄伟健硕,像鬼魅一样隐藏在角落,眼神阴森地望着他,好像冰水从头浇灌似的,让费旺财透心寒凉。
什么人敢带着这么多护卫进牢房?
牢头竟然也不通知一声!
人家牢头以为他正常查案,哪会想到费旺财会栽倒按例探监的圣上手中。
历公公和通判大人第一天就说了,圣上会来微服探监,但一切按正常执行即可,最多轻声一点,把牢房打扫干净就行,谨慎行事不用影响正常办案。也不用告诉太多人,免得惊扰圣驾,做无谓的猜测。
费旺财这种没有被朝廷任命官职的典史,是没有资格得知这种消息的。而费旺财把牢里当做他家,在没有背景的犯人面前,想如何就如何,往日太猖狂,今日虽然见到种种与平日不同的景象,可以为卢瑥安不过是个逃奴,竟一时托大,酿成恶果。
认清事实的费旺财惊恐不已,正想补救,被压制着他的护卫用布条塞住了嘴,只得呜咽着含糊不清地求饶。
而对面囚犯们的脑袋,也埋得更低了。
说出来他们的亲朋肯定都不信,他们坐牢的时候,会亲眼见到圣人给一个哥儿探监!
而被他们跪倒被费旺财等衙役惊恐着的秦叙,此时则无比紧张地瞄了卢瑥安一眼。
他没想到,身份暴露得如此快。还没亲自表明,就让卢瑥安在别人口中得知他的身份。
卢瑥安的视线,也恰好与秦叙的对上。
第34章 糟糠原配·补更4
卢瑥安怔怔地看着他;眼神复杂莫名。
不是科班出身、只演过话剧社的卢瑥安,暂时想不到这段应该咋演比较好。
如果说一早就知道;难道要说他魂穿、原身早就见过他弟福亲王吗?不行;这骇人听闻;还是不说为好。
如果说不知道;他应该是演出得知身份的惊讶、演出被骗的哀伤、演出对将来的担忧、还是演出一个小小百姓对九五之尊的诚惶诚恐?
按理说应该都可以演,才不至于以过于平静的心态而露馅。
但,卢瑥安见秦叙一暴露身份、就如此紧张地第一时间望过来;这个如此可爱的、把他放在心上的男人;卢瑥安又不忍他为此而提心吊胆。
这可真是矛盾。
卢瑥安这边越是拿不准、越是不说话;那边秦叙就越是恐慌。
未等卢瑥安表态;秦叙就凑到卢瑥安耳边来。
秦叙一走近,龙涎香的气息如大海一般包围过来;带着令人窒息的性感。阳刚而低沉的声线此刻低柔到了极点;他低声说道:“我不是有意欺瞒,本来是想循序渐进、水到渠成;打算以后慢慢和你细说的。”
卢瑥安的脸有点热;按照正常情况;他一介草民,还是囚犯之身;前尘不论;知道了圣上的身份;都应该像面前的费旺财一样下跪行礼吧?
于是卢瑥安低下头;膝盖弯起。
却被秦叙提着他的肩膀、被秦叙大力扶起了。
然后;秦叙还抓着他的肩膀举起了他,把他放在木凳上坐好。秦叙真不愧是久经沙场的凶勇战将,力大无穷,举起卢瑥安放到凳子上简直轻而易举。
卢瑥安想着还得行礼,可秦叙像一只大型狼犬一样蹲在他的脚边,一脚撑地,一脚屈膝,即使蹲着,姿势依旧疏朗而俊伟,让他无法再站起跪倒。卢瑥安听见他柔声道:“不用行礼,你亦无需感到恐慌,答应过与你同游,就必然会做到。朕以朕的名义发誓,届时向你提亲,立你为后你亦无需担心任何,没有人可以阻止朕。”
秦叙冷峻的五官、挺拔高大的身躯,此刻竟然如此温顺地蹲在他的脚边,让卢瑥安有一种想抚摸圣上头顶的想法。
可是他没敢,听到外面脚步声窸窸窣窣的响起,卢瑥安“哎”了一声。
他还什么都没说呢,秦叙就把他的担忧基本全说出来了,还做出了承诺。
不管以后能不能做到,此刻,秦叙当真万分可爱。
甚至想要亲一下。
可秦叙这低柔的说话,听在费旺财的耳里,就变得万万分可怖了。
简直是令人生畏!
这卢瑥安不就是个探花家的小小逃奴?什么时候圣上要向他提亲还准备立后了?!都是假的吧?!
不然他这样,言语侮辱了皇帝老子,又冲撞未来的皇后,实在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费旺财不怪为什么卢瑥安都要当皇后了还在牢里住着玩,他只怪吴英祈。
什么仇什么怨,那探花吴英祈竟然要这样害他!
费旺财想抖出探花的事来求饶了,可他的嘴巴被堵住,只能呜呜咽咽的,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护卫和卢瑥安,却听到了更劲爆的——
那边秦叙听到卢瑥安“哎”了一声,差点要跪了。卢瑥安没敢摸他的脑袋,伸手碰了碰秦叙那张刚毅的侧脸。
秦叙屏住呼吸,牙关绷紧,神色越发紧张。他眼都不眨地盯着卢瑥安,生怕错过卢瑥安一个表情。
卢瑥安说了声“不用太紧张”,转头瞄了认真押住费旺财的护卫们一眼,见他们目不斜视,才把脑袋转回来,对秦叙轻声道:“你亲我一下。”
秦叙一时没听明白:“?”
那纯粹的眼神,写满了“什么是亲一下”的疑惑。
卢瑥安用手指点了点自己的脸。
秦叙还是没看明白,但是他抬起手,大胆地捧住了卢瑥安的脸,粗糙的指腹轻轻抚过卢瑥安的眼帘,柔声道:“别难过,除了身份暂时瞒着,我从未骗过你其他任何。”
这人怎的还在紧张呢!卢瑥安又“哎”了一声,右手挑起秦叙的下巴,俯身低头,温热的唇碰了秦叙的侧脸,轻柔的啮咬掠过他的耳珠,然后退开,坐直。
卢瑥安捂了捂自己的唇,都怪秦叙不懂,害他像个司机似的。
刹那间,那么近,呼吸相闻,又那么远,卢瑥安的发丝拂过秦叙的鼻尖,撩得秦叙鼻尖微痒,所有的触碰都一闪而逝。秦叙愣在当场,脑袋仿佛冒着蒸汽,整个人蹲着半天站不起来。
才咬咬耳朵就这样了,果真是贞洁可爱的古人呀!
卢瑥安见此,便小声道:“我虽然名声不好,但刚刚夺了你的贞洁,不管你是谁,反正你就是我的人了。”
秦叙虽然脑袋有点晕,可他反应不慢,回得忒快:“如此甚好。”
卢瑥安别过脸去,努力忍住肩膀别笑得抖起来,可唇角却忍不住,翘了。
秦叙则是脸如柴烧,热得不行。尽管挺热的,可他更想多来几下。
横竖都是卢瑥安的人了。
秦叙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心中又道,横竖他皮糙肉厚,耐咬。
此时走廊外的脚步声终于赶到,卢瑥安出手扶了扶秦叙的小臂,秦叙便正襟危坐的坐在卢瑥安的身边,腰背挺得非常直。
只是他的身体暖烘烘的,脑袋还有点儿晕乎,双腿更想在皇宫里围着内墙飞奔好几圈,无数的喜悦想要像喜鹊一样欢呼出来,但他压住了,此刻跪着的、想要把卢瑥安押走、对卢瑥安动用私刑的四人还没解决。
秦叙静下心来的,冰冷的目光扫过跪着的四人,仿佛在看四条尸体。
这一切,护卫们眼观鼻、鼻观心,佯装没看见。
唯费旺财与三个衙役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牢头和历公公等人赶到,毕恭毕敬地对着秦叙跪拜行礼,高呼万岁。没一会儿,通判古大人去而复返,见着他们请的典史被圣上抓拿,他也跟着惊恐无比地跪倒了。
费旺财心中暗暗叫苦,原还有点秦叙和卢瑥安都是假的希望,现在见着这么多长官跪倒,连最后一丝丝盼望也没了。
秦叙回过神来,视线冰冷,沉声道:“此人是何人?大牢中出入自如,无故提前提审,出言不逊,是哪一位官老爷,要当朕的父皇?”
费旺财泪眼汪汪,被护卫压制着跪倒的他此刻疯狂摇头,呜呜的声音不绝于耳。通判古大人听到秦叙的话,吓得不行,都要长跪不起了:“回圣上的话,此人是请来做杂事的典史,名叫费旺财,臣识人不清,教导无方,请圣上赐罪。”
秦叙摆了摆手,冷声道:“朕命你立即严查此事。”
通判古大人旁边的牢头更是瑟缩不已,猛地磕头,他放松了管辖,把熟人费旺财放了进来,也得跟着受到牵连。
几个狱卒把费旺财一干人等押到刑房里,他们还没动手行刑,熟知刑具可怕的费旺财哪敢拖延时间、欺君罔上,马上把一切事情交代了出来,并把吴英祈写给他的认罪书和一双银耳环呈了上去。
通判古大人收到证物,让人为费旺财写了供词,冷语道:“你不敬圣上,此罪无可饶恕。且你身为典史,却滥用职权,勾结外人,妄想动用私刑、屈打成招,出言不逊、作威作福,料想不是第一次犯了,从前有多少冤假错案?给本官继续审!”
凡是进去刑房,就没有干干净净出来的。此时的皮肉之伤、筋骨之痛,终于使他深切地回想当年,费旺财含着热泪,把一桩桩徇私枉法的事抖落出来,心中后悔莫及。费旺财如今才知道,那些刑讯手段一样样用在自己身上,是一件多么痛苦焦灼的事。
而另一边,通判古大人把费旺财的供词、以及他提供的认罪书、银耳环呈了上来,送到卢瑥安和还没离开的秦叙的面前,交代出审讯出来的一切。
那熟悉的字体,让秦叙心里微微泛酸。
是卢瑥安曾经以深切的情意临摹过的字体啊!
再看内容,还没开始升堂审问,那吴英祈就把卢瑥安的认罪书写好了。基本说得与吴英祈控告的无异。说卢瑥安身为杂役,却妄想嫁入主人家,因为与吴老太太言语不合,便伤人潜逃,还偷了他准备送给亲娘的银耳环、银手镯与金钗,其中银耳环因为想念而随身带着,银手镯与金钗则变卖了折成银子。
卢瑥安的一腔情意,全被当做狼心狗肺,那吴英祈连卢瑥安的耳珠从未打洞都不清楚。
前夫插赃陷害,而他又欺瞒身份,卢瑥安得多伤心!
秦叙粗糙的手掌不禁搭在了卢瑥安的手上,柔声道:“别伤心,以后有我。”必教那人后悔做人。
卢瑥安反过来握住了秦叙的手,安慰道:“没事,早就料到了。”
那吴英祈都报案诬陷了、还亲手画他的通缉令,如今插赃陷害也不出奇。今日抓到费旺财马脚,对后日的升堂的官司更为有利。
卢瑥安是平静的,内心甚至有些胜利在望的喜悦。
不枉他以身试探、引蛇出洞。
可卢瑥安如此若无其事,仿佛已经被伤到麻木了,秦叙被不知名的大手攥紧的心脏,他捏紧了卢瑥安粗粝的手指,心中更为痛惜。
……
夜里,吴家。
拄着拐杖练习的吴英祈来回几步,心中有些忐忑。
那费旺财说事成之后,会再来找他报喜、顺便再次要钱吃酒,可他等到日上三竿、日渐西山、再等落月屋梁,都未见费旺财回来。
吴英祈便差人去费旺财家里问。
第35章 糟糠原配(18)
等了好一会儿;新的杂役回来了,带来的果然是不好的消息。
费旺财果然没回去;并且一整天都不见踪影。
费旺财的妻子也在奇怪;怎么夫君天没亮就出去;天黑了都没回来。不过她不太担心;还安慰吴英祈新请的杂役,说道:“夫君有时候一去就几天不回,或许是京府需要他办事了;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我;等夫君回来了我转告于他。”
说得合情合理;杂役便把费旺财妻子的说话转述给吴英祈听。吴英祈听了;放心了一点点,可还是觉得事有跷蹊;仿佛隐隐有一张大网降落下来;要罩到他的头上。
但也只得耐心等待。
后日升堂,便知道了。
吴英祈又想;他的同窗费旺财在京多年;早就混成了京府衙门中的地头蛇;对付区区一个外地来的、无父无母又无权无势的逃奴哥儿应该不在话下,让卢瑥安认罪的那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吴英祈刚这么想;吴老太太也回家了。
她参加完饮宴回来;尽管她的面色是喜气洋洋的;身上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看起来富贵非常;回来了却长嗟短叹:
“今日见到府尹夫人;我跟她说话,她竟然不理我,脸色也不好,真是眼睛长到天上去了,明明连圣上都来亲自探病慰问我们家呢。等你恢复官职以后,做大官了,一定要把这个眼高于顶的府尹给收拾一番。那府尹究竟是多大的官?居然连我都不理。”
吴英祈对自己的未来充满希望,他在屋里拄着拐杖走了两步,说道:“娘,你看,我的脚快好了,应该很快就能官复原职。我探花出身,又有圣上赏识,如果能直入内阁,区区一个京府府尹不算什么。说白了,他就相当于管京城事务的县官而已。”
吴老太太笑了,说道:“原来相当于县官啊?我还以为她能多厉害呢!说起来,今日又有几家官夫人想和我们结成亲家,但我还没答应她们。你又说丞相之女对你有意?你卧床这么久,除了派人来过一次,她到现在都没来过。丞相府也没派人来送礼。”
有丞相嫡女珠玉在前,尽管婚约暂时告吹,但给吴老太太抬高了内心对儿子婚事的门槛。不是高门儿女,不是世家大族的人家,她都不太看得上眼了。
然而高门贵女,或者是有实权的人家,都听到圣上不喜吴英祈不尊师重道的风声,得知吴英祈没有起复可能。既然知道吴英祈遭到圣上厌弃,那干嘛想不开要把自己的儿女许配给他?
唯有不知道内情的小官人家邀请吴老太太去,想着探花能前途无量。可惜吴老太太都看不上眼,于是,她便在这段期间里错过了不少或许能结亲的人家。
只是对于他们来说,错过小门小户都不要紧。
吴英祈想了想,这晚亲笔写了一首带有“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的藏头诗,让新来的杂役又跑一趟,明日一早送到丞相府东边小侧门的门卫去,请门卫转为送给一位叫曹妈妈的婆子。
情书送得驾轻就熟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忱素如看到了这封藏头诗。
忱素如:“……”
她还没找吴英祈算账呢,结果吴英祈还敢来惹得她的火气?!当她堂堂一个丞相嫡女是这么好骗的吗?
可实际上,还真的连她爹丞相忱奕,都被吴英祈骗去了。
忱素如一时想不开,差点就直接把这封情诗扔放在火盆里烧掉。
可想想还是别了,明儿吴英祈被告抛夫谋财,当时候当送礼好了。
后日诉讼之日还没来,今天,福亲王遵守诺言,用查得的证据,上奏弹劾吴英祈抛夫谋财,品行不良。他第一次干这么激动人心的事,这奏折他也不太会写,但由都察院的老御史们帮忙操刀,变得有理有据,铿锵有力:
“派人到太州淮扬核查,又得安平书院山长以及蔡先生的证供,卢氏确实是吴英祈的男妻……综上所述,吴英祈贫贱时靠哥儿赚钱养家,发达时却抛弃糟糠、谋夺钱财,无情无义,有才无德,难当大任!”
福亲王慷概激昂,第一次在大殿上陈词,当说完了,他眼巴巴地看着他亲兄的反应。
按理说,他亲兄亲自探监、又想把人娶回宫,而他又辛辛苦苦的派人查了,还把奏折的内容都背下来了!他亲兄应该会大大地褒奖表扬他吧!
岂料,却被他亲兄秦叙给摁住憋死了。
在福亲王弹劾完毕后,大殿之上,秦叙面无表情的,没有嘉奖也没有贬斥,只问道:“据朕所知,刑部尚书有些异议。朕日前探望,得知探花报案了,有一位逃奴伤人并且偷窃他家钱财,这人似乎是姓卢。”
秦叙这么一提,刑部尚书只能出列,他俯首答道:“回圣上,是。吴英祈曾状告通缉杂役逃奴卢氏伤人偷窃,然两日前卢氏前来伸冤。双方证词不一,未下定论,明日由京府通判古大人升堂审问。”
丞相忱奕却借机说道:“臣认为,福亲王所弹劾之事,与吴探花所报案之事,是两件案子。福亲王弹劾的,卢氏十三年负责挣钱养家,供养吴探花读书,吴探花却抛弃糟糠、品行不佳,事实摆在眼前,已经证据确凿,无可异议;而吴探花状告卢氏伤人偷窃一案,未知内情,则未下定论。”
秦叙脑袋一点,道:“既然如此,明日升堂后再作定夺。”
秦叙说罢,因为这是有关控告官员的案件,秦叙还亲自点了大理寺卿、刑部尚书和都察院的检察御史福亲王三人共审。
福亲王应了,虽然今天准备多时的弹劾没有被嘉奖到,但是,明日审案,他会再接再厉的!
……
此案属于民告官,位卑被告者竟然敢伸冤反告,还闹到圣上耳里,实属罕见。
本来官员们本来都不太清楚这事的,被秦叙在殿上这么一说,都对此案关注起来。他们不知道内情,下朝回家之后,只把探花郎是负心汉的消息,告诉自家夫人,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夫人们对吴英祈唾弃了一番,纷纷庆幸自己没和吴探花家结亲。特别是前几日才见过吴老太太、请了吴老太太来饮宴、和吴老太太表露过结亲想法的官夫人们,知道福亲王弹劾吴英祈,她们都后悔了。
真是害人不浅,都害了一个哥儿,那吴老太太还说吴英祈没结亲,要她们多多留意京中贵女!万一她们保媒了,可不是害了别人家的好姑娘好哥儿?
母子俩都是害人的。
明日升堂,得派人好好的去慰问一下那位受了欺辱的卢氏才行。
而当日有份跟圣上到探花家探望的官员们,则对此案作了诸多猜测。
那日圣上态度不明,虽然亲临探病,但了不准探花吴英祈起复的命令,却是很明确的。今日在朝上特意提起此事,显然对此案十分重视。
如果探花无罪,那只是品行不端,撸掉官职就是了。若是探花被抖落更多不堪事,那下场肯定不止罢官啊!
但他们这些内阁老臣子,也不是要亲身审案的人,猜到了也就算了。而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可是要亲身参与判决的,他们都有点拿不准圣上的意思。
毕竟他们只得知圣上关爱臣子,特意到探花府慰问过。但福亲王都弹劾了,这也未必不是圣上的意思。
那圣上今日把这事明说,是想帮探花洗冤,还是想加重处罚?
于是下朝之后,他们特意请教为官多年的丞相忱奕,忱奕心中暗笑,他也不提什么,只说出了那天,秦叙到探花府探病时,把探花官职停职不留任的事。
这么一句,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便懂了。
末了,忱奕又添了一句:“你们有所不知,探花控告的卢氏,与圣上赐予牌匾的、核雕馆卢大师,是同一人。”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便更懂了。
十三年夫夫,卢氏被当做杂役,还挣钱养家,被抛弃时心中怨愤伤人情有可原!这不就是伤心人殴打负心人吗!
至于偷窃,卢大师的核雕闻名京城,吴英祈出身寒微,料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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