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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前男友一起穿越了[种田]-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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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娘长得瘦高,面色微黑,一双眼睛十分有神,“那物是俺们穷苦人家喝来治病的,小郎炒它做什么?”
  叶凡笑笑,“有大用。”
  英娘也笑了笑,又问:“可有荞麦?”
  叶凡点头,“多的是,工钱……”
  英娘摆摆手,“咱们这几条命都是小郎给的,说什么工钱!”
  妇人们皆是点头。
  为首的那位唤作徐娘,拿碗盛了两个焦香的羊蹄子端到叶凡跟前,“正要给您送去,刚巧就来了,趁热吃了罢。”
  叶凡实在是馋得慌,便咧开嘴笑笑,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对面坐着个年轻的妇人,怀里抱着小娃娃。
  娃娃许是饿了,舞动着细瘦的小手扯他娘的衣裳。
  妇人也不避讳,当即拉开领口,喂起奶来。
  彼时,叶凡正啃着羊蹄,黑亮的眼珠滴溜溜转着,打量着周遭的景物。
  冷不丁瞧见小娃娃吃奶,嫩白的面颊顿时像秋后的柿子般,红了个透。
  他慌忙背过身去,一手抓着一只羊蹄,招呼也不打就跑了。
  妇人们面面相觑,“小郎君这是怎么了?”
  喂奶的妇人抿着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大伙纷纷回过味,也是忍不住笑。
  其中以英娘笑得最欢,“哈哈哈……他才多大,就知道害臊了?”
  徐娘掩着嘴,“到底是个小郎君,面皮薄!”
  是呀,不过是个小郎君。
  在此之前,叶凡被抬得太高了——叶善人,小仙童,大恩公……怎么听都像隔着一重天地似的。
  经过这么一出,至少在妇人们眼中,他又变回了那个有血有肉的小郎君,一个会馋嘴,会害臊的少年人。
  总归比仙童之类的,更显亲切。
  ***
  与此同时,京城中。
  谭县令的折子摆在御案上,年迈的皇帝眯着眼,从头到尾瞅了一遍,当即露出轻蔑的笑。
  “李家那小子怎么想的,大好的前程不要,偏偏跑去那鸟不拉屎的地方。这就算了,还非得整出这么一桩事!”
  “收拢灾民?他有多少粮、多少地,经得住这么折腾?你说,他是不是傻?”
  宫人垂了垂手,笑呵呵地说:“圣人说得极是。”
  老皇帝歪在龙椅上,晃着脑袋,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傻,果然是傻……”
  宫人面上应和着,心里却嗤笑一声,指不定谁傻呢!
  另一边,安州比京城更早一步收到了大宁的邸报。
  安王可不像官家那般昏庸,他立即看到了灾民背后的利益,甚至,不惮以最险恶的用心来忖度李曜的目的。
  世子安槐是安王最器重的儿子,父子二人在书房商议了大半夜,依旧没想出对付李曜的法子。
  说到底,还是因为李曜这人武力值太强了。
  百姓们不知情,胡编乱传,他却是知道的,什么“以一己之力单挑契丹三千将士”,这话实在是太含蓄了。
  岂止是三千将士?
  安王亲眼所见,李曜腿上带着刀伤,后心插着羽箭,硬生生闯入契丹王庭,连诛三位亲王,契丹老皇帝的人头在燕京城楼整整挂了十日!
  当时,安王就站在李曜身后,袖中的弩箭都准备好了,愣是没敢放出去。
  再者说,李曜的根底也太深了。没人相信他真的交出了“所有的”兵马。
  除此之外,安王心里还有一个疑虑,他长得太像那个人……太像了。
  那天,安王的书房亮了整整一夜,府中上下皆是战战兢兢。
  除了安荣。
  自打春日从叶凡那里买了药酒,之后每隔一月,他都会派安回去上一趟。
  就在上月,安回带来一个有趣的消息——韩家岭在种树,一种奇形怪状,听说可以长粮食的树。
  从那时起,安荣更加肯定,这叶家小郎君定然不是池中之物。
  灾民的消息刚传到安王府,安荣立即想到,此事多半跟叶凡有关。
  当初,叶老爹不远千里送来粮草,正好收入他的军中,且解了他的燃眉之急,这份恩情安荣一直记在心里。
  叶家小郎,不辱乃父。
  安荣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转身拿来一匣金饼,交给安回,“秘密送去韩家岭,亲自交与叶小郎。”
  权当是出一份力吧!
  毕竟,灾民中也有安州百姓。
  毕竟,皆是天下之民。


第56章 
  【黑暗料理; 甘之如饴】
  这几日,北来村在挖窑洞; 除了关大郎带去的那些熟手; 附近几个村子的青壮们都自发地过去帮忙。
  大伙天不亮就开工,黑透了才歇下; 就这样过了十来日。
  这天; 于大郎从那边回来,头上身上糊着一层土; 脸上的汗珠子同黄土混在一起,和成了一道道的泥印; 既好笑; 又辛酸。
  叶凡拿了鸡毛掸子; 想帮他清理。
  于大郎哪里肯让他动手,忙把鸡毛掸子接过去,背着手从上往下扫。
  叶凡注意到他的姿势有些别扭; 尤其是抬肩的时候,竟嘶嘶地吸着气。
  “大郎哥; 是不是伤着了?”
  “没,背几筐土,哪里会伤着。”于大郎冲他笑笑; 脸上被泥糊住,显得牙齿尤其白。
  说着话,一不留神,领口被鸡毛掸子勾住; 露出大半个肩膀。
  叶凡一眼就瞧见,他那肩上竟磨得红肿一片,起了好几个大血泡。
  于大郎忙把衣服拉上,不好意思地道:“这些年日子过得好,皮儿都薄了。”
  叶凡皱了皱眉,问:“这是让背筐硌的?”
  于大郎没答,只是咧了咧嘴,说:“没啥,都得这样。”
  屋里,于婶喊吃饭,俩人没再说啥,各自洗了手坐到饭桌上。
  席间,于叔问起挖窑的进度。
  于大郎喝了口米汤,道:“这会儿土干,不好挖,这么多人一起干,才将将弄好了西边的崖壁。”
  “你们年轻,没经过事,哪里知道这挖窑洞就得是‘就干不就湿’,若挖得太急,土中水分大了,窑顶就容易塌。”
  于大郎点点头,“还真是,昨儿个挖土坑院的时候,差把人埋里面。”
  “慢工出细活,且得好好地挖上俩月。”
  于大郎应了声,下意识动了动肩膀。
  叶凡看见了,趁机说道:“婶子,回头给大郎哥拿些药吧,肩膀都磨出泡了。”
  于婶一听,不由笑了起来,“庄户汉子,哪里就那般娇气了?等泡破了,再磨一磨,长出茧子就再也不怕了!”
  叶凡端着饭碗,顺着她的话想了想,就觉得自己的皮也破了似的,忙晃了晃肩膀,嘶嘶地吸着气。
  这模样把大伙逗得直笑。
  虽然于家人觉得没啥,叶凡却上了心。
  且不说血肉之躯经不经得住那样折腾,单说这时节,又是汗又是土,万一发炎感染麻烦就大了。
  吃完饭,他坚持让于二郎去东边枣花村找老郎中配了药,不光是给于大郎的,那边干活的汉子们,凡是破皮受伤的都有份。
  之后,他便钻回自己屋子,插上门栓,让胖团在系统商城搜索滑轮。
  波尔发现他上线,主动接通了视频。
  “陛下亲自检查了那些茶树,非常满意,并夸赞你很用心。”
  “满意就好。”叶凡笑笑,“实验结果出来没,哪样茶叶效果最好?”
  “是你新给的那种,苦荞茶。”
  “竟然是苦荞茶?”这对叶凡来说无疑是极大的惊喜,“这下省事了。”至少不用再跑大老远去买了。
  波尔眨眨眼,“为什么先前没有见过这种茶叶,帝国资料库里也没有记载。”
  “确切说它不是‘茶叶’,而是种子,是用荞麦的种子炒成的。”
  “果然是种子。”波尔自言自语般念了一句,“我可以换一些吗?”
  “不用换,直接送你。”叶凡笑笑,如实道,“这东西在我们这里不值钱,穷苦人家既当粮食吃,又拿来治治小病小痛,价钱上跟先前那些茶叶没法比。”
  虽然他这么说,波尔依旧十分感激。
  叶凡走进了隔间,视频窗口也跟着他移了过去。
  隔间不大,原本是个雅致的小书房,这会儿被他弄成了仓库。
  他从角落拖出一只麻袋,抠开一个小洞,里面是一粒粒棕褐色的荞麦粒。
  波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还有欣喜,“这么多?”
  “这东西我们这儿就能种,要多少有多少。”
  前几日李曜还跟他说,如果苦荞茶能代替原先那些茶叶,他们大可以开个荞麦园,一年种上两季,这东西不挑时节,春播、秋播都能长。
  叶凡心里琢磨着,手上点了传送键,一阵刺眼的光芒闪过,麻袋消失在原地。
  屏幕那头,波尔宝贝地抓摸了摸,说:“你是不是在找滑轮?我可以给你选几级木铁结构的。”
  叶凡笑笑,“再好不过。”
  刚才他找了好一会儿都没选中合适的,就是因为系统商城的东西太过“高科技”了,叶凡再大胆也不敢拿来用。
  波尔做事一如既往地靠谱,不过三分钟的工夫,就打包好给他传了过来。
  除了铁滑轮,还有配套的钢丝绳、铁钩,以及相连的横木。
  叶凡看了看说明书,要只再埋上一根木柱子就能用了,还真方便。
  他调出系统面板,手指放在“贡献值”一栏,“多少点数?我转给你。”
  “不要点数。”波尔有些不好意思,“可以再要一些炒好的苦荞茶吗?给刺刺喝。”
  叶凡挑挑眉,“那你可赔本了。”
  波尔眨眨眼,“我倒觉得赚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又是一次愉快的交易。
  ***
  第二天,叶凡自己赶着牛车,拉着整整十组滑轮去了工地上。
  村头的土坑院挖了一半,还没成形,汉子们正打着赤膊,一筐筐往外背土。
  这些人和于大郎昨天晚上的模样差不多,浑身是土,满头大汗,肩膀上起着大大小小的血泡。
  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反而乐呵呵的,看到叶凡,纷纷笑着打招呼。
  有人说:“多谢叶小郎的药,俺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用药。”
  也有人说:“可别这么糟蹋钱了,起俩小泡,哪里用得着上药?”
  叶凡笑着应和,“我这次拿来样东西,若能用上,以后还真不用买药了。”
  大伙一听,也顾不上背土了,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在他们的观念里,叶凡拿出来的都是稀罕物,别管吃得用的,能瞧上两眼就是福气。
  刚好,土坑边上立着个木柱子,叶凡请人把横木拿楔子钉上,挂好滑轮,安上钢丝绳、铁钩,一个手动的“起重机”便弄好了。
  村民们好奇地看着,“这是啥玩意儿?”
  叶凡笑笑,故意卖了个关子,“你们信不信,我一口气能弄上三筐土来。”
  大伙一听,纷纷咧开嘴,有的只笑着不说话,也有的摇摇头,摆明了不相信。
  有几个本村的年轻汉子,跟叶凡熟悉些,便起哄道:“别说三筐,叶小郎若能背上半筐来,哥几个往后就认你当老大。”
  “呵,那我可真赚了。”叶凡撸起袖子,作势要发力。
  于大郎忙走过来,劝道:“小郎别听他们瞎起哄,这活你没做过,不知道有多重。”
  “我这不有帮手么!”叶凡敲了敲木柱子,“大郎哥,还得劳你帮个忙。”
  年轻汉子们纷纷叫起来:“嘿,找人帮忙,这可不算啊!”
  叶凡扬着下巴,“没说让他帮我背,大郎哥,挂到钩子上便好。”
  于大郎依旧有些担忧,不过,还是照着叶凡说的,把三个装满黄土的筐子摞到一起,挂到了铁钩上。
  叶凡站在坑边上,拉着绳索的另一头,只听吱吱纽纽一阵响,那三个沉甸甸的大土筐竟真的离开地面,一点点升到了坑边上。
  筐子确实太重子,叶凡难免觉得吃力,掌心被磨得火辣辣的。
  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哪里肯丢了面子?只得咬牙挺着,终于,三个筐子升到坑边。
  不用他吭声,早有人跑过去,拽着绳子拉到平地上。
  大伙惊得不行,七嘴八舌地说:
  “叶小郎君莫非天生神力?竟藏得这般深!”
  “三大筐土,还真就提了上来!”
  “看着瘦瘦弱弱的,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
  还有人推搡着那几个年轻汉子,撺掇着他们认大哥。
  叶凡扬着下巴,抱着手臂,笑眯眯地瞅着他们。
  那几人一个个搓着手,红着脸,蚊子似的嗡嗡道:“老大……”
  叶凡掏掏耳朵,看向左右,“刚刚有人说话了?我咋没听着?”那模样,十足的像个大反派。
  大伙笑嘻嘻地给他帮腔,“大点儿声!”
  汉子们相互看了一眼,心一横,扯着嗓子嚷道:“老大!您能耐!”
  叶凡没绷住,咧着嘴笑了起来。
  直到笑够了,他跟大伙说起了滑轮的原理和用法。
  虽然那些受力原理啥的没人听懂,不过,村民们都知道了,这玩意用。
  不用叶凡说,他们就一个挨一个地试了起来。
  随着一筐接一筐的土轻松而快速地从坑里提上来,村民的心情也由最初的好奇渐渐转为敬畏。
  他们明里暗里地看向叶凡,不由地想起那个关于“白鹿仙童”的传说。
  叶凡一眼就看透了众人的想法,苦笑着解释:“这东西可不是我想出来的,书上早有记载,公输班和墨子的事迹你们听过没?他们才叫厉害。”
  “又是书上写的?”
  “念书用处这么大呢?”
  “看来,非得让娃去学堂不可!”
  村民们被叶凡引导着,关注点从“仙童”转到“读书”上。
  叶凡有点小得意,他也算为“破除迷信,宣扬科学”出了那么一点点力吧?
  有人注意到那些滑轮和铁钩,感叹道:“这此铁疙瘩,可得花不少钱吧?”
  “没事,这东西是侯爷给的。”叶凡毫不犹豫地把锅甩给李曜,完了还擅自加戏,“侯爷说了,这些要是不够,他那儿还有。”
  村民们愣了愣,纷纷躬身,“草民等谢过侯爷!”
  叶凡哈哈一笑,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怎么突然这么郑重?回头见了他再谢不迟。”
  大伙看着他,一脸的欲言又止。
  尤其是被他逼着叫老大的那几个,纷纷扎着脑袋,肩膀一颤一颤,明显是在偷着笑。
  于大郎咳嗽一声,暗地里给他使眼色。
  叶凡意识到不对劲儿,扭头一看——
  李曜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站到了他身后,此时正噙着笑瞅着他。
  叶凡眨了眨眼,当众甩锅被正主抓到什么的,这就尴尬了。
  “哈、哈哈,那什么,你来接我了?”
  卧槽!这叫什么话!
  叶凡敲了敲脑袋,正要改口,李曜便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呃……
  叶凡耳尖充血,暗搓搓拿眼瞪他,这么多人呢,都不知道低调点儿!
  李曜勾了勾唇,转身道:“走吧。”
  磁性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叶凡不由自主地抬起脚,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牛车也不管了,滑轮也不顾了,眼中只有那个背着手,缓缓前行的身影,高大而可靠。
  直到走出老远,李曜才率先打破沉默,“那物,叫滑轮?”
  “啊?”叶凡呆呆的,脸上的热度依旧没褪下去。
  李曜曲起手指,敲敲他脑门,“热傻了?”
  被攻击了,叶小凡立马恢复清醒,“你才热傻了。”
  他瞄了眼李曜身上样式繁复的常服,撇撇嘴,“这才七月半,就穿这么多件,不怕上火呀?”
  绝不承认是因为他穿起来太有型而嫉妒!
  李曜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近日秋燥,确实有些不适。”
  诶?!
  叶凡头顶的小灯泡顿时亮起来,脸红呀,嫉妒呀都顾不上了,一心拉着李曜看,“哪里上火了?吃药没?”
  李曜遮住眼底的笑意,稍稍矮下。身子,把嘴角的燎泡指给他看。
  叶凡抿抿嘴,“活该,这地方这么干,你还一天到晚穿成这样,八成也没好好喝水吧?不上火才怪!”
  虽然嘴上说着凶巴巴的话,眼里的心疼劲儿却是藏不住。
  李曜十分受用。
  叶凡就像个小管家婆似的唠叨起来,“回头我给你泡点菊花酒,你有应酬时就喝那个,其他甜的辣的先戒了。”
  以李曜如今的地位,还真没有不得已的应酬,不过,叶凡的关心他却不会推掉。
  “好。”
  “还有,多喝水,一天照着八壶喝,水里放点金银花——金银花家里有么?”
  “叫他们去买。”
  叶凡见他这么听话,心头泛上丝丝的甜。
  抬头看见东坡上那些桑葚树,十棵里活了八棵,如今正精精神神地长着,映得坡上一片阴凉。
  叶凡随口说道:“今年是吃不上了,明年结了桑葚我得多摘点,一半拿来吃,一半泡桑葚酒,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
  “舍得。”长安侯大人毫不犹豫地应道。
  完了还觉得不够似的,补充道:“都给你留着。”
  嘻嘻!
  叶凡晃着头顶的小揪揪,美滋滋地回了家。
  于婶正蹲在井边洗菜,叶凡瞅了瞅,锯齿状的叶子,小黄花,看着倒像是蒲公英。
  果然,下一刻,于婶便主动说道:“近来天气干,三娘采了些婆婆丁,今儿晚上拌个凉菜,下下火。”
  叶凡看着满满一大竹箩,转了转眼珠,笑嘻嘻地说:“婶儿,匀我点儿呗!”
  于婶失笑,“小郎若要尽管拿,说什么匀不匀的!”
  叶凡咧了咧嘴,胡乱洗了两下手,便往盆子里一抓,满满两大把,就那样抓着去灶间。
  于婶纳闷,小郎这是要干啥?
  很快,就有了答案。
  只听叽哩咣啷一通响,紧接着传来叶凡惊慌的叫声:“婶儿!帮忙看看火,烧出来啦!”
  于婶一顿,慌忙跑到灶间。
  只见灶膛外面烧起了一尺多高的火舌,她面上一变,也不怕烫,当即抓起木柴往灶膛里塞。
  还来不及松口气,只听“轰”的一声,锅里的油也着了。
  于婶抓着瓢,正要去舀水,就见叶凡抄起盘子,把蒲公英扣了进去,完了还机智地盖上锅盖。
  于婶愣住。
  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小郎君想吃啥?交给我就成,哪里用得着自己动手。”
  “做给别人吃的。”
  叶凡没好意思说,他是想亲手给李曜做一顿“爱心餐”,就像从前他给自己做的那样。
  想到从前李曜做饭的样子,叶凡猛地捶了捶脑袋,“坏了!应该先放花椒的。”
  “唔……现在放好了,他说过,不放花椒不好吃。”说完小心地把锅盖掀开一条缝,丢了一大把花椒进去。
  于婶嘴角一抽,放了也不见得好吃!
  确实,那蒲公英盛出来的时候,糊的糊,生的生,根都没切,叶子上挂着黑乎乎的花椒粒。
  这么一盘黑暗料理,从进了李家大门,到端至李曜面前,不知道经了多少人的手。
  下人们纷纷想着——
  该不会有毒吧?
  叶家小郎君想害侯爷不成?
  那么可怕的东西,侯爷疯了才会吃!
  没人知道,此时,他家侯爷正端坐在饭桌前,拿着筷子,一根根夹起来,从容而优雅地放进嘴里。
  尽管花椒太麻。
  尽管忘了放盐。
  长安侯大人的上扬的嘴角,始终没有压下去。


第57章  
  【出事了】
  近来; 十里八乡又有了新的谈资——
  北来村出了一样“神物”,叫滑轮; 安上这东西; 就连垂髫小儿都能轻轻松松拉起一担大石。
  谭县令来了趟韩家岭,亲手拉动绳索; 借助滑轮吊上来一筐黄土。
  仔细观察着滑轮的构造; 谭县令面上现出惊讶、凝重等复杂的神色。
  他曾在《墨经》中看到过相关描述,却远没有眼前这物来得精巧; 倘若此物能普及开来……
  谭县令沉吟片刻,敲响了李家大门。
  李曜在书房接待的他; 琉璃盏中泡的是金银花茶。
  谭县令顾不上喝水; 硬着头皮请示道:“侯爷; 此物可否容下官绘制一份……呈至圣前。”
  说这话时,他心里带着几分决绝,甚至已经做好了被斥责、被防备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 李曜根本没理他。
  他不紧不慢地执起琉璃盏,小小地饮了一口; 微苦的味道在舌苔上蔓延。
  书案上放着一个胡乱包裹的油纸包,里面包着整整一斤晒干的金银花,是叶凡从百草堂买来的。
  特意给他买的; 说是袪火生津解秋燥。
  长安侯大人咂了咂嘴,嗯,这百草堂的金银花,有点甜。
  谭县令稍稍抬头; “侯爷?”
  “你在迟疑什么?”李曜淡淡地开口。
  谭县令顿了顿,思忖着如何回话。
  李曜没等他回,继续道:“我以为谭大人是个明白人——你十年寒窗,几进科场,即便被排挤到这弹丸之地依旧心存期待,为的是什么?”
  这话犹如最后一点火星,彻底燃起谭县令近日来所思所虑。
  他闭了闭眼,不自觉地说出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为了国泰,为了民安,为了普天之下的百姓!”
  不是为了龙椅上那个昏庸的君王,也不是为了眼前这位只手遮天的长安侯,只是为了穷苦的百姓,为了读书人的骨气,为了胸腔内的良心!
  “记住你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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