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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懒癌福音-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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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晨感到一阵挫败,鼻子酸酸的。
  小狼狗走了,不仅把他的心带走,好像连他的脑子也一块打包带走了。
  从小到大,他少有这般由情绪主导行为的时候。
  浑身的荷尔蒙都不对了,他先是信了那神叨叨的老头,在夜里枯等小攻上门,睡眠欠佳,一身酸痛。第二天又气乎乎地没吃早饭就来逛青楼,结果运气特别背,进了一家黑店,直接被人抓了起来。
  要是被无忧客栈的伙计知道,他这个老板娘就不用当了!
  当然,他的不对劲,也有可能是见了那明教老者的后遗症。
  毕竟失恋又遭遇重大身世变化,神仙也不能淡然处之。
  如今身陷险境,不得不慎重,姚晨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和腿脚,扶着墙起来。
  下面很暗,姚晨适应了一会儿,才勉强看清楚周围,远处似乎有火光。
  姚晨循着光,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发现深处居然还有一人,看身形衣着是男子,背对着他躺着,像煮熟的虾一样微微躬着身体,低声咳嗽着,似乎受了重伤。
  “谁在那?”姚晨警惕地问。
  那人闻言颤了一下,缓缓回头,动作缓慢而艰难,姚晨看到一张在他春梦中出现过的脸,英气逼人,只是此时格外苍白,透着死气的青灰。
  不是小狼狗是谁?
  果然强壮年纪大话不多。
  姚晨福至心灵:他受了重伤,又被困在此处,才没有赴昨晚的约!
  ——等等!哪儿来的约?不要把单方面的脑补强加给别人啊!
  姚晨一个激灵,心脏和脑子仿佛一块儿回归身体。
  他扑过去,半跪在朴嘉言身边,想立刻抱住,又不敢直接用手碰他,因为此时的小狼狗太虚弱太狼狈了,衣襟前面一片乌黑,散发着浓重的腥气,是血液凝结在衣服上痕迹。地上也有斑驳的血迹,呈喷射状,似乎是打斗中受了重创而吐的血。
  稍懂一点医学常识的都知道,像影视里那种抱着伤患并疯狂摇晃其身体且一直怒吼你酷爱醒来的,可能直接导致只剩残血的伤者死亡,亲手送挚爱上路的滋味,姚晨可不想尝。
  朴嘉言看到他,眼中爆发出光亮,他的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干干的咳嗽声。
  “莫急,慢慢来。”
  姚晨从身上摸出一颗缓解内伤的速效药丸,放到嘴里嚼了,趴在地上,和着唾液喂给小狼狗。
  用了药,缓了缓,小狼狗总算不再是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垂死之态了,姚晨暗道果然一分钱一分货,给病秧子账房的一千两花得值。
  “你还好吗?”
  “好多了。”朴嘉言总算能说话了,他撒着善意的谎言,此时他丹田已毁,浑身经脉尽断,死前能再见姚晨一面,已经是上天垂怜了。
  姚晨的神情稍微放松了一些,问道:“你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我受命追查洛书盟盟主的死因,因为他死亡前后有下雨,有力士在发现其尸体的地方找到车辙痕迹,我们顺着痕迹追查,盘问了守城的士兵,查到这家楚馆的马车当晚有出城。昨晚我过来查探,遭遇高手,被诱到此处,受到重击。”
  朴嘉言断断续续地说完,每说几个字就会停顿一下喘口气。
  姚晨心疼摸了摸他的脸颊,把因汗水沾到其皮肤上的头发拿开,擦干净灰尘血污。
  “没事了,攒些力气,我们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姚晨安慰道。
  朴嘉言感受到他的温情,目光柔软,大概是以为自己将死,他放纵了自己的感情,那目光里的缱绻柔情,缠缠绵绵,绕人三匝,几乎要把姚晨溺毙。
  姚晨望着他眼中的自己,舍不得眨眼睛,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意乱情迷,小狼狗的眸色不是纯黑,带点栗色,似乎有外域人的血统,他望进去,就不想出来了。
  两人在密闭的空间里,前途生死未卜,却难得有了机会独处,摒弃一切外部的纷纷扰扰,不管身份,不顾立场,什么阴谋什么大事都抛到了脑后。在这个无言而灵犀一点的对视中,体会到了彼此的心意。
  那些苦苦压抑的思慕与爱意,在获得了共鸣之后,立刻活泛起来,蠢蠢欲动。
  姚晨一点一点伏低身体,用手撑着,像刚才喂药一样,含住了锦衣卫千户苍白干燥的嘴唇,舔湿了它,让它看上去多一些血色。
  姚晨吻得很认真,小心翼翼,像在对待某个易碎品。
  四唇相接,他轻轻地用舌头描摹朴嘉言的唇瓣,触感有些硬,不似往常湿润柔软,这个吻并不色情挑逗,更像温柔的抚慰,亲昵的摩擦,重逢的拥抱,清泉般流过干涸的土地,缓解思念之苦,分离之痛。
  相濡以沫,彼此依偎。
  趴着的姿势太累,姚晨干脆躺到地上,与他并排躺着,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我很想你。”
  “我也是。”朴嘉言嘴唇卷起,泛出一丝笑意。
  “我以为你讨厌我,不想再见我了。”
  “我也是。”
  “你只会说这一句吗?”姚晨嗔了他一句。
  朴嘉言想笑,最后却咳嗽了几下。
  姚晨小心翼翼地握住他的手,后者动了动手指,蜷缩起来,轻轻捏住。
  两人都无比享受这珍贵无比的一刻。
  朴嘉言又想到姚晨的安危,问道:“你如何来了这里?”声音里饱含担忧。
  姚晨赧然,他有些尴尬,难以启齿,总不能说自己是来嫖的吧?
  “阴差阳错……”
  朴嘉言看到他的迟疑,若是平时肯定满心苦涩,现在觉得追究这个太没意思,他都快死了,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只是担心姚晨能否全身而退。
  在生死面前,什么都是小事。
  “我怕是凶多吉少了,就是放不下你,你当如何脱身?”
  姚晨无奈摇头,他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碰巧来到这南风馆,却被当作敌人关在这陷阱里,也许这里的主人以为他和朴嘉言是一伙的,所以才那么警惕吧……
  “时也命也。有个了不起的老人临死之前这么感叹过,我当时还没有什么体会,现在有点懂了。他让我质疑自己过去的人生,我原本对自己的未来看得很清楚,可如今也渐渐模糊了,唉,说这些也没意思,指不定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了。”
  “莫怕,你不会死在这里。”朴嘉言听到这丧气话,有些心疼,他勉力去调动体内真气,却感到一阵绞痛,脸色更青了一分。
  “不要勉强。”姚晨着急,却毫无办法,又给他喂了颗药。
  他接着在这地下陷阱摸索了一番,发现唯一的出入口就是自己跌进来的地方,下面没有食物也没有饮水,若是抓他们的人不来,几日之后他们就会渴死饿死。
  姚晨苦恼地坐回到朴嘉言身边,上下打量他修长精壮的身体。
  等小狼狗气绝了,他先吃那一部分好呢?
  不知过了多久,身处绝境,每一刻都像是十年。
  姚晨咬牙,死马当活马医吧!
  那明教神秘老头能算到三日后他与小狼狗重逢,不管后面小狼狗能不能活下来,他也算灵了一半,希望那明教圣典也如传说中一样神奇。
  姚晨怕人暗中偷听,凑到朴嘉言耳边,轻声道:“你听过圣火典吗?”


第75章 密探不想要情报14
  圣火典?
  朴嘉言瞪大眼睛,无比震惊,而后是了然,看姚晨的目光有些复杂。
  他早就知道客栈老板的身份不简单,而且从银川到杭州,种种事情让他猜测有股神秘的势力在暗中推动,万万没想到其中会有明教。
  当年太/祖和明教的恩怨情仇他也有所耳闻,不少人认为朝廷有负明教,如今朝廷仍然将明教视为心腹大患。
  姚晨能知道明教至高功法圣火典,其在明教地位必然不低。
  此时,他却愿意将这个重大秘密告诉自己……
  这一份信任,一腔情谊,怎能教人辜负?
  本来朴嘉言已经存了死志,落在敌手,在无人的角落悄无声息地死去。这就是锦衣卫的宿命,为皇爷办差,千难万险,九死一生,刀山得过,火海也得趟,自穿上这身飞鱼服,配上绣春刀,他就知道这一天会来。
  好在卫所知道自己的去向,若是久等未见自己回去,必然带兵搜捕捉拿,希望来得及抓住这青楼的幕后之人。
  前半生的一幕幕飞快在眼前闪过,朴嘉言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慢慢变冷,从骨髓里蔓延出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身体一动又是钻心的疼痛,先是一点再是一片直到蔓延到全身,引起更大的颤抖。
  恐惧就像一只贪婪的怪兽,潜伏在暗处和阴影里,在无声的静谧中,静静观察着落入陷阱的猎物,随时准备择人而噬,享受一顿美餐。
  脑袋里乱糟糟的,意识渐渐模糊,他隐隐听到有重物跌落的声音,然后是梦寐以求的熟悉声音,他不由嘲笑自己大概是濒死出现了幻觉。
  然而,耳边传来更多的声音,没想到真的是他!
  也不知是上天怜惜,还是故意捉弄,居然把他心尖上的人儿送到了他身边。
  先是下意识地为见到他开心,紧接着是汹涌而来的担忧和恼怒,他怎么会陷入如此险境?
  他应该被安全地保护起来,好好活着,幸福安乐一生,而不是和老鼠一样死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慢慢腐烂。
  自己要活着,他才能活下去。
  朴嘉言爆发了前所未有的求生欲望,抛开种种杂念,将精神集中在姚晨念出的武功心法上。
  姚晨紧张地握紧了自己的手,又不敢碰朴嘉言,就怕自己引他分心而导致走火入魔,功亏一篑。
  偏在这时,侧上方传来一阵响动,姚晨神经紧绷,鲤鱼打挺一样站起来,把朴嘉言护在身后。
  下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把他抓住的小厮,姚晨神情一凛。
  “真没想到中原分坛如此败落,护教法王只有三脚猫的功夫。”
  姚晨心中一喜,看到一丝机会,知道自己或者说客栈老板娘护教法王身份的屈指可数,而且对方说中原分坛语气十分不屑,姚晨猜测他应该是和师正阳是一路的,说不定是西域波斯出身。他这次被抓不是意外。
  “你是师左使的手下?你待我如此无礼,就不怕他责罚与你?”他假装发怒,冷声质问。
  “哼!不要拿那个匹夫压我,为谋大事,我已经在中原潜伏多年,哪需要他来指手画脚?”
  “不知尊上如何称呼?”
  “波斯总坛护教法王冈比西斯·阿尔塞斯·薛西斯二世。”他特点强调了总坛,为了和来自中原的像姚晨这样的护教法王区分开。
  姚晨闻言,收敛了敌意的神色,情绪似有缓和,他露出三分惊讶一分好奇:“你也是总坛派来的?”怎么和师正阳不和的样子。
  对方爽快地承认了:“不错。”他笃定姚晨跑不出自己的手掌心,而且对师正阳怨气极深,忍不住透出几分:“本来按我的计划,直接将谢家吞并,统领明教势力,于江南起事推翻汉人朝廷。怎么像如今这般,畏手畏脚,暗中行事,像是怕了那些鹰犬似的。”他目光阴骘,十分看不起师正阳的谨慎,将其视为软弱畏怯。
  姚晨配合其表演:“中原分坛各部分散,人心不齐,难堪大用。中原与波斯总坛失联已久,不知总坛现在如何了?”提到“总坛”的时候,他目光自然流露出憧憬向往,隐隐带着对故乡的思念。
  他的表情神态一点一点软化,从被囚禁的对立方,慢慢转变成同一方,与对方寻找共同点,制造属于同一阵营的假象,引导对方说出更多情报。
  姚晨的反应很好地取悦了那个二世,对方傲慢地看他一眼。
  “师正阳把菊花玉器信物交给你,等了三天你仍未到,期间那小子来查探,他怕有意外就先去办事了。”小厮对姚晨还是怀有警惕,没有说师正阳去办什么事情。
  姚晨才知道自己头上带着的饰物不是小狼狗送的,感叹一番自作多情,顺手把饰物取下,捏在手里。
  此处名为黄华馆,黄华正是菊花的别称。
  大概原客栈老板娘简心水是知道的,所以师正阳才如此隐晦,姚晨机缘巧合来了此处消费,才撞上了。
  姚晨把这一切在心中过一遍,反应极快,给自己找理由解释:“我被人拖住了,随我来的那两名守卫是派来监视我的,郭轶已经在怀疑我的身份,他假装已经离开,实际伪装起来,我估计他此时已经返回了这杭州城。”老郭早走了,姚晨故意这么说,就是让对方多一点忌惮,好保住自己的小命。
  那小厮一副算你识相的表情,眼神透出轻蔑。
  这水性杨花的女子,不知道勾搭了多少男人,蓬门花/径就此开,有钱有势便进来。他是此青楼的幕后老板,见多了迎来送往苟且腌臜之事,看姚晨的表情与那些卖笑的并无二致,说不出的不屑、鄙夷,好像与之待在同一屋檐下,就是一种耻辱。
  他忍耐住杀意:“念在同为明教中人,有一份香火情,我便饶你一命,只要你交出无忧客栈的秘密。”
  姚晨的脸部有些僵硬,觉得系统欠自己一个剧本。
  好在反派非常贴心,自得骄矜之下倒出不少情报,姚晨东拼西凑地,也猜出了七八成。
  当年明教被朝廷驱逐,有部分势力潜伏隐藏起来,其中就有江南谢家,潜心经营,成为一方巨富。如今明教波斯总坛意图再次在中原发展,先是这二世,再是师正阳,他们之间也争权夺利,彼此不服。他们对付谢家,是为了吞并中原明教的势力,将其整合在一起,以对付中原武林与朝廷。而在对待无忧客栈老板娘这件事上,他们态度也不同,师正阳手段怀柔,循序渐进,徐徐图之;这二世目中无人,妄自尊大,行事风格更激进。简单说,一个鸽派,一个鹰派。
  客栈老板娘,应该属于另一个股中立势力,虽然在波斯明教长大,但与中原明教有若有似无的联系,且因为神棍当年的六字批命而被其它势力误以为身怀重宝,可左右天下大势,所以他们对她,觊觎又忌惮。
  姚晨虚与委蛇那一套对师正阳好使,但在这个短视自大又急于求成的人面前,就行不通了。
  于是,他开始讲故事。
  “黄沙落日麻布衫,无忧客栈与君欢。朝夕烟火无熄时,湖风吹来远客船。这首诗,早在我离开波斯总坛驻守无忧客栈这处暗桩的时候,就人尽皆知。” 这首打油诗也不知道是哪个附庸风雅的人作的,意境笔墨都是二流,但当地人都有所耳闻,且一听就知道说的是无忧客栈,有点像客栈打的广告。
  “传闻百年前中原明教遭逢大变,情急之下将战争中获得并多年积攒下来的无数武功秘籍、奇珍异宝藏起来,意图留给后人,复兴大业。许多朝廷军队、江湖人士到处搜寻,都一无所获。”那是因为宝藏根本不存在,当然找不到了。
  姚晨所说的,都是事实,但摆在一起,就会产生一种误导,令人以为两者之间有某种关联,对方果然中计。
  “你的意思,明教宝藏的秘密就在藏在这首诗里?”薛西斯二世目露贪婪。
  姚晨表示自己说的已经够多了,他必须透露一点吊着对方,但不能说太多,一是怕露出马脚,二是说完了他就没命了。
  接下来薛西斯二世怎么威胁,他都闭口不语。
  “若你杀了我,如何和左使交代?”姚晨冷声道。
  “我是不能杀你,但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薛西斯二世威胁了姚晨一顿,他认为来日方长,反正客栈老板娘逃不出自己的手心,便把他和那个将死之人关在一处,离开了。
  把薛西斯二世应付过去,姚晨靠墙坐下休息,担忧地看着小狼狗。
  突然,朴嘉言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怎么样?”
  “唉……”一声叹息。
  姚晨难过起来,一脸“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人人跑”的崩溃表情,明教果然是封建迷信,不靠谱!
  “骗你的。”
  朴嘉言笑了一声,他在姚晨呆掉的目光中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他说:“已经恢复了六成,杀那个波斯护教法王不成问题。明教圣典果然名不虚传。”
  霍,辣么神奇的吗?
  姚晨由悲转喜,眼睛放光,乳燕投林一样扑进的锦衣卫千户怀里,紧紧抓住他的背上的衣服。他把脸埋进小狼狗坚实的胸膛,眼中竟有失而复得、无比庆幸的泪意。他刚才看到小狼狗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疼又痛悔,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一转身就误了终生,一错过而成了永恒,此时此刻,他抱着他,就像抱着整个世界。
  紧接着,他的心思活泛起来,算算时间,好像还在三日内嗷!
  青龙腾白虎跃——宜!合!卺!
  姚晨抬起头,欲言又止地看向锦衣卫千户,其目含春光,泪痣上似沾着泪水,嘴唇微张,欲语还休,两颊已染上淡淡绯红,宛如蓓蕾新绽,春意渐浓,锦绣芳华。
  面对这夺人心魄的颜色,旖旎勾人的美景,如何不动心?
  朴嘉言心脏狂跳,浑身的血液像是要冲到头顶,这不是最好的时候,也不是最好的地点,但因为眼前是最好的人,其它一切都不重要了。
  姚晨咬了咬嘴唇:“我有很多秘密,我愿意把它们全部告诉你,只是希望你知道以后,不要厌恶我……”
  “不,我永远不会。”
  姚晨勉强笑了笑,他也希望小狼狗的心脏足够坚强,不要熬过了重伤,熬不过女装大佬的刺激。
  他离开朴嘉言的怀抱,去脱自己的衣衫。
  姚晨的手微微颤抖着,几乎解不开腰带,看得朴嘉言一阵不忍,他也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紧张又期待,害怕又渴望。
  与心上人坦诚相待,这本是他梦寐以求的,可姚晨的表现又让这个惊喜蒙上了一丝阴影,让他十分不安。
  所有灵光一闪的疑惑全都汇聚成完整的线索,为什么他始终不愿意做到最后一步,为什么他在被诬陷奸污女子的时候不愿意让衙门检查身体……一切的一切都有了答案。
  这是最激动的时候,也是最冷静的时刻,朴嘉言头脑清明,与那始终月笼雾罩的真相再无阻隔。
  “你是男子?!”
  姚晨低着头不敢看他的表情,好像头顶千斤,抬不起来:“我是为了假扮无忧客栈老板娘,才不得已穿女装的。”不是心理变态,勉强算是一种安慰?
  空气仿佛凝滞了,室内静地可怕,姚晨觉得一切都离他远去了,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朴嘉言面前,如同站在公开处刑的法庭上,等候法官最后的宣判。
  是生是死,是人间还是地狱。
  他能感到锦衣卫震惊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皮肤起了鸡皮疙瘩,他倍感焦灼,满心无措,想为自己尽力争取。
  “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喜欢男子,对你也是真心……你若是实在介意,可以从背面上,感觉和女子差不多的……”意思是,反正我是不打算放手了。
  在姚晨考虑要不要挟恩图报的时候,他看到朴嘉言抬起了手,然后自己被摁进他怀里。
  头顶一声叹息,姚晨的心提了起来。
  “怎么办呢?我这辈子就栽在你身上了,不管你是男是女,是黑是白。”
  姚晨感到自己的下巴被捏住,他顺着那只手的力道抬头,望进那双迷人专注,仿佛包容一切的眼睛里。
  “你的男人叫朴嘉言,记住了。”
  两人热情四溢地吻着,那些深情痴心,在长久的压抑和曲折的迂回后,终于相通,连在了一起,如河流入海,孤雁归群,彼此间再无遮挡和阻碍。
  一开始小狼狗只知道打桩,有些莽撞有些急切,就像饿了很久的狼突然得到一顿美餐,待他吃了三分饱,稍微缓解了那股挠着心肝脾肺肾的渴望,开始知道慢慢品味美食,用起技巧来,让姚晨欲罢不能,整个过程时而柔情似水,时而放肆掠夺,节奏时快时慢,把握得刚刚好,几乎把人逼到极致。
  姚晨缴了粮,如同一张饼摊在地上,被朴嘉言卷起来,逃出了黄华馆。
  朴嘉言将姚晨带回客栈梳洗,郭大侠留下的两名守卫还未回来,不知生死。
  “莫担心,我命人去寻。”朴嘉言道。
  姚晨还未来得及告诉他自己是东厂的人,他昨晚本来就没有休息好,今日又经历了被袭击、囚困、表白以及最重要的——灵肉合一,他已经十分疲惫,勉强支撑到现在,便睡了过去。
  明天再来考虑明教神棍老头的批命罢……
  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姚晨便见朴嘉言坐在自己边上,双腿盘膝运功,如同在客栈时一样,姚晨顾忌他伤势,对他珍惜许多不敢去闹,只用视线描摹他的眉眼、鼻子、嘴唇。
  习武之人五感敏锐,朴嘉言已经发现了他的目光,按捺住不动。
  待朴嘉言睁开眼睛,姚晨邀功一般说道。
  “你看我乖不乖?”
  “想要什么奖励?”朴嘉言笑着看向他。
  “一碗稻米粥。”
  “机灵鬼。”朴嘉言把桌上砂锅里温着的白粥端过来,用鸡汤熬煮的,去了油,滋补又不腻。姚晨饿极了,喝了两碗才停下。
  “你的身体如何了?”
  “已无大碍,功力更胜从前,假以时日,或能有所突破。”
  朴嘉言本来身手已经是一流,往上一步就是超一流了。
  同时说了姚晨睡着后他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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