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白月光的替身之路[快穿]-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上层的粥温热,下层的则还很烫。

  一直坐在他旁边凝望着他的唐凌伸手拿回粥碗,用调羹搅着轻轻吹凉,然后凑近喂到安迟嘴边。

  安迟抬眼看着唐凌,眼神像宁静悠远的夜空,蕴含着万千星辉。

  他慢慢张开嘴,把粥吃进去,还不忘缓慢地舔舐了沾到粥汁的嘴唇。

  唐凌收回调羹,同时低垂了眼帘遮挡眼中的慌乱。

  “王爷,”安大人轻笑,笑容有些狡黠:“你是发现我比安瑾还要好吗?”

  唐凌目光更加闪烁,活像是个犯了大错的孩子。

  “我……我……”他语气懦懦,完全不知该如何开口。

  安迟耐心地盯着他,等着他,可惜没能等到什么。

  无奈之下,他只好放弃,伸手去拿自己的粥。

  许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粥了,他有点着急解馋。

  谁知拿了一下没拿动,唐凌居然不松手。

  “王爷?”安迟看他,难道这次还要跟他抢食不成?

  唐凌固执地握着调羹和碗,语气里却带着些小心翼翼,说:“我喂你。”

  有人愿意躬身伺候,安大人便也坦然接受。

  一人喂着一人慢慢地吃,一直把这味道超凡脱俗超级好吃的药膳粥全部吃干净,摄政王去把碗收好,又去端了漱口的茶水,拧了条热毛巾,帮安迟擦了手和脸,帮他拉了被子掖了被角。

  安迟一路乖乖配合,正等着王爷忙活完离开,他就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

  却没想到应该去前厅接待大臣的唐凌,又一屁股坐了回去。

  “王爷……”安迟试图再次提醒。

  唐凌却抢先道:“让他们等会儿无妨,我看你睡了便去。”

  安大人:“……”

  好吧,安大人从善如流地闭上了眼睛。

  快到夏天了,天气不冷不热,软蹋被褥又都很舒服。

  于是安大人很快就要陷入梦境。

  忽然,摄政王低哑的嗓子轻声说了句:“我不知道那是你。”

  安大人眼睫微颤。

  “与我合奏的是你,帮我压制诅咒胎记的也是你……”

  安大人连眼睫都不动了,而且干脆把身子转到了一旁,面向床里。

  摄政王惶恐不已,伸出手去,想要摸一下安大人削瘦的肩头却又不敢,最后只能一点点收回来。

  沉默了好半天,他还是忍不住,又开口问了句:“那时候,在芷兰宫……那个人也是你,对吗?”

  安迟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床侧的纱帐发了回儿呆,终于慢慢转过头来,正对上唐凌那双像是要燃烧起来似得,炽烈的眼睛。

  “王爷该去议事了。”安迟温言提醒。

  摄政王不言不动,一双眼睛带着些执拗和无尽的深邃,定定地望着安大人,似乎想一直一直望进他的心底深处。

  安大人却没有与他深情对视的乐趣。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挤出了半滴。

  “我真的很困很乏,想要睡一觉。王爷如果非要和我聊心事,不如再渡些寒魔之力给我。”

  说着话,他还撸了袖子,露出雪白的胳膊出来,递到摄政王眼前。

  摄政王像是被那片肌肤刺激到,整个人变得傻傻呆呆的,只盯着安迟不知所措。

  安迟见了摄政王的这副模样,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拿那条光溜溜的手臂去拉了摄政王的一只大手。

  “还是说,王爷不喜欢吸血的方法?咱们……试试别的?”

  别的?什么别的?

  唐凌脑子变得糊涂,只有潜意识帮他寻出了答案。

  记忆力模糊的画面排山倒海般袭来,赤/裸的,纠缠的,不断地攻击与承受……

  那个身体温软炙热,那人的声音却虚弱而又无力,轻轻软软地,让人听在耳中会想索求更多。

  那人的脸忽然变得清晰,甚至那人虚软的哀求声都如惊雷一般炸响在摄政王耳边。

  “唐凌……”

  “不要……”

  摄政王猛然从床侧站起来,一张脸像煮熟了一样赤红。

  他甚至不敢再去看安迟的眼睛,垂着头匆匆说一句“你睡,我一会儿再来看你”,然后便像被捉奸在床的隔壁老王一样,飞快地逃离了。

  逗得安大人躺在那里低笑不止。

  可等他笑过了,素来平淡无波的眼中,却慢慢泛起了一丝冷意。

  

  

  

  

  

  

  

  

  

  

  

  

  

  

  

  

  





第22章 第二个替身:我不是我姐
   摄政王终于去办正事了,没人打扰的安大人却完全没有了睡意。

  呆呆地出了许久的神,他从床榻上坐起来,捞了那件黑色的斗篷,拿在身前细细地看。

  这是安瑾的斗篷。

  安瑾大多数时间打扮都像个男人一样,劲装短打,干脆利落。

  就连斗篷都是黑乎乎没有美感的简单样式。

  而且一做做好几件,穿坏了这个就换那个,不知情的还以为安大统领穷得只有一件披风。

  那一夜,他在楼上抚琴,却没有得到回应。

  那位王爷,看起来好像不怎么会照顾自己。

  从楼上往下看,从怀王府里院子里乱糟糟的杂草和毫无章法的家用器具摆设就可以看出来。

  于是,安大人莫名就生出了想要翻墙过去看一下的冲动。

  翻墙需要工具,当他下楼去找的时候,恰好遇到了姐姐。

  安瑾知他每日在楼上抚琴,也不见怪,倒是看见了他单薄的衣衫有些着恼。便抓着他训斥几句,又解了自己的斗篷给弟弟披上。

  安迟乖巧地听训,一直挨到安瑾啰嗦完走人,他才继续小心翼翼地去找爬墙的工具。

  费了许多力气才到了怀王府,然后就看见那个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可怜家伙。

  他仔细查看了唐凌脸上的胎记,发现那里面是以寒魔之力炼化成的一个邪恶诅咒。

  下咒的人,八成是唐凌的生母,那个混进宫里的前朝余孽。

  诅咒并未成功,却残留在了唐凌脸上,每年他生辰的那天跑出来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如果别人看见了,也只能束手无策。

  偏偏是安迟。

  安家的祖上,曾斩杀过一条赤龙,喝下龙血。龙血有辟邪除魔之力。

  寒魔之力乃是被坑杀的前朝皇族,愤恨不甘所化出的凶戾之气,也属妖魔邪祟,因此安迟有能力帮助唐凌解除困扰他许多年的痛苦。

  

  只是安迟没想到,那个家伙诅咒被压制,人也变得好看了之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去从军。

  为的是安瑾。

  安迟抚摸着手里的斗篷轻笑,笑容里带着一丝嘲弄。

  笑完他站起身,披上那袭斗篷,赤着脚走到窗边,伸手推开了窗。

  “阿恪!”他对着外面一株梧桐树轻喊。

  树叶簌簌响动,一颗脑袋钻了出来。

  “过来。”安迟冲他轻招手。

  一眨眼的功夫,唐恪便站到了窗前。

  “居尚哥哥,我很乖的,老老实实藏着,谁都没有发现我,连皇叔都没有。”

  安迟伸手摘掉他脑袋上沾着的叶子,还有衣服上的碎屑,对他说:“阿恪是很乖,不过以后可以更乖,不要翻墙,也不要上树了,正儿八经走正门就好。”

  唐恪有一瞬间的怔愣,随即傻兮兮问:“为什么要走正门?被皇叔发现又会凶我,还会像上次那样把王府的天都变黑。”

  安迟微微笑道:“这次皇叔不会了,你不信居尚哥哥吗?”

  说着话,他望着唐恪的眼神,意味深长。

  

  唐凌坐在大殿主人位子上,听着钦天监的管事对他奏禀:“四月初八日子不错,可行登基大典,之后按照惯例,初九那日,新皇前往西陵祭祖。”

  这位主事述事风格还算简洁,不似其他人那般要把天文星宿那一套艰深晦涩的理论搬出来,说明那天的日子的确是好得有理可循。

  所以,他才得了摄政王欢心,破格提拔上来。

  只是,今天的摄政王看起来心神有些恍惚,即使这位管事一如既往地没说那么多有的没的废话,但摄政王好像并没有听进去。

  等了半天,不见回应,这位管事只好大着胆子叫了两声:“王爷?王爷?”

  唐凌终于从出神中抽回一点点精神:“哦,可以,这些小事你和其他人商议决定即可。”

  管事傻眼,他和谁商量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所有的问题最后不都是需要摄政王来拍板决定吗?

  可管事也不敢多言,这位摄政王喜恶难测,就好比之前的丞相大人,就是因为质疑太多,被摄政王二话不说就给扔进了大牢。

  以至于朝廷到现在还没选出丞相来,所有的事情都是摄政王一力负责,忙碌不堪。

  如今这摄政王,怎么忽然就懒惰了起来?

  和这位钦天监管事有同样疑惑的还有其他部门的官员。

  他们匆匆说了自己要禀报的事,乖巧等着讨意见,却都被摄政王三言两语随随便便打发了。

  “好了,没什么事都回去吧,做好自己的本职便可。”摄政王最后不耐烦地挥了手,宣布散伙,然后匆匆起身,大步朝着王府后院去了。

  众大臣面面相觑,怎么瞅着王爷那神态那模样,活像是房里藏了个千娇百媚,等着宠幸的小美人儿一样。

  “小美人儿”并没有像摄政王走之前嘱咐的那样,好好睡去。

  唐凌老远就听到了那傻子唐恪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一股无明业火自心头涌起,唐凌大步朝着安迟所在的那间房子走过去,单手伸出,猛然将房门推开。

  唐恪只看见摄政王的衣角,下意识跳起来就溜,眨眼间溜到窗边了,却又硬生生停了下来。

  他僵硬着身子,目光忽闪着不敢直视摄政王,小心翼翼说道:“皇、皇叔,我来看望居尚哥哥。”

  “滚回去。”摄政王面色阴森,语气严寒:“再敢来就把你的腿打断。”

  唐恪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双眼睛里很快积聚了泪水,汪汪地晃悠着不敢掉下来,瞧着分外可怜。

  安迟坐在床榻上看着这一幕,轻咳了一声,对唐凌说道:“阿恪从前便与我亲近,如今我落了难,其他人畏惧王爷的威严,都与我划清了界限。但只有他还记挂着我,就算害怕也跑过来看我。这份情意,罪臣觉得珍贵无比。”

  唐凌一听这话脸更黑了。

  安迟仿佛看不到,只自顾自说着自己的意见:“王爷既然舍不得治我的罪,倒不如把我赦免,放我出去。当然,我也不会走远,就还是住回安府,像从前一样做王爷的邻居,没事只弹弹琴,读读书,王爷想看我的脸就过来看一眼。而阿恪呢,也能随意去府里找我玩耍,不再来摄政王府惹得王爷厌烦。如此岂不是大家都高兴?”

  唐凌一听这话立刻蔫了气势,把脸上那一份凶恶收敛了个干干净净。

  他走到床边,小心地将滑落到一旁的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安迟的身子。又顺便去摸安大人的手是凉是热。

  “别回去。”他对安迟说道,语气温和还带着讨好:“就住在这里,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说完,他去看了眼还跟个小鹌鹑一样站在那儿的唐恪,接着转回头,还是瞧着安迟。

  “你喜欢他来看你,也不是不可以,但不能偷偷来,也不能耽误你休息。”

  一旁唐恪听了他的话目光里闪过一丝异样光芒,一闪即逝,随后表现出傻兮兮的惊喜来。

  “我可以来看居尚哥哥了嘛?我不会打扰他休息的,我也不吵,我会很乖。”

  唐凌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好歹忍着没说话。

  安迟的手还被他握在手里,看着摄政王如此勉为其难的样子,微笑着说了一句:“如此,可就要打扰王爷了。”

  唐凌看他,眼中全是不自觉表露地复杂情思。

  “不打扰,我很乐意。开心地好像要爆炸了一样。”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第23章 第二个替身:我不是我姐
   钦天监的那位管事夜观天象,发出沉沉叹息。

  他身旁的小跟班问他为何叹气,那管事说:“破军星动,今年朝廷如此动荡不安。太子和先皇先后驾鹤西游,我方才再看,发现动荡远还没有结束。”

  那小跟班也跟着忧心起来:“难道还有什么乱事发生吗?这、这可如何是好?将来这天下会不会大乱啊?”

  管事道:“倒也无须太过担心,虽然乱了些,但紫薇星一直明亮,最终会有那力挽狂澜的人扭转乱局。这天下想来是不会乱的。只不过这纷乱的过程让人揪心,倒不知会牵扯到什么人?但愿大牢里的那几位耿直的大人最后都能平安无事。”

  

  没过几天,这位管事的话就应验了。

  朝廷又乱了一波,有些人倒了大霉。

  这些人倒不是管事担心的大牢里的几位大人,而是被选定为储君,过些日子就能登基的翌王——唐悭。

  具体怎么一回事没人说得清楚,大概就是原定的登基日子,被摄政王往后拖延了。

  坐不住的翌王就做了些小手段,惹毛了摄政王,直接把人拿下大狱,褫夺了储君的资格。

  这样一来,继承大统的人选,又要变了。

  

  唐悭抓着常总管的衣袍痛哭流涕:“常总管我是冤枉的,你让我见见皇叔。”

  常总管之前吃过这位翌王不少好处,这时候也不好太绝情,便好言道:“王爷正在气头上,老奴觉得,殿下还是不要去触霉头的好。您先安心在这里待几天,逮着机会老奴再替您向王爷求求情。”

  唐悭一听这话顿时蔫了。

  事已至此,天子之位他是不可能再肖想了。

  能活着从大牢出去,混个闲职安度余生,就是奢求了。

  余总管看他像泄了气的皮球,叹了气说道:“殿下行事的确鲁莽了,有些事情殿下怎得就是看不真切?你伤的可是安大人。”

  唐悭一听这三个字便又被点着了火信子一般,怒吼吼地说道:“伤他又怎么了?他凭什么可以左右皇叔的决定?说推迟就推迟,这可是登基大殿,不是过家家。不过是长了一张皇叔看得入眼的面皮而已。早知道那时候在地牢,我拼着得罪司阙,也一定要毁了他的脸才对。”

  常总管看他如此执迷不悟不知悔改,最终也只有暗自叹气,心想:如果唐悭那时就毁了那人的脸,如今倒是真没这些烦恼了。因为,可能他已经连烦恼的机会都没有了。死人又怎么会有烦恼呢?

  

  安迟伤得并不重。

  说起来他每天待在摄政王府,就有一天被唐恪拉着去庙会玩耍,结果就遭到了袭击。

  谁也不知道摄政王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身法速度快到凡人肉眼都看不出来,带起的一阵黑色旋风几乎要将身后的整条庙会街毁掉。

  但安迟还是被刺客飞镖暗器伤到了肩头的一点点皮肉。

  真的只是一点点而已,连血丝都没有渗出。

  但唐凌迁怒了一众人等,连唐恪都被再次禁止踏入摄政王府的大门。

  他一路小心翼翼抱着安迟回到卧房,沉着脸一层层解开安迟的衣衫,检查他肩头的伤势。

  如果那算得上伤势的话。

  伤口虽小,唐凌还是仔细地为安迟做了处理。

  轻轻凑近,吹干伤口上的药汁。

  忽然摄政王就红了脸,这才反应过来似得,连忙转过了头。

  之前一路担心一路着急,脑子里无暇他想。

  这时候放下心来,才看到安迟肩头雪白的皮肤,凑近的时候还能闻到那上面带着的淡淡草药香味。

  曾经发生过的一切又争前恐后地从朦胧的记忆深处跳出来。

  摄政王几乎要仓惶逃离。可刚站起身来,他又想起安迟的衣服没有拉好,说不定会着凉。

  于是,他又小心翼翼地摸索着过去,要为安迟穿好刚刚被他半脱下来的衣衫。

  眼角余光分明是看准了才伸的手,谁知伸出去的时候还是不小心碰到了细滑温润的肌肤。

  唐凌如遭火灼,下意识地往回缩手,却被一下子抓住了手腕。

  安迟将唐凌的手轻轻握住,放在自己脸颊旁温柔地摩挲。

  “唐凌……”他低声喃喃叫道。

  摄政王像被雷劈了一样僵硬半晌,随后猛地转过身来,将人死死拥进了怀中。

  

  夜幕低垂,疏星闪烁。

  摄政王府的内室里没有掌灯。

  幽暗里的床榻上两人静静依偎。

  “你那时是怎么活下来的?”安迟轻声询问。

  唐凌双手紧紧地拢了安迟在怀里,隔着衣袍仍然能感受彼此身体的温度。

  这种感觉让他觉得踏实,安心,从未有过的幸福和满足。

  这样就足够了,不需要再多。

  所以,他听安迟问起当年的时候,也已经没有了从前的那种愤恨和不甘。

  

  当时他被太子陷害,虽然老皇帝赶到的时候并没有抓住什么实质的证据,但他到底是私闯了后宫嫔妃的宫寝。

  老皇帝是不可能给他任何辩解的机会。就算辩解了,老皇帝也不会相信他的话而去怀疑太子。

  于是,责罚难免。

  老皇帝罚了他去守西陵。

  西陵也算是皇陵,但除了开国的□□和追随□□的那一代朝臣,其余的皇族并没有葬在那里。

  西陵所在的山叫做落剑山,皇陵在山前,山背后的一个幽深洞窟里,埋葬的则是前朝被坑杀的最后一代皇族连同忠心部属近千余人的尸骸。

  本朝□□是个狠人,当初将人杀也就杀了,并没有放在心上。

  谁知多年以后,那坑洞里冤魂戾气化魔,作起怪来。

  安家的人连同驱魔高僧在后山山洞镇以神石符阵,才暂时将那些化魔的戾气制服。

  后来高僧又建议,把□□和本朝第一代勇将的陵寝葬在前山,将那些不甘心的前朝人魂魄世世代代踩在脚下镇压。

  效果是有的,但对于看守西陵的守陵人来说,落剑山到底是个阴森可怖的地方。

  皇气再盛,也还是能在半夜里听到前朝那些幽魂不甘的哭嚎声。

  唐凌去做了守陵之人。

  却没想到太子竟是心有不甘,没把唐凌整死始终心气不平。

  于是,他假托生病之词,却着人驾了快车,一路赶到西陵。

  然后让人将唐凌绑了,亲自送去了后山魔窟那里。

  后山魔窟有符阵守护,除了皇族和安家的人,其余人都不能接近。

  所以,唐凌是被太子亲手扔进那埋着千具骸骨的魔坑里去的。

  他在坠落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安瑾的脸。

  她应该是发现了太子的异动紧追而来。

  他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先是吃惊,在最后一刻却变成了冰冷。

  那时候唐凌不解,也愤恨不甘。

  现在想来,他才明白,安瑾一定是憎恨唐凌在芷兰宫对安迟做了那样的事……

  他落入魔窟的时候,安迟不也正在生死一线上徘徊么?

  如今安迟问的,自然是他落入魔窟之后,是怎么活下来的事情。

  唐凌想了想,说道:“是你吧!”

  “嗯?”安迟不解。

  “是你喂给司阙的那一滴血,血里面有赤龙之力。”

  安迟动了动身子,让自己在唐凌怀里窝得更舒服。

  他轻笑道:“一滴血里面并没有对抗整个寒魔之力的力量。你故意这么说,是想让我高兴,然后忘了你曾经把我错认成姐姐的事吗?”

  他这话立刻让唐凌心脏都提到了嗓子里。

  “我……”他试图解释,却发现没有脸解释。

  一样的脸,一样的斗篷,却是完全不一样的气息。

  为什么他会蠢到那样的一种地步?

  他解释不出来,于是安迟继续说:“还是说,你就是喜欢姐姐。如今这样抱着我,刚才还那样亲我,都只是因为我长了一张跟姐姐一模一样的脸?”

  摄政王几乎要翻身下跪,他牢牢地抱着安迟,恨不得将他嵌进身体里。

  “不是的。”他慌乱地说道:“不是那样。我喜欢的就是你。”

  是你在月夜的琴音里让我感受到了快乐,是你在我最痛苦的时候踏月而来。

  甚至在魔窟里最难熬的日子,他都是轻哼着那些他们合奏过的曲调才能减轻痛苦,获得坚持下去的希望。

  可是他很蠢,又很笨,心里想着却说不出口,只是用力搂着安迟,不停地说着“不是”。

  “好吧,”安迟柔柔暖暖地说道:“我信你。”

  被信任的唐凌却没有放松下来,他觉得心里闷闷的,为了那些因为愚蠢而错过的时光。

  他低头,去亲吻安迟的额头脸颊,动作轻柔,带着朝圣一样的虔诚。

  安迟由着他的亲昵,一只手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