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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的替身之路[快穿]-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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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恪只发出低不可闻的绝望低喃。
安迟自然不会听到唐恪的轻呼,他被唐凌扼住喉间,生死只在一线。
唐凌双目赤红,身上白袍浸染在一片漆黑之中,状似地狱恶魔。
“我没有杀她。”
他说着,语气中满是冷傲,还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
“我不喜欢她,更不愿意看见这样一张脸。”
说着,他另一手伸出来,指尖突出凌厉的锋刃,朝着安迟因为憋闷而变得绯红的脸颊抓去。
及到近前却又下不去手,停在安迟悲悯晶莹的一双眸子面前。
忽然,他松开了掐在安迟喉间的手,整个地将安迟拢到怀中,张开嘴朝着那雪白的颈子上咬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安迟在睡梦中又一次梦见了那个怪怪的人,这一次他听见了那个人在为自己叫委屈。
“你怎么这么倒霉?姓唐的欺人太甚!”
安迟忽然觉得那人十分亲切,就好像,那也是他自己一样。
于是,他淡淡地对那人笑了笑,说:“没关系。有些东西……总会讨回来的。”
第18章 第二个替身:我不是我姐
难得的一个大晴天,万里无云。
摄政王府宅院里的一株玉兰花树下,身穿素色长衫的安大人歪坐在躺椅上,修长的手搭在胸口处趴着的一只黑猫脖颈上。
一人一猫都闭着眼睛晒太阳,四周一片静谧,只有微风小心翼翼拂过的痕迹。
忽然,懒洋洋的一人一猫,却同时睁开了眼睛。
先是大猫踩着安迟的胸口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铜铃那般大。
然后是安大人搂着大猫坐直了身子,用力嗅了嗅鼻子。
“好香啊~”
他赞叹道:“像是酱烧梅花肉的味道……”
大猫不动声色,只是把长舌头迅速地在自己嘴边舔舐了一圈又不着痕迹地缩了回去。
“去看看吧!”安大人提议。
大猫看起来没有意见,转头在安大人下巴上舔了一下,然后轻巧地跳下地来。
一人一猫循着诱人的香气找过去。
走到小厨房门外不远处,就看见厨房的杂役三三两两手捧着热气腾腾的美味佳肴往膳堂走去。
他们看见安迟还特意停了脚步问好,于是那散发着浓郁香气的肥嘟嘟的梅花肉,便凑在安迟眼前不远处,着实考验了一番他的定力。
等他稳住一脸的云淡风轻,带着大猫走到膳堂时,才发现饭桌上可不止梅花肉一道荤菜。
七八道全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大荤大腥的油腻之菜。
凑巧的是,这些都是安大人旧日的最爱。
摄政王唐凌一脸冷意,大喇喇地端坐在主位上。
桌上置了两幅碗筷。
一副在唐凌面前,另一副一旁搁了一碗粥,花花绿绿的,也不知里面放了什么食材配料。
“坐下,吃饭。”唐凌不带温度地开口说道。
安大人听话地走过来,坐在圆凳上,看着眼前的清粥笑了起来。
“王爷好小家子气,不过气了你一下,就想出这样的法子来报复我吗?”
唐凌不理他,自己端起碗拿起筷子,明晃晃地去夹了好大一块梅花肉吃进嘴里。
安迟和悄无声息蹦到桌子角落上的大猫,眼巴巴瞅着唐凌这一桌子的好菜,双双不自觉吞了一口口水。
大猫更是委委屈屈地低“喵”了一声。
可惜他的主人心像是石头做的,半点没有怜悯之心。
他再次伸筷,把桌上每一样菜肴都挑了最好的那一处放进嘴里,吃相虽然斯文有度,但特意表露出来的那一份津津有味的惬意和享受,让旁边的人看了简直想打人。
大猫司阙一只舌头不断在嘴角出来进去地绕圈,两只前爪在桌角抓挠着,最后忍耐不住,一个纵身化成飞烟回了唐凌的肩膀上。
这下围观唐凌独享美食的可就只剩了安迟可怜兮兮一人。
他无奈地叹口气,端起那碗瞧着就寡淡无味的清粥。
他从小身子就很虚弱,饮食素来清淡。
偏偏他又很嘴馋,若是去围着厨娘浅浅淡淡地说上几句不着痕迹地讨好之言,那是可以偶尔吃到一次半次他特别钟爱的美食的。
比如眼前的梅花肉。
虽然每次只能吃豆腐块大小的那样一块,但也已经足够他回味许久。
但自从他前年生过好大的一场病之后,身子愈加虚弱到半点油腻荤腥的东西都不能沾,若是贪嘴吃下一块,过不了多久就会上吐下泻到去掉半条命。
即使如此,也并不能说明他已经不嘴馋了。相反,他馋得要命,做梦都想坐在这样一张摆满美食的桌子上,放肆地大吃大喝一顿。
如今美梦成了真,眼前这一大桌子的菜式,都是按照他的心意来做的。
可是,他拼上这条命来开吃吗?
安迟慢慢悠悠地喝了两口粥,然后不经意地拿起竹筷,朝着面前那盘梅花肉就伸了过去。
肉没夹到,就被另一双伸过来的筷子制止。
安迟侧头去看,唐凌冰冷冷地眸子正盯着他。
“摄政王这是做什么?”安迟轻声问,一脸的无邪。
“你说你不想死!”唐凌解释。
安大人一双眼睛里更显纯澈,正正经经解释道:“只是尝一下,不会那么容易死的。而且昨夜摄政王那般对我,寒魔之气渡但我体内一些。我如今能走能跳,全不像从前那般虚弱,不知道有多好健康。”
唐凌被他一双晃动着波光的眼眸望着,心头突突直跳,下意识把压着对方竹筷的手缩了回来。
安迟雪白的里衣半遮着的雪白颈子处,两处齿痕鲜明,暗红的血伽上面有隐隐的黑气闪动。
唐凌眸色变得暗沉,冷声说道:“我只不过……吸了你的血而已,并没有那样对你。”
“哦?”
安迟来了兴趣,轻轻往唐凌身前凑了凑,说道:“我说的就是吸血的事啊,难道……摄政王所想的竟跟我所想的不同?那摄政王的‘那样’,是指的‘哪样’呢?”
唐凌素知安迟虽然外表是个风吹就倒的病秧子,内里却有着一颗玲珑之心,尤其巧言辞令,让人防不胜防。
就比如现在,被他抠着字眼儿来调戏,原本应该怒火万丈,把人拖下去扔进地牢的。
可偏偏有一幕令他血脉偾张的画面,不受控制地闪现脑海。
唐凌迅速垂眼遮盖慌乱,抬手去摸桌前的一杯冷茶,端起来就往嘴里倒去。
“噗……咳咳、咳咳咳……”
一口茶走岔了道,呛得摄政王好一顿咳。
安迟看着唐凌这股子狼狈,嘴角又扯起浅淡的笑容,眼帘垂下,眸子里却划过不着痕迹的冷意。
“所以,我昨天对阿恪说,摄政王不舍得我死,是事实啊!”
他波澜不惊地慢悠悠继续说话,收敛了调笑之言。
“就算不是为了我这张酷似安瑾的脸,单说摄政王身体里这一股压抑不住的寒魔之力,这世上,也就只有我这身上流着赤龙之血的安家唯一后人,才能压制了。如果我死了,王爷早晚会沦为魔王的寄生之体。王爷是聪明人,又怎么会真的舍得让我死,对吗?”
唐凌渐渐顺平了气息,却对安迟的话听而不闻。
安迟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反应,继续说道:“我昨天的确是故意激怒你,为的是让你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以及我存在的价值。然后,就提醒你,别搞那些折腾来折腾去的把戏,万一一个不小心把我折腾死,那可就糟糕了。”
唐凌下意识地抬头看了安迟一眼,接着又转开。
其实,他并没想过要杀了安迟。
地牢阴冷潮湿,安迟身虚体弱,扔他在那里的确不太合适。
但是他们安家人有赤龙之血护体,死是没那么容易死的。
问题的所在,的确是因为他不想看见那样一张脸。
可是昨天安迟故意提起安瑾的死来激怒他,让他失控控制不住体内的寒魔之力。
在彻底沦陷之前,他感受到安迟身上龙血的味道,分外幽香甜美。吸引着他前去吸食。
于是,他在重新压制住魔力,清醒之后,已经没办法再假装冰冷而又不在乎的样子,把安迟再次扔进地牢了。
毕竟用完就扔这样的事情,纵使唐凌已经从里到外都已经黑的发乌,他还是有些做不出来。
尤其那个人是安迟。
身娇体贵的安家小少爷,脖子上明晃晃地带着自己噬咬下的痕迹,让他有些莫名地心虚。
但别扭的王爷又偏偏觉得有口气咽不下去。
于是,他便想出了这样一个不痛不痒的小法子,来惩戒安迟昨日里故意对他的挑衅。
起码他觉得,那就是挑衅。
如今,安迟又明着述说他离不开安家人的事实,更让他莫名愤怒。
于是,摄政王端正身体,拿起筷子再次夹了一大块梅花肉,整个地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大嚼特嚼起来。
这么幼稚的行为,却恰好击中了安少爷的死穴。
眼睁睁看着最心爱的美食,却能看能闻不能吃。
这世上最悲催的事情莫过于此。
偏偏安迟还能够一脸平和泰然,他自若地轻笑,豁达地表现出对摄政王如此幼稚地无奈和宽容。
他边笑边端起自己那碗寡淡的清粥,小小地酌了一口,然后放下。
在放下的那一刻,同时不着痕迹地拿起方才被摄政王拍掉的竹筷,大大方方朝着那盘梅花肉夹了过去。
“啪!”
这次摄政王动作相当粗暴,筷子抽在安少爷雪白的手背上。
安迟眼睫忽闪了几下,随即将手收回自己胸前轻轻握住,低垂下了头,一副无辜又委屈模样。
唐凌愣了愣,眼看着安迟那副模样,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哭。
正担心着,忽见安迟倾身靠近。
没有半点预兆,目标准确,动作迅捷。
朝着他嘴……中的梅花肉偷袭过来。
安迟的舌尖在唐凌唇上一勾即分,仅仅尝到了梅花肉的一点点酱香滋味而已,却像是尝到不得了的东西,兴奋又满足地叹息了一声。
唐凌整个人愣住,过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周身凛冽的劲气飞舞。
相比昨天,倒是并没有那幽暗的寒魔之力外泄出来。
安迟抬头看他,依旧一脸无辜的样子,语气也很轻柔:“你我早有肌肤之亲。那时候不在乎,如今却这般生气吗?”
唐凌:“……”
他从前去安府,就总被这安家小少爷戏耍,从来也都是无可奈何。
不知为什么,安少爷对别人都是和煦春风一般温文尔雅,偏偏对自己喜欢变着法儿地逗弄。
如今世事变迁,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经不似当初那般单纯美好。
安少爷的怪癖却像是没有改变,甚至更加变本加厉了。
两人正在僵持,忽听门外下人来报:“禀王爷,翌王殿下来访。”
唐凌正在气头上无处发泄,一听这话立刻怒道:“不见!你告诉他,我这座王府冷落惯了,用不着谁来增光。以后有事朝堂上论,外客一概不见。”
下人应了一声,匆匆去了。
回了翌王唐悭之后,转身进府的时候碰到府内总管常贵,就说了几句。
“安大人这算是常住在咱们王府了吧?果然是不同寻常的,王爷连翌王都不让再登门了呢!翌王是向来和安大人不对付的吧?”
管家常贵早年就跟着唐凌,知晓许多陈年旧事,便说道:“咱们王爷啊,的确落魄过许多年。那时候别说翌王,就连宫里的小太监见了王爷都要甩上几分脸子。这些年,也就只有安家姐弟对咱们王爷坦诚相待过。安大小姐在西凌万魔古窟前身死魂消,这世上,能让咱们王爷另眼相待的,自然也就只剩了安大人一个。”
下人不太明白:“那王爷之前还要把安大人关进地牢……”
常总管叹息道:“王爷的为人你不了解,他啊,从小吃苦吃得多,性格就特别得执拗别扭。要不然也不会……”
下人问:“总管是说王爷被罚去守西凌的事吗?想来那也不算坏事,王爷不就是因为在西凌救驾有功,这才被先皇赏识,重回京都的嘛?”
管家摇头:“外人看起来是这样的,但王爷到底在西凌吃过什么苦?遭过什么罪?又遇到过什么事?谁又能知道?”
两人在外面说着些旧事,屋子里的安迟却掩嘴轻笑,笑着笑着又咳了起来。
咳了一会儿,人看起来也不像方才那般神采奕奕了。
显然昨日唐凌吸他血时渡入他体内,让他身体亢奋的寒魔之力,已经消耗将尽。
唐凌冲着下人吼了两句,被安迟激起的怒气倒是平息了些。
这时候听见他沉闷无力的咳嗽声,忍不住转头看过去。
入眼先看到安迟手背上那一道筷子打出来的红痕。
唐凌微微愣了愣,他实在没觉得太用力。
唉…还是安迟这个人太娇气了,磕不得碰不得。
扔进地牢里眼不见心不烦也就罢了。
这时候人在眼前,被自己折磨得如此虚弱,又是睡柴房又是咬伤又是打伤……
唐凌本以为早就化作坚石的心不会再软弱了,没想到还是在安迟这里有了一点点融化。
他有什么错呢?
虽然从前偶尔会浅笑着戏弄自己,或装晕让他背,或一本正经地请他喝酒,其实酒壶里装的是他喝不下去的苦药……
还会找稀奇古怪的理由骗他赶不上军中的点卯,事后又为他想办法补救,瞒过军中上司。目的不过是为了让他留下来陪着钓鱼或下棋,有一次还去了山上欣赏野草野花……
但若忽略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安迟是对他很好的人。
许多人都欺负过唐凌,背叛过唐凌。
但这里面并不包括安迟。
唐凌正出神地想着这些旧事,却安迟平息了咳嗽,重新笑着说道:“翌王殿下是专门来看我的笑话来着,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
他一边说着笑着,一边撑着桌子站起身来。
“我乏了……想要回去休息。多谢王爷的药膳粥,还有……这一大桌子可以看可以闻味道的美味佳肴。容我先告退了!”
说完,安迟便迈步往房门处走去,相比来的时候,他的状态回落得飞快。没走出几步便有些摇摇晃晃,随时就要倒下一般。
就在这时,身后轻响,摄政王三步两步过来,长臂一身,轻巧地把人抱起来,就如同司阙一个姿势,迈步就往外走去。
只是,司阙会低头去看安迟的脸颊眼睛。
但唐凌却不会。
他一脸漠然,平视着前方,仿佛怀里抱着的是一条咸鱼。
安迟轻抬起手臂,伸出一根手指悄悄戳了戳唐凌的下巴,轻声问道:“你为什么不看我?”
没有回答。
安迟不死心,又说:“你可以仔细看看,其实,我跟安瑾一点儿都不一样。”
唐凌脚下猛然顿住。
过了半晌,终于低下了头。
视线从安迟的眼睛转到额头鬓角,又往下到了鼻子嘴巴,最后又重新回到那双疏星朗月一般清明的眼睛。
“嗯。”
他承认。
“你们不一样。”
也许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出这句话的瞬间,他仿佛看到安迟眼睛里涌起了泪花。
可他并没有看仔细,因为那双眼睛很快闭合,掩盖住里面所有情不自禁想要跑出来的情绪。
安迟没再说话,他只是歪了头,轻轻靠在了唐凌宽厚的胸膛上,仿佛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安迟:“我们早已有过肌肤之亲。你个渣男!”
渣男唐凌:“……?!!”
第19章 第二个替身:我不是我姐
安迟又陷入了昏昏沉沉的睡梦之中。
这一次,他没有梦到那个奇奇怪怪,但是很亲切的年轻人,而是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
那一年,先皇太子身故。
他跟着父亲姐姐,去为先皇太子送灵。
老皇帝已经有些老了,原本打算着是再过上两年就退位让贤,谁料先皇太子竟然如此福薄,先一步去了。
老皇帝伤心欲绝,他虽然坐拥天下,但膝下的儿子却并不多。
而他最可心中意的,就只有皇太子一人而已。
“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他?”老皇帝哀声痛哭:“随便哪一个死也就死了,为什么偏偏是他?”
就在老皇帝哀恸不已的时候,他最小的儿子按照顺序,最后一个上前来为仙逝皇兄叩拜。
那是怀王唐凌。
他的左边脸颊上,有一块极为显眼的乌青胎记,看起来很是丑陋,文武百官都垂头不愿意多看一眼。
只有安迟例外。
他早就听说过这个最小王爷的事。
听说怀王的生母,是前朝余孽,冒名顶替潜进宫中本就是图谋不轨,后来身份暴露之后便被凌迟处死了。
却留下了皇子唐凌。
母亲的身份,加上丑陋的样貌,怀王是如何长大成人的,应该不难想象。
能活下来也算是不容易了。
后来长到一定的岁数,老皇帝便随便赐了他宅邸和封号,匆匆忙忙把人赶出了皇宫,从此眼不见心不烦。
若非大事,这位怀王基本上不会出现在皇宫里,更别说是皇帝面前。
这一次他的皇太子长兄身故,他是必须要来的。
老皇帝看着跪在那里的这个小儿子,一双眼中的愤恨之意越来越浓烈。
突然,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小儿子身前,抬脚狠狠地踹向了他的面颊。
小王爷倒在一旁,鼻子顿时鲜血横流,受连累的眼睛也不自觉流出眼泪来。
“怎么死的不是你?”
老皇帝继续控诉天不从人愿。
“你娘就是个阴狠恶毒的贱货,你这带着诅咒的怪胎一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说着,老皇帝回首,一把抽出贴身护卫的长刀,就要朝着怀王的脖子上砍去。
第一个冲出去阻拦的,是安瑾。
姐姐向来大胆,脾气耿直火爆。
就算她不敢顶撞老皇帝,却也说了公道话:“请问皇上,怀王殿下他何错之有?”
老皇帝被她问地一愣,正要发火,安瑾又立刻补充了一句:“太子殿下仁德,一定不希望皇上对他的亲弟弟下手。”
老皇帝最怕人提起最心爱的儿子。一时间心痛难已,扔掉手里的刀,回身抚着皇太子的棺木,再次痛哭起来。
那件事最后不了了之,一脸狼狈的怀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消失不见的。
那是安迟第一次见唐凌。
之后,他让人在自家后院那里搭了一座高高的阁楼。他每天在阁楼里读书赏月,抚琴弄萧。
顺便看一眼隔了一道高墙的怀王府。
是的,很少有人知道,安家高大的宅院后面,就是怀王府。
一座破落清冷的旧宅子,掩映在古树之中,几乎要看不见踪影。
与安府只隔了一道院墙。
一个大门朝南,一边朝北。
不同的街区,不同的风景。
安少爷好奇怀王这个人,也好奇徒有王府之名的这样一个地方。
有好几次,他听见从怀王府里传出的笛声。
清脆悠扬,却满含着凄冷落寞。
那位王爷,是寂寞的吧!
安迟这样想着,便决定多交个朋友。
墙那边的笛声再次响起的时候,他手指轻悬在琴弦上,合着旋律拨了下去。
“咚~”一声柔和又不唐突的琴音,穿过迷蒙的月色,飘荡到高墙之下。
笛声停止,像是被吓了一跳。
安迟嘴角扬起浅笑,手指蝴蝶一般轻舞,琴音将自己的心意传达出去。
长路漫漫,人生寂寥。
交个朋友,又何须犹豫太多?
终于,那边的笛声带着着迟疑和小心,慢慢、慢慢,一点一点跟了上来……
梦境酣甜,安大人在睡梦中弯起了嘴角,眉目间满是温柔。
“所以,当初皇叔他是怎么看上安瑾那个母夜叉的呢?”
本来想过来看安迟好戏的唐悭,没想到居然连摄政王府的大门都没能进去,就被打发了。
回去的路上他越想越郁闷,便问了旁边的太监王忠一句。
这个问题王忠哪里能说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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