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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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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涉及到这些话题,燕清就特别容易刹不住脚,越聊越多,居然连时间也忘了。
  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深夜。
  打进屋来就挨着燕清坐,却是板着脸充当侍卫一般,全程不发一言的吕布,越是瞅着两人相谈甚欢,就越感醋溜溜的。
  毕竟对聊郭嘉那点破事儿毫不感兴趣的自己,压根儿就插不进话。
  尤其说到有趣处,主公要拍着案桌纵情大笑不说,还时不时握住荀彧双手,用他听不大懂的话来调侃几把。
  然而见主公这般轻松快活,他又舍不得贸然惊扰这份美好,只有一个劲儿地灌果茶了。
  因心里不是滋味,也未意识到满嘴都已是他一向不喜的甜味。
  荀彧倒是注意到了他,笑道:“不想吕将军竟青睐起果茶来了。”
  燕清也奇道:“你不是一向恶甜么?早知如此,昨夜就该逼你好歹尝尝那羊乳蜜露。”
  猛然反应过来,正被满腔浓郁的甜味逼得皱着脸的吕布,听了这话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那羊乳蜜露的甜劲儿……
  荀彧颇感兴趣道:“羊乳蜜露?那是何物?”
  燕清莞尔:“是按照我自拟的配方,着厨房制出的小食,虽甜却带有几分清爽,并不算腻,于身体也有裨益。待我再做些调整,就往你们府上都抄一份送去。”
  荀彧也不客气,因他生得清秀通雅,气质高贵又不失温和,笑起来就额外让人感到赏心悦目:“承蒙关爱,唯有再谢主公了。”
  燕清被他这笑给晃了晃燕,不禁心里感叹。
  不愧是后世人道风采卓然、就连洗澡水怕都有狂热崇拜者肯喝的荀令君啊……
  吕布面无表情地狠灌了几口清水,才痛苦地缓过那股恐怖的甜味来。
  待到了子时,燕清的谈兴才渐渐消退,也不愿拖着被他一直都视作宝贝疙瘩的心爱谋士一起熬夜,便率先起了身,催荀彧去安置了。
  荀彧前脚刚出门,吕布就迫不及待地起了身,给燕清系好披氅:“主公,回去罢?”
  燕清微眯了眼,没忍住伸出手来,揉揉他正低着的脑袋:“让你久等了。”
  吕布只觉那丁点的嫉妒,就被这透着无比亲昵的一揉给彻底抹去了,咧嘴笑道:“不久,一点不久。”
  他刚还担心主公会否舍不得走,要在这府上留宿,或是跟那荀彧来个抵足同眠了。
  燕清与他相爱数年,了解极深,哪儿看不出他的言不由衷?
  顿时无声失笑,又忽然想起什么,表情微肃,强调道:“从今往后,关于我赠你的麒麟弓和仁王盾……你需每日近身携带,千万莫叫它们离远或离久了。”
  吕布郑重地点了点头。
  过去吕布就算再爱惜那麒麟弓,也断无上榻都得搂着它的道理,却仍旧受到了停止衰老的效用。
  燕清相信,只要让他记得每日都带在身边,应就能保持下去了。
  郭嘉处,也该找机会提醒几句才好,不过看他对精致好看的八卦阵这一小挂件爱不释手、又不分季节地爱摇那把漂亮的火红扇子的架势,也不必太刻意和着急。
  至于背后的真实原因,则暂时不好跟他们明说,还是再过个十年,等他真正确定了作用再说罢。
  在这期间,他也不能闲着,如果卡牌真是那么神奇,那他哪怕再难也要努力,试着多刷一些装备牌出来才是。
  燕清的心念瞬息万变,吕布自是无从得知具体内容,可却不妨碍他发觉,自家主公此刻心情好得很。
  ——不过是同那荀彧说笑一阵,就能让主公这般开怀?
  吕布恹恹地撇了撇嘴,毫不留情地将这念头抛之脑后。
  待回到府上,时候已经很晚了,考虑到明日还要接见诸葛亮那一看就鬼主意多的小子,吕布哪怕再馋,也不忍心闹燕清太狠。
  便只亲自伺候着燕清洗漱后,老老实实地搂着他,并未多加温存,而只单纯地睡了一觉。
  对他的这份体贴,燕清自是极欢喜的。即便翌日少有地醒得比吕布要早一点,他也不忙起身,而是安安静静地继续偎依在对方暖融融的怀抱里,难得赖了会儿床。
  最后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才笑眯眯地将还熟睡着的吕布轻轻吻醒。
  于是对吕布而言,从那天起,就再没有能比被最心爱的主公用甜蜜地吻唤醒,要来得更美好的清晨了。
  因着这点,他送燕清去流水楼时,步履无比轻盈,几乎是飘着过去的。
  等到了门口,燕清就不让他再送了,忍俊不禁地目送他背影远去,正要入内,袍袖就被一手给不紧不松地拽住了。
  “奉孝,”燕清不用回头,都能猜出会干出这玩闹把戏的人是谁,不由揶揄道:“你昨夜歇得可好?”
  郭嘉却有些意外,挑了挑眉:“主公不是素来反对……”
  燕清理所当然道:“你平日喜去烟花柳巷,行些寻花问柳的风流事,我多约束你些,不过是怕你染上脏病,身体吃不住那苦头。你若肯稍收了心,正经娶妻生子,哪怕多纳美妾,只要身家清白,我都只会乐见其成的。”
  郭嘉一听自家容颜昳丽、端雅清正的主公又以老父一般苦口婆心的口吻,对年岁分明还长上些许的自己进行谆谆教诲,就抑制不住地嘴角抽抽,实在难以生出感动来。
  燕清还要再劝他什么,他实在受不住了,便压低了声音,反敬一句:“自然比不得主公与主母间既如胶似漆,又相敬如宾了。”
  燕清眯了眯眼,作势要去捏他脸,却被身体已在细心调养下大有增进,比常人还略好一些的,平日还有偶尔锻炼一下的郭嘉灵巧躲过。
  郭嘉得意洋洋地抬了抬尖尖的下巴,慢条斯理地轻摆了下流光溢彩的朱雀羽扇,到底不敢摇的幅度大了,就怕又惹火烧脸:“如何?”
  燕清微讶之后,就满是老怀宽慰了:“你日后若能保持这种状态,我就真能放心了。”
  郭嘉眼皮狠狠一抽。
  而不远处,由木牛流马载着悠然行来的诸葛亮,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他若有所思,不由自主地摸出原已放入怀中收好,只为有备无患才带着来的折扇。


第234章 奇思妙想
  等闲扯完了的燕清与郭嘉一前一后地进了流水楼,行至再熟悉不过的厅堂时,不出意外地看到,贾诩和荀彧早就到了,各自整衣端坐,埋首于眼前公务。
  听得厅门处的动静,立即起身,向燕清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燕清心情颇好地落了座,笑道:“一会儿我欲在此接见一位年轻后生,听他详细阐明一些观点意见,也要劳烦诸位先将公务搁在一旁,与我一起听上一听。”
  年轻后生?
  是打哪儿冒出来的,竟得主公如此另眼看待?
  不难听出燕清语气里的期待,三人不约而同地挑了挑眉,神色间除了意外,还有几分相似的微妙。
  却默契地不多问,而是彬彬有礼地应了下来,于唇角嗪着如出一辙的微笑,看向厅门处受下人引领,徐徐步入的青年。
  贾诩是在场人中唯一一个不等诸葛亮开口,就强烈地感到眼熟的。
  他默不作声地看着这身量挺拔的青年向他们行礼,摸摸须髯,很快就想起来了:“诸葛子瑜,是你的什么人?”
  诸葛瑾虽称不上是贾诩的直系下属,却也因频频立功,得以晋升而在他心里留下了点印象,又因此人着实爱将自家才华横溢的弟弟挂在嘴边,连贾诩都略有耳闻。
  不过,诸葛瑾生得一张被友人侃为’驴面’的长脸,而作为他弟弟的诸葛亮则不具这一缺陷,端的是风姿灵秀,丰神俊朗。
  否则凭他们眉眼间的相似,早在第一下就得被慧眼如炬的贾诩认出来。
  诸葛亮笑着一揖:“贾使君所言,正是家兄。”
  贾诩点了点头,燕清莞尔接道:“子瑜也很不错。若是我没记错的话,他前不久才被派去督运贡品,出使朝廷罢?”
  哪怕不再似最初的那般刻意,但出于本能,对这些青史有名的人的动向,燕清还是颇为了解的。
  近乎全能的卧龙当然是千好万好,可公私分明、善解人意,又是天生的外交家诸葛瑾也是十分可贵的稀缺人才。
  诸葛亮眼睛微微一亮,心里飞快掠过一抹受宠若惊。
  贾诩闻言,也有些意外:“正是如此,再过上半月,子瑜就该回来了。”
  既然诸葛一氏都深得主公看重,他的态度,也当转变一些了。
  于是贾诩的笑越发温和,对这器宇轩昂的青年学子之前所怀的几分漫不经心,也被郑重取代。
  在得到燕清首肯后,就认真考校了诸葛亮的课业几句。
  自燕清接管豫州后,实质上一直负责打理豫州境内大小事务的都是贾诩,诸葛亮对这位低调慎微、决事公平的智者也十分尊敬,也万分清楚这是在主公和其重要幕僚面前显露的大好机会,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答得非常漂亮。
  郭嘉一直是笑眯眯的模样,目光时不时在那般做工精致的折扇上流连,流露出几分若有所思,却让人无从得知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荀彧始终保持着淡淡微笑,偶尔轻轻抚掌,表示赞许;而燕清眼中,则从头到尾都是满溢的慈祥,就如看待自己优秀的子侄。
  哪怕如今家大业大,不知不觉地就戒掉了到处搜刮挖角的毛病,可对于送上门来的良才美玉,果然是永远都不嫌多的。
  在欣赏了这一会儿后,燕清见伫立厅堂正中的诸葛亮面色看似从容,实则精神高度紧绷,赫然严阵以待,不免有点心疼,笑道:“此地并无外人,不必太过拘束,先坐下吧。”
  诸葛亮揖身作谢,便择席落了座。
  燕清看着他坐下了,莞尔道:“左壶为果茶,右壶为热汤,方才文和问你话问久了些,怕不是感到口干舌燥了?不妨择喜欢的饮上一杯。”
  诸葛亮动作一顿,半晌才回道:“多谢燕公。”
  燕公温柔亲切的程度,远不是传言中那简简单单的‘胸怀宽广,温厚恤臣’这八字能概括的,也着实出乎他的想象。
  诸葛亮不再似刚才那般拘谨,而是真按照燕清的叮嘱,手不颤巍地倒了杯果茶,稍微抿了几口,润了润唇舌。
  燕清让他放松得差不多了,才放下心,微笑着切入正题:“昨日那场雅集之中,众人分明在讨论如何取荆州,你却偏偏提起割据益州的刘焉,如此舍近求远,是为何故?”
  提到自己珍藏已久的论点,诸葛亮倏然眸光熠熠,朗声道:“恕亮直言,燕公现位列诸侯之首,割据大片疆土,可谓纵横寰宇,名满天下,略不世出也。若真思取荆州,只凭兵力强征,有百战虎狼之师,定将势如破竹,易如反掌;若多些耐心,凭您身边那如云智士略施小计,再辅以大军施压,即可策反其部,怕是无需费上一兵一卒,就可将其纳入囊中。既是如此唾手可得,又有何必要,专程去论什么战术呢?”
  燕清轻笑一声,不置可否,郭嘉倒是懒洋洋地质疑了句:“曹寅好歹身为封疆大吏,不至于如此不堪罢?”
  诸葛亮不卑不亢道:“曹寅此人劣迹斑斑,品德卑劣。昔日为人臣下时不听调令,董贼祸乱京都时尚趁虚谋害上官,后仗乱局中朝廷倾颓,贿以金银珠宝,方得一纸诏书做任命,名不正,言亦不顺。他如今苟全,实是上不得圣心,下不得民志,世家望族纷纷袖手旁观,军队羸弱而部下思异,自是不堪。”
  燕清坦诚道:“刘焉贵为皇室血脉,曾深受灵帝恩惠,历任宗正、州牧,有一定的资历名望,哪怕是当今圣上,也得客气道句皇叔。况且其于益地经营已久,要让他伤筋动骨,并非是做不到,而是太得不偿失了。”
  所谓益州有天子气的说法,八成是董扶作为益州本地人,变相想回乡养老的说辞,不想刘焉这官场老油条却天真无邪了一把,还真信了。但他除了在这件事上受了忽悠外,到益州后采取的行动举措,大多是颇具成效,也让他站稳了脚跟。
  就拿他目前最受诟病,也就是当初命令张鲁攻取汉中,再以米贼作乱阻隔交通为由,彻底切断与朝廷间联络,自然也绝了上贡的这一项,除了让他在大义和名誉上不痛不痒地受些损害外,就更便于巩固自身实力,朝廷再感愤怒,也因自顾不暇,根本奈何不得他。
  至于这天底下,最能威胁到他的燕清,也只雄踞于关东关中一带,哪怕有意扩张领地,首当其冲的也是与其接壤的那几州,轮不到他来。
  部分益州世族早早地向这位汉室宗亲投了诚,还有些是观望为主,但也不肯得罪于他的。
  比内忧外患,名声还差劲透顶的曹寅,形同益州土皇帝的刘焉几能称得上是春风得意,可要强上太多了。
  鉴于如今刘焉隐性变节,仗着天高皇帝远,闭户断路的心思人尽皆知,燕清也不用担心当着大汉忠臣荀彧的面,说有意攻打一位血统甚至比在龙椅上的那位还要来得高贵的皇叔有什么不妥了。
  诸葛亮却道:“燕公是误会在下之意了。”
  燕清含笑看他一眼:“噢?”
  诸葛亮笑道:“自古以来,凡是讨伐叛逆,都当由圣上下令,中央出军,岂有回回都让燕公代劳的道理?长久以往,即便燕公所怀赤诚忠心,也当偶作避嫌,难保不受小人诋毁,道是越俎代庖,图谋不轨了。”
  要能成功说动朝廷那些说好听些是明哲保身和擅识时务,说难听些是无利不起早的老臣们,挪动用以保护他们的精锐官兵,去收拾个可管可不管的刘焉,那可是大功一件。
  哪怕最后轮不到燕清势下的人去接管益州治理,能让刘焉的心血毁之一旦,被重新洗牌,实力上也被极大地削弱了,此消彼长,对燕清而言就是有利的。
  燕清心如明镜,冲诸葛亮会心一笑:“愿闻其详。”
  当流水楼中的诸葛亮侃侃而谈时,建章宫中的皇帝刘康则在神游天外。
  在折腾那么几回,导致差点连命都丢在蛮夷手里之后,在他心里,不止是建立起了对燕清的绝对信任和强烈依恋,有对当初不曾作为的臣子的厌烦,还有对自己形同傀儡的了悟。
  正因如此,哪怕有太傅卢植呕心沥血,恨不能将他培养成胸怀雄才大志的明君,也不见有半分成效,只有一边奋力与党派斗争,一边盼着小皇子的诞生了。
  然而刘康身为精气旺盛、又无所事事的青年,采选后宫嫔妃的次数虽不少,态度却称不上积极。
  毕竟再温婉秀丽的女子,也断抵不上似神明一般从天而降、将他从水深火热里救出,却又不求功名利禄,甚至对他都不假辞色的那位谪仙分毫。
  于是卢植朝思夜盼的两桩事情,连一件的影子都不曾出现过。
  刘康打着哈欠,光明正大地走神走完了整个早朝,臣子们虽是各吵各的,也不可能没发现他的心不在焉。
  只是他们对此习以为常,例行公事地汇报完后,也就下朝了。
  卢植落在最后,深深地看了眼神色懒散的皇帝,长长地叹了一声,正要离去,就被刘康忽然扬声叫住了:“太傅请留步。”
  卢植连忙回身,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刘康一副颇感兴趣的表情:“方才好似听说,燕卿派来送贡的使者到了?”
  对这一问,卢植始料未及之余,心里便忍不住一阵阵地发苦。
  方才朝上所议,比这要重要的政务,少说也有七八件,怎么就读读关注燕清那了?
  要不是燕清连救驾的大功都不曾留恋,司空的厚爱也拒了,他怕都要忍不住怀疑是不是对方给陛下灌了什么迷魂药,才这般执着不歇。
  哪怕再不情愿,以卢植的忠直,都不可能做出欺君的行径的,当即便将来使诸葛瑾到来之事道了个清楚。
  刘康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缓缓地点了点头。
  就在卢植以为陛下大概是想亲自接见一下诸葛瑾时,对方却突发奇想,兴致勃勃道:“依爱卿看,孤若想迁都,是否可行?”


第235章 顺水推舟
  饶是卢植对皇帝的不靠谱程度有了深刻的认知,随时做好了应对无理要求的心理准备,猛然听到这话时,还是差点被活活气死。
  泱泱大国要迁动国都,被这飘飘然地一提,倒像是寻常百姓搬个家一般!
  “陛下三思,此事决不可为!”
  好不容易缓过口气来,看着一脸不以为意的皇帝,卢植就忍不住再次气怒攻心。
  这位谨守臣纲,从不越雷池半步的铮铮忠臣,都顾不上冲陛下怒目圆睁是属大不敬的了。
  他霍然向前一步,深深地行了一礼,沉声道:“雒阳为龙兴之地,大汉于此建都,已有数百年之久,哪怕是当初饱受董贼之害的先帝,也不曾说出迁都之言!”
  至于刘辩究竟是没想到,还是想到了没来得及去做,卢植就选择性地忽略了。
  刘康静静地看向他,不置可否。
  这番神态落入卢植眼中,便是结结实实地不知悔改了,痛心疾首道:“不知是何人在陛下耳边进此谗言?此人意在殆害国运,损伤国体,动摇民心,其心可诛!”
  卢植其实心里十分清楚,此等荒唐之语,哪怕借给在皇帝身边侍奉的內侍宫婢,或是后宫嫔妃一百个胆子,都不可能说得出来的。
  况且放眼朝中,大多数朝臣的祖业根基都在京师雒阳,迁都只会叫他们蒙受巨大损失,哪儿会主动去提这馊主意?
  单是‘迁都’二字从皇帝嘴里出去,让旁人得知天子竟然萌生了这一念头,罪魁祸首在下一刻,就要成为众所矢之的公敌。
  会如此胆大包天,又不知轻重的口出戏言者,也只可能是皇帝了。
  这番指桑骂槐,也是卢植意在着实气急了下的委婉警告,可谓字字铿锵,掷地有声。
  刘康却只慵懒一哂,仿佛没听出卢植话语里狠狠的敲打之意,甚至将手一摊,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并无旁人进言,孤实存此志久矣,只因前些时日动乱四起,钱粮吃紧,人心惶惶,不便提起,方暂作了搁置。现边关平顺,朝中除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外,也无大的灾祸,又念及太傅素与孤意合,方重提此事,好与太傅做个商议。难道太傅还欲诛孤不成?”
  哪怕是刘康昏了脑袋,不在乎九泉之下如何面对列祖列宗,他为人臣子,哪怕须得死谏到底,也不可放任天子如此轻佻,胡作非为!
  卢植悚然而惊,回得毫不犹豫:“此事绝无可能,臣恳请陛下打消此念!”
  刘康的性子却是越遭反对,就越忍不住去做的。
  原只是心血来潮下的随口一提,卢植回得这般不容商榷,激动得连问他准备迁哪儿的意思都没有,反倒激起他的逆反心理来。
  而且他仔细琢磨片刻后,发觉这还真是个好主意。
  与雒阳相邻的,竟没一个是他真正能够放心的臣子:西边是曾同董贼狼狈为奸,后一直蠢蠢欲动的凉州,他先前还军报中得知,若不是有燕卿当机立断、出手雷霆,未叫去救他的朝廷大军被西凉铁骑拦住,被耽误了救兵的自己怕是连尸骨都已发寒了;西南边是重峦叠嶂,以山相隔的是米贼张鲁,早与忘恩负义的前宗正刘焉沆瀣一气,惟其命是从;往正南方去的荆州,主事者是谋害上司,后趁乱胁得委命诏书的无耻之徒曹寅,对近在咫尺的上司且如此不忠,更何况是对他这并无甚么威信可言的皇帝?北边是并州,丁原看似忠直,每年也有进贡,然而在燕卿举数州之力,西进救驾时联合幽州公孙瓒等人,进攻燕卿辖地,可见是个内心藏奸的险恶之徒,断不能信。
  除此之外,还有如狼似虎的异族虎视眈眈,随时准备进犯。
  洛阳周边虽有八道险关防护,可不论是战略空间,还是能够部署的兵力,都大有不足。
  昔日燕清驱大军,只凭十日,就两推至洛阳,将占据洛阳的董卓一举歼灭,足够证明这点。
  匈奴铁骑也一贯凶名赫赫,假使跟诸如马腾韩遂一流的逆臣联手,里应外合下,极轻易就长驱直入。
  如此一来,因着缺乏缓冲,能直接抵御威胁的,就只剩听皇甫嵩调度的数万官兵。
  然而就凭他们,在动堪数十万的外敌跟前,可谓杯水车薪。
  一旦官军覆灭,他这堂堂大汉天子,带着一干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官,沦为守社稷门户的仆役。届时怕是连勤王的援军都等不及,就要重蹈当初在西羌的覆辙,又沦为阶下囚了。
  一想到那些日子遭受的屈辱和苦楚,刘康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到时这些只知道拖后腿的臣子怕是各自逃命去了,卢植再忠也只有一具血肉之躯,哪儿能顾得上,护得住他?
  至于卢植重视的那些空口白话,道要重建汉庭威仪,谈何容易!
  他能保全性命,苟全于乱世之中,就已费尽力气了。
  纵观天下,能让他睡个安稳觉的,也只有三番四次救他于危难的燕爱卿。
  偏偏仙人淡泊名利,为了避嫌,不得不离开京师,然而即使这样,也逃不过被他们算计来算计去……
  唉!
  刘康越想越觉得自己虽贵为天子,名义上坐拥天下,却可怜得不能再可怜了。
  想去的地方去不得,想见的人见不着,想维护的做不到。
  最恨诸臣误他!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洛阳富庶繁荣,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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