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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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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去的地方去不得,想见的人见不着,想维护的做不到。
  最恨诸臣误他!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洛阳富庶繁荣,哪怕是深居宫中的他,都从宫婢间的交流里偷听出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洛阳真比燕卿的治地要好,那为何城中的居民一直在流失,都迁居到豫、扬等州郡去了?
  就说粮草,因司隶一带饱受坎坷,而良田荒置,农桑不勤,又因修养不及,想自给自足,再养活京城这一庞然大物,根本是痴人说梦。
  最后仰仗的,还是燕清每年派人送来的粮食,其中车马劳顿,损耗不小。
  何不直接迁都到许地,皆大欢喜?
  不过是这些公卿大臣的私心作祟罢了。
  “是孤莽撞了。”刘康叹了口气,面色如常道:“此事只入太傅之耳,莫与他人提起。”
  卢植自是求之不得,立即应下,甚至还主动让了一步:“不知陛下可要亲自接见司空所派的使官?”
  刘康微笑着点点头:“如此甚好。”
  在真正拿定注意后,他反而收敛了脸色,且愈发觉得寻求身边逆臣的帮助,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卢植虽忠心,却始终对燕卿抱有敌意和猜忌,还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迂腐劲,指望他在大敌来袭时刚烈地碰死在台阶上一全忠义不难,却绝不是个合适商量的对象。
  至于找谁商量……
  刘康心念一动。
  三日之后,圆满完成朝贡任务的诸葛瑾,带着叫人眼热的大批赏赐,怀里还揣着一封被皇帝千叮万嘱要交到燕清手里的密诏,在一千精兵的护送下,意气风发地回返豫州了。
  “密诏?”燕清收到时,不免很是意外,也不忙打开,而是再问诸葛瑾:“京中局势,可曾有变?”
  诸葛瑾摇头:“不曾听说,也不曾得见。”
  燕清眉心一跳,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既然不是大事,那该不会是因御膳房做的菜式不合心,就闹着要离家出走,或是找他告状吧?
  出于对卢植的信任,燕清姑且认为,刘康在其步步紧盯下,是难以独自做出什么出格事来的,于是很快点了点头,微笑道:“你这一路奔波,着实辛苦,快下去歇息罢。”
  诸葛瑾赶忙谢过,躬身小趋着退下了。
  燕清将密诏放在案桌上,犹豫片刻后,向前几日里终于从荆州跋涉回来、重归任上的太史慈下令道:“你亲自跑一趟,将奉孝带来府里一叙。”
  “喏!”
  太史慈中气十足地应着,风风火火地出去了。
  事关总不按常理出牌,喜欢搞事的小皇帝,燕清并不放心直接让荀彧知晓,而若把贾诩也叫来,独拉下他的话,心思玲珑的对方又容易自己领悟出什么来。
  单喊郭嘉来商议,反倒适合一些。
  毕竟其本就是府上的常客,多来一趟,也不打眼。
  清楚燕清忽然召见,定有要事,郭嘉连外衣都没披好,履也穿反就到了。
  “主公,是为——”
  “你自己看。”
  燕清脸色不太好看地屏退下人,将在等候期间已读过一次的密诏,直接递给了郭嘉。
  郭嘉火速打开,一目十行地浏览了一遍,顿时哭笑不得,忍不住揶揄道:“不愧是燕仙君,风采卓然出尘,连陛下都深深倾倒,朝思暮想下,竟连祖宗基业、社稷稳固都能抛之脑后,只为日日见君好。”
  燕清嘴角抽抽:“……这是说风凉话的时候吗?”
  郭嘉轻咳一声,并不将此事多放在心上:“主公大可放心,即便陛下有意,公卿大臣们也断不会任他羊入虎口的。”
  燕清正要反驳,脑海中忽有一念一闪而过,不禁楞在当场。
  确实,不论刘康是出于什么动机,忽然闹着要迁都,不光是他不乐意,一直对他感到深深忌惮的朝臣也不可能同意。
  但倘若刘康一意孤行,他这又不明确表态的话,朝臣只会倍感焦头烂额。
  那在迫不得已时,最可能被搬出来,以名望和辈分去压制刘康的人……怕是非刘焉莫属了。
  郭嘉观他神色,不难判断是有了什么主意,便贴心地等候在旁,不贸然出言打断。
  好半晌后,燕清长舒口气,将诸多环节梳理完毕,他倒更倾向于认为这是一次大好良机了:“若能好好利用,倒不完全是坏事。”


第236章 天子之怒
  意识到这是个坑刘焉一把的大好机会后,燕清再看这封让他一度哭笑不得的密诏,自然就感觉顺眼几分。
  在西羌受罪的那段日子,显然给刘康留下了深刻的阴影,以至于严重丧失了安全感,说出天真如‘今恨无人赞勷,望卿遣将秘入京城,护孤往豫’的傻话来。
  刘康也不想想,他若真的照做,哪怕偷的只是个形同傀儡的少帝,下一刻定就要被忌惮他已久的众臣和诸侯,共同打成挟持君王、怀有狼子野心的逆贼了。
  不能顺应陛下愿望,又要防着陛下失望之下乱发脾气,就得有个能祸水东引的对象。
  刘焉如今的逍遥自在,早就惹了不少人的眼热,而在尚存的大汉宗室中,他的威望和血脉之高贵,甚至连当今圣上都难比得,自然是被拿来当枪使唤的最好人选。
  等刘康的怒火全朝着刘焉去了,就是燕清能进行后续运作的时候了。
  不过真要实施起来,每个环节所有的难度可不是一点半点。尤其一些关键处,燕清不便派出肱骨谋臣去,以免打草惊蛇。
  尚未出仕,名气不显,又是最了解这回出使意义的诸葛亮,自然就成了最佳的人选了。
  燕清为了配合他行事,亲自提起笔来,给刘康认认真真地回了封信,极尽温柔体谅,多采取春秋笔法,无一处将话说死了。
  仿佛怕叫陛下太过失望,以至于做出不智之举,燕清客客气气地提出,无恙迁都为大不详也,若陛下长居宫中,略感乏味,他愿尽快于豫地修建行宫一所,恭迎陛下同文武百官来消遣赏玩。
  既能让刘康燃起希望,也不会让看到这信的其他朝臣挑出大把柄来,字里行间,不可谓不讲究。
  至于行宫……横竖今年规划的大工事,除了军校外暂没有其他,哪怕皇帝出不来,建上一所,让他心爱的部下们有个休沐时的好去处,也是无妨。
  燕清把写好的书信给郭嘉过了目,让他帮着润色一番,确保无失了,才誊抄一份,以热蜡封好,预备明日就交给诸葛亮。
  结果刚一抬眼,冷不防地就对上了郭嘉笑得弯弯的眉眼,就差明晃晃地写着‘不怀好意’四个字。
  “……”燕清被看得浑身发毛,狐疑道:“无端端的,这么看我做甚?”
  郭嘉粲然一笑,摇了摇朱雀羽扇,端的是风度翩翩:“凭心而论,若真要迁都,往长远看,定是益大于害的。”
  单纯因为触动了燕清和朝臣的利益,就咬死这是馊主意的话,未免也太冤枉了刘康。
  洛阳虽为多朝王都,
  哪怕任谁都清楚,他多半是心血来潮下,歪打正着了。
  燕清耸了耸肩,坦诚道:“兵权政权,他二者皆无,虽是皇帝,却得看底下臣子的意愿行事。哪怕真迁了都,于满足他的期许方面,恐怕也无济于事罢。”
  郭嘉一眨不眨地直视着燕清的双眼,笑盈盈道:“那假若换做主公,这都城是迁,还是不迁?”
  对这传出去定会惹人色变,当得起一个大逆不道的问题,燕清只云淡风轻地答道:“我打一开始就不会定都洛阳,何来的‘迁’字?”
  “哦?”郭嘉笑呵呵道:“不知主公属意何处?”不等燕清回答,他就优哉游哉地补了句:“该不是远在并州的九原县罢?”
  如今这天底下,任谁都知道,那武冠天下、战无不胜的吕布吕奉先大将军,就是并州五原郡九原县人。
  燕清:“……”
  听到这里,他着实忍无可忍了,迅速伸出手来,狠狠地捏了捏这仿佛一日不拿他消遣几句、就好不痛快的人的脸颊。
  直疼得郭嘉嘶嘶地抽着气,拼命将脑袋往回缩,才慢条斯理地回道:“许地人杰地灵,位处关中扼要,近些年来又修有道路众多,可谓四通八达,堪为都城。”
  郭嘉一边揉着脸,一边眨巴着眼睛,笑道:“真论起人杰地灵,嘉之桑梓亦不输啊。”
  燕清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哼笑道:“不若你现在走到大街上去,沿着东城的路往下走,把沿途见到的学舍数清楚了,回来再告诉我答案。”
  豫州是受他影响最深,也是诸多新政策被贯彻最到位的根据地,单是这十年期间,建设的楼房设施,就不计其数。
  单看实用性的话,怕是连帝都洛阳都比不得——后者近年来饱受浩劫磨难,早前还被行事荒唐的先帝们掏空了底子,如今恐怕只胜在富丽堂皇的宫殿群了。
  郭嘉笑着一拱手,表示求饶。
  燕清其实心如明镜:郭嘉玩笑问都城建哪是假,试探他的心意是否有变才是真。
  毕竟距燕清与郭嘉贾诩二人开诚布公的那一回,已有近十年之久。而如今的燕清看似满足于公侯之位,并无再进之心,刘康三番四次要给他加官进爵,都被严词推拒了去。
  就连功绩远不如他的卢植都做了太傅,王允也成了司徒,他却一直在三公之一的司空上止步不前。倒是对陛下尽忠尽职,甚至连不计成本地千里奔袭,只为救驾的事都干得出来。
  哪怕是那些暗中诽毁他品德的诸侯,也实在挑不出忠义方面的毛病来。
  不单是被蒙蔽的外人,就连知他甚深的郭嘉贾诩,都产生了疑惑。
  只有燕清明白,自打萌生了取而代之、谋权篡位的念头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为它做着铺垫。
  只是起码在未来十来年内,他是不会考虑去实施的。
  不为别的,只为这时机,实在太不成熟了。
  德不配位,必遭灾祸。
  这话可不只是适用于董卓和刘康,也同样能用在他的身上。
  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多年以来,凭据大汉忠臣的好名望畅行无阻,就连政敌也奈何不了他,很大原因,便是被他占据了这一道德的制高点。
  如若操之过急,让这形象一旦在一夕猛然崩塌,引起的反弹之剧,光是稍作想象,就使人不寒而栗。
  须得徐徐图之,潜移默化才行。
  况且天下未归一统,百姓也得不到养息,哪儿承受得住阋墙掀起的腥风血雨?
  世家大族倒是被他想方设法地打压了数回,除元气大伤、一蹶不振的袁氏等,现已零零散散地分成三派——一派惟燕清之命是从;一派作壁上观,随时势变幻而动;一派则依附于其他势力,时不时给他暗中使绊。
  但凡负隅顽抗者,燕清也是该下狠手就下狠手,并不会因这些同他作对的家族中有名垂千古的名士,就手下留情。
  他对己方目前的豪华阵容,已是十分满意了:哪怕称不上溢出,也趋于饱和。
  于是自然就不在乎那些芝兰玉树会否选择投效,只要专心制衡,确保他们不团结一致,也就足够了。
  郭嘉跟随燕清多年,自有深深的默契在,见主公沉默不言,便只微微一笑,与之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也就俯身一礼,悄然退下了。
  燕清静静地侧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了会儿,方命太史慈将诸葛亮唤至,细细地交代了起来……
  当晚子时,诸葛亮携主公亲书的长信一封,骑上主公赐下的爱骑雪玉骢,由一队恶虎营军士护着,悄悄地出了城,往洛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康让那驴脸使者送出密诏时,其实并不抱太大期望——也不知为何,他总被那荒诞离奇的怪梦困扰,尤其在提出些无理要求时,一想到曾在梦里‘暴揍’了他一顿的燕清会如何反应,就抑制不住地发虚。
  不想驴脸使者没来,朝思暮念的仙君也没来,使者的弟弟却来了。
  刘康接见他时,还有些怀疑,待细谈数日后,再无半分不快——尤其这人还带来了个他不敢奢望的大好消息!
  刘康已很久没有收到过燕清的亲笔信了,倒是不乏由旁人代笔的公函,忍不住把来信捧在怀里,翻来覆去地少说也读了二十多次,最后把信放在玉枕下,才美滋滋地入了睡。
  等明日早朝时,他就兴高采烈地提出了待到六月,要带群臣去豫地行宫消暑的计划。
  至于行宫能不能在那时修好,对燕清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的刘康,可从未有过疑虑——爱卿都邀他去了,怎么可能做不到呢?
  去那大权臣燕清处?还把群臣带上?
  ——只怕去是能去,回却不能回了!
  朝堂上哗然大惊,前所未有地达成了意见一致,掀起的反对浪潮之大,差点把上一刻还一脸喜色的刘康给淹没了。
  面对这预想之外的一面倒的局势,刘康先是目瞪口呆,后见他们闹得气势汹汹,想的却不是妥协,甚至还被这份压力给逼得恼羞成怒了。
  迁都不让,连去行宫消暑也不行?
  “大胆!”刘康恍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被董卓挟持、孤立无援的时刻,既委屈,又恼怒,当场狠狠一拍龙案,大怒而起,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们的规劝孤得听从,否则就要指手画脚,阻挠不断,还要落个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恶名;而孤但凡想要干什么,就成了这不行,那也不行,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我是皇帝?!”
  一向做撒手掌柜,不稀罕理事的天子似被触了逆鳞一般勃然大怒,看他那双目赤红,表情狰狞的模样,哪怕是将他当子侄辈规劝惯了的卢植,也忍不住有些犯怵。
  若是个手握实权的天子,怕是下一刻就能伏尸千里,血流成河,刘康哪怕只是个空架子,也把群臣狠狠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恳请他息怒。
  “息怒?”刘康气极反笑,猛一甩袖:“要顺着你们的意,怕是要安息了,再换个肯听你们‘劝’的傻子来当!”
  大臣们头都不敢抬,只靠眼角余光窥得天子大怒之下,竟是直接拂袖而去。
  卢植和王允对视一眼,叹着气留了下来,想单独求见皇帝,不想刘康这次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态度坚决地一个都不肯见,直接派內侍将他们统统撵回去了。
  有跪在殿前不肯走的,刘康也不惯着,直接命內侍们将其五花大绑,粗暴地送上马车,丢回各自府上去禁足半月。
  省得冻着凉着,又要算他头上。


第237章 一反到底
  眼见着刘康这次是动了真格,铁了心要达成目的不可,因此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群臣都不由心慌意乱起来。
  倘若皇帝决心要做的,是桩或伤天害理,或违背律法宗礼的恶事,他们联合起来阻止,还能得个捍卫大义的美名。
  可刘康所求,仅仅是去行宫游玩一阵,就连修筑行宫都不是从国库里掏的钱,而是那大名鼎鼎的忠臣燕清自掏腰包所建的,他们硬拉着,说出去也毫不占理的。
  做得太过分的话,不单是皇帝要大发雷霆,底下人怕也忍不住嘀咕汉室威严何在了。
  而他们这些多朝老臣,威望是同汉室天子的捆绑在一起,堪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朝廷的权威一旦有所折损,在其中的臣子自然也将受到影响。
  毕竟外人所见的,是连侍奉天子的重臣都不敬天子意愿,就更不能指望平头百姓对皇权顶礼膜拜了。
  可要让他们真跟着陛下去自投罗网,到现今根本无人有能力与之抗衡的诸侯王燕清的辖地里……那无疑是嫌命太长了。
  就算老虎看着脾气好,也从未吃过人,那也终究是头老虎啊!
  一旦他蛮性起了,不再摆出讲道理的模样,他们尽落入其手,连给八方勤王留下的一星半点的缓冲空间也无,压根儿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真有那日,尚在艰难求存的大汉江山,就彻彻底底地落入燕贼之手了。
  偏偏一向懂得避嫌的燕清,这回也不知怎么了,愣是将陛下宠得……唉,他既然这般财大气粗,行宫说建就建,何不直接将进贡的财物多加几层,而非得这般拐弯抹角,讨陛下欢心,却惹得他们烦心?
  牢骚归牢骚,却没一人敢去信到燕清那抗议的。
  既是不占理,也是没那胆子。
  皇帝罢朝,他们只有私下聚起,商量对策。
  就有人提出,不妨抬出刘焉的名号来,让这位由灵帝亲口委任作过宗正的汉室宗亲,以辈分去压一压胡闹又不肯听劝的陛下。
  他们也是黔驴技穷了——这可是皇帝耍赖啊!
  长乐宫中空空如也,皇后也是个说不上话的,论起身份尊贵,任谁也比不过皇帝,只有换辈分说事了。
  诸葛亮终于等到这一消息后,即刻凭信物进了未央宫,向皇帝好好地进了一趟言。
  是既提了醒,也煽了风,点了火。
  待他事了拂衣去,留给公卿大臣的,就是个怒发冲冠的皇帝了。
  在刘康眼里,刘焉这所谓皇叔的人,就根本不是个好东西——眼见有难,就自请去益州避祸,从此逍遥在外,为了免去年贡,还愣是折腾出个张鲁来,把通道给堵住了。
  前些年灾祸频频,他始终闭耳塞听,假作不知,自过自的好日子。
  结果他尚未腾出手来寻刘焉算账,这些成天与自己作对的大臣,倒想起拿对方来压自己了?!
  燕清将刘康算在计划内时,终归是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刘康对他的执着可谓根深蒂固,现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了,却被烦人的臣子们拦下,所发的火气,可比燕清所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许是血脉离远了些,刘康一采取起切实行动来,也比前几任皇帝都要来得雷厉风行。
  大臣们为了妨碍他去豫州行宫游玩,不惜连那早早就形同叛反的刘焉都搬出来,追根究底的,还不就是逼他听话么?
  刘康一边顺着诸葛亮之前所劝的写诏书,一边冷冷一笑。
  连小事都不肯让他如意,将来还能在大事上指望他们能靠得住?
  简直痴人说梦。
  他绝不叫这些混账如意,恰恰相反的是,他还要狠狠地打他们一记耳光。
  刘康在诸葛亮的谏言下,干脆利落地决定给刘焉来一记釜底抽薪。
  他直截了当地下令,为了方便因‘米贼据路’,而多年来都没跟朝廷有过联系的皇叔刘焉进京来与他团聚,他要特派前将军皇甫嵩,率领两万兵马,前去讨伐屡次杀害朝廷使者的汉中叛贼张鲁。
  至于剩下的那一万合三千御林军能不能守住京城,防备南匈奴的趁虚而入……刘康从容表示,他早早就有考虑到这点,已派人飞马去信,多方召可信之兵入京,暂借上一段时间。
  能被赋予‘借兵’这一信任的,自是非燕清莫属了。丁原和曹操也凑了一份子,可占了压倒性优势的,不还是燕兵?
  这一系列圣旨一下达,不但大臣们傻了眼,最震惊的还是莫名得了这飞来横祸的刘焉,他险些被气吐血了。
  且不说大臣们拿他名字压皇帝时,根本不曾过问过他的意见……那从来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傀儡皇帝,竟一出手就这般狠辣!
  刘焉焦头烂额,指定被讨伐的张鲁,更是寝食难安。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每日在家中坐,顶多传传五斗米教,祸也能从天上来——一直因自顾不暇而对他们不闻不问,某种程度上也称得上相安无事的朝廷,好端端的怎就要兴兵讨伐他了!
  想当初,他率军袭取汉中,先杀前太守苏固,后杀别部司马张修,之后又接连戮害朝廷使臣,可全都是出自刘焉的授意啊!
  明面上他是同时反叛了刘焉和朝廷,独据汉中,也让益州失了连系外界的通路,可其中猫腻,猜中的人并不算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若真反了刘焉,对方又岂会允许一只叛军割据等同于益州门户的要地汉中?
  更遑论鲁母以传教之名,多次进出刘焉府邸,交往甚密,也是广为人知的‘秘密’。
  眼看着皇甫嵩的大军一天天逼近,张鲁急得嘴上都生了燎泡,发去益州催促援军的信件,也越来越多。
  刘焉按而不发,心里着实犯了难。
  他所面临的是两难选择:要么弃车保帅,让张鲁的假反变成真反,彻底舍了他,换取朝廷的信任,之后需老老实实上贡,每年付出一笔钱财,打发掉朝廷的骚扰;要么一不做二不休,出兵增援张鲁,把汉中稳在手里,却也等于撕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把他早已叛反、却还以张鲁假叛做伪的事实昭告天下。
  无论选择哪边,都会有无穷后患。
  刘焉先召来几个儿子商量,所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若朝廷当真实力强横,服软倒也罢了,可当今圣上不过是个傀儡架子,朝廷也是党同伐异的一滩烂泥,皇甫嵩再有显赫战绩,这次带出来的也仅有两万兵马,凭什么让他们俯首听令,予取予求?
  况且舍了张鲁,定会叫部下寒心,益地内五斗米教信徒颇多,也会留下不安定的因素。
  相比之下,彻底叛反需要担心的外人评说……如今父亲已然站稳脚跟,也不怕一些流言蜚语了。
  刘焉被儿子们说得动了心,可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臣下们的话。
  在这之中,又以从事张松的劝说最得他心。
  张松相貌虽陋,说话却是简明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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