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2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倘若放在后世,无论前者后者,都定是万金难求。
  吕布完全不能理解他的兴致高昂,还想苦劝几句:“主公这是何必?若想听那人弹琴奏曲,召其来府上便是了,哪还劳驾主公亲自跑上一趟!”
  燕清理直气壮道:“这有何不可,你当我真是只为听曲子去的?主要是顺道考察一番学舍里氛围,究竟是否如底下人平日里所汇报的那般好。唯有亲眼所见,才能确认有无存在权贵子弟仗势欺人、却被人瞒而不报一类的状况。”
  吕布依然皱着脸,对燕清信口胡诌的这一借口,显然是不甚相信的。
  分明是主公对那不知是圆是扁的嵇姓人士充满兴趣,外加起了玩心罢了……
  燕清一眼看出吕布这是勉强憋着不说、却满怀质疑之意的表情,忍不住打击报复道:“倒是你,这次就别跟来了。个头生得这般高大,人皆过目难忘,任谁都能一眼能认出你来。”
  被嫌弃的大块头郁闷地张了张嘴,到底啥都不敢说,只有满腹委屈地看着自家主公心情愉快地给自己写了封引荐书,化作一些年前见过的周瑜之子周胤的模样后,揣上就步履轻快地往官学去了。
  官学的规模极为宏大,又因许昌已在这些年中取代洛阳、成为众所周知最繁荣的城池,来往者堪称络绎不绝。
  燕清作为新入学子混入其中,并未引起多大注意。
  他学着其他人的举动,把派发下来的新书本和水瓶塞入背囊,再问清楚琴阁的方位后,就兴致怏然地去了。
  嵇康名气甚盛,辞官后又是回的母校教学,琴课上自是坐不虚席,好在厅室够大,一回容纳百来人也绰绰有余。
  燕清较为晚到,光照最好的座位已被占去大半,学子大多都低着头,忙着调试琴弦。
  他不慌不忙地四下环顾一周,一下看到靠前处还有一张空席,寻童子领了张琴,就往那走去。
  然而他一落座,就敏锐地察觉出,坐四周的人,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不至于吧。
  周胤打一出生,就因体弱多病,从未离开过徐州,怎会有人认出其长相了?
  燕清纳罕着,也听不清他们的窃窃私语。
  就在此时,坐在左边,自始至终都一言不发的一人忽然伸出手来,在他案桌上轻轻地叩一下。
  燕清调试的动作不禁一顿,侧眸看去。
  这人虽穿的也是学院统一派发的袍服,边角却已洗得发白,头巾上亦有补丁,显然家境十分一般。
  然而他生得眉清目朗,四肢修长,皮肤白皙,气息是不为家境所扰的不卑不亢,还透着一股冷淡和傲气。
  神奇的是,这淡淡的疏离感,非但不让人生厌,还发自内心地感到几分亲近来。
  燕清对他由衷地生出几分喜欢,莞尔道:“有事?”
  “你的,”他抿了抿唇,低声提醒道:“水瓶翻了。”
  燕清一愣,回身一看,刚由校方派发的水瓶还真打翻了,水汨汨地从拧得不紧的盖缝里流出,已将席子打湿了一小块。
  他背对着包囊,自然是看不到这情况的。可对坐他左右和后方的人而言,却是一目了然。
  最后出口提醒的,竟只有这一位。
  燕清听觉敏锐得很,这人话音刚落,他就清晰地捕捉到四周的学子发出轻微的窃笑声,不由挑了挑眉。
  “多谢。”他道过谢后,便将水瓶扶正,淡然自若地将落在那濡湿处的衣袂拨开一些,将琴重新摆好,也不忙继续调试了,眉眼弯弯地看向左侧之人:“某姓郭名布,字文若,徐州人士,方才幸得兄台提醒,才使书册幸免于难。不知某是否有幸,得知兄台名姓?”
  那人一怔,正要开口,坐燕清右侧之人就清清嗓子,笑着抢先一步,开口提醒了:“在下好管闲事,愿好心告知郭兄一声,不知郭兄肯听不肯听了。”
  口吻中的不怀好意,浅显得任谁都能轻易听出,周围人也忍不住吃吃笑了起来,唯有刚欲开口的那人,重敛了脸色,垂眸不语了。
  燕清淡淡地看向‘好心’的他,轻轻一笑:“哦?”
  他的容貌身量虽有了变化,多年沉积下来的威仪贵气仍盛,只是浅淡的一句‘哦’,便让偷笑之人心中一凛,不由自主地噤了声。
  唯有最先开口那位,还硬着头皮辩解道:“你怕是初来乍到,不清楚那位是谁。若你真与他做了朋友,怕是放课之后,得陪他去集市上支个摊子,一同叫卖瓜果了!”
  这话一出,刚还被燕清无形中透出几分的气势所震慑的其他人,也恶意地笑了起来。
  那人神色漠然,轻轻拨弄已调好的琴弦,对他们的嘲弄宛若未闻。
  “我还当是什么,”燕清挑了挑眉,毫不客气地还击道:“同窗自食其力,都惹得诸位这般大惊小怪,难道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富贵花,只顾望天去了?在某看来,陪智者卖瓜果也好,贩肉也好,都比听几头蠢物聒噪来得有趣。”
  “你!”那几人倏然收了声,怒道:“好个不识好歹,出言不逊的——”
  “罢了,”听他声音渐大,引得前面人频频回顾,便有人劝和道:“他愿与贫者为伍,由得他去便是了,你气什么?一会儿嵇夫子来了,听得喧哗,定然不悦,届时将我等赶出教室,便不好了。”
  燕清对他们接下来如何,也毫不关心,更懒得同小辈计较。
  不过眨眼功夫,他神态自然地已摸上左边人的手,还将席和案桌都朝左边挪了一些,亲亲热热地同人说起话来了。
  不过经刚刚一打岔,他也忘了问这人名字,还是对方见他的琴谱被翻倒的水瓶打湿,有些页已不能看了,好心将自己的琴谱推过去一些,好让两人合着看。
  封面底下是工整漂亮的两字,燕清正与他说着话,心思不在这上头,匆忙一瞥后,脑海中才慢慢回过神来。
  ……等等。
  燕清眉心一跳,要将打开的琴谱翻回到封面,想再看个清楚。
  “你这是做什么?”那人不赞许地摇了摇头,将燕清的手背给按住了:“夫子来了。”
  燕清下意识地抬了抬眼,就见将单薄长袍穿得歪垮,长长头发披散,懒洋洋地掩嘴打着哈欠的嵇康,赤脚踩在木地板上,抱着琴慢吞吞地走了进来。
  虽然离得有些远,但不妨碍燕清看清他模样。
  不愧是‘岩岩若孤松之独立,巍峨若玉山之将崩’,其容之俊美,面之倜傥,魅力之深,哪怕在阅人无数的燕清眼中,也绝对能在前五之中列席。
  嵇康在主位上落座后,刚还有些嘈杂的堂中,一下静得落针可闻。
  他头也不抬,直接将琴摆好,童子将熏香点燃的功夫,他也调试好了。
  旋即神色淡定,率先抚了一曲。
  讲课前先抚琴以静心,一直都是嵇康的习惯,学子们纷纷正色,侧耳倾听。
  在听得如痴如醉的众人之中,不满蹙眉的燕清,就显得十分醒目了。
  燕清的确无心欣赏嵇康优美动人的琴曲,他越是观察,就越觉得对方无论是着装,还是神态,都极为可疑。
  虽还未下雪,可这天气早已转冷了。衣裳穿成这样,还能道句名士风流,可赤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面色还这般红润,就怎么看都不正常。
  ——怕是服散了。
  嵇康神态虽随意,授课时却十分认真,底下人也听得仔细。
  燕清眉头则越皱越深,神色也越来越冷,待熬到下课,他东西也不收拾,直接就要出去,寻地恢复本来面目,再找校方谈话去。
  不想才迈出一步,就被人拽住了衣袂:“且慢。”
  燕清驻足,转身看去,刚与他交谈甚欢的那卖瓜学子,就已不由分说地将端正地写了今日课堂笔记的琴谱塞了过来。
  对方眉眼间满是不甚赞许,显然将他课上走神的表现尽收眼底,却未出口指责,只淡淡道:“借你拿回去抄录,明日归还便是。”
  “……”
  面对这一脸认真的好意,燕清徘徊在胸口的一股气,就不知不觉地泄去大半,好笑道:“多谢。”
  对方默默地点了点头,见燕清把琴谱妥善收到怀里了,却转身又要走,不禁皱眉道:“午膳时间。食堂在哪儿,你今日才入学,恐怕还不知道吧?莫要乱走,随我来。”
  燕清:“……”
  等啃完一个肉夹馍,再用完一碗肉汤,揣着由同窗送的一个碰坏一点的李子的豫王殿下,更不忍拒绝这位认真负责的好同窗了。
  接下来这半天里,外冷内热的对方,就如老母鸡带刚会走路的鸡崽子一样兢兢业业,愣是细心体贴地领着燕清往返于不同教室之间,上完了这天的课。
  等到放课时间了,才被赶着去集市上摆摊卖瓜果的对方放过。
  燕清目送他背影远去,才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走了几步,就想起什么,于是从背囊里翻出那本琴谱来,看了看封面。
  上头工工整整地写着书主人的名字——
  “姜维”


第263章 番外二 (下五)破格提拔
  姜维熟门熟路地找到自家小摊前; 先将背囊放入后头小帐中; 再在外披了件耐脏的罩衣; 便帮着母亲招呼客人,称量瓜果了。
  这会儿通常是一日里最忙碌的时候; 姜母正忙得脚不沾地,姜维一来,极大地减轻了她的负担,终于能腾出手来擦擦汗了。
  母子俩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但这么多年的扶持下,已然默契十足。
  待天色黑沉,夜市的摊贩渐渐赶来,他们不疾不徐地收起了摊档。
  姜母瞟了瞟闷闷的儿子,敏锐地察觉出了这个锯嘴葫芦在一如既往的隐忍外皮下; 藏着的几分欢喜情愫。
  定是校舍里发生什么好事了。
  姜母心里好奇,暂忍住了没在闹市里问,而是无形中加快了几分收拾的速度,刚将一个半满的竹筐背到身上; 剩下两个全满的; 就被姜维麻利地跟那几个卖光的空筐摞在一起,不由分说地提走了。
  她心里一暖; 也不拦着。
  母子俩一前一后地走着,等回到房舍; 姜母便强硬地将儿子打发回卧房继续念书; 自个儿生火; 做起饭来。
  饭香不一会儿就弥漫了不大的房室,姜母端了两碗米粥和小菜出来时,姜维已自动自觉地擦好矮桌,摆好碗筷了。
  姜母在竹席上坐下,不禁感叹道:“当日得亏听了我儿的话,未在那些地方多做停留,而是迁来此地。又幸有殿下仁爱,以广厦庇流民不说,还安排了些活计,不然孤儿寡母的,哪能有这样安逸的好日子呢。”
  当年盘踞西凉多年的军阀马腾韩遂,妄想趁虚而入,联合外族发兵攻打洛都周边城县。
  结果战事了结得糊里糊涂,丢下满地狼藉,自个儿战死的军士无人恤,被夺走粮食活活饿死的平民也无人理。
  家里原先的顶梁柱姜冏随凉州军出征,归来时只剩破甲一件,非但人没了,一些财物也被其他残兵败将给瓜分了去。
  她既气又哀,生生大病一场,将本就不厚的家底给掏空了。
  姜母想着想着,眼眶就有些发烫。
  若不是因此落下了病根,操劳不得,又岂会拖累了大儿的锦绣前程?
  她这儿子,早年也不是这么沉默寡言的。
  豫王创建的学舍,对优秀学子极为优待,姜维又是个极会读书的,不但全免了束脩和书本的费用,就连衣食住,也一并提供。
  若姜维只是孤身一人,纵有出摊的贴补,也不愁衣食住行。
  然而姜维放心不下她的身体,拒了住校不说,还数年如一日地往返于集市和校舍之间,就为照顾于她。
  流民要住房舍,要么出钱粮,要么出工。上头审查时,见她身体不好,分到她身上的完全算不上繁重,只是糊口,可谓绰绰有余。
  无奈她断不得服药,便添了一笔不小开支,只有做工时更卖力些,才能勉强维系。
  姜维因忙于生计,每日往返匆匆,根本无暇参加雅集一类的同窗集会。
  倘若有点闲暇,也是奋苦读书。
  唯有保持名列前茅,才不愧对了学舍对他的厚待。
  然成绩优异难免惹人嫉妒,他不与人交往,还寡言,时日一长,就被四周人渐渐排斥了。
  旁人知晓他家境贫寒、还不得不上街卖瓜果,全无体面之事后,就拿来暗中嘲讽,以此取乐。
  姜维意志坚定,目标明确,只要不真正触他头上,一些跳梁小丑的冷嘲热讽,便算作耳边风,权当未闻。
  姜维微微颔首,一板一眼道:“若豫王得以问鼎,势为天下福祉。”
  哪怕只在心怀天下的明君麾下做一小吏,也比为庸主的左臂右膀要好得多。
  “家中状况,”姜维大约知晓母亲内疚的心思,安抚道:“再坚持半年,便满五年之数,可参考入仕了。”
  早在来豫之前,他便清楚自己不可能走得了举荐入仕的路,打的始终是在官学里念满五年,满足了这唯一的前置条件后,就立刻通过科举入仕的念头。
  一晃过去四年半,再坚持半年,便能步上正轨。
  ——至于是否能考上这点,从未让人摘去头名的姜维,是从未担心过的。
  姜维惦记着给三日后的小试做准备,很快将粥饭用完,姜母眼疾手快地将脏碗筷收走。
  “这点小事,不消你做。”姜母正色道:“读书去,娘还等着我儿出人头地呢。”
  目送姜维进屋后,她再坐回小院里,借着四邻点燃的灯光,在那两筐半卖剩的果子里挑出磕碰厉害的,单独放在一边。
  然而才挑了一筐,姜维就出来了,一声不吭地搬了张小木凳坐在一旁,也帮着挑。
  姜母要赶他回去,他也不听,只道:“要不了多久。”
  一片孝心的儿子既三番四次,主动送上门来,姜母也就不客气了,终于放出了酝酿一宿的好奇心。
  她不忙开口,而是在好的那堆里选了两个又大又好看,瞧着就很甜的李子,放到姜维那边。
  姜维眼角余光落在上头,略定了定,不由略带疑惑地看向姜母。
  姜母神态自若道:“你自个儿吃的那些,可不适合用来招待友人。”
  姜维犹疑片刻,将它们放在矮桌上,一会儿好单独收起来。
  姜母确定了心里猜测,笑眯眯地又择了几个,姜维才不得不开口了:“……他就一人,那么多也吃不完。”
  姜母喔了一声,这才作罢。
  只是下一刻,她就稀奇地发现,自家闷儿子的耳朵尖,不知何时起,已变得红彤彤的了……
  此时此刻的豫王府中,燕清正在焚香沐浴,吕布则在小厅里抄着手臂,盘腿坐着,一脸不善地盯着那本字迹端雅的琴谱瞧。
  “我只知奉先擅鼓筝,”燕清出来时,就被他这副如临大敌的表情给逗乐了,故意调侃道:“却不知你还通琴?”
  吕布摇了摇头,自觉取来软巾,动作轻柔地给燕清绞起了发上残存的水来。
  燕清享受着他的服侍,拿起那本被翻得束纸的细线都松垮,书页也很是松软的琴谱,十分小心地翻了翻,就舍不得再碰了,免得翻坏。
  忍不住感叹道:“好认真的人。”
  吕布心里一嗤。
  认真?
  能比他还认真吗?
  他面无表情,却以比那认真一百倍的态度,仔细绞着手下的柔顺乌发。
  燕清这么些年来,习惯了照顾别人:譬如郭嘉那样锲而不舍偷喝酒找花姑娘的顽劣份子,又如荀彧这样温和谦逊而老枉顾身体偷偷加班的顽固工作狂。
  却是头一回被人无微不至地当孩子一般照顾,不免新鲜又稀奇,对姜维也多了几分在意。
  原想着钟会也好,诸葛亮也好,史上都跟钟会颇处得来,可将几人安排在一起共事,现却有些舍不得了。
  在向校长陆议问清楚姜维的现状后,燕清自然不会让早已学成的姜维再浪费半年,而是用举荐法将其辟用。
  至于具体职位,燕清思来想去,干脆暂定他给自己做一阵子的从事,以后再视情况放去别的位置历练。
  吕布见燕清竟对姜维如此青眼有加,都提拔到自个儿身边了,是既后悔白天没跟着去,又醋得浑身泛酸了。
  姜维这是一锤定音,燕清自未忘了嵇康服散之事。
  次日,在流水楼中,燕清字句铿锵道:“寒食散由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炼成,造价不菲,其害亦深。毒性发作虽慢,却极重,最可恶处,莫过于用者初时感浑身发热,神明开朗,体力转强,实是恶药惑心罢了!此物一旦风行,轻则性命不保,家破人亡,重则动摇国本,祸及后代!有我燕清一日,便一日命上至公卿大夫,下至平头百姓,断不得用此药,制此散!如有违者,当予以重惩……”
  几十年来,燕清鲜有动怒,乍然间愠色大盛,众人就被震了一震,率先怀疑起自己眼睛来。
  郭嘉好奇道:“寒食散是何物?嘉竟闻所未闻。”
  他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正撞枪口上。
  不为别的,只因这话立马就提醒了燕清,史上的郭嘉,也是服散人士。
  他狠狠地瞪了无辜的郭嘉一眼,沉声威胁道:“你最好是真没听说过!”
  郭嘉:“……”
  莫名其妙被剜了一眼,他纵有委屈,也只得住嘴了。
  荀彧轻咳一声,从善如流道:“主公方才所言,彧定吩咐下去,使人制布告广而告之,在各地严加搜查,断不可放任歪风邪气。”
  贾诩热衷养生之道,对这类毒物,也是深恶痛绝,立马附和:“制毒者当处以极刑,以死罪治!”
  彻查根治,刻不容缓。
  而不知者不罪,对服散的嵇康,燕清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
  经那日败兴,燕清也不愿再去听琴了,径直让郭嘉帮着起草一信,给陆议送去,勒令嵇康停止服散。
  为人师表,就当以身作则。
  况且嵇康极有名气,崇拜者众多,一旦底下人仿效他服散,后果可谓不堪设想。
  戒散期间,暂作停职,若哪日再犯,就即刻辞退。
  燕清口述,郭嘉速写时,忽想到即将成为自己文秘的姜维,不由笑笑:“往后这些事务,就不需劳烦你了。”
  “哦?”郭嘉挑了挑眉:“那是何故?”
  燕清欣然道:“你届时便知。”
  郭嘉嘴角一抽,照燕清意思写好了信,塞入木牛流马之前,却说:“主公若以教主身份下令,定有奇效。”
  燕清蹙眉:“什么?”
  郭嘉耸了耸肩,将信送出了。
  陆议得令之后,立即将嵇康唤来,严令其戒散去。
  然而嵇康生性放荡不羁,不受拘束,哪会愿意?
  戒散事小,风骨事大,他当即表示,宁可辞职,也不愿被俗令所缚。
  燕清被气乐了:“好个硬骨头。”
  郭嘉这会儿就在边上吃橘子,不小心吃到一瓣特别酸的,脸都皱了起来:“嘉早已说过,主公是用错方法了。”
  燕清看他一眼:“那照你说的做罢。”
  郭嘉得意一笑,洋洋洒洒写下一策,塞木牛里寄出。
  对上燕清目光时,郭嘉懒洋洋地一晒:“教主之言,护法安敢不从?他若执意如此,只有除名了。”
  燕清无比怀疑。
  这能好使么?
  郭嘉笑眯眯道:“君且看之。”
  少顷,木牛就带着陆议的回复来了。
  ——嵇康闻言大受打击,逼于无奈下,委委屈屈地答应了。


第264章 番外二 (下六)点个秋香
  出自清贵门庭,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嵇康; 官学中自有追随仰慕者无数。
  每逢他的琴课; 基本上都是座无虚席。
  于是不乏人亲眼见他昨日分明还好端端的; 今日就毫无预兆地派下人来报病,道要卧床个一年半载。
  哪怕由雅名同样极盛的校长陆议亲自做了说明,又请出了同样精通乐理的蔡昭姬代课,学子们于私下里也还是议论纷纷。对此半信半疑。
  夫子在时,他们还能勉强按捺住满心好奇; 在课堂上保持安静。
  待到了午膳时间; 食堂里就闹哄哄的了,话题无不围绕着嵇夫子的忽然离职。
  姜维一如既往地独据一席; 对周遭的嘈杂宛若未闻,一手翻看着课本,另一手则捏着方才领来的羊肉夹饼; 淡然自若地啃着; 还不时抿上一口热乎乎的豚骨汤。
  他向来是独来独往的姿态; 周围人对此也习以为常了; 这回亦不打算叫他参与进话题来。
  于是; 也没人分辨得出,姜维此刻看似波澜不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外表下; 藏着对无故缺席的郭布的深切忧心。
  唯有昨日被郭布反唇相讥过的那名学子,见姜维又恢复了孤身一人; 不由幸灾乐祸道:“看来姜兄真带新友去兜售瓜果; 叫人都被累得一病不起; 课也不来上了!”
  姜维慢吞吞地啃完了夹饼,连个眼神也欠奉,右手不疾不徐地端起汤碗,扬起脖颈来,一饮而尽。
  那人见姜维仍是漠然,不作任何回应,只当其是无法辩驳了,顿时愈发得意。
  他索性挤开围着自己的同窗,朝姜维所在的坐席走来,嘲道:“我当他是什么人物,真能一视同仁,结果只是嘴上说得漂亮,真见了你那破摊子,不照样……”
  他一昧喋喋不休,姜维平时只会充耳不闻。可这会儿被诽誉的,却是他正挂念的郭布,那就不可继续听之任之了。
  他眉峰一聚,将空空如也的汤碗不疾不徐地放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