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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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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昧喋喋不休,姜维平时只会充耳不闻。可这会儿被诽誉的,却是他正挂念的郭布,那就不可继续听之任之了。
  他眉峰一聚,将空空如也的汤碗不疾不徐地放下,正要予以还击,就倏然发现,一直吵吵嚷嚷的四周,不知何时变得安静无比。
  在这落针可闻的寂静中,学子们面上露出或惊讶、或狂热、或欣喜、或痴迷的神情,不由自主地全站了起来。
  姜维似有所察,再不顾上眼前这人,也循着众人视线看去——
  这正是,琼楼有君子,玉宇存仙君。
  气璨璨若星辉徐落,威磅磅如江河奔流,势湛湛有众星捧月。
  其人面如冠玉,眸若点漆,唇比丹朱,发拟乌瀑,着一袭胜雪白衣,于闲庭漫凌波之步,恍恍然有凤羽飞烟,就此乘化仙尘,入雾惊鸿。
  姜维宛如置身梦境之中,不知不觉地屏住了呼吸。
  哪怕他从未有幸亲眼看上一眼豫王燕清的模样,也能毫不犹豫地确认了对方的身份。
  ——整个世间,能有如此出众气貌之人,怕是绝无仅有了。
  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唇角含笑,与陆议一边说着话,一边漫不经心地踱到了姜维跟前。
  刚还气焰嚣张,咄咄逼人的那位,已连大气都不敢出,在友人好心的拉拽下,跌跌撞撞地让至一边了。
  对上那道温润柔和的目光,姜维脑子里嗡地一声,只剩一片空白。
  ……豫王殿下,怎,好似,正看着他?
  “这便是那位连续四年都名列第一的学子,姜维姜伯约?”
  燕清好似真头一回见他一般,笑吟吟地看了一眼,便微侧过头来,向陆议问询。
  陆议颔首,不吝为给他印象十分不错的这位学生多美言几句:“主公好些年不曾来此,怕有所不知,伯约已进学四年有余,学绩优异,性坚韧勤勉,且事母至孝,实为不可多得的良才美玉。”
  燕清听得点了点头,又认认真真地看了不由自主地挺直腰杆的姜维好几眼,莞尔道:“如此甚好。我身边正缺一心细妥帖,又如我意的执笔……”
  他略一顿,含笑看向陆议:“就不知伯言肯不肯提前半年,放人予我了。”
  说到这时,基本上所有还恍惚着的人都回过神,理出意来了。
  众人齐刷刷地倒抽一口凉气,霎时间,一道道既羡慕,又嫉妒的滚烫目光,似刀一般全投掷到还呆愣着的姜维身上。
  凭什么!
  不过是个只会闷头读书,还操贩果贱业的穷小子,凭什么如此得天独厚,居然得了豫王殿下的青睐,真一步登天,去做豫王身边的近臣了!
  要知道豫王麾下能臣无数,真交着心,得了长生庇佑的,却始终只得那么几人。
  众所周知的是,代豫王殿下拟文书的,要么是以锦文绣句素著的陈从事,要么是才谋天夺的郭少府。
  谁能猜到,豫王殿下竟会心血来潮地到书院逛一圈,偏偏选中的是从头到尾就跟锯嘴葫芦一样半句话都没说过的姜维,作为‘合心意的执笔’?
  别看明面上的官职并不算高,它所能代表的意义,足够无数芝兰玉树前赴后继,抢破头去!
  燕清见所有人愣住了,也只习以为常地挑了挑眉,又问陆议:“如何?”
  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了院长。
  尽管内心充满了震惊和不解,以及排山倒海的妒忌,却无人胆敢开口质疑豫王的决定。
  只恨不得院长开口婉拒,他们再将这姓姜的混账东西一脚踹开,干脆利落地丢护城河里去,自己再尝试毛遂自荐,看能否取而代之。
  陆议起初以为燕清是在说笑,不想却是认真的,不由得愣了一会儿,才展颜一笑,应允道:“学有所成,位有所用,此为读书人毕生之幸也。又是得了主公亲口所点,显然是上天要给伯约的助益了。君子有成人之美,议心悦且不及,又岂会阻拦?”
  燕清笑了:“还得谢你教导有方,使我得一良才。”
  陆议摇头推辞:“若非主公重视扶持,以议微末之能,又能如何?”
  二人又随意地闲聊了起来,而被天上掉下的大馅饼砸中的姜维,却还傻愣愣地站着,平日的冷静自持仿佛全丢到了九霄云外。
  暗中过了一把唐伯虎点秋香的瘾的燕清,暗地里感到很是痛快,耐心自是极好。
  他见姜维还未回神,更觉对方十分可爱,不禁温柔一笑,伸出手来,在他肩上鼓励地轻轻一拍。
  姜维刚回复了一些的魂气,又被那带着淡淡香气的袍袂的轻轻一拍,重新又拍飞出去,在外浑浑噩噩地游荡了好半天。
  陆议微微蹙眉,欲要提醒怕是高兴傻了的他拜下谢恩,却被燕清无声拦住,唯有作罢。
  直到燕清即将转身离去了,姜维终于回了神。
  他四肢僵硬如木偶一般,却是极用力地跪了下去,磕绊道:“谢……谢殿下。”
  燕清闻言驻足,回过身来,莞尔一笑,提醒道:“辰时一刻,记得先来府上一趟,再一同乘车去流水楼。可莫要弄错了。”
  姜维呐呐应下。
  陆议虽跟随着燕清往别处去了,却有记得吩咐下去,让侍人帮姜维收拾好东西,送去燕清府上——作为执笔,往后自然是要与主公同住一处的。
  毕竟姜维再在学院里呆着,说不定将要耽误了主公的正事,没准还得被嫉妒得快发狂的同窗给大卸八块了。
  对于校长亲自做出的贴心安排,姜维自是满怀感激地接受了。
  实际上,平日处处瞧姜维不顺眼,锲而不舍地找茬使绊子的那群人,已悄无声息地缩到小角落处,不敢冒头。
  生怕会让一朝飞上高枝、竟成了凤凰的姜维记起来,施加报复。
  而往日对他遭到排斥皆都漠视不理、袖手旁观的那些人,浑然不觉自己有何愧疚,热情地欲围上来,结果要么被卫兵排开,要么被姜维的冷面弄得赧然散了。
  姜维并不在学院住宿,要整理的东西也不多,在卫兵的殷勤帮助下,很快就收拾好了。
  只是在走之前,他忍不住向从前同自己关系最好的那位夫子主动开口,提出了一个请求。
  “维于学中多年,唯得一友。”姜维抿了抿唇,继续道:“他姓郭名布,字文若,为徐州人士,昨日刚进的学,今日不知何故没来,维尚未等到他,就当走了……待他回来了,可否冒昧请您转告一句,请他得空时来维府上相见?”
  那夫子虽疑惑怎二人不过相识一日就发展出深情厚意了,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姜维这才放下一直悬在心头的那颗大石,吁了口气,坚定地朝外走了。
  姜母做梦也想不到,昨日还一脸严肃认真地陪着她数挣了多少个钱的儿子,竟然才去官学半日不到,就乘了青云,就此飞黄腾达了。
  她正满头大汗地在集市上叫卖瓜果,就被一行卫兵恭恭敬敬地请到了新赐下的姜宅中,手足无措地捧着据说是被预支下来的儿子俸禄,与恭顺立在身前的两名婢女面面相觑。
  燕清回到府上,所做的头件事,便是心情颇好地将《琴谱》小心放入收藏用的屉中。
  而与这本满载着姜维真迹的曲谱一起的,是一些来自各人的零碎藏品。
  听得熟悉的脚步声飞快接近,正欣赏着它们的燕清,想也不想地将暗屉啪一声推回架子,然后若无其事地回到案前。


第265章 番外二(下七)
  燕清没猜错的是; 那脚步声的主人的确是吕布,可来的却不止是他一人。
  还有焚香沐浴,又换了官袍的姜维。
  姜维毕恭毕敬地朝他拜下,等候吩咐,燕清不免无奈道:“着急什么?特意让你晚一日来,就是为了方便你先回自家宅邸看一眼; 还缺的让下人去添置; 再好好歇上一会儿。”
  姜维毫不迟疑道:“谢主公体恤; 只是幸得殿下宽宏庇佑,维虽未立寸功; 仍日日衣食无忧; 有卷可读; 如何谈得上疲累?现母有所养; 维终能安心; 只愿尽快报效主公,为您效鞍前马后之劳。”
  吕布嫌弃地扯了扯嘴角,很是不以为然。
  鞍前马后?
  就这只称得上马马虎虎的身板儿,顶多比那些个成天瞎叫嚷的寻常军汉好些,要不是脑子还算好使; 哪儿能放在主公跟前,又如何轮得到他去做什么鞍马。
  燕清莞尔,并不肯包揽下来; 谦道:“百姓得以安居乐业,可不只是我一人的功劳; 而是诸位协力的成果,伯约这话,我可当不得。”
  不等姜维再开口,他便已步下矮阶,走到还跪在地上的姜维面前,温柔将人拉起,手却不急着松开,而是一手握着对方的,另一手轻轻拍抚着对方手背,玩笑道:“你虽着急被我使唤,我还是得同你将丑话说个清楚——因你日后经手公文多是机密,往后若没我亲批的休沐条,可就得一直住这府上,不得轻易回去了。”
  吕布别开了眼,心里哼了一声。
  这么好的事儿,姜维一听只怕乐傻了,求之不得,哪儿可能会像主公所担心的那般感到后悔?
  果不其然,姜维只一愣,就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燕清瞅了瞅正居高临下地睨着姜维、浑身还无声地散发着酸溜溜的气息的吕布,觉得为了姜维的身心安全,还是别劳驾这位正在醋海徜徉的大将军了。
  于是扬声唤入太史慈,让对方亲自跑一趟,带着姜维先熟悉一下豫王府的构造。
  等姜维被太史慈带走了,燕清才哭笑不得地拍拍还板着脸的吕布的结实背脊,感叹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爱吃醋的毛病,怕真是一辈子都改不了了。”
  吕布一脸无辜地转移了话题:“钟会那小子这些天没少在城里闲晃,更没少打听,虽有派人跟着,没叫他问出什么来,但是否要限制一下他的行动?”
  燕清一派放松:“提防不必太过。跟着保护还是得有,但不涉及军机政核的,便不用专程拦着。”
  吕布呆了:‘但——’
  燕清自信一笑,宽容道:“他想了解什么,又究竟能从百姓口中问出多少来,就让他凭本事去办吧。”
  只怕最后知道的越多,就越明白两地差距,于是也越不想走了。
  跟处需比人脉,资历,出身,手段甚至钱财,最后才轮的上个人才干的帝都相比,欣欣向荣、却又随时随地充满竞争的许昌,显然要更符合渴望靠自己本事大展身手、而不一昧蒙祖上庇荫的钟会的希望。
  况且目前是不得不另谋出路的钟家有求于他,才不惜把小一辈中最出色的钟会送来示好,盼能得到看重,往后也能在许昌城里占得一席之地。
  而不是堂堂豫王,非要将一个钟家拿到手里不可。
  看吕布还皱着眉头,眼神严肃,显然还在思考,燕清忍着笑,伸出手来,以微凉的食指腹在那蹙起的眉峰上轻轻地按了一按。
  吕布正出着神,忽被燕清这么一撩拨,登时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将那作乱的手给握住了。
  哪怕是应激下的动作,他也不自觉地没有用力,燕清便也不挣,还笑眯眯地将被握着的手凑到唇边,在一块略粗糙的大骨节上,轻轻烙下一吻。
  吻时,还故意伸出一点温热的舌尖,在裹着骨节的那层薄薄皮肤上,飞快地舔了一下。
  对此猝不及防的吕布,就跟被开水烫了一下般不受控制地抖了抖,下一刻就有电流从湿润的那一小块皮肤处飞快传开,电得脊椎骨都要酥了。
  “人道秀色可餐,”燕清轻轻地笑了一声。“夫人尝起来,却好似咸了一点。”
  他一向音质偏冰的声线,此刻是让人头皮酥麻的沙哑低沉,盈盈含笑的眸里,还倒映着吕布英俊的脸庞:“听话,别去为难伯约那小孩儿,嗯?”
  吕布神迷意乱地点点头:“……唔。”
  到底光天化日,燕清在调戏了醋包吕夫人后,没方便继续下去,便让人将自己手放开,要去寻郭嘉说话了。
  吕布从晕陶陶里醒过神来,顿时懊恼自己反应太慢,不太甘心就这么放主公走。
  想着想着,燕清已慢条斯理地理好了自己微乱的领子,悠闲地迈开了脚步,更刺激得吕布蛮性微起。
  他微眯起眼,愣是将老跟小猫一样在自个儿心上用小爪子挠着玩的主公给用力按在书架上,凶巴巴地要走了一个快把呼吸夺去的深吻,才露出个几分餍足的慵懒来。
  燕清摇了摇头,深吸口气,在吕布表情既嚣张又得意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才笑着走了。
  他赶至流水楼时,只有郭嘉一人在没精打采地批文件,荀彧和贾诩的坐席上却是空的,不由好奇问道:“文若和文和呢?怎就剩你一人勤快,这可太反常了。”
  郭嘉嘴角一抽,头也不抬,不甘心地承认道:“宿醉,起晚了些……他们处理完就结伴走了。”
  燕清不禁蹙眉。
  他仔细观察了神色躲闪的郭嘉好几眼,果然发现了对方眼睑上的淡淡乌青。
  燕清正准备教训他几句,对此早有预料的郭嘉,就懒洋洋地搁了笔,一手撑着下巴,率先发起了进攻:“这么说来,嘉还听人说了桩趣闻——主公今早往官学去了一趟不说,还亲点了个执笔?”
  燕清爽快承认:“我前些时候不还同你提过么?那日无意中遇上个合心意的人选,为免叫文和捷足先登,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以后让他替我打理那些堆得乱七八糟的文书,润色书信,也省得总劳动你的大驾了。”
  “原来如此。”郭嘉扩大了唇角的笑意:“只是教主亲临官学,青睐某位学子作属官的消息,被才被勒令归家戒散的某位擅琴护法得知后,可是憾得悲痛欲绝,泪流满面,捶胸顿足……”
  燕清眼皮一跳:“嵇叔夜?”
  郭嘉颔首,将随手放在一边的琴放上边上的案桌,自己也挪了过去。
  燕清眼睁睁地看着他略一迟疑,便半阖了眼,十指在琴弦上灵巧游走,如哀似泣中又不失婉转动听的曲调,就如水流似地徐徐淌出。
  比起琴音的优美,声调的绝伦,转圜间的高明,此曲更打动人心的,还是其中饱含的真切悲戚,怕是连铁石心肠都难以抵抗。
  足让闻者落泪,听者伤心,赏者怅然。
  燕清安安静静地听着,比起欣赏,心里油然生出几分不太好的预感来。
  就郭嘉这鬼灵精一样的性格,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弹曲子给他欣赏……
  郭嘉唇角嗪着愉悦的笑意,以他比上不足不下有余的琴技,足够将这临时学来的前半曲弹得流畅,然而充斥着悲慨不屈、惊涛骇浪的后半曲,就因太生疏而开始磕磕绊绊了。
  鉴于目的已然达到,他索性搁了不弹了,明知故问道:“主公可知此琴曲名字,又是出自何人之手?”
  燕清哪儿还有不明白的,哭笑不得道:“如此天纵之才,除了嵇叔夜,不作他想。”
  郭嘉满意地点了点头:“此曲名为《清风难遇》,只憾嘉才疏学浅,琴技不如叔夜远矣,又因心境不同,难以呼应他著下琴谱时的伤怀悲戚,实在是可惜可惜。”
  燕清忽然想起什么,不由道:“慢着,连你都听说了,岂不是……”
  郭嘉含蓄一笑:“别处姑且不论,在这许昌城中,嵇叔夜既为行事别具一格的名士,又为广为人知的性情中人,颇有几分名望。不但是这曲谱本身,叫他如此伤心悲痛的缘由,怕都已被众人所知了。”
  燕清:“…………”
  想到这琴曲多半要与其创作灵感一同被人津津乐道着流传下去,燕清便忍不住一脸慈爱地让太史慈增派了几位人高马大的军汉,监督这位闲得发慌的性情中人戒散去了。
  说完笑后,燕清没了追究郭嘉偷喝酒的心情,郭嘉逃过一劫,也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便将琴塞回远处,正儿八经地同豫王分析起洛阳近些天来的汹涌暗涛了。
  而此时此刻的吕布也没闲着,而是一脸微妙,忙着挨件儿研究被燕清放在暗格里的宝贝收藏。
  在占了那个大便宜后,他兴奋得没忍住在厅里踱了好几圈,然后就注意到因他方才对主公按堵的动作而摇晃了几下的书架的异常之处。
  摆件倒了几个还是小事,一下就吸引了吕布注意力的,还是那底下暴露的暗格。
  吕布只踌躇了片刻,就毫无心理负担地拉开了暗格,查看里头的东西——他在主公跟前,可从来是半点秘密也无的,主公又曾对他亲口表明从此不分彼此、共伴永生,现只是看一个暗格罢了,还需在意么?
 

第266章 番外 二 (完)
  整个暗格拉出来后; 吕布才发现里头藏的东西可不少,从墨迹上看有新有旧,纸张有大有小,字迹各不相同,俨然是出自不同人之手的信件。
  莫不只是一处主公用来收存陈年公函的地方?
  吕布这么想着,随手拿起几封翻了翻; 扫了扫内容; 并不觉有什么出奇的; 便按原样放回去了。
  只是在将暗格推回之前,他的眼角余光恰巧落在了被刻意夹在中间的那本薄册子上——正是从姜维处借来的《琴谱》。
  吕布心里浮现一缕疑惑; 略一犹疑; 便停下了要把它复原的动作。
  接着盘起腿; 耐着性子; 挨个儿仔细翻看起来。
  粗鲁一翻自然发现不了什么端倪; 这认真一读,就能明了这里头放着的,可跟公务扯不上半点干系。
  既有诸葛孔明在官学进学时练废的字帖,也有这会儿已是一本正经的大古板的官学院长陆议的画作;有郭奉孝那小子忘带钱袋去酒馆喝酒、不得不留下的盖了官印的赊账单子;有荀文若三番四次偷偷将未完成的公文带回家中,被主公逮了正着后、镇定思痛地写下的那封言辞恳切的保证书;有热衷养生之道的贾文和那次阴沟翻船; 上了个擅装模作样的假大夫的当,重金购入的药膳方子;还有孙伯符成婚时傻不拉几特意从兖州寄来、希望请主公代为保管的婚书……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吕布嫌弃地撇了撇嘴,就猝不及防地发现了被拿来压格底的; 竟然是自己当初犯错受罚时抄下的《左传》。
  吕布:“……”
  它怎么也在这儿?!
  不是早不见了么!
  他眼皮抽筋般地跳了跳,艰难地拿起它来; 随便翻了几页,果不其然就看到了一团团熟悉的皱褶。
  他难以自抑地回想起,当初一边偷摸着抹眼泪,一边吸溜着清涕,还得强忍着半年都不得见主公面的满腹心酸,在无人的军帐里孤独抄录的那本枯燥乏味的《左传》的一幕幕来。
  吕布的耳根都因久违的羞赧而烧得滚烫,捂着眼好半会儿才缓过来。
  这下子,他满心更是只余微妙了。
  主公专程将这……些收起来作甚?
  他百思不得其解,只凭直觉认定,笑眯眯的主公悄悄藏起来的,怕还远远不止这些……
  此时的燕清还浑然不知,吕布不仅意外发现了他众多小秘密中的一个,还给翻来覆去查看了个遍。
  “宵禁令?”燕清惑道:“现外无战事,对内地话,自新帝被扶持继位后,廷中亦无甚风波。好端端的,怎又宵禁不说,还严查起进出城的百姓,又搜查起住户家舍来了?”
  郭嘉道:“据元逊所查,已有三日不见钟繇回府了。”
  燕清皱了皱眉:“哪怕是先帝尸身被盗事发,他们为掩盖自身咎责,定也不敢大张旗鼓去寻,更遑论是扣下一个四朝老臣问罪……”
  帝王尸身被盗走之事,可大可小。
  若是百年之前,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可如今汉廷已然倾颓,真正忠于驾崩的刘康的大臣寥寥无几,尸骨寒凉,自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他生时且说话不管用,更何况是死后呢?
  掌控朝廷的那几人,倘若有心将此事压下,那只要他们一口咬定已然将先帝落葬于皇陵之中,旁人哪怕疑心再盛,也无法强迫他们将帝陵剖开来给个交代。
  况且百足之虫尚且死而不僵,钟繇年事已高,确为四朝元老,即便因一步踏迟而失了先机,导致如今处处受制于人,可他多年来的经营,也让以他为首的党派成了一时之间难以撼动的庞然大物。
  燕清十分清楚,钟繇之所以只派钟会来向他示好,钟家人还留在洛阳城中,怕不是表面上所说的仅为稳住局势,不叫人轻易起疑,而是习惯性的世家作派,不肯将筹码都押在他一人身上罢。
  “如此看来,”郭嘉略作沉吟,挑眉道:“怕是钟繇信中所言非虚。”
  燕清微一颔首,默契接道:“然而钟会还有所保留。”
  郭嘉欣然道:“既然如此,与其在这乱猜一气,何不直接传他前来一问?”
  燕清赞同道:“正合我意。”
  钟繇被政敌秘密扣住,钟府也被精兵围困,遭到软禁。
  可想而知的是,最会对这消息感到紧张的,可不是此刻还能优哉游哉地一边喝茶一边论政的燕清和郭嘉,而是终日装作游手好闲,上街观察民生的钟会。
  亲兵很快将钟会带到。
  钟会匆匆看了眼神情平静的豫王,便深深埋下头去,一丝不苟地行了一礼,方道:“不知殿下传召会,是为何事?”
  燕清不动声色,只向郭嘉淡淡递去一眼,后者便心有灵犀地代为开口了。
  郭嘉向来不爱绕无谓的圈子,开门见山道:“钟司徒送你来豫时,除了先帝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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