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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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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向来不爱绕无谓的圈子,开门见山道:“钟司徒送你来豫时,除了先帝棺椁外,还让你带了什么?”
  乍闻此言,钟会的心不由漏跳一拍,面上倒是波澜不惊,还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丝疑惑,反问道:“郭少府何出此言?”
  不出意外地看出钟会以为自己是想诈出话来,因此还想蒙混过去,郭嘉毫不愠恼,只微眯了眼,似笑非笑道:“你不肯说,倒也无妨。再过上几日,你家里传出的消息,该也到了,届时再作打算罢。”
  说完,不等露出震惊之色的钟会再做解释,也根本不给对方任何反悔的机会,郭嘉便懒洋洋地让太史慈亲自将人客气地请了出去。
  燕清同他交心那么多年,哪儿还瞧不出几分端倪?不禁笑道:“你是猜出来了?”
  郭嘉傲然一笑:“八九不离十。”
  不等燕清再问,他便干脆利落地将包袱抖了出来:“方才钟会袖中所匿之物,定是传国玉玺。”
  燕清一愣,不禁重复道:“传国玉玺?”
  郭嘉道:“若非玉玺失窃,一向不温不火的朝廷中人,岂会忽然采取那般激进手段,不惜软禁堂堂司徒不说,还闭锁城门,大张旗鼓地将洛阳翻个底朝天?”
  “若你所猜不差,”燕清好笑道:“那我同此物,还真算得上有缘分了。”
  他犹记得皇帝还是刘辫时,自己还得为一方立足之地而费尽心思,用尽手段。于是在去北邙山下将刘姓二子救出后,假作观星,把本该叫孙坚发现、位于废井之中的玉玺找出,完璧归赵。
  这些年来兜兜转转,又在有心人的运作下,快要落到他手里来了。
  “天意在豫!”
  郭嘉难掩激动地站起身来,匆匆踱了几圈,才冷静下来。
  看出还在安逸喝茶的燕清毫不热衷后,他不由提醒道:“玉玺虽只是锦上添花,然在一些人眼里,却象征正统,具备奇效。”
  燕清从善如流地点头道:“这我明白。”
  在实力与野心并不匹配时,手持传国玉玺便想号令群雄,那不过是徒增笑柄罢了——史上从孙策手里夺得此物后,急于在寿春称帝,最后落得众叛亲离,凄惨而亡的袁术,便是最好的例子。
  寄希望于外物,却不增长自身实力,怎能不自取灭亡?
  燕清则截然不同。
  早在许多年前,象征着九五之尊的那把龙椅,于他而言就已是唾手可得的了。
  进与不进,只是早晚问题。
  他之所以止步不前,等的不过是一个能将影响和伤害都降到最低的时机。
  ——也是一个再晚晚不过朝廷存粮耗尽,一个再早早不过玉玺来到的时机。
  若是前者,他便以逸待劳,守株待兔;若是后者,他便千里奔袭,披荆斩棘。
  “奉孝,”燕清似有所觉,忽将杯盏轻轻放下,重申了一次旧时承诺:“我早已应承过你,倘若天意在我,我定谨遵此意,绝不拱手让人。因此,你实在不必再有忧虑。”
  郭嘉一眨不眨地看着燕清,燕清也笑盈盈地回视过去。
  过了好半晌,郭嘉才释然一叹,自嘲道:“这下,嘉还真得多谢钟元常了。”
  “谢他做什么?”燕清笑着起身,先将外裳给郭嘉披上,再从容地穿上自己的,亲昵地拍拍他手道:“大势所趋,他不过是一尾游鱼——倒不如先谢我家奉孝,伴我风风雨雨这么些年。”
  郭嘉哭笑不得地扯了扯嘴角,燕清已朗声笑了:“走罢。”
  说完,他一掀袍摆,率先迈了出去。
  郭嘉却未紧跟上去。
  他只迈了一步,便似有所觉地止住了,眯了眯眼,心中一时间竟是百味杂陈。
  他不由自主地凝视着那道逆光而行下,充满了前所未有的锐气,潇洒又不失雍容,清隽而满具威仪的背影,怔怔出神。
  此时此刻的主公,就如一把藏锋百年的绝世宝剑,倏然出鞘,霜寒锋聚,欺霜赛雪。
  清风徐来,光影斑驳。
  恍然之中,郭嘉竟觉好似已经看到了,他寸步不离地追随了几十年的清贵仙人,一朝君临天下,受万人敬仰朝拜的光景。
  ——这是他的多年夙愿啊。
  郭嘉无声一笑,下意识地正了正衣冠,不疾不徐地跟了上去。


第267章 番外三 (一)  
    在燕清向吕布下令; 命他整顿人马,筹备出兵,且亲自前往兵营鼓舞士气时,郭嘉也未闲着。
  荀彧虽也擅长揣度人心,针对个人弱点行事,可事涉朝廷; 郭嘉不得不摆出了一万分谨慎。
  思量之下; 他立马找上了在这方面最为老奸巨猾的贾诩; 而让荀彧继续负责一贯的统筹后方,保证后勤。
  郭贾二只大狐狸在老地方一合计; 便轮流上阵; 轻易让还嫩得很的钟会招架不住; 于谈判中迅速败下阵来。
  以至于只换得为数不多的好处; 就老实地交出了带来的玉玺。
  燕清刚从兵营回来; 就从已在他府上候了好一会儿的郭嘉手里得到了用绸布仔细裹住的传国玉玺,不禁拍了拍前额:“亏你记得,我竟忘了交代你一声。”
  郭嘉哼了一声,傲然道:“若连这等细枝末节也要主公亲自开口提醒的话,那还要我等何用?”
  燕清只不好意思说; 吕布那种时不时丢三落四的粗心性子,就得多加提醒才行。
  他将蓝绸解开,现出一块方圆四寸; 通体浅碧,上纽交五龙; 正面刻着据闻是宰相李斯亲笔所书的“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篆字的宝玺。
  燕清莞尔一笑,拿起来仔细端详片刻。
  在这块精致之至的瑰宝身上的最大缺憾,无疑是被当年的孝元太后亲手砸碎的一角,尤其此时,被用来做描补之用的金块,已有些黯淡寡光。
  且不论这到底是不是自先秦便流传下来的那一块,还是后期由刘秀着工匠秘密铸出的仿制品,燕清还是不难认出,这绝对是他曾在洛阳宫中后井处见过的那块。
  至于是真是假,倒不必细究。
  ——只要到了他手里,饶是假的,也能让它成真。
  燕清在后世一些展览馆中见过不少仿品,尤其由后些朝代所制的天子玉玺,多有点缀宝石,甚至比这还更华贵得多。
  他以为自己拿着它,也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静,不想心绪还是有些起伏。
  他无声地抚了光滑冰凉的润玉好几下,才渐渐平复下来。
  郭嘉见对玉玺的得失一向表现得无比淡定的燕清,竟然也会对着它微微出神,不由嘴角微扬,明知故问道:“如何?”
  燕清回神,玩笑着将它往上掂了掂,重新包好,揣入袖中,随口胡扯道:“单瞧这份量,便不似伪品,若哪日财政上周转不灵,短兵缺粮时,还能拿去当上不少钱粮。”
  “主公大可放心,”郭嘉毫不客气地翻了白眼:“若连假玉玺也敢拿来,钟繇便不是来示好,而是来结仇的了!若主公哪日真想当了这奇珍重器,还请主公先来寻嘉做这买家,莫要便宜了外人饱眼福。”
  燕清再忍不住了,大笑出声。
  郭嘉板着脸:“主公这回除了吕夫人,还预备带谁去?”
  燕清好半晌才缓住笑,回道:“你,子义,伯约,足够了。”
  “伯约?”郭嘉乍听这名字,一时间还没想起来是谁,回想一阵后才问道:“是你新得的执笔?”
  燕清颔首,毫不吝惜对姜维的夸赞之辞:“他资质绝佳,性情稳重细心,不但能胜任文书的职务,多去战场上培养历练一下,以后就又能多个全才。”
  郭嘉对自家主公喜欢四处挖掘小白菜的行为,已是习以为常了,只点了点头,便转移了话题:“屯驻洛阳的兵力,最多不过五万,又因皇甫嵩一死,领兵大将上后继无人,主公打得也不是强攻的注意,怕不必出动太多人了。”
  燕清不假思索道:“单拿下洛阳的话,当然只需三分之一的兵马就够了。但此行的目的,可不只是它。”
  郭嘉微愣。
  燕清轻松一笑,理直气壮道:“我虽年岁已长,但当初我千里西行,一心救驾,却遭凉州那伙人妨碍的事,可还没忘了。”
  “这笔当拦路虎的帐,加上这些年来仗着与我们之间隔了个朝廷做缓冲,就一直兴风作浪,肆意妄为,为祸百姓的帐,都该做个清算,连本带利的一起结了吧?”
  哪怕身为罪魁祸首的韩遂和马腾一干人近些年来已然亡故,然而继承二人位置的儿子做派,就与父亲的一般无二,那父债子偿,自是天经地义的了。
  郭嘉也忍不住笑了:“确实该算了。横竖顺路,益贼是否也要清上一清?”
  燕清深以为然道:“我们届时可从北路往汉中进,东边就让熟悉门路的法孝直做参军,随徐荣领五万人,作为呼应——对了,早前谈好的,在行宫中给先帝圈出来修陵墓的那一块地,工匠还需多久集齐,又要多久才能完工?”
  郭嘉回道:“前日已然集齐,并于昨日上午开了工,最快也要三个月罢。”
  “也算了却一桩心事。”燕清叹了口气道:“在皇陵竣工之前,棺椁就继续存放在冰窖吧。”
  郭嘉颔首,以示记下。
  燕清与他又聊了会儿,忽想起时辰不早了,便道:“反正明日正午便要出征,你要不直接在我这歇下得了?”
  “主公相邀,嘉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郭嘉欣然应下,旋即毫不见外地唤入外头的侍婢,着她取了干净衣裳,就轻车熟路地往燕清不久前遣人引入的热汤池去了。
  燕清好笑地看着他背影,摇了摇头,正要回一趟书房,要亲口叮嘱还在认真整理旧卷宗的姜维收拾随军的行囊,就见一道金光撞入怀中。
  正是木牛流马。
  待它慢吞吞地吐出新的信件后,燕清一边往书房方向走着,一边神情随意地打开了被叠好的小纸条。
  看清诸葛亮写在上头的那句简简单单的汇报后,燕清却忍不住愣了。
  ——因头痛症久治不愈,曹操于一时辰前病逝于渤海,终年七十六岁,继位者为长子曹昂。
  显然,没了那场充满香艳与阴谋的宛城惊变,哪怕歌伎出身的卞夫人依旧为其诞下了众多资材出色的子嗣,也没有能撼动长子曹昂的地位。
  燕清默然将纸重新折好,深深地吸了口气。
  在这世上,能让距离问鼎天下只有一步之遥的他,一直无法彻底放松警惕的那位绝世枭雄,已然抱着壮志难酬的怅然诗篇,就此与世长辞。
  至于刘关张三人,在接替丁原的并州刺史职位后,就一直忙于伐战北边戎族和平定境内的大小势力,忙得不可开交下,根本抽不出身来关心中原大局了。
  燕清出于对他们在史上成就的尊重,除非迫不得已,也不愿主动掀起战事,一直以来对他们客气相待,双方相安无事。
  如今燕清公然向朝廷宣战,那平衡自然就被打破了。
  曹昂那头,燕清并不担心——对方继位后,不但需接手父亲的旧部,还要镇住一干人中龙凤的兄弟,要同时应付这两头,怕就得焦头烂额,支撑不起一场真打起来、就注定旷日持久的战事的。
  倒是一直将那御赐的‘皇叔’二字看得极重,以中山靖王之后自称的刘备的举动,就得充分考虑在内了。
  并州军常年同南匈奴余党作战,虽装备不必豫军精良,但也是一支千锤百炼的精兵,各个以一当十。
  张飞虽因旧伤退养,被后世誉为军神关羽却还宝刀未老,依然活跃,更让这支部曲显得不容小觑了。
  这也是燕清不怕被人说‘小题大做’,坚持带上十五万大军前去的原因之一。
  远在洛阳的朝臣们,虽清楚豫王定然在城中埋下了众多眼线,可也没料到会有木牛流马这种能在一瞬达成千里传书的仙器的存在。
  在发现玉玺失窃后,他们着实大为慌神,后经过一阵仓促排查,发现尊钟繇为首的那派最为可疑。
  杨修当机立断,用皇帝名义,将钟繇传入扣住,再强行入府去搜。
  将钟府翻了个底朝天后,虽未搜到刘康的棺椁,也不见玉玺的踪影,可还是让杨修将先前的猜测彻底转成了确信。
  他们根本不见‘声称患病,不得不留在府中长期修养的钟会’的任何踪影!
  杨修大发雷霆之下,将钟繇留在京中的族人悉数软禁,钟繇的长子钟毓自也未能幸免,被一同捉拿下狱。
  钟繇咬死不说,杨修只有派人试着上了刑罚,想把玉玺的下落给问出来。
  他未料到的是,尽管只是试着上的,可钟繇年事已高,身体羸弱,阴冷牢房里受了凉,加上受了屈辱,气急攻心下,竟然就此一命呜呼了。
  钟毓原还对父亲瞒着自己、偏爱弟弟钟会、导致连累全族人的举动有些怨怼,在父亲因受刑而死后,即刻被激起了为人孝子的烈性来,宁可一头撞死,也不愿说出只言片语。
  杨修得讯后,自知大事不好——哪怕知情人清楚,钟繇确实犯下滔天大罪,可除了捉住对方临时改口道是将钟会送回家乡养病,而未留在府里这一话头外,并没有任何确凿证据。
  倒是他刑囚四朝元老,使人死于狱中之事,快被闹得人尽皆知了。
  就在杨修不知所措,为难于是否该将钟毓先放出来,好平息一下钟繇那一党派的震怒时——
  属于豫军先头部队的三万弓骑兵,已然兵临城下。
 

第268章 番外三 (二)
  事情的后续发展; 不但让杨修等人宛若置身梦中,就连燕清也是云里雾里的。
  正准备在外城扎营的将兵们,忽听到城里头闹哄哄的,不由抬头看去,于是就莫名其妙地看着百姓蜂拥而上,气势汹汹地打昏守兵后; 就争先恐后地打开城门; 向他们表示了热烈欢迎。
  吕布满腹狐疑地向燕清汇报了此事; 询道:“依主公看,这……究竟该进么?”
  凡事顺利过头; 总觉有诈。
  难道杨修突发奇想; 要来个瓮中捉鳖不成?
  燕清与郭嘉对视一眼; 异口同声道:“当然。”
  与朝廷打了多年交道; 他们还能不清楚对面是怎么个谨慎性子?
  哪怕是用得出奇谋的百战老将皇甫嵩还健在; 以其人不显山露水不出头的做派,也断不可能出下这血本的。
  引狼入室易,送虎出门难。
  饶是燕清一眼就看出了,这绝对是杨修也意想不到的意外状况,且当机立断地捉住了这时机……之后会一路畅通无阻; 长驱直入宫中这点,他也未曾料到。
  于是杨修才得知豫王挥军压城的噩耗没多久,就连同跟他一党派的那些官员一起; 被倒戈的卫士们牢牢缚住,粗鲁地摔到了豫王脚下; 气得七晕八素,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燕清原是做好了打持久围城战的准备而来的,还想着期间或能抽个空去将西凉那几个一直蹦跶的军阀一锅端了。
  不想一炷香还没烧完,他就被人群二话不说地簇拥着送到了龙椅上,兵不血刃地彻底接管了帝都洛阳,几乎要比喝口水还来得轻松简单。
  至于这把龙椅在一个时辰前那位有名无实的懦弱主人,已在两位忠仆的帮助下,趁乱换了身小內侍的衣服,逃出生天了。
  ……就这样?
  燕清揉了揉眉心,身下的龙椅华美冰凉,他摩挲了下冷硬而光滑的金面,才艰难地在一片梦幻中找回几分真实感来。
  “先将他们押下去,过阵再审。”
  燕清淡定地将闲杂人打发走了,剩下一干亲信,便不再在这让他不甚自在的龙椅上坐着,迅速站起身来。
  然后下一刻,一行人充满期待和景仰的灼灼目光,就齐刷刷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燕清的步子,顿时就迈不出去了。
  他好半晌方无奈地憋出来这么一句:“急什么?总要走个流程罢?”
  “主公息怒,”郭嘉笑眯眯地摇了摇扇子,摇头晃脑道:“主公~~”
  燕清被他那刻意拉得山路十八弯的调子给生生逼出一个寒噤:“何事?”
  “无事。”郭嘉理直气壮道:“只是若不趁这会儿多唤几句,再过个一两日,就得改口称主公为陛下了。”
  燕清嘴角抽抽,忍无可忍地将怀里的木牛流马掏出,一下砸到一脸戏谑的郭嘉怀里:“你可省省劲吧!”
  郭嘉麻溜地伸手接住,哈哈大笑着出了殿门。
  吕布背脊挺得笔直,鹰隼一般的利眼则无声地在金灿灿的龙椅和漂亮得不似真人的主公之间来回转,显然已然想入非非。
  半晌禁不住嘿嘿地傻笑一声,就被燕清充满杀气的警告目光给顶了回去,重新板起面孔来了。
  燕清一脸麻木地叹了口气。
  所谓的左臂右膀,这会儿要么给乐傻了,要么满脑子都不正经得很,怕是指望不上了。
  再看向身边正认真做着记录的姜维,才有了些许欣慰。
  ——得亏还带了个严谨心细的小伯约在身边。
  郭嘉在玩笑过后,自然不会忘了忙正事。
  一出殿门,便通过木牛去信至各州郡,好让他们尽快赶来洛阳筹备登基大典。
  在写信时,他面上还不自觉地挂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多年来的风雨同舟,患难共度,再没有比他更要清楚,那些同样怀着想让这位英明主公身披龙袍,君临天下的殷切信念的同僚,会多么希望能早些收到消息,好亲眼看到这一幕。
  贾诩收到信时,起初以为只是战报,便漫不经心地继续啃着那半块奶酥,用腾出来的一只干净手将纸条抻平了。
  待看清上头内容,他嘴还机械地咀嚼着,脑子里却放了空,就连之后一口咬偏在自个儿手指上,也无知无觉。
  “怎么——”
  这般神速?
  不知过了多久,贾诩才如梦初醒地呛咳起来,顾不得指头阵阵生疼,只破天荒地感到几分手忙脚乱,匆匆忙忙地写了几句作为回信,就火急火燎地塞入木牛,将它送走了。
  刚一完成,厅门就被先他一步收到消息、一路疾跑而来的荀彧以抑制不住的大力推开。
  此时此刻,这位举世闻名的端雅君子跑得浑身都散发着几分热气,一贯梳得一丝不苟的乌发只以布巾随意束着,还很是凌乱。
  他对此浑不在意,只静静地看着贾诩:“走?”
  贾诩会心莞尔:“走。”
  一道道金光掠过,而类似的一幕,紧接着就在其他州郡里上演了——扬州的徐庶亲自驾车跑出十里路了,才想起自己竟仅着了一只履;幽州的荀攸沐浴半途就冲了出来,湿漉漉的头发都未来得及顾;冀州的程昱理智尚存,还记得知会一下在外城兵营的高顺和赵云,结果那两人欣喜若狂下二骑绝尘,自己反而被落在后头了;益州的吕蒙和鲁肃兴奋得抱作一团,泪流满面;青州的诸葛亮带上一干在闲暇时新研究出来的小玩意儿,事务略作交代,就上了木牛流马往洛阳赶了;徐州的周瑜乍一闻讯便绷断了一根琴弦,之后策马西行,正与也得了讯的那位总角之交十分默契地在半途遇上……
  唯有孙坚乐极生悲,一个不慎闪了老腰。最后小儿子孙权不得不一边艰难地忍着笑,一边强作正经地备了马车,把自个儿正倍感窝囊、仿佛没脸见人的老父亲亲自抬了上去,假装没见到父亲的面红耳赤,往洛阳送。
  燕清还不知无数人正日以继夜地往洛阳赶,也不知郭嘉就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了一小会儿,便乐滋滋地把这天大喜讯宣扬得几乎天下皆知了。
  横竖原本居于后宫里的、还是原属于刘康的嫔妃们,都趁乱收拾细软,跑得一干二净,不必考虑避嫌,燕清索性就让带来的心腹们都一同住入了足够宽敞华丽的建章宫中,商讨登基议式的细节。
  按照燕清的想法,当然是除了必要的那些步骤外,一切能省则省,尽量从简。
  他既不愿折腾太厉害,也不喜出风头,更不乐意为这些面子工程劳民伤财。
  “哪儿来那么多闲钱?”话音刚落,燕清就挨了几记对财政十分了解的郭嘉的眼刀,只有轻咳一声改口:“就算有,也得将好钢用在刀刃上,那么多的花费,要能作别的正经用途,都够我多修半条运河到洛阳了。”
  然而这想法一出,就得到了除他以外的所有人的委婉反对。
  郭嘉凉凉道:“运河何时都能修,主公登基大典,却只会举办一回。孰重孰轻,一看即知。”
  燕清:“……”
  他们充满了要将这办得前所未有的风光的雄心壮志,燕清则据理力争道:“外城祭天和登基仪式,完全可以合二为一。他们还需上天承认他们是天子,我却自身就有沟通天地之能,何必多此一举呢?”
  他自认过去已没少装神弄鬼了,没必要再多做这么一回。
  郭嘉下意识地就要反对,不过仔细一想,倒也觉得颇有道理。
  毕竟主公贵为仙君,擅使仙法,又娶得神女为妻之事,已是天下皆知了。何必大张旗鼓地宣称天子,自相矛盾冲突,辈分上说不得还平白矮了一头?
  燕清见他点了头,不禁长舒口气,又继续讨价还价了:“封赏皇族?我既无亲无故,这一步也能省了……”
  吕布在一旁默默听着,却没一句往脑子里去,只不断回放着那把衬得主公一身冰肌玉骨万分惹眼的龙椅,浮想翩连……
  不知不觉间,夜已深了,燕清见郭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才想起时间来:“这也不急,明日再继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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