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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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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夜已深了,燕清见郭嘉没忍住打了个哈欠,才想起时间来:“这也不急,明日再继续吧。”
郭嘉也不坚持,听话地点了点头,忽笑眯眯道:“还请主公赐浴。”
“那就,”反正左右无人,燕清便痛快地挥了挥手,配合他胡说八道:“赐浴华清池,水滑洗凝脂。只是宫中人手短缺,还请郭美人自己辛苦一点,亲自移步去享用了。”
——啥?!
吕布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多谢主公。”
郭嘉虽不知华清池是什么,还是笑嘻嘻地接受了。
他潇潇洒洒地刚走,快气炸了的吕布倏地就站了起来,委屈得绕着燕清大步转了几圈,双目微微发红,俨然又气又急。
燕清笑着握住他一手,温言道:“不过是与奉孝闹着玩的,你吃什么醋?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好逗你玩的性子,要赢过他,就只能更不要脸一些了。”
吕布绷着脸好半天,才轻轻地哼一声,勉强被宽抚住了。
燕清由他的阔掌反握住自己的,也不抽出,就跟牵着闹脾气的大老虎一样,不紧不慢地踱了出去。
沿途侍人正因白日亲眼目睹了改朝换代而恍惚着,哪怕这会儿冷不防地见两人手光明正大地牵着,也不觉有什么不妥。
他们纷纷不安地垂了首,向这位即将登基的帝王深深地拜了下去。
燕清不急让他们起身,兀自引着吕布往白天的大殿走。
很快就到了地方。
吕布看自家主公屏退左右,然后牵着他继续往龙椅处走时,不禁觉得不太好,下意识地就要站住:“这——”
燕清不由分说地使出大力,将他一下推到了龙椅上。
吕布猝不及防下,就被燕清给强行推到象征九五之尊的尊贵椅子上了。
结实的背肌撞上硬梆梆的龙椅,倒不觉得疼,然而他浑身僵硬得就与一块石板无异,声调也变了:“不可!”
“安静。”
燕清不等他动作慌乱地站起身来,就眉眼含笑,微一躬身前倾,一手环住对方脖颈,一手与对方手指紧扣,不紧不慢地以唇相覆。
吕布彻底懵了。
“不瞒你说,”燕清蕴含着轻笑的语调,在一脸呆滞的吕布耳畔轻轻响起:“原还想着说句‘秀丽江山与君共享’,好叫你感动一下,现在的话……”
“某些在你脑子里一直转个不停的坏念头,偶尔实施起来,其实也挺不错。”
第269章 番外三(三)
许是地点特殊的缘故; 哪怕是被垫在底下当肉垫的那个,吕布也一点不觉得磕人,仍是兴奋无比,直鼓着一身仿佛使不完的劲儿,锲而不舍地掐着身上人的细腰发狠折腾。
直到天蒙蒙亮了,才露出几分餍足之色; 渐渐消停。
力竭的燕清半梦半醒间; 被麻溜地收拾了龙椅上的残局的吕布给仔细包得密不透风; 蹑手蹑脚地背回寝殿,小心翼翼地放在龙榻上继续躺着; 不一会儿就再度睡去了。
“什么时辰了?”
不知睡了多久; 燕清模糊察觉到身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动静; 再闭着眼伸手一摸; 不出意外地摸了个空:“该起了?”
吕布忙道:“主公尚未登基; 也无早朝,何不再歇歇?”
“不可。”燕清斩钉截铁道:“奉孝一会儿便要来了,若让他得知,定要笑话我。”
吕布毫不犹豫道:“布去殿门处守着,他要来早了; 便将他打出去。”
燕清失笑:“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罢了,横竖都醒了,不睡了。”
吕布赶紧亲自伺候燕清起身; 只是伺候着伺候着,就又有些蠢蠢欲动。
燕清敏锐地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毫不留情地将人撵开了。
吕布自知昨晚忘情,将人折腾太厉害了,很是理亏,便老老实实地出去了。
燕清瞅着比自己分明还年长上十岁的这人,在荒唐整整一夜后,仍是生龙活虎,丝毫没被榨干的迹象,心里顿时万般不平衡。
于是吕布被撵出寝殿还不够,又被燕清寻了个由头,打发到城郊兵营去了。
吕布沮丧地夹着尾巴刚走,燕清心情便畅快几分,起了身,洗漱更衣后,去了偏殿,与刚刚赶至的郭嘉接着商榷了。
只是在硬梆梆的龙椅上,同龙精虎猛的吕夫人结结实实地厮混一宿后,哪怕一宿都让吕布垫在下头,又连啃了两桃,燕清还是感到腰间和膝头泛着隐隐约约的酸痛。
尤其刚一落座,那股若有若无的腰酸就又传来,他不自觉多扶了两下,就不慎叫生了双火眼金睛的对方瞧出端倪了。
郭嘉眨了眨眼,不怀好意地‘咦’了一声。
燕清不知自己已露了陷,捧了杯热茶饮着,随口问道:“怎么了?”
郭嘉睨了睨他扶腰的手,唉声叹气道:“开国母后莫不贤明,独吕后以妒悍称制 ……天可怜见纵使改朝换代,唯独逃不过吕后之乱啊!”
“咳——”
燕清猝不及防,狠狠地遭茶呛了一口。
他一边红着脸呛咳着,一边恼羞成怒地连踹了哈哈大笑的郭嘉好几下。
“……”
姜维抱着自刘康驾崩后,就再没被触碰过的积灰奏折山,不知所措地站在门口,犹豫着究竟是该进还是不该进。
燕清的眼角余光瞥到了他,才勉强放过已在地上蜷成一团、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的郭嘉,旋即清清嗓子,温和道:“伯约怎独自抱那么多重物,却不让內侍代劳?”
“谢主公体恤,”姜维暗松口气,神色淡然地走了进来:“只是要紧事务,暂不放心交予旁人。”
“谨慎虽是好事,”燕清好笑道:“却也不必过分小心了。”
姜维恭顺地点了点头,取出最顶上的一封折子:“关于冕服的式样……还请主公过目。”
燕清翻开看了几眼,不由被那繁复的装饰和庞大的耗费而惊得眼皮一跳。只是他再想省钱,也清楚这绝不能是改改旧的就能随便一套的,只有忍痛道:“我看甚好,便依着办吧。”
姜维将燕清的话原封不动地记下,再将大典后需封赏的官员名册呈上。
燕清接过一看,立马就发现漏了什么:“怎不见伯约名字?”
姜维微赧道:“维初至主公麾下,承蒙提拔之恩,寸功尚且未立,岂能受封?”
燕清笑着摇了摇头,不愿与他辩驳,二话不说,直接大笔一挥,将他名字添上了。
除个别要另做打算的人外,其他多是往上提个一到两级,若是已为一方封疆大吏,便改提爵位。
燕清心里早已有数,这会儿只做最后确定罢了,很快就审阅完毕,做了具体批示。
“年号备选都定了哪些?”燕清满意地将处理好的那封放在一边:“给我看看。”
姜维啪地一声,准确抽出那封折子,呈于燕清。
先前如水一样瘫在地上,笑得快要虚脱的郭嘉这会儿也终于爬了起来,凑到燕清身边来瞧。
依着燕清的想法,年号一旦定下,至少以后几百年里没必要做任何都改动了,定得选个顺眼好记的。
至于国号,多是沿用王爵时的封号,豫王升做豫帝,倒也没什么不好。
只是年号……
燕清翻来覆去,发现备选看着繁多,其实大同小异,基本都离不开‘兴’、‘平’、‘宁’、‘光’、‘永’、‘安’、‘建’等寓意不错的字。
不论选哪个,差别仿佛都不大了。
燕清看得头昏脑涨,索性道:“方位为东,元为始,亦有首意,何不定年号为东元?”
后世有西元和公元,既为东边大国,自然便是东元了。
郭嘉不知这是燕清的小小恶趣味,明面上挑不出什么不妥来,又见燕清喜欢,自然只会附和。
燕清接着又与郭嘉好一顿讨价还价,最后愣是将登基大典给省得只剩下露祭,百官蹈舞,祭拜社稷,百官朝贺,封臣,颁布诏书和大宴众臣这些仪式了。
姜维埋头飞速记下,而决心风光大办一场的郭嘉则已气得不想说话了。
等姜维走了,燕清还笑着拍拍郭嘉的肩,把一卷空白皇诏殷勤地摆到他跟前:“有桩要紧事,还想请奉孝帮着一办。”
郭嘉没好气地瞪了燕清一眼,到底提起了笔,瓮声瓮气道:“主公言重了,嘉怎当得起一个‘帮’字?请说罢。”
燕清也不客气,将早打好的腹稿不紧不慢地说出。
只是自打听到头一句,郭嘉就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这——”
“你不是最不该意外的人么,做这样子做甚?”燕清比了个噤声的手势,笑吟吟道:“切记保密。”
郭嘉脸色好一阵变幻莫测,最后还是无奈地屈从了。
两个月一晃而过。
登基大典已然准备就绪,来自各州郡的刺史和将军们,也终于到齐。
只是等到露祭选定的良辰吉日的前一天,却自子时起就飘起鹅毛大雪,加上北风阴冷,着实不是什么好兆头,不免使人忧心。
可重要日子已然选定,哪怕再感不妥,也不可能说改就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燕清无疑是最不在意的一个,对于吕布难以掩饰的忧心忡忡,他一边由侍人们小心轻柔地替他换上冕服,一边笑着安慰道:“得亏天冷,否则穿这厚重一身,不得热晕了去?你也别再这愣着,快去更衣罢。”
吕布仍不放心:“这天气……”
燕清道:“没什么问题。去吧。”
吕布出于对燕清的无比信任,还是点了点头,乖乖听话了。
只是他前脚刚迈出去,起得更早一些,已然换好冕服的郭嘉就肃容来了。
见着袍服已换至一半的燕清时,他先是难以自己地被惊艳了一下,紧接着迅速回神,开门见山道:“雨雪交加,并非吉兆,主公可要换个时日,或是委任一人代您前去?”
露祭为新帝祗告受命于上天的重要祭祀,如此天兆,不免使人不安,对燕清也难免会有非议。
燕清却道:“天有风云变幻,月有阴晴圆缺,况且瑞雪兆丰年,有何不好?当然不换。”
他哪儿瞧不出郭嘉的潜在之意——他但凡透露出几分意向,郭嘉都会二话不说以自身名义闹上一场,或是亲自前去,好背了这凶兆日后或会产生任何影响的黑锅。
见郭嘉还要再劝,燕清莞尔一笑,安慰他道:“莫看这会儿风霜雪大,说不定等出宫的时候 到,便一同告霁。”
他只随口一说,只作宽抚难得陷入焦虑的对方,不想郭嘉却立马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长长地舒了口气。
“主公既早有成竹在胸,何不早说?”
郭嘉略埋怨地瞥了燕清一眼,彻底放松下来,又急匆匆地去殿门了。
燕清茫然地望着他风风火火的背影,没来得及说出话来,再无意中看向正替他打理冠上鎏金的侍女,就见对方浑身一抖,眼底难以抑制地露出对神明的深深敬畏来。
显而易见的是,在听了他方才那话的在场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不信的,恐怕只有他本人了。
“……”
燕清面上还维系着淡然的神色,内心已然哭笑不得。
他真只是随口一说啊!
然而就如连老天也要帮他圆了这谎一般,待他换上这身华贵得够修半座宫殿的帝王冕服,走出未央宫门,将要乘上玉舆时——
云销雪霁,彩彻区明,天宇廓清。
若是单看此时光景,又有谁会想到,不过少顷之前,还是阴风怒号,霜雪齐下的不详画面?
“……”
对上跟随玉舆的群臣震惊而狂热的目光时,内心同样震惊的燕清,无比淡定地挪开了视线。
——我靠。
第270章 番外三 (四)
关于方才的天气变幻不过是一场巧合这点; 燕清自是心知肚明的。
他自个儿不以为然,充其量是对这出现太巧的转变而感到几分哭笑不得,便继续闭目养神,于脑海中再多过几次礼官之前的话了。
然而,对于其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的大臣和侍人而言,这所带来的震撼和畏惧; 无异于清池遇盘龙; 青天逢霹雳了。
一直追随豫王的那些人是崇敬之余; 添了几分与有荣焉;而此时此刻还徘徊着些许不情愿和摇摆不定,从前保持着中立的朝中旧臣; 在极度的震惊过后; 心中只余凛凛戚戚了。
众所周知的是; 郭少府对豫王忠心耿耿; 又兼任晋江教总护法; 多有推崇,也无可厚非。
因此郭嘉之前一改淡淡愁色,傲然告知天象不迟后定将有变时,豫王一派自是深信不疑,其他人则面上附和; 心里半信半疑,甚至全然不信地微哂。
豫王虽通晓些仙人手段,精于长生不老之玄妙; 可凭借这点便说豫王有左右天意之神通,未免太过狂妄了!
不过豫王势盛; 问鼎之局已成,他们再有别的念头,也只默默憋在心里。
于是这会儿,怀有类似想法的人,面色已浮现赧然的朱色了。
他们可看得清清楚楚,在人皆瞠目结舌,心生敬畏时,豫王仅是扬唇微微一笑,连眼都不曾抬,便云淡风轻地上了玉辇,平静地命令启程的。
在往露祭坛去的途中,燕清已将一会儿要做的事给翻来覆去复习了几次,确保不会有什么遗漏了,才徐徐地吐了口气。
却浑然不知跟在玉辇后的文武百官,内心已掀起了无数惊涛骇浪。
甚至还将他茫然下的随意一笑,给肆意脑补成了不喜显山露水的真仙派头。
随行的史官和礼官更是激动万分,纷纷将此天之异象细加描述,大书特书。
毕竟在这时候,治病救人不过是小打小闹的笼络人心,真正能让人生出敬畏崇拜之心的,还是更进一层的预知天象,乃至于驱雷策电,呼风唤雨。
皇帝姑且只敢自称是上天之子,尊天帝为父母,以此道是得天授命,是为正统。
而在人们眼中,燕清却是直接让上天都恭顺听命于他,可不是令人加倍畏惧么?
待到了地方,燕清便于各怀心思的公卿大臣和侍从的簇拥下,循着奏响的神乐,不疾不徐地登上了圜丘。
逐一向坐北朝南,分别代表了日月、星辰、社稷、太岁、岳镇、海渎、山川、城隍的神主牌位进行祭拜。
雪霁初晴,天光潋滟。
因着裹在身上的这袭厚重华丽的冕服,和来回行走,反复登台下台的动作,连天生肌骨清凉的燕清,都在额前沁了一层薄汗,面颊上也泛着浅浅的红。
然而场合肃穆,燕清也无比专注,并未留意到这点,只严谨地依序执行。
吕布与郭嘉、荀彧、荀攸等人并肩立于第一行,距新帝最近,仗着没人会发现,不再克制目光中的痴迷,正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将在祭天过后,便真正要登基为帝的燕清。
万丈明辉给俊美无俦的新帝仔细地镀上了一层耀眼夺目的光晕,加上玉带和金冠上繁复饰件的衬托,更在往常的出尘仙气中添了几分天神临世的庄重威仪,使人不敢直视。
他定定入神地凝望着,竟连呼吸吐气都有时忘了。
不知不觉间,漫长的露祭终于结束,一直不自觉地屏住吸气的群臣也放松不少,让凝固的氛围渐渐重新活动起来。
吕布还目光灼灼地盯着漂亮得如梦似幻的新帝瞧的傻样,无疑就十分醒目了。
好在郭嘉反应及时,立马不着痕迹地狠跺了这二愣子一脚,很快让人吃痛回神。
群臣队列中的小小互动,燕清自是无从得知的。
当众装神弄鬼,还是刚发家没多久的那几年的事,燕清已许久没完成这般冗长又不得出差错的仪式了。
见进展顺利,他面上不显,心里着实是松了口大气——好在老天也给面子,没半途重新下起雨雪来。
原是要在祭台下拜案桌,由礼官亲手为新帝解去冕服外袍,再穿上皇帝朝服的,燕清因始终担心天气又有变化,便将这流程做了少许更改,改成乘舆回未央宫后,再连奉玉玺一起完成。
圜丘修在城郊,之前百官是跟在玉辇后头,步行而来的。
现露祭既然已经顺利完成了,燕清当然不舍得让这些宝贝疙瘩多吃苦头,便挥了挥手,给每人都安排了车驾。
回到未央宫后,燕清再领百官进入正殿之中。
他淡定走向那把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台阶最上头、象征至高无上的皇权的龙椅,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不久前跟吕布在上头忘情厮混的画面,心里不免有些微妙和羞赧。
原还若隐若现的紧张情绪,也因此烟消云散了。
群臣齐齐跪下,引礼官上奏道:“告祭礼成,请即皇帝位。”
燕清微掀冕服前摆,翩然行至龙椅前,淡然落座。
郭嘉此时神态自若地上前一步,笑盈盈地接过引礼官呈上、簇新的皇帝朝服,灵巧地跪行到事前摆好的宝案前,亲手逐件帮燕清穿至身上。
郭嘉是背对着群臣的,正因如此,哪怕他因兴奋激动过度,而不时做出向燕清抛媚眼的有违礼数之举,也无人看到。
最后还是快要憋不住笑的燕清,面无表情地以气音悠悠地哼了一下后,才做收敛。
郭嘉显然也是练过无数次的,很快便为燕清披上了皇帝的袍服,悠悠然地退回了班列之中。
吕布双目隐约泛着赤色,死死盯着郭嘉背影,愣是在其中看出了几分洋洋得意,几乎要用嫉妒得快要着火的眼神在对方后脑勺上烧出一个洞来。
恨只恨他个头太高,穿得冕服又不好一直跪着,否则这好活计哪儿轮得到郭嘉!
谁知生得矮小,竟也能有这般好处!
吕布一边在脑海中疯狂地转着诸多念头,一边板着面孔,一丝不苟地跟着奏乐,向新帝行三拜礼。
乐停,礼止;乐再起,复行三拜,随乐休再止……
重复三次三拜礼后,便是临时任捧宝官的荀彧面色沉静地上前一步,手中捧着盛着传国玉玺的宝盒,跪伏于龙椅之前,将盒开启,口中诵道:“陛下登大位,臣等谨上御宝。”
一见燕清颔首,示意身边內侍收下,临任通赞官的荀攸便头皮一紧,上前一步,言简意赅地唱道:“复位,拜,平身。”
群臣俯身再拜。
吕布心里还惦记着错过给主公披衣的美差,不慎慢了小半拍,不过他生得极高大,动作跟其他人的节拍本就无法完美合上,因此也没人发觉。
只是又拜了三轮后,吕布惊愕地看着,在站他左边的武官队列中,高顺、张辽、赵云、周瑜和孙策等人具都掏出了笏板,向新帝深深一揖,便行至殿前,从容地开始了蹈舞。
蹈舞始于武帝朝,是为传达百官对新帝登基的欢喜臣服,是极耗费体力的仪式,便安排了武官来跳。
除肤色黝黑的高顺、和近年来故意留了长须髯的张辽以外,其他人瞧着都是面庞俊秀,四肢修长,身姿矫健的漂亮郎君。
此时手持笏板,舞得潇洒利落,如行云流水,互相又颇有默契,可见暗地里不知练了多久。
于观者而言,也是极赏心悦目的。
——只除了吕布。
左边忽然变得空荡荡的他,彻底傻眼了。
在轻而易举地分辨出端坐于龙椅上的燕清眼底的欣赏后,他一方面要被委屈得升天,一方面又简直要被打击得说不出话来。
——凭什么连五大三粗的高伏义他们都够格献上蹈舞,他却不能?
事到如今,矮子郭嘉是得了更衣的好活,荀彧荀攸他们生的斯文优雅、那些活抢不来也就罢了,他怎能两头都落了单,啥好事儿都没捞着!
龙椅上始终悄悄关注着吕布的燕清眨了眨眼,假装没看到快气成河豚的大将军越来越黑的脸色。
蹈舞极长,在他们终于舞毕,跪左膝,向新帝再行三叩头时,也就象征着即位礼的尾声了。
至于任命百官、颁布继位诏书和大宴,则都在明日。
就在群臣等着新帝宣布结束,通赞官领人‘卷班’时,便错过了新帝向郭少府使的小眼色。
一向仗着脸皮厚无所畏惧的郭嘉,这会儿也破天荒地有点小紧张,不禁轻咳一声,就在众目睽睽下,自袖中取出一卷明黄诏书来。
吕布冷冷地瞅着他,暗暗磨牙:又闹什么幺蛾子?
郭嘉对百官的诧异注视视若罔闻,徐徐步出班列,展开就念——
“孤惟乾坤合德,风化之方圆攸在;日月俪体,生物之健顺所彰。自古君必立后,以承祖庙,建极万方……有仙凤缕,凡名吕奉先,玉临天帝之裔,昔承天命,武驰骋沙场,征战四野;文温婉淑德,主持中馈。宜建长秋,以奉宗庙,现授皇后玺绶,以崇粢盛之礼,敦螽斯之义,是以利在永贞,克隆堂基,母仪天下……”
郭嘉缓缓地念着自己被新帝前些时日威胁着亲笔写下的立后诏书,牙都快被酸掉了。
好不容易将最后一个字念完,对上燕清满意的神色,他艰难地舒了口气,正要回班列——
“啪。”
在表情彻底定格,灰暗宛若死尸的群臣中,只余落针可闻的死寂。
这细微的声响,则是一脸梦游的史官们原在疾书的手纷纷僵住,叫可怜的笔杆掉落在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就完结登基番外啦!
登基仪式参考的是朱元璋的233 做了修改和简略,有错莫介
封后诏书则参考了马援之女被封后的诏书,做了少许修改和简略~
第271章 番外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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