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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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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无咎颌首:“崔三爷没有孩子吗?”
管事低下头:“没有。三爷神秘得很,没听说过有妻儿。他是当家作主的,辈分最大,旁人也不敢置喙什么。而且,崔家的主子们婚嫁都晚,他又还不到四十岁。”
晏无咎想起什么:“我记得阿瑾说过,他父母成婚很早。”
“是。我们崔大人是个例外,十七岁未及弱冠就成了亲。他是老来子,比云妃娘娘还小一岁呢。还是做侄女的云妃娘娘求了圣人,给做的媒,娶了贺兰家的大小姐,这才有了我们瑾少爷。所以,娘娘待瑾少爷最是好。”
晏无咎想起崔瑾说的,崔家的孩子都不喜欢读书,只有崔瑾一个例外,云妃才要他入弘文馆。不知该说崔家的基因强大,还是贺兰家的基因更霸道了。
“这么说,云妃娘娘入宫得宠已经二十年了。”
这么久了还能独得圣宠,这个崔小姐也是不一般。不过既独得圣宠,却二十年了才育有一子,未免奇怪了些。
至于她给自己的小叔叔和名门望族的贺兰家保媒,应该是急于为自己拉拢势力。
然而,都是与她年龄相差不多的叔伯,给崔五爷做媒,却放着不管崔三爷?是因为崔五好说话,还是崔五与她关系最亲睦?
这样的话,晏无咎问道:“云妃娘娘连小叔叔都记得做媒,家里其他兄弟姐妹的终身大事,莫非也是她操劳的?”
管事恭顺地垂着眼睛:“回公子。只有崔大人是这样的,娘娘入宫的时候,她的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婚了。不过,京中有传言说,四姑奶奶家的五娘子曾经嫁过人,因着云妃娘娘的缘故,又嫁去做了国公夫人。除此之外,崔家的三少爷、六少爷,还有我们七少爷,都没有成亲。”
“为什么?莫非云妃娘娘想开了?”晏无咎似笑非笑。
管事静默了一下,低眉顺眼说道:“崔家的几位少爷,除了我们七少爷,都比较……叛逆。管不了。”
晏无咎轻笑一声,想起洛阳的世家子弟提起崔家人的说辞,真是一点也不意外。
看来最乖的崔小七的婚事是个要命的问题,在云妃娘娘那里,恐怕比选太子妃还重要几分。
不过那时候,他应该已经投奔旭王做了卧底,恐怕是见不到这种盛况了。也不知道,这次一别再见崔瑾会是个什么境况。
崔瑾说三五日归来,贺兰凛那里也说就这几日会安排妥当。不凑巧的话,许是都赶不上当面告别。
想到这里,晏无咎站起来:“备些礼物,我去问候一下崔五爷。”
以他与崔瑾的交情,得知对方父亲重病,从礼数上说也应该去亲自看望一下的。
管事抬起头,欲言又止,最终恭顺地应下。
……
晏无咎兴致来了,便一刻也等不得。
当天夜里就轻车简行一路直奔长安而去。
他只带了四个崔瑾给他的侍从,既然他要倒戈旭王,不做些脱离龙鳞卫监控的举动,反而不正常。
何况,就算贺兰凛没有说,晏无咎与他也心知肚明,龙鳞卫里恐怕有旭王的人。旭王那边应该早就知道了他们布下陷阱,也知道了晏无咎加入了龙鳞卫。
若非有人通风报信,当初他们撒了半个月的网,收网前一刻那个四海一勺的主厨怎么会刚刚好提前断了联络网,然后被人灭口?
一路快马加鞭,沿途稍作休整,第二日黄昏时分,晏无咎到了长安崔家。
崔家地处骊山,面朝灞河,周围皆是郁郁葱葱的林木,宅子并不特别豪奢,有种古朴大气的古拙之意。
一眼望去,颇有些历经岁月的沧桑凛然,比起暴发户,更像个没落的豪强之家。
不过,在洛阳那些真正的有姓氏传承底蕴的世家贵族面前,的确就不够看了。
侍从敲了门,很快便有人来开了门。
仆人言辞客气有礼,询问得知是洛阳来的七少爷的朋友来拜访,便笑着请他们进来。
奉了茶果,仆人微笑得体:“客人们请先花厅就坐。五爷因为久病爱清静,一向住得偏远。小人这就亲自去通告一声,您稍等片刻。”
晏无咎没有碰茶点,站起来打量了一下周遭。
看到一副猛虎下山图,威猛霸气,栩栩如生,仿佛择人欲噬。
然而,很显然,这是一副赝品。
因为落款印章,公然是龙飞凤舞的崔权二字。
能把自己描摹的赝品公然放在这种客来客往的地方,主人该是何等乖戾自恋?
然而花厅其余摆设布置却都细致舒缓,看得出来这家女主人的巧思。
晏无咎想起来,云妃没有提拔崔家任何一人,却是选了自己的姑丈。
云妃的母亲似乎还在世,家里做主的却是跟她差不多年纪,未曾婚育的三叔伯……
不等他想些什么,门外接引的人便来了。
“晏公子,请这边走。”
领头的侍女看向四个侍从,微笑不温不火,细声细语地说:“就挑两位大哥一道来,宅子里的主人们都不喜吵闹,人多了恐怕不好呢。”
入乡随俗,晏无咎冲他们点点头,便只两个人捧了礼物跟来。
领头的侍女看似莲步轻移,走得却不慢。
那宅子依山而上,多山多树,景致和院子一样多,便有些迂回。
晏无咎额上都有些薄汗,那侍女却还是轻轻松松,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姑娘如何称呼,似乎不是普通人。”
侍女秀丽的颈项含蓄优雅的低垂着,就像任何一个温驯顺从的婢女。不像北方女子,倒像江南的姑娘。
任何女子走在晏无咎旁边,也会好奇看上几眼,忍不住与他说话,但这个人却一眼也不斜视,就好像只看见自己眼前三寸之地。
听到晏无咎的话,她也低着头脚下不停,细声细语地说:“奴家唤作胜邪。只是个婢子罢了,没有什么不普通。”
胜邪?
晏无咎不由看向她,如果不是音似,就是这个胜邪,那也太奇怪了。
没有哪个女孩子会叫这个名字,正常人也不会给一个普通的婢女取一个著名邪剑的名字。
晏无咎正要说什么,他们已然走到一处假山碧潭前。
这个叫胜邪的侍从娥眉轻蹙,低眉顺眼对晏无咎颌首一礼:“请公子在此稍作休息,奴家在此处有些杂事要处理,很快就回来。”
晏无咎看她脸上微微苍白,轻咬着唇,按着小腹,迷惑之余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别过头不看她,声音温和平静说道:“不打紧,姑娘去。此处景色甚美,我刚好欣赏一下,你不必着急赶来。”
“多谢公子。”侍女声音低顺,夹杂一丝赧然羞涩。
晏无咎见她急匆匆走了,再回头一看来路,那两个侍从和其他几个小婢女还在蜿蜒的石阶上差着一段距离。
明白了她为什么走得那么快,晏无咎抿嘴笑了一下。
突然,一个石块落在他的脚边。
晏无咎顺着石块轨迹来路看去,看到一个愁眉苦脸的少年。
那少年生得一张眉清目秀的娃娃脸,睫毛长翘,眼神迷茫乖巧,嘴唇红润微嘟,一脸失落难过的样子,一眼看去就像只难过的小花猫,叫人觉得可爱又可怜。
见晏无咎看他,他立刻受惊一样跑进旁边的小院子里。
晏无咎没有动,他却趴着门歪着头看出来,还是那副心事重重不开心的表情。眨巴着眼睛看着晏无咎,却一句话也不说。
晏无咎虽然觉得他可爱,却什么也没有做。
但一直被那双迷茫可爱的眼睛看着,侍女又迟迟不来,他便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少年迷茫纯澈的眼睛眨了一下,手指指着自己左侧,随即视线也看过去。
晏无咎看了下,因为他停在这里不走了,那几个侍女显然累极,停在不远处和两个侍从说着话,一时不会过来。
他便走了过去。
晏无咎一动,少年便转身跑向宅子的廊柱后面,靠着廊柱又那样看着他。
等到晏无咎走进去,便看到宅子里面也有一个小小碧潭,沿岸种着精致好看的花。
在岸边不远处,水面飘着一个小小的风车。
晏无咎看向少年,少年的手指指着风车的方向,还只是眨着眼不说话。
“是想要我替你把风车捞上来吗?”
少年点头,迷茫忧郁的眼睛乖乖地看着他,好像就算不被帮助也不会失望。
晏无咎笑了一下,走过去,稍稍挽了一下宽大的长袖。
风车的距离稍微有些远,但只是一点而已,伸长手臂就可以轻松拿到。
当晏无咎的手指成功捏住风车柄的时候,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脚下原本是岩石雕饰的水潭岸边,似乎因为年久失修,瞬间粉碎,晏无咎脚底下陷随即便向潭水里滑去。
岸边没有任何可以作为支持的草木,更糟糕的是,那风车像是传来一股弹力,扯着晏无咎就像水里陷下去。
噗通一声。
砸落一池莲花,晏无咎结结实实落地水里,好半天才冒出头。
他看着手里的风车,另一头用细细的鱼线缠绕,深埋在水下某处,只要有人拿起这个,超过一定距离,不等直起身,就会被弹力强行下拽水里。
这个粗略的陷阱,若是没有岸上那碎裂的石头,几乎是不可能让晏无咎中招的。
他从头到尾都是水,抹了一把眉睫上的水珠,甩了甩头,看向岸上的少年。
只见那少年不知何时站在门口,宅子的门被从里面阀上了。
他倚着门,歪着头看着晏无咎,那张眉清目秀的脸上,此刻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原本迷茫忧郁的眸子里,满是大大的疯狂笑意。
他也的确笑出了声,一开始是雀跃愉快的轻笑,随即越笑越开心,他仰着头像是望着天,像是居高临下睥睨着水里的晏无咎,哈哈哈哈笑个不停。
那笑声并不难听也不大,只是乐不可支又强忍着小心不要被人听到,低低地笑得喘不过气停不下来。阴柔而且狂妄,有一种中二少年压抑兴奋,扭曲变态的味道。
晏无咎看着岸上那处地方,显然是被人施以内力摧毁的。
他面容冷淡,眼神也冷淡:“把我骗下水,这种事至于高兴疯了吗?”
少年笑得直不起腰来,清秀的脸上挂着狂妄邪气的笑容,高高昂着歪着头看他。
又一阵阴柔压抑的笑声,笑得近乎失声,才勉强止住:“很开心啊。是很开心。”
那潭水虽然深,却不很大,晏无咎不着痕迹往身后岸沿移去。
“你是无差别谁路过算谁倒霉,还是就看我不顺眼?”
“什么嘛。”少年笑意盎然,满不在乎地说,“有分别吗?”
看来真是个疯子。
晏无咎不理他,翻身上岸。
当他刚刚站起来,一只纤细白嫩的手却朝他伸来,落在他的肩上。
晏无咎眼眸微眯,对上少年亮晶晶满是邪气的眼睛,对方是刹那从门口移到了这里。
放在肩膀上的手轻轻一推,晏无咎无可避免地再次落了水。
之后,只要他刚有上岸的意思,那少年便会瞬间移动跪坐在他面前的岸边,笑得天真无邪看着他。
“什么意思?”晏无咎冷淡地看着他。
那少年笑:“好看。”
晏无咎皱眉,眼神微冷。
少年拍着手,低低的哈哈哈哈的笑声像气音一般,发出的声音虽然清亮,却不是少年人的声线:“怎么办呢,我就喜欢看你浑身**的样子。比你刚刚对那个女人笑起来好看。现在这样一脸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他弯着眼眸,眉清目秀的脸上,一旦没了压抑兴奋的扭曲笑声,那双眼睛便冷冷静静的像是碧色的毒蛇,无机质晶体一般没有感情。
“我想到了。听说东海深处有鲛人,一直想弄到手看看。这样,你就留在这里,我会把你扮得很像鲛人的。”
晏无咎终于明白,为什么柳珣一口一个崔家的人都是疯子了。
这个人除了疯子,别无言语形容。
那人半趴在岸边,对晏无咎伸出手,若是不知道他之前疯狂恶劣的表现,此刻笑得温柔可爱的样子,在黄昏的阳光橙云下,简直都可以唯美入画。
晏无咎把手伸给他。
一脸天真无邪笑容的少年,眼神可怜乖巧地看着他:“伸手就是答应了。反悔的话……”
他一只手轻轻松松就把晏无咎拉出水面,一手按着他的后腰,一只手抓住晏无咎的手,对他灿然笑着:“……反悔的话,你好像也不能怎么样嘛!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忍笑一般压抑扭曲的笑声。
抓住晏无咎手的那只手,纤秀白皙,形貌可爱,但是却不可撼动,轻轻松松解下晏无咎的腰带困住他的手。
这人是个高手。
晏无咎意识到没有丝毫胜算后,就只是一脸冷淡地看着他表演。
捆好了晏无咎,还没有晏无咎高的少年轻松把他抱起来,朝着宅子内门走去。
这房子很小,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
但是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一处地道开启了。
少年熟练地向地道走去。
晏无咎平静问他:“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呀。”少年笑得灿然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眉飞色舞,“崔瑾的小朋友嘛。听说他连那座破行宫都给你住了。怎么,还没把你弄上手吗?真是废物。”
晏无咎眼底一冷,面上反而不可察觉的慢慢柔和起来。
“阿瑾跟我不是那样的关系。”
“知道知道,贺兰家的血的味道,真是恶心透了。贺兰家自己都是靠着我们崔家起来的,装什么高高在上?世家名门真是虚伪透了。”
他忽然低头埋在晏无咎颈窝嗅了一下,甜甜满意一笑:“你就不一样了,一股人渣坏蛋野心勃勃的味道,好甜啊——是杀过人了!”
又是一阵强忍笑意的压抑变态笑声。
“你是谁?崔家的谁?”晏无咎轻声问。
“我啊,你猜?”他兴奋极了,简直满心雀跃,忍着喉咙的笑意说道,“洛阳马家是你做的,这么明显,洛阳那些蠢货却看不出来。六扇门也是,一群白痴。”
地道很复杂,三步之外看不清路,但这个人走得很快也很熟练。
推开一道墙,沿阶而上,打开门,外面是一个巨大的温泉水池。
他走到水池边缘,歪着头看着被他一路打横抱过来的晏无咎,静静地看着他。
他不那样笑了,清秀的面容便错觉有些温柔,只是那双纯澈如少年人的眼眸这么一眨不眨看着晏无咎,会有一种叫比他忍笑疯狂时候更危险变态的感觉。
晏无咎眉目微皱,凌厉不逊地看着他,眼神一丝不耐厌烦。
少年的笑容肉眼可见垮了,脸上的表情立刻泫然欲泣似得,就像一开始欺骗了晏无咎的脸那样,无辜迷茫又忧郁可怜。
粉嫩的唇快要哭了似得扁着,却是突然笑了。
他伸长手臂举起被困住双手晏无咎,亮晶晶地满怀期待地看着他,喃喃温柔地说:“一次机会,猜对我是谁。猜对了,就放你下来。猜错了……这水池很深的。”
他低下头,笑容一点一点加深,像个不可逃脱的噩梦怪物一样盯着晏无咎,低低地着魔一样说:“在水里做的话,一边窒息一边极乐,一边是爱一边是死……”
晏无咎挑眉,嘲弄地看着他:“知道的这么清楚,是有人这么操过你吗?”
少年一呆,就像万万没想到男神会说脏话一样,他刷地红了脸和耳朵,像是不知所措连眼睛都红了,委屈道:“我没有,我不是,书上这么说的呀。”
他立刻吐出一长串懊恼的声音,发音古怪,不像是中原话。
随即,红着眼睛突然发出一阵开心地笑声,这次倒是不怎么压抑了,闷笑着挑眉戏谑地看向晏无咎:“以为我是个疯子,随便刺激两句就会忘记说过的话吗?晏清都,真可爱啊。”
晏无咎凌厉阴鸷地看着他,面色冷寒平静。
“这得怪你啊,是你自己攀附崔家的。你以为崔家那么好利用吗?真是天真。还敢就这么走到我面前来。”
“我攀附的是崔瑾,跟崔家有什么关系?你又算什么东西?”
少年眼神潮湿受伤,脸上笑容却灿烂,嘴唇抖了一下,忽然埋头发出一阵哭似得甜美笑声:“想骗我说什么来确认我的身份吗?崔瑾的一切都是崔家的,没有崔家哪里有他?可崔家是属于崔家人的。他一个杂种,才是算什么东西——看来你很喜欢他啊。”
他哈哈哈哈仰天长笑,然而无论怎么笑,骨子里都像是压抑着什么一样,笑声并不高。
至少若是一墙之隔,没有站太近,就听不到。
“三、二、一,现在猜,我是谁?只有一次机会哦。”
晏无咎脑子里快速把所有可能符合的人过了一遍,抬眼淡淡地说:“崔三少爷。”
少年一顿,突然张开嘴笑了,露出一点雪白的尖尖的小虎牙:“恭喜你,答错了!”
晏无咎面上平静:“那么,是崔权吗?”
少年不说话,伸出的手骤然一松,晏无咎便凌空重重砸进水池。
在水池迸发溅射的漫天水珠里,晏无咎看见少年含笑无声一动一动回答的嘴唇。
下一瞬,他便无可抑制地向淡碧色的水池深处沉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所以是粗长六千字呀~
第49章
通常像这样被捆住双手扔进水池里; 求生欲之下对方会不断挣扎浮出水面,然后越是挣扎越是无能为力; 绝望地看着自己沉下去; 一点一点饱尝溺水濒死的恐惧。
对于少年而言; 这个过程是最有趣的。
他喜欢人脸上一切对于**的坦诚; 七情六欲; 贪嗔痴恨; 在绝境之下显露出的人性最真实最饱满的一面。
人这种生物最诱人的一点,不就是这些虚妄的**执念吗?
“一切得失荣辱,最终唯独属于人的东西; 只有七情六欲罢了。除此之外一切存在,不过是激发培养这些的乐土。你觉得呢; 晏清都。”
沉下水的人好像一丝挣扎都没有,水面渐渐平息; 并没有预期里的挣扎沉浮和绝望展露。
……60……120……270……
少年本是托着下巴看着,唇角天真愉快地弯着,好整以暇数着数。慢慢的,笑容消失了; 他开始觉得不对劲。
晏清都之前在水潭里的样子像是会泅水的没错; 可是现在他双手捆着; 会不会溺水了?
少年的瞳孔神经质地颤抖了一下,站直身体,现世后退焦躁地踱了几步,随后立刻毫不犹豫跳进水里; 飞快向水底之下潜去。
水池很深,至少有三两个成年男子那么高。
他下潜了些许,才模模糊糊看到水底无声无息死了一样的晏清都。
少年立刻向他游去,捧着他的无知无觉闭着眼睛的脸,轻轻拍了拍,对方没有丝毫反应。周围没有气泡,证明没有任何呼吸的迹象。
他立刻从后抱着晏清都,往上游去。
渐渐离开幽深的水底,隐隐看见了水面上的光斑。
忽然,怀里的人却滑落了出去,反手成空。
少年立刻回头,被搅动的水里模模糊糊的,只看到一道暗蓝色的身影向水底飘落。
他急忙追上去,等抓住以后,才发现只是晏清都孔雀蓝的锦衣外袍,并没有他的人影,不由慌忙张望。
等等,晏清都的手是被捆住的,外袍是怎么脱下来的?
这想法刚浮上心头,身后一道潜伏许久的暗影已经无声无息贴上来……
咕咚咕咚,水里热闹起来。
少年用来捆住晏清都双手的锦带,此刻就缠在他自己的脖子上。
**的衣带像水蛇像水草,缠上了就脱不开。
带子很长,足够缠住脖子以后,再捆住双手。
少年极力回头,看到身后那个攻击他的鬼魅一样的身影,毫不意外露出一个危险灿烂的笑容,不但不避反而还迎了上去。
再高的武功,到了水里便要打个折扣,全看谁更熟悉水性。原来,这个人从一开始就打着这个注意了。
很好,这一刻开始,才是公平有趣的对决,他很期待,兴奋得简直发抖。
晏清都比他所想象的,更叫他惊喜有趣。
……
外面,晏无咎的失踪已然引起了一阵骚动,侍女随从到处都在找人。
那处从内阀上门的院子却没有人注意到,更何况是这座处于半山湖心的水榭。
空无一人的水榭内,水面上哗哗作响,水底之下波涛汹涌,仿佛有两条巨兽在翻滚厮杀,水面之上却没有任何东西浮上来。
许久,水花和水声变小了,渐渐恢复平静。
一圈圈的涟漪荡开,晕染上一丝丝的嫣红血色,很快淡开。
少年的乌发在水里散开,戴在他头上的金簪握在抱着他的那个人的手上。
他天真无邪的脸上露出虚幻的笑,抬起来看向晏清都。
隔着模糊碧色的水,那张稍显阴郁晦暗的脸也仍旧华美至极,皎洁而矜贵,就像是他所想的传说中的鲛人。
昏暗的水底,晏无咎眉宇凌厉眼神阴鸷,握着金簪的手毫不犹豫一下下刺进他的腰腹,直到被少年沾满鲜血的手静静抓住,金簪折断。
他立刻弃了断掉的金簪,反手从自己头上取下一只玉簪,这次,改从后腰刺进去。
少年扑进晏无咎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抬起的清秀的脸还是笑着的,笑得灿烂疯狂,眼神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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