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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攻他以貌取人[快穿]-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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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西和阿爸呢?”
“快吃饱了。扎西爱热说,让你多睡会儿。”
萧陟不由笑了一下,然后看见床头摆着的藏袍和藏靴,“这是?”
“仁增阿哥的衣服,借给你穿,靴子是阿爸的。萧大哥,你是不是汉人里最高的?。”
萧陟失笑地拿起衣服,“怎么可能?”国家篮球队就得有一半的人比他高。
“扎西爱热不矮,在你怀里,那么小。”才让还用手比划了一个抱孩子的动作。
萧陟穿衣服的手一顿,“什么意思?”
“哎呀!”才让挠了挠头,“扎西爱热不让说。”
“偷偷告诉我,你爱热不会知道的。”
“嘿,就是,今早,我们醒的时候,你抱着爱热睡……”
“才让!”扎西突然出现在门口。
萧陟眼前一亮,眼前的扎西已经换上藏族打扮,白色的贴身藏装,外面是黑色的藏袍,腰带以上的衣襟很宽松,两只袖子没有穿上,一只掖进腰带里,一只垂着,显得十分威风。
他把头发编成粗辫,用红绳盘在头顶,露出两只耳朵,右耳上戴了一枚红珊瑚磨成的方形耳钉。耳钉很大,几乎把整个耳唇遮住,正红的颜色,衬得他耳朵和脖颈更加白皙,也显得脸颊更加红润。
扎西满面通红地瞪着才让,余光却觑着萧陟,因着他直白的视线,脸上红得更厉害。
才让哈哈一笑,猴子似的蹿出了屋子。
又剩他俩独处,扎西不肯进屋,“萧陟,你快点,一会儿就要出发了。”说着就要离开。
“哎……扎西,这个怎么穿?”萧陟拿着两条袖子问扎西。
“你真是……”扎西走进来,先帮他把腰带系上,然后把两条袖子都塞进腰带里,后撤两步打量着他,眼中难掩赞美。
萧陟笑起来,没再耍流氓,背过身把自己的牛仔裤套上,又穿上靴子。趁这功夫,扎西已经下了楼。
萧陟主动提出自己不吃早饭,仁增的朋友给他们准备了很多糌粑、酥油茶和青稞酒,一行人恋恋不舍地拥抱道别后,他们就继续上路了。
接下来的路就没那么好走了,道路越发陡峻狭窄,弯道也拐得急了起来,有时对面来车时,他们的车离悬崖就只有十多公分距离。
这有些出乎萧陟的意料,他印象中西藏的国道都非常宽敞好走。不过随即他就想明白了,这里修路的难度极大、成本极高,之前见到的那种宽敞平坦的公路,应该是在这二十年里一点一点拓宽改进的。
随着海拔的攀升,气温下降得很快,天也阴了下来。没了阳光的高原顿时变得寒冷,几人都把袖子套了上去。萧陟也渐渐觉得呼吸有些不畅,被扎西发现,让他吸口氧,被萧陟拒绝了。
他不能依赖氧气瓶,否则永远都适应不了这里的氧气含量。
扎西看眼天上密布的乌云,眼里现出担忧。
“怎么了?”萧陟问。
“恐怕要下雨。”扎西低声说。
“路面会结冰吗?”萧陟感受了一下,应该还没那么冷。
“不是。”扎西忧虑地摇头,“前面的山,比较松,怕有石头落下来。”
山体滑坡……萧陟看眼近在咫尺的陡峻的山峰,脸色也严峻起来。
乌云聚得很快,天像黑下来一般,仁增不得不开了大灯。不一会儿,下起了倾盆大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车顶,敲得人心里不安。
仁增一边开车一边大声说了句什么,阿爸似是不同意,两人争论起来。
扎西给萧陟翻译:“前面有个村子,仁增和阿爸在说,要不要去避雨。仁增怕下雨路滑,想等雨停,阿爸怕越等山上的土越松……。”
他话音未落,萧陟突然一声怒吼:“小心!”一跃而起将扎西紧紧护在身下,下一刻,一块巨大的石头砸向萧陟右边的后车门,把面包车撞得在山路上打了好几圈才停住。
仁增后怕地死死踩着刹车,他的车头已经伸出了悬崖,左前轮将将停在悬崖边上。
扎西颤着手摸上萧陟的背,一手的温热黏腻,鼻端全是萧陟的血味。
萧陟疼得“嘶”了一声,咧着嘴动了动,还好只是皮肉伤。
他也是这么安慰扎西的,扎西却一直在他身下发抖,“这么多血……你高反……”
“没事,别怕。”萧陟反过来安慰他,给自己喂了些系统仓库里的药丸。
阿爸已经下了车,仁增也从副驾驶爬出去,然后两人一起把萧陟小心地拖了出去。
扎西和才让也赶紧下了车,去查看萧陟的伤情。
萧陟伤得确实严重,但幸好已经止住血,隔着深色的藏装看不见里面,扎西才微微放了心。
他也不知道怎么了,一见萧陟流了那么多血,心里就像被刀割了一样,还有一种没顶的恐惧感,好像曾经经历过这种场景似的,眼睁睁看着这个人在自己眼前慢慢死去。
萧陟因为失血有些头晕,倚着石头坐下,扎西扶着他吸氧气,撩着自己的藏袍替他挡雨。
阿爸他们把车推回公路,除了后车门直接被砸掉、车顶严重变形,还能继续开。
这时前方跑来一个人,嘴里用汉语和藏语喊着“救命!”
阿爸和仁增立刻跑去看,萧陟也要跟过去,被扎西摁住,颤抖着大吼:“你在流血!”
萧陟一把抓住他的手:“血已经止住了,相信我!”雨声很大,萧陟不得不抬高了声音,却依然沉稳镇定。他的目光明亮而坚定,穿过厚重的雨幕直看进扎西心里。
扎西眼里的热泪和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反握住萧陟的那只手,“我扶你过去!”
前方出事的是辆军车,被两块巨石压的整个变了形。刚才来求救的士兵满身是血,一看就是死里逃生。
地上躺着他的战友,是他从车里拽出来的,已经昏迷不醒。车里还有人被困住,阿爸他们在帮着搬石头,想把人弄出来。
萧陟在扎西的搀扶下奔过去,看那名昏迷的士兵已经做了简单的包扎,俯身听了下心跳和呼吸,然后给他做起心肺复苏。
他后背有伤,按压胸骨时一下一下扯到伤口,又开始流起血来,脸色迅速苍白起来。
扎西站在一旁,焦急地看着他们,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脱下藏袍给他们挡雨,冰冷的雨水把他浑身都打透,让他的脸也白的如纸一般。
这时昏迷的士兵倒吸了一口气,用力咳嗽起来,萧陟猛地松了口气,忙给自己喂了粒药。
下意识抬头看眼扎西,对方举着藏袍,自己却站在雨里,淋湿的头发沾在脸上,一双眼睛却又大又亮,灼灼地看着萧陟。
两人在暴雨中对视,扎西突然笑了一下,无声地动了动嘴,那是一句萧陟听不懂的话。只有用藏语,扎西才敢说给他听。
萧陟,我想亲你。
第142章 男人亲男人
阿爸和仁增那边把车里被困的另两人也救了出来; 所幸他们没有受重伤。
扎西扶着刚醒过来的军人坐起来,这个军人看起来还很年轻,满身满脸的血,伤得很重,却还虚弱地连声说谢谢; 用的藏语。
“你们遇上了泥石流?”萧陟问道。
年轻军人有些意外地看眼萧陟的打扮,扯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原来是汉族老乡,刚还以为是当地的老乡。”
他们的军车被彻底砸烂了; 前方的路也被滑落的泥石堵死; 他们被困在这里了。军人们说他们已经发出救援的消息; 现在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仁增把面包车后面的货物取出来; 拿厚布盖好; 然后把最后一排座位放下来; 几人挤了进去避雨。
这些人里,刚才昏迷的那名年轻军人伤得最重; 其次就是萧陟。一名军人从他们车里拽出药箱,要给萧陟包扎上药,结果解开衣服一看,那么大的伤口竟然已经结了血痂; 不由大为纳罕; 然后帮他上了些消炎药。
扎西怕萧陟穿着湿衣服难受,帮他从行李里取了件干净藏装让他换上。
萧陟伤在背上,胳膊抬不起来; 扎西帮他套袖子。车里其他人商量的商量,擦头发的擦头发,上药的上药,拥挤吵闹,没人注意后座的他们俩。
扎西小心地帮萧陟穿衣服,两人之间安静地仿若世外桃源。
冰凉的指尖触到萧陟手臂结实温热的肌肉,扎西手上顿了一下。
萧陟以为扎西要害羞了,刚要出言调戏。谁知扎西在他小臂上轻轻抚摸着,从手肘到手指,沿着肌肉的脉络,缓慢而温柔。
扎西捧起他的手,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说:“这是双救人的手,佛祖会保佑你的。”神态极为虔诚。
萧陟被他的眼神感染,也安静了下来,配合着扎西帮他套好藏装,又任他帮自己一颗一颗地系扣子。
系到最上面那颗扣子时,萧陟配合着微微扬起了头,视线却一直朝下,一瞬不瞬地看着扎西。
扎西神色极为专注,仿佛不是在系扣子,而是在做这世间最重要、最神圣的工作。他眉眼放松,长而卷的睫毛上沾了水汽,好半天才眨动一下,安静美好地像一件艺术品。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着萧陟的颈前的皮肤,萧陟的喉结难以控制地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担心自己失态,忙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
“冷吗?”扎西马上问道,“要不要喝点酒?”
“还好,不喝了。你呢?你也换件衣服吧。”萧陟说。
扎西笑着摇摇头,“我没事,习惯了。”说完又拿起厚布缝制的宽大藏袍披到萧陟身上,似踌躇了一下,对萧陟说:“你肯定累了,要不你趴我腿上睡一会儿。”
萧陟忙点头:“好啊!”语速快得让他自己都脸红。
扎西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视线飘忽了一下,又转回萧陟脸上:“你慢点躺,别牵到伤口。”
萧陟躺到扎西腿上,扎西左边的才让自觉地往窗边又靠了靠,给他们留出更大的空间。
扎西帮萧陟把身上的藏袍盖严,温暖顿时将他包裹起来。
“这是什么料子?这么暖和,还防水。”刚才扎西用自己的藏袍给他挡雨,他几乎没怎么被雨淋。他右边的车门掉了,阿爸用相同材质的毯子充作门帘,风雨也都被阻隔在外面。
“氆氇。自己家织的。仁增的阿妈阿爸手很巧,他阿妈织的氆氇又平整又紧密,上色也均匀鲜亮。他阿爸是缝东西的好手,藏袍上的镶边很漂亮。”
“你们藏族是女人织布、男人缝制吗?”
扎西点头,“氆氇太厚了,女人缝不动。”他顿了顿,“今年家里还剩了氆氇,你还没有自己的藏袍,我可以……让强巴阿爸给你……”
“你能给我缝一件吗?”萧陟突然打断他。
扎西有些腼腆地笑了一下:“我缝得不好。”
“没事。”
两人之间又安静了,无声地对视着。他们看向彼此的目光是带着暖意的,烘得全身都热乎的。
“想穿你做的。”
“我给你缝。”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说完俱是一愣,随即一起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你们在笑什么?”前面的仁增回过头来问。
两人又一起摇头。
仁增有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却明显已经没了敌意。他看着萧陟,冲他竖起大拇指:“你是好样的,我原谅你了。不过你这人也是够傻的,竟然以为我要亲扎西,你是长了牦牛的眼睛吗?”
这件事是萧陟和扎西的一直小心避开的禁区,被他突然挑开,两人顿时脸热。
尤其是扎西,他自萧陟的那句话而生出不得了的念头,乍一听见“亲”这个字,心虚得快要坐不住。
仁增毫无自觉地拨乱了两人的心弦,又大大咧咧地转过头去和阿爸继续商量去了,留扎西和萧陟各自陷入自己隐秘的心事中。
萧陟是被热醒的,把身上厚重的藏袍撩到一边,车里只有他和那名受伤的军人。外面已经放晴,高原金色的阳光慷慨地洒满大地,天地间顿时暖和起来。
萧陟下了车,前方扎西他们正在徒手搬石头。可能是其他路段也有塌方,救援部队迟迟未到。
扎西第一个看到他,大步朝他跑过来。
扎西也脱了藏袍,只穿了缎面的白色藏世衬衣,腿上是黑布长裤,裤脚收进高帮皮靴里。
他的衣摆和袖口沾了泥水,胸前和肩膀依然洁白,绸缎布料在高原的阳光下流光溢彩。他头发重新盘过,没有缠红绳,但依旧很整齐,脸上沾了些泥,看着十分可爱。
扎西几步走到萧陟面前:“怎么不多睡会儿?”
“不困了。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个小时。”
萧陟有些惊讶,“一个小时就晴了?”
扎西笑起来:“是呀,这里的天气就这样,变得很快。”又抿了下唇,试探地问道:“不太好适应吧。”
萧陟看着头顶的蓝天白云、山下的层峦叠翠,“很美!”又看向扎西:“你脸上……”
扎西眨眨眼,下意识抬手,又停下,看着满手的泥水有些为难。
萧陟哈哈大笑,朝他伸出手去,在即将碰到他脸颊的时候停了一下,因为扎西看向他的眼神过于明亮,让萧陟心脏剧烈地一跳。
“这里……”萧陟帮他把脸颊上泥轻轻抹走。
这个短暂的过程中,扎西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待他收回手后,视线在他脸上逡巡一圈,“我去干活了!”就头也不回地跑了。跑了两步又返回来,让萧陟坐回车里继续休息,帮他把氆氇做的门帘撤走,好让阳光更多地照进车里,然后才又跑回去继续搬石头。
萧陟透过车窗看着扎西的背影,微微笑起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扎西在自己面前没那么容易害羞了。
他回到车里,那名年轻军人也醒了,稍微一动就疼得脸色发白。萧陟从系统仓库里拿了两颗药递过去:“治伤的。”
年轻军人没有推辞,直接干咽下去,“谢谢。”
两人聊了几句,萧陟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就是来西藏修路的官兵,好几年才回了次家,结果回来的路上就碰上泥石流。
“真是太谢谢你了,我听战友说,如果不是你,我这条命就没了。”年轻军人脸色黯淡了几分,“你不知道,这些年,牺牲的战友太多了……”
萧陟拍拍他肩膀,指着他们从军车里搬出来的一箱一箱的东西:“这是什么?”
年轻军人笑了一下,“家属们托我们带上来的吃穿用品。下山的时候,这些箱子带的都是信,家书。回来的时候,带的就是父母妻子准备的衣服、吃的。”
“回来的时候?”萧陟重复了一遍。
年轻军人闻言一愣,随即爽朗地笑起来,“对,回来,回西藏来。”
最后一块大石头靠扎西他们几个藏族汉子和三名军人合力抬走,这段路又畅通了。
搬了两个小时石头的男人们坐在路边一边休息一边吃糌粑、喝酥油茶。
萧陟被几个军人拉着聊天,问他这两年首都的变化,扎西在一旁听了一会儿,拎了个酒囊站起身,叫着仁增走到一边。
两人用一个酒囊你一口我一口地喝酒,两人喝得慢吞吞的,也没人说话。
喝了两口,仁增就觉得不对劲了,“我喝闷酒是因为有心事,你是为什么?”
扎西仰头吞了口酒,抹抹嘴,“屁的心事。仁增,你之前说,在内地见过外国人打招呼的时候,亲脸,是不是真的?”
仁增呵呵一笑,“是真的!拉萨就有不少外国人去旅游,好些人都那样。”
扎西撩起眼皮看他:“男人和男人?”
“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都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扎西又喝了口酒,“没什么,就是这次去内地,没见过,以为你吹牛。”
仁增一瞪眼:“我什么时候吹过牛!真有!我,顿珠,桑巴他们都见过!”
“那汉人有没有那样的?”
仁增嘿嘿一笑:“汉人也有在街上亲的,不过不是打招呼了,是男人和女人,那样……”他做了个两个大拇指顶一起的动作。
“汉人没有男人亲男人的?”
仁增摇头,“没见过。汉人和老外还是挺不一样的。”
“那要是个汉人男人被别的男人亲了呢?”
仁增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问的问题怎么那么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又没怎么去过内地,不像你见过得多。”
仁增顿时又得意起来,向扎西传播自己的经验:“那是,我在内地得算半个灵通了。你刚说亲哪儿?亲嘴还是亲脸?”
扎西脸微微有些泛红,像是被酒气熏的,“你都说说。”
“亲脸的话,应该会被骂神经病。亲嘴的话,应该会被打得不轻。”
“啊……”扎西脸色一暗。
仁增观察着他的脸色,晃晃脑袋,“不对劲,你怎么问这些?”
“你们怎么躲在这里?”萧陟不顾背上的伤口,大步跑了过来。
扎西当即迎上去扶住他,皱眉道:“你还有伤!”
萧陟哪还顾得上背上的伤,刚才跟人聊天时,看见扎西和仁增用一个容器喝东西,还有说有笑,哪里还坐得住。
他闻见扎西嘴里的酒味,一瞪眼:“你们还喝酒!仁增一会儿还得开车呢!”
仁增大笑:“这点儿酒算什么!我们都是把酒当水喝的!”
萧陟语重心长:“那也不行,你喝一点酒都算酒驾,酒精会影响你的反应速度。你可是司机啊,车上这么多人,你得为大家负责……”
仁增咂舌,没想到萧陟这么啰嗦。他怕了似的摆摆手,去找阿爸他们了。
萧陟看着他走远,回头对着扎西一笑:“仁增和你关系真好。”
扎西随意地“嗯”了一声,把酒囊递给他。萧陟拿过来仰脖灌了一口,清香微辣的青稞酒,很合他的口味。
扎西的视线在萧陟被酒沾湿的嘴唇上停了一瞬,“萧陟,你说咱俩打架的话,谁能赢?”
萧陟一愣,“怎么这么问?”
“就是问问。”扎西亮了下藏刀,“我从小练过的。”
萧陟一乐:“那肯定是你赢。”他怎么舍得对扎西用全力。
扎西又瞟了他嘴唇一下,勾唇笑起来,“我觉得也是。”然后仰头又喝了一大口酒。
第143章 扎西一家
同几名军人告别后; 仁增他们便开着受损的面包车继续上路了。
下了国道后,路面越发狭窄颠簸起来,爬的坡也越来越陡峻。有时他们开过的所谓的路,不过是马蹄和靴子踏出来的小径,一边是山体; 另一边就是悬崖。
刚下过雨的土路十分泥泞,不能急刹不能急转; 要开得格外小心,一个不留神就有滑下悬崖的危险。
仁增开了一段后就不行了; 换了阿爸来。
萧陟十分惊讶; 问扎西:“阿爸也会开车?”
扎西自豪地说:“是呀!强巴阿爸是开货车的!”然后又说; “德仁阿爸说; 等家里攒够了钱; 要给强巴阿爸买辆货车; 这样就不用租别人的车开了,可以赚得多一些。”
萧陟努力敛住脸上的惊讶; “德仁阿爸?”
扎西点头:“家里有三个阿爸,德仁阿爸是大阿爸,罗布阿爸是二阿爸,强巴阿爸是三阿爸。”
萧陟:“……啊……”他看着扎西的神色; 明白有三个阿爸在他们那里应该是件正常的事。
他心中好奇; 却又不知从何问起。很快扎西跟他聊起了别的事,三个阿爸的事又这么过去了。
因为后面掉了个车门,扎西就让萧陟坐到中间; 他坐在最右边,靠手紧紧抓着头顶的扶手才能保证不被颠下去,手臂一直那样用力肯定很累。
萧陟看不下去,想让扎西坐中间,扎西按住他的肩膀,手掌温热,带着可靠的力度:“你是伤员,我来照顾你。”
萧陟欣慰地冲他笑笑,因为高反带来的头晕,他没有看到扎西的手离开自己肩膀后,在腿上爱惜地握成了拳头,是想要握住刚才掌心中结实的触感。
随着海拔的快速升高,萧陟气喘得越来越厉害,除了头晕,还出现了轻微的耳鸣。
扎西一手抓着扶手,另一只手翻出水瓶递给萧陟,眼里带着担忧:“捏着鼻子喝口水试试。要是实在难受就吸口氧。”
萧陟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还好。”这是实话,对于低氧,他并不像原主萧根旺那么敏感。当时萧根旺在林芝两千米的高度就产生严重的高反,可能主要是情绪过于紧张、耗氧过多的缘故吧。
车子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扎西妈妈住院的县城。
扎西突然想起什么,从车里翻出顶棕色的皮质藏帽扣到萧陟的光头上,又打量他两眼,给他整了整藏袍的前襟和腰带,将前襟做出一个宽松的兜子一样的造型,显得萧陟的身形更加魁梧气派。
车子刚在医院门口停好,扎西跟萧陟说了一声,就跟阿爸和才让冲进了医院。
萧陟后背的伤口颠了一路又裂开了,他有些艰难地下了车,看见仁增还坐在车里磨蹭。
“仁增?你不进去吗?”萧陟问道。
仁增似做了什么决心,狠狠地吐了口气,钻出车门,“走吧!”又打量了萧陟两眼,笑骂了句:“扎西干嘛把你打扮得这么帅!”
萧陟用食指关节顶了下额前的帽檐,忍不住笑起来。扎西这是希望自己在他家人面前留下好印象呢。
两人问过护士,找到扎西妈妈所在的病房。
不大的病房里挤满了人,萧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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