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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暴躁男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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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殊几人接着往城外走去。
城门外不远处是一片树林,林中雾气笼罩,时不时传来几声野兽的嘶鸣。
几人脚步匆匆,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可追踪之人却有些不敢往上走了,这可是柳州出了名的无魂林。
顾名思义,活人进入,连人带魂有去无回。山上不仅时常有野兽出没,还有一处极阴的乱葬岗,传闻说,林中孤魂恶鬼四处飘散,专门食生人之肉,噬生人之魄,故而叫做无魂林。
追踪的几人草草商议,还是打算乘胜追击。反正追是死,不追也是死,太子都敢,他们又有何不敢。
无魂林不愧是无魂林,整个林子了无生气,白日就宛如黑夜般沉暗。越往里处雾气越浓,追踪的几人早已辨不清方向,自然也追丢了人。
也不知是否思绪作祟,有一人忽然道听见了冤魂之音,一人说他大题小做,可随后几人也全都听到了,吓得登时丢盔弃甲,逃下了山林。
而待他们走后,魏殊几人悄咪咪的从树后走了出来。
魏殊看着他们逃窜的身影,转过头刮了刮沈愿的鼻梁:“就你机灵。”
沈愿一叉腰:“那是,我可skr小机灵鬼儿。”
“唉死……什么?”
沈愿嘴角尴尬抽抽,不知怎么解释,所幸拉起他的手,边往林中走边道:“走了走了,正事要紧。说句实话,他们就是太迷信了,还什么无魂林,不就是这片林子大了点,有点雾吗?闹个屁鬼!一群胆小的家伙。”
“对,还是我娘子真知灼见,哪是那些凡尘俗子能相比的。”魏殊道。
沈愿:“嗯……这话我爱听。”
魏殊:“爱听孤日后便天天说。”
沈愿摆手:“算了吧,再好听的话,听多了也会腻。”
魏殊:“听腻了,孤便换着花样的说,我家娘子千伶百俐,秀外慧中。俊逸斐然,秀色可餐。”
沈愿都被气笑了,拍了他一巴掌:“不知羞。”
魏殊高声笑了起来,颇有一种帝王的美人在怀之感。
司祺脚步一顿,接着揉了揉额头,又跟上了两人的步伐。
不多时,浓雾消散,视野开阔,几人已到达山顶。
入目的是一不小竹屋,与篱笆小院,坐落在山间郁郁葱葱的林群之中,入眼清翠,煞是好看。
几人走到小院门前,院中传来了孩童嬉闹的声音,与男子温润的嗓音:“小安,慢点。”
司祺听到此声,浑身一颤,瞬觉恍如隔世。
是他,那个人曾经也用过这种语气对他说过类似的话,他断不会听错。
没想到躲来躲去,竟是自己送上门来。
魏殊敲了敲房门,门内应声,眼看面前房门将要从里打开,司祺二话不说便转过了身,却忽听门内之人颤声道:“阿祺!是你吗?”
第59章
司祺步子顿了一顿; 转而步伐又快了些许。
那人见他顿了脚步; 便更加确认了他的身份。此时见他要走; 登时慌乱,也不顾面前呆愣的两位贵客; 踮起脚尖,掠过二人,飞身落到了司祺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司祺眉心一皱,喝道:“让开!”
“不让!你可知我寻了你多久?你便那么厌恶我?终究不肯给我一个机会?”男子双臂横在他面前; 面露心疼之色。
沈愿微微怔然; 先前他便觉得这男子的面容眼熟,此时仔细一瞧; 那眉眼身形简直和自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特别这时面带委屈时的神情; 与当日他见到沈言之哭泣后的模样几乎如出一辙。
心道; 怪不得司祺先前对自己那么照顾; 原来是把自己当故人了呀……
他丝毫没觉得; 司祺之前对他的好; 有友谊以外的成分在。
可魏殊却不这么认为,他剑眉一挑; 面含湛然之色; 心道:原来如此啊。
司祺冷笑道:“机会?你要我给你什么机会?戏耍我的机会吗?自你背叛师门,害得师傅跌落悬崖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早该恩断义绝了!说来也可笑,若不是我无意间发现了你房中百毒门的主令; 怕是到如今都还被你蒙在鼓里!”
“从小到大对我倍加关怀的师兄,他竟然是百毒门的少主!为了匡扶百毒门的大业,不惜入我妙善谷,做戏演戏,数年滴水不漏!”
“为偷窃妙善医仙上乘毒法,研制出无人能破解的毒药,以巩固千毒门在江湖中的威望,不惜把养育他多年的师傅,亲手推下了山崖!又为了让我信你,百般装作真心待我,甚至不惜装作用情,把身子奉上,以消除我的疑心!”
“慕少主为了瞒天过海,还当真是煞费苦心啊。只是我何德何能,能劳烦慕少主如此相待?”
司祺的话语字字嘲讽,边说边向他步步逼近。慕晗被他逼的节节败退,转而身后抵上大树,无路可退了。
微风吹动纱笠,纱笠后司祺的面容时隐时现,慕晗从未见过如此神情的司祺,眼眶猩红,恨意盎然,语气那么的冷酷,那么的陌生。
他的心如刀绞般刺疼,不住摇着头,委屈使然眼泪簌簌而下:“不是,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司祺打断他,横眉冷对,“解释师傅的死因,还是解释毒册的遗失?你敢说你与百毒门没有分毫关系,一切都是我误会你了吗?”
“我……”慕晗低下头,闭着眼深吸了口气,倏而仰首,“那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百毒门在两年前你走之后就已经没落了?你若不知为何,那你可知我一直在柳州等着你?倘若你不是心存顾虑,知晓我的行踪,又为何会数年不曾踏足你的故乡柳州?你难道不是怕见到我吗?怕见我,那就证明你还对我有情。我也是有苦衷的,师傅的死不是我下的手,你为什么就不肯听我解释呢?”
司祺冷嗤一声,苦笑道:“不管如何,欺师灭祖之名,也已经坐实。即便你如何解释也无济于事!就算不是你下的手,此事也是因你而起,道不同不相为谋,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正欲离去,慕晗却从后环住了他的腰:“阿祺,我爱你,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你今日踏着我的尸体出去。”
司祺身子一震,想起过往的种种,心上不由一疼,一滴泪从他眼角划落,不过遮掩在纱笠里了,无人见到,他咬牙道:“放开,我不想与你动手。”
沈愿与魏殊这边,见到这场景,不禁来了一波心灵交流。
沈愿对魏殊眨了眨眼:神马情况?
魏殊一摊手:母鸡呀。
沈愿指了指司祺,笔画了两拳:司祺会武功?
魏殊摇头:没听说过呀。
沈愿又指了指两人:他俩一对儿?虐恋情深?
魏殊摸着下颌,微微点头:情况好像是这样。
沈愿又使了使眼色:看样要打起来了,咱俩怎么办?劝架不?
魏殊摆了摆手:看看再说吧,反正我觉得,小两口就该偶尔搓一架,这样才能促进感情。毕竟,打是亲骂是爱嘛……
沈愿想起他俩过往的种种,不禁翻了个白眼。
果然,慕晗死活不松手,司祺怒了,但并没有向他动手,只是脚尖一点,施展轻功,跳上了树上的枝桠,脚尖立在纤细的树枝上,却平稳至极,看得出轻功极好,显然是自小练就出的本事。
他对魏殊那边行礼道:“殿下,司祺有事在身,先行一步了。”
说着飞快施展轻功欲离去,慕晗哪会那么甘心他离去,也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沈愿见两人走了,脚不自觉的便跟他们跑了过去。可他们轻功极快,沈愿这脚步再快也敌不上轻功,正着急之时,从天而降下一人挽住他的腰身,把他提了起来。
脚下一轻,就那么随着身旁之人跃上了高空,这种感觉很是新奇,却有些似曾相识。
沈愿转眼看去,入目的赫然是魏殊那张俊俏不已的脸。
午间的日头笼罩在他身上,镀上了一层暖黄色的光,照亮了他的面庞。
他眼角眉梢带着温柔的笑意,眸光清澈如水,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前方,脚下步履生风,微风把它额前的鬓发吹至两边,露出他完美的脸庞,整个人有些晃眼,沈愿看着一瞬间失了神。
魏殊见他老盯着自己,转过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牙还在日头下微微闪着光:“怎么?看你老公看痴了?帅吧?”
沈愿翻了个白眼,捂住他的嘴:“别这么笑,真傻。”
魏殊赶忙住了嘴,安静的带着沈愿停到了一处。
沈愿看去,两人正在不远处打的火热,不过显然没有注意到他俩。
魏殊本欲上前,沈愿却把他拉到了树后,低声道:“别去。”
“为何?”
沈愿拍了他一巴掌:“你傻啊,人家这恩怨情仇的,你去瞎凑什么热闹?这种事情,只有他们自己能解决。”
魏殊摸了摸唇:“阿愿说的有道理,”
沈愿点点头。
“不过……即是如此,你为何还要追来?”
沈愿又给了他一巴掌:“你傻啊,万一解决不了呢?咱们不是能去劝架吗?再者,有热闹不看是傻子,何况还是这种恩怨情仇的戏码,要是来两把椅子,再来桶爆米花我能看上一整天。”
他后面那几句话说的极其小声,魏殊没有听得太清楚,可大多也能体会其中意思,于是挑眉:“好,都听娘子的。”
沈愿点头,两人接着把目光转向那边。
司祺起初虽然招式狠厉,身法极快,但显然未下杀手,一直多有相让。
而慕晗则像要故意激怒他一般,出的招式都是直逼向他的纱笠。
司祺当然不愿让他见到自己的面容,否则也不会带纱笠,他边抵挡便转身出击。
可不论他如何阻挡,慕晗伸出的手总徘徊在他纱笠四周,瞅准空隙,便不经意击去。
转而司祺一个疏忽,被他扯住纱笠的一角,接着一个阔步行至他身后,纱笠被扯了开。慕晗转而手上一松,纱笠几个辗转,应声落了地。
露出了司祺那俊逸的脸庞。
他胸膛剧烈起伏着,飞快抹了把脸,面带恨意,转身朝那抹青衣身影击去,招式比方才又狠厉了几分。
慕晗看着他熟悉的面庞,面带伤情,再无出招,而是应付般的迎击。
在司祺击出爪将要抓到他脖颈之时,随着他的步调往后退着,不多时身后便抵上了方才他见到的树上,他甘心般阖上了眼,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微风吹散,滴落在地上,晕出了一朵名为“了愿”的花。
司祺的手如愿的缚上了他的脖颈,额头青筋凸出,看着他紧阖的双眼,手上力道不由轻了轻,狭长的凤眸里隐隐溢出泪花,他低下首道:“你为何要逼我至此?见到我痛苦的样子,你很开心吗?!”
“你杀了我吧。”慕晗语气淡淡,仍旧闭着双眼,“既然你终是不肯原谅我,要留我一个人日夜惦念,蹉跎年华,还不如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沈愿心上一紧,扯了扯魏殊的长袖:“救不救?他应该就是和你接头那个人,若真是他,那他肯定是好人啊。司祺也听闻了那件事,心里也应该能猜出一点,怎么还这么钻牛角尖啊。”
魏殊见此场面,转而想到了前世,面色有些苍白,可还是安抚的拍了拍他:“稍安毋躁,若他真下手,孤自然要救。”
司祺一手扶额仰天长笑,猩红的眸子透着苦涩,转而他停笑道:“果然是坏事做尽的百毒门少主,不惜用此等下作手段让我悔恨,还真是不叫人失望。不过……我断不会中了你的计。”
话毕,他便松了手,转而又向林子的入口走去。
慕晗挣脱了束缚,瘫坐在地,重重的喘着气,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我没有如此想!你若是对我无情,又为何会悔恨?你不过是在骗自己罢了!咳咳……”
司祺闻言脚步顿了顿,转而又迈了开来。
慕晗这次没有追去,只是呆呆的望着他的背影,低声呜咽。
见司祺走远,沈愿赶忙走上前去扶起了慕晗:“你没事吧?司祺这人就是嘴硬心软,你放心,我们会帮你做主的。”
慕晗看了他一眼,微微一愣,接着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随他站起身来:“多谢。”
魏殊也走了过来:“你便是慕仙子?”
慕晗见状立时收起了失落的神情,对他拱手道:“草民慕晗见过太子殿下。”
第60章
慕晗果真便是与他们接头那人; 事情的原委还要从几日前开始讲起。
魏殊此行看起来不过带了几人; 实则不然。
暗影卫早就在告御状之前; 便听从魏殊吩咐,乔装打扮混入了柳州; 查探情况。
而魏殊表面不关心此事,甚至在朝堂之上,对皇上的决定多番推让,实则早就派人深入敌穴搜瓜证据去了。
毕竟,这柳州贪污案中; 牵扯出的官员大约有十余人; 且个个都是容王麾下的党羽。若把他们除了,定能狠狠打击容王一番; 此等大好机会; 他怎么会轻易放过。
于是乎; 他为了消除容王的顾虑; 找人传播谣言; 说太子被太子妃迷了心智; 不顾监国之任,日日与太子妃酒肉缠绵流连忘返。
又在这个档口; 与皇上在朝堂之上为柳州之事拌嘴。还在去往柳州之时故意把沈愿稍上; 路上还借着受伤,故意晚了几天,给了那群狗官充足的时间做准备。
而这几天中,暗影卫根据告御状之人口中的描述; 寻到了那位宛如谪仙的人物,也就是如今他们眼前的慕晗仙子。
“我在这儿住了两年了。旁人都说这无魂林是不祥之地,无人敢踏足,可在我看来,这是一处极好的避难之处。毕竟那群狗官怕是到死也不会相信,他们四处搜寻的贱民,会藏在这里。”慕晗在前方边替他们二人领路边道。
“那是。”沈愿走到他身边,插言道,“不过要我说啊,他们即便能想到,怕是也不敢进来。你是没见着,刚才追踪我们的那群混蛋,鼓起胆子进到这片林子里。结果我略施小计,就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了。那模样,哈哈哈……简直能笑死个人。”
魏殊跟在身后笑着摇了摇头。
慕晗轻笑一声:“太子妃的心性爽朗,倒是与我少时有些相像。若是咱们那时候相识,定会成为知己好友。”
“是吗?我与你少时很像?”
慕晗颔首:“心性几乎如出一辙。”
“那你是怎么……”
魏殊咳了咳。沈愿瞅了他一眼,想到什么,登时住了嘴。
瞥见慕晗面容上那失落的神情,沈愿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好不容易从方才的伤情中走出来了,自己这嘴真欠!
他安慰了慕晗两句,便缓缓放慢了脚步,退到了魏殊身旁。
魏殊揉揉他的发顶,以示安慰。
沈愿叹了口气,究竟要怎么帮他才合适呢?
慕晗带着他们来到了竹屋,方才在房中嬉闹的孩童们,见他们前来瞬间一涌而上,抱住了慕晗,嘴中还叫嚷着“先生”。
见到孩子们,慕晗的面容也在一瞬之间柔和了下来。
他向孩子们介绍着沈愿与魏殊,孩子们非常井然有序的行了一礼,稚嫩的孩童音齐齐喊道:“参见太子太子妃。”
魏殊上前抬手笑道:“小爱卿们平身。”
孩子们面有疑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把目光都转向慕晗,迟迟没有作答。
慕晗笑道:“日后想入朝廷为官的话,便说臣……谢殿下。”
孩童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都面露欣喜,最后喊道:“臣……谢殿下。”
话毕,他们一个接一个的又玩做了一团,嘴中喊着“当大官喽……”。
唯有一位少年,仍旧一动不动的在那儿站着,想上前,却踟蹰不定。
魏殊起初没注意那边,与慕晗打听着孩子家人的情况。沈愿却注意到了少年的视线,扯了扯魏殊的袖子,他才看了过去。
入眼的少年,大约十三、四岁,身形纤瘦,面色略黄,带着些许憔悴,五官却精致。特别是那双大眼睛,灵动又不失有神,那眼里仿佛装着星辰大海,只是眼眶略红,显得有些可怜巴巴。
魏殊走上前:“你有话与孤说?”
少年仰起头,缓缓道:“你当真是太子殿下?”
魏殊莞尔,蹲下身来:“怎么?孤不像吗?”
少年触及到魏殊的视线,陡然低下首,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魏殊揉了揉他的头:“不妨事,孤没有怪你,你可是有何冤屈?不妨直说,孤定会帮你。”
少年怔怔地看了看他,随后点了点头。
原来这个少年,名叫庄卓,本是柳州的一名富商之子。
按照柳州官员制定的规矩,凡是富商每年除了必要的税款,还要给官员进贡一笔钱。
打的是朝廷的名声,实则那笔钱都落入了那群狗官手中。
庄家老爷,是一位大善人。在知道缘由后,不想助纣为虐,助长其风气,便领头做了第一个拒绝之人。
谁知道那群狗官,收不到钱,竟然光天化日明目张胆的洗劫了庄府。甚至把他年仅十七被百姓们誉为“柳州第一才子”的哥哥庄良抢入了府衙,至今都没了下落。
庄老爷被那群混账活活气死,庄夫人也抹了脖子,整个庄府三十多口人,逃的逃,死的死,一夜之间仅剩了庄卓一人。
但他知道他不能死,他还要找到哥哥,他要让那群狗官得到报应。
他这几个月找了许多方法,可终究都没能近那几个人的身,更是找不到哥哥的下落。
庄卓觉得自己很没用,可他仍旧不甘心。终是天不亡他,让他等来了太子,让他终于看到了希望。
庄卓的眼眶里荡漾着重重的恨意,那是他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几人看着心里一阵不是滋味。
魏殊拍了拍他的肩:“你放心,孤一定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下场。”
庄卓收起了狠厉的神色,点了点头:“我信您,多谢太子殿下。”
沈愿也走了过来,揉了揉他的头:“你放心,我们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庄卓拂去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道了声“嗯”。抬眼之时,无意瞥见了沈愿藏在衣襟里的面人,他微微一怔,把手伸了过去。
魏殊见状面色一沉,以为他要轻薄阿愿,刚想出手,便见庄卓一把拿出沈愿胸口处的面人儿。
他拿出面人,正反打量了两眼,抬眼面露欣喜道:“娘娘,这是你从哪儿得的?”
沈愿茫然:“这个怎么了?”
魏殊面色稍缓,大约也能猜出一二,于是问道:“这是你哥哥做的?”
庄卓重重的点了点头:“绝对没错,这便是哥哥的手艺。我爷爷年轻时靠面人起家,哥哥自小便爱随他摆弄面人,练就出了一个好手艺。可他做的面人和别人总是不一样,他做的面人面貌虽灵动,可脚部总是少了一块,之前我还拿过这种事情笑话他,他说那是特色。你们看……”
庄卓把面人倒过来,果然在脚部那块,有一块小小的坑,不仔细看,根本瞧不出来。
魏殊与沈愿心里是既欣喜,又担忧。
欣喜的是,庄良如今还活着,如今也应当被林熙救了,少年还有一丝希望。
担忧的是,之前见到庄良那骨瘦嶙峋的模样,显然是受了不少苦。
皮肉的苦尚能度过,若是精神上的苦呢?
那他还能活下去吗?
一切还未可知。
第61章
两人把遇到庄良的事情与庄卓讲了; 并答应他稍后便把他哥哥送过来。
庄卓闻言激动的潸然泪下; 不顾二人阻拦; 当场便对着他们磕了三个头。
随后,两人随着慕晗下了山; 去了几处他安顿难民的场所,得到了百姓们联名所作的罪状书,傍晚之时,才打道回了府衙。
甫入府衙,府尹立马舔狗似的迎了过来。沈愿想起那些难民的处境; 此时见到他这恬不知耻的模样烦厌的紧; 便没有给他好脸色,径直迈进了卧房。
府尹见到他的神色一愣; 询问的看向魏殊; 魏殊也懒得与他解释; 直接单刀直入; 问他所谓何事。
府尹见此情况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称有事与魏殊商榷; 请他移步正厅。
沈愿甫一进门,便见到了站在门侧的林熙。他眉心一皱; 刚想说什么; 林熙便走到他身边,与他说了前来的缘由。
沈愿心内惊愕又欣喜,他点点头,穿过屏风; 走进了内室。
坐在桌旁的男子双目放空,呆愣愣的盯着桌面,听到脚步声才恍然回神。
看到了匆匆行来的沈愿,他握了握袖口中的纸张,转而跪下叩起了头:“草民参见太子妃娘娘,多谢娘娘与殿下救命之恩。”
沈愿见状赶忙去扶他,压低了声线道:“有什么话先起来再说,这里隔墙有耳,小心行事。”
男子随他站起身,点了点头。
沈愿把他扶到桌旁坐好,拿起茶杯,给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你可是叫庄良?”
男子拿茶杯的手一顿,惊愕的看向他:“娘娘从何得知?”
这一两句娘娘叫的沈愿心里一阵不适,可眼下这种情况他又不好发作,只能道:“接下来我说的话,也许你会很激动,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克制一下。”
庄良把杯中的茶饮尽,长吸了一口气,颔首道:“您说。”
“我们找到你弟弟了,他一切都安好,一直在追寻你的下落。”沈愿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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