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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的绿帽[快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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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突然听到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季榆不由地愣了愣; 但随即就反应了过来; 顿时有些好笑,“明明是你自己和我说; 不要每一回都非得等你回来的!”
  要知道; 以往在日子没有如今这么太平的时候; 百里承就是连着好几天都不踏进家门一步; 也都是十分寻常的事情; 那一阵子他成天守在家中,等着对方回来的举动,可是让对方很是头疼来着。
  后来他好不容易才改掉了这个习惯,结果这会儿百里承又为这个和他闹别扭了?
  看着眼前的人那隐隐带着一丝委屈的表情,季榆莫名地有种自己和对方平日里的角色对换了感觉。
  “不过……”明白这时候自己需要做的不是分辩对错,季榆掩去唇边的笑意,抬起头看着百里承的双眼,“百里你能来找我; ”他的眉眼微弯; 眼中蕴满了醉人的笑意; “……真是太好了……”
  有风吹开车帘钻入; 带来些许晚开的桂花的香气。
  面前的少年仰着脸,黝黑的眸子当中清晰地倒映着自己的模样,那双红润的唇微微张着; 就仿佛是在向他——邀吻。
  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百里承的喉结上下动了动,蓦然觉得车厢里这个狭小的空间,变得逼仄闷热起来。
  “你……”抬手抚上季榆的脸颊,百里承的声音显得有些干涩,“……热不热?”
  季榆:……
  在这种气氛正好的时候,这个家伙就不能稍微说点应景的话吗?!
  感受到身…下某个人僵硬的身体,季榆的心中忍不住生出一股懊恼来,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在这个人的嘴上直接咬一口。
  当然,就和百里承没敢对季榆做出什么越线的举动来一样,他最后还是没敢真的把脑中的想法付诸实践,两人就在那无端地显露出几分古怪来的气氛当中,回到了府上。
  看着叮嘱了自己两句,就又和前一次一样,带着些许慌乱和狼狈地逃离的人,季榆暗自磨了磨牙,都有点不知道自己是该好气好,还是好笑好。
  这个在旁人的口中,无不是铁骨铮铮,杀伐果断的大将军的人,怎么这种时候,表现得跟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似的?不敢表明自己的心意不说,居然还变着法子躲着他,简直就是……要不是担心自己如果表露出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会把人给吓跑,他才不会选择用这么麻烦的法子,去绕着弯达成目的呢。
  在心里琢磨着自己要不要回头再去曲长歌那儿一趟,季榆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有些事情,连着做个几次,就没有原先的效果了,他还是给对方喘口气的机会为好,免得真的把人给逼急了,做出一走了之的举动来。
  对于百里承来说,想要找一个离开这里的借口,实在是太过容易了。
  有些烦躁地叹了口气,季榆回身去书房里拿上了那本许久未动的《弟子规》,往私塾的方向走去。
  自从上次他从马背上摔下来之后,他有好一阵子没有去夫子那儿了,要是再不找个时机露个面,就算他能把天底下所有的书都背出来,夫子也肯定能找到理由打他的手板子。
  不知道自家的孩子难得自觉地去了学堂,百里承这时候正拉着自己的军师坐在屋里,拿着一杯酒喋喋不休地说着话。
  “不管从血缘上来说,还是从伦理上来说,小榆都不是我的儿子对吧?”也不知道是在寻求对面的人的认同感,还是单纯地想要找个人倾诉自己的想法,百里承的语速比平日里快了许多,“就算我们的年纪差了不少——其实真要算起来,也没有差太多,天底下相差十多岁的夫妻从来都不少,就是我们……”
  “等等等等,”莫名其妙地被自家的主帅从温柔乡当中拉出来,听着对方说了这么一大通没头没脑的话,杜若笙只觉得自己的脑仁一阵发疼,“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怎么觉得,刚才的这些话,他越听越不对味儿来着?
  然而,杜若笙一开口,百里承却突然安静了下来。他仰起头,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良久都没有说话。
  他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其他人开口,说出自己喜欢上了一直以来被他当做亲儿子看待的孩子。
  “没什么,”在接连喝了三杯酒之后,百里承将手中的酒杯往桌上一放,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就是想找个人一起喝酒而已。”
  “顺便再说一说你不小心喜欢上了自己儿子的事情?”可杜若笙的下一句话,却让百里承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噎到,一时之间连耳根都涨红了。
  看到百里承的样子,杜若笙就知道自己肯定没说错了,顿时,他也有点意外。
  百里承名望极高,又正当壮年,不知有多少姑娘小姐芳心暗许,但对方却从未对这方面的事情,表露出任何的兴趣来过,杜若笙甚至以为这个家伙这一辈子估计就要打一辈子的光棍了,谁知道,他今天却从对方的口中,得知了这样的事情。
  “你觉得,我应该惊讶你居然喜欢男人好,”端起酒杯轻抿了一口,又将其放回了桌上,杜若笙不紧不慢地问道,“还是应该惊讶你居然喜欢上了一个小孩好?”
  至于那所谓的父子关系——百里承的家中可不存在什么族谱,季榆理所当然地不能算是对方的孩子。
  “……我倒是觉得你一点都不惊讶。”被杜若笙这平常的态度影响,百里承心中那焦躁的心情也稍微平静了下来。
  或许正是因为他知道这个人能做到这一点,他才会在这种时候,第一时间就想到要到这里来吧,这约莫也是以前季榆为了对方,和他闹了好一阵子别扭的缘由。
  想到那时候才十岁出头的小家伙,鼓着腮帮子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模样,百里承的嘴角无意识地上扬了些许。
  “不,”看了不知为何突然露出了能够腻死人的笑容的百里承,杜若笙没有丝毫诚意地回应,“我还是很惊讶的。”
  虽然由于百里承一直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表现出感兴趣的样子来,军中不少人都在猜测他其实是个断袖,但他的确没有想到,对方倾心的对象,居然会是那个当初在他们出军之前,扯着他的衣摆,小声地请他好好地照顾百里承的小不点。
  不过,这么一想,他蓦地觉得这两个人,其实也挺般配的不是?
  “所以,”随意地转了转手里的酒杯,杜若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你需要我做什么?”
  既然百里承能在他这儿,说出刚才那一番话来,想来该是对自己的心思有了足够充分的了解了才是,他也不需要去花费那些没有意义的力气,去说服对方这个想法对还是不对。
  这种感情上的事情,本来就不存在对错之分。
  听到杜若笙的问题,百里承愣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连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做都没有想清楚,又哪里有需要杜若笙帮忙的地方?他只不过是觉得,需要找一个对象,帮自己理一理那繁乱的思绪罢了。
  然而,事实证明,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无需他人的应和。
  若是他真的是那种做事瞻前顾后的性子,他这会儿也就不会是那个令敌国闻风丧胆的将军了,不是吗?
  心中仿佛放下了什么单子似的,倏地变得轻松了起来,百里承的嘴角略微上翘,张口正要说话,却不想对面的杜若笙也恰好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要我去帮你把季榆捆起来,扔到你床上去吗?”杜若笙看着百里承,很是认真地询问道,脸上看不出丝毫玩笑的神色,就好像只要对方点头,他就会立马说到做到一样。
  而杜若笙相信,只要是百里承的要求,那个小家伙肯定也不会做出太大的反抗来。
  毕竟……这两人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止是父子那么简单。那个小家伙到底有没有把百里承当做父亲过,都还是两说呢。
  “……不必了。”眼角跳了跳,百里承出声说道,他还真担心自己要是不开口拒绝,对方真的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我的错,”杜若笙闻言看了百里承一眼,面上浮现出了然的神情,“我忘了这种事情应该你自己去做。”
  百里承:……
  这话居然还能这样理解吗?!
  干笑了两声,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百里承索性闭上了嘴。反正两人相处的多数时候,也都是对方在说,今天这样的情况,着实是少数。


第80章 第四穿(十三)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屋子里蓦然陷入了有些古怪的安静之中。
  百里承拿起面前的酒杯递到唇边,犹豫了须臾,又将之放回了桌上。
  许是昨天喝了太多酒的缘故; 他这会儿着实不想再沾这些东西。然而; 心中那繁乱的思绪,却让他忍不住想要找点事情; 来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对了; ”在百里承再一次张口想要说话; 却又在最后闭上了嘴的时候; 杜若笙终于出声打破了这份令人难捱的沉寂; “我有点东西要给你。”
  说完,也不等百里承反应,他就径直站起身,往屋外走去。
  百里承见状,不由地愣了愣,终于还是没有开口询问,只一口喝尽了杯子里的酒。
  醇香的酒液入喉,却丝毫没有起到任何安抚的作用; 百里承只觉得胸中的情绪越发烦躁不安; 惹得他忍不住想要不去顾忌其他所有的一切; 去到季榆的身边; 将其牢牢地锁在自己的怀中。
  但百里承同样明白,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最后得到的; 也只会是那个孩子困惑与不解的表情罢了。
  对于那个人来说,这并不是一件能够轻易理解的事情。
  又仰头喝了一杯酒,百里承莫名地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怎么都吐不出来,膈得难受,却又毫无办法。
  杜若笙并没有让百里承等太久,还未进门,他就看到了屋里完全没了方才克制的模样,一杯接一杯地闷头灌酒的人,顿时,他的眉梢略微挑了挑:“我以为你喝得已经足够多了。”
  听到杜若笙的话,百里承的动作一顿,转头朝站在门外的人看过去,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焦躁——可他却连自己这份焦躁来自何处,都不清楚。
  盯着百里承看了半晌,杜若笙抬脚跨入了房中:“如果你不想让你儿子……”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及时地转换了对某个人的称呼,“……你未来的媳妇儿看到你醉醺醺的样子,”在百里承的对面坐了下来,他慢悠悠地将剩下的半句话给补完,“最好还是不要喝了。”
  尽管他知道百里承的酒量肯定不止于此,但对于一个想要将自己灌醉的人来说,酒量如何,从来都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情。
  “还是说……”杜若笙抬起头,对上了百里承的双眼,“你想借着醉酒的机会,来一次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饭?”说完之后,他思索了片刻,露出了些许恍然的神色,“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办法?”
  至少对于眼前这人此刻乱成一团的心情,起到了快刀斩乱麻的作用不是?
  百里承:……
  能不要用这种认真的语气,来说这种完全不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好吗?要是一个弄不好,他喝多了真的信了怎么办?
  和杜若笙对视了一会儿,百里承默默地放下了手里已经空了的酒杯。
  这个人,不管在什么事情上,都总是能够轻易地抓住别人的软肋。
  要不是这样,当初那么多场战役,他们也就不会胜得那么轻松了。
  只不过,他果然还是觉得,如果对方能够在表达的时候,换一种更平常一点的方式,他肯定会更加欣赏的。
  抬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试图让自己的头脑变得更清醒一些,百里承出声问道:“你刚刚说要给我什么?”
  “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像是没有看出来百里承心里的想法似的,杜若笙从怀中取出一个样式普通的木盒,推到了百里承的面前,“就是觉得你肯定考虑不到。”
  百里承:……
  所以说,这家伙难道就不能换一种表达方式吗?就是已经习惯了对方的性子的他,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去把人按在地上给狠狠地揍一顿,更别说其他那些初次和对方接触的人了。
  百里承忽然觉得,季榆小时候特别讨厌眼前的这个人,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在里面的。
  “别乱想,”瞥了百里承一眼,杜若笙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你家小孩喜欢我喜欢得要命。”
  尤其在发现他的作用,就是保证百里承更少地遭遇危险之后。
  想到这里,杜若笙的心里都控制不住地生出一丝嫉妒来。
  人的这一辈子,能够碰上一个这样全心全意地为自己着想的人,实在是太过幸运的事情,说出去不知道能让多少人艳羡。
  大概正是因为知晓百里承在那个小家伙心目中的地位,在听到百里承的那些话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一种“终于来了”的意料之中的了然吧?他甚至都没有去想过,这其中那所谓的不合理之处。
  总归他们都是些军中的痞子,不懂读书人那一套乱七八糟的规矩,不杀人不犯法的,管那么多做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被杜若笙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给噎了一下,百里承好半天才憋出来一句。
  “我也什么都没听到。”杜若笙扬起嘴角,微笑着回答。
  看到杜若笙的样子,百里承的眼角不由自主地跳了跳,良久倏地冒出来一句:“你知道我不会为这么一句话吃醋的。”
  绝对不会。
  “这话你难道不应该和另一个人去说吗?”杜若笙端起酒杯,朝对面的人扬了扬,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看到某个平日里总是皱着眉思考着并略对策,好像全天下都欠了他几千两银子的人露出这样的表情,真是一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直到自己在口才方面肯定比不上坐在对面的这个人,百里承很是乖觉地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将注意力再次放到对方刚才推过来的东西上。
  盒子是再寻常不过的木盒,上头连花纹都没有多少,其中装着的,是一些淡粉色的膏状物体,鼻间还能嗅到其上传来的清浅的香气。
  “这是什么?”拧着眉头打量了这一盒东西好半晌,还是没能从中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来,百里承开口问道。
  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杜若笙在这种时候,拿这种他没见过的东西给他,是为了什么。
  杜若笙闻言,抬眼看了百里承一眼,面不改色地回答:“春…药。”
  百里承一愣,下意识地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要不然他怎么可能从对方的口中听到……“春…药。”平静地将自己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杜若笙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不能吃的那种。”
  百里承:……
  看着面前哪怕是说起这种事,脸上都还是一副一本正经的神情的人,百里承蓦地觉得自己的胃有点发疼。
  “你为什么会有这个……?”嘴唇开合了数次,百里承才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艰难地问道。
  就算是没有对方最后那一句说明,他也大致能猜到这玩意儿是怎么用的。但据他所知,杜若笙喜欢的,难道不是女人吗?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他还亲自参加了那两个人之间的婚礼来着——就在刚刚,他还见过对方的妻子。
  百里承不觉得自己会认错那样一个人的性别。
  “这叫情…趣。”一眼就看穿了百里承心里的念头,杜若笙不咸不淡地丢了一句话过来,那理所当然的态度,好像百里承表现得这般大惊小怪,是什么过分的反应一样。
  “不要的话还我,”见眼前的人依旧一脸恍惚的神色,杜若笙挑了挑眉,显得有点不高兴,“这东西可不便宜。”
  最重要的是,没有多少大夫会乐意给你配置,更不会把这种“害人的东西”轻易卖给别人。要不是他家的那位刚好懂些药理,他还不一定能拿到这玩意儿呢。
  听到杜若笙的话,百里承下意识地就合上了木盒,将之收了起来。等到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回过神来,对上面前的人那“早知如此”的表情,他不由地轻咳了一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
  “还有什么别的事吗?”看到百里承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酒杯,又在半途想到了什么,生生地将手收了回来,杜若笙的嘴角几不可察地上翘了几分。
  似乎连这个人自己,都没有察觉到,那个叫季榆的孩子,在他的心目中,究竟占据了多重要的地位。
  听到杜若笙的问题,百里承愣了一会儿,才有些不确定地开口:“应该没有了?”
  他来这儿本来就是为了理清自己的思绪,既然眼下这个目的已经达成了,那么他还真想不起还有什么需要和对方商量的事情了,毕竟就连冬日里该如何应对蛮族的攻略的事情,他们都早已在前一阵子商讨安排好了,想来就是他们不亲自前往边疆,也不会出现什么太大的变故。
  和北地的那些部族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们对那些人,已经有了足够多的了解。
  “那么,”杜若笙弯起双唇,朝百里承露出了一个完美的笑容,“将军是准备留下来和我一起喝酒吗?”
  ——然后醉醺醺地回去,趁机把家里的某个人给办了?
  虽然杜若笙没有将后半截话给说出来,但不知为何,百里承就是能清楚地知晓对方想要表达的意思。
  ……所以说,如果想要送客的话,这个家伙就不能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吗?
  在这种时候,这种拐弯抹角的交流方式,真是能够要人命。
  也懒得去找什么借口,百里承看了对面的人一眼,径直站起身告辞了。反正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心思,继续待在这里,和对方一块儿聊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除了杜若笙的家门,百里承看着眼前熙熙攘攘的街道,忽地有些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他不是个会逃避自己的感情的人,更不可能在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将触手可及的那个人,推向不可触及的远方,但是,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什么人,自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如何做,才能成功地赢得另一个人的心。
  那些有关才子佳人的话本倒是从来不少,可那里头的故事,不是一见钟情就是日久生情,又或者救命之恩以身相许之类的情况,显然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参考意义。
  他和季榆太过亲近,亲近到即便任何一方为了另一人付出性命,都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这样的深厚的羁绊令人羡慕,却也同样让人头疼。至少百里承这会儿压根想不出什么法子,能够更好地转换两人之间的关系。
  忍不住转头看向身后的宅子,百里承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要是连这种事情,他都得求助旁人的话,那他也实在太过无能了,他也不希望今后和季榆说起这时候的事情的时候,还得琢磨着怎么和对方坦白杜若笙在这其中的作用。
  还有,他真的……没有因为刚才杜若笙的那一句话吃醋。
  又在杜若笙的家门前站了一阵子,百里承才迈步离开。
  季榆不是那种会安分地待在家里的人,他这会儿回去,肯定见不着人,索性去其他的地方转一转,顺便再好好地想一想,今后该怎样和那个小家伙相处。
  要是他再和以往那样,将对方当做孩子来对待,天知道季榆什么时候才能察觉到他的心思。
  有行色匆忙的路人不小心撞翻了路边的小摊,本就热闹的街道顿时又多了一分喧闹。
  百里承看着那散落了一地的小物什,不知怎的,就突然想到了当初在军营中某个人,那总也改不了的,随手乱丢东西的习惯。分明那人营帐中的东西和其他人一样,都只有那么一点,可总给人到处都堆满了东西的杂乱感觉。
  不过季榆可能是从幼时起就跟着他一起生活的缘故,倒是没有染上这样的习惯,反倒总是喜欢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收拾得井井有条的,从来无需仆从打整。
  弯下…身替那倒霉的小贩一块儿收拾好了混乱,百里承朝不停道谢的人略微点了点头便走开了。
  他想,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因着先前缺了不少的课,季榆一直留到天色将暗,才被大发慈悲的夫子放了出来。
  和百里承一同走在回府的路上,季榆一边和百里承抱怨着夫子的顽固与不通人情,一边还不忘自夸一下自己的聪颖,就跟仰着头寻求褒奖的猫咪似的,招人得紧。
  他确实有些意外,百里承竟会亲自来私塾外头接他,要知道,对方可一直都觉得,这样的行为,不利于他与同窗的交好来着。
  有的时候,太过响亮的名号,也是一件值得头疼的事情。
  而且,季榆还以为,先前的事情,或许会让这个人纠结好一阵子,毕竟从对方之前的反应来看,似乎对这种事情,有些无法接受。
  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身边的人的表情,季榆弯起眸子,说着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趣事。
  这些读书之人议论起那些小道消息来,可一点儿都不比那后宅中的妇人收敛,有时候就是他,都会被那些人的言语给惊住。
  静静地听着季榆那带着明显的笑意的声音,百里承侧过头去看了这个比自己要矮了许多的少年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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