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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君子无所不用其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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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工和佃户老婆帮忙把收好的菜装上车,络腮胡段鸿就粗着嗓子说了句,“车坏了。”
  麻子脸文轩装模作样地蹲下身子看,“坏了坏了,车轴坏了,要修。”
  方慕安好整以暇地看两人做戏,花小七却气的跺脚,“李老头怎么会找你们两个来,真是耽误正事。”
  佃户老婆劝了几句,花小七甩甩袖子,“你们弄吧,我回去陪老夫人。”
  呃!
  他去陪老夫人了段鸿怎么办?
  总不能来个三方会谈吧。
  方慕安扯手把花小七又给拉了回来,“东家,你脸上长了个痘。”
  “啥?”
  “你脸上长了个很大的痘子。”
  花小七吓的一脸惨白,“完了完了,这两天为了照顾老太太没睡好,你看着他们,我回房补个美容觉。”
  方慕安望着花小七的背影偷笑,一转身,却看见麻子脸文轩也在看着他偷笑。
  方慕安赶忙离他远一点,谁知那家伙竟亦步亦趋地跟了过来,一把拉住他的手,“东家,我渴。”
  “去井里自己灌。”
  “我要你领我去灌。”
  方慕安正愁怎么摆脱麻子脸文轩的骚扰,络腮胡段鸿也凑过来了,“祖母人在哪?”
  这么明目张胆……
  方慕安恨不得掐死他。
  “你渴了是吧,我带你进房喝点水。”
  佃户老婆本来都打算回去干活了,听到方慕安的话,就要往屋里跑,“我去倒吧。”
  一个两个都是神搅局!
  方慕安忙提高音量把佃户老婆叫了回来,“你歇着吧,我去。”
  文轩扶着车笑了一会,又装作蹲下修坏了的车轮,还把长工和佃户老婆使唤的给他递这个送那个。
  方慕安趁乱带段鸿一路进房,走到段老夫人的房门口俩人就傻眼了,花小七正在里面细着嗓子撒娇,“大白天的,我睡不着嘛,老太太给我讲个故事。”
  段鸿一脸黑线。
  方慕安无奈地看段鸿一眼,长叹一声,敲门进去,正看见花小七坐在老太太床上滚来滚去;段老夫人虽一脸无奈,嘴角却隐隐含着笑容。
  “你别烦老太太了,跟我走,我给你讲故事。”
  花小七立马来了精神,趿拉鞋一把搂住方慕安,“我磨了你这些天你也不肯给我说你和将军的事,今天说什么也得给我坦白交代,事先说好哈,我要听细节。”
  段将军听到这话,脸色一阵青白。
  方慕安讪笑着把花小七拖走了,擦肩时对段鸿使了个眼色。
  段鸿在门口站了一站,稍微平息了情绪,低着头闪进房来。
  段老夫人一开始还没辨认出他是谁,直到段鸿走过来扑通跪倒她面前叫了一声“祖母”,她才拍着胸口“哎呀”一声,“鸿儿,是鸿儿吗?”
  段鸿伏在老太太膝上,忍不住眼眶发酸,“祖母,孙儿不孝,来迟了。”
  老太太一阵心酸,更多的却是恼怒,“什么来迟了,你本不该来。局势凶险,你不该来。”
  段鸿握着老夫人两只手,“让祖母受了这些日的苦,孙儿已是不孝至极。祖母放心,我已打点好了,过几日就悄悄接祖母出去,我们一同去冀州。”
  段老夫人望着段鸿长长叹了一口气,“我都这把年纪,哪里也不想去。我劝你也不要抱着投奔冀王的心思。”
  段鸿抓着段老夫人膝盖上的布料,怒从心头起,“欧阳辰对段家如此刻薄,祖母还顾及所谓的皇家尊严,嫡庶正统?”
  段老夫人百般愁绪,无奈摇头,“我从不在意什么皇家尊严,嫡庶正统。段家世代将门,一门忠烈,只因你几位叔伯都年纪轻轻就战死沙场,我才绝不准你父亲去边关。到了你们这一辈,几个孙子长成年的只有你一个……我曾一度以为天要绝我段家。当初我逼你父亲临阵倒戈,也不过是想给我们段家留下一点血脉。”
  “祖母,你……”
  “说到底也不过是老人家的一点私心。十年前,先皇与冀王争夺皇位,先皇手段残暴,心思歹毒,冀王却光明磊落,以仁怀天下;白溟曾为他设下一个陷对手于万劫不复的天仙局,可最后,是冀王顾念着手足之情,自己放弃了,妇人之仁,注定了他之后的败局,并非是因为你父亲一人的缘故。”
  段鸿咬牙切齿,“成王败寇的道理,我何尝不明白,我只是不能原谅父亲对白家见死不救。”
  段老夫人也是两眼皆哀,“以先皇残暴的秉性,就算你父亲拼了身家性命去求情,也于事无补,只会把段家也陷进洪流。你父亲何尝不悔恨自己对不起朋友,对不起冀王,否则以他以往的身子,怎么会在短短几年就因为心病熬得油尽灯枯。”
  “他不救……为何要百般阻拦我救……”
  段鸿已声有哽咽。
  段老夫人摸摸段鸿的头,“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明白,白蓝的事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父亲的错。事情过了这些年,鸿儿,只当祖母求你,你放下吧。”
  段鸿一双手捂住脸,“祖母叫我放下,我如何能放下。十年生死两茫茫,我却没有一日忘记过白蓝,我连做梦都能梦到她变成鬼向我索命,问我为什么不救她,不管她。未过门的妻子被卖成官妓,我却无能为力……我连白蓝的最后一面都没看到,我连她的尸首都不知在哪里。”
  段老夫人老泪纵横,“梦到白蓝的何止你一个,天下间恐怕再也找不到比她同你更般配的人物了……可这世间的事就是有许多不堪,即便是门当户对的有情人,也未必能落得一个好结果,人怎么能跟天斗呢……”
  段鸿抹了一把泪,“人定胜天,我们并未尽人事,如何就听了天命?兔死狗烹,段家靠卖主求荣苟延残喘了这些年,终于还是落得个抄家灭族的下场。”
  段老夫人也压不住心头的火气,“若不是你还心怀仇恨,勾结冀王存着谋反之心,又怎么会为段家招来这么无可挽回的祸事。”
  段鸿眼中也亮出凌厉,“祖母比谁都清楚,当初父亲之所以会送我去边疆,就是想借冀王之力制衡先皇。七年前,先皇已有了过河拆桥,铲除段家的心思,要不是我这些年间手握兵权,段家不知已覆灭了几个来回。”
  他明白……
  原来他都明白……
  这孩子到底不是十年前那个不懂世事的冒失青年了。
  段老夫人也不知她该不该感谢这七年间冀王对段鸿的□□。
  段老夫人敲敲胸口,帮段鸿擦干眼上的泪,“伴君如伴虎。我们做臣子的,永远都对不过上位,唯一期盼的,就是遇上个贤明仁慈,忠孝信义,却又能当机立断,运筹帷幄的君王。冀王经过这十年的磨砺,其他的都已具备了,却独独少了仁心。”
  段鸿冷笑,“君臣有义,君无情,臣无义。当今皇上又有何仁心?一朝天子,怕的是臣下功高盖主,手握制衡他皇位的权利,先皇到死都对段家恭恭敬敬,难道也是他仁慈?要是没有在边疆誓死跟随我的段家军,当今的皇上,也绝不会藏起他的獠牙。”
  当初在回京的途中,若让暗堂的暗卫得手杀了他,他老祖母如何还能活到今日。
  老夫人抚手安抚段鸿,“我所谓的仁,并非一人之仁,而是胸怀苍生的大仁。我虽是个身居高院的妇人,但凭皇上的初赦,也看得出他心里装着百姓,装着天下。此时虽言之尚早,我们且慢慢看着。”
  段老夫人这一番话,段鸿并非是第一次听到。皇上刚登基时,他也曾听宋洛说过类似的。可他只懂得带兵打仗,同袍守义,对这些人口里的仁义道德,到底是不曾甚解。

  第53章 戏子有话说17    
   
  方慕安和花小七正在房里说话,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厮杀叫喊。
  不会这么倒霉吧!
  文轩和段鸿行动如此小心,还是被人给盯上了?
  明司和暗堂的工作效率真是让人顶礼膜拜。
  花小七还没反应过来,方慕安已经冲出房门了。
  院子里乱成一团,文轩手里握着把薄如蝉翼的剑,被一群暗卫团团围在中间,更有另一队人冲进房把段鸿抓了个当场。
  段鸿听到叫喊声时就知大势已去,索性也不逃也不藏,乖乖束手就擒,“莫惊了我祖母,我同你们走就是了。”
  文轩本还想冲进来救段鸿,一看到他被人五花大绑的押出来,就知道想救他恐怕是难上加难了。对垒的都是高手,慌乱中他也中了两剑,再坚持下去,恐怕连自己也要落网。
  暗堂这回是真下了死本了,顶尖高手集体出动,人数大约是那日刺杀段鸿的两倍。
  方慕安看的这个着急,“快逃吧……”
  他也不确定如果文轩就死在这,还有没有重生的机会,可就算他能重生,说不定会被送到其他时空,他们能不能再见面就全凭运气了。
  文轩看了方慕安一眼,终于还是逃了。
  暗卫们一窝蜂地追出去,看架势分明就是对文轩势在必得。
  余下的四人压着段鸿,把人交给了匆匆赶来的刑部官差。
  好在花小七和方慕安并没有被连累,那群人连看他们一眼都没看就押人走了,段鸿回身对方慕安高声喊一句,“阿木,帮我照顾祖母,大恩大德来世再报。”
  都扯到大恩大德上面了,看来段鸿已有慷慨赴死的心理准备。
  事情怎么就发展到这样一个地步。
  就算暗堂对花家严密监视,也达到不了如此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的地步,唯一的解释就是花家有暗堂的奸细。
  至于是不是花小七本人……
  方慕安实在不能确定。
  那小子明明就是一副单纯到死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有心计的。
  段鸿被押走半天,方慕安还处于焦躁之中不能平息,花小七整个人也是懵的,“他们为什么抓人?抓走的那个是谁?”
  方慕安无力地摇摇头,回房去看段老夫人。
  不看还好,一看他就傻了。
  老夫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昏过去了,方慕安拿手往鼻子边一试,老太太连气都没了。
  想必是才刚急火攻心,人一激动才过去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倒霉一桩接一桩。
  方慕安全身血液倒流,一时万念俱灰。
  花小七一进门就看到面色如土的方慕安和动也不动的段老夫人,心下猜到了七八分,龙卷风一般冲过来把方慕安扒拉到一边,抚平老夫人躺下,试呼吸脉搏,做心肺复苏。
  这小子居然也有这么干净利索的时候。
  方慕安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花小七动作虽连贯,情绪可不怎么稳定,脸上的冷汗噼里啪啦往下掉,眼泪也在眼圈里打转,好在他拼死拼活折腾了一场,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老太太上来一口气,人也渐渐恢复了清明。
  段老夫人看了一眼方慕安,又看了一眼花小七,闷闷把脸转向了床里,“你们出去。”
  花小七鼻子都红了,才要张嘴说什么,就被方慕安连拖带拽地拉了出去。
  花小七还不愿意走,“你拉我干什么啊?让我问问老太太怎么了。”
  方慕安一把捂住他的嘴,死拖活拖把他弄回房,“刚才被抓走的人,你还不知道是谁吗?”
  花小七联系前因后果,似乎终于明白了一点,一双大眼睛连眨了几眨,“莫非……莫非是段鸿乔装扮的?”
  这孩子要不是世上最牛掰的戏子,就是他对发生的事当真是一无所知。
  “那个络腮胡子,的确是段鸿。”
  “那他现在被官府抓走了,会怎么样?”
  方慕安回想那日暗堂诸人刺杀段鸿的种种,已经在心里提前给人立了墓碑。
  他这次的任务,注定是要砸个彻彻底底,别说帮段鸿重振家声,他连帮人家躲避追杀都没做到。
  花小七见方慕安神情萧索,错以为他是担心段鸿的安危,就随口劝他几句,“既然是官府抓走了,就算要杀他也要先审再判定个罪名,不会随随便便就把人弄死的。”
  就算先审再判定罪名又怎样?以他现在的身手,还能跑去劫狱不成?
  花小七看方慕安手脚都僵了,硬是把他拉到座位上坐了,“老太太不太好,要不要请个大夫帮她看一看?”
  方慕安叹了口气,“请吧,起码把他奶奶照顾好。”
  花小七找人去城里的一诺医馆请人,大夫直到傍晚时分才脱得出身过来。
  正是当日给宋洛看病的袁三公子袁信。
  方慕安和花小七在段老夫人门外敲了半天门,里头也没人应声,两人面面相觑,都吓出了一身冷汗,等他们推门闯进去,就只见老夫人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方慕安才松了一口气,被花小七一声叫给吓了一跳。
  袁信也看出不对,忙冲过去给老夫人把脉,又看了她眼睛舌苔,摇头叹道,“老夫人恐怕是中风了。”
  之前还没糟糕到这种地步,怎么才过了小半天就变成这样了?
  花小七扑到老太太床上就抽噎起来,一张脸哭得眼泪和脂粉和稀泥似的揉在一起。
  方慕安相对还比较冷静,老夫人年纪大了,连连突逢巨变,承受不了,病在身上也是有的。
  “麻烦大夫给老太太开几付清心通窍的药先吃着。”
  袁信点头应了,快手写了个方子,请人跟他去抓药,走之前又嘱咐方慕安,“老太太身子瘫了,行动坐卧免不了要人服侍,人们做晚辈的多些耐心,多谢担待。”
  方慕安和花小七无不应,花小七依照袁信的嘱咐,在药炉边看了几个小时,熬好了药又亲自吹凉了,把老夫人扶起来靠在靠垫上,一勺一勺喂给她吃。
  方慕安只落得个打杂的份,心里十分敬佩花小七的殷勤。
  小七照顾段老夫人这些日子,能做的事几乎从不假手于人,老太太每日的吃穿用戴他都一手包办,事无巨细,无一遗漏,就算是亲孙子也做不到这种地步。
  段老夫人吃了药,又默默哭了一场,花小七烧了水伺候她洗脸擦手洗脚,“等过几日再洗澡吧,先养着,别折腾的病上加病了。”
  服侍段老夫人睡下,花小七才悄悄从屋里退出来。
  方慕安笑眯眯地看着他,花小七被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你干嘛直勾勾地看着我,对我有意思了?”
  “谁对你有意思!”
  方慕安才想称赞他好,他就开始不正经,真是让人夸都夸不下去。
  花小七拉着方慕安的胳膊左右摇,“我说……段将军也回不来了,要不然咱们俩凑活过吧。”
  虾米?
  方慕安都吓傻了,这小子这是有多孤独寂寞冷,对他这个同类产品也能生出臆想。
  “我才要夸你尊老,你就又耍不正经。”
  方慕安猛劲地从花小七怀里抽胳膊,紧着走几步要回房。
  花小七追着他打闹,咯咯笑了一会,突然就停了脚步站在走廊里。
  方慕安都走到门口了,好奇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小子正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的,像是在哭。
  怎么前一秒还在笑后一秒就哭起来了。
  方慕安心里不忍,到底还是晃悠回来问他怎么了。
  花小七也不客气,伸手抱住方慕安的腰,把头埋在他怀里,“我想起我姥姥了……当初她生病的时候,我害怕的不得了,都不敢去看她,更别说照顾她,到她死的时候我才后悔……我太自私了,我只想着我自己。”
  他每说一句话,方慕安的心就抖一下,这个故事,怎么听怎么觉得如同亲历,眼前这个人,看么看怎么觉得似曾相识。
  “云……晨……?”
  方慕安嗓子抖了,连他自己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
  花小七僵了身子,挂着一脸鼻涕眼泪抬起头看他,“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
  云晨!
  竟真的是云晨!
  怪不得他看见他的时候不认识他,怪不得他动不动就冒超进词汇,怪不得他说死说活要把段老夫人接回家来照顾,怪不得他的行为举止他都觉得莫名亲切。
  方慕安的脸色比被雷劈了还精彩,老天爷真是跟他开了一个大玩笑。
  “照顾老夫人是你的任务内容吗?”
  花小七眨巴眨巴眼,“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方慕安摇头苦笑,好好的一句话被他说了个支离破碎,“人生何处不相逢……我认出了你,你却没有认出我。”
  “啊?你是谁?你快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你的安安啊。”

☆、第54章 戏子有话说18+番外

  段鸿原以为自己会被关进刑部大牢,不想却一路被押到宫里。
  两年前他父亲丧事,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曾亲自到段府吊唁。
  如今再见,恍如隔世。
  “罪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段鸿手脚被松了绑,恭恭敬敬地对欧阳辰行伏礼,趴在地上久久不起身。
  欧阳辰坐在龙椅上打量下头的段鸿,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笑道,“段卿平身。”
  都阶下之囚了,还卿?
  段鸿在心里冷笑,默默站起身,原本是毫无畏惧就迎上了欧阳辰的目光,可二人才对视了一会,他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迫。
  欧阳辰面色柔和,眉眼间没有半点凌厉威严之色,可段鸿只短短直视了他一瞬,脊背就是一层冷寒。
  果真不怒自威,帝王威严。
  欧阳辰未登基之前,龙气未曾有今日之盛,给人的印象只是个谦恭谨慎的皇子,如今成了九五之尊,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却不知是从前被刻意隐藏了,还是如今随着地位的变迁新增新涨。
  欧阳辰指着桌上的一摞奏折对段鸿笑道,“朝臣都提议我严惩段卿,不知段卿自己有什么辩解。”
  段鸿轻哼两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亏得皇上还费心捏造出罪臣的罪名,不堪以莫须有治臣的死罪。”
  欧阳辰闻言也忍不住冷笑,“既然段卿说自己无罪,又何须自称罪臣?”
  一句话说的段鸿哑口无言。
  欧阳辰语气平和,“你虽不曾通敌叛国,可你在我面前,未必心怀坦荡。九皇叔原本是打算造反的吧,一年之前,若不是北琼南下一场战事,冀州损伤元气,父皇恐怕也不得善终。”
  段鸿听他说的直白,索性也不再忌讳,“皇上能顺利继位,的确是要感谢北琼。”
  欧阳辰笑着从龙椅上站起身,慢慢走下地,“段卿对先皇心存怨恨,朕不是不知道。当初父皇的所作所为,的确过激,朕对白家和宋家的事,何尝不是十分痛心。忠臣求其能,能臣盼其忠,此种斩草除根,毁灭君臣道义之事……”
  话已至此,欧阳辰却不再多说,段鸿也知道他的留有余地是在为先皇保存颜面。
  “皇上,罪臣一人做事一人当,任凭你处置,只望皇上不要牵连不相干的人。”
  “哦?”欧阳辰笑的满是玩味,“不知段卿口里所说的不相干的人,指的是段老夫人,还是九皇叔?”
  段鸿默然不语。
  欧阳辰负手看了他一会,笑着转身回龙椅上坐了,“尊父当年违背诺言,不过是为了一个孝字。人活在世,做选择时会有许多的身不由己,酸甜苦辣自己尝,功过对错后人评说,这是人生一大苦。段卿是能臣,是我南瑜戍边多年的第一将,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为难你的。”
  段鸿一时有些发愣,“如果皇上要我效仿我父亲,以所谓的忠君孝道为据而背叛冀王殿下,那罪臣是万万不肯的。”
  欧阳辰面上没有笑容,眼中却有笑意,“朕从未说过要段卿背叛九皇叔。何况就算你有意留在京城,你在朝中也无用武之处,九皇叔这些年的谋划布置,段卿大约一概不知,你除了拥有一支铁律段家军,其余一无所有,我就算想从你嘴里掏出九皇叔的秘密,也是白费功夫。”
  欧阳辰说的是大实话,段鸿听在耳里,到底是有些不自在。
  在冀州几年,冀王殿下虽奉他为座上宾,又竭尽所能教他兵术,二人之间的结交也仅限于此,他从未洞悉过冀王殿下的谋划布置,也从未打入冀王的智囊内部。
  说白了,从他嘴里套不出关于冀王的任何信息。
  欧阳辰也看出段鸿面生红晕,忙以退为进地安抚他一句,“段卿是九皇叔的左膀右臂,朕现在还不能确认九皇叔是否忠于社稷,自然不敢放猛虎回笼。除非边关战事吃紧,朕不会命你回冀州。段卿只需赋闲在家,好生为你祖母养老送终。”
  段鸿怀疑自己听错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皇上的意思……是要放了罪臣?”
  “不错。不过不是现在放,朕还要请段卿帮朕做一件事,事成之后,自然放段卿回家。”
  段鸿一头雾水,神情却甚是坚定,“不管皇上要臣做什么,臣都无能为力。”
  欧阳辰轻嗤一声,语气带着三分嘲讽,“过强则易折,此事在朕不在卿,你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段鸿被押到刑部大牢时,还没弄懂欧阳辰的意思,可一月后,他连受审都没受审就被判定了通敌叛国的罪名,被处以当街凌迟不等秋后的极刑时,他才隐约猜出欧阳辰的用意。
  方慕安得到段鸿要被凌迟的消息,当场犯了心脏病,好悬就这么死过去。亏得云晨眼疾手快给他做了心肺复苏,才帮他捞回一条命。
  方慕安真是不想活了,这次的任务眼看就要彻底失败,他服务的对象将以最惨无人道的方式被彻底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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