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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调香师-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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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眼见黑珍珠朝秦非翔抛出那样的橄榄枝,李瓦早已妒火中烧,是以今天他看向秦非翔的眼神格外不善。
出拳时更是拳拳带风,就朝秦非翔脸上招呼。
台下的喝彩声一浪高过一浪,秦非翔却没有被这样的阵势吓住,他很是冷静地寻找着李瓦的破绽。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李瓦块头大,但相对来说灵活性就要差很多。
秦非翔的拳没有李瓦重,却很是灵活,不一会儿就将李瓦的节奏打乱了。
原本一边倒的局势渐渐有了变化,李瓦也开始转攻为守,人群之中渐渐有瞧出不对劲的,喝彩声变成了抽气声。
秦非翔彻底打出了气势,他严肃起来的表情,艳丽得像鬼魅修罗,李瓦看得心慌,不知不觉破绽就多了起来。
等人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李瓦已经被按在了地上。
如此喧闹的场合,人们难得一致保持了沉默,只有坐在上座的黑珍珠,一下下地鼓着掌。
她缓缓地从高台之上走下来,朝秦非翔笑道:“我果然没有看错人。”说着,她十分熟练地从一旁拿过酒杯,递给秦非翔,并且亲自为他倒了一杯酒。
“秦先生,你想怎么喝?”
黑珍珠之所以是顶级的陪酒女郎,和她花样繁多的手段也不无关系。
比方说她灌酒的方式,简单到推杯换盏,复杂到嘴对嘴的喂,她都能胜任。
这会子她正等着秦非翔的动作,没想到秦非翔拿了杯子,直接把酒灌进嘴里。
黑珍珠看着那空了的杯子,莫名地有些失落。
随后的一整晚,秦非翔都当她是空气,只顾着自己喝酒。
在那惊人赔率下赚得的钱,他一分没拿,好像他千里迢迢来这儿打一场拳,只是为了胜利本身。
等他终于起身离开拳场时,却发现自己脚下打滑。
今夜的酒的确醉人,秦非翔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忽然被门口的小厮截住了。
小厮在秦非翔耳边说了什么,随即殷勤地笑道:“秦先生,我送您过去吧。”
秦非翔却一把甩开了小厮的手:“滚!”
在夜间绚烂的霓虹灯下,秦非翔形单影只地走着,喧嚣的声音都被他抛在身后。
被甩开的小厮一直盯着秦非翔的背影,直到那背影彻底消失在远处。
次日,秦非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了大丰的休息室。
他喝得太多了,连记忆都出现了断片,看着助理一脸欲言又止的模样,他捂住闷疼的额头:“怎么了?”
“秦主管,您以后别喝这么多了,醉倒在银行门口,着实有损银行的形象。”
秦非翔这才知道自己醉倒在大丰总行门前,他摸了摸鼻子:“总经理有说什么吗?”
“总经理吩咐,让您睡在休息室,还让您醒来以后到他办公室。”
与此同时,秦非然坐在办公室,一边飞速浏览着大丰当月的报表,一边听着郭斌的汇报。
“都调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各部门的名单,人事关系变动和家庭情况都在这里。”
秦非然粗略地翻了翻,忽然抬眼冲郭斌笑道:“你说,大丰到底谁说了算啊。”
郭斌神色凝重地看着手头的名单,谨慎地摇了摇头。
“没关系,空降嘛,若是没有拔钉子的决心,也就别揽这瓷器活了。”
“有几个人你需要重点关注……”
两人正说着,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秦非翔走进办公室的一刻,秦非然下意识地看了眼手表:“今天还行,至少没迟到太久。”
秦非翔丝毫没有宿醉被抓包后的心虚,他直接对着秦非然坐下:“找我来做什么?”
秦非然将手上的文件递给他:“我记得你先前在国外学的是精算,我需要你审核大丰近三年来的财务报表,并且对公司的金融产品做一个风险评估。”
秦非翔挑眉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我对你的能力,一向是信任的。”秦非然注视着秦非翔的眼睛,缓缓回道。
第77章 无关“风月”5
秦非翔盯着秦非然看了半晌; 最终还是伸手接过了资料。
在此次股灾发生之前,大丰原本一直在进行着自己的扩张。根据“金融百货公司”的发展理念,在管理层的心目中; 大丰银行最后应当成为“金融巨无霸”; 只有民众想不到的业务,没有大丰做不到的业务。
但是; 股市的动荡和金融危机的爆发; 让秦非然意识到; 这样的发展战略已经行不通了。秦非翔对近年财务报表的审核结果也显示; 大丰银行虽然在业务上全面开花; 除了基础的储蓄、借贷业务外,投资、保险等业务也都插了一脚,但是各个业务板块间的经营状况在相互影响,在面对危机的时候,牵一发而动全身。
面对这样的情况,秦非然申请召开股东大会,并在会上提出了“停业整顿”的方案。理所当然地遭到了一片反对声。或许在股东的心里,停业整顿只是银行倒闭的另一种说法。没有人想到银行存在的问题; 没有人打算防范于未然; 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大家都是过一天算一天; 所以有人提出; 大力回购市场上的大丰股份,通过经营自己的证券方式来拉动股价。
秦非然冷漠地看着面前一个个西装革领的股东,冷声道:“你们可以试试; 等到你们手里的票据变成了一张废纸,我继续回去经营梦三生,你们就抱着废纸痛哭吧。”
或许是他的脸色太过严肃,股东们都被吓住了。秦非然靠坐在大皮椅子上,缓缓地转动着手上的虎头戒。
股东大多是跟着郑鹏程出生入死的弟兄或有功之臣,一见那个造型别致的虎头戒就已明白了一切。郑鹏程手上也常年戴着一枚这样的戒指,没有人知道这枚戒指其实是一对,更没有人知道,这是郑鹏程和樊梦的定情信物,从秦非然出生起,这枚戒指就一直陪伴着他。
一枚虎头戒,将秦非然的地位和身份体现得淋漓尽致,原本有异议的股东都选择性地闭上了嘴。秦非然的手缓缓地叩着桌面:“当下你们若是把手头的股票抛出去,过段时间再低价买回来,指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股东们面面相觑,过了一阵,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你说停业整顿,那不是歇业关门嘛,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非然看了那股东一眼:“你错了,停业整顿并不是歇业关门,相反整顿是为了更好地应对风险。大丰眼下的格局太大,容易顾此失彼,倒不如把业务都分开去。难不成各位做开拓者做久了,就不会做守业人了?”
股东们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什……什么意思?”
“其实最早的银行,职能就是一方钱柜,储蓄是银行的基础业务。既然如此,索性就将商业银行、投资银行和保险公司分开来,各个商业组织之间不能相互持股,这样才能避免其中一方的业务出现问题时,不会波及大丰的根本。”
“同样的,大丰也不能经营公司债券,只能购买官方发行的国债。如此一来,把银行所面临的风险降到最低,同时也提高了大丰在民众心目中的可信度。只要能挺过这一波,后续的利好会十分可观。”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证券部主管第一个站出来反对:“我不同意,照您这么说,一方出了问题,大丰就见死不救了?”
秦非然反问道:“怎么救?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以大丰的一己之力,就能够挽救整个股市的颓势吧。你若是一意孤行,前头的泰和银行就是一个例子,秦非鸿将大部分的股票都握在了手里,可他最终得到了什么,现在他终日被基民追债,东躲西藏地过日子。”
提起泰和,大丰众人都心有余悸。他们心里未必不赞同秦非然的说法,只不过这样大刀阔斧地把蛋糕裁开,于他们而言就少了很多细枝末节处发财的机会。
一时间,场内的气氛有些凝重。
秦非然却不管这些,他接着说:“除了业务的分割,停业整顿期间,我会安排专人对大丰的员工进行职业培训。大丰的员工一直以来有着良好的职业素养和服务水平,这个优势要保持……”一场股东会议开下来,原本对秦非然存了轻视心思的人,都成了闷葫芦,再不敢吭声。
很快,秦非然接管大丰银行,银行将进入停业整顿期的新闻在媒体上发布。为了避免引起储户和投资客的恐慌,大丰的宣传部措辞十分谨慎,并且公布了明确的开业日期。因为相关的工作做得十分到位,一切都在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这一晚,秦非然回到家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当他走进院落时,看到屋里头亮着灯。
等他打开门,见一楼角落的落地灯亮着。他顺着楼梯往上走,一眼就瞧见柳雁欢窝在大厅的沙发上,睡得很熟。
整个二楼灯火通明,秦非然挽起袖子,凑近了才发现睡梦中的柳雁欢眉头轻轻地皱起。
他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将沙发上的人抱了起来。
只是这一抱,柳雁欢就似有所觉,睁眼看了一下。
“回来了?”迷糊间柳雁欢冲秦非然笑道。
“嗯,怎么不去房里睡?”
“我想等你回来,等着等着,就睡过去了。”
秦非然闻言满心柔软,沉声道:“饿了么?我给你做碗面。”
见柳雁欢点头,他便将人放到床上:“先睡会儿,做好了喊你。”
秦非然迅速地将肉末、黄瓜丝和葱花切好,面条煮熟后用冷开水沥了一遍,而后将炒香的肉末洒在面上,淋上芝麻酱、葱花和黄瓜丝,一碗凉面大功告成。
正当他准备起盘时,忽然被人从后腰抱住了。
秦非然并不回头,直接夹了一筷子肉末递到柳雁欢嘴边:“尝尝看。”
柳雁欢尝了一口,肉末的香气将人的食欲全都勾起来了,他幸福地眯起眼睛,瞬间有些恍惚。
前世的他,每次加班回到家,偶尔碰上申昊在家,总是张口就抱怨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抱怨完气氛就冷淡下来。更多的时候是他下班到家,家里却空无一人,好不容易等到申昊回家,基本上都是酒气缠身,把外套一脱、领带一甩就睡死过去。
申昊总说爱他,柳雁欢就这样懵懵懂懂的,甚至觉得爱情也不过就是这么回事儿。
遇到秦非然后,他才明白,真正的爱情是无需把爱挂在嘴边的。一个真正把你放在心上的人,他舍不得你吃一点苦,更舍不得你为了他难过伤神。
柳雁欢环抱着秦非然的脖子,言语间颇有几分庆幸:“还好,我遇见了你。”
秦非然和他拉开一点距离,直视着他的眼睛,笑道:“怎么突然这么感性?”
“就是觉得自己每一天,都比过去更喜欢你。”柳雁欢受不住秦非然那样深情的凝视,眼神四处乱飞,一不留神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伸手从秦非然脑袋上揪下根白头发来。
“嗬,你都有白发了。”说完,他神情中带上了一丝懊恼,“哎呀,不能拔的,据说白发越拔就越多。”
秦非然看着他一时一个样的表情,没忍住笑出了声。
柳雁欢却恍然说道:“我知道一种乌发香油,择日不如撞日,吃完这碗面,我就去弄来试试。”
秦非然收拾餐具时,柳雁欢便着手调制乌发香油。
他从庭院里折了一根枣枝,将其碾碎了,与荷叶、香油同煎,等香油冷却定型,再加入丁香、檀香与排草,搅拌均匀。
收拾停当的秦非然,时而给他打打下手,时而静静地欣赏着他。
次日清晨,香油已经成型。恰巧银行停业整顿,秦非然偷得浮生半日闲,柳雁欢也请了一日的假。
经过煎制的乌发油味道并不难闻,有股子檀香味。柳雁欢先仔细地将秦非然的发丝打湿,简单地冲洗一遍,才涂上乌发油。
他轻重有致地替秦非然按摩着头皮,三五分钟后用特制的皮套将头包裹起来。如果放在现代,还需要电热帽稍稍加热,如今由于条件的限制,只能裹一段时间后再用水冲洗干净。
经此护理,秦非然的头发果真变得柔顺而有光泽,柳雁欢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拍板道:“一段时间后,结果自见分晓。”
也不知真是乌发油起了作用,还是秦非然陡然闲适下来,压力渐轻的缘故,原本冒头的白发果真不见了。到秦非然重新上班前夕,这一头经过精心护理的黑发和从前相比大有不同。柳雁欢开玩笑说,要是这款乌发香油有朝一日投产,要请秦非然去当模特。
原本是一句无心的玩笑话,秦非然却听进心里了。
他笑道:“既然这香油的效果如此显著,若是将它制成简易的发膜,定然很受都市高压人群的欢迎。”
柳雁欢被如此专业的名词给镇住了,不过他很快便反应过来,作为一种创新产品,类似的发膜如果真的能投产,销量必定十分可观。
第78章 无关“风月”6
于是; 秦非然便背负起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带着柳雁欢包装好的试用品回到了重新营业的大丰银行。
除了银行内部人员与业务的调整,大丰也对门面做了重新的设计和装潢。
一切都是焕然一新的。
周萱萱今日也特地起了个大早; 她来取回寄放在银行的财物。
与上一回不同的是; 这一次,郑怀陪在她的身边。
两人站在一起; 不多时就惹来众多围观的人群。泰和银行门口聚集了不少记者; 都想采访这对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情侣。
郑怀利用身高优势替周萱萱挡住了记者的围追堵截; 却挡不住记者连珠炮似的追问:“周小姐; 请问你们的婚期定在什么时候?”“你与郑先生的婚事; 秦家老大秦非鸿知道吗?”“据我所知,秦三爷新近成了大丰银行的掌门人,恰好在这个时候你也现身银行,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好不容易进了大丰银行的门,周萱萱刚松了口气,就见银行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一瞬间,她有些着慌地拨了拨头发:“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秦非翔难得准时到岗一次; 见状只是抽了抽嘴角:“无碍; 暂时在门上挂上歇业的牌子吧; 不然那些记者进来; 怕是要把店门给拆了。”
等一切准备就绪,秦非翔冲周萱萱道:“周小姐,麻烦将保险柜的钥匙给我。”
周萱萱掏出那把钥匙递给秦非翔; 只见秦非翔从衣兜里掏出了另一把钥匙。秦非翔拿着两把钥匙,来到保险柜旁。这个保险柜,必须两把钥匙一同开锁,才能把它打开。
保险柜打开了,秦非翔粗略地扫了一眼柜中的财物,嘱咐下属仔细清点,自己便坐在一旁优哉游哉地享用下午茶。
还没等他吃完几块点心,就见下属一脸慌张地朝秦非翔走来。
“怎么了?”秦非翔疑惑道。
面前的人极其紧张,颤抖着嘴唇说:“秦主管,柜子里的香水不见了。”
“香水,什么香水?”秦非翔一瞬间没反应过来。
“止谈风月。”
“什么?不可能!保险柜的钥匙我从不离身地带着,东西怎么可能不见。”
下属垂着头不敢吭声。
从下属的表情中,秦非翔意识到情况不妙,他快步走上前去,就听见清点员惶恐的神情。
“什么东西少了?”
“其他的都不少,就少了止谈风月。”
丢失顾客财物,这可是大丰历史上的第一次。
秦非翔看了眼自己手中的两把钥匙,有些傻眼。钥匙一把在周萱萱手上,一把在自己手上,到底是谁,于何处拿走了止谈风月?
郑怀看着眼前的场景,狠狠地皱了皱眉:“我们选择大丰,是因为相信你们的专业与实力,可你们居然在众目睽睽下把东西弄丢了。若是半个时辰之内你们还不能把东西找到,我就直接向你们经理投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数,秦非翔还算是稳得住脚,他放轻声音道:“郑先生稍安勿躁,我们马上发动人力寻找。”
保险柜内部的每一个角落都被搜刮过,然而结果却一无所获。
眼看着半个时辰将要过去,止谈风月却还是没有找到。
郑怀搂着周萱萱坐在等候室内等候。不得不说,等候室的设计很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大丰还相当人性化地在这里配备了吧台、简易餐饮,以及用以打发时间的电影荧幕。
据此处的设计师透露,他设计等候室的理念,就是想让等待的客人能忘记时间的流逝。
只是周萱萱和郑怀来得实在有些不巧,这一场电影,正好放他们俩主演的《李香君》。骤然在屏幕上看到熟悉的自己,郑怀和周萱萱都不约而同地出了神。
屏幕上的角色拥抱在一起,屏幕下的郑怀也轻轻地抱了抱周萱萱。
“没事的,那是我专门为你买的限量香水,对我们来说意义非凡,我答应你,一定将它找回来。”
周萱萱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她依偎在郑怀怀里,轻声道:“明馥,你说止谈风月不见了,会不会是不好的兆头?”
郑怀闻言笑道:“不会的,我们定下的日子是良辰吉日,没有任何问题,你只需要做最幸福的新娘,其他的一切交给我。”
周萱萱仰头看着郑怀的下颌,半晌闭上了眼睛,唇边带着一丝柔和的笑意。
在她闭上眼睛的一刻,郑怀的眼神陡然锐利起来。
那一边,秦非翔指挥手下在整个办公区域进行地毯式的搜索,可那止谈风月就跟蒸发了似的,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事情最后还是闹到秦非然跟前去了。他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蹙眉问一旁的秦非翔:“到底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简直见鬼了,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把东西凭空消失的戏法?”
秦非然蹙眉道:“休要胡说。”他用手上下左右地摸索着保险箱,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的地方。
秦非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这个保险柜没有被人用外力破坏的痕迹,所以止谈风月应该是被人正常打开柜门后取走的。”
秦非翔更加疑惑道:“这不可能,钥匙只有我和周小姐有,若是用钥匙打开的柜门,那岂不是……”
话音刚落,秦非翔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他急忙转向秦非然,同样看见秦非然眼底的探究之色。瞬间他跳起来,跟只炸毛的猫儿似的,愤懑道:“你们做什么都这样看着我,我说过了,不是我拿的。”
“真是笑话,我要那香来做什么?!”
郑怀看向秦非翔:“听说,秦先生在波利拳场看上了一个女人?”
“什么?!”秦非翔皱眉。
“坊间传闻,此女开出一个条件,若是秦先生拿到止谈风月,便可换取一度春宵的机会。”
秦非翔似乎被激怒了,他生气的时候,一双桃花眼透着异样的光。他一手拽住郑怀的衣领,一手攥紧了拳头,作势要往郑怀脸上砸,还好众人及时上前劝住。
还是秦非然比较冷静,他分析道:“从止谈风月入柜到现在,已经将近两个礼拜的时间,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人拿走的呢?”
“经理,我们的保险柜是轮班看守制,每一班次都有专人值班,要在未经批准的情况下开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秦非然神色凝重地看着三个负责看守保险柜的人员,逐一问道:“这些天你们值班时,可有发现异常?”
三人均是摇头。
一个叫王强的值班人员说:“我记得周小姐的物件送来当天就已经清点完毕,所有的东西都记录在册,当时并没有发现缺漏的情况。后来经理下令歇业整顿,我们也没有再进行二次的开柜检查。”
秦非然沉吟道:“也就是说你们有将近两个礼拜的时间,完全不知道保险柜里财物的具体情况?”
“是这样的。”
这下子连个人证都没有,事情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这时,站在秦非然身后的特助王磊发话了:“我觉得经理刚才提出的行窃时间非常关键,大家都知道,白天的大丰对各个环节的管控都非常严格,要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把东西拿走实在是太困难了。所以会不会是在一些我们放松了戒备的时刻,比方说夜晚、无人之时……”
王磊的这句话真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他刚一说完,其中一个叫张阔的值班人员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记得这期间有一个晚上,我没有在岗位上。”说着,他深深地看了眼秦非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秦主管当天夜里喝得酩酊大醉,跌跌撞撞地跑进银行,那个时候我正值夜班。”
“他醉得实在厉害,我看他这样就想去搀扶他,没想到他不领情,还叫我走开。主管发话,我也不敢不从啊!所以当天我下班后,秦主管确实还留在银行,并且第二天一早,我还看见他醉倒在门口处,引得众人围观,最后还是我将他扶到休息室的。”
秦非然看向秦非翔:“你对此有何说法?”
秦非翔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隐约带着那一晚上的记忆,可宿醉过后的一切都变得十分模糊。他依稀记得……记得波利拳场门口的小厮和他说:“秦三爷找您有要事商量,让您回一趟银行。”
秦非翔一个激灵,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秦非然,蹙眉道:“当天晚上,不是你让我回银行的吗?”
一时间,众人哗然。
“我当时还在银行里见到你,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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