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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为主角播撒智商-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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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题跳转得太快,圆球有些跟不上节奏:“月莲不是七王爷派到女主身边帮助她的吗?她怎么会对女主下手呢?”
  “七王爷和没智商状态的乾祁可不同,你以为他有多爱秦怡然?就算有爱,也是爱与利益参半,如今乾祁对秦怡然的态度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保不准七王爷对她的态度也会随之改变,对于一枚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的棋子,凭借爱又能走到几时?”苏钰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和圆球解释,“况且,月莲这人可也不是个善茬。”
  先前秦怡然惹怒乾祁,被捂住嘴拖出去,她这个自始至终都在场的下人,可是半句求饶的话都没说过。
  圆球似懂非懂地应了一声,苏钰正要起身去乾祁那里刷存在感,却听圆球又道:“宿主大人,我刚刚又捕捉到一个消息。”
  苏钰挑眉:“说。”
  圆球晃了一晃:“七王爷好像进宫来了。”


第48章 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自苏钰来到这个世界后; 一直不曾现身的七王爷乾慎竟然在女主被乾祁厌弃第二日; 便自请入宫了; 这件事无论从哪个角度考虑,似乎都显得很微妙。
  苏钰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弹弹衣摆; 微微一笑道:“走,咱们也看看热闹去。”
  因为距离近; 苏钰到的比乾慎早; 立在一边帮乾祁磨了会儿磨; 才等来了手提一个鸟笼的乾慎。
  “臣弟参见皇兄。”乾慎一身月白色长袍,面上一派谦和有礼,与原剧情中他留给苏钰的印象完全不同。
  乾祁抬手让他起来,指指一旁早就准备好的椅子:“七弟无须多礼。”
  “多谢皇兄赐座。”乾慎微笑着道谢,他与乾祁乃是一母同胞,两人是真正意义上的亲兄弟; 但当经历过一些事后; 这种天真的想法早就被他踩在脚下了。
  待到乾慎坐下; 乾祁便闲话家常似的开口道:“说来七弟也有好些日子不曾进宫来看朕了吧?”
  “臣弟有罪; 这些日子只顾着赏花论诗,竟将这样的大事给忘了; 皇兄可别恼了臣弟。”乾慎羞愧一笑,慢慢低下头去。
  乾祁没说恼,也没说不恼,只是笑着瞥了眼乾慎手上提着的东西:“你进宫来; 怎的还提着这东西?”
  乾慎将鸟笼摆在桌上,笑得如沐春风,又带着点点的怜惜:“这是臣弟前些日子买来的金丝雀,觉得有趣,这几日便一直带着。这金丝雀能飞的时候,自然是海阔天空,可一旦被关在这巴掌大的笼子里,便失了自由,若是主子再厌弃了它,那便太可怜了些。”
  这话和刚刚那句话一样,都是明显地暗含深意,前面那句是为了突显他的无害,整日只顾着赏花论诗,不理会其他,而这番话则是映射到了秦怡然的身上。
  秦怡然进了宫,便如同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一般,只能待在这巴掌大小的四方天里,若是再不能得皇上怜惜疼宠,那便是太可怜了。
  乾祁目光微沉,盯着那缩头缩脑的金丝雀道:“有些鸟儿,连叫唤声都恼人得很,说不定何时还会啄你一口,这样的鸟儿养着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乾慎正待开口反驳,却突闻一声轻笑声传来,这声音显然不是来自于乾祁,他的目光闻声看去,便瞧见一个低头立在桌边的小太监。
  “这位便是皇兄身边的红人儿大内总管韩公公吧?”乾慎目光一闪,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苏钰的身上,“却不知韩公公方才是因何事而发笑?”
  苏钰上前两步,躬身道:“奴才在皇上与王爷面前失仪已是大罪,实在不敢妄加乱言。”
  “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乾祁想都没想地道。
  乾慎的目光在乾祁与苏钰之间转了一圈,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复杂难辨的暗芒:“皇兄已经这般说了,韩公公是否可以为本王解惑了?”
  “奴才方才之所以笑,只是觉得王爷的话很是有趣,”苏钰摆着一副做奴才的姿态,说话的语气却很放松,“王爷既然也觉得这只金丝雀被困在牢笼之中十分可怜,却为何不直接将它从牢笼中放出来呢?如此,不是便皆大欢喜了吗?”
  乾慎笑得仍是温和有礼:“韩公公又怎知如此便是皆大欢喜?倘若这金丝雀就是喜欢跟在本王身边呢?”
  “那它便活该待在这牢笼之中啊,”苏钰无所谓地挑眉,似笑非笑地道,“无论是金丝雀,还是人,都得学会取舍才成,若既想要海阔天空的自由,又想守在主人身边寸步不离,那这金丝雀未免也太过贪得无厌了些,王爷您说是不是?”
  乾慎的目光在苏钰的脸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出句似是而非的话来:“比起本王前次见到韩公公,韩公公似乎变化颇大,不单是人变得精神了,就连这嘴巴都更伶俐了,皇兄身边能有你这样可心的人儿服侍,实在是件叫本王羡慕的事。”
  “王爷谬赞,奴才前个儿刚病了一场,这才将将养好身子,哪里有什么精神可言?”苏钰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心中却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儿,因为乾慎方才看他的那一眼中,分明包含着一股浓烈的恨意。
  对方虽然掩饰得不错,但却逃不过苏钰的火眼金睛,他从原主的记忆中仔细翻找了一遍,却并未找到任何得罪过乾慎的蛛丝马迹,难不成只因为这身份是乾祁的大内总管,便引来乾慎如此记恨不成?
  “小顺子说的是,七弟若真觉得这金丝雀可怜,倒不如直接将鸟儿给放了。”乾祁自然是站在心上人这边的。
  “皇兄所言极是。”乾慎闻言也不恼,竟当真直接当着乾祁和苏钰的面儿,把那鸟笼子的小门给打开了,但也不知那金丝雀是被驯养过的,还是已经习惯了牢笼中的生活,对开启在自己面前的那扇门竟是看都没看一眼,依旧在那里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乾慎见了不禁轻笑一声:“先前臣弟还忧心这金丝雀在笼子里活得不快活,如今看来,倒是臣弟多虑了。”
  乾祁没再搭这话,只又询问了几句乾慎日常起居上的小事,便将人打发了,苏钰亲自把乾慎送出去,路上还装模作样地道:“皇上平日里一人独处深宫,总是难免寂寞,烦请王爷得空的时候多进宫来看看皇上。”
  “你这奴才当得倒是尽心,不过身为奴才,总是要守着本份才是,”乾慎笑着看了苏钰一眼,压低声音道,“帝王之心向来难测,昨日宠上天的人,今个儿便极有可能跌落尘埃,谁也不知明日又会发生什么。”
  这挑拨离间的技术在苏钰面前实在没法看,他直接按照原主的人物设定回了句:“做奴才的确实该守本份,但这守的却是主子定下的本份,至于其他人怎么想、怎么说,那便与奴才无关了。况且奴才既是皇上的奴才,无论皇上怎么对待奴才,奴才都会对皇上忠心耿耿,王爷您说是不是?”
  “韩公公倒是还和从前一样的忠心呐,皇兄若听了这话,自然是高兴的,”乾慎脸上的笑意难得显出几分紧绷来,他停下脚步道,“韩公公还是早些回去服侍皇兄吧,本王便不劳公公相送了。”
  “那王爷慢走啊,”苏钰笑得倒是一派和气,但一转身,他的脸上已经只剩下一片冷意,“圆球,原剧情中有交代乾慎与秦怡然相识的时间吗?”
  圆球很快作答:“没有交代具体的时间点,但应该是非常小的时候,当时乾慎偶然在街上与女主相遇,还在危难关头救她于马下,从此女主便记住了这个人,这是在之后女主的回忆中找到的。”
  “那月莲又是何时被送到秦怡然身边去的?”苏钰又问。
  圆球又去查了一遍原剧情:“应该是在女主十三岁的时候吧,七王爷以为女主调理身子为由,把月莲送到了女主的身边,从此月莲便一直跟着女主了。”
  苏钰点点头,沉默着不再说话,圆球却被挑起了很浓的好奇心:“宿主大人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呢?是哪里出了问题吗?”
  “问题已经这么明显了,你竟然还没察觉到吗?”苏钰毫不客气地鄙视了圆球一眼。
  圆球简直泪奔,它知道作为一个高级智能系统,它的智商确实不算太高,但宿主也没必要每一次都笑话它一遍吧?QAQ
  “你还记得乾祁对秦怡然一见钟情,是什么时候吗?”苏钰好心地开始帮圆球答疑解惑,但却是以提问的方式。
  为了证明自己还是有智商的,圆球瞬间作答:“男主和女主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男主十八岁,女主十四岁,当时还是乾慎帮两人引见的呢。”
  “答对了,秦怡然十四岁的时候才遇到乾祁,但在很小的时候却已经先遇到了乾慎,甚至与之青梅竹马,互定终生,所以为什么秦怡然在十六岁的时候还会自请入宫?”苏钰哄孩子似的递给圆球一个鼓励的眼神,又继续提问。
  圆球觉得这眼神非但没有鼓励到它,反而让它更郁卒了,它晃了晃圆圆的身子,很受伤地作答:“她入宫就是为了七王爷啊,所以两年后她才会在月莲的帮助下把男主给毒死啊。”
  “那么问题来了,”苏钰竖起两根手指头,“乾慎在与秦怡然相遇的时候,乾祁根本还没见过秦怡然,更遑论是对她一见钟情;而乾慎在把月莲送给秦怡然的时候,情况也是一样,偏偏在多年以后,这两者成为了他扳倒乾祁最为直接有用的工具,你觉得这世上真的可能存在这么大的巧合吗?况且,若乾慎真的对秦怡然用情至深,又怎会轻易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让她入宫?”
  “这两件事确实挺巧合的啊,”圆球仔细想了一想,终于慢半拍地反应过来,顿时大呼小叫起来,“难道说……难道说七王爷其实有一个未卜先知的金手指,所以才能掐指一算,算出男主会对女主一见钟情,从而把月莲送到了女主身边去?!”
  苏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觉得自己和圆球之间的智商代沟太大,已经没办法继续沟通下去了:“难道你能想到的就只有这些吗?”
  把原剧情中的这些事串联起来,再联想到先前乾慎那个怪异的眼神,苏钰心中已经猜中了九分。
  剩下的一分在于,也许一切就是这么巧合,乾慎就是那么凑巧英雄救美,先与秦怡然相遇相识相恋,而月莲也确实是他为了照顾秦怡然的身子,才专门派过去的。
  至于他方才看自己的眼神,便也只能理解为是自己的身份导致的了。
  但这世间真的有可能存在这样一系列的天大巧合吗?苏钰心中冷笑一声,手动将那一分抹了去。
  圆球开动自己聪明的小脑袋思考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让自己的思维与苏钰的勉强接轨:“宿主大人,你的意思难道是说,乾慎其实是一位重生人士?!”


第49章 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乾慎是不是重生人士; 答案很快就会揭晓; ”苏钰没直接给出肯定的答案; “眼下你的任务还是继续盯着秦怡然,顺便盯一盯乾慎,如果他们有什么异动; 必要时刻可以直接出手阻止。”
  “收到!”圆球摩拳擦掌地开始了监控任务。
  结果刚过了三天的时间,圆球就过来向苏钰汇报情况了:“乾慎给月莲递了消息; 让她暂时不要对女主动手; 但是月莲在接到消息后; 直接配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准备把女主毒死。”
  苏钰这时候刚完成一轮对乾祁撩完就跑的刺激互动,闻言目光微微一闪,摩挲着下巴意味深长地笑了:“走,咱们去看看秦怡然去。”
  月莲想要毒死秦怡然的做法苏钰很能理解,但乾慎竟然专门给月莲下命令; 当她不要对秦怡然下手; 这一点苏钰就有些理解无能了。
  对于一枚已经可以废弃的棋子; 有必要冒着暴露计划的危险; 继续留着她吗?况且若是秦怡然在这个时候死了,说不定乾慎还能借此给乾祁制造些舆论上的麻烦呢; 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吗?
  难不成乾慎对秦怡然还是真爱?
  秦怡然虽然已经被乾祁厌弃,但仍居住在怡然居中,这几日也只是被禁足,顺便在吃食上受到些考验罢了。
  这点惩罚若是放在一般宫人眼中; 或许根本不算什么,但对于自幼被人千娇百宠,在蜜罐子中长大的秦怡然来说,却是天大的折辱。
  每日不让她出门已是对她极大的羞辱,竟还有人故意在她的膳食中加了黄连,这叫她怎么吃得下饭!
  秦怡然为此事闹了不止一次,甚至还落了好几次泪,但那些从前对她毕恭毕敬的宫人们,这次竟是对她的哭闹完全无动于衷,甚至恶语相向,最让她感到愤怒难堪的是,有次她想强闯出去,竟是被那些人毫无尊严地拖了回来。
  短短三日的时间,秦怡然已经从最初的愤怒恼火,慢慢变成了此时的绝望无助,难道她往后的日子便要这样毫无尊严地继续下去吗?
  不,这样悲惨落魄的结局她绝不接受!
  也是短短三日的时间,秦怡然已经全然忘了月红的存在,更忘了自己先前是如何信誓旦旦地说要把她从慎刑司里救出来。
  “月莲,阿慎那边还没传来消息吗?”秦怡然见月莲提着个食盒走进来,眉头下意识地颦起,并再一次问出了这个不知问过多少遍的问题。
  那么苦涩难咽的食物,她怎么可能吃得下去,若要再这般继续下去,说不定她便要被活活苦死了!
  月莲眸中闪过一抹带着恶毒的厌恶,脸上却挂起温和的笑意:“奴婢已经将消息递出去了,但王爷那边暂时还未传回消息,娘娘且再忍忍,想必王爷很快便会传来消息了。”
  “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还没消息,你再去催一催,本宫实在是一刻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秦怡然丝毫没注意到月莲目光中的不对劲儿,一个人在那里兀自抱怨着,“当初本宫之所以会自请入宫,全都是为了他,如今本宫被那个男人这样羞辱,他又怎能不管不问?叫他尽快想法子把本宫接出宫去,本宫再也不想在这个鬼地方继续待下去了!”
  月莲将食盒中的饭菜一样样端出来,语气仍是淡然的:“娘娘还是先过来用些膳食吧,无论娘娘要做什么,总是要先养好身子的。”
  秦怡然带着浓浓的厌恶在那些饭菜上扫了一眼:“又是加了黄连的吧?这么苦的东西,本宫怎么吃得下!”
  “娘娘若是吃不下这些东西,不若尝尝这碗乳酪吧?这是奴婢花了银子请御膳房里的师傅做的,里面并没有黄连。”月莲端起一碗乳酪送到秦怡然面前去。
  而秦怡然听了这番话,第一反应却不是惊喜,反而指责地道:“既然花了银子便能叫他们不放黄连进去,那你之前怎么都没这么做?难道你也同外面的那些人一样,故意想看着本宫受罪?”
  月莲咬了咬牙,端着碗的指尖都有些泛白:“奴婢怎会这样想?之前奴婢也并非没有试过,只是御膳房的人都不肯,这次奴婢也是花了不少功夫才弄来的这碗乳酪。”
  秦怡然哼了一声,接过乳酪,先是用勺子搅了搅,等铺在上面的蜂蜜与乳酪融汇在一起,才在月莲的注视下舀起一勺,慢慢往嘴边送去。
  然而正是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拖长音调的声音:“且慢!”
  秦怡然动作一顿,有些不情愿地将乳酪暂且放下,而月莲的眼睛里则是写满了不甘心,只差一点点了,明明只差一点点了,为什么偏偏有人这个时候过来了!
  至于为什么,自然是因为苏钰就是这么的会掐时间,这么的恶趣味。
  “宿主大人,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坏哦。”圆球在一旁转圈圈,明明早就到了附近了,却偏要挑着最关键的时刻才出现,这不是存心折腾人嘛。
  “这不正是剧情的正确打开方式吗?”苏钰勾唇浅笑,一副我只是在认真走剧情的无辜样子。
  秦怡然一见到苏钰,眼睛立刻瞪了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奴,你怎么还敢出现在本宫面前!”
  “娘娘息怒,奴才今个儿过来,可不是要讨骂的,奴才是来救您的命的。”被秦怡然骂了,苏钰一点儿都不气恼,因为他知道很快他就会把这些骂人的话以另一种形式十倍百倍地还回去。
  “救本宫的命?本宫现在还活得好好的,哪里需要你这个卑贱的奴才相救?况且你根本没资格过问本宫的事!”纵然处境已经十分落魄,秦怡然仍是半点都不含糊地扬起了她那高贵的下巴。
  苏钰嗤笑一声,目光毫无预兆地落在那碗乳酪上,说出的话也是吓得在场几人脸色同色剧变:“看来娘娘还不知道这碗乳酪里已经被人下了毒吧?”
  秦怡然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声音尖锐地道:“你说什么?!这碗乳酪里怎么可能有毒!”
  苏钰刚要公布答案,便听秦怡然自说自话地脑补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想要毒死我,所以才故意叫人准备了这碗没加黄连的乳酪!”
  “……”脑补是种病,得治啊亲,苏钰简直无语了,“娘娘,请使用您仅剩不多的智商仔细考虑一下,如果这碗乳酪里的毒真的是我下的,我会在你即将吃下这碗乳酪的时候及时出现,并且阻止你吗?这件事就算是傻子都想得出来好吗?”
  然而秦怡然显然是傻子中的傻子,她的注意力竟然放在了:“你竟然敢说本宫是傻子,你以下犯上,简直罪该万死!”
  苏钰万分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果然自己和秦怡然之间的智商代沟,比和圆球的还要大很多啊,他是不指望蠢笨如猪的秦怡然能跟上自己的节奏了,只能尽量通俗易懂地点明中心内容:“娘娘,恕我直言,这碗乳酪里的毒正是站在您身边的月莲姑娘所下,甚至这种毒还是她亲自调配出来的。”
  秦怡然下意识地看向月莲,又惊又疑,月莲心头一跳,声音平缓地开口为自己辩解道:“韩公公,自娘娘出事以来,身边服侍的人便只剩下奴婢一个,奴婢对娘娘忠心耿耿,又怎会对娘娘下毒?”
  在这种情况下,最佳的虐渣打脸方式,绝不是和对方争辩这些没有用的废话,而是拿出切实有力的证据,啪啪啪地打对方的脸,并且享受对方从一派镇定,到渐渐崩溃,并最终痛苦绝望的过程。
  苏钰微笑着拍拍手,很快一名御医走了进来,对着那碗乳酪捯饬半天,最终得出结论:“韩公公,这碗乳酪里被人下了毒,此毒无色无味,但只需少许便足以致命。”
  苏钰点点头,又拍了拍手,这次进来的是两个御膳房的师傅。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来,没等苏钰提问,便主动交代道:“一刻钟前,怡然居的月莲姑娘去了御膳房,想用一两银子换一碗乳酪,奴才没答应。后来奴才在打扫御膳房的时候,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纸包。”
  御医在这时候插嘴道:“先前我已经查看过那个纸包,里面所包之物的确是一种剧毒,且与那碗乳酪中一模一样。”
  另一位师傅紧张地吞了口唾沫,老实交代道:“月莲姑娘也去找了奴才,奴才一时鬼迷心窍,便答应了下来,把给韩公公准备的乳酪分了一碗给月莲姑娘,但奴才可以对天发誓,那碗乳酪绝对没有问题,那纸包也绝不是奴才带进去的!”
  月莲没想到苏钰竟然是带着人来的,还已经找到了自己故意放在御膳房的东西,心中多少也开始发慌了:“那乳酪确实是奴婢用银子换来的,但奴婢也只是心疼娘娘每日都只能用加了黄连的膳食,这才不得已而为,韩公公又凭什么认定那毒便是奴婢下的?”
  苏钰根本没搭理月莲,直接拍手又招进来两个宫女,这两人都是怡然居的洒扫宫女。
  这两人显然也是提前便得了吩咐,其中一人直接开口道:“月莲姑娘每日都是午食一刻离开怡然居去帮娘娘取膳食,不到午时二刻便回来了,今日却是午时三刻方才回来。”
  另一个宫女道:“往日月莲姑娘取了膳食回来,都是直接给娘娘送过去,今日奴婢却亲眼瞧见她先回了自己的房间,隔了一会儿才把膳食给娘娘送过去。”
  “我不过是回房拿了点儿东西罢了,这又能算什么证据!”月莲尤在辩解。
  苏钰瞥了眼不见黄河心不死的月莲,也欣赏够了她脸上渐变的精彩表情,这时候终于慢慢从袖中取出个纸包来:“月莲姑娘当时回房去拿的,便是这东西吧?竟然把所配之毒藏在自己床里侧嵌在墙中的暗格里,月莲姑娘真是好心机呐。”


第50章 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月莲的眸子在瞬间瞪得老大; 自己明明把东西藏得非常隐蔽; 这个人怎么会轻易找到!
  但苏钰已经把她藏东西的地方都说得一清二楚; 月莲纵然再想反驳,此时也是无话可说,只能脸色灰败地站在那里。
  完了; 这一切全都完了!
  秦怡然纵然蠢笨如猪,但在围观了这么久; 又见到了月莲如此反应后; 也知道了这件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震惊地瞪视着月莲,仍有些不敢相信要下毒害死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月莲!
  等秦怡然终于消化了这件事,她气得直接一巴掌扇在了月莲的脸上:“你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婢,本宫一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害本宫?!”
  若是方才小顺子没有及时出现; 如果她真的吃了那碗乳酪; 秦怡然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到了今日秦怡然才知道; 跟在自己身边整整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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