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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脸吃饭[快穿]-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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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只淡淡道:“戒律是人定下的,不是佛祖定下的。”
沈眠笑道:“这话不错。”
说话间,他不自觉将那壶酒给饮得一干二净,饶是他惯来脸皮厚,也有些良心不安,只得道:“皇宫里好酒佳酿多的是,我改日给你捎带几壶,保管不比你这壶梨花白差。”
和尚道:“好。”
沈眠顿了顿,道:“这位师父,你不怕我骗你?我这人可是很会骗人的。”
那英俊的和尚摇摇头,“我信你。”
沈眠回头瞧他一眼,眼里便掺了几许笑意,他方才多饮了几口,虽然不至于当下就醉了,难免有些微醺,凑到他面前,笑道:“你为何信我?莫非是因为我生得好看?”
他唇瓣染了酒,比寻常更加润泽,精致的眉目染了绯色更添了几分惑人,草木气息混着酒香清冽,清冷,又沾着人间烟火气,叫人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倘若这样不算好看,这世间便没有几个美人了。
和尚沉默地垂下眼睫。
却忽然一阵清凉的触感碰在他眼睑上,那位误闯进来的东宫太子,竟探着玉白纤长的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睫。
“你的眼睫真长,南山寺里的小和尚都是像你这样俊俏吗?”
“……”
沈眠眨了眨桃花眼,见他愣住,耳廓都有些泛红,忍不住笑道:“冒犯了,可话是真心话。”
眼看时候不早了,他偷得片刻空闲,可还有要紧事去做,便将酒壶塞进那和尚手里,道:“小师父,我改日再来赔礼,今日就此别过。”
他站起身来,方才微醺懒散的模样一扫而净,又是那个矜贵傲慢的公子哥儿。
“等等。”那和尚忽然唤住他,“你方才说,你是太子。”
沈眠道:“是,我是当今太子沈承昕,怎么,小师父有何赐教?”
和尚顿了顿,道:“无事,慢走。”
…
刚从那院子里走出来,就碰见四处找人的富贵。
富贵急得满头大汗,险些给他跪下,嘴里急切地喊道:“公子!你怎的从那里出来,寺里大师说那院子是禁地,谁都不许进的!”
沈眠哼笑道:“我偏就进了,你不说,他们又不知道,何况什么禁地不禁地的,压根没什么特别的。”
富贵见他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道:“公子,丹青宴已经开始了,咱们还过去吗?”
“怎么不去,去晚了正好压轴。”
他正下意识要晃一晃折扇,却发现手里是空的,大抵是落在方才那院子里了,眼下赶时间,也来不及回去取,只得跟着富贵往前院走去。
“名册上留名的十位可来齐了?”
众人尽皆猜疑不定,名册上留名的前九位,都是上京城有名的才子,唯独这位至今未出现的第十人,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承昕。
即便是年纪小一些,还在书院里读书,也总该有人听说过。
司马家的三公子司马维位列第九,他年幼时做过几年太子伴读,这“承昕”二字,他往日倒是在东宫听太傅念起,大晋朝尊师重教,即便是尊贵如太子,师长也可以直呼其名。
可他怎样想,这个“承昕”,都不会是当今太子殿下的“沈承昕”。
那个绣花枕头,要是有这个本事敌得过上京城众多名士,夺得第十位,也不至于叫今上把朝政都交给了狼子野心的靖王爷。
陆沉道:“已然正午,既然第十人还未赶到,许是弃权了,不必再等了。”
顾延之道:“世子爷何必心急,承昕小友是和我们一道来的,依我看,是被什么绊住了手脚,再多等一刻钟也无妨。”
陆沉皱了下眉,“你分明知道,这会给他招来许多祸端。”
顾延之道:“即便是祸端,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世子爷无权干涉。”
旁人听不到他二人的交谈,却能感受到异乎寻常的气氛,不少人都在谈论,这丹青宴尚未开始,头名之争已然开始。
“我是不是来晚了。”一抹华贵锦衫撞入众人视线。
“抱歉,南山寺实在太大,我竟然在里面迷了路,这才迟了一些,应当尚未开始吧?”
顾延之道:“正要开始,你刚好赶上。”
沈眠佯作惊喜,道:“还好不曾错过。”
司马维猛地一惊,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出来:“太太太太太……”
沈眠听到动静,回眸朝他森然一笑,吓得司马维连忙捂住了嘴巴,但今日在场不少官宦子弟,多的是认识他的,根本隐瞒不住身份。
翟安瞧见他也是一惊,他原以为这美貌少年是世子爷带来的家客。
许多王侯公子会豢养美貌的哥儿,叫做家客,并不稀奇,这些家客往往都会一些诗文画作,明面上也可附庸风雅,但实际的用处还是床上那档子事,所以他今日的所为多有轻慢,不曾想这个美貌少年竟是丹青宴的头十名,不禁感到羞愧。
主持丹青宴的慧空大师见此情形,也不知如何是好,看向陆沉,“世子爷,这迟到的参赛者该如何处置……”
陆沉面沉如水,道:“开始吧。”
“是。”
丹青盛宴的出题人向来是不定的,由上京几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命题,再由南山寺的住持法杖从命题中随意抽取一张,以保证公正和保密性。
而今年的命题,是——“盛世”。
不知是刻意讽刺,还是为了契合“盛世芙蓉”这朵奇花,在眼下朝局动荡的时机谈论盛世,实在是个笑话。
时间为一炷香。
沈眠提笔沉思许久,在旁人画作已将近完成时,才缓缓开始答题,一旁富贵急得满头大汗,见他终于动笔,赶忙研墨。
随着一声敲锣声,正式结束。所有画作被一一收取。
陆沉画了一幅“铁骑平川图”,他眼中的盛世,是兵强马壮,是征平大漠击退外敌,是幅员辽阔,那画里有他的雄心壮志,倘若不是他外祖一族守护漠北数十年,这幅画甚至可以被定义为反叛的野心。
只是他也似乎并未隐藏自己的野心
而顾延之的盛世,是朗朗读书声,是天下无白丁,是传道,授业,解惑。这是他顾氏一族一直践行的祖训,是他的信仰。
沈眠的盛世里,只有一朵芙蓉花。
虽然那花画的极娇艳喜人,每一片花瓣都鲜嫩得好似沁着初晨的露水一般,大抵是世上最美丽的木芙蓉,可终究只有一朵花。
一朵花,怎么能叫盛世?
周遭传来轻微的嗤笑声。
沈眠亦笑了笑,他道:“慧空大师,可否借无尘大师的木芙蓉一观?”
慧空大师颔首,命人将那株木芙蓉抬上来。
那朵“盛世芙蓉”,恰与沈眠的木芙蓉完全一样,每一片花瓣的舒展角度,花叶色泽,甚至连枝叶上的根刺都无甚出入。
沈眠笑问:“敢问这朵‘盛世芙蓉’是何人所取的名?”
慧空道了声“阿弥陀佛”,道:“乃是无尘师叔祖亲口所取,言曰,此芙蓉花名曰盛世,将会为大晋带来繁荣盛景。”
沈眠道:“那我画的这芙蓉花,是不是‘盛世’?”
慧空与一旁的师兄弟互相低语了几声,终是言道:“施主所绘之花,与这株盛世芙蓉如出一辙,自然是。”
沈眠道:“今日是一年一度的芙蓉花节,彩头是盛世芙蓉,命题是盛世,我画这朵芙蓉花名曰盛世,乃是无尘大师亲口所题,还有人比我更切题吗?”
“这……”慧空一惊,顿时无法接口。
众人议论纷纷,却也不能说他说的不对。
无尘大师说那芙蓉花,叫做“盛世”,那么谁也不能说不是。
世子爷的《铁骑踏平川》,可以不是”盛世“,
状元郎的《传道授业,天下盛景》可以不叫”盛世“,
但唯独这朵花不能不叫。
可比起其他人的雄壮画作,区区一株花,又显得极其敷衍。
沈眠又问:“我这画画的不好?”
“不不,这画极好。”
沈眠又道:“那是我的题诗不够好?”
慧空道:“公子诗画俱佳,无可挑剔。”
“那么,头名可是我的?”
慧空嘴角一抽,和其他几位窃窃私语,拿不定主意。
司马维道:“太……公子,你此番说辞未免强词夺理,与逼迫大师把头名给你有什么区别?”
沈眠勾起唇,道:“你若是在理,也可以逼迫一番,我自是不会说什么。”
“我……我自是没有公子这般好脑筋。”
沈眠笑道:“我早知你没有这个智慧,毕竟也只跟了我几年,自是学不到什么精髓之处。”
司马维噎住,他当初就是嫌弃太子殿下迟钝的厉害,才托病,央着家里把伴读之职给推了,没曾想竟会有朝一日反过来被他嫌弃自己笨。
顾延之笑道:“这画的确精妙,顾某自愧弗如。”
沈眠又看向陆沉,朝他使眼色。
陆沉一言不发,只是缓步走到他跟前,垂眸望着他,道:“你当真想要这头名?”
沈眠道:“自然。”
陆沉道:“会很辛苦。”
一向被人忽视的东宫太子,忽然开始大放异彩,会招来什么,自然不必言说。盯着那把至尊无上的龙椅的,从来都不是少数人。
“我不是那株木芙蓉,娇滴滴的,只能叫人小心捧在掌心里。”
陆沉弯起唇,花?再稀罕的花又怎及得上他万分之一,时时刻刻捧在掌心里都是远远不够的,这个叫他忽视许久的小殿下,分明合该将他拥在怀中,极尽温柔地疼爱。
许久,他低声说道:“殿下想要的,陆沉自是会双手奉上。”
至于自己想要的,他会亲自去拿,无论是江山,还是眼前的少年。
第229章 番外(四)
番外(四)
东宫。
富贵手里小心翼翼捧着那株“盛世芙蓉”; 哪怕一片叶子都怕给磕着碰着,这小小一株花; 可比他的性命还要贵重许多,今日南山寺前聚满了上京城里有头有脸的文士公子,哪一个不垂涎这稀罕玩意儿?可偏叫他们太子爷给抢走了,再没有比这更长脸面的事了!
往日他在宫里总是低着头; 虽然他伺候的是当今太子; 可一个不受宠,又总是遭到责难的太子,远远比不上靖王世子的风头大。
如今; 他也算可以昂首挺胸一回了。
沈眠见他盯着那花傻笑; 不禁给逗乐了; 道:“有什么高兴的事; 说出来让孤一并乐一乐。”
富贵道:“主子; 今日丹青宴; 主子您的风头竟是把世子爷和顾大人都给压过去了!奴才往日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就像做梦似的!”
沈眠睨他,道:“既然是梦里; 想来是不知道疼的。”
说着; 他佯作要敲富贵的脑门。
富贵忙讨饶道:“不是梦; 自然不是梦!主子一贯英明; 自然不会比任何人差,奴才说笑呢!”
沈眠道:“别贫了,小心伤着孤的芙蓉花; 先去母后的万芳园,孤要选一块风水宝地,好生栽种它。”
富贵道:“主子,奴才听闻这花久在无尘大师座下,每日沐浴在佛偈经文中,沾染佛气,有灵性,栽在哪里,哪里就是风水宝地!”
沈眠勾了下唇,道:“孤不在乎这些,只要母后喜欢就好。”
富贵识趣地闭上嘴,在宫里久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该伶俐,什么时候该装傻。
他家主子平素里平易近人,很好说话,可唯独触碰不得的逆鳞,就是先皇后。
外人都说主子醉酒错过先皇后祭典,是不孝,可谁又知道素来滴酒不沾的主子,为何偏在祭典前夕醉成那般?还不是因为太过思念亡故的先皇后,陛下责罚他,他也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人啊,真正难过到了极点,便连倾诉的心思都没了。
那些在祭典上涕泪横流的人,谁又及得上主子千分之一的真心。
想到这里,他又真心实意道了一句:“先皇后定能感受到主子的一片赤子之心。”
沈眠沉默不语。
到了万芳园,沈眠耐心选了一块肥沃向阳的土地,亲自把那株木芙蓉种下,他也很不愿意用故去的人做文章,只是眼下原主被冠以不孝之名,这污名一日不洗脱,就一日不安生。
他对富贵道:“挑几个会侍弄花草的宫人,好生照看孤的花,出一点闪失,唯你是问。”
“主子放心,奴才必定办妥。”
富贵搀扶起他,又道:“主子,您衣裳沾了泥污,我让人准备更换的衣物。”
沈眠扯了下唇,道:“不急,先喝一口茶水。”
“主子,这茶凉了,奴才让人换新的。”
趁着备茶的功夫,又呈上清水为他清洗手上的泥污。
沈眠拿着锦帕擦去手上的水渍,不自觉皱了下眉,他今日私自出宫,大闹丹青盛宴之事,眼下该传到皇帝耳中了。
他虽然行端坐正,可这事一传十,十传百,等传进皇帝耳中,还不知被添油加醋成什么样。
陆沉不肯让他露面,他的顾虑自然是对的,只是沈眠也有自己的思量。
倘若他和原主一样,处处不争,做一个平庸的太子,大抵下场也不过是和原主一样。
宫人刚把热茶呈上,,御书房就来了人,说皇帝要他立即过去。
宣旨太监是皇帝身边得用的李德安,伺候皇帝有二十年了,可惜还是免不了俗,在靖王的金银器物诱惑下折了腰,一直宫里宫外地传递消息。
他见着沈眠,倒不似平时那般故作恭谦,反倒有些审视的意思,大抵是听闻他在丹青宴上夺了头名,有些摸不清虚实。
沈眠明知故问:“不知父皇找我,是为了何事?”
李德安瞧了一眼他,要是放在往日,他是不愿理会这个驽钝的太子殿下,可今日,他却想卖个人情。
他道:“奴才也不敢多嘴,只是先前靖王爷同几位大臣一道来御书房找陛下议事,他们一走,陛下就龙颜大怒,要传召太子爷您过去,只怕不是什么好事,太子爷可千万要当心啊。”
沈眠笑了一笑,道:“多谢李公公提点,孤谨记在心。”
说话间,已经到了御书房前。
宣旨太监请他进去,刚一进门,便有几册奏折朝他飞来。
沈眠下意识躲了过去。
沈眠:“……”
皇帝:“……”
沈眠顿了顿,意识到自己的身手过于敏捷,有些太不给皇帝面子了,忙道:“儿臣罪该万死。”
皇帝这才回过神来,道:“太子,你好大的胆!!”
沈眠自然说不敢。
皇帝道:“你可知道,地上那些奏折,全是大臣弹劾你的!你身为东宫太子,不在宫中修身养性,学习治国之道,竟敢私自出宫,还大闹南山寺,南山寺何等庄严神圣,怎容得你胡闹!”
沈眠道:“父皇要问罪,总要把罪名说清楚了,儿臣私自出宫的确有错,但父皇年轻时也时常微服出宫,放在儿臣这里,想来也不能算作大罪,至于大闹南山寺之事,儿臣实在冤枉。”
皇帝见他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娓娓道来,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道:“你说冤枉?难道你不曾去南山寺,不曾去丹青宴,不曾夺走无尘大师的‘盛世芙蓉’?”
沈眠道:“儿臣是去了南山寺,也去了丹青宴,只是儿臣堂堂正正,光明正大递了名册,南山寺的高僧从上百名册中挑出了儿臣的名册,儿臣这才有机会夺下头名。”
皇帝冷笑了两声,他病重久矣,只说这几句话,便好似伤了元气一般,脸色煞白。
“好一个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你利用太子淫威,威逼几位大师把头名给你,有没有这回事!”
“没有,我是凭自己的本事拿的。”
皇帝道:“你有什么本事朕最清楚不过,休要再狡辩!”
“父皇不信,儿臣也别无他法,只求问心无愧。”
皇帝道:“朕不管你有没有愧,那株盛世芙蓉,即刻送去靖王府。”
沈眠道:“那是我的花,为何要送去靖王府?”
皇帝被他掷地有声的反问给微微惊到,印象中,他这个儿子性情极温吞,即便被责骂也总是低眉顺眼,何曾这般锐利夺目?
他定了定神,一拍御案:“沈承昕!你到底是送,还是不送?”
沈眠道:“不送,那花已经被我栽种下了,万不可能再动了。”
“那就挖出来,区区一株芙蓉花,太子要为此惹恼靖王吗?”
沈眠道:“父皇怕靖王,儿臣不怕。儿臣的东西,会牢牢抓在手心里,绝不会拱手让人。”
他这一番话,分明暗藏玄机,皇帝在龙椅上怔愣住,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
沈眠又平静说道:“那花,此时就在母后的万芳园里,儿臣挑了一处日照足的地方,才刚栽种下,父皇若要强行挖开,势必会伤了根须,这花娇贵,只怕送去靖王手里时,就是一株死花了。”
言外之意,若要强行挖走,他就把那花毁了,总之决计不会白白送去靖王府。
皇帝没有在意他的不敬,反倒呐呐言道:“你拿走那花,是为了献给你母后?”
到这时,他才发觉他的太子身穿一袭沾着泥污的锦衫,大抵是从园子里被宫人们直接请来了这里。
他对于亡故的发妻旧情仍在,难免心软了下来。
沈眠道:“我喜欢那花有灵性罢了。”他嘴硬着不肯承认,别开了眼眸。
皇帝隐约间看到儿子眼角泛红,一时间亦感慨不已,先皇后离世后,他对这儿子便越发冷淡,只觉得他平庸,却忘了这孩子是先皇后十月怀胎,为他诞下的嫡长子。
他轻叹一声,道:“罢了,你要留,就留下吧。只是你私自出宫之事,不能不罚。”
沈眠知道,皇帝要平息朝臣的怒火,必须惩罚他,说到底,这事要给靖王一个交代。
“儿臣甘愿领罚。”
皇帝道:“去鹿山西祠抄经吧,即刻动身。”
沈眠眸中精光一闪而过,皇帝让他出宫抄经书,其实算作另一种保护。
他问:“要去鹿山多久?”
皇帝道:“等风波平息之后再回来,不会很久。”
沈眠道:“父皇,有罚就应当有赏,儿臣好歹在丹青盛宴上拿了头名,赢了陆沉和您的新科状元,难道没有奖励?”
皇帝闻言倒是笑了一下,苍老的嗓音都焕发了一些活力,道:“你想要什么奖励?”
沈眠略一思索,道:“儿臣想要父皇替儿臣照看那株花。”
皇帝一愣,自从先皇后去了,他担心睹物思人,已经许久不曾去过那片园子。只是既然已经答应下,自然也反悔不得。
他道:“好,朕知道了。”
沈眠这才退下。
只要皇帝去万芳园,自然就会知道原主对先皇后的一片孝心,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
“主子明明没有做错,怎么还要去西祠抄经,皇室宗庙总共十三处,唯有鹿山祠最是偏远,几乎在上京的边界,主子何不再求求陛下,或许还有更改的余地?”
沈眠道:“父皇也知道孤没错,只是不这么做,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富贵撇撇嘴,道:“早知如此,还不如不去那劳什子的芙蓉花节凑热闹,又要白白受一场责罚。”
“憨货,孤刚出一场风头,此时离开,才更叫人探不清虚实,留在宫里,才难免避不开算计。”
富贵这才转过弯来,忙道:“还是主子英明!”
要不是这憨货是个忠心的,原主被逼自尽后,他也随之去了,沈眠是决计不想带着他的。
稍作休整,皇帝派来的马车已经停在东宫之外,沈眠回头看了一眼宫门,不再留念,在富贵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天色已经昏暗,马车内只点了一盏烛火,沈眠刚踏上马车,便感觉到一道大力将他扯进怀里,顺便捂住了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动静来。
他用余光睨了一眼,果真是陆沉,今日在丹青宴上这人看他的眼神,沈眠已经猜到他是不会让自己就这么轻易离开的。
“别出声,我就放开你。”
沈眠点了下头,那人缓缓松开了他。
沈眠道:“世子爷好大的本事,皇宫大内在你眼中,也不过就是酒楼茶馆之流,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陆沉笑了一下,道:“殿下莫生气,陆沉此来,是有要紧事告知殿下。”
沈眠挑了下眉。
马车里烛火微晃,他素来傲慢的面庞染上烛光温暖的色调,仍是精致美好,更叫人想亲近。
陆沉凑得近些,低声道:“陛下让你去鹿山西祠,并非只是想让你从此次事件中脱身,而是因为,夏秋交替之时,鹿山特有的莲心梨正是丰收的好时候。”
沈眠道:“莲心梨?”
陆沉颔首:“莲心梨可酿成佳酿,是无尘大师的心头好。”
沈眠一惊。
“无尘大师……出家人也能喝酒的么?”
陆沉勾起唇,道:“无尘大师好饮酒,此事几乎无人知晓,陛下是其一,我是其二,现在又多了一个你。”
沈眠道:“你的意思是,无尘大师也许会去鹿山?”
陆沉道:“不是也许,一年唯一的莲心梨丰收时节,他一定会去,你若是能博得他的好感,自然有许多好处。”
沈眠不禁弯起唇,道:“世子爷是无尘大师的座上宾,你替孤引见,不是更快?”
陆沉摇头,“这须得靠你自己,我带你去,他未必肯见,即便见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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