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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弃我,抓紧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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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谓,谨守本职,时而担心莫元阙在海城的动向。我不敢过早联系他,怕他不耐烦。不过依我和他两天处下来,不管他对我是什么态度,他对唐续雪是真心的。
午休,我趁着大家都去午餐,我婉拒徐再思后,致电。
语气不掩惊讶:“淼淼,什么事?”
因为他说过,直到他折腾出点什么事,我和他还是不联系为好。
我缓慢而轻柔:“,我想见你。突然地,想见你。”我说得十分小心翼翼,怕他动怒。
沉默,死寂。
约摸一分钟后,才出声:“淼淼,我现在在英国。”
“视频?”我像是十分不甘心。
“淼淼,别闹了。”沉声道,“任何可能暴露的行为,都不要做,知道吗?”
我低垂眉目,几分丧气:“,对不起。”
大概觉得自己过于严厉,竟然缓了声安慰我:“过几天,就能见到了。”
“好。”
收回电话,我拿出准备好的小面包,拆了一个用以果腹。
风平浪静的一天,我不拖时间,而是赶着下班。如此一来,打的容易,但堵车。荣城的上下班高峰期,堵个半个小时不是事。
“小姐,你别急,这狗日的交通,不是一天两天堵了。”司机口音有点重,说脏话颇有喜感。
我付钱给司机:“师傅,给你钱,我先下车了。”
没等他说话,我就开车下车,很快下车,拎进开了个车门。意外没有阻碍,我坐稳后,对回头看我的司机说:“能麻烦你送我去监狱吗?”
是个中年大姐,看着凶煞,开口声音竟软糯:“妹子,我不是出租车。”
我扣住车门,不愿意下车,神情紧张:“我,有人在追赶我,不让我去看我丈夫。可你知道,我丈夫蒙冤入狱,他就是我的全部。无论如何,我都要去看他。我特意在堵车时换辆车,就是让他们追踪不到。求求你了大姐,我可以给你双倍,不,随便几倍的钱。”
大姐看了我很久,眼睛微微右移,似乎在思考我说的真伪。许久,她道:“没关系,你付我油钱就可以了。”
我联系,就想知道,他会不会想上次一样,打晕我阻止我去看周渊。会不会像上次一样,找个迟西戎鞭笞我演场戏。
回荣城之前,说为了我更好地投入演戏,不能看周渊,避免与往事牵扯避免被往事影响。我都觉得是对的,哪怕我再想念,我都不希望肮脏的自己去见周渊。
如果不是上次临时起意却被如此阻止,我不会觉得不对劲的。
有时候太过极端,我其他可以不介意,但事关周渊,我就会介意。
大姐没多久就开车了,车技很好,我不过闭目小憩了会,监狱就到了。我顿时感慨万分,却又怕的人识破我的小诡计追上我再次阻拦我,因此我加快步子往前跑。
“警察同志,我想要探视周渊。”我找的狱警金峰,是五年前那个。
他低垂着头,翻着本子:“你和他的关系?”
“我是他有婚约的妻子。”
“哦,可以探视。”狱警抬眼,划过惊讶,“怎么,你这么漂亮,在监狱之外,找不到下家?”
我绷着脸色,严肃道:“我和我的丈夫是真爱。”
感知到我不高兴,他不再多说,扭头忙碌。
我坐在椅子上,等得十分紧张,夏末秋初,还是手心渗汗的时节啊。
“你确定,你要见周渊?”金峰出来时,十分疑惑地问我,“你是不是很久没看望他?”
抓紧椅面,我心噔地下坠:“求您,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金峰走到我面前,俯视我的眼里,充满了怜悯。他宽厚的手搁在我肩膀上,轻轻抚着:“周小姐,周渊死了,去年的十一月。”
遭了晴天霹雳,我后脑勺重重地撞着墙:“警察同志,您在骗我对吧。”
可我耳边挥之不去的魔音就是:周淼淼,你看,周渊死了;周渊死了……你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这世界上最爱你的周渊,死了!
后脑勺传来钝痛,我却毫无感觉。眼前白茫茫一片,是眼泪吗?还是周渊去的天堂呢?
所以,才千方百计不让我回来吧?
,这次,我有点恨你了。
“周小姐,请节哀,千万别伤害自己。”金峰焦急的话把我拉回现实,他的手掌心贴在我后脑勺,不让我再狠命往墙上撞。
我仰脸问:“警察同志,他有留什么遗物吗?我叫周淼淼,他有什么话或者什么东西留给周淼淼吗?”眼泪刷刷淌过我的脸。
我突然想起,在他死之前,我都是死了啊。
他怎么会给已死的人,留什么遗物呢。
可我不甘心啊!
为什么!
把我的周渊关进监狱还不够,还要夺走他的生命吗?
金峰为难:“去年的事,我不太记得了。不过我肯定,他死的时候,不是我值班。不然我也不会还以为,他还活着。”
我抓住他的手,再次崩溃而哭:“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大力抽出手,金峰道:“好好好,周小姐,你先冷静下来。我去联系我的同事,我帮你问。”
他的手一离开我的后脑勺,我再次猛地撞上墙。
咚一声,传至耳膜,我浑身都痛了。
金峰吓了一跳,回头看我:“周小姐,你要是再伤害自己,我不会帮你问的。”
被金峰一威胁,我不敢在撞头,双手互掐,呼吸困难。
周渊,你为什么离我而去……
周渊,我是不是错了?是不是,我从一开始就不该报仇,就该待在你身边,守到你出来?可你知道啊,我当时,怎么活下去,全世界都把我当作毒瘤……我根本活不下去啊……
周渊。
周渊哥哥,出来,告诉我,你没死,好不好?
仰头倚在椅背上,我不知道倒流出多少泪。
周渊都死了,我还要复什么仇,我满身的肮脏,还要挣扎点什么?
一瞬之间,我想到了死。
“妈咪”,我耳边响起了小新软软糯糯的声音。
为什么,要如此折磨我?
痛不欲生,比之当年,有过之而不及。
“周小姐,真的有遗物。在我同事那里,我跟他说了之后,他说他立马赶过来。”金峰走到我面前,告诉我这不算差的消息。
我不忘表达谢意:“谢谢你,警察同志。”
金峰约摸叹了许久的气,他把纸巾盒递到我面前:“周小姐,你别过哀。他的死既然已成事实,你只能接受……”
“嗯。”带着浓浓的鼻音,我应道。
金峰坐在我旁边,强要把纸巾给我。
我没办法,扯过纸巾,结果眼泪越擦越多,还真是一句抽刀断水水更流。
金峰酝酿,终开口:“周小姐,看你的反应,对周渊肯定是用情至深的,为什么隔了这么久才看他?”
“我……”我想解释,却颤抖着全是哭音。
“对不起,我不该问的。”金峰说完,起身,给我倒了杯热水,“周小姐,归根究底,还是节哀。”
我握着滚烫的纸杯,发怔。
时间滴答滴答,看望的人来来往往,我来了,却再也见不到周渊了。
不知多久,金峰喊我:“周小姐,我同事来了。”
我猛地起身,看了眼两鬓斑白的狱警,他走到我面前:“你是周淼淼?”
“我是。”我已是木然。
他把一个小木盒给我:“周渊把这东西给我的时候,我以为一辈子都送不出去。你没有死,我替周渊高兴。”
紧紧攥住木盒,我问:“警察同志,他……周渊……是怎么死的?”
他露出沉痛的表情:“自杀。这孩子太苦了,我知道他是个好孩子。”
“谢谢您对他的照顾。”土坑圣圾。
拿到我要的东西,我不想继续在人前崩溃,我说了谢谢后,落荒而逃。
跑到无人之境,我坐在路边的长木椅上,颤抖着双手,打开了木盒。里面是红色的方正锦盒。我哭着打开,是对钻戒。我死都不会忘记的婚戒,我和周渊的婚戒。当年的婚礼一片混乱,我醒来后,直接陷入了昏迷中。之后接连的噩梦,让我无暇顾及婚戒的去处……
还有棕色的信封。上面印着他遒劲有力的字迹:吾爱淼淼亲启。
啪嗒,我的眼泪打湿了信封。
我赶快拂走信封上的水渍,舍不得他最后的遗物受害,我仰着头,抬着手把信纸展开在上方。
吾爱淼淼:
四年前他们说你死了,我不信。
现在,你依然无踪迹,可我相信,你还活着。
淼,我就是带着这样的信念活下来的。我在监狱表现很好,有望减刑。我想出来,我想完成我们未完成的婚礼,我想给你给那个无辜的孩子一个家。
可,淼淼,我不能再活下去了。
我没有机会活下去了。
婚戒是眷思从婚礼现场找到的,她给了我,我留给你。
淼淼,如果你看到这封信,拿到婚戒。
我求求你,好好活下去,不要去恨,好好活下去。嫁个好人,带着我的心愿,好好活下去。如果有机会,我也希望你可以照顾我唯一的妹妹眷思。她还小,却永远地失去了我……
淼,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啊,我想一直当你世界的阳光。
可我,要先走一步了。
百年之后,你一定要和我重逢。
周渊写于牢狱
信的内容很简短,笔迹到后来,变得匆忙。字迹是有被晕开的,他一定也哭了。
周渊肯定是舍不得我的!
把信和戒指重新放回木盒,我抱着木盒,再次嚎啕大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我站起,有如木偶,漫无目的地走在黄昏里。
我走着走着,竟到了当年我和周渊结婚的地方。
那里彩灯遍布,衣香鬓影,竟正在结婚。
我眼泪一遍一遍刷着我的脸,眼前不是我不认识的新婚夫妻,而是当年的我和周渊。我走上台时,那对新人诧异地回头看我。新娘走到我面前:“你怎么了?为什么我们结婚,你哭得这么难受?”
她话里有不太好的意味,就像在害怕我是新郎的旧情人。
才意识到失态,我抹了抹眼泪,挤出笑容:“祝你们新婚快乐。”
新娘反而愈发不善:“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自知说多错多,我索性扭头跑走。
周渊……你走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浑浑噩噩走在街头,走人行道时,手机突然响了。我不想接听的,鬼使神差,我拿起手机。
“周淼淼,来城楼酒店。”白誉京无波无澜,命令我。
若搁平常,我什么都不会问,只会拼命赶过去。
而现在,我忽然笑如银铃:“白先生,你去找的别的情人吧。”
我的异常太明显,他疑惑:“周淼淼?”
此时此刻,绿灯闪了几下,变成红灯。
我弯了九十度,望着向我驶来的汽车,对他说:“白誉京,见你的鬼去吧!”
俄而,是刺耳的刹车声。
是白誉京难听紧张的呼唤声:“周淼淼!”
☆、【第55章 怦然心动】
心意已决,我闭上眼,扔下了手机。
车头撞上我的腹部,我不躲闪,直至落地。后脑勺传来钝痛,我耳边声息繁杂。却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了。
很是任性,我不愿意清醒。
耳边时而是谩骂声,时而是呼喊声,时而是鸣笛声。起初我还能分辨哪些是梦,那些是现实。后来,我陷入了沉沉的梦境:全部都是周渊。
他在我摔倒时站在我面前,笑如春风:“淼淼,我扶你。”
邹瑶奴役我时,他帮我抄写她的作业,完事了,翻墙带我去玩。无论是放风筝还是采摘满田的紫云英,他都能给我无穷无尽的快乐。
刚来例假,我恍然无措,坐在原地,生生冒着汗,不知如何是好。等同学都走进了。他从初中部跑到小学部,问着白惨惨的我,我死磕着不说。他耐性好极,索性拿出作业。和我一起坐。后来,他约摸是猜到了,把他的外套给我。
数不清的次数,他大风大雨送我回家。他把我护在臂弯内,伞沿从来都是倾在我这边。
邹瑶闹起来,邹家的仆人不分青红皂白,全都打我。周渊知道,年少的他动着怒,却无可奈何。每回撩起我袖子看到瘀伤。他都会笨手笨脚给我涂药。时间久了,他就熟练了,还会塞我颗大白兔奶糖。
他说,这样糖会甜到心里,身上的痛,就无关紧要了。
白晃晃一片,我又回到了初遇周渊的雨天。
我被邹瑶陷害,留下打扫卫生。邹定邦以为是我不听话,惯着邹瑶。整个教室。都打扫的。那时候我来邹家许久,反抗失败后,我学会了忍气吞声。
夏雨轰隆隆下着,却是闷热。
我折腾完整个教室,浑身冒汗。望着窗外暗下来的天幕,我不再耽误,收拾好书包就回家。邹家离学校很近,我走快点,十几分钟就走完了。我都好奇,他们居然放心我。也亏了他们放心我。
关灯锁门,我撑开黑色的大伞,快步冲进雨幕。
我以为没人了,却还有个人跑在我面前。没撑伞,浑身湿透了。我在邹家十分孤僻,我都不知道我哪里来的勇气,生生攥住了他的衣角。周渊的衣角。
彼时他初中,青涩懵懂,却有成年后不可取代的风华。他回头,手依旧撑着头,无用地过滤着雨水。他看到我,微怔:“你有什么事吗?”
“我有伞,送你回家。”我死拽着他的衣角,生怕他走。现在我记不清我是什么想法了,可能是想,有生之年,受人排挤的我,居然还能帮助到别人。
他咧嘴大笑,湿漉漉的大手拍拍我的头:“妹子,已经湿了,没关系。”
我咬着唇,直直望着他,固执万分:“送你回家。”
拿我的拧巴没辙,周渊失笑,接过伞:“好,你送我回家。”
我当时只顾着愿望达成,根本没注意周渊是把伞偏向我的。周渊的意思很简单,他已经湿了而我没湿。
从那以后,周渊会主动找我。
渐渐熟悉了,他对我尤其好。他告诉了我初逢时的细节,还说,那时候固执己见的我,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姑娘。
自十二岁至二十二岁,周渊陪伴我的事迹浩浩渺渺,值得我花一辈子去回忆。
他跑在我面前,越来越远,我舍不得了,想喊,喉咙处却像含了根刺,一动,就火辣辣的疼。
“别……”我喃喃出声,希求他不要走远。
“周淼淼,你醒了。”
谁在说话?
谁会用倨傲的口气跟我说话?
他到底是关心我,还是在责怪我?
头好痛。
剧烈的光,崩裂在眼前。
骤然睁眼,我不适应乍亮的光线,再次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好舒服,我不要醒。凭着此念,我舒舒服服合眼休息。
“周淼淼,给你三秒钟,给我睁眼。”白誉京再次命令我。
是啊,是白誉京。我生命里对我如此强势的男人,不是只有白誉京?
浮光掠影间,我回忆起了种种。
红灯变成绿灯的瞬间,我有意寻死,显然,我失败了。
周渊已经离我而去,我不愿意再对着白誉京演戏。
在他薄唇吐露“三”时,我闭着眼,冷言冷语:“数到一百,我都不醒。”
“是吗?”他轻轻反问。尾音未落,他的大手掐住我的脖子,我本来就痛,被他狠命掐住,光咳嗽,都耗尽了我刚刚聚起的力气。
无可奈何,我睁眼,迎上双目猩红,竟已暴怒的眸子。刹那失神,我说不出话来,喉咙处的痛感愈发强烈,就跟燃起了小火似的。
“没死,还要装死?”白誉京看我快歇气了,才松开手,十分嫌恶。
“病假十天,逾期不候。”说完,他就走了。
我动了动右手,能动,赶紧轻抚痛得要死的喉咙。白誉京是不是脑子有病?守到我醒来,差点把我掐死,医生都不给我叫一个,就走了!喉咙处不再灼烈地疼,我艰难抬手,按了铃。
又经车祸,我不敢动不敢看。比死还要折磨一点的,是残疾。土布纵亡。
有人推门,我总以为是护士。
结果是陈隽,他手里捧着大束红玫瑰,挤挤挨挨,数量不少。全都开得很热烈,摆放在一起,真有怦然心动的美丽。
“陈……秘书。”我嗓子迟缓,慢慢说话,已是无碍。
陈隽走到床前,把花放在柜子上:“是白先生买给你的。”
我冷笑,不再多看玫瑰一眼:“所以,在他的世界里,杀了人只需要送束花就可以求得原谅?”
“周淼淼,你太固执。”陈隽坐在我面前,轻轻叹气。
“是吗,为什么不说他太阴毒。”我没好气。
陈隽倒了杯水,搁在床头柜:“等凉一凉,你喝点水。”
“噢,”我连陈隽都懒得应付,“陈秘书你可以去上班了。”
“周淼淼,你这样的态度,难怪白先生会动怒。”陈隽叹气,“你发生车祸后,白先生第一时间赶到。你是晕了过去,其实没什么大碍。医生都说了,你脱离险境,你昏睡过去,是因为太过疲劳。可白先生不听我也不听医生,就守着你。白先生熬了一夜,他不屑说,然后你膈应他。我比你了解他,他确实是在意你。周淼淼,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戏没有结束,你率先罢演,不是很不合格?”
陈隽比白誉京温和多了,我脾气也不小:“我求他守着我了吗?”
“周淼淼,很多东西,是眼睛看不见的。”陈隽拾掇下花团锦簇的花束,“确实,我和白先生都该去公司了。周淼淼,你好好想想。”
我不愿意想!
谁把周渊还给我!
陈隽没走几步,我喊住他:“陈秘书,白誉京有拿到什么东西吗?就是车祸现场。”周渊的戒指和信,我现在已经不介意白誉京看到了,我只想拿回来。
“没有。”陈隽说完,彻底离开。
护士应该是守着陈隽的,陈隽前脚刚走,护士后脚就进来:“周淼淼,你没什么大事。后脑勺有肿块,但无大碍。腰轻微撞伤,也躺几天就好。”
果然,我想动腰,锥心刺骨的痛从脊椎处传来。我看着护士一次又一次扎针失败,几分钟过去,我的手背处处红肿,针头总算插进去了。
护士冒出细细的汗:“周小姐,真对不住。”
她的标牌上写着马珊珊,还很年轻,二十出头。我确实痛得受罪,但没忍心怪她:“我天生血管细,你也不是第一个被它吓到的。谢谢你,等快输完液了,我会喊你的。”
左边的床头柜是白誉京送的大束玫瑰,传来清清幽幽的香。右边隔着我的包,有划痕,应该被人擦拭过了。我翻出手机,差点充电器,开机。
昨晚有邹定邦一个未接来电。
我回过去。
“淼淼,你放心出差,誉京跟我说了,他忍不住压榨你这个小姨子。”邹定邦先我开口。
白誉京既然帮我撒谎,我附和几句就挂了电话。如马珊珊所说,我是小伤,静养几天就无大碍。我实在不喜欢一堆我讨厌的人围着我虚情假意。
当然要嘱咐林舒,既然已经出差了,就索性“出差”到底。小新要扑到我怀里哭,我也是没办法的。在我坚持之下,林舒也不执意看我。林舒不是我最热烈的朋友,却是最尊重我,让我最为舒适的朋友。
肯定知道发生什么,给我电话了,我却忽视。
忙活了一堆事,脑子晕乎乎,时间晃晃就过去了。
我找到遥控器,开了电视,停在综艺频道。
“522,你点的餐到了。”病房外,一位阿姨喊到。
我疑惑:“阿姨,您是不是弄错了,我没点。而且,我伤了腰,不能下床。”
阿姨推开门,把餐桌推进来,她拎走我的包,把几个餐盒放在我桌上:“你这个孩子,伤得不能起身,怎么连个看护的人都没有?”
我默默,盯着餐食:“我真的没定。”
阿姨退出去:“我可不管,我只按叫的送。”
盯着渗出水珠的餐盒内部,我肚子是有点饿,但显然我不能自己起身吃饭。
“周淼淼,你为什么要自杀?”来人先声夺人。
我听声音,似乎是……金年桥?
那个送了几天百合,却让我受尽白誉京屈辱的金年桥?
金年桥进来,对着锁折腾会,我估摸着,他是要反锁。
“你是不是有病?!”我正不痛快,他主动撞枪口,我当然不嘴软,“谁要自杀?还有,上次是不是你给我送的百合花?你知不知道给我造成了多大的困扰?这饭菜,也是你订的吧?你拿走!我没有胃口!我看到你,就恶心!”
意料之外,金年桥听完我的愤慨之词,依旧淡定:“周淼淼,我知道,上次我给你送花,表哥一定伤害你了。他也警告我了,我不敢和表哥作对。表哥很厉害,认识我们俩的人都知道,他动一动手指,就能玩死我。所以,他吓一吓我,我就不敢喜欢你了。”
“既然你都知道,你干嘛还要送可能会害死我的饭?”我不想多留情债,“还有,金年桥,你给我听好了,千万别喜欢我,我永远不会喜欢你!绝不!”
“因为周渊,对吧?”金年桥说话时,坐在我面前,从口袋小心翼翼拿出红色丝绒盒。
我当即夺过,打开,里面确实嵌着一对婚戒。我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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